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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百日耀葬花
昏暗
作者:百日耀葬花

兄弟年上,独占欲攻X轮椅抑郁受

小小说部分第一人称,正文部分上帝视角。

一次突来的车祸让一家四口遭受巨大的打击,父母死亡,只剩下两兄弟相依为命。

哥哥在车祸中几乎毫发无损,而弟弟却相当于残疾,内心的不平衡让弟弟变得怪异,哥哥依旧耐心地照顾着他。

直到医生说这是可以治好的。

直到哥哥卸下了温柔的伪装。





昏暗 分卷阅读1
《昏暗》作者:百日耀葬花
文案
兄弟年上,独占欲攻x轮椅抑郁受
小小说部分第一人称,正文部分上帝视角。
一次突来的车祸让一家四口遭受巨大的打击,父母死亡,只剩下两兄弟相依为命。
哥哥在车祸中几乎毫发无损,而弟弟却相当于残疾,内心的不平衡让弟弟变得怪异,哥哥依旧耐心地照顾着他。
直到医生说这是可以治好的。
直到哥哥卸下了温柔的伪装。
昏暗(上)
我把他给我的东西甩在地上,他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可怜的样子。饭菜倾泻在黑色的裤子上,明明在碗里它们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而现在,混合在一起就像隔夜的剩菜剩饭,发散几不可闻的臭味。
烫红了他的手,他的小麦色的皮肤,上面恰到好处的青筋,青年专有的青春化妆品。他狼狈地用那双手,捧起弄脏了的饭菜,装回碗里,踉踉跄跄地离去。他是我的哥哥,亲哥哥。我们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死去,而我由于脊椎神经受压,导致下半身,尤其是双腿,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我的哥哥,安然无恙。
亲哥哥,亲弟弟,亲兄弟。
他从父母血肉模糊的尸体下爬出来的时候,我还庆幸这个世界还有他,我甚至忽略了我下半身逐渐消散的痛楚。直到医院宣判了来自我下半身的死亡。他有手有脚,除去一点点的擦伤,完好无损。这个世界,对他太偏爱。我恨这场车祸夺走了至亲的生命,剥夺了我行走在土地上的权利,更恨上天的不公。凭什么,他可以毫发无损,健康的他可以在阳光下奔跑在球场,有力的双腿踏在晒得发烫的水泥地上,矫健的身姿挥洒汗水。而我只能呆坐在轮椅上,拥挤的热闹的人潮发散出令人窒息的汗臭,将我淹没在欢呼声里。
“吃点东西吧。”他换了条裤子回来,把我从床上抱起放在轮椅上,推到门口,再回去把地板拖干净。我沉默着看着墙上的挂钟,摇晃的钟摆如同我飘渺的生命,我依赖他而活,很久很久,甚至这一生,我都不能离开他,尽管我厌恶、憎恨他,我的亲哥哥。
他回来了,手还湿的,就这样握上轮椅把手,把我往外推去,抱着轮椅,我抓着扶手,一点点地走下台阶。到了平地,不约而同都叹了口气,阳光那么刺眼,路边停歇的麻雀在地上蹦跳,一切生机勃勃。“又带弟弟出门?真是好哥哥。”保安看到我们,对他打招呼,他腼腆地笑。
我低头抿紧了唇,牙齿咬紧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兄友弟恭?
去他妈的兄友弟恭。
昏暗(下)
他会有女朋友,可能会分手,但他迟早会结婚,婚礼上他站着,我坐着。很快我会有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他的儿女,会甜甜地喊我叔叔。这些,我本来也会拥有。
“吃点东西,我们去医院做复健。”他拿着从包早餐铺买来的热乎乎的菜饺,一块钱三个我中学时期的最爱。真难为他记得。我宁愿吃着路边摊卖的不知道干不干净的饺子,也不愿意喝他6点起来就熬的满是心血的粥。这样践踏他的劳动成果,让我感到异常满足,我不知道怎样对他来说是过分,但每逢此时,我都感到痛快。医院离这里有十几分钟的脚程,他试图和我搭话来消磨两个人在路程上度过的空白时光,而我却不理会。
有时候我觉得他挺可怜,他应该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这种态度,还以为我只是双腿不能行走而迁怒他。好吧,很大程度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嫉妒他完美的身体。在复健的时候,医生过来,跟我们说,我的腿部肌肉因为精心保养而没有萎缩,理应能很快就能行走。我闭上眼掩盖我内心的狂喜,我的哥哥,沉默了一下,说:“谢谢医生。”
我能像他一样行走奔跑跳跃了!只要复健做得好,就可以了!再见了,被当残疾人一样饲养的日子,简直就是耻辱!我在内心计划着等我康复后该去哪里旅行,这才发现他很久没有说话。他注意到我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立马变了样,勉强地欣慰道:“太好了呢。”太好了,真的。我突然对他没有那么仇恨,如果不是他天天按摩我的腿,我的腿也不会渐渐康复,我能恢复行走也是有他的功劳!
复健很痛苦,每一步我本以为都像走在刀尖上的小美人鱼一样,实际上我没有感觉。他托着我的腋下,我的脚趾和脚掌慢慢落在地上,我没什么感觉,在他放松的时候,我就倒在地上。我的腿根本就没有什么知觉,因此我愤恨地捶着地,他就把我扶起来,问我原因,然后想了很久。
不再拒绝他的服侍,不再拒绝他的喂养。浴缸里放满了水,我的下巴靠在他肩上,他抚摸我的脊背。“是哪根神经呢?”他说。给予足够的刺激有助于康复,我放任他在我的脊椎骨那乱捻,突然很想抱抱他,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想像他一样能够走啊。
“你的脚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问我。
“没有,比如,我感觉不到水热不热,我腰部以上才有……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好像我的下半身不存在……”我急切地说,他的眼眸更加深邃。他把手伸到浴缸外,拿回了一个东西——我恐惧地瞪大了眼。
“没有感觉,就不会感到疼了吧?”他说,“我真的不想让你能够走,你会离开我。”
水花四溅,我的手徒劳地扑腾,而我的双腿正在沉睡,我甚至不能离开这个浴缸。
“像我们的父母,离开我们一样,你有腿,就会走远,我只剩下你了,我的弟弟。”
“我喜欢你只能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上,什么事情都要我来,我喜欢你依赖我的样子。我是你的全世界,不是吗?我可以抱着你,你只能在我怀里,我想永远保护你。”
“我真的很怕失去。”在他的刀刃挑断我的脚筋的时候,没有疼痛,我却哭了。
第1章 not bro
楚修明坐在轮椅上,面前干净的落地窗,外面霓虹灯下色彩斑斓的世界被一面玻璃阻挡。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如同冰冷的雕塑,凝固在某一处的光景,日复一日,他只能如此,遥望那渐渐疏离的世界。
一双温热的手捧住他微凉的脸,突如其来的热度让他浑身上下泛起了鸡皮疙瘩,掩盖在薄薄的衣衫下,本能地恐惧着却无法逃离。和他的脸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弯下腰,眼中如同有明媚阳光的他与同死水般的眼睛对视,薄唇轻启,呼吸交缠。“我回来了,修明。”
苍白的




昏暗 分卷阅读2
手下意识抓紧了轮椅的扶手,楚修明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骨瘦如柴的身体落入了温暖宽大的怀抱。“饿了吗?我带了吃的。”楚修哲轻轻拍着弟弟的背以示安抚,但是楚修明的身体却禁不住地颤抖着。
自从脚筋被挑断后,楚修明就精神崩溃了,他不知道脚筋断了可以接回去,在他的意识中他已然残废,就放弃了一切挣扎,如同傀儡般,任由自己的亲生哥哥摆布。这样,他就错失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再也无法康复。即使他知道,他也无法逃离楚修哲的禁锢,楚修哲对在车祸中唯一仅存的亲人的占有欲,达到了癫狂的境界。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太过害怕寂寞。
楚修哲头脑很好,考上了大学后进了表演系,传闻那种系总是鱼龙混杂,女大学生被包养、男大学生被包养,这样的事真是屡见不鲜。但庆幸的是那里的老师还是有那么点师德的,管教不了的就随便,不搞这些的就费心机去培养。楚修哲在外人面前,性格开朗、相貌良好,歌唱得好,演技也不错,笔试成绩也遥遥领先,和那些读不了书只能靠金主混饭吃的颓废的学生们相比,真是天差地别。那会儿导师给他拿到了一个实习资格,结果他在片场被导演一眼看中,试镜后发现这个人就是一直寻找的理想。
楚修哲演的角色定位几乎是万能的,但是导演尤其中意他演反派,那种冷酷、残忍的气质,能让摄影棚里的人都战战兢兢。
看了电视上娱记对导演的采访,导演这么说的时候,楚修明心想,那不是本色演出么?抑郁症的他每天清醒的时间不多,楚修哲平时除了拍戏,有时间就会推着他出去外面走走。但他最近刚和一个影视公司签了约,通告接的手忙脚乱,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五小时,每天很晚回来,带着打包回来的夜宵给楚修明。楚修明食欲很差,一天吃不了多少,为了弟弟的正常生理需求,他是强行灌他吃下东西。
每天有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但不负责做饭,今天楚修哲特别多事,就让钟点工中午做点吃的给他吃,但是好像楚修明只喝了一点汤。楚修哲把衣服脱了,到了厨房看了看钟点工弄了什么东西,一看是一锅冬瓜老鸭汤,感觉还不错,就把它加热,等会可以凑着夜宵的蒸饺一起吃。
蒸饺进了蒸锅加热,电磁炉上热着汤,楚修明僵硬着被楚修哲抱在怀里,一件件地脱去衣服,浸入水温适宜的浴缸里。楚修哲把楚修明的腿抬起来,握住他的脚踝,楚修明触电般地瑟缩了一下,楚修哲牢牢抓住,抚摸着上面交叉的疤痕,那是他的杰作。
亲弟弟的瘫痪是他一手造成的。
那双手慢慢地揉捏着他毫无知觉的小腿到大腿,不让那里的肌肉因为缺乏活动而萎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楚修哲都会这样对楚修明做按摩,楚修明觉得好笑,谁都知道,他的腿看上去似乎是完好,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曾经还能用自己的双手勉强行动,现在的自己已经放弃了挣扎,如同行尸走肉,已经丢失了所有的尊严。
所有人都知道,影坛新星楚修哲有个残废的弟弟,失去了双亲后,他与弟弟相依为命,不管在外应酬多晚,楚修哲都会回家去照顾弟弟。这甚至传为一段佳话。
实际上楚修哲的事业起步不久,还没有接到要跑长途的片约,不然他就得离开楚修明了。这样对楚修明来说,又庆幸又痛苦,因为他清醒的时间不长,经常都是在轮椅上枯坐着消磨时光,钟点工只是在他旁边打扫卫生,干完活就走。他经常不知道钟点工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的。好在他不比其他瘫痪的人,他很安静,安静得像个死人,钟点工经常害怕他这样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就会停止呼吸,也庆幸他不会指手画脚找事给自己做。楚修哲不在身边,楚修明就不会那么害怕,那潮水般的回忆里,都是哥哥那阴郁的残暴的面容,冰冷锋利的刀锋割破了自己没有血色的皮肤,说不定下一次就是自己的喉咙。
痛苦的是,没有人伺候自己。
这种依赖也不知道何时出现。
他需要楚修哲喂食,尽管自己没有空腹感;他需要楚修哲的拥抱,因为体能低下,他的体温偏低,很需要温暖;他需要楚修哲的陪伴,尽管他很害怕。没有楚修哲,他什么也做不了,即使有了他,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但是楚修哲需要他,这给了他淡淡的存在感,被需求感,没有需要的话,他就是个彻底的废人,是世界被抛弃的可怜人。
如同给娃娃穿上衣服一样,楚修哲享受给弟弟穿衣服的过程,鼻尖划过楚修明热水浸泡后温暖的背部,然后情绪涌动的他,忍不住张口狠狠吮吻那光滑细嫩的肌肤。楚修明吃痛,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彻底挑动了楚修哲的火焰。按住了楚修明的后颈,忽视了他的呜咽,楚修哲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的哥哥,亲生的哥哥。
楚修明无力地颤抖着,疼痛从身下传递到心脏撕裂般地剧烈,被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徒劳地在瓷砖上摩挲着。
泪水从眼角滑落,只能忍受这铺天盖地的绝望。
我的亲生哥哥,早已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是兄弟。
第2章 not pain
再洗完一次澡,已是深夜,楚修明被强行灌了一碗汤,吃了几个饺子,然后被带去刷牙洗脸。楚修哲好像很享受这种伺候人的行为,把楚修明放在椅子上,挤出牙膏在牙刷上,让他漱口,然后给他刷牙。这样下来别说腿废了,手都不用动,楚修哲包办了一切。
给弟弟擦掉嘴角边的牙膏沫,楚修哲食指轻点他的下巴,靠前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微凉的薄荷味如同此时楚修明安静的气息,让他蠢蠢欲动,顾及现在时间不早了,就匆匆把自己洗漱了一下,抱起楚修明回房。这是楚修哲最喜欢的时刻之一,这时候楚修明的双手会无意识地环绕着他的脖子,对于摔倒的恐惧,自几年前的复健锻炼开始,即使现在楚修明浑浑噩噩的,也依旧残存。
楚修哲给楚修明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分布青年特有的结实的健康的肌肉的手臂轻轻环绕着楚修明纤细的腰身,他把弟弟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这样让他很安心。
天晓得楚修明多害怕楚修哲的亲昵。
“修明,我明天要准备去s市,下一部剧是以民国时期的s市为背景的,你期待吗?”楚修哲用比呼吸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
楚修明没有回答,他闭着眼,也没什么肢体反应。这还是第一次,楚修哲跟他说要离开,他明白楚




昏暗 分卷阅读3
修哲璀璨的星途需要一点点积累,现在有全国知名导演的提携,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国际合作,走向世界让每一个人都知晓他的名字。这样想着,楚修明的拳头渐渐握紧,在楚修哲认为这是不舍,不由心情大好,环抱弟弟的手臂又紧了几分,鼻子贴近他柔软的头发,痒痒的温温的很舒服。
“我带你去s市好吗?我明天就准备一下你的行李,再多一张机票,应该不会很麻烦的,剧组包机了。”楚修明睁开了眼,又闭上,任由他自说自话。
白天打盹太久,他没什么睡意。楚修哲也严格控制他的药物,虽然抑郁症需要药物治疗,但楚修哲更担心药物弊大于利,对楚修明的大脑和其他身体机能有损伤,他这么对楚修明解释过,希望得到楚修明的理解。楚修明没有回答,只是想着,自己已经这样了,再伤能伤到哪里去呢?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永远活在抑郁症中,变得越来越呆傻吗?
因此楚修明的抑郁症就一直处在濒临严重的境地,他厌世、也常有自杀的念头,经常想要一死了之,但内心却总有一个固执的声音在骚动着喊叫着,不能让楚修哲顺风顺水,他毁了自己的身体,总要让付出代价!
说是这样,他每天都在半睡半醒间荒废了时间,想要做什么,总是会遗忘。忘记了太多,不想记忆的,反而刻骨铭心。楚修明在稀疏的月光下,努力地辨认楚修哲的脸庞,他已经沉睡。没有防备的他,卸下了所有锋芒,往往平静底下隐藏乖戾,此时如此无害,却无法让自己心安。承受过痛苦的伤口总是难以愈合。读他的脸,让自己浑身发冷,楚修明赶紧闭上眼,想让自己快点睡着,逃入那梦乡,没有楚修哲的地方。而对方的呼吸,乱了身边的空气,搅乱了自己的心,惶恐不安的想要逃离的躁动着的,于是又是一夜难眠。
一如每个早上,楚修哲都是准时的8点醒来,怀里的楚修明在他挪动了一下手臂的小小举动中惊醒,如受惊的小动物。楚修明睁开眼,眸子四周乱瞥,才迟迟抬起来看向楚修哲,楚修哲凑前去亲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说:“早安。”
青年的喉咙发出的声音优雅慵懒,如果稍加培训,说不定在歌坛上也能有所作为。这样两个人只会相互越走越远,楚修明合上了眼。楚修哲单手撑起身,从被窝里轻轻抽出身体,防止里面的热量流失太多,赤着脚走在木质地板上,拉开了窗帘。
温柔的阳光如同母亲的手,抚摸着两人的面颊,不知不觉,楚修明的眼睛盈满了泪水。
久违的,让人潸然泪下。
楚修哲没有注意,兀自先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三个鸡蛋,放进煮蛋器里加热。再把昨天的冬瓜老鸭汤开火,他早上也吃的不多,何况今天白天只需要整理,他是晚上的飞机,等会儿再给剧组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把楚修明带上。毕竟他出门远行,把弟弟一个人放在家里,他总是不放心,不管有没有照顾,谁照顾也没有自己看着那么舒心。这就是为什么楚修明总是那么昏沉,他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和他交谈,孤僻,楚修哲才不会在意他变得怎样,反正他在自己的掌控中。
他洗漱完毕,就回房间去,看楚修明还是那么呆滞着,看着窗外的阳光,眼睛里满是渴望。楚修哲突然发了火,他觉得自己对楚修明已经够好了,可楚修明却更向往外面的阳光、外面的世界,而不是依恋自己所给的。他大步走过去,抓着楚修明的衣襟把他拖出来,楚修明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收到了惊吓,下意识地缩紧了身子。
楚修哲看着弟弟潮湿的眼睛,带着水汽的眸子承载了太多的惊恐和不安,却一下子让自己的心刺痛起来。不对,自己想要的,不是弟弟的害怕,而是别的……
别的什么……?
乱了心绪,楚修哲放下了他,伸手环抱他骨瘦如柴的身体,说:“我们去洗脸,然后吃早餐好吗?”
楚修明得到了暂时的安抚,习惯性地靠上了哥哥的肩头,发出了轻得几不可闻的“嗯”。大大地愉悦了楚修哲,他很快把刚刚自己烦恼的事扔在了一边,抱着弟弟进了浴室盥洗。很少,很少,楚修明会对楚修哲的话做出回应。
楚修哲给弟弟剥了个鸡蛋,盛了一碗汤,先喂他喝下几口,然后把蛋一点点掰碎,分了几次塞进他嘴里。吃蛋黄的时候楚修明噎了一下,楚修哲连忙喂了他一口汤,轻轻拍他的背,才缓了过来。
楚修明垂眸,他想起十多年前的一个中午,他吃得太饱睡不着,哥哥也是这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那样,心情就会慢慢的平静,在安抚中陷入睡眠。现在的楚修哲,好像能和那时候的他重叠,不得不说,他贪恋这短暂的宁静,这世上最后一个血亲的,没有任何目的的单纯的温柔。
第3章 not aid
吃了早餐,楚修明就有点犯困,楚修哲把碗筷收拾了一下放到洗碗池,然后就把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你要睡吗?”他轻声问,楚修明眯了眯眼,楚修哲攥着他的微凉的手指,用手掌一点点温暖,然后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守着他等他睡着。
吃饱了就睡不是很好,但是起码人安全得多。
一想到之前楚修明的症状,楚修哲还是心里一片慌乱。他让楚修明残疾后,楚修明绝食了两天,他不敢把人带去医院,怕被人发现他对楚修明做的事。于是他只好喂一些葡萄糖水给楚修明,楚修明对伤害了他的哥哥本能的畏惧,一直在躲避,楚修哲强迫了他,然后楚修明就逃进了自己的世界。
将自己的心灵封锁后,再也不理会外界的事物,楚修哲感觉他不对劲,不得已带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不会检查楚修明身上的毛病,问了楚修哲一些问题,认定他是车祸后的心理创伤和对自身残疾的自卑和消极心理影响导致的抑郁症,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严重。当时楚修明已经无法和人交流,给楚修哲的感觉就是,他已然成了一个植物人,无法做任何事。他不敢疏忽,因为楚修明对着桌上的笔产生的兴趣,就像看到了救赎,他从医生的桌上拿过了笔,然后旋开笔帽,狠狠地朝自己的手腕扎去。
心理医生和楚修哲都慌了,一个连忙摁住,一个从抽屉里拿出药剂,不容分说地朝着楚修明的手臂扎了一针。那是镇定剂。用力很大,楚修哲看了都疼,但是楚修明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在药效产生之前,还在哥哥的怀里反抗和挣扎。
“他有很严重的自杀和自虐倾向,而且完全不顾及周围有没有人。”心理医生抹了一头的汗,“也就是说,即使你盯着他,他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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