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娇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耳听禅
陶莫肩膀微跨,绷直的脊背也有些弯曲,疲态尽显。
“既然是对我不满,你冲我来就是了,何必……何必用一城百姓的性命……”
他握了握拳,闭眼摇头,不忍言。
冯长永笑道:“直接对你下手有什么用?能得到任何好处吗?”
“可若是发生水患的话,便可嫁祸于你,还能引朝廷来赈灾。”
“到时候你被抓走,钦差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事无巨细的负责救灾事宜,那些赈灾的银子怎么用,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陶莫这才明白,原来他不仅想除掉他,还想在双腿彻底废掉之前能捞一笔。
“那是用来救助受灾百姓的,你怎么能……”
“那是我们该得的!”
冯长永忽然疯了般的大吼出声。
“那是原本就该属于我们的银子,被你交到了朝廷手里!我们不过是把它再拿回来而已!”
“若不是你,这次的事根本不会发生!洛兴的百姓全都是因你而死的!因为你!”
他的情绪忽然崩溃,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余刃让人将他带了出去,房中才终于安静下来。
…………………………
事情到这里已经全部弄清,剩下的只要依律定罪就是了。
宁一行人因此很快结束了这趟行程,带着一干犯人启程回京。
身在京城的赵乾第一时间得到了有关这次事的全部消息,与此同时再次到了知府陶莫辞官的折子。
虽然最后查出的结果证明他没有参与其中,但这件事终究还是因他而起,他无论如何也难以说服自己说此事真的与他无关。
更重要的是,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为官正直,刚正不阿,即便到死也能说一句对得起天地良心,可今时今日,他却忽然不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究竟是对是错了。
冯长永说的话留给他印象最深的不是那句“洛兴的百姓都是因你而死”,而是那句“水至清则无鱼”。
至清则无鱼,那他难道就应该眼看着水变浑浊,并且视而不见吗?
可若真的因为他的严苛而变的“无鱼”,他又算得上是个好官吗?
不知道,想不通,他没有答案。
赵乾坐在桌案前,亦是喃喃念着这句话,最后重重叹息一声,在折子上批了一个字:准。
第131章差别
菱州的事情让宁很长一段时间提不起劲来,直到半个月后心情才好些,这还多亏了路上有谢曦瑶作伴,陪她说话让她分散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当然,另一个活宝就是跟屁虫一样跟来的卫渊。
卫渊相貌不错,身姿挺拔,为人风趣,而且无论是传言中还是真实相处时都让人觉得轻松自在如沐春风,挑不出毛病,所以深得宁琰及程文松等人的喜爱。
当然,这不排除他们因为反对余刃和宁在一起而对他带了滤镜,觉得这个少年郎哪儿哪儿都比余刃可取。
余刃眼看着他们给卫渊创造机会接近宁,烦不胜烦,要不是宁自己始终坚定初心没有动摇,他都恨不能上去手撕了卫渊。
可即便如此,看着宁偶尔被他逗笑他还是觉得一阵烦躁。
宁自然看得出卫渊对自己的心思,有心避开他得让他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但一行人都顺路,再躲也不可能一面都不见。
这日休息时卫渊又打着给谢曦瑶送东西的名义凑了过来,顺嘴跟他们聊了几句,提起当初落水的事,说自己恍惚间看到宁时还以为见到了仙子。
宁差点儿一口茶喷了出来,后来小声问余刃:“人家觉得我像仙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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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觉得我像什么?”
仰着小脸两眼睁的圆圆,一看就是求夸奖。
余刃很是不屑卫渊那一套,黑着脸道:“傻子。”
“……”
程文松他们想过来找借口将余刃从宁身边叫走时,就见两人已经打起来了。
当然只是宁打余刃,余刃边躲边道:“这种一听就是唬人的话你也信,不是傻子是什么?”
宁气地扭头走了,打都懒得打他了。
程文松等人幸灾乐祸地吹了几声呼哨,也转身离开了。
卫渊自然也看到了这边的事,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笑着走了过来,看了看他,问道:“昭国公,你没事吧?”
看似关心实际就是来看热闹的。
余刃冷哼一声,理了理衣衫,站直身子道:“能有什么事?小不过是跟我闹着玩儿的,又没真使劲。”
这说的是实话,宁怎么可能真的打他,不过是使性子发脾气罢了。
说完犹觉得不解气,又道:“当然,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这样跟你闹着玩儿,所以你是体会不到了。”
一副被打的很骄傲很得意,你们这些外人不能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样子。
卫渊听完这句脸色果然变了变,淡淡的哦了一声,不欲再与他多说,转身便走了。
余刃占了上风本应见好就,但他实在讨厌卫渊这种明知他和小两心相许还非要从中插一脚的人,所以上前一步追着他道:“小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卫渊亦是不想示弱,停下脚步道:“只要你们没有定亲没有成亲,那一切就都有可能,怎能算痴心妄想呢?”
虽然余刃已经拿到了宁的庚帖,但那是为了防止宁琰以长辈的身份插手宁的婚事而不得已为之,实际上除了宁家二房和程文松他们以外,根本没人知道这件事。
他不想让外人找到话柄来说宁的不是,所以打算规规矩矩按照六礼迎娶宁过门,手上这张庚帖是保险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提前拿出来,让人知道他和宁真的私定了终身。
原本宁回到宁家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准备提亲事宜了,想尽快走到纳吉这一步,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将庚帖拿出来了。
哪想到忽然出了菱州的事,他们全都被派到了这里。
见卫渊仍旧不肯死心,他沉着脸道:“论家世论相貌论身材,甚至论对小的了解,我哪样不比你好?你有什么能跟我比的?”
卫渊回头,看了他一眼。
“家世身材相貌我虽略逊于你,但也没差多少,至于对宁姑娘的了解……你也不过是占了先机罢了,我以后若是能有机会,定然不会做的比你差。”
“更重要的是,”他说着挺直脊背抬了抬下巴,“我比你年轻啊。”
余刃:……
暴击,十万伏特暴击!
…………………………
宁回到马车上时谢曦瑶抿唇对她笑:“姐姐你跟昭国公的感情可真好。”
宁正生气呢,回道:“好什么好!气死我了!那个直男,话都不会说!”
夸她一句会死吗?
谢曦瑶轻笑,倒了杯茶递给她。
“我虽然没怎么出过门,但也见过不少夫妻,从没有人……没有人像姐姐和昭国公这样的。”
“你们虽然还未成亲,但看上去却比那些成了亲的人还要亲近,而且昭国公对姐姐……真的很好啊。”
哪个男人愿意在外人面前露出弱势,让人以为自己是个怕媳妇的?
就算私底下怎么小打小闹,在外人面前也是要顾及自己面子的,哪像昭国公,就这么由着姐姐动手,从不与她生气。
宁唔了一声,托着腮帮子道:“我们亲近是因为从小就在一起,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所以习惯了啊。”
“不过……他对我确实比对别人更好些,”宁笑道,“就是有时候嘴笨了点儿。”
刚刚还在赌气,转眼间又已喜上眉梢。
谢曦瑶垂眸,脸上满是羡慕。
“若是夫妻间都能像姐姐与昭国公这般就好了……”
“你也可以啊,”宁道,“大熊虽然脑子笨但是人不坏,性子又直,不在乎那些虚礼,你们要是在一起了的话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会让着你的。”
谢曦瑶前半句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后半句便明白过来了,脸色瞬间通红,连连摆手。
“不不不,姐姐你别这么说,我……我……”
她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利落了,宁哈哈大笑,又放低声音凑过去道:“你不喜欢他?”
谢曦瑶瞠目结舌,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觉得自己应该说不喜欢,但又莫名地说不出口,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跟她说这话的是宁,她信得过她,也多少了解了她的性子,最后只红着脸低着头喃喃道:“很……很明显吗?”
“不明显,”宁道,“就是都写在脸上了。”
这话让谢曦瑶又是一窘,宁见她连脖子都红了,不再逗她了,笑道:“跟你说着玩儿的,只是咱们最近走得比较近,又都是女孩子,所以我能看出来罢了。”
谢曦瑶这才松了口气,两手放在膝头,指头扭在一起抠来抠去。
宁从攒盒中捏起两块儿点心,自己拿了一块儿递给她一块儿,边吃边道:“其实我挺不明白的,你喜欢他什么啊?”
“作为大熊的好朋友好兄弟,我虽然觉得他这个人除了笨点儿没什么不好的,但说起优点吧……还真有点儿找不出来,按理说不是那种会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啊,还是你这么好的女孩子。”
谢曦瑶原本一直低着头,闻言立刻抬了起来。
“不是的,他……他挺好的。”
“哪里好?”
“他……他心地善良见义勇为,在青萝山上救了我。”
宁:不是我先去救你的吗?而且我不提醒的话你可能已经被他一鱼叉叉死了。还有,你是没见着小时候用鸟蛋和石头砸我的那个混小子,不然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谢曦瑶还在继续道:“而且……而且他还把衣裳脱了借给我穿,可见虽然平日里粗枝大叶,但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
宁:……不是我让他把衣裳脱给你的吗?不然他那脑子能想的起来?
“还有……来菱州的这一路上,他也一直十分照顾我。”
……那是因为我临走前跟他说让他帮忙照顾你。
宁无语,最后只能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曦瑶,你这滤镜带的……可真是够厚的!”
谢曦瑶没有听懂,宁也懒得解释,只是又问她:“那你想跟他在一起吗?”
十五岁的女孩子再次低头,羞红了脸。
“这……这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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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算的,东小将他……他对我或许并无此意呢。”
说着又想起什么,问宁:“姐姐你是如何与昭国公在一起的?”
“我们啊?很简单的,”宁道,“他说他喜欢我,我想了想觉得也挺喜欢他的,就在一起了啊”
“……就这样?”
“就这样啊。”
宁点头。
“不过你跟大熊怕是没这种可能了。”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大熊这里没开窍,等他来跟你表白,可能得下辈子了。”
谢曦瑶抿了抿唇,手指再次抠在了一起。
宁看着她失落又为难的样子,笑道:“你要是真喜欢他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说啊,只要你确定靖国公他们能答应这件事就行。”
她深知这个年代能像她一样自己做主自己婚事的女子太少了,绝大多数人还是要听从长辈之意的。
谢曦瑶闻言半晌没有说话,许久后才道:“谢谢姐姐好意,不必了。”
宁以为她是知道靖国公府不会答应,心里觉得有些失望,毕竟东子难得碰到一个长的又好看性格又好而且眼神儿还不好的女孩子,下一个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谁知下一刻就听谢曦瑶咬了咬牙说道:“我自己去。”
自己去?去干什么?
谢曦瑶抬头,鼓起勇气道:“我自己去跟他说。”
她在深宅大院中活了十几年,自从爹娘死后,就再也没能自己做主做过一件事了,衣食住行无一不要听从别人的安排,就连这次进京都是。
她之所以那么羡慕姐姐,不就是也想过她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吗?
可若是连句话都要拜托别人去说,连自己的心意都要靠别人去转达,那她与以前又有什么不同?
何况她这些日子多少也看出来了,东小将虽然年纪比姐姐大,但看上去却更像是姐姐的弟弟,很听姐姐的话。
若他最后是因为姐姐的劝说才与她在一起,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要的……是像姐姐和昭国公那样,两情相悦,心心相通啊。
宁好半天才明白她是要自己对东子表白,愣了一会儿之后竖起大拇指:“厉害了!加油,我看好你!”
于是翌日,谢曦瑶便找了个借口将东子约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
因为两人单独见面让人知道了不妥,所以宁是陪着谢曦瑶一起来的,等东子过来之后便又走了。
东子见她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有些莫名,但谢曦瑶还在这儿,他转身就走也不大合适,便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曦瑶自以为已经鼓足了勇气,可真的见到他时,话还没说便已红了脸,几次张口都没能把话说出来。
东子见状更加莫名了,问道:“你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谢曦瑶闻言一怔,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面颊,果然触手滚烫,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窘态倍出。
她心中越发慌乱了,急的直跺脚,却忽然感到脚边一阵的动静,竟是一条蛇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谢曦瑶吓得惊呼一声扑过去抱住了东子的胳膊,东子没被蛇吓到倒是被她吓了一跳。
等两人回过神时那条蛇已经死了,七寸的地方正插着一把短刀,黑色刀柄,东子一眼便认出是宁那两把双刀中的一把。
果然,下一刻就见宁从一株树后站了出来,讪讪笑道:“我保护一下你们的安全。”
没偷听,绝对没有!
说着走过去将短刀拔起,将地上的蛇一把抓了起来:“没毒,晚上吃蛇羹。”
东子皱眉,满脸嫌恶。
他虽然不怕蛇,但也不喜欢,滑腻腻地看着就恶心,别说吃了。
可还未曾张嘴说出什么嫌弃的话来,忽觉胳膊上一阵柔软的触感传来,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是谢曦瑶抱的太紧了,胸口和他的胳膊紧紧贴在一起。
东子脸上陡然一热,身子微僵,一动都不敢动,殊不知这反应让他胳膊上的肌肉下意识绷紧,比之前更胀大了一圈。
谢曦瑶和他站在一起,自然察觉出他身体的变化,转头看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惊呼一声赶忙松开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越说越羞愧,最后差点儿哭出来了,捂着脸便逃走了,别说表白了,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宁拎着蛇看着跑远的女孩儿,心中一阵惋惜,总觉得东子要错过人生中唯一一个眼瞎还好看的姑娘了。
东子也看了看跑走的谢曦瑶,然后又看了看宁,再看看谢曦瑶,再看看宁。
以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差别真的好大啊!
宁回过神自然发觉他在做什么了,顿时大怒:“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东子却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走了。
第132章流放
宁琰之前拜托关三帮他查当年的旧事,半路上便到了信。
很多事情其实很好查,只是不去怀疑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一旦开始怀疑,就会发现原来证据就在眼前,牵出一个线头便能理清后面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年宁琰年幼,对家中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
比如他知道宁老太爷重男轻女,但不知道他年轻时还曾亲自溺死过自己两个庶出的女儿。
宋氏嫁到宁家之后就知道宁老太爷不喜欢女孩子,但是也没想到会那么不喜欢。
那时她刚刚生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就无意听到有人提起这桩旧事,心中顿时忐忑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好歹是嫡出,老太爷应该不至于歹毒到要杀了他的女儿,但是照这个情形来看,她的女儿也绝对别想过上什么好日子了。
后来宁老太爷在她月子里便撤走了准备好的奶娘,也不给她的女儿准备任何嚼用,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宋氏心疼孩子,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加上自己嫁的男人是个不成器的,帮不上忙,便想出了请人给自己的孩子批命,说她命格极贵,希望以此能让老太爷高看一眼。
所以她买通了一个道士,又约了几个女眷一同去寺里上香,回来的路上让那道士装作与他们偶遇,给众人看相,然后顺嘴说了一句他们宁家额顶朱砂者有极贵之命。
宋氏还装模作样的斥责了那道士一顿,说他们家根本就没有额顶朱砂的人。
但实际上私底下已经让人给自己的女儿偷偷在额头点了一颗朱砂痣,做出了这种巧合的模样。
等回府后她就当着宁二老爷的面问那下人为何要这样做,下人照着她的交代说是看小姐近来身子有些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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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听说朱砂可以驱邪避凶,所以才给小姐点了一颗。
然后宋氏将自己在路上的事说了,宁二老爷倒是深信不疑,等通过那几个女眷确定过之后便喜滋滋的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太爷,说自己生了个命格极贵的女儿。
可宁老太爷却没有宁二老爷那么好骗,当即把宁二老爷骂了一顿,说他是个傻子,听信这些唬人的妇人之言。
之后一怒之下更是让人把当时才满月的宁僮抱了过去,要把她额头那颗点上去的朱砂痣用香烛烫掉。
宋氏哪想到宁老太爷不仅不信,还要对她的女儿下狠手,当时就险些疯了,把孩子死死护在自己怀里,说要烫就烫她吧,一切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是。
宁老太爷踹了她几脚,说她生事,但最终还是没有真的毁了宁僮的脸。
毕竟那时宁琰的父亲已经是举人了,他作为老太爷,也是要面子的,不希望家里的事情闹大,传到外面有什么不好的风声。
那时候宁僮还小,按照族规,既没入族谱也没取名,不过是随意取了个贱命叫着,得长不大。
但出了这件事之后,宁老太爷当场便给宁僮定了名字。
可这跟给宁取名不同,宁老太爷给宁僮取名并不是因为看中她要给她入族谱,而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孩子能不能平安长大。
他给她定了名字也依然没给她入族谱,那名字更是让宋氏彻底绝望。
僮,奴也。
她的女儿,就这样背上了这么一个名字,一辈子都甩不掉。
宋氏恼恨自己多此一举,若是不做这件事,说不定女儿反而能过的更好些,最起码不用背负着这样难听的名字过一生。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敢在宁老太爷面前提起自己的女儿,甚至不敢让女儿出现在老太爷面前,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想出什么办法为难她女儿。
这件事原本就到此为止了,可谁知半年后,林氏却生下了一个女儿,而且竟然真的从娘胎里便带了朱砂痣,位置还不偏不倚就在眉心。
宁老太爷听说是个女孩儿时原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等那下人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这女孩儿眉心有颗朱砂痣,立刻便抬起了头。
饶是他不信鬼神,此刻也不禁想到了半年前宋氏所遇到的那个道士。
于是宁自此入了老太爷的眼,很快便取了名字不说,还入了族谱,用的更是跟男孩子一样的王字辈。
宋氏没想到她为自己女儿准备的一切最后却便宜了宁,恨的牙痒痒。
之后几年看到宁锦衣玉食,过着跟她女儿完全不同的生活,就更是如此了,总觉得那一切原本都该是属于她女儿的,是被宁抢走了她女儿的机缘。
所以当宁大老爷离世以后,她便故意把林氏去上香的时间透露给了许怀,挑拨他去羞辱林氏。
许怀本就因为当初林氏不肯给他做妾的事情耿耿于怀,何况林氏嫁入宁家之后,许多人为了讨好宁家故意打压他,他心里自然更不痛快了。
如今宁大老爷去了,没人护着林氏了,他又知道宁老太爷其实自始至终都不喜欢林氏这个儿媳,根本就不会为她出头,于是听了宋氏的挑拨便等在路上羞辱了林氏一番,污蔑林氏私下偷偷给他传信,想改嫁到他许家,还当着一众下人的面说自己好马不吃回头草,绝不会再她云云。
这消息自然很快传到宁老太爷耳朵里,宁老太爷大怒,觉得是林氏不安分,刚死了丈夫没多久便开始勾搭男人。
宋氏借机又挑拨宁老太爷,在跟着宁二老爷一起去请安的时候故意做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说怀疑宁不是宁家的种,不然林氏既与原配所生的嫡子关系不错,又有被视若明珠的年幼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想要改嫁呢?是不是想隐藏什么,所以才急于离开宁家?
宁老太爷虽然不大相信,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宁抱过去验了血,想要滴血认亲,得乱了自家血脉。
宋氏一早便做好准备,等宁被抱过去的时候,以下人没有轻重为由,亲自给宁滴了血。
但实际上宁手指上的血都被她蹭到衣袖上了,真正滴入水中的是她从一个老道那里得来的一种不溶于水的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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