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丧尸也要谈恋爱

……他好想家。
在这个世界里，他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大概也就是赤司家的宅邸了吧。可是在那个家里，最让他留恋最让他不舍最让他喜爱的人，也恰恰正是此时他匆忙地想要逃离的存在。
以前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在逃出赤司宅邸之后，迷茫地游荡在大街上的陆川，才猛然发觉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无处可去。
热闹繁华的东京都里到处都是人家，可是那些人家没有一处是他的归属。远在神奈川的赤司分宅那里倒也有着他的一间别墅，但是自己如果去了那里，和转头返回赤司家相比又有什么不同呢？
幸好他的伤口早已经不再流血了，因此在忍耐着疼痛的情况下，陆川还能一瘸一拐地在大街上走上许久，除了他人异样的眼光外，也并没有什么别的阻碍出现。
他的身上没有带着什么手机或者电子产品，在本世界的科技水平下，再先进的仪器也无法定位。东京都那么大，在他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即使是以赤司家的人力，想要低调地找到他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来说，基本上无处可去的陆川，在对他的交际范围一清二楚的赤司的罗网下，也其实根本就无处可逃。
陆川很清楚，一旦他选择踏上了通往黄濑家的道路，赤司家的人什么时候会发现他，也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可他也不在乎被赤司家的人发现了。
他现在随时可以离开……只不过，代价是永远不能复返。
不过这也无所谓啦，本来这个世界里，也没有多少陆川留恋的东西。
原本陆川的打算是来看一眼黄濑，在和他道过别之后，就可以回到家中和赤司做个了结了。
可是在真正地看到黄濑的那一刻，在感受到他带给自己的温暖的那一刻，陆川还是忍不住地沉沦了下来。他放纵了自己，任由自己的身体跟随着内心的指引而动作。
有那么一瞬间，他和黄濑靠得那么近那么近，简直就像是从未分离。
当时陆川身上披着黄濑为他拿来的毛毯，手中捧着温热的牛奶。看着在自己身边忙碌着的黄濑，终于忍不住地想到：
也许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也许自己和黄濑一起生活，也不错。
然而静下心来之后，陆川却又异常清醒地认识到，他和黄濑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不是身份的原因，也无关性别，只是……在陆川的身边，还有一个赤司。
赤司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兄弟间所应有的，但是清楚了对方情感的陆川却又明白地意识到自己无法回应。他只是把赤司看作亲人和兄长，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对方对自己的感情……相对而言，本来被陆川看作是朋友的黄濑，反而有着更大的机会。
但是，在已经明了了赤司态度的情况下，全身上下都被打上了赤司烙印的陆川、又如何能明知道会触怒赤司的前提下，不负责任地去挑衅别人？
他明明什么都给不了。
……什么都给不了。
就算是身体的外部特征再怎么像人，陆川的本质也还是一只丧尸，他不属于生，也不会迎来真正的死。
在末世里，他曾经眼睁睁地看着养大自己的父亲大人在时间的摧折下，渐渐老朽、死去，而自己的身体却毫无动静。在老爹的身体化为白骨又湮没成粉砂的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里，陆川也只不过是从孩子成长为了少年。
就算是他不离开这个位面，也终有一天会与他所留恋的人彼此分别。
陆川不想再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死于眼前了。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大概就叫做绝望。
既然注定了无法拥有，那还不如在彼此未曾厌倦或伤害之前早早离开。下定了这样决心的陆川之所以还未走，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欠一个告别。
对赤司征十郎的告别。
……或者还有一点点，对于黄濑凉太的愧疚和……留恋。
*
“你说什么？征十郎他对陆川做了什么？！”老赤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老管家，紧握着的拳头中，平滑的指甲盖不知不觉地掐进了肉里：“他们是兄弟啊！怎么……怎么……”
即使是叱咤日本国的赤司家主，也难以接受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搞基了的事实。
“此时少爷正在派遣人手搜寻陆川少爷……不过我已经率先确定好了陆川少爷的位置。不知您……”
老管家有些疲惫地微微欠身，向着依旧处于震惊之中的主人发出了询问。
用力地闭了闭眼，老赤司勉强地冲着老管家挥挥手：“安排人把陆川送到国外……跟征十郎说，是我安排他去国外治病的。然后把征十郎禁足，暂时把他那里的人手都给我看管起来。”
待到老管家领命出去，他才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第一次显现出了“老”的姿态。老赤司看着虚空沉默了半晌，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陆川……征十郎……
他的……儿子们啊……





[综漫]丧尸也要谈恋爱 第28章 临别的一餐
黄濑家的门被人敲响的时候，他和陆川正一起窝在厨房里做着午餐。听到了敲门声，黄濑将手中洗着的菜沥干净水后放在了一边，把手擦了擦就打算走过去开门。他的步子还没有迈出去几步，衣摆就被站在他身后的陆川给拉住了。
陆川抬头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你别去。”
“我来。”
说完后，他也不等黄濑回答，就擦干净了手上刚才切菜时溅上的菜蔬碎屑和汁液，径直地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望着陆川渐行渐远的背影，黄濑的心中忽然有了某种了悟。他握紧了拳，向着尚未走远的陆川轻声问道：“……是他？”
“不知道。”陆川握住门把手，回头对着黄濑淡淡一笑：“不过，没区别。”
他深吸一口气，转动手腕拧动门把，轻轻地拉开了黄濑家的房门。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赫然正立于门外。他看见开门而来的陆川，先是向着他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才朗声说道：“老爷安排我来此处接您去机场。您的行李我们已经运来，请问您是否……”
陆川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老管家说：“能否容许我与朋友吃完这餐饭再走？”
毕竟这一走，很可能就再也不会相见。
显然，陆川是明白老管家来接他去机场的意思的兄弟**，赤司家出了这样大的丑闻，如果不想放弃他们任何一人的话，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把其中相对不那么重要的那个送离本土。或者等到风波平静再回来，或者永远都不会回来。
看着眼前少年苍白憔悴，却沉静致依旧的面容，老管家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他有些为陆川感到可惜。
对于做出了这样决定的赤司家来说，陆川几乎相当于一个弃子。当初接他回来时，是看中了他的天赋，如今将他送走，却又是因为他的存在对赤司家的名誉有损……
对于这个少年来说，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
赤司家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陆川本人的态度。
不过大家族就是这样，老管家对这样的事情看得多了，就算是情绪上也很难再起什么波动。
……只是陆川……实在是可惜了啊。
这样想着的老管家便在请示家主陆川是否可以延后离开时，稍微地推动了一把，于是顺利地得到了老赤司的允准。
其实就算没得到允许也要留下来和黄濑吃完饭的陆川感谢性地对着老管家笑笑，然后礼貌地问他是否愿意进来与他们一道用餐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拒绝的回答他便在老管家转身之后关上门，站在门口略略整理了一下心情，方才转过头对着依旧呆立在原地的黄濑一笑：
“我吃过饭再走。”
也就是说，他终究还是要走的。
黄濑勉强对着陆川笑笑，眼看着陆川走到他身边，这才低下头去继续拾菜蔬。可他手上虽在动作着，实际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在他连续地把几片新鲜的菜叶都当做虫蛀的叶子给丢到了垃圾桶里之后，本来在旁边切着菜的陆川终于看不下去了，放下菜刀走过来，握住了黄濑的手。
“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吃过饭呢，黄濑君。”将自己的手覆在黄濑冰凉的手背上，陆川歪着头，故作轻松地道：“如果不想害得我们今天只有洋葱汤喝的话，黄濑君你还是动作快点吧，毕竟我可是只会做那一道菜呢。”
洋葱汤。
黄濑胡乱地点点头，开始努力地拾掇着菜蔬，同时偷偷地用眼角注视着陆川的动作。
而后者在看着黄濑拾了一会儿后，确认他并没有再出什么差错，便也转过身，自去继续剁着砧板上的洋葱。
轻微的切菜声在房间里回荡着，黄濑听着听着，思绪不由得再一次飞离了手中的菜蔬。
他记得，自己曾经和陆川说过，他最喜欢的食物就是奶汁烤洋葱汤。
……而陆川只会做洋葱汤。
这是巧合吗？
黄濑不知道，但他宁可去相信不是或者说，只愿意相信不是。
做饭并没有花掉他们太长的时间。只是在一桌饭菜整治好了之后，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下，彼此沉默着看着满桌的菜肴，却都迟迟不愿先动筷子。
好像只要不吃这一顿饭，陆川就不会离开一样。
……真幼稚。
陆川低下头无声地苦笑了一下，率先拿起筷子，给黄濑夹了一筷子菜：“吃饭吧，菜都凉了。”
扒拉着碗里的菜愣了几秒，黄濑才猛然反应过来似的，努力地扯了扯嘴角，说：“好。”
虽然陆川没有对黄濑多说些什么，黄濑也并没有听到门口处陆川与老管家的对话，但是他的心头总是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总觉得，只要陆川吃完这顿饭，踏出了自己家的房门，从此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
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就连他自己都清楚，他心中的这种感觉是全无来由的，完全没有依据可言。所以就算是再担心再恐惧，黄濑都没法直接向着陆川开口，将自己的担忧和盘托出。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优柔寡断。
可是对方，是陆川啊……
是世界上只有一个的……陆川啊。
也许是因为靠近的过程太艰辛，即使现在如此接近，也还随时担心着会失去。
良久良久，实在是忍耐不下去了的黄濑终于沉默着放下碗筷，抬起头问陆川：
“你走了，还会回来吗？你走了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陆川握着筷子的手僵住了。他低下头不回答，也不去看黄濑。
于是黄濑明白了。
他垂着头，开始无声笑了起来。原本只是自嘲的笑意，却在心中蔓延翻滚的心绪波动下，演变的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凌厉，到了最后，却又渐渐回归于无。等陆川慌乱地丢下碗筷跑到桌子的这边来抱住他时，他的笑声已然几近呜咽：
“我到底算什么！……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是客店吗？还是召唤兽……你想来的时候就来，不想来的时候转身就走？”
“如果你讨厌我的话，从一开始就干脆不要接近我！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为什么又要一次次推开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啊……小松尾……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陆川却只能抱着他，一遍遍地和他说对不起，可是连陆川自己都清楚，自己的抱歉是多么无力又多么苍白。
最后的这顿午饭，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吃完。




[综漫]丧尸也要谈恋爱 第29章 终至的离去
最后陆川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黄濑家。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黄濑。
作为丧尸的他，是注定不可能留下来和某人共度一生的。黄濑想要的不多，但对于陆川来说太重。
……他给不起。
坐在赤司家安排来送他去机场的车内，陆川倚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一排排掠过的景物，忽然转过头，问坐在前排的老管家：
“哥哥呢？哥哥会来送我吗？”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问题，老管家噎了一下，这才略有些犹豫地说：“家主大人已下令将少爷禁足。”
已经对此有所猜测的陆川垂下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只是想和他道别。”
老管家回头看着陆川，小心翼翼地劝慰道：“现在您的父亲正在震怒，在下认为您还是暂时不要与少爷有所接触的好。毕竟……”
尽管老管家没有说完，但其中显露的意味已经非常浓厚了。
“只要您在国外待上一段时间就好，等到大家都平静下来，您也就能够回归本土了。”大概是担心着被所有人抛弃的陆川因为绝望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老管家不断地对他安抚劝慰着。
奈何陆川早已经抱定了离开的心思。
……也就是说，这一回见不到，他将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到赤司了。
尽管赤司强行上了他，但是在平静下来之后，陆川对于赤司还是有些雏鸟似的留恋。
虽然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不理智地希望能有机会和赤司做个了结。
最少最少，也要说一声再见。
奈何天不遂人愿，世界上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情。现实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要见到赤司，除非是几年过后事情平息，老赤司也消气了才差不多能行。
可陆川等不到那个时候。
思考了一会儿，陆川微微抬起头，轻声地对老管家说：“我能请您给哥哥带几句话吗？”
老管家点了点头，道：“没有问题。”
“真是太感谢您了。”陆川说。然后他靠在窗边，眼神渐渐变得朦胧恍惚了起来，平静的声线下隐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请您告诉他，我并不责怪他，只是同时，也无法答应他……他是我的哥哥，永远都是。”
这是陆川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就闭上嘴巴再也不发一语，被提着行李送上前往美国的飞机时，也只不过是回头对着老管家笑笑权作告别。
而这次上了飞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下来。
松尾陆川就在这趟日本东京到美国纽约的航班上失踪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即使是赤司财阀花了大力气去寻找，依旧找不到陆川的踪影，这样一个注定会闪闪发光的学霸级人物就这样在一趟普通的航班上消失了，消失得彻彻底底、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存在。
*
陆川睁开眼，正看见自己好端端地站在初始时那间没有任何摆设的房间内。地板上那根眼熟的金光闪闪大黄瓜和纯爱校园小h文依旧还躺在那里，连窗边密密拉着的窗帘都没有挪动半分。
好像他只是站在原地，闭上眼，然后做了一场梦而已。
他微微颤抖着手，低下头拉开了自己胸口处的衣襟：上面还残留着尚未消褪的红痕。
确认了这一切并非幻梦，陆川悄悄地松了口气，却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落。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陆川正在那里暗自忧桑着，突兀的机械音忽然自他的耳边响起：
“检测到玩家丧尸陆川已完成当前任务，回归系统空间，身体修复进行时……修复完毕。”
在系统标志性的金光扫♂射下，那些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突兀的红痕就这样一点点地隐没了，最后在陆川的注视下完全地消失不见。而陆川身后的那些隐约的痛楚感也已经全部消失了，他甚至能约莫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本来因为自我医疗而损耗掉的一些力量，也在系统的修复下飞快地恢复完毕了。
“玩家任务完成度检测中……检测完毕，开始将恋爱值转化为商城金钱。”
随后陆川听到了“叮”的一声轻响：“金钱转化完毕，玩家可在系统面板内查看当前金钱。”
这次陆川打开系统面板的动作熟练了许多。他的目光在系统面板上梭巡了半天，才在金光闪闪面板的中下方找到了那行标注着“当前金钱”的数字：3291657金钱。
……转化公式是怎么用的？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数字！
在完全找不到规律的数字面前，陆川打算凭借恋爱值和金钱数字倒推出转化公式的想法化为了泡影。
而另一边，系统的提示却仍在继续着：
“玩家金钱超过1000，商城面板第一层已解锁，玩家随时可进行购买。”
“玩家在第一次任务时恋爱值超过100%，获得新手奖励包x1，是否选择打开礼包？”
陆川随手选了个是。
……于是他获得了“闪亮花瓣”的背景效果。
只要他一开启该背景，就会有无数粉红色嫩绿色淡黄色……的七花瓣从天而降，不停地绕着他团团打转。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而出，把本就帅气的陆川衬托得仿佛踏云而来的汤姆苏一般。再配上他依旧半敞开着的衣领和水润光泽的眼眸，活脱脱便是诱惑满点的绝代小受一枚。
在召唤出落地镜子全身上下地打量了自己三分钟后，陆川毫不犹豫地把那个背景效果给塞进了系统贴心配备的垃圾站。
然后他径直地坐在了地上的那根金黄瓜上，熟练地把纯爱校园小h文给夹在了臂弯下，开始百无聊赖地翻阅着系统的商城面板。系统面板的上方有一行红色的数字正在不断地倒计时着：那是陆川开始下一次穿越前的冷却时间。
刚刚解锁的第一层商城面板里并没有什么值得一买的东西，多半是简单的食物饮水、生活器具，唯一比较特殊的就是最下方的整整一排“恋爱功法大全（1至9）”。
陆川本来也不知道有什么该买的，在看到这排只卖998的恋爱功法大全后，他便抱着“谈恋爱系统给出的恋爱方法大全应该不会坑人吧”的想法，选择了购买键。
和他所想象的不同，系统商城并没有把那排厚书幻化成实质给他，而是把那排书化作了一行流光，唰地一下自上而下地钻进了陆川的脑门里。
发现自己的脑袋里突然堆满了h图h书h姿势的陆川：“……”
他发誓，自己在下一个世界一定要努力奋斗坐上高位，然后下令去修改词典。
谈恋爱和【哔】【哔】根本就是同！义！词！吧！




[综漫]丧尸也要谈恋爱 第30章 河蟹的协议
恍然大悟了的陆川还来不及为自己终将逝去的节操默哀，就听见系统面板上传来一声巨响。陆川被吓得下意识地手一抖，不知道点中了什么按钮，系统立刻在下一秒传来了提示：
“玩家已确认接受系统协议，协议正在处理中……处理完毕，协议已签署。”
……协议？！
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说过！
唯恐自己在这一声巨响之下签到了什么卖身契从此彻底踏上【哔】【哔】贼船的陆川霎时间有如金手指附体，领悟值瞬间max地获得了系统操控技能通的成就，唰唰唰地在系统面板上来回拨弄了几下，就顺利地调出了一个小小的文档，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了上书的黑色小字：
“卖【划掉】肾【划掉】号：签署人丧尸陆川。”
陆川僵着脸，选择性地无视掉了标题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直接伸手点开了文档。
“卖【划掉】肾【划掉】号
契约人：谈恋爱系统(以下简称甲方)：
签署人：丧尸陆川(以下简称乙方)：
根据《星界系统传播与管理法》及有关规定，为明确甲、乙双方的权利义务关系，经双方协商一致，签订本合同
一、双方签字生效后乙方有为甲方穿越各世界完成任务的义务，而甲方将根据乙方的任务完成度，付出相应的金钱。
二、乙方可使用金钱在甲方处购买相应解锁后商品，商品数额不受限制。
三、甲方有在任务完成期间保证乙方生命安全不受威胁、及维持原其有时空不发生波动之义务。
四、……”
陆川从上到下地大致扫了一眼，最终得出结论：自己麻烦大了。
被恒定了“无法发生高能反♂应”的属性就算了，毕竟本来丧尸就没有那种功能。可是“敏感度max”和“和同性亲密接触就会四肢发软全身无力无法反抗”的设定是怎么回事！想起了自己在黑子的篮球世界里先后与黄濑和赤司发生“亲密接触”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无法反抗只能任人施为的情况……陆川骤然间感受到了来自大宇宙的恶意。
再联想到那个谈恋爱系统的真正奥义所在……
节操它明明很萌的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
这一次，陆川是无比希望着自己能在这个世界里当一个普通的好孩子的。
在上一个世界里因为自己过早展露出了学霸属性的关系，好好的人生还没过到五分之一就被突然冒出来的老爸抓走，然后随之展开了一系列ooxx和xxoo的狗血剧情什么的……陆川表示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啊。
何况在经历【哔】【哔】的时候，他已经注定了没法反抗。
即使走上了通往小受的道路，陆川也还是有着一颗向往直男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