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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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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国子监一霸
    “嘿!她这是怎么个意思”

    向来被人捧惯了的常威将军府小公子难以接受自己被小村姑无视的事实,情绪很是躁动。

    反观宋巍,自打宋芳进来就一句话都没说过,此时瞧着徐恕猴儿一般抓耳挠腮的架势,端起茶碗淡淡品了一口,吐出四个字,“继续上课。”

    低沉舒缓的嗓音,提醒着他目前作为老师不容侵犯的身份。

    徐恕眉心皱紧,想叫板又不敢,闷闷地问了句,“她真是你妹妹”

    宋巍扬唇,“一母同胞,如假包换。”

    “行,咱上课吧!”

    他不跟个没见识的乡下小丫头一般见识!

    ——

    宋巍白日里是跟徐恕一块儿听的课,课堂上徐恕光顾着开小差打瞌睡了,一个大字儿没听进去。

    国子监里头上课的先生都是从翰林院出来的鸿儒,年纪越大,越是一本正经,讲课的方式一板一眼,最容易给徐恕这样的人招瞌睡。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宋巍一个从小地方来的新生,竟然能把先生上课的内容变着花样地转述出来,不但不枯燥,还让人越听越过瘾。

    别人是黑的能说成白的,宋巍这张嘴,黑的都能让他给说出朵花儿来。

    徐恕这一来劲,就学到了入夜,本来想顺便在宋巍家蹭顿饭的,但瞧着天色太晚,他爹没准又让管家满大街地找人,他收拾收拾东西,跟宋巍打个招呼就直接溜了。

    宋巍来到堂屋。

    温婉和宋芳都还没吃饭,宋芳饿得受不住,在小火炉上烤了两个番薯,这会儿姑嫂俩人一人剥着一个吃得正欢。

    见到宋巍进来,温婉很快起身去厨屋把灶上温着的晚饭端过来。

    宋芳吃完最后一口,擦擦手,看向宋巍,“三哥,刚才那人干嘛来了”

    宋巍说:“学问上有不懂的地方,来请教的。”

    “又一个郝运!”

    宋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那事儿,宋芳至今耿耿于怀,一听徐恕也是来请教的,马上把这俩人归为同类,对刚刚那个第一印象就不好的少年怨念似乎更重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哥,你以后离他远点儿,上京之前咱娘可说了,城里人心眼子多着呢,你仔细他哪天也坑到你头上来。”

    ——

    徐恕第二日下学后照常跟着宋巍回家。

    得知他还来,宋芳直接撂下话说不伺候了,没去书房送茶,也不让温婉去。

    徐恕坐了半天没得口水喝,喉咙干得厉害,找借口说要上茅厕,让宋巍歇一歇,他推门走出来,见宋芳在小院里扫雪,上前两步,喊得热情,“宋小妹,你今儿怎么不给我们端茶送水了”

    “谁是你小妹”宋芳头也没回,拿着扫帚的力道却加大了不少,一扫帚下去,碎雪四溅,怨气满满,针对谁的不言而喻。

    “哎我说,你才多大点年纪就学会记仇了还是隔夜的,你也不嫌揣心里头硌得慌”

    宋芳回头瞪着他,“我乐意,管得着吗你”

    “行行行,您就当我不存在。”

    好男不跟女斗!

    徐恕转身,自动忽略身后的不愉快,朝着堂屋走。

    来过这地方两回,他已经知道宋家娘子不能开口说话,因此对上温婉时,态度十分客气,礼貌地先敲门,“嫂子,我能进来讨碗水喝吗”

    温婉正坐在小火炉前,火炉上,是她给宋巍熬的驱寒姜汤。

    听到徐恕的声音,温婉笑着指了指桌上的茶盘。

    茶盘里早就泡了茶,只是先前小姑子不让送,温婉就没过去。

    见温婉这么好说话,徐恕心里舒坦了,道了谢之后自己动手把茶盘端到书房,还不忘跟宋巍夸赞他家娘子娴静知礼,端方大气,娶妻就得娶个这样的……

    在宋巍幽幽的眼神注视下,徐恕后知后觉夸的有点过了,摸摸鼻子之后底气不足地把话题扯到学问上。

    ——

    跟着宋巍学了三天,徐恕总算是写出一篇自创的文章来了,拿去给他那大将军爹过目,虽然水平还是不咋地,不过好歹是自己写的,他爹看完后,没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上手打,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他哪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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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再让我认错,我杀他全家!
    宋巍听得眯起了眼,“既然这么横,直接待在家不是更符合他的性子为什么他还会来国子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两人说话的同时,往前走着。

    没多会儿就见到了温婉预感里的那一幕——

    五六个跟班儿簇拥着衣着华贵的少年,将一位刚入学两天的贡生打趴在地上,少年伸出一只脚,狠狠踩在在贡生的手背上,脚底搓泥一般蹉碾了几下。

    鹿皮靴上沾了点泥,他居高临下,看向贡生的眼神跋扈又讥讽,“把上面的泥舔了,爷便放你走。”

    整个国子监,只有这位打小反骨的二世祖是不穿制服的,老远瞅见,不用看脸都知道是他。

    贡生之前就被那几个跟班儿狠狠踢了几脚,此时手背被踩得钻心疼,他痛呼一声,额头上冷汗直冒,听到少年的话,后背僵了一下,瞳仁里流露出最后的倔强。

    倔强过后,是绝望。

    读书人的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几分清高,更何况是贡生,那一个个可都是地方上拔尖儿的学子,在地方上众星捧月,一到国子监就各种受欺负,换谁受得了

    “这个小王八蛋,又在欺负人!”

    徐恕双拳紧握,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宋巍收回视线,不忍再看,“咱们上前也讨不了好,去找祭酒大人吧!”

    徐恕闻言,慢慢松开拳头,也赞同宋巍的提议。

    两人很快到了祭酒大人的办公署,把先前见到的情况反应了一下。

    祭酒大人听罢,心中为难,但没有显露在脸上,毕竟作为全国最高学府的最高管理人,基本的仪态和威信不能丢。

    “我知道了,跟着就会找人去处理,你们俩先回去上课吧!”

    徐恕看了宋巍一眼,暗示他走人。

    宋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学生认为,以陆小侯爷的身份,大人直接干涉恐怕不妥,不如去请昌平长公主出面。”

    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琢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让一个横着走的小霸王没办法做到主动不来国子监,而要变着法地逼祭酒大人将他给开除呢

    答案唯有一个,那就是陆小侯爷有怕的人。

    听说他不怕皇帝,不怕太后。

    那么能怕的,也只有他亲生爹娘了。

    祭酒大人听言,目光一亮。

    别看他先前答应得爽快,其实相当头疼,小霸王的事,每次碰上他都想装死,不装死就得里外不是人,他这把老骨头,折腾不了几下。

    宋巍的建议,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抓。

    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去请长公主,可长公主性子冷漠,深居简出,祭酒大人怕去了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得罪,脑袋不够砍,就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以至于成全了陆小侯爷的得寸进尺,把偌大一个国子监闹得鸡犬不宁。

    徐恕看出祭酒大人在犹豫,出言道:“请不到长公主,可以请驸马爷,怎么说也是小侯爷的生父,他不会不管的。”

    祭酒大人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等宋巍和徐恕离开,他马上着人去昌平长公主府请驸马陆行舟。

    ——

    昌平长公主府

    陆驸马听完禀报,微微蹙了下眉头,尔后看向国子监的人,面色和善,“这样吧,你们先回,我跟着就去找祭酒大人赔罪。”

    那两人离开后,陆驸马起身去后院。

    长公主的房门紧闭,他没上前去敲,问婢女,“阿音起了吗”

    昌平长公主闺名,赵寻音。

    婢女答:“长公主一早就起了,眼下正在小佛堂礼佛,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陆驸马颔首,“待会儿阿音若是问起,你



130、别人家的爹
    掰正不了儿子,陆行舟这个当爹的也不能真的无动于衷,他去了国子监的医药房。

    被打的贡生名叫霍源,已经包扎好躺在病榻上。

    陆行舟问医官,“刚刚送来的那个学生伤得严不严重”

    医官认出来对方是昌平长公主的驸马,不敢懈怠,如实说,“手臂骨折,腰腹和额头上都有伤,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毕竟伤筋动骨了,怎么着也得个把月才能见起色。”

    陆行舟沉默片刻,开口,“他在哪,带我去看看。”

    医官把陆行舟带到霍源的病榻前,介绍说,“这位是长公主府的驸马爷,陆小侯爷的父亲,专程来看你的。”

    霍源一听是陆晏清的生父来了,面上没什么表情,将脸侧向一边,声音有些沙哑,“驸马爷,能让学生一个人清净会儿吗”

    陆行舟暗中给医官递了个眼色。

    医官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陆行舟拖过凳子在病榻前坐下,伸手替霍源挪了挪枕头让他靠得更舒适些,平润温和的声音十分具有抚慰人心的作用,“疼坏了吧”

    霍源完好的那只手,拳头慢慢收拢,所有的怨和恨都涌到了眼眸里,烧得腥红。

    “晏清打了你,是他不对,我作为他的生父,责无旁贷,此番来看你,并非想让你原谅他,毕竟已经造成的伤害,绝不是一句原谅就能给抹平的。”

    霍源冷呵一声,“您是驸马爷,陆小侯爷的生父,身份何其尊贵,我不过是个乡下来的穷书生,您若非要让我原谅他,那还不简单,一顿不行,再打一顿就是了,总能打到我屈服。”

    陆行舟听着霍源满是讽刺的话,只是无声牵了牵唇角,舒朗的眉目间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亲自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若是骂我一顿能让你消气,那你随意骂,我绝不还口。但,该说的话我还是得说。”

    霍源没接水杯,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哪怕面上再强硬,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小地方来的穷学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胆敢用刚才的态度对身份尊贵的驸马爷,全靠被陆晏清打成重伤的那份恨意撑着。

    可撇开这层恨,权贵与平民之间强烈的不对等关系,无形中还是让霍源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压迫感。

    陆行舟把水杯放回去,见他有些紧张,轻笑了一下,“是没力气骂,还是不敢骂”

    霍源瞧了眼被木板固定住的右手,想着因为陆晏清,自己误了今日的入学考试,甚至是在未来的几个月内,他都没法再提笔写字,一时之间没能控制住情绪,脸色怒得涨红,张口就叱骂了一句,“养子不教如养驴!”

    陆行舟唇边笑意淡下来,“说说赔偿的问题吧,作为伤重的补偿,我会给你一笔银子,只要不是挥霍无度,足够你过完下半辈子的,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退学。”面对利诱,霍源果断选择了退缩,并不是他不想狮子大开口直接让陆驸马帮他在衙门谋个差事省了科举这一关,而是通过这件事,他看明白了京城就是个龙潭虎穴,哪怕自己真当了官又如何碰上能只手遮天的权贵,他卑微得连只蝼蚁都不如。

    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比起死在权贵的淫威之下,他宁愿拿上那笔银钱回家多过几十年的安生日子。

    ——

    宋巍从考场出来,才从徐恕嘴里得知霍源已经办了退学手续,人被陆驸马接到他家别院里养伤了。

    徐恕说完,啧啧两声,“别人家的爹能耐就是大,险些出人命的事儿都能一手给遮过去,这要换了我们家老头,知道我敢在国子监动手打人,他就



131、傻丫头
    宋巍思忖了片刻,觉得徐恕的考量不是没有道理,给婉婉治嗓子是头等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宁愿多等些时日请经验老到的太医,也不能随随便便信个江湖骗子的话,否则一旦出了事,会害了婉婉一辈子,到时候他想后悔都来不及。

    看了徐恕一眼,宋巍吩咐,“你随时帮我关注着,老太医要是回来了,我亲自上门去拜访。”

    “呵,还挺上道”

    “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听到“礼貌”俩字,徐恕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宋巍家,被宋小妹嫌弃没礼貌的情景。

    当下再看宋巍,就觉得胸口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憋闷,“行行行,就你们全家有礼貌,我是个粗人,行了吧”

    宋巍不明白徐恕为什么突然之间发疯,懒得搭理,也没跟他道别,直接回了家。

    难得的,没见着小媳妇儿像往常一样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大门外等他,厨屋里也没有那道纤瘦而忙碌的身影,堂屋更是只有宋芳一人。

    宋巍眉心跳了跳,“你嫂嫂呢”

    正在腌咸鸭蛋的宋芳抬起脑袋,瞧了宋巍一眼,用下巴指了指旁边屋子,“歇着呢,她好像心情不太好,白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我问她,她也说不了话。要不,三哥还是自个儿去看看吧,嫁到咱家这么久,我还是头一回见小嫂嫂这样,瞧着怪可怜的。”

    宋芳话音还没落,宋巍早就挑帘出去了,推开卧房的门,见温婉蜷缩着身子躺在床榻上,背对着他,从棉被里露出的小半截肩背,虽然穿着衣裳,还是难掩削瘦。

    这副模样,的确看得人心疼。

    宋巍放轻脚步,走到床榻前,视线落在温婉娇小莹白的侧脸上,见她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有些颤动,明显是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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