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情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岸木
那人像是没想到他会主动上来说话一样,愣了一下之后说道:“您还是亲自找傅先生谈吧,我只负责买画。”
他还从没见过有顾客对着店主称“您”的。看来他之前猜对了,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艺术品经纪人,说不定就是个打杂跑腿的,估计连这些画的作者名字都不知道,只是专门负责往他的画廊送钱。
“这画我不卖了。”他感到自己被傅柏凛耍着玩,心里很不爽。
“我照常付钱,为什么不卖给我?”那人有些不满地说道。
“艺术品如果落到不懂得珍惜和欣赏的人手里,是很痛心的一件事。你走吧,我不卖你。”
“你……你这样我怎么跟傅先生交代啊?”那人看他一脸坚持的样子,有些为难。
“你就把我的原话告诉傅先生就可以了,我想他会理解的。”说完他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那人极不情愿地把画放下,愁眉苦脸地走出了画廊。
“沈大哥,既然他非要买就让他买好了,有钱干嘛不赚啊?”袁晓斌是到画廊来打工的美大学生,算是沈弦的学弟。他对沈弦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虽说搞艺术的人也要吃饭,可是很多时候艺术是不能光用钱来衡量的。”他把那两幅画重新拿去挂上。
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一件黑色t恤,深色休闲裤和休闲鞋,看上去很硬朗。和沈弦差不多高的身材,但是皮肤明显要黑得多。
“沈弦?真的是你,刚回国就听说你在这里开了一家画廊,我赶紧跑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男人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走路的动作也很干净利落。
“你是……唐易?好多年没见了,你刚从国外回来?”唐易是沈弦高中时候的好朋友,可是他们两人刚要好不到三个月,唐易就因为父亲突然调职,举家搬迁到国外去。
“是啊,我这几年一直跟着红十字医疗队到处跑,前两天才回来。”唐易仔细端详了一下沈弦,模样和神情都没变,只是看上去比高中时候更多了一些忧郁的气质。
“弦,这位是?”芯抱着刚出生两个月的孩子出来买东西,正好路过画廊门口,一进门就看见沈弦和别人热烈地聊天。
“芯,你来了。这是我高中时候的好朋友,叫唐易。她是我妻子,顾妍芯。”他介绍道。
“你……你结婚了?”听了他的介绍,对方显得很吃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弦和芯看了也有些奇怪。这时唐易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恭喜恭喜,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这孩子真可爱。”虽然赶紧改了口,可他眼里的疑问还是非常明显。随后他只简单聊了几句就把名片递到沈弦的手上,转身出了画廊。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儿子怎么样?”两个月前,芯生了一个儿子,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让很多人羡慕不已。可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他。
“我没事,孩子也没事,都已经两个多月了,我早就可以出来走走了。”孩子没出生的时候她还担心看到孩子的脸会想起孩子的父亲,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她才发现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个孩子跟他的父亲一点都不像,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点那人的影子。
“弦,我们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孩子出生已经两个月了,他们还只是宝宝,宝贝地叫着。
“恩,你不是作家吗?这种文字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同不同意他姓沈?”最近她想了很多,她怀孕的这一年都是他在照顾她,而且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绝对不能暴露,所以姓沈无意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说跟我姓?”他有些吃惊。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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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姓。”
“我当然不介意,我只是一直以为你会让他跟你姓。”
“其实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傅柏凛的时候他就说我和你的婚姻是假的,我没有承认。要是孩子再跟我姓的话,就更可疑了。况且要是没有你的照顾的话,这个孩子不可能顺利降生。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想让你当孩子的爸爸。”
“芯,当初结婚这个提议是我提出来的,其实真正的麻烦在我这边,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你和孩子的生活。只要你愿意,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至于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可是那个人……”她有一种感觉,那个人绝对不会罢手的。她这个挡在他们之间的盾牌就像一张薄而透明的白纸,不但让他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一捅就破。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有点沮丧。
他伸手抱住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说道:“不要想太多,不要让我为当初的提议后悔好吗?”此时的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保护身边的这个男人。
十三年前——
“弦,恭喜你顺利升上高中。”暑假的一大早,凛就到弦家里,很自然地推开他的房门。
“啊?结果已经出来了吗?我怎么都不知道?”弦看着门外的好友,一脸诧异地说道。
“我的消息一直比你灵通啊,通知书大概明天就能寄到了。”凛饶有兴趣地看着刚刚起床还来不及整理仪容的弦。
弦转过身,有意避开凛的视线,这两年他发现凛的视线越来越火热,看得他很不自在。“话说s大的录取通知书来了吗?”
“还没呢,大概要下个月吧。”凛对弦越来越明显的回避很不满,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的成绩那么好,为什么不考更好的大学呢?”s大虽然也不错,但是国内比它好的大学也不少。
“因为我不想离开这里。”凛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地停留在他的脸上。
他借着整理床铺,又一次避开了他的视线。凛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表情严肃地问道:“弦,你讨厌我吗?”
“没有啊,凛,我们是好朋友,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他试着挣扎了几下,可右手的手腕被紧紧地扣着,无法挣脱。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意识到那个曾经被自己保护着的人如今已经这么高大有力了。
“我发现你最近总是不肯面对我,一直回避我。”凛直直地盯着他,他感到自己的脸都快要被那火热的视线点着了,于是便稍稍低下了头。这个动作让凛很不满,他用闲着的右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让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起。
下巴被禁锢着的他只得扬起脸,接受凛的注视。凛的视线让他脸红了起来,还感到有些害羞。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都是男人。
看着眼前红着脸的人儿,凛再也忍耐不住,俯身吻住了他。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这个场景凛已经想象过无数次了。他的嘴唇软软的,热热的,还有一丝甜味,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弦足足愣了好几秒,血液冲上大脑,心脏也砰砰地跳个不停,身体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凛放开了钳制住他的双手,绕到他的身后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为什么……”刚才的吻抽光了弦身上所有的力气,他无力地靠在凛的怀里问道。
“这一刻我已经幻想过很多次了。还有些更舒服的事情,你想做吗?”凛的手沿着弦的腹部往下摸去。
“别……”他伸手抓住凛不安分的手,却阻止不了对方。他脆弱而敏感的器官被凛握在手里抚弄,顿时一阵颤抖,感觉有些害怕。
“乖,别动,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肯定也自己弄过吧?”凛一边说着一边把把弦压倒在床上。
“……”弦看着对方脱掉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很有耐心地挑逗他的身体,羞耻混合着快感很快就淹没了他。
“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体只有我可以碰,连你自己都不行,它是属于我的……”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经常爱抚对方,直到两年以后,凛才第一次真正地占有他的身体。
☆、疯女人
晚上十点多,傅柏凛开车回到家。别墅里的灯还亮着,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一推开门,仆人就上前报告道:“傅先生,夫人在楼上发脾气,吵着要见少爷。”
“她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药吃了吗?”他皱了皱眉头,问道。
“夫人午觉醒来就不肯吃东西,连水都不喝,就是吵着要见少爷。”这个时候,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混着这女人刺耳地尖叫声。
“去把尚大夫找来,等他给夫人看诊完后带他到书房见我。”说完绕过二楼的卧室,直接到了三楼的书房。
书房大而整齐,四面墙上都立着书柜,书柜上全是书。偌大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傅柏凛坐在书桌前看文件,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怎么是你?”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问道。
“这么大晚上你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我爸又上年纪了,正好我在,就代他跑一趟了。”说话的男人叫尚匀,他父亲给傅家做家庭医生已经有几十年了。
“情况稳定下来了吗?”凛的视线继续停留在手里的文件上,开口问。
“你老婆这副样子你都不去陪着她,你有没有良心啊?”他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最近两年才回国。这两年,他看着盛夏一点一点地崩溃,对傅柏凛的绝情很是不满。
“照顾病人是医生的职责,我在旁边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做点能做的事情。”他连头都没抬地回答道。
“你……以后你死了我一定申请解剖你的尸体,我真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尚匀对他这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很有意见。
“她怎么样了?”傅柏凛完全无视他的话,自顾自地问道。
“我给她打了镇静剂,已经睡下了。可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要想办法治疗才行。”
“行,你拟定治疗方案,多少钱都没问题。”说着,凛翻开了下一页文件,一边看一边说。
“你……这不是钱的问题,治疗精神疾病需要花很长时间,很大精力,而且效果还不一定好,需要家人的配合才行。”每次跟这个冷血的男人谈话,总是让他冒一肚子火。
“我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除此之外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他觉得跟眼前这个男人沟通不能。“病人需要家人的关心和爱,她之前的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再加上她父亲去世,对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她现在唯一的寄托都在孩子身上,你能不能……”
“孩子的事情没有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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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地。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个月以前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让她再碰孩子。”几个月前,她父亲卧病在床,当时她的压力很大,可是精神状况还没有现在那么糟。一岁多的孩子已经开始学说话和走路了,那天晚上他正打算出门谈生意,突然楼上传来了孩子尖锐的哭喊声。他和佣人跑上楼去,看见盛夏把孩子扔在放满水的浴缸里,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喊道:“哭啊,哭大声一点,快哭!”等他和佣人把孩子从水里救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孩子的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伤。从那以后,她把孩子送到了另外一处房产,并请专人照看,再也不让她靠近孩子。
“可是孩子对她的治疗有很重要的作用,可以让其他人在一旁陪同……“虽然尚匀知道这样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
“别再说了,我是不会冒这个险的。你回去和你父亲商量一下,拟出一个最佳方案来,请医护人员到家里治疗,或者送到疗养院都行。你们看着办吧。”他说完便埋头继续看文件,俨然一副送客的样子。
尚匀见多说无益,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便离开了。路过二楼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关着的卧室门,短短两年时间,一个新婚女人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不知道她当初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盛夏模模糊糊地醒来,头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她知道自己又被用药了。她双眼无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听着床边闹钟秒针一格一格跳动的声音,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药效退去。现在的她几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清醒和正常的。她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这种能控制自己思维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竟让她让感到有些愉悦。但是她知道自己要抓紧时间,因为一会儿过后,等药效退去,身体活动自如之后,她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会忍不住发抖,一刻也停不下来。那种想要撕裂和破坏的冲动纠缠着她,只有不停地砸东西才能宣泄。而她制造的各种噪音又会使她更为烦躁。愤怒,仇恨,更强的破坏欲随之而来,陷入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直到下一次被用药。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她的孩子。她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她的孩子,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怀孕没多久傅柏凛就对她冷淡了。她生完孩子之后就患上了严重的产后忧郁症。那个时候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自杀,那种沮丧和失落完全无法控制。在她被自杀的念头逼得喘不过气的时候,父亲病倒了。虽然这让她压力很大,可好歹算是暂时压制住了自杀的念头。她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照顾父亲身上,她尽可能多的呆在父亲身边。可是她一回家,她就开始不受控制,她想她的丈夫,想把他留在身边。尤其是当她听说他在宴会上见到了沈弦,那天晚上她就是不想让他出门,他说要出去谈生意,她根本就不信,他肯定是瞒着自己去见那个男人。这两年多来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沈弦。他付很多钱给私家侦探,每个礼拜都会有厚厚的一沓资料送来,里面记载着沈弦每天做过的大小事情。而她在生产的那天,他只在医院呆了一个小时,看见孩子平安出生就匆匆离去。当沈弦远在天边的时候,她只是嫉妒、怨恨;而现在他回来了,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用更为直接的方式影响着他们的生活。她绝对不能容忍,沈弦那个贪婪的男人,结婚生子了还不放过她的丈夫。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接着全身都开始兴奋地抖动。她试着冷静下来,尽量使自己清醒的时间延长。
“傅夫人,感觉好点了吗?”尚匀算好了盛夏清醒的时间,一早就来到傅家。
“你叫我盛夏就可以了,最近真是麻烦你了。”盛夏虚弱地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尚匀观察了一下她的精神状态,除了虚弱和疲惫之外,很清醒,和昨天晚上发狂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头还是有点晕。你老实告诉我,我的病究竟怎么样?”她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尚匀帮她放好枕头,扶她靠在床头。
“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谈谈你的病情,前几天傅先生让我和父亲拟定一个治疗方案。疗养院的设备和医护人员都比较完善,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照顾,而在家治疗的话可以给病人提供一个熟悉的环境,减轻心理负担。在做决定之前,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疗养院就是精神病院,对吗?”虽说现在她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可是她一时还是难以接受自己要进精神病院这个事实。
“不是的,疗养院主要还是以提供治疗为主,我们手里有几家不错的疗养院可供选择,设备,环境和人员都是一流的,这些你都可以放心。”
她低着头看着放在腿上的双手,沉默了一会问道:“我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当然可以啊,等你的病情有所好转……”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你实话告诉我,我的病治好的几率有多少?”她早就厌倦了什么病情好转之类的可能性,她只想听实话。
“信心和积极乐观的态度对你的康复至关重要。因为这种疾病受主观因素的影响特别大,所以你要有耐心。”他最怕病人问道这个问题,就好像所有的疾病都有一个公式,带入一算就有精确的结果。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去什么疗养院。”突然之间她的态度变得非常坚定,语气中应有的礼貌态度也骤然消失,双手开始发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同不同意有什么意义吗?反正我有一大半的时间都不清醒,你们还是一样可以把我送去。”
“盛夏,你冷静一点,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没有人会强迫你的。”他看出她要开始犯病了,但是他想尽可能地跟他沟通,不愿意马上就给他注射镇静剂。
“你和他们串通好,抢走我的孩子,把我关进精神病院,你们就高枕无忧了,我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你是他们派来的走狗……”她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只手指着他,另一只手不停地挥舞,把能碰到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她精神非常激动,他不敢上前碰她,一边安抚她,一边开门打算叫佣人上来帮忙。她瞬间举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在他的肩上。听到声响的几个佣人上来把她制服,他给她打了镇静剂她才安静地睡下。直到这时,他才有时间处理他肩上的伤口。
“你没事吧?”从楼上下来的傅柏凛看见尚匀坐在沙发上处理伤口。
“就是擦破点皮,有点淤青,没什么事。”尚匀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说。
“你跟她说什么了?你也知道她平时虽然摔东西,可是从来没有主动攻击过别人。”
“前几天你让我拟治疗方案,我刚才趁她清醒的时候想问问她的意见。她好像对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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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深的偏见,说什么我跟他们串通好抢走她的孩子,把她关进精神病院之类的话,然后就变得很激动。你知道她怎么会说这些吗?”很多精神病人说的话都是有现实依据的,或者说是他们认为的现实。
“可能是妄想吧。对于精神病院的□□很多,她不愿意去也可以理解。”傅柏凛说道。
这个时候,尚匀的父亲尚家维走了进来。“你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被台灯砸了一下,擦破点皮,没什么大事。”尚匀简单解释。
“是盛夏弄的?她的病情恶化得很严重啊。我建议还是把她送进疗养院。”尚家维对傅柏凛建议到。
“可是她对疗养院很抵制,我今天就是来问她的意见,她变得很激动才会发生这种事的,要是贸然把她送去的话,我怕她的情况更糟糕。”不管条件多好的疗养院,对病人的精神都是一种很大的打击,他觉得就这么轻易把她送去,她实在是有些可怜。
“你应该知道,想要改变精神病人的想法是很困难的,你只要提到疗养院,送不送去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在他心里已经认定我们会这么做。她今天的行为已经显示她的危害性已经升级,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她不对他人或自己造成伤害,疗养院是最好的选择。”尚家维看着儿子说道。
尚匀知道父亲说得都对,再也没有反驳。尚家维接着说道:“傅先生,我认识有几家疗养院都很不错,你从中挑选一家吧。”
“那就送疗养院吧,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处理了,安排好之后把文件交给我就行。我中午还有个会,先失陪了。”说完傅柏凛就出门了。
“爸,这个傅柏凛跟他妻子的关系这么差吗?他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他的妻子。”在从傅家回医院的路上,尚匀问道。
“有钱人家的婚姻有几个不是这样的?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别人的家事不要管太多。”
“我之前就想问你了,那不是傅家的主宅吗?怎么只有傅柏凛一个人在里面?他父亲和兄弟呢?”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跟父亲一起参加过傅家的宴会,那会傅柏凛还没有来,他记忆中的傅家是个大家族。
“傅老爷搬到郊区的别墅去了,那些兄弟也都离开家了。”尚家维简单地回答道。
“可是……”他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
“好了,别人的家事不要管。”听到父亲微怒的呵斥,他摸摸鼻子没有问下去。
☆、好奇的人
尚匀的好奇心被挑起,他查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傅家最近几年发生了巨大的变故。确切的说是自从傅柏凛娶了盛夏之后,“凌云”企业的股权和控制权就频频发生变动。傅成浩也就是傅柏凛的父亲一直都是“凌云”最大的股东,也是董事长。他的大儿子傅柏烨和傅柏凛大学毕业就在公司任职。傅柏凛只是个私生子,没有母亲撑腰,虽然能力不错,但是一直不被大家看好,直到他娶了盛夏。盛家和沈家都是“凌云”的大股东,而盛至明对傅家的地位一直虎视眈眈。盛至明只有一个女儿,他本来都想隐退安享晚年,可是他女儿嫁给了傅柏凛,他对傅柏凛的能力非常欣赏。这个能干的女婿让他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在他的帮助下,傅柏凛在“凌云”的权利越来越大。再加上盛夏的怀孕,盛至明对女婿更加放心。而傅成浩对于儿子与盛家的联姻非常高兴。结果真的如他所愿,盛家的股份全部改来姓傅,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几天,就接到消息说傅柏凛成为“凌云”最大的股东。“凌云”已经易主,他董事长的职位也被董事会移交给了傅柏凛,他一旦掌握实权,再也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直到现在。
尚匀相信傅柏凛有这个能力管理“凌云”,只是这一切都太巧了,盛至明的死,盛夏的病,还有傅柏烨的堕落,要么他就是上天的宠儿,要么这个人就太可怕了,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五年前
“弦,你觉得盛夏怎么样?”沈爸爸问道。
“挺好的啊,虽然人骄纵了点,但是心地不错。爸爸怎么突然问起她的事情?”弦有些奇怪地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前两天你盛伯伯来找我聊了一下,说你们从小一起玩的这几个孩子现在都长大了,是时候考虑成家的事情了。你盛伯伯挺喜欢你的,想撮合你跟盛夏的婚事。我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毕竟两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的,想问问你的意见。”沈弦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温和了,沈爸爸也想给他娶个稍微强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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