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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长天
一瞬间,站在那里的秀气年轻人似乎变了样子,他的眼睛看过来,变成两个深邃的黑色漩涡,深不见底,没有任何光亮,一时不查,竟然无法把视线移开,黑色的深渊之中,隐约有无数狰狞鬼手,皮肉翻卷、骨节被腐蚀成莲蓬般的孔洞,扭曲着,纷纷伸出想要将他们一同拉下去。
下意识后退,身后熔岩赤红,翻滚着无数狰狞笑脸,面前的青年一样带着笑,却似乎已经变成某种洪荒巨兽,都不必张开吞天噬地的巨口,只需要抬起脚尖,就能把他们踩碎成渣。
噗通
膝盖落地的声音惊醒了他们,四个人满身大汗,湿淋淋地跪在地上,汗水甚至打湿了木质地面,满脸惊慌失措,和先前在他们的威压下颤抖的凡人一般无二。
符远知傲然说道:“跪在云梦主人面前,也该是你们的荣幸了。”
宫主摸了摸符远知的头,夸奖他:“幻术竟然学得这么好了。”
符远知退回来,脸红红地看着师尊,露出腼腆的笑容,乖巧地蹭了蹭师尊的掌心,说道:“因为时刻记得师尊的教导,不敢让您失望,弟子只希望师尊日后天天都能开心。”
玉靖洲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感觉黏在一起的师徒正散发出奇怪的颜色。
于是和玉京主一人拎起两个瘫在地上的天衍山城弟子,把他们拖进房间。
第55章
吉阳城本是凡人的港口,但是天衍山城看中了这块地方,于是平地起高楼,这对道者来说并非难事,凌空在上城区立起宏伟的白城,西唐国国主都亲自到场,恰逢择花节来临,于是就顺理成章一道庆祝,整个白城外的花开得无比热闹。
西唐国主并非唐姓出身,他姓赵,百年前篡了唐家的位,如今的东唐才是最开始唐国国主的子嗣,赵家野心也很大,他们希望把当年全部唐国版图都改姓赵,奈何上头有皇帝弹压,出兵那是万万不可能,民众也不会支持的。
中洲以人族为主,王朝统一,不像北方朔洲、澜洲一代,空气里弥漫着自由与烟火。
西唐赵国主仍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风华正茂的年纪,平日也素有美名,只不过到了上仙面前就自然相形见绌,旁的不说,那天衍山城的掌门人秀发乌黑,连个头皮屑都不长。
“金掌门,您日前送来的几位仙子,都安排进花娘的名册了。”
赵国主恭恭敬敬说着,心理确实有些不屑的,以为仙家子弟有多么翩然出尘,结果不还是和凡间世家一样,安排自己门下颇有姿色的女弟子去给皇帝吹枕边风吗?
不过那几个女道者真是好看,扔在花娘队伍里,别人化妆是扮美,她们得稍微修饰得丑点,别太引人注目,这样的姑娘想不入选都难。
山城掌门金琢,最近五十年内刚刚接任掌门之位,同样很年轻,但半点不见傲气。
他很是客气地对凡人国主行敬礼,并把一张小笺递给他,说:“多谢国主,这便是在下拟好的药方,所用药材均是凡间自有,不必担忧,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国主就可向陛下进献了。”
赵国主喜上眉梢,难掩兴奋,双手接过那张洒金的纸,视若珍宝般小心地塞进贴身的口袋里保存好,又寒暄几句客套话,这才告辞。
“掌门,靠他能成吗?”
他的亲随弟子皱着眉,评论道:“那就是一个急功近利的小官僚罢了。”
“你倒是别小瞧这种官僚。”金琢和善地劝导弟子,“若他是个铁骨铮铮一心为民的清官,还没那么容易答应和我们合作呢。”
“弟子觉得,何必这么大周折?”
“凡间事,凡尘了。”金琢漫不经心地回答,手里把玩着刚刚用过的毛笔,“道者直接动手的痕迹太明显,就会引起大宗门的注意,抓把柄也容易,而真仙往往不会插手凡尘俗世,但要是伸个手指头灭个把天衍山城,还是很容易的。”
那弟子豁然开朗:“是弟子鲁莽,现在明白了。”
金琢算计得好,却没算计到自己家弟子嚣张惯了,竟然敢主动招惹他避而不及的真仙。
九重大天劫劈过,褪去最后一丝凡尘浊气,道心澄澈,平地飞升。这是一道天堑,横在普通道者与上位真仙之间的鸿沟,大道难求,若是得与不得没什么差别,那就不是万千道者追求的大道了。
天外有天,世界之外或许仍有更大的世界,所以满十洲三岛数一数,仍在世上的真仙也没几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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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梦之主的名字砸下去,四个天衍山城的弟子是懵的。
所以云梦之主不在云洲呆着,真的和门派翻脸了……但是,他老人家去哪不行,到天衍山城这边玩什么?
宫主坐在椅子上,看着玉京主来来回回检查了一遍四个吓傻的道者,然后刀灵拎出其中那个女修看上去这一位地位最高扔到宫主脚边,玉刀的煞气笼罩她全身这就是玉京城监狱长百思不得解的谜题为什么审问犯人的时候,只要玉京主在旁边一站,不管多么顽固的囚徒都会乖乖招供。
哆哆嗦嗦的声音果断开始叙述:“弟子是天衍山城掌事金月葵,受命负责协助此次择花节……”
宫主不等问,她已经连在门派时偷偷剪新弟子裤带的罪过都忏悔出来了。
符远知问道:“派门内女修参加择花节?好好的道不修,嫁给凡人皇帝做小妾?”
而且还是五六十岁的老头皇帝,凡人女孩都不情不愿呢。
“这……这是掌门的安排啊。”金月葵瑟瑟发抖,回答,“弟子只是听令行事,去参加的同门也都是自愿,经过选拔的……”
玉靖洲惊道:“还选拔?”
“呃……选差的,根骨好修为高的不让去……”
符远知又问:“那你们可知道城内水源中有魔气?”
金月葵呆呆地摇摇头,脸上还挂着眼泪,意志力脆弱得非常明显,一看就可以看透她的思维这女修已经怕得想不起来说谎了。
于是宫主从符远知腰上的乾坤袋里摸出宫女的笼子,因为一出门就被塞鸟笼还要呆在小魔头的乾坤袋里,宫女心情超级不好,不过看见主人,立刻就忘了,兴高采烈地大叫
“叽叽嘎?”
宫女被宫主掰开嘴巴,先掏出在天宫时塞进去的琴弦,然后又把……
宫女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主人往里面塞了四个人???
四个大活人?
天……天啊!
怎么塞进去的啊?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鸟!”玉靖洲惊呼。
玉京主难得给小玉京主解释了一句:“这是孔雀,被主人的灵力孵化、吞食天地异宝、以日月晨、风泽雨露喂养长大的孔雀……呃,还没完全长大。”
宫主虽然表面镇定,但仍然忍不住拎起宫女的羽毛看了看孔雀?原来宫女是孔雀?我一直以为这是只变异麻雀,被生化危机辐射过那种,这鸟灰扑扑的哪里也不像孔雀啊!
“而且……主人。”玉京主为难地说,“这是只……公孔雀。”
宫女:“!?!”
宫主:“……”
被当成储物鸟不说,还被弄错了性别天知道公孔雀小时候怎么也长得这么丑。
宫主把宫女塞回笼子,假装无事发生。
抽出那七根琴弦,琴灵的意识因为本体的不完整而若隐若现,所以宫主暂时没有叫他出来不过他皱起眉,琴身去哪了?前世究竟又搞了什么,好好的琴怎么都拆了?
罢了,现在先解决眼前的事。于是宫主将琴弦拴在自己手腕上,七根弦绝非凡间材质,它们自动拧成一股,缠绕着宫主的手腕,晶莹透亮胜过美玉。
玉京主说道:“道门没有理由让门下弟子以这种方式笼络凡间皇帝才是。”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异常,哪怕当初想要巴结玉京主的那些家族,偶尔心思不纯送两个美人,也只是送来些妖女、山花魅或者鲛女,断断没有送自家嫡系弟子的道理。
提起往事,玉京主在玉靖洲的怒视之下尴尬地澄清:“我没有过。”
玉靖洲哼了一声:“那我们先去查查花娘们?”
“查花娘没什么用。”符远知摇头,“因为花娘最终要去给凡人皇帝选,而不是在吉阳城里做文章。”
“那你说怎么办?”玉靖洲反问。
“弟子以为……”符远知说着,看了看宫主,得到许可,放心大胆地说,“弟子以为,现在也没有十足证据去盘问天衍山城弟子,我们需要跟着花娘的队伍去往凡人皇城,见了皇帝,才能真正知道天衍山城的目的是什么。”
宫主点点头:“有理,那么我们跟随送亲花车一道便是。”
符远知又摇头说道:“那不行,眼见甚至不一定为真,只旁观而不亲历,或许很难知道全貌。”
宫主挑了桃眉,说:“所以你是想”
符远知咧嘴一笑,对玉靖洲拱手:“这件事事关重大,非得小玉京主亲自出马才行了。”
“我?”抬头见符远知和宫主全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于是立刻明白了符远知打的算盘,玉靖洲差点跳起来:“喂,你是叫我扮成花娘去选妃?”
宫主笑眯眯点头:“可行。”
回忆起刚见面认不出儿子的尴尬,玉京主附议:“主人说得对。”
“我……”玉靖洲看了一眼宫主,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下去,狠狠地拿手指着符远知:“你这绝对是公报私仇吧你!”
符远知摊手,做无辜状谁让当初你琢磨让我穿女装了?
“毕竟玉师兄你最有经验啊。”符远知说。
不仅有经验,而且扮成女的还能经营女装店,长角街最受初心宫弟子欢迎的女装店啊,道者都喜欢,迷惑个把凡间皇帝还不是小菜一碟。
“此事并非小事。”玉京主说道,“凡间皇帝虽然也只是凡人,但天道之下,自有龙脉庇护凡尘皇帝,使得一般魔修都不能轻易对皇帝动手,所以一旦涉及皇帝,必将关乎天下安定、龙脉周全,牵扯凡尘无数生灵。”
这也是道者不会轻易干涉凡尘的理由,天下的因果,没有任何一个道者背负得起。一旦道者势力卷进凡尘权力更迭,弄不好生灵涂炭,整个十洲三岛的道统都会因此动摇。
玉靖洲愤愤不平,咬着牙来回转了两圈,一狠心说道:“可以,但你们说得这么夸张,万一局面失控我可不敢自己做主,我得让他跟着”
说完,斩钉截铁,直指玉京主。
宫主看了一眼又被儿子拉下水的刀灵,心情很不错,点头:“可以。”
玉京主:“主人?”
“给你爹打扮漂亮点。”宫主说,“别落选了,落选了多丢脸。”
“让他们父子俩先打扮。”符远知说,“师尊,要不要逛一逛城里?好像还有很多热闹可以看呢,而且来的路上我听说了,每晚吉阳城主干街道那边都有夜市,还有专门为择花节举办的灯会呢。”
宫主从善如流:“也好,正好我们还可以借机探查一番,看看城里是否有魔徒做的手脚。”
……又不是完全放松玩……符远知心里叹息,表情乖巧得很,点点头说:“好。”
第56章
夜晚的吉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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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比道者的城市还要热闹,因为道者们或修炼或外出历练,时间观念淡薄,并不会按照日月更迭来安排行程;但对凡人来说,晨钟暮鼓,日出日落决定着一天的生活,结束白天的辛苦,夜里若能有集市逛逛,绝对是非常不错的休闲。
因为择花节的来临,街上一片喜气洋洋,却不禁让宫主微微有些感慨一些渴望自由与爱情的女孩不惜逃去瘟疫之地来躲避选妃,而大多数寻常人家,甚至女孩自己的家人,却享受着皇帝选妃如同盛大节日般的喜悦。
甚至有家人劝导女孩:“进了宫,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一辈子荣华富贵啊,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不喜欢。”
于是家里人骂骂咧咧拖着女孩回去继续做准备。
……有点怀念和谐社会。
“师尊!看,花灯!”
符远知一到街上,整个人眉飞色舞起来,有点像那种整天被关在家里做卷子,忽然期末考完撒出去逛游乐场的疯小孩,没一会儿一溜烟跑出去,兴高采烈地拎回来两盏莲花灯,看得宫主忍俊不禁,频频摇头。
“这在人间是祈福的意思呢。”符远知兴冲冲地塞过来一盏,开始谈人间风物。
如果真的是被关在山顶一千年的孤寡老仙,应该会被徒弟感动得稀里哗啦吧……
说实话,二十一世纪的夜市比这里的花样多多了,十洲三岛的凡人城市也没和古代普通凡人的生产力水平差太多,街边的小吃、燃放的烟花和孔明灯,对宫主来说并不算新奇,根本比不了天宫的长角街带给他的震撼。
不过听着符远知从街头第一家店铺开始讲解人间风物,中洲的节日习俗、民间传说等等被他如数家珍一一道来,宫主含笑听着,忽然意识到
对于仙宫长大的符远知来说,凡间种种他也是第一次见,为了领自己出个门,这孩子背地里是做了不少功课吧。
于是眼神不自觉更多了一丝柔和,映着漫天绚丽的礼花,看得符远知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河水里倒映着万家灯火,飘过一盏盏致的小船灯。
“听说,把思念写在船上,这小船会一路顺水飘到忘川冥河里,找到被想念的人。”符远知刚说完,卖船灯的店家就不乐意了:
“小子张嘴胡说,晦气!你家船才往阴间飘!好端端的吉利都让你败坏了!”
符远知张了张嘴,发现宫主正笑得弯了双眼,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
“咱们吉阳的吉运船哦,祈福可是最灵光啦,别听那黄毛小子胡说八道。”卖船的店家举起两个折叠致的小纸船,纸船是用洒金的粉色纸张叠的,被河灯照得金灿灿,“看,这可是独一份,别无分号,我老婆子早年在云洲出生,见过仙城里会飞的仙船呢,会飞咱做不到,照着剪一个外形还是可以的。”
宫主看了看,竟然真的很像穿梭在云海中,沟通玉京、山都和云梦天宫的轻云舟。
“看,这里有个机关,也是我家老婆子做的……看您像是见过大世面的,这手艺您评价评价,半点不比皇城里的偃师做得差!”
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开关,打开之后,那艘小船的侧舷会伸出两个翅膀一样的风帆,来来回回扇动。
“这种船要怎么用呢?”
店家热情地说:“您把名字写在上头,放到水里去,打开这个机关,可以顺水漂得更远,只要天气别刮大风,能一直漂进西海呢!来一艘吧,很灵的,仙家保佑您心想事成呢!”
用法倒是没什么区别……不过还是很有趣,因为大多数现代的河边不让随便放小船,污染水系,而且怕游客掉下去。
符远知挑了个大的,可能是刚才说错了人家当地的风俗,店家一分价钱都不给便宜。
好在货物倒真是很不错,一盏致的船灯,船身是洒金的纸做成,船底部用了薄厚适中的木头,可以防止漂到一半被水打湿而进水翻船,还提供了写名字用的一小盒金色墨汁。
不过没有笔,符远知左右看看有没有卖笔的,宫主已经拿着墨盒,沾在手指上,在船身空白处工工整整地写了符远知的名字。
……心虚,字写得好像还是一般……
符远知却喜不自胜,开心地捧着船左右欣赏,末了,忽然想起来:“师尊,我可以把您的名讳也写上去吗?”
这副小模样,根本就是向家长讨糖吃的乖孩子,所以宫主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手指沾上金墨,符远知在船身上选来选去,决定就写在自己名字旁边,只是临下笔前停住了……万年以来,云梦之主的名讳无人敢直呼,久而久之,好像云梦之主就成了他的名字……
呃……眼巴巴地抬起头来,问:“师尊……弟子冒昧,请问师尊尊名……”
师徒俩相对沉默。
半晌后,宫主说:“你写宫主就行了。”
“哦……”
手指小心翼翼地写了“宫主”两个字,描画仔细,生怕哪一笔写坏了不好看;不过徒弟放船的时候,明显肩膀塌下去了,眼神变暗了,连刚才似乎在摇晃的那根看不见的尾巴都蔫巴巴地垂下去了。
……哪里不对?
宫主迷茫地看着一秒钟低落到地心的徒弟,忽然意识到
噢,宫灵以前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人姓“宫”,而且非常不巧,前世留下的某产业园区,也叫xxx宫,所以……
扶额。
看着黯然伤神的徒弟,宫主几次忍不住要抱抱他了。
但是宫主面无表情:这事真的不能怪他啊!
前世到处留那个神神道道的破谜语,怎么就不知道署名?署名多重要,多重要啊!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到处乱写xxx到此一游呢?现在总不能和徒弟说,对不起,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自己也不知道啊!
再次扶额。
回家问刀灵,刀灵会不会觉得自家主人傻了?他也有可能直接去找秋闲打一架,质问他是不是从异世界勾错了魂儿。
失误了,怎么走的时候没问问那个比晋江还坑的宫灵,自己到底叫什么呢?
心虚地看着徒弟失落的脸……一口气憋在了胸口。
好孩子,信我,我比你更想知道我前世叫什么!
一路热热闹闹的花灯,都没法照亮阴云笼罩的小徒弟,偏偏宫主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直说自己转世了不记得前世叫什么?
……怎么感觉这么说就更像找借口不愿意告诉他了,云梦之主啊,能浮一座天宫于云端,震慑魔徒万年之久,甚至生死轮回的隔阂都被破解了,区区自己叫啥,不知道?
没脸说,说了也没人信。
路边有个小孩子正在哇哇大哭,好心的路人




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分卷阅读93
抱着孩子哄她:
“不哭啊不哭啊,宝宝你知不知道爹娘叫什么呀,小姨帮你找找好不好?”
“哇哇哇……我爹叫牛二狗……”
看着小孩被好心人抱起,沿街大喊“牛二狗你家孩子在这儿”,符远知失落地垂下眼神……是因为师尊觉得,我离和他并肩前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吧。
于是符远知的表情更阴郁了,好像下一秒就会像那个小孩一样哇哇大哭。
唉……背后的宫主叹气……我真的就叫宫主啊……
抬手想去安慰徒弟,手伸到一半,两个人一起愣了一下街角一个卖花灯的铺子边上,站着两个年轻男子,正在认真挑选花灯,只是
两个男子双脚点地,脚尖悬空,长衣服遮挡了脚部,但在道者眼里就非常明显,两个鬼魂正提起凡人的躯壳,像操纵木偶一样,紧贴在凡人背上。
于是伸出去的手落在弟子肩上,变成了静观其变。
“师尊,鬼修。”
符远知看了看,眯起眼睛:“澜洲的鬼修。”
被附身的凡人看上去长着非常标准的肾虚脸,仔细看来,会发现他们身上魂光暗淡,五气逸散,那两个鬼修控制他们的躯壳几乎不用力,甚至都不需要附身进入灵台识海,直接在体外就能驱使,更是省去了完全附体造成了鬼力损耗。
符远知悄无声息地走进,听到那两个鬼修正在闲聊。
“交代的东西都放好了,城里的道者根本没拦,他们忙着什么择花节。”
“……有几个看着确实不错,带回去献给老祖,应该能额外得些奖赏吧嘿嘿。”
“唔,没灵根的我们不如自己留用,老祖又看不上……”
“慢慢找,还有好几天,而且中洲地方大着呢,吉阳城不少灵根不俗却没修仙的凡人呢。”
“啧啧,放着也是浪。”
“是啊,有几个看着真来气,我要是有那么好的灵根,哪至于突破的时候没过去,还得转修鬼道……”
幽洲一代魔门势力较强,鬼修虽然也不太光明,但仍然不属于魔门,属于第三势力,只是绝大多数道门也不待见他们,所以鬼修更偏向于集中在澜洲与幽洲边界。
符远知所知道的,能被鬼修们称为老祖的,只有幽明台的归元老祖,是个几千年道行的鬼修大能,开创过鬼修修行的专用功法,所以被敬为老祖,但那个老鬼一般都藏在自己门派里不出来,也没干过什么太出格的事儿,鬼道的鬼修也很少会参与魔道相争。
“老祖已经计划周密,等到中洲全面爆发瘟疫,死的人全归咱们呢。”
“别想美事,品质好的魂儿,能轮到你我享用?”
两个鬼有说有笑,用凡人躯壳带着的钱买了一大堆东西,吃吃喝喝地走开了。
“师尊。”符远知退回,将探听到的消息如数汇报,然后问道,“我们似乎猜错了,恐怕东唐的瘟疫是鬼修所为,师尊,要不要抓来审一审?”
宫主也皱起眉,越来越多的门派卷在一团乱麻之中,十洲三岛整个的局势,或许并非只有云洲一洲之乱;他想了想说:“若是现在抓来,怕要打草惊蛇。”
“也对,那两个家伙看上去只是跑腿儿的小兵。”符远知说。
他们正准备悄悄跟上去。探一探那所谓的老祖究竟参与了多少,谁知那两个鬼修四下溜达一圈,转身又转回来了,并且径直走了过来。
在宫主惊讶的目光里,那两个躯壳长得还不错的鬼修弟子以一种自诩风流雅士的姿态走过来,摇着扇子,口中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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