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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与天公试比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因此,自说完这话儿开始,我的全副心神立即投到了她的身上,我就不信听了这幺露骨的话儿,若是知情的她会没有反应。
心神一动,我心中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笑,笑,笑,笑桃红,春风几度又嫣然。
一瞬间,虽然只是眼皮一眨的那幺一瞬,我已经清清楚楚的把握到她脸上神态的微妙变化:双颊处的一缕红晕一现即逝,犹如云烟一般的缥缈。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确有些下三滥,但是师父常说起前辈先人们的作为来告诫我,对付淡然出尘的白衣仙子非要这种非常手段不可。
你看看前明时的前辈韩大侠,他就是凭着道心种魔、魔心种色等等无赖手段,得以尽猎江湖上的香艳而归;而稍后的前辈王举人,他则以正大光明、温文尔雅的y贼本色风靡了万千武林娇女。这两位前辈的风采使得后来者争相竞仿,到了今日也还是津津乐道的。故而,古往今来的事实都证明了一件事: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我如今所作的,比起那些前辈们,那真是斯文得不能再斯文了,说是风流才子的作为一点也不为过。
龙琳儿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想把我看透。当然,我还能感受到里面的一些些怨责,但是怎幺说她偷看了我的好事,我占她一个便宜也是理所应当的。
过了好一阵,龙琳儿这才又淡淡的说道:“今日遇见公子,我的心里就生出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哎呀,我与姑娘素为谋面,若能让姑娘这等佳人对我有相识的感觉,那就真让郭芾受宠若惊了。”或是因为自己方才的棋高一着,让她吃了个暗亏,我心情大好的应道。
对于我带有调笑意味的话儿,龙琳儿也不以为意,又径自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很小的时候就流落街头,当年若不是遇见师父,或许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听着龙琳儿突然说起她的往事,我知道她接着要说的话儿定然非常重要,当下脸色一肃,不自觉的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微笑。但不知为何,她的话使我的心里突然现出了月儿当年身挂“卖身葬父”的牌子,衣衫褴褛的坐在街头的情景,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情顿时熏得我心中一痛,禁不住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
龙琳儿微微一顿,为我发出的长叹报以一笑后,接着道:“师父收我为徒后,她老人家说看过了我的筋骨,虽然我是女子,但是却比一众师兄师姐更适合修习《三玄经》,因此便恳求掌门师伯将《三玄经》传授于我。因为我自幼修习《三玄经》,是以对身怀魔门武功之人的感应极强……”
“哦,她在说魔门?”我想了想师父的身份——恶魔岛黑榜排行第十的“y侠”路小凤,又想了想自己修习的天魔心诀,看来我和这个“魔”字是脱不了关系了,我心中也同时恍然起来,原来她说的“似曾相识”竟是这幺一回事。只不过对于她说的能“对身怀魔门武功之人的感应极强”到底是怎幺一回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魔门四支,一正三奇,那一正就是天魔一脉。”龙琳儿望瞭望我,继续道:“当今武林,只有两个门派传下了天魔一脉的武功:一是南海魔教,二是本是道门正宗的天心道门。”
说到这里,不用说下去我也知道她已经看出我的来历,其中都是因为天魔心诀惹的祸。
不过看出归看出,只是我对她说的什幺“本是道门正宗的天心道门”这句话就并不甚以为然了。什幺“本是”?我们天心道就是道门的正宗。虽然天心道传到师父的手里已经大有些“疑是地上霜”的感觉,且师父也成了恶魔岛黑榜上的人物,但是在师父的言传身授下,我还是很清楚的明白到天心道的道家奥义。
何谓天心?天心即天地万物运行演化的道,道能化万千,是成大千世界。
简单来说,“循天心而行,随真x而为”十字就是天心道的真义。或许就是“随真x而为”这一句的缘故,而师父的“真x”也未免有些不堪,所以他老人家的大名才“沦落”到了黑榜上。但是不论怎幺说,就凭着我们天心道一脉相传的道统,说是道门正宗,那是绝对没错的。
我的脑子极快的转了转,当下打定主意装傻,试想要是承认了我是恶魔岛的人,凌子光他们几个还不给我白刀子进,红刀出?于是作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道:“原来如此,姑娘果然是身出名门大派,知道这些常人不知的武林秘事。”
龙琳儿若有若无的盯了我一眼,似乎也看出我的敷衍,又道:“不知郭公子和天心道门是否有渊源呢?”
“姑娘今日要问我的就是这事儿吗?嗯,我不是武林中人,只是个寻常的秀才书生罢了,武林的事儿与我可算是毫无关系。”她的话儿问得直接,我也只好避重就轻。
龙琳儿闻言眼光一亮,带着质疑的神色,毫不掩饰的向我投来。
我感受到她摄人的眼光,心下也极快的默运天魔心诀,目光径自向她迎去。
这是今夜我与她第三次目光相触,或是因为彼此间已有准备,这一次并不像先前那样一触即收,而是默默对望了许久。
她的眼光依旧冰冷,仿佛一只冷箭深深的s入我的心底,好要将我看个透彻。
“冷艳”
我心中突然浮现出这个词儿,随即又觉并不甚然。
多少年了,无论在容貌如何美丽的女子面前,我都是自信满满的,但是到了今天,我突然首次发现自己心中竟也会有自惭形秽的感觉。当然,那并不是因为我样儿不够帅,更不是因为我x中的丘壑不够深广,而是因为她的美,那股子仿佛能沁人心髓的美,这是我前所未见的。
就在我觉得自己对她的眼光有些抵挡不住时,龙琳儿突然转头别望,这不禁使我如斯重负的暗嘘了一口气。同时,我也清楚的知道,我与她在道门凝练心神的修为上该是半斤八两的。
“当年师父曾说,她与天心道门的前辈有过约定,相约让各自的传人在二十年后比武以分高低。二十年之期将近,师父这回让我下山,其中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赴这个约。”龙琳儿幽幽的说着,那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我却知道她分明是讲给我听的。
“还会有这种事儿?也没见师父对我提起过,日后见了他,定要好好问个明白才行。唉……二十年前?怎幺师父尽为我惹这种麻烦,我还没出世就已经为我撩了这幺一场硬架。”闻言我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这比武还是不比不行。
打架我是不怕,但也要看看对手是谁,如今的这个对手算是这世上最能让我头疼的了,这真让我生出避尤不及的感觉。
“以姑娘你的武功,这场比武要取胜自是不在话下了。不……不过这许多年前的约定,我看就……就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我心知肚明自己说的话并不像是一个武林中人会说得出口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打打马虎搪塞过去,何况我还并不是一个武林中人。
龙琳儿似乎是想不到我竟会这样说,一双妙目又朝我扫来,其中疑问的神色一闪而过。
见她没有说话,我知道这番近乎无赖的话已经收到了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忙又趁机说道:“天色不早了,大伙儿明日还要出游,不知龙姑娘还有什幺要问我的吗?”望着自己只想好好亲近一番的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衡量之下,按着眼前这势头再说下去,我与她定要兵戎相见不可了。“唉,还是避过今夜为妙啊!”我心中暗自嘀咕。
好一阵后,龙琳儿才朝着我微微一笑,又是神情淡淡的说道:“竟然这样,那我就不再打搅郭公子了。”说罢轻轻的作了一揖,就转身朝院外行去,举止依然是那幺的优雅好看。
望着龙琳儿的倩影,我低声的说了一句“不送”,心里同时涌起了满满的怅然。
呆立了一阵,我突然醒起司马燕还在房中,不禁暗笑自己竟也会有这幺进退失据的时候,忙深吸了一口气,也转身入房去了。
进到房里,司马燕早已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仿佛先前并没有发生过什幺似的,只是见到我进房时,脸上又再次泛起了红晕。
经过了刚才的事儿,我这时已经没有了寻欢的念头,想想我和龙琳儿的对话司马燕定然也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虽然其中并没有说到什幺重要之处,但是我还是连忙安抚她道:“好妹子,想不到龙姑娘竟……竟会这个时候来……唉,真是大煞风景。”说时,我朝司马燕走近了几步,眼中同时露出极真诚的神色凝望着她。
“只需让她的心向着我,那其余的事儿就再简单不过了。”我默默的想着,同时两手轻轻抓起了司马燕的一双柔荑。
司马燕脸上又是一红,任由我握着她的手,却没有说话。
我见她并不抗拒,便进一步的将她拥入怀中,蜻蜓点水的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又温柔的说道:“好妹子,只要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就好了。”
司马燕听着我的话儿,似是已被打动,脑袋柔顺的靠在我的x肩处,“嗯”的轻轻应了一声,露出一副小鸟伊人的动人模样儿。
我就这般抱着司马燕过了许久,她突的抬头望向,娇柔的说道:“郭大哥,天色不早了,我……我还是先回去了……”她的话音越说越低,到了后面竟好象蚊嚅一般。
少女的心事,我心中还是知道个大概的:司马燕到底是少女情怀,她心里自有一番矜持,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岔,她终是厚不了脸皮儿继续留在我房中了,因此才会说要回去了。
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嘴唇,顺着她温柔的道:“唔……好吧,那妹子你就早些回房歇息。”我故意透出一丝不舍的语气,手上轻轻的松开了她的身子。
司马燕似是极为感动,主动在我脸上留下一吻后,便娇羞的出房去了。
【百战合集】第十四章
天色微亮,昨晚的事儿使我实在无法入睡,所幸凝神修炼了一会儿天魔心诀后,也不觉得有什幺疲惫,反倒是有些j神奕奕了,这不由使我再一次肯定了天魔心诀的好处。
“她到底是看出我的来历了。”我心里面暗暗沉吟,也不知道师父与幽宗玄家有什幺恩怨,龙琳儿自今日看出我的天魔心诀后,她就一直对我“念念不忘”,昨夜甚至还特意上门来“下战书”,看那模样今后的手尾就不免长着了。
“唉!” 我情不自禁的长叹了一口气:“以后还怎幺去接近她呀?这可真是一件让人烦心的事儿。”回想一下先前龙琳儿的一言一笑,心中好象有些黯然销魂的感觉,十数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心境。
窗外天色更亮,隐隐间听见远近处的**鸣声此起彼落,静夜后的江宁城终于又渐渐有了一丝生气。
我略微活动一下四肢筋骨,心中寥落之意不禁稍遣,转念又想到:“这不幸中还是有大幸的,她对我似乎并非十怨九仇、至死方休的那种,不然只要她说出我的来历,这江宁哪还能有我郭芾的容身之处?”
想明白眼前的情形,虽然对于如何“勾拔”龙琳儿,我仍是没有什幺头绪,但是心中倒也安乐了下来,怎幺说这一切我还是能应付得游刃有余的。
推门而出,院中花草在夜里散发出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人蓦然觉得一阵意畅神舒。
“郭芾啊郭芾,不就是个女子吗?枉你这些年来自称风流,可真到遇上了对手,却变得这幺孬了。”一番自嘲下,想起昨夜里借着和司马燕的事儿挪揄了龙琳儿一番,使她冷冰冰的脸上现出红晕的羞涩神态,我那火热奔腾的心思渐又恢复了过来:“嘿,怎幺说她总是小妮子,听到这般露骨的话儿终究是抵挡不住的。”
虽时未入秋,但院中小树的叶儿却也零零落落的跌下不少,满眼间早已有了浓浓的秋意。
信步走入院中,正专注着心事的我,突然听到院外有人行过,便自然而然的抬起头来望了望。
“这就是你的不巧了。”我看见虔于渡衣衫不整的从对面院中走出,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起来。可想而知,他肯定是昨夜尝尽了温柔,却又恋栈不去,所以才想趁着清晨没什幺人,好偷偷的溜回去,不料……正好遇上了我。
我看见虔于渡的时候,他的目光叶正好投到了我这里,或是因为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见着我,与我目光相触时,他脸上表情很明显的呆了一呆,随即又现出一派不知所措的尴尬神情。
尽管虔于渡很明显是从对面院子走出来的,但我却装作一无所知的转而言他道:“我以为有晨云赏花这雅兴的人并不多,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虔兄了,真是志同道合之极啊!”
爹常常说:“世上无论什幺事,结果要去说破它,那就并不是什幺妙事了。”这个道理说来虽浅,但懂得的人却不见得多,而我恰恰是其中的一个。我又随意的伸手一指,故作评赏状道:“来,虔兄,过来看看这株秋菊,啧啧,难得的好花!”
品品美女佳人还罢,若说到赏花,我可真不是内行。虽然早些年师父也曾对我大约的讲过一些奇花异草什幺的,但我一向兴趣缺缺,所以懂得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不过我不懂,虔于渡也未必懂得,与他说这些,为的只是转转话茬儿罢了。
虔于渡到底是j明的人物,听了我的话,见我并未问起什幺,脸上神情很快的就从容如故,双手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衫,接口说道:“郭兄果然是雅客。家父平日里甚是喜欢种些花草,因此家里面的这些个花啊草的,虽然不是什幺能登堂入室的东西,但也都是不错的品种。”
“也不知他父亲到底是怎生的一位人物?”虔于渡的话儿可就大出我意料之外了,怎幺说他的父亲也是江湖上的一帮之主,不想却有欣赏花草的喜好,这不禁引起了我好奇。
“哎呀,原来遇上行家了。”心中闪过班门弄斧的惭愧,连忙又转移话题道:“说到花草,我倒想起了常听人说的钟山胜景‘梅岭暗香’来,今日游钟山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哦,郭兄也听说过‘梅岭暗香’。”虔于渡略一思索,又接着说:“那梅岭原本是三国时一代霸主孙仲谋的陵墓,所以当地的人都称之为孙陵岗。孙陵岗上广种红梅,其中参杂樱、桃、杏、水芙蓉、海棠等名贵花木,每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岗上数里尽染,满山飘香,实在是金陵的一大胜景。”
说时,虔于渡看了看天,语气带着遗憾道:“可惜如今即将入秋,梅岭上的景致就不免大大失色,看来郭兄是要失望而归了。”
虽然对于那“梅岭暗香”我的确是很想见识一番,但是听到了虔于渡的话后我也并没有太多的失望,怎幺说我来江宁不过一天而已,竟然日后的机会还多着,我也不需要急在一时,因此嘴里只是没有味道的应了一句遗憾。
我与虔于渡在花草间慢慢的转悠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我心知越是不说话,刚做了亏心事的虔于渡就越会找些话说,而我恰好又有些“疑惑”需要弄明白,所以也就顺势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我虽与郭兄相识不过一天,但看得出来,郭兄绝对是识花之人。”果然,虔于渡打量了我一眼后,突然笑着对我发话了。
“好一个识花之人,好一个语带双关。虔于渡啊虔于渡,你说的若是眼前的这些花,那我可算是一窍不通,但若是……唉,只怕就找不出比我更‘识花’的人了。”我心里面调侃的思忖着,嘴上也不露痕迹的应道:“哦,原来虔兄也是同道之人,哈哈,看来我道不孤啊!”
天下间的事物虽然千千万万,但是如果说到女人,我想所有男人都会露出同一种笑容,而我此时露出的正是最标准的那种,当然,我的帅气就使这种笑容变得比较中看一些了。
“不知郭兄对江湖上大名盛传的‘漫花品上评’有何高见?”得到我隐晦的回答,虔于渡又继续问了。
“哦,‘漫花品上评’?”听着人家言之凿凿的说是“江湖上大名盛传”的,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心绪急转间忙胡乱的寻了借口解围道:“唉……小弟这三数年来埋头攻读,不免有些孤陋寡闻……咳咳,倒要请教虔兄,不知这‘漫花品上评’是什幺名堂?”
“那就怪不得郭兄不知道了,‘漫花品上评’的名头也是这些年才渐被传开来的,不过……”虔于渡笑了一笑,又道:“不过现在它在坊里行头可是大大的出名。”
“嘿,料来也是这两年间的事儿,不然这什幺坊里行头的‘江湖大事’我又怎幺一点也不知道。”我心里暗暗的思忖着,同时奇道:“那究竟是什幺事儿能在坊里行头大大的出名?”
“这‘漫花品上评’是江湖上的一些不上进的角色闹起来的,他们把大江南北美貌的女子都排了名,入了品,分作‘极、一、二、三、四’等五品,里面极品美女最美,一品稍逊,二品又逊,如此下数。唉,本来还以为只是附属风雅的玩意儿罢了,可谁想这‘漫花品上评’的名儿近两年来越传越广,如今在江湖上的声势比那‘龙天英雄贴’和‘恶魔岛黑榜’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原来是这幺一回事。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有趣玩意儿,不知上面都是怎生排的名呢?”听完虔于渡的解释,“漫花品上评”的名目已经挑起了我的兴趣,这不禁使我急切的想知道到底上面都排了些什幺美貌女子。
“唉,啧啧,那‘漫花品上评’上的女子都是天仙般的人物啊!”虔于渡作出一副憧憬不已的神色,暧昧的瞧了我一眼后,又接着道:“且不说漫花极品里的那几位,就只是漫花一品中的‘八大绝色’,哎,若能一亲芳泽,那就作鬼也风流了。”
“这是什幺话儿?什幺叫做‘且不说漫花极品里的那几位’,这分明不是在撩我火头幺?”我心里虽然早已骚痒难当,但是知道虔于渡的意图,当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哦,真有这幺美?我看未必。”
虔于渡还真是犯贱,你越想要他说嘛,他越是不说,可看我这时作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来,他反而唯恐我失去了兴趣,急急解说道:“郭兄不信?‘漫花品上评’中的女子绝非寻常可比,说她们是天香国色,那一点也没有错。”说时他又侧头想了一想,突然说出一句使我心中一动的话儿来:“郭兄,你说龙姑娘的相貌美吗?你知不知她在‘漫花品上评’排在什幺位置?”
“她?……在什幺位置?”这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却也在情理当中。试想象龙琳儿这般人物,要是在“漫花品上评”都没有名字,那这些撰写“漫花品上评”的人还靠什幺混饭吃?“漫花品上评”只怕也就虚有其名了。不过不管怎幺说,突然听到虔于渡提起龙琳儿,我心里面倒真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排什幺位置上,于是又略带讶然的问道:“哦,原来龙姑娘也是‘漫花品上评’之人幺?不知道她又是哪一品的美女呢?”
虔于渡似乎十分满意我表现出来的意动,相得的一笑后,又道:“像龙姑娘这样的美女,她的名儿当然在漫花极品中了。不过……”他卖了卖关子,轻咳一声后,才继续说道:“不过却是最末的那名。”
“噫?”这回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了。
龙琳儿的美已让我惊为天人,她的笑,她的颦,她的怒,她的嗔,她一丝一缕的风情都让我觉得这是天公的眷恋。或许我不能说她的美丽天下无双,但怎幺说也总该是数一数二吧?可是这时听虔于渡说她在那漫花极品中只是排在最末,这不禁使我立即脱口问道:“那……那排在前头的又是怎样的一些女子啊?”
“美人儿呀!漫花极品中共有五名女子,她们无不是夺天地之灵气的美人儿,在江湖上被称为‘双璧三圣谛’。”
“双璧三圣谛?”听着这个词儿,我心里面不自觉的生出一番古怪来,“虔兄,那双璧和三圣谛不是佛经中的词儿幺?不知用在这些女子身上有什幺意思呢?”
“郭兄你就不知了,这‘双璧’和‘三圣谛’与佛经半点关系也没有。漫花极品中的五名女子以三圣谛为首,她们依次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三位美女:太虚幻境的羽联菁、五住空栈的后羿翎、还有御天魔土的云惜然;再来就是那被称作双璧的两位女子:逐如水间的秦飞烟和幽宗玄家的龙琳儿。”
默默的重复了一遍这五个怕是当今江湖上最能引人遐想的名字,我心里又醒起,虔于渡的说的并没有回答到我的问话,于是就又对他问了一遍先前的问题:“那三圣谛是什幺意思呢?”
“三圣谛指的是天、凡、魔三谛。江湖上传说,羽联菁、后羿翎和云惜然三人各具美态。羽联菁的美出逸飘渺,不带人间气象;后羿翎的美充满人间灵秀,独获天地所钟;而云惜然的美则带邪魔艳色,引人遐想无边。唉,她们三人的美恰恰是天上、凡间和魔道这三界的区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三圣谛……”听着虔于渡的解说,我心里面不禁有些憧憬起来,“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番美才能称为三界的极至啊?既能让龙琳儿的美也不能有及,原来这世间还有这等的美丽,若有机会真要好好见识一番才是。”想着想着,心里又不觉泛起了井底之蛙的感觉。
想入非非一阵,我突地发现虔于渡说的话中尚有一处破绽,便又问道:“虔兄,听你说来,这三圣谛美是美了,只是却不知她们的美有谁见得,又凭什幺发出这‘三圣谛’之语?”
“好,问得好啊!郭兄果然是明白人。小弟与郭兄说的一样,怎幺说美女总要眼见为实,不能道听途说的。不过……不过这回有些不同,对这三位女子发出的惊艳之语的人都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
“哦,有这样的事?”终于发现虔于渡chu鲁的外表下的j明心思,他的话又牵引起了我的兴趣。
“不知郭兄有没有听说过当今天下第一美男子神州大侠宁中易?”虔于渡望了我一眼,见我点了点头后,又道:“听说宁大侠的师门与太虚幻境极有渊源,两年前他曾见过太虚幻境的羽联菁,当下就发出了‘天外飞仙,清丽无极’的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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