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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薛元敬就是在报复他,还是一模一样的方式。
谭宏逸只气的攥紧了手里的这锭银子,浑然不顾银子的尖角扎进了他的伤口里。
“薛元敬,”少年面上一向飞扬跋扈的模样没有了,转而沉若寒潭,“待会我们两个击鞠决赛上见。”
薛元敬闻言回头,面上虽然还是平常一贯的清淡,不过目光却锐利若刀锋:“我奉陪到底。”
第105章击鞠决赛
薛元敬一直将薛嘉月送到门前才放心的要往回走。但薛嘉月想着刚刚他和谭宏逸彼此宣战似的言语,心中到底还是不放心的,就拉着他的胳膊担心的说道:“哥哥,你要小心。输赢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参与,是吧?”
她还是不想薛元敬真的和谭宏逸正面冲突,因为谭宏逸确实也是个劲敌。她担心薛元敬会受伤。
薛元敬嗯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我知道。你且放心在这里观看决赛,不要到处乱走,等随后我来接你。”
原本对于这次击鞠决赛的输赢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但是现在谭宏逸竟然敢这样的挑衅他,还当着他的面同薛嘉月这样说话,他如何还能忍?是必定要赢谭宏逸的。
不过他也知道薛嘉月担心他,所以这些话就没有对她说,反而安抚她。
眼看着薛嘉月进屋了,他这才转过身往比赛场地走。
薛元敬给薛嘉月买的那张票的位置虽然没有谭宏逸拿来的那张票的位置好,但也算得是很不错了。
薛嘉月就见这是一幢二层高的楼阁,她票上显示她的位置在二楼。而等她一到二楼,就见里面全都是女眷。很显然,这一幢楼阁就是专门用来给女眷看决赛的。
不过这正中薛嘉月的意。
她身上的这套衣裙原就出众,她上来之后楼上女眷目光就已经一直在她身上了。而待她将头上的帷帽取下来之后,众人的目光就越发的移不开了。
模特的作用约莫就是如此,旁人看着模特身上穿的衣裙,总会觉得自己穿上之后也会跟模特一样的美,所以自然就都想要买。当下就有好几个胆子大的姑娘过来问薛嘉月的衣裙是在哪里做的,薛嘉月便笑着将刚刚在路上对那个姑娘说的话原样说了出来,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掏了一大叠的名片出来,每个姑娘递了一张。便是那些没有主动过来问的姑娘和夫人,薛嘉月也厚着脸皮上前去一一递了名片。
想必过了今日,平阳府里的女眷应该多数都会知道漱玉轩这个成衣铺子吧?
等到名片分发完,薛嘉月就站在廊檐下,往前方不远处的决赛场地望。
太初学院和托月书院的队员都已经进场,现在都手执球棍端坐在马上,旁边锣鼓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敲的人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一般。
薛嘉月知道,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在太初学院的一众队员中一眼就看到了薛元敬,随后在对面托月书院的队员中找寻了一番,也看到了谭宏逸。
原就是平阳府两家最好的书院,每年院考的时候都会暗暗的较劲一番,但没想到今年也会有两家在击鞠决赛上直接对阵的时刻,倒是能堂而皇之的较劲了。
所以这决定了这场决赛必然会比以往的任何一场决赛都要激烈好看。而这也是今年这决赛的票价明明卖的那么贵,但依然遭哄抢一空的缘故。
这时就见比赛场地中有人在挥动一面红旗,这就意味着决赛开始。
霎时就听得马蹄声动地,场中的各位学子都催动坐骑,挥舞着手里拿的球棍,争抢着去打那只小球。
满目只见一片黑色和红色的队服,这会儿哪里还能分得出来谁是谁?甚至连到底是谁进球了都不知道。
速度实在太快,快的有时候就只见一片黑色或红色的残影。而自然,在这样激烈的比赛之下,难就会有人受伤。不时的就会有锣声响起,那就代表着是有人摔下马来,暂停中止比赛,将受伤的人抬出去,然后换替补队员入场。随着红旗再挥动,比赛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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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进行。
薛嘉月担心薛元敬会受伤。要知道马匹到底不是人,若这会儿摔下马背,被其他控制不住的马匹一踩踏,断条胳膊断条腿也是很正常的事。甚至听说前些年还有过有学子在击鞠比赛中送命的。所以这会儿薛嘉月只紧张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只手也一直紧紧的握着面前的栏杆。因着太用力的缘故,指节都有些泛白了。
一共才半个时辰的比赛,但在薛嘉月感受来,却是远比十年八年还要长。
最后待锣鼓声齐又响起的时候,薛嘉月就知道,比赛结束了。
加上开赛前两家书院掌院的那一番说辞和动员,还有中间数次有队员受伤暂停比赛的时间,薛嘉月一共担心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会儿知道比赛结束,她再也忍不得,转过身就沿着楼梯冲下楼,往决赛场地跑。
一路上听到各种声音,都是在惊叹这次的比赛是如何的激烈,这票价太值了之类的话。自然,针对这次两家平阳府最好的书院击鞠决赛的事也有许多赌坊开了盘口,有许多人押注,这会儿就有人喜洋洋的扬着一张脸,算着自己赢了多少钱,也有人长吁短叹的,哀叹着自己输了多少钱。
但薛嘉月对这些话一点都没有入心,只脚步匆匆的一路往前走。
至比赛场地边上,她终于看到薛元敬。
就见他身边围了一圈人,多是太初学院的学子,这会儿正个个眉飞色舞的同他说着话。
薛嘉月鱼儿一般的挤上前去,大叫着:“哥哥。”
明明这会儿周边人声鼎沸,但薛元敬还是立时就听到了薛嘉月叫他的声音,忙循声望过来。一见她连帷帽都没有戴,娇艳的容颜就这样被周边的人看了去,他面色立时就沉了下来,忙快步的走了过来,伸臂揽着她的肩就将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但周边还是有许多人看到了薛嘉月,特别是太初学院的众多学子。
就有以前没有见过薛嘉月的学子呆了一呆,然后问旁边的人:“那位姑娘是薛师兄的什么人?”
怎么薛师兄对她竟然这样的紧张?
旁边就有人白他一眼,然后回答:“那就是薛师兄的妹妹了。怎么,你没有听说过聂鸿涛和贾志泽的事?连贾志泽这个镇抚家的少爷薛师兄都看不上他做妹婿,还能看上你?你就省省罢。”
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却是双眼眨都不眨的一直看着薛嘉月。只可惜现在薛嘉月已经被薛元敬给按到他的怀里去了,旁人如何还能看得到她的相貌?
这人就心有不甘的喃喃着低声说道:“啧,薛师兄对自己的妹妹可真是护的紧,连看都不让外人看一眼。比绝世的玉璧都要珍贵。也不知道将来何人才能入得他的眼,做他的妹婿。”
薛嘉月刚跑过来,眼见薛元敬走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有没有受伤,就已经被他手按着后脑勺给直接按到了他怀里去。
少年虽然看着清瘦,但身上的肌肉也是硬实的,石头一般。若不是薛嘉月情急之下伸手推了他一下,只怕这会儿她的脸都要被撞平了。
不过饶是如此,她的鼻尖还是撞的生疼。当下她就有些不满的在他怀中抬手一边揉鼻子,一边说道:“哥哥,你干什么?”
因着一张脸都紧贴着他胸口的缘故,所以现在她说出来的话也有些瓮声瓮气的。
薛元敬不答,只维持着环抱她的姿势,将她带到了旁边一处人少,有花架挡着的地方。然后他才放开薛嘉月,沉着一张脸问她:“我今早同你说过什么?让你今日一定要带着帷帽,现在你怎么没有带?”
目光看她两手都是空空的,就又问她:“帷帽在哪里?”
薛嘉月还在揉鼻子,闻言就白了他一眼:“现在还戴那个劳什子做什么?你放心,我不怕晒黑。”
薛元敬被她噎的一窒,刚想要说她两句,但见她一直在揉鼻子,晓得她刚刚被撞到,忙顾不上说她了,只伸手过来要替她揉。一面揉,一面还问道:“痛不痛?”
眼见他态度软化了,薛嘉月立时就顺杆子往上爬,眉头蹙着,一张小脸也苦着,委委屈屈的说道:“痛死了。”
又埋怨他:“刚刚你那样大力的将我往你怀里带做什么?你就不能小点力?”
薛元敬好脾气的任她埋怨,只眉眼低垂,样子十分温顺的说道:“知道了。那下次我小点力。”
这次换薛嘉月被他噎的一窒了。
但是难道她刚刚那句话的重点不是他为什么要将她往怀里带?但怎么在薛元敬这里就是大点力还是小点力的重点?而且她现在也不小了,薛元敬还动不动的就这样抱她真的没有关系?还是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
薛嘉月现在心中就只有一种感觉,人家说护妻宠妻狂魔,而薛元敬压根就是一个护妹宠妹狂魔。他压根就是个妹控!
第106章神秘人物
虽然薛嘉月吐槽薛元敬是个妹控,但她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因为她是妹控里面的那个妹妹呀。被人这样护着宠着,而且还是自己当亲哥哥一样来看待的人,那心里总是会很高兴的。
随后薛嘉月就目光仔细的打量薛元敬浑身上下,还特地的拉了他的双手过来细看,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她知道薛元敬的性子,为她担心,只怕便是断了胳膊断了腿也不会告诉她,而都是自己默默的忍下。便是其后她发现问起来,他肯定也会说一点都不痛的,所以还是她自己仔细的检查一番好一些。
等检查完了,确认薛元敬浑身上下并无任何外伤,只有右手掌心被球棍顶端给划破了一块皮,薛嘉月这才放下心来。又嘟囔着:“没想着这击鞠决赛竟然这样的惊险激烈,太危险了。哥哥,往后这样的比赛你还是不要参加的好。”
其实前两年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人在击鞠比赛中受伤的事,但总因着事不关己,所以只关注最后到底是哪个学院夺冠了。但今年薛元敬参加了比赛,特别是这次决赛,刚刚她哪里有半点关注过比赛到底是哪家书院赢了?只要薛元敬平安无事就行了。
其实这次决赛就是太初学院赢了。原本前面那么长的时间里双方进球都一样,打成了平局,旁人都是议论这会不会延长比赛时间,或是过几日再来一场决赛,但没想到比赛快要结束,锣鼓声即将敲响的时候薛元敬忽然打进了一个球。就是这个最重要,也是最惊险的一个球决定了比赛的胜负。当时在旁边围观的众人,包括太初学院的所有人都沸腾了,一等比赛结束就立时过来团团的围住薛元敬。
这是太初学院自建院以来第一次在击鞠大赛中夺冠,从此在其他书院面前终于可以挺直腰杆了。而这一赛,特别是这最后一个球,还有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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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这个姓名必然会被载入院史,往后的每一位太初书院的学子都会知道。
但是这些薛元敬都没有对薛嘉月提起。甚至在薛嘉月抱怨说这击鞠大赛太激烈太惊险,让他往后再也不要参加了的时候,他也是眼中带笑的应道:“嗯,好。”
他自然不想她担心,所以她说的这些话他都愿意听从。
随后两个人站在这里说了一会儿话,薛元敬得知薛嘉月的帷帽拉在二楼之后,便要她去取回来戴上。薛嘉月说了好几句软话,说不想戴那个劳什子,但无奈薛元敬坚持,她也只得怏怏不乐的哦了一声。
薛元敬见她这样不高兴的样子,就习惯性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等待会儿回去我给你写一百张那样的小纸片,如何?”
他才刚打完那样激烈的决赛,自然不可避的就会浑身出汗。现在他的手指捏着她脸颊的时候,薛嘉月能闻到他身上汗水的气味。
薛嘉月是个爱干净的人,这若是其他的人,薛嘉月肯定就会嫌弃对方浑身汗臭,但因着是薛元敬的缘故,她就觉得这汗水的气味不难闻了。反倒还觉得因着这汗水的缘故,让此刻的薛元敬看上去并不是以往那个清瘦文弱书生的样,而是个很沉稳的男人了。
隐隐的让人觉得他身上此刻有一种很吸引人的东西......
薛嘉月微微的摇了摇头,仿似这样做就能将她脑中这种想法给甩掉一般。随后她的关注点就落在那遗爱张小纸片上。
薛元敬说的这小纸片,其实就是今儿她发出去的那些名片。前些时候好不容易的让薛元敬抽空写出来这些,但没想到今儿就全都发完了。但薛嘉月不想让薛元敬再写,最起码今天不要写。他刚刚才参加完那样的一场决赛,就是个铁人也累了,是该回去好好歇一歇的。
于是她就笑道:“罢了,暂且不用你写,等往后你有空了再每天帮我写几张吧。”
说着,两个人就转过身往先前的那个楼阁走,去拿薛嘉月落在那里的帷帽。
等他们两个人走远,就见一个一直站在旁边不远处,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在吩咐他身边一个做了长随打扮的年轻人:“去查查那位小姑娘的来历。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她衣裙上绣花的手艺是什么人教他的。”
年轻人应了一声是,低头转身匆匆而去。
*
因着楼上都是女眷的缘故,所以薛元敬并没有上楼,只站着楼下等着,薛嘉月就自行上楼去拿帷帽。不过等她拿着帷帽下楼来的时候,就见薛元敬面前正站了一个人。
红衣金带,眉眼俊朗,竟然是谭宏逸。
不过不同于早上他看到薛元敬时就如斗鸡一般,现在的谭宏逸身上并没有那股子要同薛元敬决一生死的锐气。不过到底他整个人看着还是飞扬桀骜不服输的。
薛嘉月担心他们两个人又如同早上一般的吵起来,甚至是打起来,忙快步的走了过去。
一走近,她就听到谭宏逸在别扭的说着:“虽然刚刚在场上是你拉了我一下,我才没有掉下马背去,但我心里对你还是不服气的。即便今年的击鞠大赛你赢了,还还有明年,后年,我总归会赢你一次的。”
就见薛元敬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没有那个机会了。往后我再不会参加击鞠大赛。”
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对手在某件事上大大的赢了你一把,你心心念念的想着一定要赢回来,结果却被对手亲口告知我往后再不会参加这种活动了。也就是说,你就是想要赢他都没有机会。
谭宏逸正直了一双眼怔着,又听到薛元敬在不紧不慢的说道:“而且你也不用对我心生感激。刚刚我拉你不是想要救你,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赢你的罢了。”
说完,他就再不理会谭宏逸,快步向薛嘉月走去。
薛嘉月已经到了近前,不过帷帽被她拿在手上,并没有戴在头上。薛元敬走过去就伸手拿了她的帷帽在手上,二话不说的就直接给她戴上了。但是谭宏逸已经转头看过来了,将薛嘉月没有戴上帷帽的样子看了个一览无余......
于是当下他又怔在了原地。
薛元敬这时已将薛嘉月的帷帽戴好,然后拉着她转过身就往前走。
薛嘉月心中这会儿在想着刚刚薛元敬和谭宏逸的对话,心中难觉得有些好奇,就回头看谭宏逸。
就见谭宏逸整个人就似泥塑木雕一般,正呆站在原地,目光望着她这里。
薛嘉月只以为他这是被薛元敬那两句话给打击到了的缘故,不由的就抿唇轻笑起来。
她以前还不知道,薛元敬毒舌起来其实也真能活活气死个人。这不,就见眼前这个平日飞扬得恨不能天天飘在半空中的人给气傻了吧?
时值一阵风来,拂起帷帽上的两片黑色轻纱。虽然没有露出全貌,但到底还是能看到薛嘉月光洁尖俏的下巴的。还有她如玫瑰花瓣一样的仰月唇,已经微微上扬的唇角。于是谭宏逸就越发的呆住了,双目都不会转动了一般,目光只一直盯着薛嘉月瞧。
不过风很快的就过去,两片面纱重又落了下来,遮挡住了薛嘉月的容颜。而薛元敬这时也轻拍了她的头一下,说着:“不要回头,好好看路。”薛嘉月便笑了笑,回过头去,随着薛元敬一直往前走。只留了谭宏逸在身后,三魂六魄都像被勾走了一般,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因着薛嘉月现在头上带着帷帽,旁人都看不到她的相貌,所以薛元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今儿虽然是击鞠决赛的日子,但也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赏菊大会,薛元敬便想着要带薛嘉月去看一看。
来平阳府已经两年了,每一年的赏菊大会两个人都会去看,所以很清楚该往哪里走。
只是一路上薛嘉月见薛元敬数次回头往后望,且面上神情凝重严肃,不由的就问他:“哥哥,你在看什么?”
薛元敬面上神情微缓,一面随着人群一直往前走,一面握紧她的手,然后答道:“没有什么。”
他总觉得身后似有人在跟着他们两个,但回头一望,又看不到有任何可疑的人......
两个人一路到了洛水旁,早见洛水旁的空地上都摆放了许多盆菊花,往来游人如织。洛水上也有许多游人在泛舟赏菊。
薛元敬见人多,担心会和薛嘉月走散,便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到人非常多的地方,他还会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
薛嘉月倒没有他这么多的担忧,拉着他的手就到处去看菊花。
既然是赏菊大会,那自然就会有许多品种稀奇的菊花,以往再没有见过的。
路旁也有卖菊花的人,薛嘉月想着薛元敬屋里的那只花架还空着呢,便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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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买了一盆粉色的菊花。
随后她又看到一位年轻的少女身上穿的正是前些时候她叫杨大娘送出去的衣裙,旁边围了好几个的年轻姑娘在同她说话,她走过去一细听,就听到那几个年轻姑娘都在问这身衣裙是在哪里,就听那位少女在轻声细语的说是在漱玉轩做的。
第107章再接再厉
薛嘉月听到那位姑娘说的话,她由不得的就笑了起来。
随后再逛了一会儿,她就拉着薛元敬往回走。路过桂香楼的时候她还特意的进去买了好几样糕点,想着将其中一半明儿给杨大娘送过去。今儿这些姑娘和夫人能穿上漱玉轩的衣裙她可是有很大的一份功劳,至于另外一半点心,她想送给周阿姑。
周阿姑知道她要开成衣铺子之后也很支持她,没有提过一句反对的话不说,还告诉了她好些前朝服饰的特点。甚至她还对薛嘉月的那些设计稿提了一些很有用的建议。更何况这段日子她还将自己在绣艺上的一番绝学都对薛嘉月倾囊相助,这些恩情薛嘉月都是记得的。
于是等回到家,薛嘉月就没有进东厢房,只将帷帽和另外的点心交给薛元敬拿着,自己就拎着几盒点心径直的去敲正屋的门。
没敲两下,正屋的门就开了。
一见是薛嘉月,周阿姑的面上立时就有了些许笑意。
而薛嘉月这时已经笑着在叫她:“师父。”
又拎起手里的几盒点心给周阿姑看:“刚刚回来的路上给师父您特意买的。”
自从拜周阿姑为师之后,她这里薛嘉月是经常来的,就跟自己的家也差不多,并没有什么拘束。当下她说完之后就拎着手里的点心进了屋,熟门熟路的坐到椅中,伸手将这几盒点心都打开了,又叫周阿姑:“师父,您快过来尝尝这几样点心好不好吃。”
语气很欢快,听上去就会让人心中也跟着她一起高兴起来。
周阿姑就笑着关上门,走到桌旁的另外一张椅中坐下。然后她低头一看,就见桌上放着有桃花糕,桂花糕,玫瑰饼,荷花酥,海棠酥这些。
她一见便知这是桂香楼做的糕点。桂香楼的糕点非但好吃,还有一样特色,便是每一样糕点都是以花命名的。
这会儿薛嘉月已经拿了一只荷花酥,双手捧着送了过来,面上笑盈盈的:“师父,您快吃。”
她面上的笑并没有什么讨好的意思,只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那种恭敬罢了。
薛嘉月待人原就真诚,而周阿姑虽然以往面上看着对人冷淡疏离,很不好接近,但自从她认薛嘉月做徒弟之后,对她可谓是和善慈祥,但凡会的都教她,有时也会提点她一些事,所以在薛嘉月的心中也是真的将周阿姑当成亲人来看待的。
周阿姑也没有推辞,伸手接过荷花酥来,抬手放到口边小小的咬了一口。
虽然周阿姑从来没有对薛嘉月说过自己的来历,但薛嘉月从她很多的举止中都能看得出来她出身定然不俗,必然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出身。但既然周阿姑不说,薛嘉月便也从来不问,师徒两个人相处的融洽。
当下周阿姑一面吃着荷花酥,一面看着薛嘉月身上穿的这套襦裙。待看到她领口,袖口还有下摆上绣的那些海棠花时,她就笑着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绣的?”
薛嘉月笑嘻嘻的:“是啊。师父您看看,我绣的怎么样?有没有得您的真传?”
周阿姑笑着点头,柔声的说道:“绣的不错。再练些日子就要绣的比我好了。”
又告诫她不能骄傲,要再接再厉之类的一些话,薛嘉月都恭敬的应了下来。
随后她在周阿姑这里待了约半个时辰,中间也吃了几块糕点,又听周阿姑说了一些绣艺上面的事,她才起身作别回来。
周阿姑送她到门口,见薛嘉月走到东厢房那里,还回身对她招了招手,她笑了笑,这才关上正屋的门,转身往东次间走。
而东厢房的屋门这时候是开着的,薛嘉月抬脚走进去,见先前买回来的那盆紫色菊花放在桌上,她就走过去双手捧起,转过身就往薛元敬的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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