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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虽然是极简单的黑白搭配,但穿在薛元敬的身上想必还是很有气场的。
薛元敬垂眼看她,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他忽然伸手,揽着她就往自己的怀中带,又用斗篷将她给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了。
第100章雨夜惊梦
薛嘉月一将斗篷从身上解下来,被卷着雨丝的冷风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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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不得的就打了个寒颤。但还没等她冷一会儿,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讶然的抬头望过去,就见薛元敬正在低头看她。对上她的目光,他还矜持的点了点头,说着:“只有这一件斗篷,但你我身上的衣裳穿的都不多,你披着我会冷,我披着你会冷,不若我披了斗篷再这样揽着你,便似我们两个人都披着这斗篷一样,彼此都暖和。”
这话若从面上来看是再不错的,很完美的解决了两个人面前的难题。只怕还要夸一声薛元敬聪明,想的细致。但薛嘉月总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她偏生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
就在她还蹙着眉想这事的时候,薛元敬已经揽着她往前走了。一面走他还一面说着:“天色越发的黑了,雨也下的越发的大了,我们快些回去。”
他面上虽然看着还是淡然的,但其实胸腔里的一颗心早就已经跳如擂鼓了,揽着薛嘉月的那只手掌心里面也紧张的满是汗。
总还是担心薛嘉月会察觉到他现在的这份心思,更担心她会推拒。另外,这样紧密的揽着她温软的身子在他怀中......
薛元敬一时只觉得外面的风雨再不是刚刚那样的令人心生厌烦了,反倒觉得可亲可爱了起来。
恨不能回家的路再长一些,永远走不到头才好,这样他就能一直揽着薛嘉月在他怀中了。
但铺子离家统共就这么些路,便是他再想走的慢些,可到底还是到家了。虽然万分不情愿,但他也只能怅然的了伞,眼看着薛嘉月从他的怀中钻了出去。
霎时非但是觉得怀中空了,便是心中也空了......
薛嘉月这会儿则是紧张的去看那件斗篷有没有被雨淋湿,下摆有没有溅上泥水,一见都好好儿的,她这才放下心来,高高兴兴的做晚饭去了。
薛元敬将斗篷解下来放在自己屋里,随后便走过去帮薛嘉月一起做饭。
吃晚饭的时候照例是薛嘉月在说,薛元敬在听,偶尔他会回复一两句。
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高兴的事。明明有一些事在薛元敬听来只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事,可薛嘉月还是会笑的眉眼弯弯。不过因着是她讲的事,所以薛元敬便也会微笑,觉得心情舒畅。
她高兴便是最好的。
饭后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屋歇息了。
薛元敬其实很担心薛嘉月胸前那里早上到底有没有被撞痛的事,想开口问,但又担心薛嘉月会如早上一般的恼羞成怒,迟疑片刻之后他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只细致的关注着薛嘉月。
见她一直说说笑笑的,面上并没有流露出痛苦的样子,也没有如早上那般抬手捂过胸,那想必那里应该已经不痛了吧?
薛元敬这才放下心来。
等回屋之后,他就拿火折子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拿了一本书想要看一会儿再睡。
但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且一看到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脑中就会想起中午贾志泽给他看的那些东西......
他记性原就极好,过目不忘。这会儿那些东西虽然不在眼前,可依然清晰的印在他脑中,一帧一帧的,那样的鲜活。
薛元敬只觉心中烦躁的不行,想了想,便丢开书,铺了纸,提着笔开始写字。
以往但凡他觉得心中不平静的时候便会写字,因着写字能让人静心。但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越写反而越不心静。
最后薛元敬索性也不写字了,丢下笔,脱衣上床准备睡觉。
但总是不容易入睡。耳中听得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打在院中的樟树叶上,头顶的瓦上,无端的就让人觉得心中烦躁不已,简直都要觉得气都有些透不上来了。
不过薛元敬睡觉是很老实的一个人,纵然觉得心中再烦闷,可他也并没有在床上翻来侧去,只平躺在枕上,双目阖着,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那里。
最后模模糊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耳中仿似听到有人在叫他哥哥。声音又娇又嫩,甜腻的仿似要滴下蜜糖来一般。
他睁开眼,便看到薛嘉月正立在床前,笑盈盈的望着他。
他快速的翻身坐起,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右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来。
埋首在她肩上时,他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馨香。经由他鼻端钻入他心中,撩拨的他心尖上都一直在发痒,抱着她的手臂就越发的紧起来。恨不能就这样将她硬生生的揉入到自己的骨血中去,再也不放手才好。
“月儿。”他低声的开口叫她。但一开口,却惊觉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何时竟这样的低哑,自己反倒吓了一跳。
但紧接着,他就察觉到薛嘉月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腰。甚至她还在他耳旁吹气如兰的呢喃着一般的叫他:“哥哥。”
薛元敬只觉心中狂喜。要知道以往他虽然也会抱一抱薛嘉月,但她是从来没有如现在这样回抱过他的。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她心中对他也如他对她一般的心思?
抱着薛嘉月的双臂由不得的就越发的紧。但又觉得仅仅只这样抱着是不够的,总想要更多......
而怀中的小人仿似知道他这股子心思一般,薛元敬就只听得耳旁一声轻笑,随后便只觉自己的身子往后仰倒躺在了床上。
是她推倒了他。紧接着,她便俯身过来,笑吟吟的看他,细嫩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游走,说出来的话简直就要甜腻死人:“哥哥,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嗯?告诉我,我都答应你。”
薛元敬只觉双目充血一般的滚热起来,胸腔里的一颗心也立时就要跳出来一般,浑身都紧绷着。最后他再也忍不得,握着她的手就用力的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来。
朦朦胧胧中,他心中还在想着,贾志泽确实没有骗他,这确实是人间极乐之事,只怕一旦尝过,便再也丢不开手了。
次早薛元敬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才刚蒙蒙亮,且雨声已停,只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樟树叶间不停的跳跃着,发出清脆的鸟鸣声。
薛元敬偏头望着窗外灰白色的天光,只觉一颗心依然还跳的很快,呼吸也有些不稳。
昨夜他仿似做了个了不得的梦......
十七岁的少年以往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便是这会儿细想来,也只觉面上发烫,心中莫名的羞耻。
但羞耻之中又有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感觉。似甜蜜,又似解脱。而且细想昨夜的梦境,心尖上忍不住的便是一阵酥麻。
薛元敬望着窗外好一会儿,竭力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才起身坐起来,慢慢的穿上外衣。
不过腿上冰凉一片湿,昨夜入睡时穿的中裤显然不能再穿了,他便走去打开衣箱另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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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干净的裤子换了。
想了想,又拿着这条裤子到外面去自己打水洗了。
虽然以前两个人的衣服都是薛嘉月在洗,但是现在这样的一条裤子是万不能叫她洗的。不然叫她发现些端倪可就不好了。
等裤子洗好晾好了,薛元敬便去烧了早饭。
直等早饭烧好,天色尚且还早,薛嘉月还没有起床。
薛元敬知道她最近又忙又累,便也没有叫她起来,只将早饭放在堂屋的桌上,自己则是回屋拿了一本书看。
拿书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看到了搭在椅背上的那领斗篷。
石青色的斗篷,下摆绣了祥云仙鹤,极灵活隽秀。
他伸手将这领斗篷拿在手中。想到这是薛嘉月亲手给他做的,止不住的就觉得心中霎时软柔如云,满腔爱意。
第101章一眼惊艳
薛嘉月醒过来一打开自己的屋门,一眼就看到堂屋的桌上已经放着早饭了。
倒也不是多复杂的早饭。白粥,清炒扁豆丝,再就是昨儿铺子里一位大嫂给的三个自家做的窝窝头。
以往也不是没有薛元敬做早饭的时候,所以薛嘉月见着这些也没有觉得心中多惊讶。且一见薛元敬不在堂屋,她便走到北边那边屋里去叫他吃饭。
一进去,就看到薛元敬正坐在书案后面的一张椅中看书。
他们两个赁的这东厢房里原也没有这张书案,便是后来杨大娘给了他们一些她用不着的家具里面也没有这张文案,还是薛嘉月想着薛元敬毕竟是要读书考科举的,日常看书写字肯定少不了,如何能没有一张文案?所以她那个时候便特意的拉着薛元敬到城东卖旧货的地方去看,寻了好几日才寻到这张书案。
水曲柳的料子,上面的黑漆也很斑驳,一看便知有些年头了。不过倒是翘头的,两头雕的都是如意灵芝的花纹。薛嘉月一见之下便喜欢上了,觉得极质朴大气。问过了薛元敬的意见,得知他也喜欢,两个人便将这张书案买了下来,然后找人送了过来。其后薛元敬的所有书册,纸墨笔砚便都放在这张文案上。
还有墙角的那只海棠式的花架,也是他们两个人去城东旧货市场淘来的。再有她屋里的梳妆台也是。
当初他们来赁这房子的时候,这里是空落落的,但这两年下来,他们两个人一点一滴的将这房子塞满了,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很温馨的家了。
薛嘉月想到这里,只觉心中也一阵温馨。
这里是她的家,而坐在书案后看书的那个人就是她的家人。
她就走过去看薛元敬在看什么书。
其实她一进来薛元敬便知道了。待要抬头同她说话,但忽然想起昨夜他的那个梦来,便只觉耳根处一阵发热,竟是有些不敢看薛嘉月了。只低着头,佯装一直在看书。不过握着书的右手却渐渐的紧起来。
眼角余光就看到薛嘉月先是面带笑意的将这屋里打量了一番,然后又脚步轻巧的走到他这里来。
她一走近,薛元敬便仿似闻到她身上有一阵淡淡的清幽香气。昨夜梦里她身上也是有这股香气的,一直往他的心里钻......
薛元敬握着书的手就越发的紧了起来,心尖上也被她身上的这股香气给撩拨的轻颤酥软起来。
薛嘉月尚且不自知,反而是身子凑过去,一面笑着问道:“哥哥,你在看什么书?”
香气越发的近了。而且她温热清爽的呼吸轻拂过他耳根颊边,薛元敬一时只觉胸腔里的那颗心都已经砰砰砰的乱跳了起来。右手握书握的太紧,差些儿就要将书给捏成碎片了。
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忙将手里的书丢到案上,以避这册书被他捏成碎片的厄运。
但他不敢转头去看薛嘉月,只目光看着桌上的白瓷山水笔筒,开口说着:“你起来了?”
话一说出口,他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然这样的低哑了。
心中微震,担心薛嘉月发现异常,他忙转过头去看她。
薛嘉月这时果然已经在问着:“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都哑了?”
薛元敬脑中快速的在转动着。随后就听到他在回答:“昨夜我入睡的时候忘了关窗子,想必是风吹进来,着凉了,嗓子便有些哑了。”
说完,他一脸平静的望着薛嘉月。不过在薛嘉月看不到的地方,他背在身后的右手都在微微的颤着。
薛嘉月并没有怀疑他说的话。其实对于薛元敬说的话她都很少怀疑的,于是当下她便关切的问道:“哥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薛元敬微微的摇了摇头,“很快就会好。”
薛嘉月见他面色如常,看起来也并没有很难受的样子,便信了他的话,不过还是嘱咐着:“若你觉得不舒服了,可要立时就去看大夫。”
心中又在暗暗的想着,刚刚薛元敬这样哑着嗓子说话,声音实在是太性感了。若按以往她和室友开过玩笑的话,那就是薛元敬的声音苏的人的腿都要软了。
她的双腿这会儿好像就有些发软......
而薛元敬见薛嘉月并没有怀疑他的异常,心中一宽,当下便点头应了。
随后他便从椅中起身站起来,叫薛嘉月到外面吃早饭。薛嘉月应下了,抬脚往外就走。
早饭已经有些凉了,薛嘉月就拿到外面去热一热。待热好了,两个人分别在桌旁对面的椅中坐下来开始吃早饭。
这时薛嘉月目光又看到墙旁边悬着的竹竿子上面挂着一条白色的裤子,且一看便知是中衣。
因着天有阴晴,晴天的时候衣服洗好了自然可以拿到院子里面晒,但下雨天要怎么办?也不能一直不换衣服不洗衣服。只能在家里悬着一根竹竿子,将洗好的衣服都暂且晾到上面,等天晴了再拿出去晒。若一直下雨,也有在家里直接晾干的。
其实这若是在以前,薛嘉月也不会特别注意到这件裤子。但前儿是个大晴天,一应洗好的衣服早就晒干都起来了,昨儿是雨天,洗的也只是一些小件的衣服罢了,所以这会儿这条裤子晾在竹竿上才会那样的显眼。
而且以前家里的衣服都是她来洗的。男人在洗衣服这件事上总归是不大擅长的。
于是薛嘉月便问着:“哥哥,你昨儿换裤子了?怎么不等我来洗,你就自己洗了?”
薛元敬正夹了一筷子扁豆丝要吃,闻言他手一抖,一筷子扁豆丝全又掉回到盘子里了。
耳根处瞬间滚烫一片,手心里也开始冒汗了,目光更不敢去看薛嘉月,只垂着眉眼看桌上的饭菜,尽量声音平稳的答着:“我见你最近为铺子里的事又忙又累,便不想再辛苦你。左右我今日早上起的早,便顺手将这条裤子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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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也不知道薛嘉月会不会相信......
好在薛嘉月一点都没有怀疑,反倒是说道:“往后还是由我来洗吧。我便再忙再累,做这点事也没有什么。”
不过她心中也在考虑要不要找个人回来帮忙做事。毕竟若铺子里的生意真忙起来了,她再回来做家里的事肯定也会觉得累。而薛元敬毕竟是个男人,又忙于学业,难道还要他来做?只是他这个人,肯定是不喜同陌生人住在一起的,倒是个麻烦的事。
转念又想到前几日冯嫂子同她说的话,想叫小婵到铺子里帮忙,也可以跟她们学点手艺。薛嘉月心中便想着,小婵虽然现在才十岁,但这会儿的十岁可不比她穿越之前那个时代的十岁,已经能做许多事了。倒可以叫小婵有空的时候帮她在家里做点事,再到铺子里学徒。
不过这件事肯定要同冯嫂子商议一下的,也要同薛元敬商议一下。但想必冯嫂子肯定会乐意,薛元敬也不会反对。因着一来她会给小婵工钱,冯嫂子家能多一笔入,二来,小婵虽然过来帮她做家里的事,但不必同她和薛元敬住在一起。简直就是完美的解决了所有人的难题。
当下她便将这件事同薛元敬说了,薛元敬果然立时就应允了。还说薛嘉月现在铺子里的许多事也不用她亲自去做,怕她累着,可以再请个人回来帮忙。
但薛嘉月听了只是笑,没有说话。
现在铺子才刚刚起步,她累一些也是应当的。加人手的事,还是等往后铺子生意更大时再说吧。
等两个人吃完早饭,薛元敬照例先送了薛嘉月去铺子,然后自己再去太初书院上学。
今儿倒没有下雨。早起的时候虽然天还是阴沉着,但到半上午的时候,太阳便从云层里跳跃了出来,细碎如金的日光一下子便洒了下来。
薛嘉月一见便满心高兴。若这样一直晴个两三天,地面就会晒干,不说击鞠决赛会准时进行,便是九月初九重阳那日的赏菊大会也会如期举行。
中午空闲的时候她就和冯嫂子说了想让小婵帮她做家里一些琐事的想法,自然她会给小婵相应工钱的这事她也说了。冯嫂子一开始还客气的推辞着不要工钱,只是做一些琐碎的家务事罢了,值得什么?但最后在薛嘉月的坚持下冯嫂子还是同意要工钱的事,笑吟吟的说明儿就叫小婵给薛嘉月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等她做完薛嘉月家里的事再叫她到铺子里来做学徒。
薛嘉月觉得这样挺好,因着她有多余的时间用来想一些衣裳的新样式了。
其后两天果然都是大晴天,地上的湿泥都渐渐的干了。薛嘉月有时候去市集看布料买丝线,已经看到衙署里的人在布置赏菊大会的一应之事了。
至第三日的时候,薛嘉月一大早起来,看到外面的天空澄澈,东边朝霞绚丽,想必今儿又会是个大晴天,只高兴的她立时就去敲薛元敬的门,叫他起床。一面又忙着去烧早饭。
等两个人吃完早饭,碗筷留着,待会儿小婵自会来来洗,薛元敬就回屋去换了太初书院的队服。因着早上天气寒冷,他还特地的将那领石青色的斗篷披在身上。
于是等到薛嘉月换好衣裙开门出来的时候,一眼就见到堂屋中少年挺拔清俊的身影。
薛嘉月就笑着叫他:“哥哥。”
薛元敬闻声回头。目光在看到薛嘉月的那一刹那,他双目之中不由的满是惊艳之色。
第102章苦肉计谋
晨光入屋,落在薛嘉月身上,薛元敬只觉眼前一亮,整个人被惊艳的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就见她穿了一套齐胸襦裙。浅粉色的上襦,领口袖口镶着海棠色的边,上面绣了海棠花。下面则是一袭海棠色的曳地长裙,有数朵海棠花不规则的散落在下摆那里。
薛元敬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人穿襦裙,但颜色多淡雅恬静,甚至灰暗。领子也是交领或直领,但薛嘉月身上的这套衣裙,用色可谓很鲜艳了。且这领子也非交领非直领,倒不如说是个三角领,越发的显得她一张脸小了起来。
再看她长裙的最上端,胸口那里,系了粉色和海棠红两色绢带,双臂上又挽了海棠红色的披帛,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挽了双丫髻,每一边发髻上都戴了一只小小的珍珠发箍。行动间胸前绢带和臂间披帛轻扬,恍若仙子下凡。
以前他便知道她相貌生的极好,但她穿衣一向朴素,印象中总觉得她还小,但今儿她这样忽然的打扮了一下,薛元敬只觉她便是早春枝头上开的最妩媚娇艳的那朵海棠花。
她已经是个少女了,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了......
震撼实在太大,薛元敬不由的就闭了闭眼。片刻之后他才睁开双眼来,问道:“这是前几日冯嫂子给你的那套衣裙?”
那日他问她冯嫂子给她的是什么衣裙,但薛嘉月只抿唇笑着,说等到时候他就知道了。今儿他可算知道了,只是......
“你要穿着这套衣裙去看我和托月书院的决赛?”薛元敬面容微沉。
谁还没有个虚荣心?刚刚薛嘉月看到薛元敬眼中对她的惊艳之色,心中就觉得喜滋滋的,这会儿听薛元敬这样问她,她就点头笑道:“是啊。”
又伸手拎着裙摆,笑着问薛元敬:“哥哥,这一套衣裙好不好看?这可是我自己亲手画出来的设计稿,上面的海棠花也都是我自己亲手绣的。如何,是不是很特别,跟外面的那些不一样?”
她想过,虽然让杨大娘将她设计的那些衣裙送去给那些夫人小姐,让她们在九月初九重阳节这日穿,但她自己这日也可以穿一套衣裙出去走一圈的啊。谁还不能做个活广告呢?更何况她这日还会去看薛元敬的决赛,到时里面也有好些夫人小姐的,这可是一个极佳的宣传机会。
于是她也了一番心思给自己设计了这样的一套衣裙。色上面十分娇艳不说,领口还特地的做了个v字领,这样更显脸小了。
薛嘉月对自己身上的这套衣裙还是很满意的,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她面上就很有些得意的神情,想要薛元敬表扬她几句。
就见薛元敬目光又上下看了她好几眼,然后点了点头:“嗯,好看。”
薛嘉月心中一喜,正要说话,但忽然又听到薛元敬在说道:“但是你今日不能穿这套衣裙去看我的决赛。”
薛嘉月面上的笑容僵在那里,片刻之后她才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这一套衣裙衬得你十分的娇艳,我只想你穿给我一个人看,不想其他任何人看到......
但这样的话如何能对薛嘉月说?薛元敬便说道:“今日决赛,人肯定很多,很拥挤,你这件裙子太长,容易被




阁老继妹不好当 分卷阅读152
人踩到,到时你若摔倒了怎么办?你还是换回你平日穿的衣裳比较好。”
薛嘉月平日穿的衣裙样式简单不说,颜色也较为清淡,而且为方便做事,她有时候甚至连裙子都不穿的。
薛嘉月这些日子为了她身上穿的这套衣裙可谓是煞苦心,就想着今日能穿出去,如何能因为薛元敬的这几句话就不穿了?不过在她心中薛元敬毕竟是兄长,他的话还是要听的。于是想了想,她就倾身过去抱住薛元敬的胳膊,柔声细语的说道:“哥哥,今日不是你决赛嘛?在我心中这可是很重要的日子,所以我才特地的穿了这套衣裙,就是看重你的意思。你就让我穿这套衣裙出去,成不成?我保证我会很小心,不会让人踩到我裙角,让自己摔倒的。”
上辈子她可是有节假日出游的经历,那才叫人潮拥挤。搁那样的人山人海里她都能跟一只鱼儿一般的灵活,成功的挤过来挤过去,现在平阳府能有多少人?不是她说大话,就算今儿平阳府的人全都涌去看击鞠决赛她都不怕。谁挤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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