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继妹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谭宏逸心中自然是一喜,而薛元敬心中则是一沉。
她竟然为了谭宏逸喝止他?她以往在他面前高声说话的次数都很少的。
薛元敬当即就只觉心中火起。是嫉妒的火焰,一下下的燎着他的心,快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烧尽了。
他不说话,目光牢牢的锁定薛嘉月,直直的看着她。
薛嘉月禁不住被他这样看,头低了下去,双手握在一起,手指很不安的互绞着。
谭宏逸见到她这一副害怕的模样,自然心生怜惜,忙侧身挡在她面前,同时不满的对薛元敬说道:“薛元敬,你这是在做什么?月儿只不过是为我说句话罢了,就值得你这样凶她?”
他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薛元敬的双手瞬间就紧紧的握了起来。因着用力之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随后他也不看谭宏逸,只望着薛嘉月,沉声的说道:“过来。”
别看薛嘉月在谭宏逸面前胆大,什么话都敢说,但在薛元敬面前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怕他生气的模样。不过她也有她自己的倔强。
凭什么你叫我过去我就得过去啊?而且先前你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将我按在墙上强吻了呢。还说什么要我往后将你当成夫君来看待。你说什么就得是什么啊?我偏不。
于是薛嘉月便只低着头站在那里,上齿死死的咬着自己下唇,但就是不肯挪动一步。
谭宏逸自然要站出来为她说几句话:“哎,薛元敬,你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有你这样做人家哥哥的?你便心中再有气,冲着我来就是了,何必要冲着月儿来?”
话音刚落,就见薛元敬猛然的抬脚就往这里疾走,全身气势如虹。
谭宏逸心中一惊,忙双脚微微分开,等待着薛元敬对他发难。
但没想到薛元敬径直的绕过他,然后忽然伸手就握住了薛嘉月的胳膊,一把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来。薛嘉月待要挣扎,但薛元敬一手揽住她的肩,用力的将她摁在自己怀中,这下子她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了。
他这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谭宏逸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
这会儿他心中一方面有一种原来还可以对姑娘这样,真是服了,一方面则是,薛元敬怎么能对薛嘉月这样?她可是他妹妹。
不过他心里也有点茫然,毕竟他虽然和谭玉荷,谭玉茶是兄妹,但他们兄妹间感情一般,甚少有亲密的时候,可他也见过其他兄妹之间有打打闹闹的时候。所以薛元敬和薛嘉月之间这样,到底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但见薛嘉月一直在挣扎,显然是不喜薛元敬这样对她,于是谭宏逸心中当即也气恼了起来,伸手就去拉薛元敬怀中的薛嘉月,同时对薛元敬怒喝道:“你放开她。你没看到她不喜欢被你这样抱着么?”
但他刚伸出的手立时就被薛元敬一袖子扫了过去,碰都不让他碰到薛嘉月一下。同时因着心中实在记恨刚刚谭宏逸叫薛嘉月为月儿的事,所以薛元敬冷笑一声,忽然闪电般的出手,牢牢的钳着谭宏逸的右边胳膊,然后再顺势用力往下一扯一拉。
就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卡啦声,谭宏逸的胳膊竟然被薛元敬给硬生生的拉扯的脱臼了,当即只痛的谭宏逸闷哼了一声。
闷哼声中,就听到薛元敬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我和月儿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还有,谁给你权利叫她为月儿了?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可就不是胳膊脱臼这样的简单了。”
说完,他拥着薛嘉月往前就走。
谭宏逸虽然这会儿右胳膊痛的厉害,但见薛嘉月仿似被薛元敬给挟制了一般,他就依然忍着痛,煞白着一张脸喝道:“薛元敬,你放开她。”
说着,就要冲过来,将薛嘉月从薛元敬的怀中夺下。
薛嘉月虽然被薛元敬一直按在他怀中动弹不得,脸也被他的衣袖子盖住,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情形,但薛元敬和谭宏逸之间的对话她还是一个字都不落的听在耳中。
她晓得薛元敬这会儿是真的动怒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但谭宏逸还非要这样不依不饶的,不就是在火上浇油?只怕等他再过来吵闹,局面到时当真要失控了。
耳中听得薛元敬冷笑一声,教人听了心中忍不住的发寒,薛嘉月担心待会儿薛元敬气性上来不定会再做出些什么事来,忙用力的挣扎着从薛元敬的怀中探出一个头来,对正冲过来的谭宏逸说道:“求求你了,你快走吧。这是我和我哥哥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你越插手越乱。等过几日我再去找你说话,成不成?”
谭宏逸见她目光带着祈求之色,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哀求之意,忍不住的就停下脚步,心中怔怔的。
细想来,这确实是他们兄妹之间的事。而且现在看来应该是他们兄妹之间有了什么误会,薛元敬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且薛元敬心中原就一直不喜他,若他这会儿一直插手,只怕薛元敬会越发的气恼,到时只怕还会将这份气恼悉数都转移到薛嘉月的身上去,那他岂不是害了她?
想想薛元敬素来就对薛嘉月都极为宠爱,从来舍不得伤她一下,骂都没有骂过,想必这次也不会真的对她如何吧?只是彼此之间有些误会,说开了应该就没事的吧?毕竟兄妹之间哪里会有什么刻骨的仇恨?
心中左思右想的,最后谭宏逸还是一咬牙,决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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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过去了。不过他还是担忧的对薛嘉月说道:“那你要小心,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薛嘉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头已经又被薛元敬用袖子给遮挡住了。同时察觉到他全身都绷的极紧,又要转身,想必是要去找谭宏逸的麻烦。
薛嘉月见状,忙死死的抱住了他瘦的腰身。察觉到他全身僵了一下,不过到底还是停住了,随后拥着她继续往前走。
耳中听得咔哒一声响,想必是薛元敬在拿钥匙开院门上的锁。随后就听到门开的声音,她被薛元敬拥着走进了院里。
在薛元敬关上院门的那一刹那,薛嘉月趁着他衣袖上被掀开的一条缝隙往后望,就见谭宏逸已经不在原地了,想必是终于听了她的话回家去了。
心中正松了一口气,忽然就听到关门的声音,门闩落下来的声音,紧接着她只觉后背被抵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去,眼前猛然一亮。
是薛元敬终于掀开了盖在她脸上的衣袖。
薛嘉月被头顶直射而来的日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待她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睁开双眼时,就见薛元敬正一脸阴沉的在看着她,而她正被他按在院门旁边的墙上。
薛嘉月待要动弹,但薛元敬两只手分别按在她的两边肩膀上,如同将她死死的钉在这墙上一般,她压根就动弹不了。
心中到底还是害怕的,又觉得委屈。觉得今天明明是她吃亏了,初吻都被薛元敬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给夺了,现在他还要这样凶的对她。
眼眶止不住的开始发热,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你放开我。”
薛元敬如何会放?双手牢牢的将她按在墙上,目光凛冽,声音也如同淬着冰:“薛嘉月,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不知今天外面人多,有多危险,你先前还一语不发的就跑走了?现在你竟然,你竟然和谭宏逸一起回来,还同他说过几日再去找他说话,你,你可真是......”
说到这里,薛元敬心中真是气极,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都气的梗了起来。
顿了顿,他又问道:“刚刚你一直同他在一起?你们之间说了什么话?”
薛嘉月这会儿心中也是气极了。
凭什么她就要这样的被他按在墙上质问?而且还要责怪她不发一语的就跑了。若他当时不那样的强吻她,她会跑?且她不跑能怎么样?劈手给他一个耳光,然后跟他闹吗?
一气之下她就有些口不择言了。也是存心想要气一气薛元敬,于是她就赌气的说道:“是啊,刚刚我一直和谭宏逸在一起,那又怎样?而且他还告诉我,他心悦我,想要求娶我。他还说他早就已经告诉过你这件事了,你为什么一直不将这事告诉我?”
第124章宣示主权
薛嘉月话一说完,就敏、感的察觉到薛元敬按着她双肩的手越发的紧了起来,同时他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想必这会儿他心中肯定是很恼火的。
薛元敬现在心中确实快要恼怒到极点了。不过他气极反笑,形状优美的眼角眉梢都往上斜挑了起来,看上去竟然给人一种隐隐邪肆的感觉。
“你要我告诉你这件事做什么?你知道了又待怎样?同意他说的话,然后嫁给他?”
薛嘉月只觉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他说的话,都如同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一样,狠狠的戳在她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整个人都难受的想要发抖。不过她面上却是不甘示弱的,只赌气的说道:“嫁给他也没有什么不好。他相貌生的好,人又聪明,家世也好,而且他还说是真心的心悦我,求娶我,往后绝不会欺负我,我不嫁他嫁谁?总好过......”
一语未了,忽然就觉唇上一重,是薛元敬低头亲了上来。
又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来亲她。他就不能好好的跟她说话吗?
薛嘉月心中这会儿实在是气极,暂时也顾上去害羞了,只伸了双手就去推薛元敬,奈何却被他紧紧的捉住双手,十指交叉着同样紧按在墙上,压根就让她半点动弹不得。待要伸脚去踢他,又被他欺身过来,死死的压着她的身子,腿脚也都动弹不得。
力道和身高上的绝对压制,这会儿薛嘉月就好比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薛元敬就是那颗固定她的钉子。她还能如何?最后她一狠心,就想要去咬薛元敬的舌尖。
但却被他灵活的躲开,还趁势勾了她的舌尖过来紧紧的含着。
薛嘉月真的是快要被气疯了,但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连说出来的话都因着舌尖被含而模模糊糊的。也只能无奈的被薛元敬这样按在墙上一直亲吻,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但毕竟她以前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亲吻过,而薛元敬也不知道到底是太污了,还是太聪明了,明明先前他亲吻她的时候还有些不得章法,但这会儿亲了没一会儿竟然就熟练之极。甚至在她快要因着缺氧而整个人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能察觉到薛元敬微微的放开了她,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着在低笑:“傻子,你鼻子是用来做什么用的?都不会吸气的么?”
她都没有来得及瞪他一眼,骂他一句,随后又是铺天盖地的亲吻,激烈的仿似要将她给融化了一般。
最后薛嘉月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察觉到薛元敬终于放开她了。不过在她刚喘了会儿气,人才刚回过神来的时候,薛元敬又低头来亲吻她的唇角,流连着不肯离开。
薛嘉月实在是气极,咬牙切齿的就怒道:“够了。薛元敬,你还有完没完?”
“不够。”就见薛元敬一面亲吻着她的唇角,一面痴迷着一般的低声呢喃,“永远都不够。”
可是她已经够了啊,她不想再体会刚刚那种快要窒息了一样的感觉。实在是太激烈太凶猛,她这会儿整个人身上都还是软的......
于是薛嘉月就继续怒道:“薛元敬,你放开我。”
薛元敬丝毫不理会她的怒火,也不放开她,反倒是抬头颇有些不满的看她一眼:“叫哥哥。”
薛嘉月真的是要气笑了:“你方才不也口口声声的叫我薛嘉月,怎么现在我就叫不得你薛元敬了?我偏要叫。薛元敬,你混蛋。”
说到混蛋两个字的时候她面上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眼圈也有些红了。
只见薛元敬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一下下的轻啄着她红肿起来的双唇,低语浅笑:“好,我是混蛋。你爱怎么叫我都行。”
薛嘉月:......
薛嘉月傻眼了。就如同她重重的一拳打了出去,原以为会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但结果却是打到了一团棉花里面去,力道反弹回来,只让她心里这一口软气憋的不上不下的,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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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但薛元敬偏生还要不依不饶的来亲吻她。他这是真的要没完没了了?他还紧紧的将她按在墙上,她连想要挣扎一下都不能。这混蛋压根就不顾她要不要的意愿,他就是这样的强迫她。
她都还没有同意要将他当成夫君来看待呢,凭什么他说怎样她就得怎样?
薛嘉月越想就越觉得心中委屈之极,但偏偏她又对薛元敬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她眼眶一热,眼泪水立时就毫无征兆的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薛元敬原本正亲她亲的痴迷,猛然的听到她的哽咽声,只吓了一跳,忙抬起头来看时,就见薛嘉月已经是满面泪痕了,哭的肩膀都在一抖一抖的。
薛元敬霎时就手忙脚乱起来,忙双手放开她的肩,一面急着伸手去拭她面上的眼泪水,一面又着急的问道:“月儿,你怎么了?”
薛嘉月不答,只继续哭。
薛元敬想了想,就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我刚刚亲你的时候力道太重了,咬痛了你?”
薛嘉月哭声微顿,但随后她眼中的泪水下来的就越发的快了,哭声也大了起来。
这个人还能要点脸吗?能不能不要这样堂而皇之的问这样让人听了觉得很羞耻的话啊?
薛元敬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其他的许多话,但薛嘉月总是不答,只一直哭着。且越哭越伤心的样子,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最后也只能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的圈在怀中,一面低头亲吻她面上的眼泪水,一面声音带着祈求的说道:“月儿,你不要哭了。都是我错了,我混蛋,好不好?你别哭,嗯?有什么伤心委屈的地方都告诉哥哥,好不好?”
他越这样轻声低语的哄她,薛嘉月就越觉得心中委屈。大抵是知道那个人会一直无限制的宠着你,便会在那个人面前越发的肆无忌惮吧。但是薛嘉月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觉得委屈,心中满满的都是委屈。
凭嘛薛元敬说要做她哥哥就做她哥哥,说要做她夫君就做她夫君啊?还这样激烈的强吻她。现在她的双唇都红肿着,舌尖也一直刺痛。他是不是属狼的啊?
她便这样一直哭,一直哭,薛元敬便这样一直抱着她,对她认错,又轻声软语的一直哄她。
后来薛嘉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约莫是哭累了,到最后终于慢慢的不哭了。但她双眼还是蕴着一层雾气般,眼皮也哭的红肿,小鼻尖也红彤彤的,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兔子一般。
薛元敬见了,心中又是怜惜,又是觉得好笑,止不住的就伸手轻轻的拧了下她微翘的鼻尖,笑道:“怎么了这是?就值得你哭成这样?天还没有塌下来呢。”
薛嘉月刚刚哭的太急了,也太伤心了,这会儿忍不住的就打了个嗝。一眼看到薛元敬面上的笑意,她又羞又气,抬手就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了他的手背上,然后怒道:“你还要笑我?你凭什么笑我?你说我为什么要哭?还不都是因为你。”
说着,双眼又红了,竟是又要哭的意思。
薛元敬实在是被她刚刚给哭怕了,忙道:“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成不成?你别哭了。”
一面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无奈的轻叹一声:“你说你,眼泪水怎么就这样的多?你是水做的么,嗯?”
薛嘉月闻言一窒。
其实刚刚谭宏逸也是这般的一直缠着她,自顾自的说他自己的话,做他自己的事,无论她说什么话他都是不听的,但那会儿她心里一点委屈的意思都没有,更没想到要哭。如何在薛元敬面前她就这样容易的觉得委屈,还这样容易的就会哭?而且仔细想想,她好像还不是头一次在薛元敬面前这样......
不过她转念又想着,那是不一样的,谭宏逸再如何也没有这样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按在墙上强吻,但是薛元敬却这样做了,而且还吻了她不止一次,还那样的激烈......
由不得的就恨恨的回道:“要你管?”
薛元敬闻言微笑。
一早便知道她性子倔强,是个不好哄的,现在果真如此了。往后怕不是要这样经常的哄着她?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我不管谁管?”他声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往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了,你的事我自然都要管的。”
薛嘉月便又恼羞成怒起来:“什么夫君?谁说我一定要嫁你?谭宏逸方才还在我面前当面求娶我了呢。”
“这种玩笑往后不要再开。”薛元敬闻言低头看他,脸色有些沉了下来,“你这辈子只能嫁我,其他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薛嘉月闻言一窒。随后她就气道:“谁说我这辈子就只能嫁你?你先前不是一直说将我当成亲妹妹来看待么,如何现在又说话不算数了?你这算什么?食言而肥?可没有你这样的。”
这下子换薛元敬一窒了。随后就见他俊脸微红,不过还是强自说道:“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我心中确实是将你当成亲妹妹来看待,但现在,我心中也确实是想要娶你,做你的夫君。”
第125章陆家求亲
薛嘉月见薛元敬说的认真,看着她的目光又温柔又痴缠,忍不住的面上便也有些红了,心中也有些乱了起来。
哭归哭,委屈归委屈,但她还是不大能接受这件事。可是看薛元敬的样子对她又极为的认真......
她低了头,手指相互绞着,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同薛元敬说这件事。
正犹豫着,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同时有声音响起来:“请问薛家小哥和薛家姑娘在家吗?”
薛嘉月透过门缝往外望了一眼,就见是齐媒婆。
这周边的媒婆她都是认得的,因着这两年时常有人上门来给薛元敬说亲的缘故。
两院头名,前无古人,去年的击鞠决赛又一战成名,平阳府里的多少姑娘想要嫁薛元敬?时不常的就会有媒婆登门。虽然每次都会被薛元敬冷着脸给拒绝了,但是过后照样还是会有媒婆过来。
于是这会儿看到这齐媒婆,薛嘉月只以为她是来给薛元敬说亲的。又想到十二女配的事,她心中不由的就平添了几分怒气,和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酸意。
于是她回头看着薛元敬冷笑:“说什么你想娶我的话,你看,现在给你提亲的人就上门来了。你还不去看看到底是哪一家的好姑娘等着要你去求娶?”
说着,她就走过去开了院门,然后气愤愤的转过身往东厢房走,拿了钥匙要开门进屋。
只是她虽然进了屋,一双耳朵还是直着,屏息静息的听着外面的说话声,想要知道齐媒婆今儿到底是替哪家的姑娘上门说亲事来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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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薛元敬在很冷淡的问齐媒婆过来有什么事,然后就是齐媒婆略有些夸张的笑声,顾左右而言他,且不说正事,只胡扯一些话。但却被薛元敬给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又问她到底有什么事。
薛嘉月听到这里就忍不住,悄悄的探头往外望去。
就见齐媒婆打了个哈哈,然后一甩手里捏着的红色手绢,笑道:“哎呀,老身要对薛公子你道一声恭喜了。我今儿来,是有人托了我上门来求亲的呢。可是一门好亲事呢,许多人家想求都求不来的。”
这不就明摆着就是来给薛元敬说亲事的?
薛嘉月再忍不住,从门后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问齐媒婆:“齐媒婆,是哪一家姑娘托了你来跟我哥哥说亲的?”
薛元敬一见齐媒婆过来他心中就很不高兴。原本他是不想给齐媒婆开门的,毕竟他和薛嘉月之间的事才刚说破,他还不知道薛嘉月心中对这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但没想到薛嘉月竟然跑过去就开门让齐媒婆进来了。现在听齐媒婆这话里的那意思,就是来给他说亲的。他正打算将这门亲事拒绝,然后叫齐媒婆走人,但没想到薛嘉月竟然走了出来亲自过问这件事。
心中立时就有些慌了,他忙快步的走到薛嘉月的面前,沉着脸问她:“你怎么出来了?这些事不用你来过问,交给我来处理。”
薛嘉月不睬他,依然只看着齐媒婆:“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啊?相貌家世如何?是什么样的一门好亲事?”
齐媒婆这时已经转过头来目光上下的打量她,就见薛嘉月身穿浅蓝色的交领上襦,白色的长纱裙,整个人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如早春枝头含苞待开的海棠花一般的娇美。
她就笑道:“薛姑娘,老身才多长日子没见你,你可出落的越发的好了。听说你还自己开了间成衣铺子,生意好着呢,全平阳府的太太姑娘都知道。你这样的能干,相貌又生的这样的好,难怪有人特意的上门来托我向你求亲呢。”
薛嘉月一听这话就有些懵了。
怎么听齐媒婆这话里的意思,今儿她上门来不是给薛元敬说亲的,而是来给她说亲的?她也有被人说亲的时候?
她就有些茫然的去看薛元敬,就见他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忽然转过头目光锐利的看着齐媒婆。
齐媒婆浑然不觉,还在那笑道:“说起求亲的人家来你也是极熟的,就是陆家。陆掌柜不是同你的铺子有合作,那陆公子想必你也见过的吧?哎哟,薛姑娘,我同你说,这陆家家里有好几间铺子呢,家里数不尽的钱财,吃喝穿戴尽是最好的不说,陆掌柜夫妻也都是再和气不过的人。家里人口也简单,就陆公子一个儿子,别无子女。那陆公子相貌生的也俊秀,人还上进,这不,他就在太初书院读书,说起来同你哥哥还是同窗呢。且他刚考上秀才,怕不是往后就能考个举人,中个进士,做个大官?昨儿陆夫人请了老身过去,对老身说了这话,老身一想,你和陆公子可不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再登对不过的。所以老身才立时过来找你,给你说这门亲事。若是其他的人家,老身也不来说,怕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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