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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锋老师/四月一日
没错,为了躲开老妈和发小的连环夺命call,纪上午给张鹤打了个电话以后,干脆利落地开了飞行。
纪一看,全部是各种漏电提示,夹杂着亲朋好友认识不认识的各种贺年短信,以及发小杀气腾腾的威胁。
纪:“……”
感觉药丸。
他缩了缩脖子,索性破罐子破摔,若无其事般吹了个口哨,然后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权当没看见。
于思远被他逗乐了,趴在他肩膀上笑得直抖:“你怎么这么怕他?”
纪深沉地看他一眼:“你怕你那个大表哥么?”
于思远:“……”
男人瞬间蔫了,提起筷子一粒粒地数着花生吃。下午的时候,全家人要回老家上坟,蒋秋桐去他家叫他,然后发现他家里乱糟糟的,东西都在,人不见了。
一个电话打过来,听说他追男朋友来了这儿,就抑扬顿挫地嘲讽了一顿,足足五分钟,连个脏字儿都不带的。
于思远坐在花坛边上,人高马大的一个人缩成一团,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这怂样,还敢嘲笑纪?纪好歹敢用筷子蘸汁戳张鹤的酒窝,于思远要是这样做了,蒋秋桐能撸起袖子揍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两人正逗嘴,正巧烤鱼端上来了,于思远伸长了脖子一瞧,抽出筷子就笑了:“看上去不错你在看什么呢?”
纪盯着手机屏幕,神色微妙:“看一条短信。”
于思远见他表情古怪,挑眉:“温霖?”
纪摇了摇头:“我一老师。”
他到的短信很多,好半天才翻完,然后他发现,就连蒋秋桐都很矜持地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说新年好。
遣词造句,仍旧是一贯的蒋式口吻,把好端端的贺年短信硬生生发成了条课题总结。
纪乐了,趁着于思远去加菜的功夫,一个电话打过去,对面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还是冷冷清清的,和这边热火朝天的气氛成了鲜明对比。
“蒋哥新年快乐啊!”
今天大年初一,外头还有放烟花礼炮的,声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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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旁大排档老板的嗓门扯得声嘶力竭,楼上麻将桌上热火朝天,纪几乎听不到蒋秋桐的声音,只提高嗓子一个劲地说新年快乐。
蒋秋桐半躺在床上,倚着床头,正在看书。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落在依旧是蒋式性冷淡风格的房间里。
他们家跟于思远家长期往国外跑,忙,早就没了过年的习惯。除夕夜那天,他照例吃完饭就回房看书,打算困了就休息,然而鬼使神差地,却定了个闹钟,在凌晨整点的时候,给纪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他们这个寒假几乎都没有联系,蒋秋桐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纪是不是又背着他偷偷勾搭谁了,然而又拉不下脸去找对方。
他的手机一直放在手边,可纪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
这次他发短信过去,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等了一天,纪到底还是回了个电话过来。蒋秋桐蹙眉,手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抢先接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依旧清淡如水。
“蒋哥!”纪的声音却很活泼,仿佛他们分开之前闹得不愉快都不存在一样。
无数扰人的噪音透过电话传来,蒋秋桐皱了皱眉,却不知怎么,又觉得这边似乎太静了。
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犹豫了。他不想服软,也不想承认,可是他真的有点想纪了。
身体和心都是。
纪不晓得他的纠结,他以为信号不好,噪声太大,听不见蒋秋桐的话也是正常的,他随意说了两句,然后就开开心心挂了电话。
“……”
蒋秋桐长睫低垂,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然后抿了抿唇。纪难得打一个电话,可他从头到尾,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喂”。
他摘下了眼镜,合上书本,身体钻进了被窝里。蓬松柔软的被子包裹住了他,蒋秋桐闭上眼,觉得房间里,果然还是太安静了。
纪不知道蒋秋桐正一个人孤枕难眠,他正和于思远在玩小蜜蜂“一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呀……”
两个大男人玩这个,周围的人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两个傻`逼。在外面浪到快十二点,他们才迈着有点虚软的步子回了酒店没办法,喝多了。
至于为什么是情侣还要想方设法给对方灌酒,这大概是这两个傻`逼之间的情趣吧。
回了酒店,纪把人先推进了浴室,自己则在外面沙发上坐着等酒醒。于思远明天一大早的飞机,他得早点洗漱完,然后好好休息。
些时候,于思远的手机响了。纪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蒋大佬”,纪愣了愣,心想这称呼熟悉,但是他不认识哪个叫蒋大佬的人啊……
他刚才喝的有点多,脑子已经钝了,拿着于思远的手机,扬声道:“思远,有个蒋大佬找你,要不要接!”
宾馆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水声哗啦啦,他叫了几遍于思远才听清,探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帮我接一下,说一会儿打回去。”
纪嗯了一声,刚想按接听,那边就挂断了。他耸了耸肩,把手机扔到床上,浑然不知自己又一次幸运地与修罗场擦肩而过。
等他们两人都洗完澡,已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两个人又来了几发,然后抱在一块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纪把于思远送进机场,自己就回了家。一进门,就见到父母又不知干嘛去了,沙发上只剩一个张鹤,正玩着videogame,一副好整以暇等他回来的样子。
纪:“……”
他头皮一炸,还没来得及多想,手就快过脑子,火速关了门打算溜之大吉。
“回来。”
已经转过身的纪沉痛地闭了闭眼,满脸绝望,然后不轻不重地走了回去。
……被修理的过程太过惨烈,此处不表。除了兴师问罪之外,张鹤来纪这,还有另一件事,新年大家都放假了,好几个高中时要好的哥们,约着一起去打球,张鹤同意了,过来问纪要不要一起。
如果是平时,张鹤就直接帮纪答应了,不同现在嘛……温霖也在。
“你去么?”张鹤问他。
纪犹豫了一下,抬手挠了挠头发,声音有点虚:“……去吧。”说完,还偷偷看了眼张鹤的脸色。
张鹤气乐了:“你看我干嘛?要去就去!”
约好的时间是今天下午,就在他们高中学校的篮球场,路有点远,张鹤照例骑自行车。
纪本来拿着车钥匙打算去车库了,一见张鹤把停在花园里的自行车推出来,顿时脸有点绿:“我这两天操劳了点,打完球估计骑不动。”
在物质方面,他们俩都不是招摇性子,见同龄人时或者去学校一般不开车,以前小伙伴约着打球,几乎都是张鹤骑车载他过去,然后他骑车载张鹤回来。
纪刚才这句话说的可以说很意味深长了,张鹤下意识脑补了一下,瞬间又被恶心了个够呛。他翻了个白眼,挥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谁说要载你去了,自己开车滚。”
说完,不理会纪,自己骑着小单车走了。
纪:“……”
这可真他妈是亲兄弟啊。
另一头,于思远刚下了飞机,就接到蒋秋桐的电话,说自己在机场等他,现在全家人都不在城里,接到他以后,两人直接去老家。
老家房子大,但人也多,他们这群小辈没有睡单间的待遇,关系一向很好的表兄弟俩被理所当然地分到了一块儿。
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躺在一张不到一米八的床上,感觉窄得连身都翻不开,虽然一向亲近,然而雄性的气息还是让他们本能地彼此戒备。于思远毫无睡意,犹豫着要不要跟纪聊个骚调个情,不过顾忌到身旁的蒋秋桐,他还是克制了下来。
蒋秋桐似乎一样睡不着,不过不像他翻来覆去,而是躺在床上,像个尸体一样发呆。偶尔会拿出手机,放在掌心里摩挲一会儿,最后却还是没有打开。
于思远:“……”
看他那副纠结样,于思远都想说别鼓励我您开心就好了。不知道磨蹭了多久,于思远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刚要睡着,忽然他表哥开口了:“小远。”
“……”于思远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
“小远”这种昵称,在他出柜犯熊坚持自己是个大人以后,梁秋桐就再也没喊过了。猛地被这么一叫,于思远霎时间有种寒毛倒竖的战栗感。
“哥?怎么了?”
蒋秋桐沉默了很久,久到于思远差点又没睡过去,才抬起手,轻轻按住了自己的心脏那天纪摔门而去时,这里产生的抽搐感,至今还非常鲜明。
黑暗中,只听他月光一样清寒的嗓音在室内徐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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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是我的学生。小我十几岁。男的。”
“………………完蛋。”沉默良久后,于思远双眼无神,喃喃自语。
“嗯?”
“这下,家里人肯定觉得是我把你带上搅基这条不归路的你可是家里的嫡长孙他们得打死我。”
于思远满脸惨淡。
……他大概又得断一次腿了。
修罗场?想多了,还是那句话,火候不够,现在戳穿铁定分,温霖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呢。
摸下巴,听说很多姑娘对纪怎么折断蒋姨太的傲骨感兴趣?
啧啧啧你们真变态。
ps:抱歉更新又晚了,_(:3」∠)_最近很忙……话说看了评论我才知道今天元宵节23333,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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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霖歪了歪头,然后挥手,笑得很爽朗,他记忆中温霖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笑过:“我们不是兄弟么?”
第41章
另一头,纪和张鹤这对儿发小如约去打了篮球,而且果然是分开走的纪那个神经病,硬是把牧马人开出了自行车的架势,慢悠悠地缀在张鹤屁股后头。
也亏得这会儿这条路人少,否则纪铁定被喇叭从头按到尾。饶是如此,张鹤也快炸了。
“你干嘛?”他怒道。
“我紧张。”纪慢吞吞回。
张鹤:“……”
打球的时候,温霖果真在。大家都是老相识了,开场前笑呵呵地问了声是不是老规矩,纪下意识点头,他们三个就被分到了一个队。
张鹤前锋,温霖中锋,纪后卫,三个人从纪开始打篮球时就是这么打的,没毛病。
纪:“……”
打球时的气氛意外很好,大概相对于情情爱爱,男人还是更喜欢汗水与热血,全场下来,温霖和纪虽然没说过话,然而在对手面前,两人全程配合默契,颇有一种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啊啊……这种感觉……
纪双眸极亮,额头上也全是晶莹的汗珠,伸手一抹,就扑簌簌落到了地上。
又进了一个球,他热血沸腾,在高速奔跑的过程中,与温霖擦肩而过时,下意识伸手,与对方击了个掌:“yes!”
这种肩并肩作战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打完篮球回来,纪一身臭汗地钻进车里,朝正往自行车棚走的张鹤摁了摁喇叭:“走不走?”
张鹤停下脚步,扭头,瘫着脸问:“自行车放你后备箱里怎么样?”
他还有体力,然而如果有顺风车搭,他也不想在打了一场篮球以后再骑车回去。
“不行,那样丑。”纪想也不想,“你还是骑车回吧。”
说完,给张鹤比了一个中指,铁血感十足的黑色牧马人擦着对方身体,呼啸而过。
张鹤:“……”
出去浪也不是每天的,更多的时候,还是纪跟张鹤窝在一起,懒洋洋没骨头似的肩并肩或背靠背,嗑瓜子打游戏吃零食。
最近那个小战士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有上线,没人一块玩的游戏没意思,他就又回来缠着张鹤。
“说起来,上次年夜饭那会儿,我还以为徐叶叶会来。”纪剥了俩开心果,一个扔张鹤张开的嘴巴里,一个扔给自己。
张鹤给了他一个“上道”的满意眼神,嚼了嚼,将开心果咽了下去,觉得有点意犹未尽,又张嘴示意纪继续喂。
纪恼了,抓起一个金桔丢进去,张鹤毫无防备,嚼了一下后脸都皱起来了,他讨厌金桔的味道,然而他从不浪粮食,硬是梗着脖子,草草嚼了两下,把一颗金桔吞进了肚子里。
他弹指给了纪一个爆栗,才解释道:“她想来,我没让。”
纪瞧怪物一样瞧他:“为什么?”
张鹤一脸莫名其妙:“家里人吃团年饭,她家也是,咱们家也是,又不熟,叫她过来谁都吃不好。再说了,我还没去她家见过呢,让人家过来多不好。”
纪摸摸下巴,觉得这逻辑无懈可击,却又有哪里怪怪的,想了半天没想出来,遂放过了这个话头。
后来这群高中好友又断断续续约过几次球,还一块出去吃过饭唱过歌,纪和温霖依旧没说过话,然而吃饭时会顺手递双筷子,唱歌时会顺路开瓶酒。
这样就够了,纪虽然脸大,但也挺容易知足。
后来,他们又一次约篮球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那时纪正站在篮下,满头大汗,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呼吸着恢复体力。他们刚刚失了一个球,纪难有点气闷,恢复了一下,正提起腿准备继续的时候,却有张鹤大吼:“纪躲开!”
他的声音从前方远远传来,带着似乎脖子上都青筋暴突的气势。
纪下意识抬头,就见那只篮球带着足球的架势,直勾勾冲着他面门扑过来
这他妈哪个仙人干的!
纪心里直骂娘,躲是来不来了,他只来得及硬撇开脖子,希望别被正面颜`射。
正在这时,一个人却一把拽过纪,险险地躲过那球,力道之大,让两个人都摔到地上,滚了半圈。
“嘭!”与此同时,那只篮球也砸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两人拉起,问有没有事。
纪从地上坐起来,一边笑着摆手一边侧头,没忍住偷瞄了眼刚才把他拽开的温霖温霖还拉着他一只手,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力气还挺大。
不过马上温霖就回过了神。
“没长眼睛么,当心点。”温霖放开他,然后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骂道。就像最平常不过的,每一个男生对待哥们儿的态度那样。
这好像是他们那次闹翻以后,第一次对话。纪呆了一下,忽然感慨万千。
比赛继续,没时间留给人多想,他们没再说什么,匆匆分别,又开始下一轮的追赶。
打完以后,纪犹豫了一下,还是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地走到温霖身边:“那什么,刚才谢了啊。”
他和历任情人都在分手后老死不相往来,像温霖这种之前闹崩的暧昧对象怎么处理,他还没经验,显得有点心虚气短。
温霖脑袋上搭了块毛巾,正在喝水,俊美的五官上同样挂满汗珠,汗水糊进了眼睛里,他随手用毛巾擦了擦,动作很豪迈。
温霖闻言一歪头,然后摆摆手,笑得很爽朗他记忆中温霖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笑过:“我们不是兄弟么?”
纪站在那,盯着温霖,他为温霖这句话感到惊喜,尽管根据之前几次打球的经验来看,温霖到底没打算跟他闹掰,然而真的从当事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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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得到肯定,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开心。不过另一方面,他却又总觉得有哪点怪怪的具体是哪又有点说不上来。
温霖侧头看他,笑:“怎么了?”
口吻挺正常的,究竟是哪点奇怪呢……
这时候小伙伴们都陆陆续续的拾好了,决定回去拾一下,晚上再约出来浪。一个和温霖更要好的男生冲他们喊:“走不走?”
温霖挥手,扬声道:“你们先走,我跟纪有点事儿。”
纪一个激灵,终于明白刚才隐隐萦绕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之前,温霖从没用过这样的态度对待他。
随意的,散漫的,不拘小节的。无论是说话的方式,还是表情和动作,就连拿起水瓶喝水,用毛巾擦脸这种小事,做起来都和原来纪看到的不同。
不是这种不好,而是,怎么说呢,以前温霖呈现给纪的,无论在干什么,都是温雅的,修饰的,赏心悦目的,以至于给了纪一种错觉温霖就连上厕所都会很矜持。
见到温霖利落地拧开一瓶新的矿泉水,罩着自己头顶,直接兜头浇下去时,他懵了一下,问了个白痴到了极点的蠢问题:“你不是都去厕所洗脸的么?”
纪有印象,以前打完球以后,别人都是矿泉水兜头一淋,用毛巾或者球衣随便擦擦就算,只有温霖打完球以后,会去卫生间洗脸换衣服,把自己拾利索了才出来。
温霖闻言噗地笑了,他差点呛水,咳了半天才恢复,然后往身后的墙上一靠,抬手指了指纪:“那是因为你好么。”
他看着纪,漂亮的漆黑双眸里带了点自嘲的意味,却不显得尖刻,反而有点别样的潇洒:“当时我不是想追你么,对待兄弟和对待妹子,表现怎么会一样。”
我又不是妹子。
纪想这么说来着,然而想想在直男眼里,可能追小零跟追妹子差不多,也就耸了耸肩,没再纠结这个,反倒是有点新奇地看着温霖。
温霖这样的态度,对他来说确实挺新奇的。
“你原谅我了?不喜欢我了?”
他问。
温霖擦头发的手一顿,回答却很诚实:“没有原谅,还喜欢你。”
这个答案惊天地泣鬼神一样的粗糙,简直堪比张鹤那个棒槌,纪呆了一下,瞬间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你这话我没法接.jpg
看到纪难得呆兮兮的样子,温霖笑了笑,伸手隔着纪脑袋上毛巾,按着他的头发,使劲揉了揉,然后发出满足的喟叹声:“早就想这样干了。”
纪:???你踏马?
温霖忍不住噗嗤一乐:“怎么?又不满意了?不是你希望我别喜欢你,以后还能继续做兄弟的么?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纪啧了一声,挥开温霖的手:“不是,怎么变得这么快啊,下了降头似的。”
温霖懒懒地靠着墙壁,望向他的眼神依旧带着柔和笑意,却多了许多复杂的东西。
那天纪在yy里说的话,让他想了很多。
纪是个除了张鹤以外,周围朋友没人知道性向的深柜,而他是个只对纪弯的直男;他们异地,他没办法一直跟纪在一起;一旦毕业,就会面临各种现实问题……
有情饮水饱,这些他都不怕,他相信只要给他机会,他都可以克服。
然而,最重要的是,纪不给他机会,纪不爱他,纪怕。
他怕出柜面对亲朋,他怕打破现在的局面,他怕他们以后再也没有关系。
既然纪不肯,那就随他。他想让他们是朋友,他们就是朋友。
“纪。”温霖握住纪的肩膀,他比纪高一点,注视对方时,头需要微微低下去,因此也显得分外诚恳,“认真的,我们真的没可能么?”
纪看着温霖的眼睛,无论这个人对他的态度怎么改变,那里头的感情却从来没变过。他忽然有点难过,掩饰性地抿了抿嘴唇,他笑嘻嘻地说:“真没戏啦,我不吃你这一口,咱们俩一辈子没可能。”
“切。”温霖一秒变脸,扶着他肩膀的手用力往外一推,然后果断松开,“拜拜。”
他低头继续拾自己东西,借机掩饰性地,狠狠眨了眨眼睛:“朋友就朋友吧,好歹不是备胎也不是千斤顶,更不是接盘侠和绿帽侠这么一想,我为什么会看上你,眼睛瞎了么。”
“大概是我脸长得好吧。”
“……厉害了我的。”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温霖仍是先开了口:“那么以后,你在我这的特权都没了。”
他不会再等他,不会再温柔地对待他,不会再为他的欢喜而欢喜,为他的忧愁而忧愁,他们以后是好友,哥们,兄弟,止步与此,各自生活,不再纠缠。
纪一抹脸,依旧是那副坦坦荡荡理直气壮的渣样:“行,你能那么想,我就最巴不得了。”
“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我才不呢。”
纪说得斩钉截铁,一副完全不顾忌温霖小心肝的模样。
温霖“啧”了一声,忍不住吐槽道:“你真的很狗。”
纪斜眼看他,满脸诧异:“你居然才知道么?”
走出篮球场大门的时候,温霖忽然想起来,有次他想纪想得不行,一大早跑去他的学校,然后在打篮球时没有忍住,不但戳破了窗户纸,还差点强`奸了对方。
现在想想,还真是恍如隔世。
他因为打篮球而喜欢上纪,又因为这个而向对方表白,最后也借着这个被拒绝,想想,也算是圆满。
“你在想什么?”
纪的声音打断他的回忆,温霖扭头,看到纪站在他旁边,表情若无其事,眼圈却红了纪大概不知道,其实,他真的很不善于掩饰难过的情绪。
尽管演技很好,笑得跟真的一样,然而他一旦难过,眼圈就回发红,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
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纪明明红着眼圈却一无所知,仍旧抬头望着自己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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