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ica心泪
“爸,你是怕我随便带女孩回家过夜还是怕我抽烟赌博?”舒年歌抬抬眼就知道父母对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我现在花的都是你给的钱,玩这些东西我会等几年的。”
“舒年歌!”那头一直温和的声音,突然切换成了一个尖锐严厉的女人声音,舒年歌也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碗脱落掉进了洗碗池里,裂了一条缝。
他手指头正要擦干关掉通话,那头再次响起来“舒年歌!你只能在这里念完初中,高中必须回来读,不然自己看着办?”
“我早就自己看着办了,就是读这里的高中,不然我就立刻辍学!”舒年歌一听到妈妈的声音瞬间没了耐心,爸爸的性子他还可以多聊一会儿,但是妈妈那固执己见的态度,十年如一日,年歌把手里的已经裂开的碗扔进了垃圾桶里。
“小歌,你别急,妈妈嘴硬心软。”爸爸重新抢过了手机,看似是走到了一个清净的地方“你们母子两个怎么越大越合不来?说到底,你和妈妈其实真的很像,性格很像。”
“像?”舒年歌用干抹布擦着碗盘,“爸,不说了,我该去做作业了,试卷躲着呢。”
“好,如果钱不够,爸再打给你,把自己照顾好。”
家里的事情做完之后,年歌坐在书桌前翻着今天布置的作业,毕业班总是显得特别的紧张,试卷一张张,雪花一片片。
做了几道数学题,打草稿的时候,手指一抖,拐了一个方向,笔尖一停,在纸上轻轻的划过一道黑色的笔痕。
他不禁想起了白天那辆自行车,就是这样在一条笔直路上,一个拐向冲进了小沟渠里,摔得惨兮兮的模样。
想起那个男孩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扬起了笑意。
☆、失散多年的弟弟
他摔倒的时候,怕皱着眉头利索的爬起来,又和小飞人似的骑车离开。很疼吧,看他之前骑车的模样,一定是伤口蹭到了裤子,扯着疼。
等到年歌回过神来的时候,草稿纸上那乱七八糟的数学公式上,画了一个骑车的男孩,脸上的表情也是那样隐忍的疼痛。
“厉柏说的真没错,怎么一想起那男孩摔倒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难道真的心里变态了?”舒年歌自嘲的笑着,但是手里的笔还是忍不住继续描绘着。
男孩有一双很清澈透亮的眼睛,眼明心亮,那样眼睛的主人,不会是什么阴沉险诈的小人,就像是那孩子的情绪不是挂在脸上,而是融化在眼睛里。
年歌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在窗口是怎么去读那个男孩的心思,好像一直都看着他的眼睛。
他拉开了自己的抽屉,抽屉里有几本画册。
年歌不是专业学画的,只是他的兴趣爱好,他喜欢把自己记忆里的一些东西画出来,里面有一群同学打篮球的画面,还有厉柏在自己前面耍酷飚自行车的样子,结果撞上墙差点进医院,年歌恶趣味把那副狼狈的面容画下来。
他很随意,兴趣只是兴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所以画下来了就放在抽屉里,偶尔心情不好,翻开来看看,心情格外舒爽。
不知不觉,一直□□到晚上十点,收起画本的时候,年歌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堆作业没有写,又连忙翻开本子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作业。
次日,年歌一脸困倦的来到学校里,坐在位置上,吃着厉柏帮忙带的早餐。
厉柏坐到了年歌的桌子上,自觉的翻着他的书包,一边翻着一边望着年歌翻白眼“我说舒年歌,你十年如一日的吃这个蛋饼,不腻吗?”
“还好吧。”舒年歌低头往往自己的早餐。
因为初一的时候尝了一次厉柏家那边的蛋饼,便请厉柏每天早上顺便带一份给自己,结果一带就带到了初三。
用厉柏的话说,就是“他都带腻了。”
今天舒年歌心情不太好,有些失落,没有像平常那般调侃厉柏几句,一直望着窗口。
年歌以为那个男孩时间点和自己一样准确,可是一路上也没有遇到那个骑车的男孩,心里有些失落,是想看看男孩有没有再摔倒,还是是否又骑的这么快。
厉柏拿起年歌的作业,跳下桌子,一抬头,看见舒年歌早餐吃到一半发着呆。
“喂喂……”他拿作业本在舒年歌眼前晃了晃“你今天一大早就发呆,不想你的作风啊。”
“我问你,如果突然间,会忍不住去关注一个人,一直想着他会不会摔跤受伤,这是怎么回事?”年歌昨晚临睡前,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自从早上看见那个男孩摔倒,怎么心里就总是不自觉的想着那个画面,那个摔倒的男孩。
“这要看人,女的就代表你喜欢她。”厉柏坐在舒年歌对面,低头专心致志的朝着答案。
“不是女的,不认识,就是看他摔了一跤,之后印象深刻。”舒年歌杵着脑袋望着对面那栋教学楼。
“舒年歌,你真是无趣起来比谁都无趣,想着人摔跤做什么?”厉柏在百忙之中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翻了一个白眼,送给年歌。“不过也有这么无聊的人,现在青春躁动,困在学校里,谁不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会疯的。”
“你是说我太无聊了?”舒年歌有些质疑这个答案,但是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点点头“有可能。”
想了一会儿,他收回留在窗外的视线,望着厉柏“你说摔过一次的人,有可能又多摔几次吗?”
说到这里,厉柏大笔一挥,一副专业的样子,坐在年歌前面,“当然了,没听说过一句话,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多跌几次。”
等到厉柏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回味起来觉得不对劲“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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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的人,是昨天那个男孩子吗?”
“你这理论我支持,因为昨天放学后,那孩子,又在同一个地方跌了第二次。”舒年歌竖起两根手指。
厉柏听完舒年歌的话,收了收自己的嘴巴“说不定昨天可能是他摔倒的第n次。”
“我总觉得关注这么一个小男孩,显得自己很恶趣味。”舒年歌心里纠结着,他很少会觉得特地关注一个人,会感觉得到有趣。
“看他跌倒没趣,不过我的大少爷,你昨天下午的课上可偷窥了很久呢,日久都生情,你盯人家上课,印象不深刻的话,那才有问题。”厉柏好心提醒道。
舒年歌“……”
就在舒年歌对着厉柏念叨着昨日的男孩,这个男孩此时正在急匆匆的跑到教学楼楼下,一把拉住了自己班级的学习委员。
厉柏戳了戳舒年歌的肩膀,站在他旁边望着外面。
“年歌,那个男孩是不是你说的人。”他望着那栋教学楼楼下,一个男孩背着书包蹬蹬蹬的跑进去。
“诶……俊儿,你干什么呢?”学习委员才刚刚背着书包走到教学楼门口,就被童俊儿气喘吁吁的拉到旁边的小石凳上。
“你,你昨天那张数学试卷后面几道大题写了吗?”俊儿从兜里拿出了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试卷,学习委员从书包里翻出来递了过去,俊儿低头就是一顿猛抄。
看的人家学习委员“童俊儿,你不用这么急吧,不会做,到了教室再说呗。”
“你不知道,刚我路上遇到璐璐,她告诉我今天数学老师在教室候着呢,谁敢在教室抄啊。”俊儿头也未抬,昨晚上急着看电视,结果匆忙间落了数学作业后面几道题。
“你慢慢抄,我不急。”学习委员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了路上买的早餐“你早饭吃了没?”
“没呢,等会再吃,现在好忙。”俊儿挥挥手,继续低着头奋笔疾书着“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成绩就好了。”
“我成绩好,可是你招班主任喜欢,瞧班主任恨不得在你身上按几个奖章似的。”学习委员撑着脑袋,看着童俊儿因为快速抄写,有些潦草的书写,好心的指了指“你这里少了一个数字。”
“对噢对噢,忘了忘了。”俊儿不好意思的抬头笑了笑,挠了挠头发。
抄完作业习题,俊儿慌慌忙忙收拾完书包,在往教学楼里跑的时候,脚绊倒了一个石阶,要不是学习委员在后面拉住了俊儿的书包,他这回免不了要伤上加伤了。
“啧啧,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乌鸦嘴?”厉柏全程注视着那个男孩,“你说他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怎么抄作业的范儿和我一样一样的。”
“他怎么又差点摔了?”年歌被童俊儿刚才那差点摔了一跤的样子逗乐了“那男孩还长得高吗?”
“咒他呢?”厉柏嘴角忍不住笑意反问舒年歌。
舒年歌乐的摇摇头“不过好像的确挺险的。”
☆、童俊“儿”
“老规矩,先热身跑两圈。”高大健壮的体育老师,穿着一身运动装,指着前面四四方方的队列喊道“你们下个学期要进行体育中考,但是体能不是一两天可以练好的,所以从现在起要好好练。”
一声哨响,两队人绕着操场开始了热身跑,舒年歌慢悠悠的在队伍里,不快不慢,即使厉柏已经跑在了前头,他还是依旧如此。
有些男生每到这种时刻,总是跑得快速,到达的时候,气喘吁吁的。
厉柏双手叉着腰,挺着背望着那头慢悠悠跑来的舒年歌,“舒伯伯,你才十几岁,可不可以别连跑步都显得这么脱俗。”
舒年歌丝毫不介意厉柏的大嗓门,周边的同学纷纷随着厉柏大喊的方向看过去,哄然大笑年歌卷着袖子由跑变走,悠哉悠哉的停留在了到达处,对着厉柏淡淡一笑。
“年歌,入乡随俗,你怎么越来越脱俗了。”一个跑得没有缓过气来的小胖子,走过去撞了一下年歌“白长这么高个了。”
年歌伸手推开了胖子“这样才可以显得你体能很好。”
胖子被年歌这么一逗,挠着脑袋在那里傻笑,脸上因为剧烈运动和阳光,一滴滴汗珠从脸颊两侧留下。
热身之后,基本就是自由活动,男生打球跑步,女生打打羽毛球或者坐在一旁聊聊天,十分惬意。
舒年歌靠在栏杆前,看着班里那几个男生打球打的大汗淋漓,他偶尔兴趣来了会参加几次,大部分时候,都是厉柏找他打打乒乓球,或者自己坐在一个地方呆到下课。
他才有种感觉,当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生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爱那种大汗淋漓的生活。
小时候他在学校里,也会抓紧时间和一切机会,和同学打球玩闹。可是离开家自己一个人之后,年歌觉得自己的热情被一些懒散取代了,他可以走路上学,慢悠悠的,神清气爽。他可以坐在那里静一静,或者打打乒乓球,这样可以让他不必有太多亢奋的情绪。这种亢奋的情绪,让年歌觉得会打扰自己这难得宁静的独居。
真如厉柏说的,年歌和其他人比,活的太养生了,不爱打电脑游戏,静的下来,简直就是五十以上的中年人了。
想着想着,年歌开始到处走动,他可不想和女生抢角落,体育课那些阴凉和偏僻的角落都是女生的地盘。
舒年歌晃荡到了车棚附近,车棚靠近操场,里面很狭窄,摆放不齐的车子,看起来一辆卡着一辆,年歌倒是很佩服那些人的技能,是怎么样每天把车子从这样一排的车子里拉出来的。
他一辆辆的数着,看到了那辆眼熟的车子,这辆车的车座不高,年歌坐上去,双腿着地,膝盖还要弯曲着。
这辆车子怎么就保护不好他的主人呢?
年歌正要转身的时候,望见那黑色的车筐里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他多看了几眼,原来是一张试卷。
车筐靠在最里面,年歌不得不伸长手臂,伏在车座上才够到了试卷。
试卷上面,字迹不算好看,但是不潦草。
名字那栏写着三个字,让年歌咀嚼了好半天:童俊儿。
“俊儿?”年歌感觉得出这是男生的名字,可是很少见到男孩子会取“儿”字的后音,大多都是女孩喜欢的。
“这该怎么读?”年歌对着这个尾音“儿”字,到底是重读还是轻读?俊俏的儿子?还是另有意思。
这张语文试卷,被童俊儿填写的慢慢的,上面有老师修改过红色笔的痕迹。
年歌翻到了后面,是一页的作文,作文规定的标题是“青春”。
这对年歌来说和“童年趣事”此类标题,都是相当熟悉和俗套的,但是又是每个人不得不去面对过的。
年歌细细读者下面的作文,虽然童俊儿写的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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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但是他表达能力很好,年歌读着作文的内容,不禁笑出声来。
这篇是记叙文,内容很普通,一看就是这个男孩自己瞎编的。
想了想,作文这种东西,三分真七分假,年歌也极少把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写上去。
因为有时候,当你抒写真情的时候,反而在老师看来,会给你画出一个低分。面对这样有条条框框的束缚,为老师定制一个内容,是学生的必备技能。
可是当年歌读到最后一段结尾的时候,却看到了不太一样的内容,不是那些歌颂青春的话语,而是这样的一段话:
青春,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它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有些人的青春是陪伴,有些人的青春是一个人独自摸索,是学会去习惯一个人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难过,大大方方的开心。
这下面的空白处,有着老师红笔打下的分数,这篇作文分数不高,老师评语俊儿对青春的定义偏激,需要自我反省。
“难道你是一个人吗?”舒年歌一直舍不得放下这张试卷。
直到最后,他并没有把试卷放回原位,而是随着自己的离去一并带走了。
下课之后,俊儿急匆匆的跑到车棚里,他找不到今天老师要校对的试卷,想起来大概是落在车子上了,可是车筐此时空无一物。
他当然想不到,在那之前,已经有一个人比他先找到,并且拿走了。
俊儿这个人有时候,在某些方面有些迷糊。
比如试卷,别人会特地准备文件夹或者一张张的妥善放好,可是俊儿的试卷存放时间超过一天,就容易找不到,每次校对都要翻天覆地的找。
他摸着自己的脑袋,低着头走出车棚。
舒年歌正准备回去,转身见到俊儿的身影,他把那张试卷折好塞进了后面的裤兜里。
举起手挥了挥,可是俊儿完全没有看见,一丝尴尬掠过,于是在俊儿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喂。”
童俊儿一抬头,怔了一下。
他的眼神里是完全的陌生,没有一般人对于刚认识的人那种意外,俊儿看似不记得他,年歌笑道“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
☆、我们都有一个无奈的名字
声音流入俊儿的耳朵里,有些熟悉,他想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年歌的鞋子,神情立刻不一样,转出了灿烂的笑容“我记得,你是昨天帮了我的人,没你我就要摔进沟里了。”
年歌注意到俊儿刚才的小动作,他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子,难道是因为他不记得脸,只是记得这双鞋子吗?
童俊儿有个毛病,他不太认人,俗称脸盲。
能够让他一次性记住的人不多,就在初一军训的时候,俊儿因为忘带了零用钱,想要找同班同学借钱。结果,麻烦来了,还钱的时候,他找不到那个人了,完全不记得那张脸属于谁,最后还钱的对象嬉笑他“你确定是给我的?”
俊儿捉摸不定,最后还是借钱的同学上门来提醒他,俊儿才找到了那个还钱的真正对象是谁。
他的同桌还开过玩笑,童俊儿以后去哪儿都不能去韩国,不然脸盲症更严重了。
童俊儿认出了眼前的人,一直傻傻的笑着“我刚才没有认出来。”
舒年歌猜出了俊儿大概也有点脸盲的毛病,心里没有多少介意“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处理一下。”年歌低下头盯着俊儿的腿。
俊儿跺了两下脚“没事儿,过几天就全好了。”
“我是那栋楼,初三一班的,舒年歌。”年歌做了自我介绍,看着一副好好大哥的样子。
俊儿礼尚往来,指着自己那栋教学楼“我是初一六班的,童俊儿,你……你可以把最后那个字忽略掉。”
“为什么?”年歌忍不住笑了一声,童俊儿提起这个话题就有些脸红“因为……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吗?”他特地忽略掉了那个关键词
“我觉得还好,不俗。”年歌单手插着口袋,一只手的手指弹了弹俊儿的肩膀“童俊这么大众,你的名字挺好的。”
不俗……
第一次有人给他的名字这个评价。
以前每次有人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时候,都会特地问一句“你叫童俊什么?”
俊儿重复一遍之后,有些恶趣味的人就会加重后面“儿”字的读音,翘舌听的俊儿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
其实,童俊儿这个名字,是俊儿去世的外婆起的。
俊儿从小模样生的俊俏水灵,是家族里几个同辈中长的最招长辈喜欢的,外婆那时候病重,看见俊儿更是爱不释手,经常和妈妈说“你怎么有这么俊俏的儿子?”
后来俊儿到了起名字的时候,有很多名字在那里等着,俗的不俗的,还有找人算过的,但是病重的外婆却要取名俊儿,妈妈和外婆母女情深,就顺了外婆的意,取名童俊儿。
俊儿从小就嚷嚷着改名字,但是妈妈从来不同意,还骗他说,这个名字是算命大师算出来最好的名字,不能改!
俊儿真的信了这个鬼话,后来他是家族里第一个嚷着改名字的,可是从他到后面的比他年纪小的小孩,也嚷嚷着要改名字,只有他的名字是没有革命成功的。
“我名字不好听,你的名字才好听,和小说里电视剧里男主角的名字似的。”俊儿被年歌这么一夸,有些害羞了,这孩子不禁夸。
舒年歌和童俊儿同是不喜欢自己名字的孩子“还好,我妈取得,随她的意。”
年歌向来和自己的母亲合不来,是性格上的不和,母亲是一个希望获得精神和物质双赢的人,所以向来对于一切有高标准要求,连名字都是她取得,带着十足的文艺范。
“你每天都走那条路吗?”舒年歌不禁开口问道,不知道为何,早上没有看到自己昨天注意了这么久的男孩,还是有点失落。
童俊儿点点头“昨天早上第一次摔了,下午多亏了你。”
“以后小心点,别骑的这么快,和我朋友似的,他皮厚,你别学了。”舒年歌会心一笑,看着那头朝着他大喊挥手的厉柏。
童俊儿再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有些糗糗的样子。
“我要去上课了,你也回去吧,再见!”年歌看着厉柏等着急了,和俊儿道别。
俊儿再次飞奔回教学楼,年歌继续慢悠悠的走向厉柏。
厉柏一个拳头砸过去“你丫的,什么时候学会和别人聊的这么嗨?”他认识年歌两年,也没怎么见过年歌和不熟的人聊得起来。
年歌淡笑着“刚刚遇见的,就顺便聊了聊。”
厉柏略有深意的笑着“我看你是看人孩子摔跤摔得有趣,瞧你每次想起他摔倒的样子,脸上笑的,没告诉他吗?看他不溜之大吉。”
“喲,溜之大吉这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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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不错。”舒年歌没有反击他,反倒开口表扬了厉柏口语里的成语用法,就在厉柏得意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次“不过概括能力稍差,瞧你那长长的一段话,四个字,幸灾乐祸就可以表达了。”
说着年歌悠哉悠哉的走上了楼梯,厉柏在后面大喊着“诶,舒年歌,你就嘴皮子利索,和其他人说话怎么不见你多利索几句?”
两个人正走上楼梯,年歌兜里的手机便开始震动了,他下意识的捂住了口袋。
学校里不允许带手机,可是舒年歌常年一人独居,不带手机总是不太方便。
“我要过去,等会儿老师来了,你就说我肚子不舒服在厕所。”他对着厉柏,吩咐道,手上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厉柏了然,挥了挥手。
他跑到了体育器材室后面的小房间里,这里是堆积垫子之类的东西,也没有谁会过来。
此时,拨来的电话早已挂断,看了一眼通话记录——舒翘。
“怎么了?”年歌回拨回去,那头的人很快便接通了“哥!”
“现在打给我,不知道我在上课吗?”舒年歌皱了皱眉头,但是听见那头一声唤,心不禁又软了一下来“翘翘,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哥,你能借我一点钱吗?”舒翘犹犹豫豫的,声音懦弱,似乎听的人就可以通过电话看到她无辜天真的样子。
“钱?你要她做什么?”舒年歌不紧不慢的坐在垫子上,镇定的询问着。
舒翘楞了一下,开始发出干干的笑声“我和同学出去玩呀,找你借点钱。”
舒年歌和舒翘差两岁,一个读初三,一个读初一,性格从某些方面很相似,但是表面性格截然不同。
舒翘一进班级就熟识了很多同学,还有几个姐妹淘,天天一群人嘻嘻哈哈的。
可是两兄妹从小一起长大,舒翘笑声一变,年歌都能从里面听出猫腻来“舒翘同学,是不是需要我打电话给爸爸,好好核对一下?”
“别!”舒翘差点喊了出来“哥,我求你了,你借我点呗。”
“三!二!一……”年歌倒数三声,被舒翘及时打住了“我要买点东西!”
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年歌轻笑一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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