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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锋老师/四月一日
于思远身上有不少疤,深的浅的都有,纪从来没问过谁还没点过去呢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大概还是因为白天的触动,忍不住问出了口。
于思远摸了摸下巴,笑意盈盈不怀好意的模样:“嗯……我的开口可是很贵的,主人要用什么打赏我?”
纪喷笑,伸手轻轻捏住于思远的鼻子,也配合着演戏:“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还想要打赏。”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直到睡觉的时候。纪今天也算是一路奔波,又被长辈抓了包,晚上还滚了床单,现在真是真累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跟于思远相互道了晚安,没一会就开始犯迷糊。
睡着之前,他有点懵懂地想,今天好像有什么话题,被于思远岔开了?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就甜甜地睡着了。
也怪不得一向敏感的他这次居然这么迟钝纪对于思远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就像于思远信任他绝对不会对不起自己一样,纪也信任于思远会对自己毫不隐瞒。
他一直觉得,对于于思远的事,只有他想不想知道,没有于思远会不会说。
如果他今天没有那么累,脑袋没那么迷糊,大概就能发觉,原来于思远也会瞒着他,那么轻描淡写地。
第二天两个人起床时已经是下午了,于思远拾妥当,拉着纪去逛街明天就是新年了,怎么也得买点东西热闹一下。
纪抱着被子打滚,死活还要赖一会,于思远在床头瞧了他一会儿,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纪大惊失色:“你又来!”
昨晚睡前做了一次,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一次,上午醒了做了一次,洗澡时又做了一次,从浴室出来时,他的腿都软了,险些连门槛都迈不过去。
于思远一脸愉悦:“你来了,我总得好好招待你吧。”说着,就掀开被子想要进去。
纪举手投降,他真的服气于思远了。尽管他一直觉得自己很爷们,然而在这种事上,他还真没于思远爷们,啧。
h市比他那冷得多,纪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还嫌不够,在路上把帽子围巾口罩手套全买了,当场就挂在了自己身上,又在外衣外头罩了件从头盖到脚的羽绒服。
于思远喷笑:“你至于么。”
他穿了件浅灰色大衣,带了个深色格子的围巾,看起来清爽又挺恬。
纪拿眼睛斜他,又抽了抽鼻子:“你不懂。”
听到他声音都哑了,还带着鼻音,于思远总算信了,他摸了摸纪的脑袋,说要回去。
纪却不肯了,他都已经感冒了,结果出来一趟刚买了帽子手套就回去,那他亏不亏啊!?
他白于思远一眼,冲他比了个中指,扭头就进专柜去买雪地靴去了外观什么的先别管,h市路上的积雪有扫出来有快一尺厚,他的脚都冻木了。
于思远笑着摇了摇头,提步跟上。
他们逛的是h市最繁荣的商业街,在他们进去的同一时间,正在陪自家母上大人逛街的蒋秋桐一扭头,正好看到于思远正往对面店铺里迈。
“嗯?”
蒋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就兴奋了,她的视力比蒋秋桐好,能投过玻璃橱柜,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
她兴奋地指着对面说:“秋桐,前面是不是你表弟和那个谁?”
蒋秋桐眯眼打量了半晌,然后眉毛一挑。
“世界上有两种人最欠揍,一种是装逼的,一种是嘴贱的。”这是我一朋友的总结,太特么辟了,深以为然。
脑洞。
某天,于皇后侍寝完,与皇上温存的时候,聊了些童年趣事。见皇上兴致勃勃,于皇后一不小心,把蒋淑妃的黑历史也突噜了出来。
“我姨妈嘴巴特别大,不只是我,她对自己儿子才叫一个狠,表哥从小到大的糗事我们全家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皇上眼中光一闪:“哦?”
可怜于皇后完全没多想:“比如他十六那年,有一次不小心尿床了,第二天还没等他从床上起来,阖府上下就全知道了,还惊动了一个当太医令的表爷,怕他是虚阳之症。”
皇上笑喷,从皇后那出来后就直奔蒋淑妃的寝殿:“爱妃,朕听闻你阳气过虚,以至于十六岁还溲溺?”
端着假仙儿脸的蒋淑妃:“……”
他微笑:“妾是否体虚,皇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皇上欣然允之,然后哭着没下得了床。蒋淑妃尿不尿床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尿了。
蒋淑妃将皇上哄睡着,拿着教鞭,施施然往皇后寝宫去了。
表弟的启蒙是他做的,现在作为夫子,打断这个学生的狗腿,也是理所应当呢。
next:
小女孩看了他一会,慢吞吞地说:“这样吧,你把口罩取下来,让我看清你的脸。这样如果你是坏人,我也可以去找警察叔叔了。”
蒋母激动地摇了摇儿子的手:“看到没!那个谁把口罩摘下来了,小伙子长得真俊!”
那双温暖的手落在他脸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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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远的泪都快掉下来了,他的心揪成一团,熨帖得快化掉,又酸涩得想发抖。
第20章
蒋母一看到蒋秋桐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来气,她在儿子背上使劲拍了一巴掌:“这么多年还没学乖!端着假仙儿脸把老婆气跑了吧!还端着!”
蒋秋桐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他今天没戴眼镜,商业街里璀璨的灯光和玻璃橱柜,以及路边的白雪,对他的眼睛刺激很大。
他抱怨道:“我看不见不就只能挑眉了么。”
蒋母更气:“你看不见不会就说自己没看见?哪那么别扭啊,问你话还做个表情让我自己去体会?”
自从十六那年蒋秋桐的脸皮被他亲妈扒干净以后,他在家里就端不起来了,这会儿被拍了几巴掌,他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奈认错。
蒋母拍了拍手,她儿子背脊挺得忒板正,硬得像铁板,手疼。她沉思了一会,在微信群里昨晚新建的,里面没有于思远发了个定位,然后噼里啪啦地打了几行字:“我遇到思远和那个谁了。”
youknowwho重出江湖,惹得一干元旦放假闲得没事干的亲戚纷纷追问,更有几个正好在附近逛街的表示要来一场偶遇。大家积极响应,表示要照片,要录像。
蒋母本来打算上去打招呼的,蒋秋桐啧了一声,拉住了对方:“您可算了吧,昨天还撞上了他们的好事,搞得人家小孩死活没脸见家里人,你还过去?人家肯定掉头就跑。”
蒋母惴惴:“那……那怎么办?”
蒋秋桐抬了抬下巴,冲着对面的方向:“跟着呗,他们不是说要过来‘偶遇’么?那咱们得保证人不能丢啊。”
他在家人面前明显话多,也贫嘴,这样子如果让纪看到,纪肯定大骂蒋秋桐欺骗无知少男然而纪没看到,这会他正拎着大包小包,从店铺里走出来。
饶是蒋母也唬了一跳:“这孩子怎么穿了这么多!”
好家伙,把自己包得跟个球似的,什么都看不见。蒋母完全没办法把他跟昨晚那个,好看但是有点那啥的小伙子,联系在一起。
蒋秋桐眯起眼睛看了会,无奈只能看到一只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汤圆。他嗤笑一声:“思远的口味变得可真快。”
这话不是没道理,全家人对他们表兄弟有个评价,如果说最端最装逼的,那就是蒋秋桐;如果说最事最挑剔的,那就是于思远。
于思远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大家都宠他,从小金贵着养到大,对生活品质的要求龟毛到令人发指,养成了偏执的审美不说,还挑剔得不行人和物都是。
就比如说羽绒服这个东西,暖和轻便,可于少爷就是觉得他丑,某次蒋秋桐穿了件黑色羽绒服,被于思远揶揄了半上午,可以说是从头数落到尾至于雪地靴就更别提了。
连蒋母都感慨:“敢穿这么一身杵在思远旁边,看来是真爱了。”
至于于思远?于思远表示挺好的。
他瞧着纪只露出一双桃花眼的小脸儿,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一个没忍住又弹了下对方的脑门。
纪:“……”冷漠.jpg
被纪用看智障的眼神注视,于思远打了个哈哈,伸手要帮纪提包装袋。爷们买东西总是很快,没到二十分钟的功夫,纪已经给自己添了一身行头,手上全是袋子。
纪避开了:“没事,我自己提。”
他不爱同伴过份照顾,但是于思远就是不想让他提。换作往常他大概就退一步了,可他今天就是想跟纪唱反调。倒也不是存心挑事,他就是想测试,纪的容忍能到哪一步。
不过挑战底线这种事不能明着干,那是作死。
“嗯……”于思远煞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然后笑眯眯地伸手:“剪刀石头布吧,我赢了帮你提。”
纪的眼神像在看个智障的小孩,然后无奈地伸出手好吧他也不是那么无奈,对于这种很多年没玩的弱智游戏,他居然还挺怀念的。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剪刀石头布!剪刀石头布!剪刀石头布!哎呀连赢三把,你输了。”
纪瞪着自己还没来得及摘下连指手套的手,又看向活动着灵活手指的于思远。
他只能出布,于思远次次出剪刀,可不就是赢了!?
纪气得跺脚,刚想说话,就被眼疾手快的于思远往嘴里塞了一串糖葫芦刚才路过顺手买的。然后灵巧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大笑着往前面走了。
“……”纪力地把自己的手从手套里拽出来,扯下糖葫芦,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本来想把糖葫芦扔了的,然而嘴里酸酸甜甜的,他忽然又有点舍不得。犹豫了一下,还是笨拙地握着签子,去追于思远了。
蒋母看到这一幕,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花,扭头看自家儿子:“这两个孩子真逗。”
然而蒋秋桐却没搭理她,正凝眉注视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于思远的小男朋友,为什么让他觉得哪里有点眼熟呢?
还没来得及深想,他就被蒋母拉住,又远远缀在了于思远两人的后面。蒋母一边鬼鬼祟祟地跟着,一边在群里直播,蒋秋桐抄着手站在一边,满心无奈。
他这次不是假仙儿,他是真的对表弟和表弟的小男朋友怎么相处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好像在斗嘴,他们怕被发现,离得很远,什么都听不见,不过看肢体动作,应该还算愉快。
这时于思远和纪正往前走,冷不丁一个小女孩冲了过来,反作用力之下,一屁股跌到了路上。
于思远本来要伸手去扶,结果一看清那小孩,整个都木了。纪没注意,他一把将小女孩从地上拉起来,蹲下`身帮对方拍身上的灰。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摔着哪没?疼么?”
远处的蒋秋桐母子也木了,蒋秋桐“嘶”了一声,扭头问蒋母:“表姐也来了?”
蒋母木着脸点点头:“就是她说要‘偶遇’的。”只不过没想到“偶遇”的方式这么别出心裁。
女孩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碰个瓷,还能摔一跤,心里有点委屈,瘪瘪嘴刚想哭,结果一听这个哥哥温柔的声音,也不哭了,抬头眨着眼睛:“哥哥你的声音真好听。”
纪:“……”
于思远:“……”
纪懵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呀。”
眼前的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玉雪可爱的一张小脸,打扮得像个娃娃一样。她一听纪的声音,羞涩地捧着脸“哎呀”一声:“哥哥你不要说实话嘛,我会不好意思的。”
纪:“……”
于思远:“……”
纪实在没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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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相处过,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下意识向于思远望过去。于思远正也蒙着呢,接到纪求救的信号,他也蹲下来,然而卡了半天,干巴巴地问:“你爸妈呢?”
纪没有察觉他话里的熟稔,一听也慌了,抬头四下看,却没有看到有往他们这走过来的大人。他一下子变了脸色别是走丢了他问:“小朋友,你记得爸爸妈妈的电话号么?”
小女孩歪了歪头:“记得呀。”
纪松了口气:“那把电话给哥哥说一下,他们找不到你,一定很着急。”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不要。妈妈说不能随便把这些东西告诉别人,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纪哭笑不得,只能柔声哄着:“哥哥不是坏人。”
小女孩振振有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坏人都说他们不是坏人。”
纪无言以对,这话说的好有道理,他没法接。
小女孩看了他一会,慢吞吞地说:“这样吧,你把口罩取下来,让我看清你的脸。这样如果你是坏人,我也可以去找警察叔叔了。”
纪:“……”
于思远:“……”
纪无奈地摘下了口罩,露出英俊的面庞来。他温柔又无奈地说:“哥哥真的不是坏人,你走丢了,哥哥想马上让你跟父母联系上。”
远处的蒋母激动地摇了摇儿子的手:“看到没!那个谁把口罩摘下来了,小伙子长得真俊!”
蒋秋桐正百无聊赖地跟纪发微信,闻言下意识抬头。他眯着眼,还没来得及看到youknowwho的脸,就见一个红得扎眼的女人闯入了他的视线。
那人穿着红色的大衣,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往于思远他们的方玉迈去。蒋秋桐一见这人就脑仁疼,下意识调转视线,看向自家母亲。
蒋母啧了一声:“春水这速度可真够快的。”
纪也看到了,他下意识牵着小姑娘的手,站起来面对女人的方向角度的关系,这下子,蒋秋桐母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蒋母遗憾地叹了口气:“小伙子真的挺好看的。”
蒋秋桐:“……”他差点就想怼一句,关我什么事?然而想了想后果,又默默咽回去了,低头继续跟纪发消息。他是真的闲得只能骚扰纪了。
纪被他骚扰成功眼前的女人正在跟他表示感谢,说谢谢照顾女儿云云,他连忙说不客气,双方你来我往地寒暄一阵,小女孩也不甘示弱,一个劲地插话,于思远听得头疼,没忍住怼了眼前美艳的女人两句然后他们开始不阴不阳地互相冷嘲热讽起来了,这还不够乱,纪口袋的手机一直在叮咚叮咚,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一个劲在跟他发消息。
纪心里一万个卧槽。
大概大家都觉得眼前的场景很奇怪,女人又冲他道了个谢,最后瞪了于思远一眼,就领着孩子,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了。
纪和于思远面面相觑。
远处蒋母和蒋秋桐的手机同时叮咚一声,打开一看,他亲姐蒋春水,于思远的大表姐,,那个红得扎眼的女人在群里感慨了一句:“终于见着真容了,为了让那个谁露脸,我连女儿都牺牲了。”
下面她女儿用她的号回了句:“没事妈妈,为人民服务。”然后又奶声奶气地对群里的众人说:“大哥哥可好看可温柔了不过我就是不给你们照照片,嘿嘿嘿。”
蒋秋桐:“……”
蒋母:“……”
不提无语凝噎的母子俩,于思远和纪也很无语。
纪打了个喷嚏:“我怎么觉得那对母女那么邪门?”
于思远没敢说话,表姐侄女大小魔王,外加纪这个活祖宗,被夹在中间,他怂。
想了想,他安慰道:“谁没中过邪呢,这么个人,遇到一个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他被打脸了。
从街头到街尾的距离而已,他们前前后后遇到了小吃摊前极度话唠的诡异小姑娘、坐在长椅上回忆青春的沧桑大叔、专柜里拉着他讨论育儿经的中年女人等等,在他晕晕乎乎答应帮一个尿急的小伙子照顾一下他的拉布拉多时,纪终于受不了了,他一脸菜色地扭头问于思远:“你们h市是不是有毒?”
于思远……于思远无言以对。
他怎么能告诉纪,你遇到的红衣服是我大表姐,那个吃货是我堂姐,那两个神神叨叨年纪一大把的话唠是我爹妈,尿急的逗比是我小舅,他们乔装打扮,就是为了看你?
……纪会气炸然后分手的,绝对。
他心里门清。
正当他想着怎么搪塞过去的时候,纪一低头,就瞧见拉布拉多撅起了屁股,顿时脸色大变:“它要拉粑粑了!”
说着,拽着拉布拉多往远处绿化带的草丛去了。
看够戏了的蒋秋桐摇了摇头,扭头对蒋母说:“咱们也走吧?”
蒋母有点犹豫:“不去打个招呼?”
蒋秋桐“啧”了一声:“你们可是打过照面的,您一露面,刚才那一出又一出的,人家又不傻,还不懂?”
蒋母讪讪:“谁知道他们是群戏呢。”
蒋秋桐:“呵呵。”
他冲表弟用力挥了挥手,站在原地干等地于思远看到他们,脸色都变了,使劲摆手让他们赶紧走人。蒋秋桐冲蒋母打了个眼色,意思是“看到了吧”,然后拽着她利落走了。
于思远注视着他们的背影,松了口气。这会儿放完水的小舅也回来了,见youkownwho不在,语气随意不少:“人呢?”
于思远冷笑:“人尿急,狗拉屎,还不兴个物似主人形么。”
见于思远真恼了,小舅赶紧双手投降:“绝对没有第二次了。”
于思远的外公外婆就两个女儿,大女儿生了蒋春水和蒋秋桐,二女儿生了于思远,结果蒋秋桐刚生下来没多久,外婆又生了个小儿子,就是于思远的小舅舅。他小舅是名副其实的老来子,老两口加两个姐姐稀罕得跟什么似的。
于思远跟他关系也好,见他的样子,最后只愤愤地踹了他一脚,让他别露馅。
溜着狗回来的纪:“?”
这乱糟糟的一天过完,纪和于思远简直身心俱疲。明天元旦,本来他们还约着在广场跨年的,结果于思远家人搞这么一出又一出的,纪又感冒了,两个人自然打道回府。
一进屋,纪就往沙发里一扎:“我一辈子都不想来这儿了。”
于思远笑笑,没有说话。
纪是真累了,晚饭都没吃就上了床,睡得格外早。等纪睡熟了,于思远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往阳台打电话去了。
“喂?”男人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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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传了过来。
于思远赤着脚站在阳台上,寒风呼呼地刮过,楼底下的草坪上积着一层莹莹白雪。
他的身体似乎冷透了,握住手机的手松了又紧,最后轻声对电话那头说:“哥,跟我聊会天吧。”
蒋秋桐挑眉,二话没说,从衣柜里翻出外套,拿着钥匙就出门了。
“老地方等你。”
于思远挂了电话,打开阳台进屋,冷风裹挟着雪花灌进温暖的卧室里,纪被冻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于思远笑了笑,低头吻了吻纪的脸:“跟我哥好久不见了,约他喝两杯,你要去么?”
纪把被子往头上一罩:“不要,外面冷死了。”
尽管早知道他肯定会这么说,于思远心里还是有点小难过。他轻轻“嗯”了一声:“那你睡吧,感冒了就要多休息。”
他刚准备走,没想到被子底下的纪却拱了拱,然后露出了睡的红扑扑的脸。
“怎么了?”于思远诧异。
纪摸索着伸手,捂住了于思远被风吹得冰凉的脸,迷迷瞪瞪地问:“这么冰你冷不冷啊?我给你捂一捂。”
那双温暖的手落在他脸上,于思远的泪都快掉下来了,他的心揪成一团,熨帖得快化掉,又酸涩得想发抖。
他笑着说:“不冷。”
摊手,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表兄弟和渣还没到修罗场的时候,蒋老师还没多喜欢他呢,这时候被发现铁定玩完,太早了,还得压一压,现阶段的主角是表弟,不是蒋老师。
还是那句话,如果配角的一切行为都围绕着主角的意志转,那就太没意思了。
之前描写于思远是站在纪的角度,所以他看到的于思远就是柔情蜜意、被他耍得团团转的。我现在打算干的,就是把于思远那层皮剥掉。
next:
“哥,”于思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微微苦笑着,“我爱的人,是个小骗子。”
纪灿烂而放肆地大笑,他冲他张狂地比了个中指,只听“噗通”一声,眨眼间,整个人就坠入了碧绿色的水潭。
“纪,等开学回来,我们就做吧。”
第21章
于思远到的时候,蒋秋桐已经开始烫羊肉吃了。这家夜宵店开了很多年,烤串和汤锅都有,味道也好,兄弟俩几乎每次都在这碰头。
蒋秋桐夹了一筷子羊肉给于思远:“怎么,你的小朋友来了,你不应该开心么?”
于思远要了一扎啤酒蒋秋桐挑眉以示惊讶,这人要保持身材,已经很久没喝过啤酒了埋头吃肉:“高兴啊,大老远过来看我,我怎么不高兴。”
“那你这副样子是给谁看?”
于思远倒了杯酒,却没喝,只凝视着色泽明亮的酒液发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人真贪婪。”
有了一想要二,有了二想要三,有了三想要五,有了五想要十,有了十,想要全部。
他想要全部,可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拥有几。他想自己已经拥有了八九,然而他怕自己其实只有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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