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鉴
那婆子听了又说:“头胎吧?”
阿卫点不出头来,司拓替他给点了。婆子看看司拓,又看看阿卫,忽然说道:“胆子好大!”便伸手在阿卫肚上揉卝着,说,“没事,很快就下来了,头胎嘛。”她说着说着,却停下手来,又在阿卫腹上按按卝压压,痛得阿卫直张嘴喘气,冷汗直冒。
司拓又叫着:“阿婆!你轻一点!”
那婆子收回手去,狐疑地盯着司拓,又问他:“是你的孩子吗?真是你的孩子吗?”
6.
司拓急得头上冒烟,叫着:“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他要死了啊!”
婆子却直摇头,说:“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丹魏大人过来,我不敢接,不敢接!”说着就要抬腿跑了。好险被小鹿阿爸一把按住,对着婆子一通哇啦乱叫,那婆子也用朔语回应着,两人的口气十分着急。
司拓只是懊恼自己当初为何不再学一些朔语,只会简单的“吃饭”、“睡觉”之类的词便觉满足,大概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此刻阿卫的肚子又发硬起来,比常人足月还要大上一倍的肚腹高高地挺立着。他抓着司拓的手,咬住牙关,满是沙哑地大叫了一声,脊背直直离开地面又瞬间砸了回去,惹得肚腹也剧烈颤抖起来,汗珠更是嗒嗒掉个不停。
那婆子见状,便只得先给阿卫接生,见司拓的手还放在阿卫腹上,她忙把司拓的手拉开,叫着:“压不得压不得!要让他自己生出来!”
司拓被他的叫声揪得心里发痛,便让阿卫咬着布团,也免得他伤着自己。两人没说上几句话,阿卫的阵痛发作得很急,又咬着布条唔唔地叫着,额上的头发湿了一层又一层。婆子抓着阿卫双腿,使劲向外掰去,还不停叫着阿卫用力。
司拓见阿卫喘了喘气,忽然闭起眼睛在喉咙里嗯嗯地哼叫着,双手扯着自己解开的衣裳,一团一团地揉得紧巴。他肥大的肚子也高高鼓动着,和阿卫瘦弱的身躯丝毫不相称,更似寄生在他体内,竭力吸走他一丝一毫的精气。
他已经被阵痛折磨得太久。昨晚司拓走后,阿卫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硬得快要裂开。这时族人还未回来,他独自一人躺在黑暗的角落里,架着腿一阵一阵地挺着肚子,试图把胎儿往下推着。可是腹部的伤痛让阿卫只要稍稍用力便抽痛得连心口都微微发痛。他便在这一片幽暗里嘶哑地呻卝吟着,几度昏睡过去,又被外头的笑声和欢叫声吵醒。阿卫这时浑身发着冷,可衣服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身上几乎没有半点力气,只能张着嘴一喘一喘着,肚里的动静也弱了下去。
这会儿酒宴结束,打扫完毕的奴隶们都回来了。小鹿阿爸给阿卫喂了口水,叫叫阿卫的名字,阿卫只低声哼着说不出话来。小鹿阿爸知道阿卫发烧了,就把帕子打湿盖在阿卫额头上,又搬来好几床被子把阿卫捂得结结实实。他也不知道阿卫给人踢了,只以为他早早地回来了,见阿卫睡去便不再打扰。
夜深的时候,阿卫被肚里的东西顶得痛醒过来,这时手边不见丝毫光线,营里充满了腐臭味和此起彼伏的鼾声。阿卫喘着气,痛苦地揉着发硬的肚皮,只盼着黎明快些来啊,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躺在他腿间大哭了。腹痛到极致时,他紧紧咬住被子,双手使劲掰住大腿根部,“嗯、嗯”地闷叫着,使劲推着卡在胯间的东西。尽管大腿根发了疯似的抖着,可那东西一点坠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卡在胯里让阿卫合不拢腿,又不住地因为阵痛绞紧了身体。
在一片无止尽的黑暗中,阿卫忽然无声地哭了出来,眼泪在不住地淌着,身体也在不停地发颤,可他竟然哭不出声来,把屈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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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都咽进了喉咙里,一声也没能哭出来。
他看着一片漆黑的周围,心里始终盘旋着一个念头:为什么连月神都不来帮助他,要把他丢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受尽苦楚?难道就连神灵也已经抛弃他了吗?
阿卫在绝望和泪水中闭起了眼睛。
大概神灵也已经厌恶他这具肮脏的身躯了……
司拓见阿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忽又嗯嗯憋住声响,绷紧了肚皮甚至都能看出肚子在不停发硬。阿卫的膝头一直打着颤,眼里的泪水和颈上的汗水一道滚落下去打在他的发上,虽然肚皮也在一阵一阵规律地收缩着,但肚子却还是高高地耸着,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
司拓这下急了,他一直未见阿卫破水,说明孩子还未下来,他这样用力下去,恐怕力竭也生不出来。司拓忽一把推开那婆子,大声吼道:“你会不会接生!他羊水还没有破怎么生得出来!这样用力只会死得更快啊!你要害死他吗!”
那婆子被他推得哎哟哎哟着爬不起来,被小鹿阿爸扶起后,便指着司拓骂道:“你懂啥!我老婆子懂的比你多多呢!我吃过的盐比你杀过的人还多!你叫啥叫!”
司拓急得两眼都要冒烟,看看阿卫又看看婆子,险些便要哭出来了。婆子也气性颇大,道:“休息一下!等会儿再接!这头胎本就下来得慢,又是多胎。我说了不接不接,你们偏要我接,现下又来骂我!我才不让你们瞎使唤!”
司拓两眼发红地看着阿卫,看他半睁着眼睛气息微弱的模样,眼中竟慢慢溢出泪水。
阿卫半睁着眼睛,不知在望向哪里,忽然他抓住司拓的手,虚弱地叫着:“司拓大人……司拓大人……”
司拓急忙应着:“我在这里!你要说什么?”
阿卫低声说着:“等我、生完孩子,求你……把我的孩子藏起来……”
司拓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他:“什么?”
阿卫喘着气,竭力道:“藏起来……把我的孩子、藏起来……”
司拓一时有些语塞,哭笑不得地问他:“为什么?你养着你的孩子,这样不好吗?我还以为,你会叫我带你逃跑呢……”
他最后一句,说得似笑非笑,满满都是伤怀。
阿卫却摇了摇头,眼里掉出泪珠,想要说话却越喘越急,显然又要发作了。那婆子生了一会儿闷气,这会儿又道:“你把他扶起来,时候差不多了!小娃娃,总是好哭!”
司拓与小鹿阿爸一同把阿卫扶起来,婆子撑开阿卫的双腿,让他的大腿抵在腹底。不等婆子说话,阿卫只觉腹底有一股强烈的坠感,在胯间卡住已久的东西似乎有些松动。他立即憋住了劲,涨红了脸色慢慢低下头去,听着那婆子说“好、好”,腹中的坠感也越来越强了。
“嗯--”
眼看他的脸色从涨红变作惨白,那婆子便说:“好了好了,休息一下。”
阿卫喘着气,目光迷离地打着转,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攥着司拓的手。阿卫便要收回手去,反被司拓一把抓住。阿卫悄悄看了他一眼,忽觉得司拓长得好生好看,一双眸子仿若天边辰星。
又一轮阵痛过后,阿卫的产程依旧没有进展。司拓急得直冒烟,又说要出去找口热汤给阿卫喝了。阿卫等司拓走后,忽然问那婆子:“婆婆,我的孩子、会不会不好?还有五天啊……”
那婆子便说:“不会不会,不差这四五天。”他这么一说,似乎提醒了那婆子什么。婆子踌躇了一阵,还是说:“不成,我要找丹魏大人过来。”
阿卫听了,立即大叫道:“不要找他过来!求求你!不要……”
他这般一急,气血顿时活络起来,阿卫便觉腹中一阵急痛,紧接着胯间发胀,那东西再次抵开胯骨,硬生生钻了下来。
“啊--!!”
司拓一进帐来便和那婆子撞在一处,又听阿卫一声惨叫,当即扑了上来,便见阿卫面色铁青,双眼已然失神。司拓又掐住他的人中迫使他醒来,又听那婆子叫道:“下来了下来了!快用力!再用力!”
司拓又让阿卫伏在自己肩头,来回抚热他的脊背,让他能稍稍振作一些。司拓见阿卫左倒□□,已然是坐不住了,便让他躺下来,叫叫阿卫的名字。阿卫这才微微眯开眼睛,开口第一句便是:“不能让丹魏大人过来……”
司拓便哄着他:“好好,不让他过来便是了。”
阿卫又皱眉叫着说:“好痛……好痛……”
司拓见阿卫垂死的模样,恐怕真当无法产下胎儿了,便道:“能不能、用手、推出来……”
那婆子却急叫道:“不行不行!会伤着的!会伤着胎的!”
这时阿卫一双消瘦粗糙的手又慢慢攀上来,围在自己左右腹侧,他低声叫着:“会生下来的、我会生下来的……”
司拓一下说不出话来,顿住片刻,忽然抬手擦了擦眼睛。在他兀自神伤之时,阿卫又开始咬牙用力,这下他的胯骨已经全然变形了,被迫向外撑开,撑到足以让那巨物通过的大小。阿卫紧紧抓住司拓的手,慢慢伸长了脖子咬牙嗯声,只见那肚腹下坠得愈发厉害,肚皮上的筋脉绷得发紫发蓝,整个肚子似乎随时就要破裂一般。
7.
在一次满满绷紧的用力之后,阿卫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挤了出来,他趁势一鼓作气,拧紧了五官,脊背渐渐挺起,腹压急剧增强,就听“噗哧”一声,阿卫的肚子又变了形状,上头越发小了,下头则鼓得满满涨涨。他正感到一股黏答答的热流涌出体外,紧接着身下似要被撕裂了一般狠狠朝着两边掰开,一个坚硬的东西重新顶开小口挤了出来,宽大的两侧还要继续拱出,可偏偏太过庞大,一下挤不出来。阿卫一边竭力张开大腿,一边啊啊大叫起来,又拼命地哈着气。
司拓忙叫着:“怎么了怎么了!”
那婆子喜道:“出来了出来了,才出来个头。歇息一下,再用力!”
司拓一时欣喜,伸长脖子去看了看,却一下呆住了。阿卫身下出来的,并不是胎儿的胎头,而是一个白白的、尖端带着些脏污的黑色的壳状圆顶,若他仔细去看,则能发现那不仅是白色,应当是银白色,擦去污渍后,其上还有奇异的纹路。
司拓忽然明白阿卫为何不愿提起孩子的另一个生父,还故意混淆了时间,他便是不愿让旁人猜出,他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一般人类。司拓却又想不懂他,脱离低劣的奴隶,进入高贵的神族,难道有什么不好吗?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千万、万万求一的事情!阿卫还说要把孩子藏起来……
不会的……不可能……
这样的神子,无论到何处都无法掩盖他的光芒。
这边阿卫还焦急地问着:“婆婆、婆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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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吗……出来了吗……”
婆子见那圆顶被卡得纹丝不动,周边肌理也是极力绷紧了,只怕直径太过巨大,一时无法产出。她便张罗着要阿卫站起来,让他走一走,司拓急道:“他站也站不住了,怎么还能走?”
阿卫却说:“我能起来、我能起来……”竟在两人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双膝还在不停打颤着。婆子便要他走一走,阿卫便哀求地看了司拓一眼,司拓二话不说,搀住他的身子,在小鹿阿爸的帮助下,拖着阿卫慢慢走了几步。
阿卫撑着腰,只觉腹中坠得快直不起腰来,肚子里好像装着块石头,吊着、扯着他的腰,让他总想坐下来、躺下来歇一歇,同时那装得满满的东西又快要从那小口里尽数冲出来一般,挤得他的后腰和屁股之间快要断开似的。
他走了几步,忽觉肚腹发坠得厉害,便叫了停,让司拓二人架着肩膀,慢慢弯下腰屈下膝盖,双手按在大腿上,挤压着庞大的肚子,“嗯--”地一声用力憋劲起来。那白色壳顶边上便有黏液渗出,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圆顶也越露越多,渐渐露出一个下端尖尖,上方椭圆的形状来。
司拓是看得分明的,却不说,扶住浑身发抖的阿卫,等他渐渐脱力闷声嗯哼时,让他靠在自己肩头竭力喘息着。婆子跪在地上,双手捧在那圆顶的底部,对阿卫道:“再来再来!”
阿卫又要开始使劲,这时司拓抓过他另一只手臂,让他双手攀住自己双肩。阿卫抬起头来,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把头紧紧抵在他胸口,慢慢蹲身下去,浑身发着抖,腿也越来越屈,用力挤着硕大欲坠的肚子,让那白色的蛋状物渐渐顶出身体。
眼看蛋体越露越多,阿卫却硬生生停止用力,慢慢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望着司拓。司拓轻轻抚着他的背,听阿卫低声叫道:“帮帮我……帮帮我……”
司拓却把他抱在怀里,双眼发红,嘴唇微微发颤。阿卫便以为他是答应了,双手攀住司拓双肩,喉间发出低低的吼声,双腿愈张愈大,几乎要蹲坐在地上。这时,阿卫忽然停止了动作,转而凄厉地大叫起来。正是那巨物完全撑开了他的肌肉,绷得厉害的地方甚至直接撕裂了。
血流顺着蛋壳的弧度慢慢淌下滴在褥铺上。几人立即要扶着阿卫躺下来,又担心压着那出来了一半的巨大的家伙,便让阿卫跪在地上,双腿使劲掰开,让他趴在司拓肩上,把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
婆子托住阿卫身下已经出来大半的蛋,又要叫他用力。阿卫喘着气,急急地喘着,司拓便说:“等一等,让他歇一歇、歇一歇。”
他轻轻抚着阿卫痛得发抖的背,听他“呵、呵”地微弱地喘着气,就像听着他的爱人濒死前的喘息声。
司拓忽然清醒起来,他扶起阿卫的身体,稍稍用力地拍着他的脸颊,大声叫着:“阿卫!阿卫!”
阿卫似乎有些反应,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好累……”说着就要闭起眼睛。
司拓立即掐住他的人中,红了眼睛狠狠地掐下去,看着阿卫慢慢皱起眉头,接着咧开嘴,之后双手伸上来要推开他的手,脑袋也在努力挣脱着,最后用朔语喊了声:“痛!痛!呜--”司拓这才松开发颤的手,把阿卫重新抱在怀里,阿卫还在呜呜地叫着:“好痛、痛……”
司拓却又把阿卫推开,让他的两手撑在地上,按住他的肩膀,命令着:“再用力一次就好了!”
阿卫呜呜了两声,轻轻点了点头,便垂下头去,弯下腰压着肚子,两手撑在地上,一点一点地用力把蛋推出来。司拓还去掰开他的大腿,看着他胯下顶出了大半的蛋体,听阿卫嘶哑地竭力低叫着。婆子也在托住阿卫股间的蛋轻轻旋转着,试图帮助这光溜溜的小东西出来。
在阿卫闻到一股异样的血腥味时,他忽然一把抓住司拓的衣襟,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盯着那双精光熠熠的、辰星般的眼睛。司拓回望着他,看着阿卫死人般苍白的脸色,一幕幕往事阵阵冲击着司拓的脑海,让他咬紧了牙关,眼中的血丝发红得紧绷。
阿卫又低下头,“啊啊”地叫了起来,这时帐里忽然响起一阵啪嗒啪嗒的黏液声,同时阿卫也身子一松。婆子睁大了眼睛慢慢抬起手来,司拓抬眼看去,一个婴儿大小的银白色的蛋从阿卫体内完完全全地产了出来。这蛋通体泛着银白色的微光,饶是在幽暗污秽的奴隶营中,也挡不住它异乎常人的光芒。蛋体浑圆饱满,光泽异常,蛋壳上还有条条奇特的纹路,似是道道咒术禁锢。
阿卫喘息着被司拓放在褥铺上,他仍然紧紧抓住司拓的衣襟,近乎渴求般地盯着他。司拓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阿卫的手背。阿卫这才慢慢松开手来,捂住肚腹皱眉喘息着。司拓看向他的腹部,依旧绷紧了肚皮高高地隆着,只是瘪下去些许,里面应该还有。
婆子双手微颤地捧住那沉甸甸的蛋,昏暗的阳光照射下,依稀能看见里面的活物。它还需要呵护、需要孵化,然后接受万千荣宠,一步一步地在尊贵中被高高捧起,最后代替它的父亲,重新成为全族的希望。
阿卫知道自己的肚子还在发硬着,里面还有家伙要迫不及待地出来。他伸出手来,颤颤地伸出去,哑声叫着:“看一看……看一看……”
那婆子恭敬地捧着那银白的蛋递到阿卫面前,阿卫的眼中霎时涌上满溢而出的泪水,他伸出双手,叫着:“我抱一抱……”
婆子却把手收回,把蛋捧在胸前,恭恭敬敬地低着头道:“请月神大人稍做休息,迎接下一位神子出生!”
阿卫霎时睁大了眼睛,惊恐地转头盯着司拓。司拓怜惜地望了他一眼,渐渐收回眼中的柔光化作疏离的尊敬。阿卫看见他的嘴一张一阖,似在说着什么,他想要伸手抓住司拓,却也怎么也抬不起手来,而司拓的声音愈发飘渺遥远,仿佛飘向天边。
一片黑暗慢慢盖住阿卫的眼睛,他忽然明白了司拓说的那句话--“神子降世,速请赤羽王!”。
阿卫觉得累极了,可他还睁着眼睛,竭力地睁开。他不敢闭上眼,一闭眼,那双血幽幽的眸子就会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是贪欲、霸占,还有束缚,紧紧的、无穷的束缚。他被按在干草堆里,周围尽是黑暗,连月神的光都不能照到他身上。他的头被身后那只大手死死地按在草堆里,身子被撞得一顿一顿地向前挺动着。一旦他想要松一松脚,那贪婪的孽障便把他的双腿极力缠住,从大腿到小腿再到脚踝,冰冷的鳞片卡进他的肌肤里,如齿轮一般个个扣紧,轻轻一动,便扣得更紧。
阿卫想,他的腿,应该不废也断了吧。
这时,那孽障忽然松开了他的腿,但阿卫的双腿却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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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日里发青发紫,再也动弹不得了。那畜生把他的身子翻过来,让他侧躺在干冷的草堆上,然后,一股绵长的热流一涌而出,装满了阿卫的小腹,但这还不够,那热流还在源源不断地冲积着,积蓄了数月的精力,积郁了数年的寂寞,都完完全全地献给了阿卫。直到阿卫的肚子慢慢隆起,鼓胀绷紧的小腹里积满了那畜生的液体,他才伏在阿卫身上喘息着,血幽幽的眸子带着尚未餍足的余韵……
可以结束了吧……
阿卫慢慢转过眸子,盯着那双雪夜里血幽幽的眸子,那里面是满满的贪欲与束缚。
他还想再来一次,和阿卫在一起,像野狗嗅着腐尸一般嗅着阿卫身上散发出的每一丝每一缕味道,那每一丝都让他兴奋到膨胀的味道,每一缕都让他想要紧紧缠住阿卫让彼此缠绕一生的味道。
8.
那双贪婪的眼睛紧紧地盯住阿卫,掠过他每一寸肌肤、每一道肌理,这样还不够、还不够。他冰冷有力的五指扯开阿卫身上的粗麻衣,冰冷得犹如马厩外飘飞的寒雪般的唇贴在阿卫身上,刺激着阿卫温热的肌肤冒起阵阵寒颤。
还不够、还不够……
他巨大的身躯贴在【不想改了请自行脑补】,湿冷坚硬的鳞片在阿卫的腿上轻轻柔柔地蹭着、擦着,【不想改了请自行脑补】绕到前方,尖尖的尾端在寒夜中散发着阵阵冷气,慢慢靠近阿卫的【不想改了请自行脑补】
阿卫的喘息声渐渐响起,若有若无地飘散在呼啸北风的雪花夜里。
那双大手慢慢地伸到阿卫身前,摩挲着他的胸膛,阿卫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地吐在他冰冷的手上。之后那双手渐渐下滑,围住阿卫隆起的、装满了一肚精华的小腹,不住地摩挲着、爱抚着。阿卫被那冰冷的手几番摩挲,忽地哼了一声,浑身一挣,一股温热的尿液顿时不受控制地流满了阿卫身下,渗入干草堆里。那尖尖的尾端见状,【不想改了请自行脑补】
那冰冷的手托住阿卫鼓起的小肚子,同样如冰雪般的脸庞贴在阿卫耳边。阿卫的肚子被他揉得阵阵发红,阿卫的呼吸也渐渐无法自控。
一片幽冥中,阿卫的余光看见那双血幽幽的眸子盯着自己,听那野兽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着:“神子……神子……”
阿卫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血幽幽的眼睛赫然出现在眼前。他一下睁大了眼睛,那双幽冥里的血色幽幽的眼睛,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清晰起来,就是眼前这一双,一模一样的,血幽幽的眼睛……
“啊--!啊--!!”
阿卫立刻尖叫起来,盯着那双眼睛张了大嘴不住地尖叫着,他忘记了后退忘记了逃跑,他的腿似乎还像那个雪夜里一样被缠得过紧而无法动弹。
阿卫只知道尖叫,他只剩下尖叫。无数的恐惧和黑暗,每一次尖叫声里他背后冒出的冷汗,都让他陷入绝望的深渊里,只能用一声声尖叫来表达。
那双血色的眼睛忽然离开了他,随即有好几人来按住他的手脚,可阿卫还在尖叫着,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额边绽开道道的青筋。那双眼睛仿佛还在他面前,深深地印进了他的脑海,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冷静地直视。
这时掌心忽然一道剧烈的刺痛,阿卫猛然被拉过神来,急急地喘着气,渐渐气息愈来愈弱,声音愈来愈低,到最后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他的眼前也渐渐明晰起来,这是一个明亮温暖的大帐,帐内弥漫着一股浓郁香甜的气味,好像是热汤、又像是奶茶、又似是烈酒。
阿卫张望了几眼,发现有一群穿着整洁的人正围着他,个个睁大了眼睛面带畏惧地盯着他、按住他的手脚。阿卫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害怕地挣动起来,要脱开那些人的手,便听那些人慌张地叫着:“月神大人!月神大人!”
阿卫一下僵住了手脚,那婆婆和司拓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他忽然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可阿卫却慌乱回应着:“我不是我不是!放开我!我不是!”
周围一群人的神情忽变得有些古怪,阿卫却没有发觉,撑着手臂抱着绞痛不止的肚子想要爬起,却手脚发软得没有力气,挣扎了几下又陷入柔软得不像话的床铺里。这时一个放低了的、尖亮的声音略带新奇地说:“他会说望语?”
众人让了开来,阿卫抬头看去,两双血淋淋的眼睛一高一低地睥睨着他。阿卫的身后霎时炸出一道冷汗。众人便见他慢慢低下头去,接着看他伸出发抖的手来抓住床沿,而后他咬紧了牙关,拖着笨重的肚子一点一点地往外挪着,试图从床上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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