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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周阿姑吓了一跳,只以为他会读心术,竟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她就看着薛元敬,虽然已经竭力的忍耐过了,但一向漠然的脸上还是有一丝吃惊。攥着佛珠的手也紧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薛元敬不答,却是起身站起来,然后走到周阿姑面前,一撩衣袍下摆跪了下去。
“月儿单纯,想必都现在她都不知道,她的这个义母,其实曾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薛元敬目光直视周阿姑,面上神情还是很平静的,“您说是不是,周皇后?”
周阿姑心中一惊。不过她到底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很快的心情就平缓下来:“到底还是叫你看出来了。”
自然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好对他隐瞒的了。
“不错,我便是世人眼中待在冷宫等死的周皇后。当年也是有几个曾我恩惠的宫人偷偷的送我出宫,我在民间流落数年,闭门不出,但到底还是被那个人知道了,叫人带了我回来,安置在这大相国寺里面,形同软、禁。当年我母家和夏家的事,想必不用我多说,你已尽知。我也确实想要对付夏兴言,让他夏家一族为我母家陪葬。也确实想过要扶持你,等你羽翼丰满了再去和夏兴言对峙,但是现在你连殿试都没有参加,就先杀了夏兴言的儿子,他能饶得了你?往后你在这朝堂里面肯定是不能再立足的。就这样,你还要如何的帮我对付夏兴言?”
薛元敬微笑:“朝堂里面不能立足,我可以暂且外放,等几年之后羽翼渐丰再回来。娘娘您已经等了几年了,再等几年想必您也是愿意等的。至于说我杀了夏兴言的儿子,他会不会对付我的事,娘娘您放心,且不说夏兴言现在未必知道自己的儿子已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去了哪里,便是夏天成的尸首,昨晚可是忽然就不见了。而让他尸首不见的人,您猜是谁?便是当今的皇上。”
“是他?”周阿姑捏着佛珠的手再次紧,“他怎么会......”
薛元敬俯身下去对她磕了个头:“多谢上次娘娘您叫皇上遣人暗中护着月儿的恩情。若昨日没有那个人及时出手,我只怕会悔恨终生。”
磕过了头,他又直起身来,望着周阿姑说道:“我入京之后也听了些传言,朝中的事也听说了一些,私下揣摩皇上心中其实早对夏家不满已久。只不过迫于夏家原就是世家,门生故交遍朝野,这一代夏兴言两兄弟又一为文,一为武,朝中的事需要人来做,边关的敌军需要人来击退,所以皇上暂且只能按兵不动,只做了无心朝政,荒淫无度的样子出来,也是为了麻痹夏家。但他心中终究是想要去掉夏家的,也知道您和您母家的冤屈。不然他不会将您安置在这里,还遣了人护着您。便是夏天成的尸首,昨夜肯定也是他授意人毁掉的。今早还有监过来下旨,说是皇上召所有今科贡士去官舍中居住,任何人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去。他这是什么意思,娘娘您心里应该很清楚。”
他这分明就是要护着薛元敬的,好提防夏兴言会暗中对薛元敬下手。
周阿姑说不出自己心中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薛元敬说皇上知道她和母家的冤屈,也就是说当年他其实是知道她父亲并没有谋反的事,只是迫于夏家的威胁......
但是迫于夏家的威胁,他就能将她的母族抄家灭族?她全族可是有近五百人啊。自己和儿子也都被他打入冷宫。她现在在这大相国里,但她的儿子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周阿姑的眼中隐现泪光。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能原谅那个人的。哪怕他是有多不得已的苦衷。
顿了顿,她才说道:“你殿试之后想要外放?依照你的才学,一甲前三名肯定是可以的。而一等榜单出来,一甲前三名是立时就会被授予官职,入翰林院的。”
“这就不劳娘娘您操心了。”薛元敬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只是这几日,还请娘娘您好好的照看月儿。她安安稳稳的,我才能放心。”
周阿姑刚刚也看到了薛嘉月梳的发髻,她沉默了一下,还是问道:“我还在平阳府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之中听到你们两个说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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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其实不是亲兄妹。现在,你们两个成亲了?”
薛元敬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如实回道:“我们两个虽然已经签了婚书,但是还没有成亲拜堂。我原本是想殿试之后就同她成亲拜堂的。”
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正色的说道:“我和月儿也没有长辈,您是月儿的义母,还希望我们两个成亲拜堂的时候,您能给做我们证婚人。”
第168章准备殿试
周阿姑自然是应下了薛元敬说的这件事。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薛元敬便起身作辞,转身欲走。
周阿姑问他:“你不去见见月儿?”
现在离殿试还有七天的时间,周阿姑知道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现在两个人要分开好几日,临走前他竟然都不去见见薛嘉月?
薛元敬脚步微顿。但随后他还是苦笑:“还是,不见了罢。”
若见了她,他担心自己看到她的眼泪便舍不得离开。
一想到她昨日害怕惊慌的样子,还有昨夜睡梦中她不时的身子发抖,睡梦里也会哭出声来,他就觉得心里跟痉挛似的痛。
他一定要有所作为,才能早日的将薛嘉月安稳的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没有再说话,抬脚就往屋外走,也一直没有回头。
周阿姑看着他虽然清瘦,但挺的笔直的身影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竹林外面,她这才叫了外面的内侍进来,吩咐他:“你去将薛姑娘请过来。”
内侍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请薛嘉月过来。
薛嘉月进来一看到屋里就只有周阿姑一个人,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颤着声音开口问道:“娘,我哥哥,他在哪?”
她不敢相信薛元敬竟然已经走了。他还没有跟她告别就这样的走了?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出去之后到底会面临些什么事。
周阿姑叫薛嘉月到她身边的罗汉床上坐,然后拉了她的手,劝慰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要知道,你哥哥也是为你好。若他去跟你告别,你舍得让他走?见你哭,他心里肯定很难过,只怕都没有法子离开。现在他就这样的走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等过几天殿试过了,他自然回来找你。这几天你且陪在我身边,我们娘儿两个说说话。”
薛嘉月知道周阿姑说的对,她也觉得薛元敬的做法很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那可是夏兴言啊,百官之首的首辅。若被他知道他的嫡子被薛元敬杀了,他能饶恕得了薛元敬?
不过现在夏兴言还不知道夏天成已经死了的事。
阖府里的人都知道夏兴言对夏天成很严厉,前些时候刚禁了夏天成的足,这两天好不容易的松了口,谁知道夏天成转眼就跑了。而且就只带着一个小厮,彻夜未归。
没有人知道夏天成到底做什么去了。不过见他一夜未归,也都猜测他是在花街柳巷里面流连,毕竟以前这样的事这位大少爷也不是没有做过,更何况刚被老爷禁足了好几个月的功夫,自然是要出去好好的玩耍一番了。
未夏兴言知道后生气,众人甚至都在夏兴言面前撒谎。每每夏兴言问起少爷在做什么的时候,他们只回答少爷在温书,或是在练字,再或是在夫人,老夫人那里。
近来朝政上的事情也多,皇上又不知道忽然发的什么疯,说做了个梦,就要将今科的贡士都迁到官舍里面去住,还让重兵把守,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科举毕竟是选拔人才的大事,里面还有好些人是他门生故友的亲友,往后肯定也都是他的人,所以这几日夏兴言也确实没有力去管教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直至某一日,他散值回来,看到两个夏天成身边的小厮站在长廊下说话,一脸担忧的样子,他让人叫了他们两个过来,又问少爷今日在做什么事。
不想两个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恐慌,但都一个字都没有说。
夏兴言又喝问了一声,有一个小厮终究还是怕了,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抖着声音说道:“回,回老爷。少爷他,他其实已经三日没有回来了。小的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兴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问了一遍,听小厮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了,他只气的抬脚就将这两个小厮踹翻在地,又骂道:“这样的事你们竟然都要瞒着我?怪道我说这几日他转了性子,竟然老老实实的温书练字,原来都是哄我的。他到底去了哪里?”
那两个小厮也不敢呼痛,慌忙爬起来重又跪好,哭丧着脸说道:“这个,小的们其实也不知道。京里每条花街柳巷,每一家妓、院小的们都遣人去找过了,但都没看到少爷。都问过,也说少爷这几日都不曾去过。小的们心里也实在发慌,就在想,少爷会不会,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正想着要不要告诉老爷,谁知道老爷您就来问了。”
夏兴言气的暴跳如雷:“都这会儿了你们才知道来告诉我?让你们留在大少爷身边是要你们好好的跟着他,服侍他,你们倒好,由着他整日在外面胡闹也便罢了,现在出门三日未归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我要你们何用?”
就叫他身旁的亲随将这两个小厮拉下去活活打死。
亲随应了一声,不顾两个小厮的哭喊求饶的声音,拉了他们两个下去。
夏兴言就又吩咐其他的人:“快去将那个逆子给我找回来,看他现在到底流连在哪个温柔乡里,竟然整三日都不归家。”
只不过一连找了两天都没能找到,这下子夏兴言止不住的也担心起来。
虽然他是嫌弃夏天成没出息,但这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嫡子。而且母亲和夫人也知道了夏天成失踪的事,见天哭哭啼啼的,由不得的他不心烦。也更加的担心起来。
他想了想,然后就叫了伺候夏天成的人过来,问他们:“少爷出门前的那几日都见过谁?说了些什么话?你们都好好的想一想,说出来。若教我查出来你们少说了一件,仔细你们的贱命。”
众人哪敢不说?七嘴八舌的说了夏天成前几天都做了些什么事。恨不能连早饭吃了几块糕点,如厕的时候用了几张草纸都说出来,但都没有什么用,只听得夏兴言一张脸越来越沉。
最后还是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的说道:“奴婢记得少爷出去的头几天,少夫人曾叫了她贴身的丫鬟过来见少爷。奴婢当时在外面隐隐约约的听到那个丫鬟说什么姑娘,住在哪里,当时少爷就跟着那个丫鬟去了少夫人那里。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还叫了自己的心腹小厮过来,好像让他去查什么东西。”
夏兴言追问:“少爷让他去查什么东西?”
“奴婢不知道。”那丫鬟跪趴在地上看都不敢看夏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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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说出来的话也发着抖。
夏兴言又问了其他的人,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夏天成让那个小厮去查什么东西。而那个小厮,也是那天跟夏天成一起出门的,到现在也是杳无音信,不知死活。
夏兴言脸沉着,喝退地上跪着的丫鬟小厮,然后吩咐人去叫少夫人过来。
沈傲梅也知道夏天成几日未归的事,她心中自然也有几分忐忑,不过更在意的是夏天成有没有得手的事。这会儿忽然听到丫鬟说老爷叫她过去,沈傲梅心中打了个突,不过到底还是换了一声衣裳,重新梳了个发髻,戴了首饰,这才随着丫鬟往外走。
夏兴言已经在书房等的很不耐烦了,一看到沈傲梅他就沉下了脸来。
到底是高高在上多年,养就的一身上位者的权势,沈傲梅看到夏兴言这个样子,她心里不由的就生了几分惧意。忙垂首敛眉,恭敬的对他行礼,又问道:“父亲叫儿媳来是有何事吩咐?”
夏兴言现在心中担忧夏天成,也没有心情去跟她说什么旁的话,而是单刀直入的问道:“前几日你和成儿说了什么话?又是姑娘,又是住在什么地方。如何成儿随后就叫心腹小厮去查什么?”
沈傲梅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手掌心里不由的就出了汗。不过她还是强自镇定着回道:“没有什么话。不过是,不过是我和夫君之间一些私密的话罢了。”
急切之前她也想不到该用什么谎话来搪塞夏兴言,便说这只是她和夏天成夫妇之间私密的话,想来夏兴言应该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下去的吧?
但没想到夏兴言听了,却是拿起手边的盖碗,劈手就砸了过来。
哗啷啷一阵响,碎瓷片溅了满地。沈傲梅吓的整个人差些跳了起来,也不敢抬头看夏兴言了。
就听到夏兴言在怒喝:“夫君?你知道你的夫君已经三日未归了么?怎不见你过来将这件事对我,或是对你母亲说一句?还是你的夫君在外面是死是活你压根就不关心?”
沈傲梅止住心里的狂跳,虽然面色还是发白的,但她还是努力的想要为自己辩驳:“夫君的性子,父亲您比我更清楚。他这样的几日不归,无非是流连在花街柳巷罢了,这样的事,叫我怎么来跟您,或是母亲说呢?我,我心里其实也难受的。”
夏兴言不想听她说这些话,只问她:“你那日到底同成儿说了什么话?若你再不说,我可要动家法了。谅也无人救得你。”
沈傲梅最终还是没有扛住,将什么都说了。不过她也不知道薛元敬和薛嘉月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位。当然夏天成能查探到的东西夏兴言肯定也能查探得到。哪消一日的功夫,便将薛元敬和薛嘉月住的地方查探的清清楚楚。
夏兴言当即就命人进去查看。自然找不到夏天成和他小厮的身影,而且薛家也人去楼空。
夏兴言知道薛元敬是今科会试的会元,想必前几日已经迁入官舍。他欲待进官舍找薛元敬当面质问一番,但官舍外面有兵将把守,便是他是本朝首辅,兵将也不敢放心。而夏兴言到底不敢明面山上就跟永宁帝对着来,而且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甚至连夏天成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能回去之后遣人到处找寻。
而夏兴言心中原就不满沈傲梅,这次之事他更是大为愤怒。
身为妻子,不思如何规劝丈夫走上正途,反倒撺掇自家丈夫去调、戏其他女子。待要休弃她,但到底是永宁帝赐的婚,不好明着这样做,但暗地里叫她吃苦那也是很容易的事,他有的是法子叫沈傲梅过的生不如死。
第169章登门问罪
殿试是在保和殿举行,早先好几日就迁入官舍居住的贡士这会儿正鱼贯而入。
黎明开考,日暮交卷。考完之后永宁帝又有一道圣旨下来,说的无非还是他的那个梦,事关国家栋梁,他很关心,所以让一应学子殿试完之后依然到官舍居住,等着放榜。
学子们自是感念永宁帝,山呼万岁。谭宏逸在人群中遥遥的望了薛元敬一眼,见他面容淡然,和平常并无任何差别。
谭宏逸移开目光。
许是他多想。但偏偏一切事情都是这样的巧合,仿似永宁帝都在护着薛元敬一般......
待读卷官将众位学子的考卷阅过,便要呈交给永宁帝看视。永宁帝看过了八位读卷官圈定的几篇好文章,看了署名,却都没有薛元敬。
他便自己找了薛元敬的考卷出来看视,看完之后眼中就带上了笑意。
这几日他还在想着薛元敬是个人才,想要留给他和周皇后的儿子。但现在朝中党争厉害,若留薛元敬在京,只怕他势必会卷入党争之中,那样往后只怕也不好再用了。且夏天成的事,总还要提防夏兴言私下为难薛元敬,倒不如暂且将他打发到外地为官,先历练几年再回京。也可让他暂时远离这纷争之地,岂不是好?不想这个薛元敬倒是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薛元敬乡试会试的考卷永宁帝都看过,写的是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一看便知是不可难得的佳作,而他此次殿试的文章,简直不像是他写的。
永宁帝料定薛元敬是故意为之,也是暂且不想留在京城,好避开夏兴言的锋芒,等往后他羽翼渐丰之后再回来。
两个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永宁帝自然会遂了他的意。
于是等到放榜的那日,薛元敬只中了个三甲中等。虽然有官员进言,说薛元敬乡试会试皆是第一,此次殿试许是临场发挥失常,建议授个庶吉士,留待后观,但到底还是被永宁帝给驳回了,只授了个偏远地区的知县,令他即行赴任。
薛元敬领了旨意出宫回家拾行装。
谭宏逸过来看视。
他这次中了状元,已授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一职。只不过看着薛元敬的时候,他面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喜悦。
薛元敬见微知著,便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赢我?这次你赢了。”
经过上次夏天成之事,薛元敬和谭宏逸心中彼此倒是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没有以往那样的剑拔弩张。
“我知道你是想要暂且离开京城,所以殿试中才故意那般做,不然依你的才学,何至于只考个三甲中等?这个状元原本该是你的,我算不得赢你。”
目光忽然看到旁边包裹里的一套喜服,他问道:“你和薛姑娘要成亲了?”
薛元敬点了点头:“是。原想请你喝杯喜酒,不过我很快就要离京赴任,这杯喜酒是请不了你了。”
谭宏逸微微一笑。
其实薛元敬和薛嘉月的这杯喜酒他也不是很想喝。
就想现在有些事他已较以往放下了些,但看到自己平生头一次心仪的姑娘嫁给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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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肯定会觉得不舒服。不喝也罢。
想了想,他忽然又笑了起来:“你成亲也赶在我前面,这件事上我也没能赢你。但或许我可以比你早生下孩子,这样也算我赢你了。”
薛元敬也笑了起来:“好。等你喜得贵子时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奉送一份大礼。”
谭宏逸正要说话,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拍门。听起来很粗暴的。
薛元敬走过去开门,就看到外面有好几个护卫,簇拥着中间的一个人。
夏兴言,当朝内阁首辅。
琼花宴上谭宏逸和薛元敬都见过夏兴言,这会儿看到他,两个人便躬身对着他行礼。
夏兴言走了进来,目光威严的看着薛元敬。
他到现在也未能找到夏天成的任何行踪,唯一能和夏天成行踪有关的就是沈傲梅说的那番话。不过随后他遣人探过薛元敬这里,并没有发现夏天成一丝一毫的踪影。随后他几次想询问薛元敬,但迫于薛元敬居住在官舍中,内外都有宫中禁卫把守,他不好当面违抗永宁帝,所以便只得罢了。而现在,薛元敬刚回来,他立时就过来了。
纵然是内阁首辅,但现在他也只是个不知自家儿子生死的父亲,心中自是焦急。加上他心中也瞧不上薛元敬。不过是个刚入仕途的年轻人,授予的官职也只是个偏僻地方的知县,实在入不了他的样。所以他也没有和薛元敬多说什么,只直接问道:“我的儿子,夏天成,你有没有见过?”
是质问的语气,很严厉。便如审问犯人一般。
谭宏逸是知道这整件事的,他也知道薛元敬是个做事谨慎细密的人,料定他已经将夏天成的事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了。但是谭宏逸还是没想到夏兴言竟然会亲自上门来质问。
他心中有些忐忑,目光偷觑了薛元敬一眼。
就见他面上还是一贯的淡然神情,正拱手为礼,不慌不忙的说道:“回夏大人的话,下官身份低微,如何有缘得见令公子?倒是有心想要结识,不知令公子什么时候有空闲,下官好去拜见。”
夏兴言看着薛元敬微眯了眯双眼,仿似在打量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薛元敬面色不变,依然是微垂了眉眼看着地面,任由他打量。
耳中又听到夏兴言的询问:“本月初十那日你在何处?”
初十那日,正是事发那日。
薛元敬尚未说话,猛然就听到谭宏逸在旁边笑道:“回夏大人,若说初十那日的事,下官倒是记得真真儿的。那日下官下了个帖子请薛大人到寒舍喝茶下棋耍子,薛大人在下官家中盘桓了一整日,日暮方回。”
薛元敬看谭宏逸一眼。明白他这是在给他解围,他自然默认。
夏兴言这时也看向谭宏逸。
毕竟是今科状元,年纪也甚轻,往后仕途肯定不可限量。他也是有心想要拉拢的。
所以夏兴言对谭宏逸的态度可比对着薛元敬的时候要和善了许多:“原来是谭状元。谭状元住在哪里?如何初十那日的事你记得这般的清楚?”
谭宏逸笑着回道:“下官家就在对门。至于为什么初十那日的事会记得这样的清晰,说来惭愧,下官棋艺不如薛大人,那日下官可是输了好些银子给薛大人,心中一直不忿。这不,眼见薛大人即将离京赴任,再见不知何日,下官今日也特地的过来叫薛大人下棋,就是想一雪那日之耻呢。”
夏天成来过薛元敬这里原就只是夏兴言的猜测,他其实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而现在又有谭宏逸在旁边做伪证,一时之间夏兴言倒确实没有任何法子。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问道:“听闻你已经娶亲,如何不见你的妻子?”
薛元敬心中微凛,不过面上还是恭敬的回道:“下官入京之时家妻曾在大相国寺佛前许愿,若下官春闱能中,必定会多多的奉上香油钱,今日家妻便是去大相国寺还愿了。下官一会还要去接她回来。”
一半真一半假,夏兴言也没有法子。毕竟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没有人能证实夏天成确实来过薛元敬家。少不得也只能再回去逼问沈傲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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