诱上龙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蔓十一
他长身而立,融化在半夜半光明之中,灯烛只映着他半边脸,他盯着她的眼神深不可测……仿佛有一丝情意,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第七章:鞭打
君孤云望着清洛,她的眼睛里带着怯意和恐慌,看着他的目光是全然的陌生。这几日,通过奴才的回禀,她虽然因摔下悬崖而不记得前尘旧事,但一些往常的习x,有些还是一样没有改变。君孤云没想到,阔别数月,苏雪漪活着回来了。
“苏雪漪,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清洛怎么也没想到,君孤云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难道,有什么事情是福西也并不清楚的?
“我不叫雪漪,我叫清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清洛抱着双膝,抬起幽媚的眸子望着他说:“如果曾经有和我一样的女子,是你的妃子,就算真的是我,但现在我只想出g去。放了我,让我出g去……”
“清洛?”君孤云冷峻的眼神暗暗的跳动着:“你竟真的把朕忘了。这可真是讽刺。”
究竟怎么回事?清洛在心中暗自疑惑,苏雪漪和君孤云之间莫非不似传闻的,是宠爱的关系?但福西久在深g,他是不会弄错的,眼前君孤云也的确相信了她是苏雪漪,可有什么不对劲呢?
君孤云抽出一条马鞭,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清洛惊愕的望着他,一双黑幽幽的美眸却有着魅惑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但君孤云只略一皱眉,便朝榻上走来,哪怕她失忆了,她也还是苏雪漪。
“出g绝不可能,苏雪漪,既然老天把你活着送回来,那就是老天有眼注定要让朕讨回一切,这是你的不幸。”君孤云拉了拉手里的马鞭,看着清洛的眼神爆发出深深的愤怒和憎恨。
“啪!!!”马鞭甩起惊人的巨响,重重的抽在清洛背脊上,瞬间绽裂出一道血口,头顶的幔子也被抽裂开来,清洛捂着肩,眼看那马鞭再次抽打下来,清洛不明情况,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君孤云把她当成苏雪漪,但为什么会是这种下场,清洛不明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君孤云把她留下了,可情况却是截然相反的。
清洛不知该怎么做,但她没有惊慌,而是任凭马鞭抽下来。
马鞭狠厉的抽在清洛的身上,皮开r绽,鲜血直流,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冰霜一样冷血得教人胆寒。一阵暴风雨般的鞭打过后,清洛背上的鞭痕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君孤云眯着眼睛望着清洛,她竟一声不吭,那双眼睛也变了,变得无邪幽静,还隐隐的带着固执的倔强。
君孤云掐着清洛的脸,凌冽的笑了起来:“别以为你不记得,朕就会放过你!苏雪漪,你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抵消朕心头的痛,朕要将这漪心殿化为炼狱,朕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你一定……会后悔。”清洛漆黑的眼珠幽幽的望着君孤云。她额头上挂着豆大颗冷汗,殷红的嘴唇染满了鲜血,长发披散,躺在血腥里却有着惊心动魄的妩媚,虚弱的咬着唇说道。
君孤云有片刻的失神:“你还真的是变了,但再怎么变,也不能改变我厌恶你的事实。”
清洛望着君孤云拿着带血的马鞭,扬长而去。
在七杀庄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清洛最会的就是忍耐,她甚至有一点庆幸,既然君孤云恨她,那她就不用伺候他,没有价值的她,会否还有一线希望回到七杀庄,回到玄华的身边去?
清洛静静的躺在血泊里,她最喜欢去感受痛楚,肃王说,越是勇于面对身上的伤,越是不会害怕。
果真想着想着就不痛了……
“醒来了?”
清洛被一丝丝清凉惊醒,看着一张陌生的脸渐渐成形。
男子约莫二十四五,生得儒雅清俊,穿着一袭太医院装束,淡淡的看着醒过来的清洛,“别动,伤口不处理,引来炎症就麻烦了。”
清洛瞥见自己上半身几乎片缕未着,裙衣都褪下来环在腰腹以下,而她趴在褥子里,整个背部鞭伤最严重,还有手臂,而男子旁边摆着药箱,床边只他一个人,外面似乎有奴才候着。
清洛表现得很镇静,幽幽的黑色眸子望了眼太医,男子说:“你大概也不记得我,我叫子詹,太医院御医。”
“你认得我?”清洛感觉到子詹在她伤口抹了层沁凉的药膏。
子詹说:“这g中,无人不晓你。”
“但就我自己不清楚。”清洛试图从子詹口中探知什么。
但子詹很随意的住了口,转移话题:“背上和手臂伤都已经处理好,还请娘娘起身来,让子詹查看其他地方的伤势如何。”
清洛瞥一眼自己的身子,脸有些微尴尬的发红,说:“不用了,你出去。”
子詹平静道:“子詹是大夫,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无关情色。娘娘还是起身让子詹检查一遍才好。否则皇上怪责下来,子詹也难担当。”
“你们——”清洛险将东离人几个字脱口而出,灵敏转换道:“这皇g里的人,莫非都是如此可恶又无礼的,我不是娘娘,你出去。”
清洛拾起被子一角捧在x口,可这一起身,却扯动了背上伤口,她痛得倒向一旁,一手扶着床架,被子滑落下来,整个雪白的上半身正面坦露在子詹的眼前。那丝缎轻薄的裙衫,半遮掩的搭在她雪臀上,属于少女的妙曼曲线若隐若现,这是一副让男人销魂的身子。
子詹的视线略暗了暗,将目光落在清洛的脸上,却又发现,清洛黑发凌乱垂在脸颊两侧,映着一双黑乌无邪的杏眸,恼怒的瞪着他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媚惑。
这还是那个苏雪漪?
子詹并不是没见过苏雪漪的美貌,但今天的苏雪漪变得格外吸引人。
“其他地方,应该没什么重的伤势,煎熬的药子詹会差奴才送来漪心殿,娘娘记得服下,伤势三日后可有大的好转。”
子詹收拾药箱起身:“子詹告退。”
漪心殿安静得出奇,好像所有的g人都被调走了,除了给她送饭菜的奴才,清洛听不见任何人说话。一天过去,夜幕落下,清洛还无法动弹,趴在床上听着炎热夏晚殿外树枝上的蝉鸣。
——小洛……小洛醒醒。
“玄华?我睡了很久吗?”
“嗯,快五更天了,你烧退了。”
“五更天?我得起床了。”
“躺着,今天你无须接受锻炼,我向皇叔请了假。”
“你一直没走,在陪着我吗?”
“我怕你难过,不敢离开,一直看着你睡。”
“听说你又要离开两月?”
“身为皇子,我必须和皇叔并肩作战,联络我们的军士是必要的。”
“玄华,记得早去早回。”
——清洛!练剑的时候你发什么呆!我差点伤到你!
“玄息?我很累,我们休息一会……”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着我哥!”
“玄华走了半月了,我很想——玄息!你做什么?”
“吻你,你不懂吗?”
“你……你才十三岁!”
“十三岁已经算得上男人了,笨蛋!”
“你比我小,我才十四岁,你……你,玄息,下回别再这样。”
“下回再说!”
玄华……玄息……
你们一定想不到,曾经的宠妃苏雪漪,成了今日的阶下囚清洛。
三天了,又一次从梦境里醒过来,夜色已近四更,额上蒙了一层香汗,清洛擦了擦,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解渴。刚喝完半杯,清洛眼色一沉,她知道君孤云又来了。
第八章:刺杀
君孤云进来的时候,清洛依旧镇静的在倒着水喝,君孤云手里又握着那条沾满干涸血渍的马鞭,显然对清洛的无视而感到不悦,马鞭甩过来,打翻了清洛手中的水碗,碗里刚倒的满满一碗水哗啦一下尽数泼在她前x,单薄的一件粉杏色夏衣瞬间黏贴在同样单薄的肚兜上,白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凸起的两点像风中颤粟的青涩花苞。
清洛霍地转身背对君孤云,而一道鞭子同时重重的抽在她背上:“转过身来!”
清洛捧着手臂,固执的静立在原地,她昂然的站着就仿佛开在雪风中的一朵清潋红梅。
君孤云深邃的茶色眼眸里,腾起肃杀的冷色:“朕说了——转过身来!”
毫不留情的马鞭发泄在清洛背上。
清洛却反而往床前走,她捡起床头的衣裳,试图给自己披上。
马鞭从空中划出一道响声,卷着她手里的衣裳,抛向半空碎成纷飞的碎片。
又是一道激烈声响,清洛只觉得肌肤上窜过一丝凉意,身上的夏衣在鞭子力道下,也同样裂成几条抛落在云锦地毯上。下一刻跨上来的君孤云掐住她的下颌,清洛被迫抬起头来。君孤云几乎将她下颌捏碎了去:“苏雪漪,你倒是变了,变得有了硬骨气了?”
“我不是雪漪,我是清洛。”
“清洛?好一个清洛……”君孤云冷笑:“你以为你忘记前尘旧事,换了个名字,你就是另外一个人了?苏雪漪,你就算是死了朕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又是一顿冷血无情的鞭打,君孤云握着染血的马鞭,再一次扬长而去。
清洛想,她一定要忍,为了玄华……她会活下去。
君孤云走后不久,御医子詹进了漪心殿,上一回是隔夜后的早晨,这一回他来得格外早。这一次的鞭伤大多在肩背上,手臂上,还有x上。那一条条鲜红的伤口衬着清洛白腻塞雪的肌肤,晕黄的烛光照耀着,触目惊心又透着一股刺眼的妖艳。
浸了水的绢布擦掉清洛伤口上的血迹,子詹的手指抹着药,迟疑了下,当他的手指贴上清洛的肌肤,那滑溜细嫩的触感,是万里挑一的极品。
清洛咬着唇,坐在子詹面前安静得像是一抹美丽的空气。
子詹顺着一条条伤口涂抹药膏,拇指不经意碰到清洛丰满挺翘的雪r,那上面两颗粉色透明的蓓蕾,散发着少女的馨香。
可事实上,鼻端能闻到的,都是血腥的滋味……子詹惊觉自己下面勃起肿胀,失神的子詹飞快的完成动作,将一件衣裳披在清洛肩头,喉头滚动,声音嘶哑:“还是一样,子詹每日来两趟,为娘娘换药诊脉。夜色已深,子詹先行……告退。”
“等一等。”清洛忽然开口说:“明天来的时候,能不能请御医带一g冰糖葫芦?”
子詹一怔,遂后点点头:“好。”
“谢谢。”
清洛侧身躺了下来,漪心殿又是一片寂静。
她却反而觉得安心。
因为她从小就习惯了黑暗和寂静。
——小洛……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冰糖葫芦,就这个吗玄华?”
“贪心的丫头,我是看你又被罚了,所以买了g给你填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也没有吃零嘴的习惯。”
“小洛,你才九岁。”
“可是,我怕被看见肃王又要骂人了。”
“有我在你身边,小洛,别怕。吃吧。”
“好甜,玄华,我已经好久没有尝过甜的东西了,这里只有苦和累。”
“我会让小洛永远感觉到温暖和甜蜜。”
“玄华,你对清洛真好。那我吃两颗,留三颗给玄息好吗?”
“小洛,玄息从不吃甜的。”
“那他一定很苦吧。”
——清洛,你笨啊,你看你又被罚了!喂,痛不痛!
“还好,习惯了。”
“痛就是痛,什么叫习惯了?腿拿来!”
“玄息,你干什么?”
“我采的草药,秘制的,给你敷上很快就好了!”
“不行,肃王不准用药,看见会罚你的玄息。”
“啰嗦!别动!”
“真的不用了,我吃了玄华给的糖葫芦,不觉得疼了。啊!好痛!”
“不痛你叫什么?”
“那是因为你掐我啊。”
“掐你是轻的!哼,不知好歹的笨蛋!”
自从来到东离皇g,清洛变得格外爱做梦,梦里都是曾经的回忆。清洛一直觉得,她和其他女子是不同的,她没有美好的童年,只有y暗的生存和g深的仇恨。可是现在,清洛才发觉原来并不是如此……就算没有甜,她的过去还是充满意义的。
仅仅是马鞭的抽打已经无法满足君孤云的报复,他总是会让子詹为她医治,又会在她伤好之后,在她身上弄出新的伤痕,白天里,她得像个最低等的g女,被迫做着苦力。
整个后g的女人都在嘲笑当日的宠妃苏雪漪,好似她曾经杀了她们全家。但出了这座皇g,苏雪漪还是那个宠妃,君孤云有意封锁着消息。
清洛会庆幸的想,这样玄华就不会为她担忧。
一个月过去,福西和七杀庄的人始终没有和她联系,清洛忍耐着,盼望可以出g。
“公公饶命!奴婢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才偷了公公的一个饼子,奴婢错了……饶命!”
清洛搬着沉重的花盆,看着那屋檐角下,几个太监拖着一名g女。
那几乎算不得g女,那是大凉人,是这g中最‘下贱’的奴才。
大凉人在东离从来都算不上是个‘人’。
那太监敷着粉面的脸子上,充满了y秽恶心的诡笑:“贱奴!胆敢偷到咱家头上来,合着你是活腻歪了!来人啊,给咱家把这贱奴带到西子院,好好的惩治惩治!”
“不要!放了我!放了我!——救命!”
“带走!”
清洛最初听见西子院,以为是哪个乐师住的地方,直到那天她指派到西子院送饭,才知道那是一个肮脏污秽,听之骇闻的地方。那是专为大凉人设置的,一座后g深处,供内侍太监取乐的窑子。但凡在这g中有一点错的大凉女子,都会被送到西子院。
她亲眼看见那些少女,被扒光了衣服,或躺着,或绑着,或吊着,那些人模人样的太监发着y浪的笑声,用那干瘪的手揉搓着少女的r房,用那些恶心的道具将少女折磨得死去活来,总会有女子哭着进去,笔挺的横着出来。
清洛将那天吃的早饭,呕吐得一干二净,整整三天无法进食。这就是东离人,清洛觉得他们死一万次都不够。
在清洛看着那少女被带走时,两个巴掌已经上了她的脸。
“贱人,又琢磨着偷懒!”
“皇上待会要上御花园赏花,各g里娘娘都要来,误了娘娘们的事儿,看咱不整死你!”
“瞪什么瞪,狐媚的骚货,一刻钟内再不搬完,仔细你皮!”
清洛眼底隐隐的有冷冷的杀意掠过,她将手里十几斤重的大花盆搬上板车,那两名g女又啐了她一口,得意的往那檐子下歇凉去。清洛手指暗动,一股热血冲上来,也许是想到刚才被拖走的少女最终凄惨的下场,清洛一时没忍住,想要杀了这两名g女。
“一个月都忍过来了,你杀了她们,那你就得死。”
突然间背后响起陌生g女的声音。
第九章:舞姬
“别看着我,继续搬你的花盆。因你被关,福西公公暂不便与你联络,肃王说,让你想办法接近皇帝。”
清洛的脸色发白:“他恨苏雪漪,我做不到,让我出g!”
g女的眼神带着冷笑:“皇帝不满的是曾经的‘苏雪漪’,而你是一个全新的‘苏雪漪’,清洛,七杀庄的男人们都说过,你就是个媚人的妖j,只要你想,所有男人都会为你痴迷。”
“我要出g!”
“出g?别做梦了。你以为皇帝会准?”g女冷厉道:“身为七杀庄的杀手,你我的使命只有一条!你难道忘了大凉和东离的苦海深仇?清洛,你是出不了g的。除非你还想这么窝囊的活下去,否则就只有一条路——接近皇帝,弄明真相,取得他宠爱!”
“我做不到——”清洛掐着花盆的手指,青筋暗跳。
“我知道你做得到,用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就算是为了华皇子!”g女低声道:“我会帮着你,助你一臂之力。要不要把握,你可想明白了!”
g女离去,清洛紧紧攥起拳头。
其实清洛很清楚,回到玄华身边的机会几乎等于无。
她只是抱着一丝丝的幻想罢了……
玄华……玄华……
清洛该怎么办。
御花园,傍晚前。
“这不是苏妃娘娘吗,怎么几日不见,又憔悴了呢?”
“苏妃娘娘以前是人比花娇,如今这一身臭烘烘的,怕是连花都要被她折煞了呢。”
“早跟妹子说过,别恃宠而骄,当日你刻薄咱们的事情可算是报应来了!”
“可见这老天还是有眼的。”
“你瞧瞧她,皇上是亏待她饭菜了吗,连个花盆也搬不动,来……姐姐倒是帮帮妹子你一把。”一群鲜妍多姿的嫔妃涌上来,围着清洛指手画脚一番讥讽,有位妃子扔了团扇走上来抬了清洛手里的花盆,手一滑,将整个花泥砸在清洛的身上,“啊呀,姐姐手滑了,弄了妹子你一身,妹子可别见怪,横竖你也很脏了,再脏一点也无妨。”
嫔妃们哄然大笑。
“皇上来了!”
不知谁唤了一声,刚才还尖酸刻薄的嫔妃们,一个个笑容娟秀,弱柳扶风,款步姗姗的进了亭子里。亭子周围花团锦簇,亭子里摆着几桌筵席,君孤云打算和后g嫔妃一起赏花用晚膳。
玄华说,清洛虽然是个杀手,但清洛的世界很简单,很无邪。
清洛的喜怒哀乐也很简单,她认为值得的,才会在她生命里留下痕迹,认为不值得的,清洛会像无视垃圾一样无视掉。就比如眼前这些所谓的宠妃,短短一个多月,换了两批人,可这些女人却还是对君孤云的龙榻趋之若鹜,连命也不在乎,哪怕是得一夜侍寝。清洛觉得她们是可悲的。
三拥五簇的豪华阵仗,伴着君孤云远远的走过来。
明黄色的华盖下,君孤云的余光瞥过清洛,她穿着一身灰色麻衣,黑亮柔长的乌发简单绾在身后,没有任何装饰,身上扑满了灰尘,发丝凌乱散在脸颊两侧。
浓密的长睫在午后金色的阳光下,如一对扇着翅膀的蝴蝶,睫毛下幽黑安静的眼瞳,藏着海子样深的情绪,又仿佛水一样无邪干净。
那白得腻人的肌肤,在简单的衣饰下反而更显细嫩,像是一掐就能掐出滑滑的水来。殷红的嘴唇,即便不涂抹胭脂膏子,却胜过涂脂抹粉,那嘴上的红比花更娇艳,在她白色肌肤照映下,轻轻开合,君孤云眼神一暗,想象着清洛这张殷红的嘴,会不会比花蜜更馨香甜美。
这一个多月,她竟然不曾开口求饶,更不曾发出一丝的痛苦声,即便是一般的男子都无法忍受的折磨,她每一次都忍了下来。
难道一个人忘记前尘旧事,真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君孤云越过清洛,倾长的身躯在奴才簇拥下抬脚走向花亭,那淡淡的优昙花香随风飘过来,那一抹明黄色泽掠过清洛的脸颊。
“狗皇帝——拿命来!”
突然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名刺客,竟是混在搬运花圃的奴才里。
御花园顿时尖叫声连连,三名刺客齐齐杀向君孤云,“护驾——护驾——来人呐速速护驾!!!”君孤云身边的太监脸色煞白,扯开嗓子没命的呐喊着,君孤云立在原地,周围人仰马翻,独他一人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直等着刺客杀上来。
“东离辱我大凉百姓,你个狗皇帝,该千刀万剐!”
刺客如亡命之徒,不顾一切飞身扑向君孤云。清洛眼神一动,是七杀庄的伙伴?刚才那g女也是,清洛没想到,事情这样快就逼到了眼前。他们选择她在场的时刻动手,觉不是偶然。
“护驾!”
“来人呐,保护皇上!”
“皇上——”
嫔妃们一个个吓得脸子煞白,只一个劲的在那花亭里鬼吼鬼叫,却无一人敢上前来拼命。
君孤云肃杀的眼神,在刺眼的光芒下迸出比寒霜更冷冽的戾气,除了在玄息的身上让清洛感觉过害怕,这一刻清洛对君孤云也是害怕的,那样的眼神太冷,冷得刺骨,“大凉培养了多少的杀手,前仆后继,能杀朕者却寥寥可数,今日你们肃王又派了几个来送死的?”
“哈哈哈哈!狗皇帝,就算杀不了你,我们也还是会杀!一个杀不了,千万个大凉人早晚会将你碎尸万段!!啊————”恐怖的尖叫响彻云霄,头一个扑向君孤云的杀手,被君孤云徒手折断了两条膀子,清洛惊愕,这个人的冷血比玄息的残暴更让人望而却步。
只不过是几招的较量之下,七杀庄的杀手就惨败下来,但七杀庄属于罗刹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果然,那男子虽然断了膀子,但却从他衣襟里猛地窜出一条花斑蛇。
——呲地一声,“该死!”君孤云的手臂上被蛇咬了一口。
“哈哈哈!狗皇帝,我要你同归于尽!”
杀手在君孤云的掌风下,脑浆迸裂,尸体飞出三丈远。
另外一名杀手扑上来,君孤云身子一晃,那蛇剧毒无比,咬一口瞬间既能让人视线漂浮。君孤云素来自视武功甚高,又不喜侍卫跟随,但凡御前护卫都隔几十丈远,护卫正急速赶来,可眼前杀手已经到了眼前。
清洛只觉背上巨痛袭来,像是要将她撕裂成两半,刺客手中的刀没入她血r里,御前护卫的箭同时飞过来,将刺她的杀手一箭封喉。
清洛的心火焚过一样的疼,是为她的同胞,为七杀庄的伙伴。他们显然是肃王刻意安排的,本不为刺杀君孤云,他们本就没想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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