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长天
“玉京城里也没他,所有管事们都是用令符联系他,可是这么大事,我不见着他人我怎么也……以前我一直以为是我哪里还不够好,我父亲才对我那么冷淡……原来……原来我真的不是他亲生的。”
“那也不至于加入碎玉会吧?”符远知忍不住说,并且还在心里补充:你还穿女装扮妹子。
碎玉会,那可是个试图干翻玉京城“霸权”的青年道者组织,虽然实际上就是一群孩子瞎胡闹,但毕竟,玉靖洲可是小玉京主,不能因为爹不亲,就加入这种坑爹组织吧?
说着,玉靖洲忽然再次对宫主跪了下去:“我加入碎玉会,是因为您。”
“我?”宫主惊讶不小。
“我到云梦天宫,也是因为您。”
符远知的眼睛眯起来了,好在玉靖洲下一句话打消了他心里弥漫起来的酸味,玉靖洲说:“他唯有在提起您,提起覆灭云梦天宫时,才会表现出那种鲜活的狂热……我……我以前……”
玉靖洲脸红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尴尬:“我以为,他是疯狂爱慕您,求而不得才钻牛角尖,陷入了要毁灭天宫、引起您注意的心魔呢,所以,我只想我爹不再……心魔深重。”
宫主也沉默,他看了看玉京主本来想夸他孩子养得不错,现在看来,回那句话。
这孩子……你这个脑回路,非常套路,非常适合去晋江发展,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很早就说过了,小玉是他爹买刀鞘送的,可是你们好像并没有多少人当真【doge】这俩人确实没啥父子亲情,刀灵不懂,小玉缺爱。
所以不久以后,小玉愤♂怒问他爹:你他妈认不认识我!眼里有没有我!说呀!
第53章
显然,一个刀灵不是很能理解自己在教育问题上出现的偏差,所以,玉京主也不太理解宫主接下来的指令: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到刀里面去。”宫主说着,把玉靖洲塞过去,“这个你自己带着吧。”
说完摸摸玉靖洲的头缺少父爱可不利于成长,既然养了那就得承担责任才行,反正看起来玉靖洲这孩子也不嫌弃自己爹是个器灵。
想了想,他又喊住玉靖洲,说:“给你爹起个名。”
玉靖洲:“……”
摊手:“因为我只能想到小雪。”
玉靖洲:“……”
话说回来,玉靖洲这孩子心也是够大了,二十来年不知道自己爹叫什么,都没起过疑心?也不对,宫主哑然失笑他起了疑心,他疑心是他爹不爱他……
因其锋芒过盛,十洲三岛各大道门都只敬称一声玉京主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刀灵没有人名这件事,居然,就这样顺理成章掩饰掉了?
符远知觉得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了,不过宫主却想了想,觉得并非不能接受,他笑道:“有些时候习以为常的事物确实会蒙蔽我们的认知,使人们墨守成规;太阳在天上久了,就不会有人想想如果没有太阳世界会怎么样。”
不过符远知想的是另一件事:“您在云梦久了,人们习惯了天宫有云梦之主在守护的日子,所以现在应该很难过。”
宫主弹了他的额角一下:“你怎么这么开心?”
符远知也不躲,大方让弹,但是颇为委屈地说:“弟子常常想,如果自己早生一千年,一定不会让师尊……”
……宫主支着下巴,看小徒弟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不住戳他气鼓鼓的脸但是,如果前世不曾轮回,云梦之主永远是高居云端的云梦之主,而不是如今的宫主。
所以,这是高中哲学课讲的矛盾具有两面性?
宫主笑着摇头,看来二十一世纪教育弊端再多,也比十洲三岛强。
不过自从知道了自己就是云梦主人,符远知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了微妙的变化,现在这个孩子也开始整日盯着他瞧,似乎生怕一眼看不到,他就又走了。
眼神小心又紧张,让人心里软得像云朵。
“这是个机会。”他安慰着小徒弟说,“过去天宫之威弹压着笼罩幽洲与云洲甚至整个十洲三岛的暗流,长久以来已成僵局,如今我不在天宫,到是给他们个上岸喘气的机会。”
“然后就可以趁他们露头,把心怀不轨的家伙找出来了。”符远知拍手。
宫主点点头:“威压之下,魔徒或者道门中一些鼠辈只敢搞些阴谋算计,那多没劲,有本事就来大的,直接瞄准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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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符远知,宫主看着他日渐成熟的脸庞,即使刚从那般险恶境地脱困而出,年轻道者的眉宇之间也没有任何阴霾,他抬头看着宫主的眼神,仍然和最初一样清澈,
这样的孩子,就算是前世,也会喜欢的。宫主有点不太确定自己最开始想徒弟的念头,到底是受了二十一世纪网络文学的荼毒,还是前世留下的一点点执念。
不过不太重要。
“然后,我们当然还会回天宫。”宫主笑笑,那么大一座产业呢,经营了上万年呢,那可不能扔,而且,他补充道,“以后,你也会是那座天宫的主人。”
十洲三岛的确被越来越汹涌的暗潮席卷,道门万年盛会变成一出闹剧,但能亲临现场的都是大宗门,而且碍于天宫和涉事两大家族的合力压制,各方灵谍士都没能把这个消息印发到谍纸灵符上,中小道门得知此情况时天宫都已经把闹事的魔徒清理完了;
但云梦天宫掌门人和长老与天宫之主不合,却是压不下去的新闻。
魔徒借着天宫内乱,一度攻上云都宫,虽然后来被打回去,但幽洲边界隐约有风雷聚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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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玉京势力又在此刻缩,云洲内散落的魔门隐约有联合幽洲重新建立魔统的趋势。
连凡人都觉得最近风声不对。
只是风声乱归乱,凡人又没法插手上面的道者之争,该干什么还是要干什么。
吉阳城是西唐国与江国交界的贸易港口,坐上船从这儿出发,可以一路顺水开到中洲皇都,所以戍卫森严,刚一进城,迎面就走过一队甲兵。
此地归属西唐国,西唐是中洲一带实力最强的邦国之一,国主还册封了一个近百年崛起的道者门派做国教,虽然只是个中小门派,但册封行礼,那就说明这国主不简单,他多少能调动这门派,再看云梦、穹山这类大宗门,凡间皇帝去了都是参拜,哪敢提册封俩字。
披甲的卫兵身上,有道者刻画的小型防护法阵,虽然未必能挡住道者一击,但作为凡尘里的军队,大规模得到这种支援,也属于非常了不起。
宫主一行四人,和普通凡人没什么区别,进城带了路引当然是假的,然后被例行检查一下,顺着人流进入了这座中洲最繁华的凡人港口城镇,越是热闹的地方越能得到更多信息,东唐国因为瘟疫封闭全境,如果他们不想堂而皇之飞过去,而是更多从人间得些情报,那就只能走吉阳水路。
玉靖洲嗤笑一声:“这也太破了。”
严格说不破。宫主仰头,看了看城中高大的建筑群以他二十一世纪逛名胜古迹的心得来判断,凡人能把城镇造成这样,已经超水平发挥了。
雕梁画栋,红墙绿瓦,时而又有清澈的运河穿行,街道规划横平竖直,房子除了临街商铺,一律整整齐齐坐北朝南,房屋越往城中越是高大,一条主干大道直通中央主城。
街边有热闹的吆喝声,东唐的瘟疫还没有影响这边。
糖人、米糕,热乎出锅的汤包,吊在炉子里的烤鸡烤鸭,卖糖葫芦和棍棍糖的小贩走街串巷,推着小车去开工的摊主不知道卖的什么,但车上的锅沿下正冒出暖烘烘的白烟,街边还有笑容满面的大妈,端着一碗碗桂花酒叫卖。
“客官~要不要算卦!”
一回头,一个摆摊的姑娘,姑娘指着他们说:“哎呀,几位来算算姻缘哇,我看几位红鸾星动,可是要有好事临近呢,不过如果不把握时机,也是要白白错失呢,所以不妨让奴家给各位算算”
真正能掐会算的道者们无语地看着路边这位神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哎!我家以前可一直是前朝星官,虽然我看起来年纪小,但你们可别当我是骗子噢”
四个道者继续沉默……凡人的前朝,几百年前了吧,所以凡间最流行的诈骗套路不就是“我是前朝公主/太子/丞相……”,然后要复国,找你要钱?凡人都不信了!
凡人前朝是不是一直有个星官家族,哪个道者也懒得管,而且说实话,凡人朝廷里的钦天监啊天守阁啊之类的地方,不都是骗皇帝玩的?
“或者,我们来测个字?看手相?摸骨?”女孩孜孜不倦地拉拢着客人,普通路人一看算命的是个黄毛丫头,就完全不信了,一般人觉得算命的都是那种老头,胡子一把,头发没几根还要露出油腻头皮,最好还是个瞎子。
女孩看这四个人没急着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里的一个星盘,忽然从装东西的箱子里摸出一个锦盒,然后说:“我前几天起卦,算出就是这个地点,现在看觉得差不多时间也该到了,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
她打开小盒子,盒子里有一个小纸卷,她把纸卷拿起来,举高:“来,这是祖上留的,说在正确的时候交给正确的人,然后我们家的因果就还清了,拿着!”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宫主伸出手接过了那张纸条。
他慢慢打开,纸条上是一片空白。
他转头看了看那姑娘,姑娘嘴角翘起,而且一边脸颊上有个淡粉色胎记,像个小月牙,她笑眯眯地歪头说:“这个送,不过祖上留话了,正确的人才能看。”
“那你就觉得,我是正确的人?”
“要相信星星。”
宫主点点头,在十洲三岛,要相信迷信!他用灵力轻轻点了点那张纸没什么反应啊?他皱了皱眉,符远知凑在他身边,也试探性用灵力点了点。
金芒一闪而过,很快,一行一行很浅的墨色晕开,露出熟悉的笔迹。
他自己的字。
“一分落江流,一点归碧海;三心入天地,云不蔽星辰。”
在他看过之后,那行字忽然在他手中燃起青色灵光,整个纸页呼啦一下卷了进去,变成金色的碎屑,飞到了那个女孩身上。
女孩整个都看傻了:“哎?祖上说承过神行的恩,要还,原来不是瞎编睡前故事?”
符远知眨眨眼,问道:“你家祖上”
然而话还没问完,街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女孩哎呀一声,完全不再管他们,立刻熟练地抱起东西,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那一队甲兵和门口的不同,这队甲兵手里的剑上都戴着一朵粉色的杜鹃,看起来怪怪的。
“主人!要不要把那女孩抓回来!”
但宫主阻止了玉京主的动作,不让他随随便便就在凡人堆里动用灵力,所以那队甲兵呼啦啦从面前跑过,追着女孩逃跑的方向。
符远知问旁边摊子上卖米粥的阿婆,那个老人家摇摇头:“最近到择花节了,不是吗?”
四个道者一愣,符远知问:“择花节是什么?”
老婆婆奇怪地看着他们:“择花节呀,五年一次给皇帝娶亲呢,不到十八的未嫁女孩都要去做花娘,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其余三人露出“怎么还能这么霸道”的表情,而宫主则不是很惊讶这不就是古代皇帝选秀女吗,宫斗剧最爱拍这个。
让宫主惊讶的地方是
云不蔽星辰
前世留下的这个谜语,怎么他走到哪都能追到哪儿?
第54章
这行字也让符远知心头微跳,但他面露疑惑,对宫主说:“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宫主面沉如水,没有回答。
最后那五个字,符远知在荒村里见过,那里不仅仅有师尊留下的、一个已经失效所以不太清楚本来用途的法阵,还有一片玉京主……还被他给吃了,不过那片力量残留即使不被他吃,日后也会慢慢散去,所以刀灵也没有发现这件事。
他看了一眼玉京主,发现玉京主盯着那行字的表情非常阴沉,眉宇间隐约透着煞气。
“一分落江流”
仔细念了一下,符远知的心漏跳了两下那个荒村里残留的法阵,那个几乎已经和云泽川水系融合的法阵,带着师尊强大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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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静静地沉在河底!
所以,莫非这标示的是几个方位?难道,还有几个这样的法阵存在?师尊从前到底做了什么?
一瞬间又有惆怅与愤懑如果我能早生一千年!
从玉京主的神情判断,他应该知道点什么,而且,肯定不是什么美好回忆,符远知悄悄握了握拳头以后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师尊又偷偷做什么损伤自己的事情。
宫主忽然被小徒弟过于执着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
身边那位老婆婆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我朝皇帝都五六十岁了,年轻丫头们不愿意参加择花,也是人之常情……荣华富贵是好,但是从此在深宫面对一个祖父年纪的丈夫……唉……”
中洲这个统一的王朝被称为靖朝,提起来的时候玉靖洲似乎很不满意凡人王朝和自己名字撞字,但靖这个字有着安定、评定之意,王朝以这个字为号也很恰当,而玉京主当年给养子取这样一个名字,本意就是想肃清云洲境内一切胆敢伤害云梦之主的人……
得知这一点,玉靖洲身上的阴云似乎更重了点。
“唉,听说东唐那边闹瘟疫呢,本来今年择花节都准备推迟了,谁知道还是……”老婆婆说着,似乎聊得开心,就随手端起一碗米粥送给了宫主喝,“不少长相漂亮的姑娘,甚至说不如躲到瘟疫区,因为东唐那边可以不选,怕把疫病带进宫……喝吧,喝吧,自己家熬的米粥呢,看你们几个孩子都像青年俊杰,怕是要去赶考吧……”
宫主笑笑,心说我们年纪是你的几百倍,可不是孩子了,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喝了一口米粥。
“师尊……”符远知悄悄拉了一下宫主的衣角。
端着碗是手轻轻动了一下,不过接着又喝掉了剩余的部分,宫主把碗还给了老婆婆,笑着说:“很好喝,谢谢您。”
碗上留了点灵力,凡人看不到,但会在无形中渗入老人体内,来自真仙的灵气会让普通凡人益寿延年。
老婆婆笑眯眯地又倒了几碗。
“唉……我老婆子这就摊走啦,刚刚忽然觉得不太舒服,如果你觉得好喝,就多帮我喝点……”
真仙的灵力,也会将渗入人体的污秽逼出,外在表现就像伤风。
宫主向其余人传音:“粥里有魔气。”
玉京主转身离去,几秒钟后迅速回来,说道:“旁边米酒摊子上也有。”
“魔徒果然已经开始大规模行动了?”
“也不一定。”宫主说,“或许这些事早就开始了。”
“师尊,刚刚那行字……”
符远知犹豫地看着那个姑娘逃掉的方向,忍不住跟着凡人一起抱怨好色的皇帝,要不然,可以好好问一下这姑娘,那行字被留下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师尊的状况并不好符远知感受得到,如果是因为那几个法阵仍然存在的缘故……
不过宫主摆摆手,示意他们那件事不急,先管一管城里的事。
于是玉靖洲和符远知在周围看了看卖其他物件的摊位,除了汤羹一类,固体食物中的魔气就很淡,而空气中更是没有什么痕迹。
“那么,是水源有问题?”
下毒就往水里下,古今中外各种阴谋诡计里最好用的套路之一,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在这一点,魔门也不俗,对付一个需要吃喝拉撒的凡人城市,最好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对水源做文章。
街道喧哗热闹,忽然间从街尾开始安静下来,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然后他们默默退到一边,似乎又不敢不笑,于是只好纷纷转身避让。
小贩们低头整理钱袋或者碗筷,认真极了,一个卖首饰的好心大叔还拉了宫主他们一把,把他们从街上拽回摊位后面。
大叔低声从牙缝里说:“天衍山城的上仙。”
门派名字好像很霸气,但是……没听说过啊?
四个道者回头,正好看到一队人马大张旗鼓地从街边走来,他们身上明晃晃地散发着道者威压,一路的凡人受到压制,纷纷低着头缩着身体,如果意志力不太坚定,腿软下跪也不是不可能。
有一些碗碟跌碎在地上的声音,领队的一个女道者回头看了一眼,浑不在意,随手拿走路边摊位上的一只小陶笛把玩。
宫主皱起眉,他们看到那队道者统一穿着金色的袍服,非常高调,手里的灵剑还压着人
几个凡人女孩。
刚才逃跑那位小神婆赫然在列,狠狠地咬着牙,衣服因为挣扎而出现一些破洞,不过她似乎很不服气,仍在努力;她旁边几个女孩没她这么凶,只顾低头哭。
玉靖洲忍不住问:“不是上仙吗,又不是魔徒,抓凡人女孩干什么?”
卖首饰的大叔急忙捂着他的嘴,玉靖洲瞪大眼睛,幸好大叔松开的也快,等那队伍从眼前走过,他们走过的地方一点点开始恢复热闹的人气,但从人们的表情来看,这个热闹里多少带点强颜欢笑的意味。
玉靖洲一脸阴沉地捞起玉京主的袖子擦嘴。
大叔回头急道:“小公子,你们是外国人吗?下次可不敢在上仙面前胡说八道!”
符远知客气地说:“我们是刚从云洲那边来的,不知道中洲国情,云洲那地方最近道门内乱,我们就是为了躲这些上仙啊……上仙打起架来,咱们凡人在边上,那不就白白遭殃!”
大叔果然心有同感地点头:“这样啊,那几位下次可要记住,不能乱说话啊!”
大叔又好心地提醒说:“天衍山城是咱们西唐境内的仙门,最近接受了西唐国主的册封,而且听说,皇帝陛下也有意直接封他们呢,可不能得罪,要进大牢的!”
之后他们还得知,最近正是择花节,不少姑娘不愿意参加,因为现任皇帝确实年纪大了些,于是天衍山城就帮着维持秩序,抓这些逃婚的女孩回去。
“唉……你说她们跑什么啊,去参加又不是一定入选,落选还能得点钱回来,现在可好,被上仙抓回去的,都要登记,没入选的也不能放回来了,直接去仙门做仆人伺候上仙……虽说也不是坏差事,但以后都不能回家了啊。”
这听得符远知等频频皱眉,小玉京主差点沉不住气直接去掀了这所谓的仙门。
“欺男霸女,这不是土匪行径?”
大叔苦笑:“可人家有这个本事,不是吗?”
……
自从玉京主的身份多了一个刀灵之后,宫主就开始了在二十一世纪都没享受过的奢华生活,比如住客栈一定要选城里最好那家,还得要最好的房。
正说着,四个金袍的天衍山城道者推门而入,敲敲柜台:“四间上房。”
掌柜立刻丢下了他们几个,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和天衍山城的道者问好,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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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小二送美酒美食,宫主到是好脾气地等在一边,但符远知与玉京主盯着那四个人的表情,大约他们俩能一人吃两个,不沾酱直接啃。
“如此行径,难怪只是小门派,修为止步不前。”玉靖洲啐了一口,吓得掌柜哇哇大叫。
“爷爷们行行好,别乱说话!你们再这样,小店可招待不起几位!”掌柜苦着脸,并且告诉他们,上房都没有了,只能住中等的客房了。
凡人对道者一律视为上仙,只是各大道门附近生活的凡人,反而不会如此忌惮上仙玉京城里偶尔还有来观光的凡人,玉京主的亲兵会保证每一个凡人的安全;穹山剑宗的品剑大会,时不时也会有凡人武林高手来凑个热闹,谈论剑道之时,凡间的剑术高手一样可以成为穹山剑主的座上宾;反而越是小门小派,越容易仗势欺人。
宫主看着两个年轻人,说道:“修道先修心,如果修道只是为了这样肤浅的目的,那也就是这样了,几百年后天道自有定论。”
那几个家伙,连初心宫癸字班里登天无望的末等生都比不起,城里明显已有魔门渗透,他们还在为皇帝选妃大张旗鼓,一副拿鸡毛当令箭的模样;不必等大天劫,就是突破境界的普通小雷劫,估计都够他们喝一壶。
众人站在房门口,即使不是上房,也只有这相邻两间,好在正常标准房间其实都是两张床,只有那帮“上仙”才会一人要一间。
“你们在说什么?”一声质问响起。
楼梯口站着那四个人,为首的女修正是街上见过那个,正昂首看着他们,而她旁边的弟子说道:“大师姐,药房还缺试药的人手呢。”
“你们用凡人试药?”玉靖洲惊呼,“你们还算什么道门?”
那个大师姐也不气,悠闲地说:“鼠目寸光,不过能给仙门试药,将来丹药配方做好,你们也算做了贡献,应该荣幸。”
符远知默默叹了口气:“那你们现在也应该感觉荣幸。”
四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嘴角挂着冷笑,不过还没等他们动手,符远知抢了个先,他冷漠地看着那四个人,平静地说:
“跪下,道歉。”
“你说什”
“我说,给你们面前的人,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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