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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长天
他说着,两名弟子走过去,拖走了赵国主的尸体。
“唯有复立仙朝,才是真正光复正统,壮大我人族力量的唯一方法,如今海中海族垄断着海上航线,山都妖修也一个个握着重要矿脉,和我们胡乱开价,中洲人族皇帝更是好笑,居然参拜海中龙神?殊不知万年前碧川海里的蛟龙都是给我仙朝皇族拉车用的……等到仙朝重立,这帮家伙就会知道,谁才是人间正道!”
金琢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的向往:“到那时候,万仙朝拜,天下归心,海清河晏,才是真正的万民福祉。而我山城用了几千年,才好不容易找回当年仙朝遗族,这位仙主甚至是当年的天衍仙朝公主,当年的皇太子不在了,公主便是顺理成章的第一继承人了。”
年轻弟子被他所形容的景色镇住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真的能让人族站在十洲三岛的顶端……
可是还有个问题:“那仙朝又是如何覆灭的呢?史书只是写,仙皇治理无方……”
“放屁!”金琢怒斥,那弟子瑟缩了一下,听掌门气急败坏地说道,“都是那些杂种们,还有那些忘恩负义的道门,平日里仙朝养他们护他们,最后不知道谁带个头,揭竿而起,说什么起义……最可耻的,天衍皇太子竟然吃里扒外,也参与到了叛乱里……”
“掌门,仙主回来了!”
金琢大喜过望,立刻向门口迎过去,刚刚那名弟子也好奇地跟着自己师父,只见山门外走来一位仙子,那仙子单单从外表看,似乎并没有多么美艳无边,眉眼平淡,肤色也适中,但她款步走来,自带天成傲骨,每一个动作所带的气势都是寻常女修无法比拟的,那年轻小弟子看得竟然呆住了
就像九天之上的孤云,落在了凡尘里。
“叫春娘……”
“别这么叫。”那名女修柔和地笑了笑,“现在时代变了,称呼也不一样了,听说凡人后宫都这么叫侍寝女官。”
金琢忙不迭赔罪,确认女修的的确确并没有生气,仅仅是在打趣,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那么公主殿下,您去哪里了?”
女修皱眉:“也不要叫公主,现在哪还有仙朝了,我说过,你叫我天云晚就好。”
她说完,没直接回答自己的去向,而是素手轻挥,地面上多出一物,吓得周围年轻弟子纷纷大叫后退。
连金琢都惊了一下那是一具人骨,可是又不能算完全的人骨,因为一般烂成这样的骨头都得埋了很久,而这具骨头是活着的。
其视觉效果非常有利于年轻弟子练习辟谷。
白骨上挂着淋漓的血肉,一丝一缕的还未完全脱落,腹腔内还有脏器,被风吹日晒卷成不可名状的一团,人是活着的,从烂了一半的喉咙里可以看见痛苦呼号时声带的颤抖。
天云晚说道:“金掌门,你可知道这种‘活白骨’瘟疫,正在人间肆虐?”
“这……区区凡人而已……”
“金掌门,你无法做个没有子民的皇帝。”天云晚说着,挥手让医师上前,“你觉得现在是好时机,旁人也觉得,云梦天宫的势力无法弹压四方,第一个心思活络的未必是我们,怕是魔门。”
金琢惊骇道:“弟子无用,竟然没有察觉有魔徒!”
“既然你手下那个西唐国主已经集结了军队,那就去吧,东唐国瘟疫根本控制不住,你先去让人占领了东唐,再打皇帝的算盘吧。”
“是。”
……
中洲东唐国已经从人间天堂,变作一片炼狱,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但却阻挡不住瘟疫的传播。
这瘟疫非常怪异,病人与病人之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时,也不影响传播的效力,甚至东唐国太医院早早就集体阵亡,满大街连个能看病的大夫都找不出来了。
穹山剑宗所在的地方离东唐很近,但瘟疫并没有蔓延到这边来,剑宗无形之中散发的强大剑气足以抵挡一切妖邪。
但是赖在家门口不走的妖邪,谁都挡不住。
魔佛谢然坐在剑阁门外,大声念经,气得几个看守的剑修弟子七窍生烟。
“魔头竟敢如此放肆!”
“你们让我见穹山剑主,我就不放肆。”
“放肆,剑主也是你能随便见的?”
谢然笑道:“怎么啦,我见也是放肆,不见也是放肆,那我还不如选个从心的,我选择见!”
“你巧舌如簧,你这魔头死心吧!”
谢然忽然站起来,对着剑阁里面喊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你或许不知道,几千年了,我好想你”
剑修们气得手抖,并且止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这魔徒不愧是四处沾花惹草的高手,竟然把歪主意打在了剑主身上?
“你该是……该是恨我吧,因为我,都是因为我的过错,使你断去双臂……”
谢然说着,慢慢垂下眼神,他低声说:“说对不起是没有用的……所以这一次,我要护你。”
剑修弟子齐齐上前一步,手中长剑对准谢然,但是谢然坦荡地伸直双手,没有任何防护。
他对那些弟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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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请转告剑主,穹山魔剑封印异动只是假象,魔门会先试图复活至上魔尊,然后再来拿这把锦上添花的剑。”
第65章
“那么谁又告诉你,那把锦上添花的剑真的异动了?”
剑阁之内忽然传来清冷的声音,两旁的剑修弟子立刻躬身后退,向剑阁行礼,没有了阻碍,谢然差点克制不住扑到门上去,但转念一想,形象太不好,太有辱血涟尊者的名声,于是老老实实站在原地,装得非常正经,只是手总是忍不住摸头发。
还好,发型没乱,发髻也不歪,形象可以,应该看不出来秃过。
“所以,我这一趟难道是白白着急了?”谢然笑嘻嘻地凑到门边来,“我就知道,阿叶还是那么厉害,那为了不让我白跑一趟,你就把门打开,给我瞧一眼呗?”
剑修弟子们闻言却整齐上前一步,重新挡在门口,对谢然的轻佻态度看上去愤怒极了,他们脚下踏着剑阵,随时都可以将魔头诛杀当场。
但是他们知道,魔头谢然不会反抗,而他们背后的剑主一定会在最后时刻喊停,所以剑修弟子们的起阵步伐特别熟练,真正结阵的威力却是自己也很忐忑,因为一直没机会练习啊。
果然,剑主说:“且住。”
“阿叶。”谢然伸手按在门上,剑阁的门上有一层剑意,那是穹山剑主的剑意,他把手贴在门上,感觉到剑意之中有撕裂山峦、斩碎天柱的伟力,全部束在平静的灵光里,不会伤他,但他也被这道光阻隔了千年。
“让我见见你行吗……”谢然委屈地说。
“滚吧。”
剑修们一副整齐的鄙视脸,熟练地用剑指着门外,杀意弥漫,来自穹山剑主的杀气比寻常剑修弟子更加冰冷,谢然的手竟然因此而弹开,满脸震惊。
穹山剑主真的动了杀心,谢然不可置信地垂下手,黯然转身。
“你头发里有一朵绢花。”
背后穹山剑主的声音平静,谢然一愣,抬手赶紧摸头发,摸索半天,瞬间脸色大变,他在自己耳朵后面的头发根里摸到一朵很小的紫色绢花,青楼姑娘头上满头都是。
他去凡间青楼,因为百分百肯定那都是些凡人姑娘,所以谁也不会时时刻刻提防凡人无伤大雅的情趣类小动作所以不知道哪个调皮的,趁他不注意给他戴上了!
坏大事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谢然慌忙大叫起来。
一道杀气瞬间抵住谢然的咽喉,谢然立刻果断举起双手,将绢花扔在地上碾碎。
“谢然,你是刚从哪个青楼快活出来,钱不够了,来找我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
“给我杀了。”
剑修们互相看了一眼,真杀?
“不是,阿叶你听我说哎哎呀”
谢然爆发出高声惨叫,嘹亮至极响遏行云,但却满脸都是笑容,那些剑修弟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遵从剑主的吩咐,脚下步伐整齐划一,暗合天地灵脉,剑阵瞬间成型,剑阵中的魔修灵活地窜来窜去,竟然还时不时给年轻剑修们指导一下踩错的步伐,配合嘴里的惨叫,整个穹山剑宗瞬间热闹非凡。
“阿叶……哎呀呀!真的打中了,快让他们住手啊!啊,好痛啊!腿断啦”
谢然在剑阵中灵活扭动,时不时发出让剑修们万般无奈的夸张惨叫。
结界外另一场架也打得如火如荼,只是旁观的剑修弟子与广和宫弟子齐齐翻白眼魔佛谢然的声音好有穿透力,明显已经进山里了,这二位还在这里大打出手。
“你这妖婆再叫一声林狗娃!”
“呸,明明你这家伙先喊我贼尼!”
不过说回来了,断水剑主林道长的真名,怪不得走哪都不敢提呢……
林狗娃,这名字卖给灵修杂事社,能不能赚一笔?
“够了。”
穹山剑主再次制止了弟子们和谢然的胡闹,谢然的修为在近些年突飞猛进,若动真格,几乎可和真仙匹敌,剑修弟子得了他的指点,纷纷对谢然行礼致谢,行完礼发现不对,赶忙再次摆出凶恶表情,怒瞪魔徒,千万别让剑主觉得自己投敌才好。
有一个被纠正动作纠正了很多次的小剑修明显气势不是很足。
剑阁内的声音恢复了刚开始的清冷,穹山剑主说:“那把万念魔剑是至上魔尊的佩剑,传闻中与他一同诞生于九幽血狱深处。虽传闻不可考,但剑与剑主息息相关,本命相连,此乃不争的事实。魔剑异动确实是我穹山故布疑云,但真相却并非魔剑安好,大约十五年前,那把魔剑就已经不在穹山封印里了。”
谢然一惊:“魔剑被人偷了?”
“没有人能偷走一把有主人的上古魔剑。”穹山剑主回答,“它能被安稳镇压在穹山,是因为它的主人不在了,现在穹山的结界压不住它,理由也很简单,至上魔尊正在苏醒。”
谢然正色道:“我能做什么?”
“……你……”穹山剑主有一瞬间的犹疑,最后低声说,“你先保住你的小命吧。”
谢然闻言大笑起来,他指着剑阁的门,一派洋洋得意之色:“所以叶望砂,你仍是顾念我的,我看你还骗我到什么时候!”
“……滚。”
“你且放心吧,至上魔尊如果复活,他只要不是出来就找个地方养鸡养鸭种地养老,那他肯定就得干点大事,干大事就得需要手下,像你家谢然我这么优秀的年轻魔徒,十洲三岛也数不出来几个啦,一准儿能混成至上魔尊的核心手下。”谢然得意地拍手说道,“到时候就一切好办啦!”
说完,红衣的魔徒踩着剑阁的飞檐,堂而皇之地窜到半空,不顾地下剑修弟子们的大呼小叫,兀自洋洋得意道:“阿叶我走啦,你等我好消息!”
“剑主!”一名剑修弟子愤愤不平,“那个魔徒又把青云琉璃瓦踩出一个大脚印,真是罪大恶极!”
“……给他留着让他下次来自己擦。”
“剑主英明!”
……
隔了一会儿,剑阁外安静下去,整个剑阁里静悄悄的,能听见每一把剑的呼吸声。
此剑阁内的每一把剑,若出鞘,都足以名动天下,但这些名剑往往挑剔得很,有太多习剑者的心境不足以驾驭这些凶器,反而被剑上的剑意震碎了神魂。
但现在这些剑老老实实挂在墙上,没有半点不甘。
居中盘膝静坐一人,身形略显清瘦,身披水蓝长衫,一身凛然风骨,唯独衣角勾勒的图案显得有些可爱,是一只望月白兔。
此人垂首静坐,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层浅浅想阴影,似乎已经千年不变,他闭目垂首,柔软的长发垂落在身前身后,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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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呼吸摇动。
蜿蜒的长发没有任何装饰,也不曾扎起,于是这就遮挡了他的身体他长发下的双臂齐肩而断,衣袖里空空荡荡,显得他的身形更加单薄。面前插着一把长剑,尽管没有双臂,却没人质疑过他的剑术
此乃穹山剑主,当今剑道第一人。
“禀剑主,云梦天宫斩龙剑仙燕容求见。”
“请她进来吧。”
如果谢然在场,定要气得七窍生烟,他日日夜夜扒门求见穹山剑主,整个魔都快和剑阁的门长在一起变成浮雕了,却一直见不到,人家燕容随随便便门口一站,就轻而易举地成了座上宾。
真是仙魔殊途。
斩龙剑仙人未到声先至:“剑主,听说万念魔剑异动,可有什么是我能够协助的?”
“云梦天宫到了万剑归宗令,不过,竟然还有余力吗?”
燕容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描述天宫内的乱象,于是叹气道:“是的,到了,秋掌门派我前来相助。”
“那你去一趟碧川之海吧,想来异变还没有蔓延到海域,或许还来得及。”穹山剑主说着,墙壁上一个神龛打开,内里飞出一枚小小的玉片,“你认得这东西吗?”
玉片入手,十分温润,并无半点凉意。
燕容惊愕万分,她反复摩挲着那枚玉片,惊讶道:“难道,这,这竟然是月照连泉琴的碎片?”
玉片上有明显的龙骨纹章,断口平滑整齐,并不像是毁坏,更像是人为切割。
穹山剑主说:“当年天宫主将此琴六分之一存放于此,以琴上灵力协助镇压万年魔剑,如今魔剑遁逃,此琴碎片留在此处也没有什么用途,你拿回去,以此为指引,去寻找琴的其他部分吧。”
他想了想,轻叹一声:“或许,还来得及,救下天宫主留下的魂魄。”
“您是说,我师兄,有一片魂魄在海中?”
“除了我手中这枚,其余每一片月照连泉琴的碎片里都藏有云梦主人的一魂,散落在十洲三岛各地。”
穹山剑主点点头,一行字凭空浮现在剑阁的穹顶上:
“一分落江流,一点归碧海;三心入天地,云不蔽星辰。”
落款是五个字:
云梦天烛南
“天宫主太相信人心了,或许有那种可能,天下归心,四海清净,但还不是现在。就像日月交替,昼夜并存,人心之中固然有美好,但永远都存在与之对立的阴暗一面。”穹山剑主说,“我的剑斩过无数妖魔,真正可怕的妖魔却来自人心。至上魔尊所用魔功,可吸取负面情绪,借由阴暗星辰转化为己用,因此魔念不破,魔尊永存;封印他的法阵以天宫主魂魄为支撑,中央一阵在云泽川长河之中,其余四个按照方位,分列四方,以镇压至上魔尊之魂。但云梦主魂魄再强仍旧有限。”
他身前的剑慢慢飘起,指了指最后那五个字:“他把法阵的具体方位留下,希望后人能够在万一法阵不济时,前去加固。”
“云不蔽星辰,这是方位?”
“你等到子夜时分站在云都宫正下方,云都宫外的浮云顺着云泽川地脉灵气流动,会遮蔽天空,那五个没有被遮住的星辰,对应的就是这五个法阵,如果星辰被遮住了,说明那个法阵破了,那里云梦主的魂魄,已经不再了。”
燕容吸了一口气,微微倒退,她不由得问道:“所以,万年间,我师兄就只有……一半魂魄?”
“是。”穹山剑主无情地回答,“而且,还是得不到人望滋养,一点一点虚弱下去的一半魂魄。”
不然就算秋闲睁只眼闭只眼,薛钰和百变妖那几个长老也不会那般轻易将天宫主人逼退到月栖峰上。
“这……这怎会”
“习惯。”穹山剑主摇头,“世人习惯了强大的云梦天宫之主,以一人之力震慑四方,所以自然不知道,再强大的人也会累。”
半晌后,燕容握紧手里的玉片,郑重回答:“不会,这次不会了,不就是至上魔尊,我去找回师兄的魂魄,然后那个什么魔尊,我来砍!”
穹山剑主忍不住大笑起来:“怪不得你师兄说你是个可爱的傻姑娘。”
燕容瞬间红了脸,怒嗔:“师兄怎么到处乱讲!”
“你确实是个傻姑娘。”穹山剑主说,“你要对抗的并非一个至上魔尊,而是天下的恶念。云梦之主知道他无法斩灭那恶念,但他仍然愿意一试,现在看来,你这个傻,就是学了你师兄吧?”
他摇摇头:“也好。”
长剑化作流光,没入剑主眉心,他霍然起身,笑道:“走,我与你一道,不就是个魔尊,砍了就是。”
第66章
有时候谋划是一回事,真正发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按照西唐国主原本的策划,东唐瘟疫成灾,他借机向陛下进献治疗瘟疫的良方,再一举占据已经被瘟疫摧垮的东唐,进而图谋整个中洲。
甚至因为天衍山城一度听命于他,他也曾幻想过,自己一介凡人却能号令天下道统,那该是何等威风。
但整个计划里最大的变数是他让天衍山城掌门金琢给捏死了。
于是他挑细选出来,决定献给当朝皇帝的两位美女,就暂时留在的国主府上。
玉靖洲坐在窗框上,嘎巴嘎巴嗑瓜子,斩雪刀灵迷茫地坐在一边,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忽然没有公文可以批还真是不习惯。
作为“孝子”,玉靖洲顺手拿来了赵国主屋里的公文,塞给刀灵,于是刀灵真的就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地批了一夜公文。
差点把玉靖洲气死。
“你就不能做点别的?”一把瓜子皮丢过去,玉京主迷茫地顶着一头瓜子皮转过来看着他,睫毛过长还挂了一片,他睫毛也是雪白的,所以平时完全看不出竟然这么长。于是玉靖洲又忍无可忍,把他拖过来,将脸上和头发里沾的瓜子皮再一个个挑出来。
真是自作孽。
低头看了一眼刀灵批过的公文这水平,玉京城千年繁华不是闹着玩的,玉京主批过的公文堪称十洲三岛模范公文,而那赵国主可没这水平那个色棍居然色胆包天,自我膨胀觉得自己将来是要当皇帝的,就想要先和两位花娘一亲芳泽。
两位“花娘”没有直接动手宰了他,那是云梦之主当年留下的宫训发挥了作用。
有所不为,所以不能用残暴手段对付一个凡人……玉靖洲赏了他一个法术,让他流着口水、抱着走廊柱子顶了一宿的腰,第二天连胯骨都紫了,这厮却还以为是和两位美人春风一度,立刻把他们当成心尖尖。
玉靖洲吃着糕点翻白眼:傻逼。
于是闲下来的玉靖洲一边挑瓜子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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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喂,谁教你批公文的?我小时候还以为你是那种只爱事业的野心权力家,天天就知道办公,看都不看我一眼。”
“云梦天宫的宫务一直都是我在做。”玉京主回答,“熟能生巧。”
噗,玉靖洲一口瓜子喷出去,惊道:“难道,之前世人从云梦的处事风格上推断出云梦之主清高孤傲的形象,其实全是你?”
玉京主:“……”
忽然间眼前玉靖洲的脸迅速放大,玉京主下意识后退,结果让“儿子”按住了肩膀,脸贴着脸,两只眼睛都快要看成一只了,大约是因为被主人以外的人碰,玉京主浑身都不自在,挣扎着要往后退。
于是玉靖洲怒道:“给你儿子看一眼,有那么难受吗?那你养我干什么?”
“……抱歉。”玉京主尴尬地僵住全身,玉靖洲抓着他的肩膀,慢吞吞地凑近,感受到刀灵全身传来战栗,像一只无路可逃的野猫,刀身上的煞气自发飘散,但因为刀灵本身的克制,就更像野猫威胁大型敌人时那种没什么用的呼噜。
抓住肩膀的手渐渐不那么用力了,刀灵也没有动,于是那双手慢慢顺着脖子探入发丝之间,玉刀细长优雅,刀灵的人形也显得稍微单薄了些,浑然不似一把凶刃,玉靖洲的手摸索着捧住他的脖子,淡青色的血脉藏在白皙的皮肤下,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仅仅是刀灵对人形的模拟。
但玉靖洲情不自禁地拢手指,扼住刀灵的命门,尽管或许对刀灵而言这不算要害,但玉靖洲沉迷这种感觉,这种把他抓在手心里,让他只看自己的感觉。
这个姿势维持了一段时间,以至于玉京主茫然地抬手摸了摸玉靖洲的手腕,轻声问:“阿洲?”
“会不会下次我换身衣服,你又认不出来了?”玉靖洲忽然问。
“……”
“怎么不敢答话?”玉靖洲靠近对方,咬着牙,几乎要咬到他脸上去。
“……对不起。”半晌后刀灵低声回答,却换来玉靖洲频频冷笑。
玉靖洲凑在他脸上,鼻尖差不多顶在一起,他像往常一样,一副玩世不恭太子爷的口气,说道:“你主人把你造出来是为了听人说对不起的吗?”
浅色的瞳孔回望着玉靖洲,但玉靖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影子又会消失不见,二十年来他在苦苦思索为什么不得父亲欢心的时候,大约刀灵还无知无觉,觉得就是随便养大一个人类小孩。
不公平,玉靖洲忽然觉得,不公平。
“你主人让我给你起名。”玉靖洲说,“玉寒情,很符合你的冷漠。”
“……阿洲。”不管刀灵满意不满意,玉寒情这个名字落在他身上,他思忖片刻,郑重道,“阿洲,你若怨我,就尽管发泄,但你不要迁怒到主人身上,这件事”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玉靖洲抢先道,怒火让他克制不住拢手指,刀灵的脖子上被掐出一道紫红色的痕迹,玉靖洲看在眼里,舔舔嘴唇,觉得火气消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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