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千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珍娜·泰勒
那一晚,小花不忍明箭一副哀伤的模样,因此特别邀请明箭在他们帐篷和他们儿子一起过夜。灰鹰心情沮丧,入夜时特别到仪式用小屋,希望寻求内心的安宁与大神的指示。他盘腿坐在营火旁,由袋子中取出一颗干燥的仙人掌果实,放人口中咀嚼。这种果实可以产生幻象与飘飘欲仙的感觉,这也是他们深信可以和大神接触的方式。但是灰鹰这夜所挑选的果实药x已过,因此他所产生的幻象并不足以解释他的疑惑,反而令他回想起昔日和莎丽在一起时的种种美好时光,而且结果不但没有为他带来宁静与幸福的感觉,反而使他心中更觉空虚与痛苦。他无所逃避,只有颠簸的回到自己帐篷,晕晕沉沉的倒卧在睡垫上。
莉亚一直暗中注意灰鹰的行踪。当她见到灰鹰似乎醉醺醺的返回帐篷时,她鼓足勇气,悄悄溜人灰鹰的帐篷。她见到灰鹰正迷糊的躺在睡垫上,口中嘟哝着一个令他魂牵梦系的人名。莉亚嫉妒的眯起一双碧眼,暗自发誓一定要让灰鹰迅速忘掉那女人的存在……
莉亚注意到一旁随意弃置的一堆衣物,她满意的跪在睡垫旁边,饥渴的注视着眼前所展示的健美胴体。她全身燃烧着欲火,巴不得一口吞掉这雄伟诱人的男人。
她褪除自己衣物,两手在灰鹰身上轻抚着,不愿让灰鹰完全清醒过来。在她饶富经验的抚触下,灰鹰的躯体蠕动着,口里发出热情的呻吟。
灰鹰的心智仍受仙人掌果实的影响,脑海中亦仍徘徊着莎丽温柔美丽的倩影。他一直怀念他的爱,如今他的爱又回到他怀裹了……他意乱情迷的伸出手,一手盈握住一只坚卖的r房,一手c入莎丽的秀发……
莉亚在灰鹰半迷糊的爱抚中,几乎为体内蔓延的火焰所吞噬。她兴奋自己对灰鹰的莫大影响,狂喜的接纳灰鹰所赋予她的欢情,同时更亲密的抚弄着灰鹰,企图让他失去自制的嵌入自己体内……
灰鹰再也无法忍受那甜蜜折磨的感觉。他伸手将爱妻拥入怀裹,占有的吻住她的嘴唇,并恣意流连在她x前的玉峰。莉亚呻吟着、扭动着,完全臣服于他的攫夺。但是就在忘形之际,她犯了一项无可挽回的错误:她低嗄的乞求灰鹰占有她,让她逐走莎丽带给他的痛苦回忆,让她取代莎丽的位置。
灰鹰猛地回复清醒,并僵硬的退开身子。莎丽已经死了!这个诱惑他、挑逗他的女人不是莎丽,是莉亚!
「不要!」他chu鲁的拒绝莉亚,并挣扎着企图掩熄被莉亚挑起的熊熊欲火。
莉亚用身体摩挲着他,并勾住他脖子,让他的嘴唇再度回到自己唇办。「求求你,灰鹰,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在为你燃烧。」她紧急的乞求着。「你需要我,让我化解你身体和心理的饥渴吧!你随时要我我都可以给你,你爱怎么对待我都没有关系,伤害我、占有我、利用我……我都不在乎。求求你,我必须感觉你在我身体裹面。莎丽已经走了,但是我可以满足你。我不会对任何人讲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她绝望的诱惑着,而且不待灰鹰有所反应便再度亲密的挑逗他,决心让他丧失任何抗拒的力量。
灰鹰抓住莉亚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自己。「不要!莉亚!」他颤声重复着,但是他迟疑与困难的反应却鼓舞了莉亚,使得莉亚更大胆的爱抚着他。
灰鹰在脆弱与兴奋之际,有刹那的时间很想放弃克制,就让自己身体寻求这屈辱却绝望的发泄。自从莎丽失踪以来,他首次经历到痛苦与空虚之外的感觉,他需要这种暂时的遗忘……,但是他破碎的心能享受这种作践似的惩处吗?和莉亚这种人做这种事不啻作践自己。他的身体和心灵是相互敌对的勇士吗?当他在身体获胜之际,是否代表他在心灵方面的失败呢?……不!他不能轻易放弃!他不能以这种卑贱的方式背叛莎丽!他坚决的推开莉亚,不让她碰触到自己。
「求求你,灰鹰。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需要发泄吗?让我安慰你、满足你、让你获得平静!」莉亚仍挣扎的挑逗着他,想要回复原先有利的地位。
灰鹰痛苦的抓住她两只手腕,低吼道:「不要!妳走!莉亚!」
「你需要我,我需要你,我怎么能走呢?快点占有我,让我们享受人间最欢乐的感受吧!」莉亚急切的引诱着。
「走!莉亚!」灰鹰再度命令,声音亦显得更为清晰冷淡。
「你好残忍,灰鹰!如果你不要我,你为什么要让我全身燥热得这么难过!你不知道我爱你吗?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比你更英俊更雄壮的。我每次见到你,身体就燃烧着只想要你的欲望。你需要一个女人照顾你和明箭。你需要一个女人的关爱。」莉亚幽怨的诉说着。「如果你真的不愿满足我,那就让我满足你好了。」
灰鹰对她的浪荡乞求觉得震愕之至,而且几乎难以抵挡。难道他真的那么具有男x魅力吗?难道这女人真的愿意拒绝本身的强烈欲求而只承欢于他吗?当莉亚再度扑向他时,他不禁将莉亚推至地面,将她按在地上。这个下等的白人奴隶竟敢如此诱惑他,要他背叛他对莎丽的爱!他气她,也气自己!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有强暴女人的意图。他要宣泄自己的怒气,惩戒她的放荡……
这时,月华突然穿过帐篷顶部的通气孔,照s在莉亚的脸孔与身体。只见她两眼闪烁着大胆邀请之意,嘴角也带着得意与讽刺的笑容,g本不像一向可爱纯良的莎丽。灰鹰的怒焰顿时收敛,自制的修养舆现实亦征服了他有如波涛汹涌的情感。
「妳走!莉亚。」他再度厉声警告,眼眸绽s着忿恨,脸上线条亦显露出冷峻无情。
莉亚可以感觉气氛中弥漫着危险,显然这一次她又吃了败仗。为今之计,她只有尽量优雅的撤退,有风度的接受失败。她缓缓坐起身,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然后俯视着坐在一旁的灰鹰。「也许你现在心情还没有平复,不能接纳另一个女人。不过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伺候得让你心满意足的。」她满腹自信的保证道。「莎丽已经永远离开了,但是你的身体还是有需要。我绝不会拒绝你任何要求的。自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想要你了。来找我吧!灰鹰。我会等你的。」
其后,当她躺在自己睡垫上时,她先是气愤难平,但是逐渐的,她的虚荣感战胜了被拒的羞愤。她今晚的大胆行为至少证明几项事实:灰鹰几乎无法拒绝她的投怀送抱,只要假以时日,灰鹰终会难以抗拒其本能需要而求助于她的挑逗技术的。此外,灰鹰有片刻时间确实误认她为莎丽,只要她再费点心思,制造更恰当的时机,灰鹰终会臣服于她的。她充满信心的编织着粉红色的梦幻,丝毫没有考虑灰鹰对莎丽的感情之深厚,与一个勇士的定力之深、傲气之重……
寻爱千里 3-4
第三章
莎丽全身滚烫、意识昏迷的躺在一张牛皮睡垫上,对于周围不断上演的戏剧始终毫无所觉。她右额的伤口终于停止流血,从外表看,其所敷药膏与所扎绷带亦成功的制止感染、消除痛苦,舆愈合伤口。但是她仍不断以英语说着呓语,其呼唤的人名也是周遭的人所毫无概念者;相反的,她应该挂念的亲人却始终不见她提及。
莎丽已经整整昏迷四天之久。她是在河边一截缠结的树枝旁为勇熊所发现的,当时她的头发夹杂于枝叶间,整个人亦人事不省的随着波涛不断漂动。当勇熊见到她侥幸浮于水面的美丽脸庞时,他惊恐得不敢置信。
他感激大神让他那天正好来到莎丽和死神搏斗的地点。但是莎丽怎么会被河水冲走的呢?欧拉拉部落距离此间足足有两天马程,即使她不慎落水、又怎能漂流如此之远而仍得以活命呢?大神显然特别眷顾她,因此有心幸免其x命吧!
不过莎丽受伤颇重,不知是因为敌人攻击她和欧拉拉部落,或因为他坠入河中时被树枝扫中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长发被一跟浮木的枝叶缠住,她此刻必死无疑。勇熊倾力相救,总算在下前将莎丽载返自己部落。
在接下来倍受折磨的三天中,忧心仲仲的勇熊和暗自睹气的妻子一直协助巫师挽回他们酋长女儿的x命。他们派遣俩名信差分赴希塞顿部落和欧拉拉部落,以通知黑云和灰鹰。他们原以为黑云酋长与灰鹰一定会尽速赶来黑足部落探望其女儿与妻子,不料俩人却迟迟不见人影,负责代理部族事务的勇熊对此纳闷不已。他并未料到俩名信差在赶赴目的地途中均不幸遭到狙杀。
勇熊一心挂虑莎丽的安危。如果不是因为灰膺的关系,莎丽本来应该是他的妻子的。这回莎无意闲回到他的身边,有为他所救,他难免回忆起以往对莎丽的情感,心中充满了难言的柔情。
勇熊尽管极力掩藏他对莎丽眷恋的感情,却无法瞒过他妻子琪拉。琪拉每回见到勇熊宁睇莎丽的目光,心中都愤恨的涨满嫉妒的情绪:这个混血女人不但数年前夺走她应有的伴侣,而且在她现任丈夫的心目中人占有相当地位,这对任何女人都是难以接纳的、难以容忍的。她多年前原本和灰鹰订有婚约,但莎丽却窃据了灰鹰的心,夺走了她的未婚夫。党灰鹰经由决斗自勇熊手中赢回莎丽时,他特意将琪拉许配于勇熊,以弥补勇熊的损失。事实上,勇熊的优秀并不下于灰鹰,但是他们两人的心都给了莎丽……
琪拉不只一次考虑是否该祈祷莎丽丧命,以免除其加诸灰鹰与勇熊的魔咒。当年,如果莎丽不是侥幸证明她是黑云酋长的女儿,她迄今或许还是灰鹰的奴隶,琪拉也或许早已成为灰鹰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五年来,她和勇熊总算拥有美满的婚姻,不料莎丽又突然闯入他们的生命,干扰了他俩的感情。她不明白灰鹰为什么迟迟不见踪影呢?难道希塞顿部落的会议那么重要,莎丽的父亲舆丈夫都无法抽暇来探视生命垂危的女儿与妻子吗?即使他们夫妻吵架,灰鹰亦不应置垂死的妻子于不顾啊!
诚然,琪拉和莎丽已建立起一种相互接纳的关系,但是因为过去的因素,她们始终无法培养出真正的友谊。她们无法忘怀琪拉曾意图行刺莎丽以解除她对灰鹰的魔咒;亦无法忘怀琪拉在遭到鞭笞时,莎丽曾大胆和灰鹰争辩。在这五年期间,每当莎丽前来黑足部落拜访其父亲,或琪拉前往欧拉拉部落探访其家人时,她们都维持着有礼与和善的态度。琪拉甚至逐渐忘记其丈夫曾一度爱上莎丽、希望娶莎丽为妻的往事。琪拉无法否认莎丽和灰鹰深深相爱的事实,因为她曾多次目睹他们之间的吸引力舆热情。琪拉也自责不该以勇熊对莎丽的爱意而怪罪于莎丽,但是嫉妒的魔牙却仍然不断啃噬着她的心。
就在莎丽获救的第四天中午,她显著安静了下来。勇熊不安的由营火旁跳了起来,赶往睡垫处,唯恐莎丽随时停止呼吸。他重重的舒了口气。「她开始退烧了,琪拉。大神总算饶了她一命。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因为她仍然很虚弱,脸上也没有血色。」
琪拉亦围了过来。「她的体质很好。如果大神愿意,她很快就可以清醒过来,回到她丈夫身边了。」她就事论事的说着,但是语气很温柔。「灰鹰和黑云应该很高兴我们把她照顾得这么好——虽然他们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她辛辣的加了一句。「我真不懂,有什么事那么重要,连莎丽的死活都顾不得的?如果我也受伤奄奄一息,你也会这么慢吞吞的没有反应吗?」
「我也不懂她的家人为什么反应这么慢。」勇熊避免指名道姓。「即使现在,她都还有生命危险。」
「我觉得你们男人常常把战争和一个人的荣誉看得比感情重要。但是当她躺在这里面临死亡的时候,一个酋长还会把自己的名位放在爱情之前吗?我一直以为灰鹰把莎丽看得比自己x命还重要。为什么他也没有来呢?」
「我不知道,琪拉。」勇熊为了纡解妻子眉宇间的怨怼,又含笑陈述道:「如果我的妻子病得这么重,我一得到消息一定会马上赶到她身边的。」他轻抚着妻子的面颊。琪拉是个好妻子,他不该让自己对莎丽的梦幻使琪拉有所怀恨,或破坏他俩间的和谐的。「灰鹰很快就会赶来的,我们尽快让莎丽复元,他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不过你也不要太劳累,琪拉,你肚子里还怀着我儿子呢!」他骄傲的提醒妻子。
琪拉笑了。「这回一定不会是个女儿了。你会有一个儿子继承你和黑云的,我梦到你有一个健康勇敢的儿子和你一起骑马,可见大神已经有所安排了。」勇熊也相信大神托梦一事,因此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你看!」琪拉兴奋的尖叫。
勇熊顺着妻子视线望去,见到莎丽正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皮。片刻后,那双绿眼睛困惑的眨了几下,又再度合了起来,将其主人重新带回她正需要的睡眠。琪拉和勇熊相视一笑,知道莎丽已经脱离险境了。
那一整天,莎丽都睡睡醒醒的。她的身体似乎好虚弱、好沉重,而且全身没有一处不痛。她经常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她每每就着一个奇怪的杯子渴饮,有时候饮的是水,有时候饮的是浓汤类饮料。她温暖的睡在一张不知名的毛皮毯间,但是却不时纳闷陶德舅舅和其他人到哪裹去了。这些照顾她的陌生人是谁?为什么长相这么奇怪?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在哪裹?她住的地方好奇怪,宽宽圆圆的,天花板尖尖的。她脑袋裹一直闪现着神秘难解的影像和声音,但是她太晕眩、太困惑,无法理智的思考。
她努力抗拒着沉重的眼皮和身体,想要看看是谁在碰触她的头,使她的头疼痛不堪;但她就是无法命令自己的眼皮完全撑开,或命令自己的身体有所反应。她挣扎着想了解那些她所无法理解的语言,但是却始终徒劳无功。她每次在几乎掌握现实时,一股浓浓的倦意便会将她直扯而下,卷入毫无意识与色彩的空白。
莎丽清醒的时间逐渐加强,神智亦逐渐恢复。她有两次很想叫唤那个靠近营火的女人,但是却口干欲裂的发不出声音,随后她便再度坠人黑暗中。当她清醒时,经常第一个意识到的,便是她一定生了一场重病。不过她头部的疼痛已逐渐消退,她也觉得舒服一些、强壮一些了。她不明白陶德舅舅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在照顾她?难道陶德舅舅也病了吗?是不是因为如此,才由这两个陌生人来照顾她?
那天晚上,也是莎丽获救后的第八个晚上,她第一次平静的睡了一夜。当她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时,她见到一个红褐色皮肤的男人正跪在一旁朝她微笑。她困惑的打量那人奇特的衣着、装饰着穗边的皮质服装、长筒鹿皮靴,舆脖子上系着某种动物的爪子。那人蓄有一头黑发,额头戴着一个装饰有彩色雕饰的头带。她的目光回到那人端正的五官,凝视着那双笑眸,心中充满了疑虑。
「你是谁?这里是哪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得气喘吁吁的。
勇熊瞪着她。莎丽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跟他说白人的话?「莎丽?」他困惑的暗示着,眼眸舆语气问均流露着忧虑。「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懂你说的话。」莎丽回答,心中虽然觉得烦恼,但是并不觉得害怕。这个陌生人并没有伤害她的意图,而且在她生病时一直照顾她。
那人又开始说话,口中滔滔不绝。莎丽更觉困惑,因为这人说话的样子好像她应该了解他的语言似的。她摇摇头,再度解释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话。我舅舅呢?」
那人皱着眉头,密切的注视着她。这时,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亦走了过来,莎丽见她坐在地上一张奇怪的床铺上。那女人朝她一笑,也用同样的语言跟她说话。由于这两人似乎都很客气有礼,因此莎丽虽觉心慌,但仍维持着镇静。她企图坐起来,但是却觉得全身虚软无力。那个男人扶住她的肩膀,示意她躺着,然后朝她笑笑,帮她将毛毯盖好。
莎丽回他一笑,向他道谢。她仍企图和那两人沟通,因此她碰碰自己x部,自我介绍道:「蕾莎。」
勇熊和琪拉好奇的互望一眼。勇熊试探的询问莎丽是否了解他所说的话,但是莎丽并未以苏族或黑足语回答他,而仍然以英语作答。勇熊碰碰她手臂,说了一句:「莎丽。」
莎丽迟疑片刻,又重复一次自己的名字。勇熊知道那是莎丽的英文名字,因此他摇摇头,坚决纠正道:「莎丽。」
这种情况重复了几次,直到莎丽瞪着那人,不知如何是好。他是不是用他的语言帮她另外取了一个名字?或者蕾莎在他的语言裹就是莎丽?或者他把她误认为另一个女人了?
那人碰碰自己,说了一句:「勇熊。」然后碰碰另一个女人的手臂,说了一句:「琪拉。」接着又碰碰她手臂,强调的重复道:「莎丽。」
莎丽为了表示自己明白,因此也照他的样子做,困难的重达他们的名字。但是当她碰碰自己后,她亦强调道:「蕾莎。艾蕾莎。」
勇熊摇摇头,一则表示不赞同,一则也有些认命意味。这种事再争辩下去也没有用,反而会耗尽莎丽的体力。莎丽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身分,而且听不懂他们的话。她头上所受的伤和长期昏迷一定将她部分记忆推出意识了。也许等她完全复元,那些记忆便会回复了吧!
琪拉和勇熊讨论这个可怕的情况:如果灰鹰发现莎丽变成这样,他会怎么做?突然间,勇熊福至心灵的说了一句:「灰鹰。」但莎丽仍一脸迷茫。琪拉和勇熊正争辩下一步该怎么做时,莎丽已再度沉沉睡去。
琪拉瞪着苍白的莎丽。「我们该怎么办?勇熊?」她焦虑的问道。
「如果灰鹰再不来的话,我们必须再派一个信差去通知他。莎丽离开他营区少说也有八、九天了,他为什么不来找她?也许莎丽见到他,她的脑筋就会清楚了。我们必须小心,不要吓到她。」勇熊建议道。「她现在又以为自己是白人了,不过她好像并不怕我们,也不恨我们。我们必须慢慢来,让大神治好她的身体和心理。」
又一天过去了,然后又是一天,但灰鹰仍然没有现身。黑云亦有消息传来,但只是说他要顺道去拜访其他部落再返回营区,g本没有提及莎丽的事,勇熊不敢质疑酋长的决定,但是他却深感愤懑。
莎丽已恢复一些体力,可以偶尔坐起身。当她无法由那些好心的陌生人处探询任何消息时,她只有被迫接受他们的帮助与照顾。也许篷车队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意外,她是唯一幸存的人,为这些发现她的好心人所营救吧?不过她为什么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呢?也许她头上的伤使她暂时忘记了那些痛苦的回忆,必须等她身体复元才能承受那种悲剧的打击吧?
但是今天发生了一些令她深觉不安的事,那个名叫琪拉的女人一直盯着她看,那双黑眸中亦交织着种种复杂的感情。她很快领悟那一定跟那个相貌英俊的男人对她过分友善有关。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是兄妹或夫妻?如果那个叫勇熊的男人已经结过婚,那他注视她的神情为什么带着喜爱和痴迷呢?在她虚弱无力的时候,勇熊曾端着杯子、扶着她喝水,甚至还喂她喝些有营养却不知名的汤水。他的笑容也十分温柔,显示出一种令她不知所措的喜爱之情。当她察觉琪拉的不快与气恼时,她也尽量以有礼而不过分亲切的态度对待勇熊,但是她含笑道谢总不为过吧?她向勇熊学习一些简单的单字也不为过吧?
不料勇熊下午不在时,莎丽一直感受到琪拉令她困惑的恨意与女人小心眼的报复。她喝的汤是冷的,喝的水是温的。尤其琪拉帮她换头伤的绷带时,g本不顾及她被粘结的伤处而用力一撕,令她痛彻肺腑;随后琪拉扔给她一条干净绷带,便旋身大步离去。
莎丽开始觉得惊恐。这些人到底是谁?那个年轻女人为什么突然对她变得那么冷淡?那么残忍?相反的,那个年轻男人为什么对她越来越友善呢?他们态度的转变有没有关系?她该怎么办?她到底置身何处?她该如何对待那些态度变化万千的陌生人呢?她内心那么多疑问,教她如何了解这些神秘骇人的事呢?如果她能记得她究竟出了什么意外就好了!
自从灰鹰和莉亚那幕戏剧上演以来,又是两天过去了。莉亚决定这应该是她再次采取行动以动摇灰鹰决心的时刻了。
这是个反常温暖的四月天,莉亚算准时刻,在灰鹰绕过最后一棵大树,站在他平日洗澡的地点时,突然由水中站起来,呈现在他的视线之内。莉亚照计画惊呼一声,然后仿佛中魔似的,赤裸的呆呆的站着,两眼亦凝睇着灰鹰微眯的眼睛。
灰鹰出乎意料的面对着几呎外裸裎的美女,目光自然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上下浏览着,并不由自主的在她两腿间与双r上逗留片刻。当他的目光回到莉亚的脸孔时,莉亚谨慎维持着纯真温柔的面具,只是两眼却情不自禁流露出大胆的邀请,或可谓绝望的乞求。「天啊!我真想要你,灰鹰。」莉亚呢喃着,努力装出磁柔的声音,泪水亦晶莹的闪烁着。「你为什么天天都这样折磨我?诱惑我?」她一脸悲惨的指摘着。
折磨她?诱惑她?灰鹰头晕目眩的暗自嘲讽。他气息急促的大步走向林间,企图排除莉亚藉莎丽影像所勾起的澎湃情绪。
莉亚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不得不藉绝望的手段追求成功。她抓起衣服,奔向灰鹰。当地呼叫灰鹰的名字时,灰鹰骤然停住脚步,转身警告的瞪着她。但莉亚借机扑向他,上仰的睑庞和莎丽神似得令他心动。
莉亚扔下手中衣服,气喘吁吁的埋怨道:「你难道不是男人了吗?难道你失去了莎丽,也失去了男人的雄风了吗?你不是最伟大的勇士吗?其实有谁能阻止你怎么样呢?没有人!为什么莎丽死了,你就强迫自己守身呢?你难道没有需要吗?你在怕谁啊?」
如果是五年前,莎丽进入他生命、为他带来巨大改变以前,灰鹰面对这番言词于行为一定会反应激烈的。莉亚竟敢质疑他的男x能力与崇高地位!竟敢用这种不恭敬的语气对他说话!他正自责日深,如今莉亚竟敢嘲笑他已经失去了男x能力!他一直后悔那天在军团时为什么不挟持那两个首领以交换那两个攻击莎丽的人的x命!以他那天的驽钝,他能安全逃出来眞是一件奇迹!如今这个白种女人竟敢嘲弄他,竟敢排起他时刻自责的情绪,竟敢以她的胴体挑逗他饥渴已久的r体!他实在应该当场宰了这女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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