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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这件事一旦让衙门曝光,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唐远汗出如浆,手指都在颤抖。

    眼下他已经顾不上去细思江清雨和大哥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脑子里唯一一个念头是不能让江清雨惹上这场官司,否则唐家得完,他也完了!

    一把推开管事,唐远不要命地往芝兰院跑。

    相比较外院的鸡飞狗跳,徐嘉房里一片安静,她若无其事地坐在书案前手把手教唐咏写字。

    墨香突然进来,“小姐,姑爷在外面求见。”

    徐嘉勾起唇,“你告诉他,今日是他纳妾的大日子,我就不凑趣了,让他好好陪陪韵姨娘,争取让韵姨娘早日为二房诞下子嗣。”

    墨香憋不住笑出声,“小姐,您也太坏了。”

    外院发生的事儿她们早就知道了,小姐如此说,显然是准备怄死姑爷。

    “去吧。”徐嘉示意她。

    墨香转头走出去,唐远这会儿满脸




567、捉拿二爷上公堂(1更)
    花轿都还没进府,里面穿着桃红嫁衣的新妇就被官差抓去。

    既是杀人犯,又是新郎官的亲大嫂。

    天空晦暗阴沉,雪花落个不停,细细碎碎铺在尚未来得及扯下的满院红绸上,显得格外讽刺。

    唐远昏倒之后被送回前院,大夫正在给他把脉。

    前厅,乔氏板着脸正襟危坐,一双眼睛锋利如刀,胸腔内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发作不出来,又不甘心往下咽。

    所有参与迎接韵姨娘的管事和下人都在外头站着,一个个冻得缩手缩脚,却是大气不敢喘。

    先前角门外的动静太大,不仅仅是看热闹的百姓,就连府上大半的下人都听说了,并没有所谓的大奶奶胞妹韵姨娘,花轿内坐着的,就是大奶奶本人。

    而大奶奶数年前竟然涉嫌杀害大爷。

    最让人觉得恶心的是,二爷竟然要把自己亲大嫂以及杀兄仇人纳入府变成自己的女人。

    这中间信息量太大,低垂着头的那一杆子下人,想什么的都有。

    但想的最多的,无疑是大爷的死。

    府上老人都知道,当年江氏是要被送来给二爷冲喜的,只不过大爷去接亲的时候,半路歇在客栈时与江氏有染,不得不将错就错全了所有人的脸面。

    有了这么一桩前缘在先,江氏今日换个身份再入唐家给二爷做妾,杀人动机就很明显了——二爷对于夺妻之恨一直耿耿于怀,筹谋多年想把江氏抢回来。

    所以有**成的可能,大爷是江氏和二爷联手弄死的,目的是为了让江氏从大奶奶变成二房的妾。

    有些事,不思则以,细思极恐。

    当然,他们作为下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如今唐家正是紧要关头,谁敢往出吐半个字,夫人马上就能让他抹脖子见血祭大爷的在天之灵。

    冷风呼呼地刮着,有个年纪小的家生子快站不住,小声问旁边的管事怎么办。

    管事只能回她个被冻僵的苦笑。

    蓄意杀人、男盗女娼两桩丑事已经被外头人看了去,夫人如今正愁没地儿败火,他们做下人的自然成了活靶子,眼下人人自危,端看夫人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了。

    又过去一炷香的时辰,伺候唐远的丫鬟凝露拢着袖朝疾步而来,入厅之后对乔氏道:“禀夫人,二爷醒了。”

    “怎么不把人给带过来”

    乔氏面上是遮不住的愤怒。

    凝露道:“二爷高热尚未退下,如今还虚弱得很。”

    乔氏冷哼一声,站起身随着凝露出来,瞪了几个管事一眼,“都给我站直了,谁敢往下倒,直接打板子发卖出去!”

    下人们噤若寒蝉,那个年纪小的家生子本来就已经受不住,再听乔氏一说,当即低声哭了起来,只是还不等乔氏的眼风扫过去,已经被她老子娘捂住了嘴。

    乔氏直接去往唐远的房间。

    大夫正在开方子,唐远靠着软枕倚在床头,双目无神像离了魂,连乔氏进来都不曾转一下眼珠子。

    乔氏站在榻前,冷嗖嗖的目光定在他身上,语气也硬邦邦的,“醒了”

    唐远侧头,见只有乔氏过来,他忙开口问:“二奶奶呢”

    乔氏冷笑,“纳妾的时候你当她是个软包,如今出了事,你倒是想得起她来了。”

    下人们心中的猜疑,乔氏自然也有。

    自打江氏成了长房嫡媳,老二跟他大哥的关系就逐渐疏远,疏远到每次见面只剩点头打招呼那么点情分。

    然而,老二对江氏的态度好似从始至终没变过。

    江氏还没去外庄上的时候,每次被自己这个当婆婆的责难,老二总会维护她几句。

    以前乔氏觉得没什么,只当自家小儿子心善,不计较那贱妇的背叛。

    如今再回头看,哪里是什么心善,分明是处心积虑。

    老二显然没放下当年的事,因此才会想方设法要把江氏变成二房的人。

    那么,老大的死就很有可能不单单是江氏一个人的手笔。

    想到这儿,乔氏悲愤交加,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唐远面上。

    坐在桌边开方子的老大夫被她给镇住了。

    乔氏不愿在外人跟前提及自家丑事,深吸口气对凝露道:“把人带去账房领钱。”

    凝露应是,对着老大夫道了声请。

    老大夫忙拿上自己的医药箱,跟着凝露快步出去。

    等房门再度合上,屋内已是一片寂静,乔氏眼眶泛着狰狞的红,“孽障!老大是不是你害死的”

    &



568、休夫(2更)
    前面大门和东西两侧角门都被官府的人堵住,唐远只能换上小厮的衣裳,乔装打扮一番准备从后门离开,却被其他几房的兄弟拦住去路。

    “二哥这是准备去哪”

    说话的人出自三房,名为唐靖,他爹是庶出,在这府中本来就没地位,好不容易才给他弄了个国子监名额,如今因为长房这边的卑陋龌龊事全都毁于一旦。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国子监讲堂里听课,不知从哪传来的消息,说唐家二爷竟然纳了自己亲大嫂江氏为妾,而且江氏还被人告发数年前蓄意谋杀大爷唐潇。

    那一瞬,所有人看向唐靖的眼神变得分外讽刺。

    他只觉得有千万根芒刺往自己脊梁骨上戳。

    有生以来的所有颜面,就这么被人毁了个彻底。

    羞愧难当之下,唐靖提前告假回来,为的就是找唐远算账。

    如今堵到人,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见唐靖双眼冒着凶光,唐远暗道不好,正打算往后退,唐靖不由分说就是重重一拳砸过来,正中唐远的鼻梁骨,他顿时只觉得口中腥甜,眼冒金星,病重的躯体经受不住重击,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

    伸手抹去鼻血,唐远脸色阴沉沉地盯着唐靖,“让开!”

    “我不让你能怎么着”唐靖也是被逼急了。

    换作往常,他就算再有底气也不敢跟嫡房的人起冲突,素来是能避则避,可今儿个,唐靖因为有这么一个堂兄,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不单是他,其他几个也因为唐远和江清雨的事一日之间颜面尽失,受人白眼遭人唾骂,这口恶气,不出不快。

    于是几人蜂拥而上,你一拳我一脚,把唐远揍得只剩半条命,期间骂他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背地里男盗女娼,行同狗彘,不知廉耻辱没家风。

    心中虽恨,到底只是几个毛头小子,不敢真下死手,见唐远躺在地上起不来,几人啐他一口后慌忙逃离现场。

    唐远捂着肚子蜷缩在雪地上,浑身上下疼得像被人扒了皮抽了筋。

    府上大半下人都被乔氏罚站在前厅外,芝兰院那边的下人又不乐意搭理他,因此没人发现这处的异动。

    唐远吐掉口中的血沫子,慢慢撑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后门外走去。

    牵马的小厮大概被官差绊住了脚,还没过来,唐远等不及,踉跄着步子走到后街车行,花钱雇了一辆马车,说要去常威将军府。

    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马夫没认出他来,听到他说“常威将军府”,倒是笑着跟他道:“你还不知道吧,已经没有常威将军了。”

    唐远一愣,“此话怎讲”

    马夫甩着鞭子,马儿扬蹄朝着徐家方向去。

    飒飒冷风中,马夫的声音传回车厢,“常威将军和苏大都督收服西岳得胜归来,先前入宫得了封赏,常威将军被封为镇西侯,现而今,那边已经是侯府而非将军府了。”

    马夫每天收了钱拉着人四处跑,消息自然灵通。

    唐远闻言,僵坐在里面,半晌没反应。

    从刚才被那几个兄弟毒打,哦不,从江清雨被抓走事情曝光开始,他就已经深深悔悟了。

    这么些年,他放不下的不是江清雨,而是兄长抢了他的女人这件事。

    他所以为的情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若真情深,为何从来不愿碰她

    若真将她放在心上,就该为了她好,而不是不计后果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弄到自己后院。

    同理可见,江氏对他更非真心,否则当年为何不严词拒绝而要任由他一个当小叔子的胡闹至今

    谁才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谁才是真正为这个家着想的人,他早该意识到的。

    想到徐氏过门后自己对她诸般冷待,想到她为这个家的付出以及平日里刺他的那些话,唐远眼中蓄满悔恨的泪水。

    他曾以为自己有了清雨,再看其他人便宛如鱼目,事实上,徐氏才是他错失的珍珠,他是有多蠢才会放着明媒正娶的发妻不疼不宠而去撩拨个一无是处只会装柔弱扮可怜引诱他的贱人!

    越想,唐远越控制不住情绪,二十出头的大老爷们儿,竟是不管不顾在车厢内放声哭了出来。

    马夫听到哭声,想着客人怕是有什么烦心事,便没再打扰他,一路沉默到徐家大门外。

    马车停下来时,唐远抬袖抹了泪,掀帘下车付钱,车夫走后,他看到徐家大门前堆着一层厚厚的鞭炮屑,喜庆的余味还没散去,那边有几个下人正在忙活,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笑容。

    “徐府”的牌匾被换下来,挂上刚刚御赐的“镇西侯府”烫金匾额。

    新挂上去的匾额高贵耀目,门第和地位也随之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年因为打了败仗险些被问罪的徐家,如今已然步入勋贵高门,再也不是唐氏这样外强中干走下坡路的家族能高攀的了。

    徐氏对内能素手掌家,对外,她有个位高权重的娘家,会是他仕途上最大的助益。

    怎么以前他就被猪油蒙了心,被贱人糊了眼,总是看不到她的好,反而一次一次冷着她,伤她的心

    想到这些,唐远悔意滔滔,心脏绞痛欲死。

    他蹒跚着脚步上前,向那几个下人打听徐嘉的下落。

    唐远一身灰褐色短打,做下人打扮,又被人揍得鼻青脸肿,镇西侯府的小厮们压根就没认出他来,只是因着心情好,对他的态度稍微客气了些,问他是哪家府上的下人。

    唐远只得说自己是唐府的。

    听到是唐府,先前还满脸笑意的小厮顿时冷下脸来,伸手就将他往外推,“去去去,我们侯府大喜的日子,哪能沾你唐家的晦气,赶快走,否则我动手了!”

    一面说,一面还拿眼睛瞪他。

    走

    他已经没有退路,走哪去

    唐远低声下气,“算我求你们了,让我见见我们家二奶奶。”

    那小厮啐了一口,“你们唐府的人都死光了不成,竟然派你这么个晦气鬼来接我们家姑奶奶,回去告诉唐二爷,光凭他干下的那些恶心事儿,想让二奶奶回去,门儿都没有!”

    唐远心底发凉,口中泛苦。

    不等小厮再来推,他正对着大门口就跪了下去,“我便是唐远,还请转告二奶奶,就说我给她赔罪来了,她何时愿意见我,我便何时再起来。”

    小厮撵人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撒腿就往里跑。

    徐光复和苏擎出征讨伐西岳近三年,在陆行舟以及后来



569、咎由自取(1更)
    带有隐形波纹的雪浪笺上,是徐嘉的笔迹,“休书”二字尤为醒目。

    像是心底的某根弦被人“铮”地一声挑断,唐远只觉得浑身冷嗖嗖的,仿佛同时被无数利箭捅了个对穿,他极力控制住情绪,“为什么”

    问得格外冷静。

    徐嘉却听得出来,这是唐远崩溃前的最后一丝宁静。

    但她八风不动,“若是没记错,当初我问过二爷是不是想好了不和离,其实那句话我没说全,后面还有半句,不和离,将来别后悔。可见你今日之所以会拿到休书,全都是咎由自取。”

    唐远面色愈发的白,几乎快与地上的积雪融为一体。

    围观邻里越来越多。

    起先旁人还以为是镇西侯府上有下人做错了事被罚跪在大门外,可一瞅那身打扮又不像侯府下人,之后见侯府姑奶奶出来与他说话,说到最后掏了张雪白雪白的笺纸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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