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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长天
不,我不要掉下去!
符远知瞳孔缩紧,全身迸发出极大的力量,拼命地挣扎着,巨大的恐惧像蚕茧,一层层包裹他的全身,压住他的五感对了,仙人呢,那个好看的仙人呢?
他抬起头去,看到白衣墨发的人影高居云端,长发与衣袂一道在天空之上猎猎飘舞,手中一把长刀,倒映着清冷天光。那刀尖抬起,稳稳地指向他:
“魔徒,挑衅后辈岂不有损威名,你的对手是我。”
不是,不是!
符远知大叫,不是,才不是!你不是我对手,不是,我意思是我不和你当对手啊,明明我们是……
唉?
但是刀光撕裂天幕,扯动云层,风雷之势在刀刃聚集,他将会无处可避,因为背后就是万魔深渊,埋葬无数魔徒的怨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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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可是那刀光太好看了,尤其是刀光背后的白衣人,符远知看得都呆住了,不由得想:谁脑子有病才会和这么好看的人作对啊……
与其回到万魔窟,还不如死在师尊刀下……咦?符远知愣愣的,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清脆的大嘴巴。
……这不是我师尊吗?
对呀,这不是我师尊吗!
啊……我师尊真好看啊啊啊!!!
……
小竹屋里的宫主刚把宫女掏出来,准备喂一喂这个自己居然搞错自己性别的小呆鸟,本来是这笨鸟自己说自己是母的,结果刀灵一眼就看出这是公孔雀,宫女这名儿都叫顺了,应该改成什么啊……
但是他却忽然住手了,急得宫女在他手指上上蹿下跳,被他按了回去。
他推门而出,看见自己小徒弟像一座雕像一样傻站在院子里。
手腕翻转,斩雪落入手中,虽然没有刀灵在,斩雪仍旧杀气盈野,整个竹林瞬间变得无比安静,连飞鸟都不敢振翅。
宫主扬起手,斩雪带着雷霆之势飞出,如白虹贯日,却无声无息,瞬间穿进竹林之中,而他本人反身一脚飞起,一道黑影从虚空中现形,看起来像是直直撞到宫主鞋底上去了符远知刚给他选的鞋,虽然是从玉京主提供的一大堆里面选的,但是踹人的时候脚感不错。
“哎呀”
黑影惨叫一声,从符远知身边倒飞出去,还喷了口血,宫主冷漠地挥手,斩雪又倒着飞回来,刀柄嘭地一声正中那黑影的后背,刀速度不减,直接飞回宫主手中,于是他脚下就跟着多了一个半死不活的魔徒。
魔徒倒地惨叫,一身黑紫气息缭绕,再看符远知,眼神黯淡,瞳孔深处却有无数影子在摇摇晃晃。
那魔徒笑了一下:“居然被识破了,不过可惜没用了,他已经陷入我的梦魇,不用多时,恐惧和……”
可谁知,他话音未落,符远知哎了一声,一头扎进宫主怀里,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得紧紧的,吓得宫主急忙举起右手,防止徒弟连带斩雪的刀刃一起抱进去。
符远知手脚并用,搂腰抱腿,脑袋直往宫主怀里钻,因为宫主没躲开,所以符远知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嘴里还一叠声地喊着:“师尊!我的好师尊……”
那个魔徒呆呆地看着,感觉,可能是自己陷入了梦魇。
第61章
符远知死不撒手,并且越缠越紧,宫主只能无奈地扔掉斩雪,举起手,怀里的符远知还在努力钻钻钻,像个耍赖的大型猫咪。
所以宫主急忙空出手来抱抱他,努力贴上来的符远知这才安静下来,心满意足地享受师尊的怀抱,一双手紧紧地搂住,生怕怀里的人跑掉。
“师尊……”符远知嘟囔着,“弟子一定好好修炼……要保护好您……”
宫主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符远知的脸蛋,说梦话的小徒弟皱着眉,本来声音就很含糊,宫主一戳,不仅脸蛋戳歪了,还戳得直流口水。
“师尊!”符远知在梦里一个痉挛,大喊一声,“你们这些人休想从我师尊手里抢走云梦!师尊……师尊!”
“嗯,我在呢,在呢。”宫主轻声安慰,用手拍了拍小徒弟的脊背,“没有人能抢,我不让,谁能抢走?”
未及弱冠的青年长得就是快,这才多久啊,小徒弟就快要和他差不多高了,为了把头贴在他的胸口,符远知需要弯腰缩一缩,长手长脚显得很挤,可怜巴巴的。
宫主一边拍徒弟,一边转头看了看有话没说完的魔徒,问:“你说不用多时,就会怎样?”
魔徒坐在地上,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
刚才的梦魇是不是放错目标了,不小心扔给自己了吧?
魔徒仰头看着面前这人,青衣墨发,自带一身风骨,这倒是非常符合传说,但他平和地站在地面上,看向怀里青年的眼神柔和又宠溺,半点……都看不出来这人曾经在云端居高临下俯瞰众魔,乱军之中一刀把至上魔尊切两半,砍瓜切菜一样一点不手软啊!
宫主没空探究魔徒的思想,徒弟现在乖乖站着,脸埋在宫主颈窝,有点痒痒的,很热,不过还算老实,虽然没有脱离梦魇,但看上去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了。
在输点灵力,调理一下,没什么肉体伤害。
所以宫主轻笑一声,乜斜了那魔徒一眼,道:“暗算一个二十岁的孩子,魔门也就这些手段了?”
于是地上的魔徒嘴唇更抖了,魔徒看起来是个年轻男子,但是宫主总觉得这个人画风很奇怪他穿一身黑衣服,涂着白脸、紫嘴唇和黑色眼影,脸妆看着特别哥特,额头、鬓角这些地方还有黑色火焰一样的纹路,就很混搭。
于是宫主看了半天,不禁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那魔徒似乎受打击不小,老老实实回答:“魔门四魔使之一,梦魔……”
“梦貘?”宫主一愣,“你是头猪?”
梦魔:“……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我的梦魇里会露出那种傻笑,但也不能因此骂我是猪吧”
宫主忍不住想扶额,对不起,二十一世纪某日式手游玩多了,由此可见,电子产品害人匪浅。
“我是与琴魔、血魔、剑魔并称的梦魔!魔门四使之一,你居然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而且……宫主忍不住想吐槽,四大xx、四大口口,组合化套路太严重,而且重点是,前头有个琴魔,你们组一个琴棋书画组合多好,那就不会把梦魔听成食梦貘了啊!
梦魔一脸崩溃地看着宫主,难以置信:“我这么没有知名度?”
宫主看着他,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同情,但还是伸出手,梦魔期待地看过来,谁知下一秒,无形的气劲掐住他的咽喉,将他猛地提了起来。
“解开。”宫主冷漠地说。
“呃……”
白脸迅速涨成红脸虽然魔徒和道者都不属于凡人,所以本质上不需要张嘴呼吸,但宫主并非只是扼住他的咽喉,而是锁住了他的神魂,从魂魄深处传来被肆意碾压的痛楚,梦魔像个凡人一般挣扎起来他的手段都是传播梦魇、引发恐惧等负面情绪为己用,但面前这两位,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做恶梦还在笑,另一个……
问:走在路上迎面撞上云梦之主的概率有多少?
答:万年不遇的大机缘!
问:如果自己是魔徒,没碰面之前还先暗算了他徒弟一波,生还可能性有多少?
答:凉了。
梦魔是个识时务的魔徒,他的修行功法属于偏门,比起正面硬抗遇到敌人就是上的套路,使用噩梦阴人,万一碰到阴不住的就会很惨,所以梦魇才不会傻得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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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将释放到符远知身上的梦魇回,宫主也并未进一步为难,松开手让他落在地上。
梦魔第一次觉得自己热爱自由落体和泥土的芳香。
符远知在梦魇离体后迅速瘫倒在宫主怀里,于是宫主顺势抱住他,这孩子连昏睡过去都死不撒手,如果不是仙家衣物没有凡人的那么脆弱,宫主的裤子都得被扯下去!
“师尊……”符远知露出笑脸,脸在宫主胸口蹭了蹭,陷入更深的美梦。
倒霉魔徒跪在一旁揉自己的脖子,紫红的勒痕触目惊心,但想想看,传说中见过云梦主的魔徒,现在自己也成了传说,死在云梦主手中的魔徒轻则魂飞魄散,严重的,就是死成至上魔尊那样,剩下几片渣苟延残喘永受折磨!
噗通,魔徒跪得比先前那两个鬼修还干脆,一点没有魔门四魔使的威风。
“云梦宫主饶命!”魔徒不仅跪下,磕得也很脆。
宫女抖着毛,蹲在宫主肩膀上,磨嘴磨得咯咯响,大橘也从脚边探出头尽管现在大橘越来越胖,毛越来越长,但还是能轻易分出头在哪哪边对着食物,哪边就是头。
双手抱起符远知,小心地让徒弟找个舒服姿势,没有了噩梦困扰,符远知蜷缩在宫主怀里,手指抓住他的长发,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容,像个小可爱。
不对,不是像,就是个小可爱,宫主满意地点头。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魔徒,魔徒抖得像筛糠。
“说说看,我凭什么饶你?”宫主说,“你暗算别人之前,就没想想万一实力不济?”
魔徒脸都绿了,心说您一位正道真仙大隐隐于世我哪知道我这么点背?
“既然是你先出手暗算无辜之人……”
梦魔听到这里一百个不服,大叫:“宫主,这不公平,我们魔门行事一向如此,而且我也是敢作敢当,没错,我是暗算这个……您徒弟,但是我魔门一系自有阴暗星辰指引,入此道者生死怨不得人,他食鬼道门人魂魄在先,那我路过看他成色……我是说魂魄质量上乘,也想食他的魂儿,这乃是魔门法则,我可冤枉死了,谁知道他一个噬魂魔徒竟然是正道真仙的弟子!”
宫主点了点头:“好,那既然你没有得手,就放你去吧。”
“谢过哎不对!”梦魔忽然大叫,“您知道他食魂……传闻中您不是最恨魔徒?您怎么都魔徒做徒弟了?”
宫主低头看了看徒弟的睡颜,道:“与你何干?”
梦魔果断掏出一张小卡片,递过来,并且回答:“我在灵修杂事社做兼职……”
斜眼一看,上面一行字,龙飞凤舞地写着:“灵修杂事社注册在籍灵谍士庚七十七号如有假冒全境封杀”。
宫主:“……”
“您看您能不能”
“不能。”宫主拂袖转身,“不接采访,没有档期。”
“哎,您通融通融吧,我是有专业素养的灵谍士,绝对不会胡乱瞎报道,而且绝对速战速决,写完稿子还会拿来给您过目之后再刊登的,您”
嘭,魔徒倒飞出去,砸在篱笆墙上,摔了一头灰,咳出一口血,但是立刻又爬回来,宫主顺势甩出透明的琴弦,琴音微动,黑衣琴灵凭空出现在院落之中,对主人行礼。
“拦着这个家伙。”宫主头疼地摆摆手,琴灵领命,七道琴弦上上下下横在空中,玉刀斩雪飞入琴灵手中,梦魔一个急刹车,站在琴灵对面,低头看了一眼斩雪,梦呓一样说:“哇,这就是斩过至上魔尊的武器吗?原来云梦之主的武器是刀?我就说,现在大家对剑修的刻板印象太严重了,不是所有能打的都是剑修,云梦之主竟然是用刀的啊!”
琴灵倒转手腕,刀刃向外,于是梦魔忍不住要摸的手急忙缩回,防止被切掉手指。
幸亏斩雪刀灵不在本体内,琴灵默默地想着。
“哎,那请您约个时间好吗?您知道的,我们这些年轻后辈都是听着您的故事长大的,对您的崇敬之情如同云泽川长河之水万年不绝啊,云梦天宫虽然成立之初说不拒绝魔徒改邪归正,但在您师弟接任掌门之后……”
宫主一把甩上门,还下了个结界,门外的魔徒呱噪不绝,宫主觉得这招比他的梦魇厉害得多
怎么异世界的记者也这么有新闻理想的吗?
……
曲径通幽,幽明台位于莽山山谷,原本是一处凡人的古战场。
这种大规模死过人的地方,即使没有残留阴灵,也不容易聚集阴气,于是鬼修大能选中这个地方建立据点,也是合情合理,再加上此前古战场一直没有人管理,几乎就是抛尸用的乱葬岗,也不会有多少凡人来打扰。
归元老祖从来不说这是个门派,只是一群鬼修聚在一起共同修炼,因为不管什么种族,同类自然愿意抱团儿生存,夹在十洲三岛魔门与道门之间的缝隙里,没有一位大能庇护,日子就太难熬了。
现在不一样了,归元老祖差不多算是古往今来,以鬼修身份达到真仙修为的第一鬼,其余鬼修,如果成功从普通孤魂野鬼熬到一定境界,还是会给自己搞一个肉身,重新修道或修魔,但老祖自创了鬼体修行的独门法诀,实力半点不输给有肉身的真仙。
有了这份《归元真诀》,鬼道势力也在不知不觉中壮大。
但仍然不够大。
如今早不是万年前仙魔逐鹿的盛况了,天下安定,魔门偏安一隅,在道门面前抬不起头,拿得出台面的大能就那么几位,而且广和宫那边新崛起的势力还对老牌魔门爱答不理,血涟尊者谢然有事没事就去穹山剑宗挑衅,这么多年都没被乱剑砍死也真是命大。
听说,前些日子还去云梦转了一圈,让云梦之主砍掉半颗头。
“老祖,南吕仙阁阁主到了。”梳着双髻的鬼童推开房门,奶声奶气地说着。
坐在榻上的是一名年轻人,在十洲三岛,很少有修行者长着耄耋老人的外表,特殊癖好除外。
年轻人露出明媚灿烂的笑脸,起身迎接,进门的魔徒身着衣,衣摆薄如轻纱,在空中随着她的身姿摇曳,透着绚丽的霞光,几乎掩盖不住身体妙曼的曲线。
“珠娘!”年轻人拍手道,“幸亏你来了,黄钟山临水剑派先来的,他们掌门太无聊了,整天板着脸,比我还像死人。”
珠娘摇曳着一身叮当作响的环佩,轻纱飞起圆润的弧线,她娇笑道:“那让你和姐姐成亲,你还不乐意!”
“哎,这不是怕委屈了姐姐,姐姐和我成亲,那就是冥婚啊。”外表年轻的归元老祖弯起嘴角,“而且,姐姐你吃了那么多姐夫了,就放了我吧。”
珠娘哼了一声,骄矜道:“那么多,没一个值得回味的。说起来,广和宫会来吗?”





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分卷阅读102
谢然啊,不知道。”归元老祖说,“谢然每天就知道去穹山剑宗找揍,怎么姐姐想要他啊。”
“我就是听说他被云梦主砍了?”
云梦之主突然出现,直接砍翻谢然,虽然据说谢然没有重伤,但谁也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云梦主出了几分力,如今境界又是如何。
“唉……云梦主不出还好,云梦之主仍在,我们先前的准备也就没用了,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归元老祖摇头叹气,“不然,全魔门鬼道加起来,未必能打得过一个云梦主,那不是太难看了?何况,他们要是再来一个穹山剑主呢,再来一个玉京之主……”
珠娘扭动着腰肢,脸上却露出不太自在的表情:“可是,至上魔尊死了那么多年,谁知道拉起来还能不能为我所用。”
归元老祖笑道:“姐姐怕什么,我的《归元诀》里,有着当场将魂魄转化为力量的方法呢,不必像寻常食魂一样,还得等个三年五载炼化。”
珠娘咯咯咯笑起来,纤纤玉指点了点归元老祖的额头:“坏孩子,原来你打这个算盘呢?”
第62章
被各路妖魔鬼怪惦记的魔佛谢然正从凡人一家青楼里钻出来,他挥挥手告别身后温香软玉的花魁姑娘们这些凡人姑娘就是好,绝对不会把血涟尊者被云梦主剃光头发这种丢人事传播到道门去。
摸了摸新长出来的长发,谢然满意地走了。他身后拿着沉甸甸一大袋金子的姑娘们却依然回不过神儿这位俊俏公子真奇怪,包下楼里十七八位姑娘,轮流抱着睡觉,什么都不做,就为了……等头发长出来的时候不要太无聊?
话说回来,这位公子头发长得真快,没几天就从光头变得又黑又浓密,好想问他讨教生发秘方啊,就再也不用为后退的发际线烦恼了……
谢然一路赶到熟悉的山下小镇,发现镇子上的人忧心忡忡,于是随手拉过一个卖花姑娘打听。
姑娘羞红脸:“谢公子回来了……最近镇子里来了不少魔徒,虽然有穹山派的仙长们镇着,但乡亲们还是害怕呢。”
魔徒,到穹山剑宗挑事儿?
谢然不由得怒道:“哪来的魔头这么嚣张的?”
姑娘说:“听他们说……是个什么雪莲尊者失踪了,他们让穹山派交人……要我说,叫雪莲,还修魔,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肯定是自己跑到穹山派勾引仙长……”
谢然差点一口血喷出去,急忙就往山上跑。
“唉,谢公子你慢……”
穹山剑宗位于穹山顶峰,但是凡人所能到达的“穹山派”其实只是剑宗外设的一个别院,真正的穹山剑宗隐藏在巨大的结界之内,连带穹山高耸入云的主峰,非剑宗剑修无法入内。
于是广和宫的魔佛们聚集在这座别院前,剑拔弩张。
穹山剑宗的剑修们站在别院围墙和屋檐上,一个个似乎闲散随意,但剑诀就扣在手心里,随时都可以万剑齐发。
林道长手持断水剑,直直站在众魔面前,孤身一人,却半点都不输阵。
“我再说一遍,血涟谢然失踪和我们穹山剑宗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魔佛中为首一人是个女修,广和宫所有男性佛修都有一头长发,唯独这位女子,一身白色纯色质朴僧袍,头顶光溜溜,手上缠着一串佛珠,细看颗颗都是人头骨。
她指着林道长骂道:“放屁!道貌岸然的剑修,睁眼说瞎话,你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血涟尊者让你们剑主勾了魂儿!”
林道长气得头顶冒烟,天空都因此聚集了阴云和雷霆,他大怒道:“贼尼姑,你家尊者不检点,怪我们剑主咯?”
“林狗娃,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贼尼姑你再喊一遍我名字你试试!”剑修暴跳如雷。
女魔佛从善如流,吸了口气大吼:“林狗娃”
“贼尼我跟你拼了!”
于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剑修们与魔佛们各自后退百米,给两位上位大能腾出足够折腾的地方。
暗处的谢然趁乱从旁边溜了过去,熟练地钻进了穹山剑宗真正的宗门。
没走两步,两位执剑的剑修从天而降,冷笑:“果然来了!”
“等你好久了!”
“慢动手!”谢然举起手,“我要见穹山剑主,我有重大情报”
“每次你都这么说,看剑!”
“这回是真的”
……
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云端上站着居高临下的云梦主人,他看向下方的眼神是那么冰冷,并非厌恶或憎恨,因为这两种情绪都太过强烈,他看过来的时候只有岑寂,一片茫茫云雾遮蔽他真正的目光,他并非因为一己恩怨而拔刀相向,他是以云梦主的身份斩下这一刀,以天下大道代行者的身份,要取“符远知”性命。
是这样啊,忽然觉得好难过。
仅仅一瞬间,符远知心里涌起巨浪,他在师尊眼里看不到自己的半点倒影,哪怕是丑陋可憎的面孔,但是没有,他不存在。
好想师尊看一眼我……
但只有那一瞬间而已。
很快符远知压下这个念头,他张开双手,欣喜地迎接从天而降的刀光,不管怎么说,这是个不错的结果,他死在师尊刀下,成为玉刀斩雪刃上一抹阴灵,他并不祈求师尊记住他,因为从万魔窟爬出来之后的每一天,都是额外的,都是记忆里那道身影指引着他,让他坚持走下去。
所以这很好,符远知闭上眼睛,但是刀没有落下。
一只手落在他的背上,云朵从天空落下,将他包围。
然后,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嘛,谁还没个特殊幻想呢,所以理所当然,符远知看到一身喜服的师尊主动走过来,把他抱在怀里,还让他帮忙……脱衣服……
天哪……会不会进展太快?
从刀光剑影脱离只需要一瞬间,符远知看到周围的一切不再那么冰冷高寒,他和师尊坐在红烛帐暖的小屋里,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好像我还抓着师尊的腰带?
符远知揉揉脸,既然是师尊主动要求的,那么我说了要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徒弟,那我要做到!
来吧!师尊,弟子准备好了!
……
门外时不时传来轻微的骚动,琴灵提着刀,敲了敲门,问道:“主人,可以直接杀了吗?”
宫主开门这瞬间,只听梦魔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被挤压过后扭曲的声音:“……我死之前……能让我给宫主做一次……独家……呃……专访……吗……”
“松开他。”宫主叹气。
琴灵依言,把吊在琴弦上的梦魔放了下来。
魔徒落地张开嘴巴,被宫主一甩手,在他开




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分卷阅读103
口之前,先给扔出了视野之外。
宫主抬头端详了一下琴灵,这名琴灵沉默寡言,看上去比玉京主更冷,更像冷兵器,一身黑衣,宫主猜测可能因为琴身是黑色的;琴灵的眉眼与宫主有五分相似,或许因为不曾经历过公文的摧残,琴灵比刀灵的人味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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