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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他想,等再回来的时候,他必然会给薛嘉月这世上最好的荣宠,让她安稳一世,再也不会落一滴眼泪。
第172章再次回京
荏苒三年,薛元敬外地任期满,吏部一纸调令命他回京。不过却并没有说授予他什么官职的事。
一路奔波,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初夏了。
那所宅院还留着,这会儿薛嘉月从薛元敬手中拿过钥匙来要开门,就发现院门上的铜锁早就锈迹斑斑,钥匙都打不开。无奈只能转过身,将手里的钥匙塞给薛元敬,叫他:“哥哥,你来开。”
虽然两个人并非亲兄妹,现在也已经成亲三年,但薛嘉月还是习惯叫薛元敬为哥哥的,所以一直没有改口。
薛元敬却没有接钥匙。刚刚他在旁边看薛嘉月开锁,已经知道这锁约莫是开不开了,于是他索性走过来伸手握住了锁,一用力,就听得咔擦一声,竟然是硬生生的将那把锁给拧开了。
可见他手上的力气有多大。
薛嘉月就笑他:“若只看你这张脸,谁都要说你只是个文弱书生,以为你手无缚鸡之力的,谁能想到你这一出手就能一下子将一把铜锁给拧开了?武将都比不上你。可见你也就是一张脸生的哄人罢了。”
被她这样打趣薛元敬也不恼,反而是伸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一下子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来,然后低头,在她耳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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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笑着问道:“力气大不好么?每夜都可以抱着你坐在我身上。你不是最喜欢这样?”
说完,双唇还轻轻的摩挲着她柔嫩的耳垂。
薛嘉月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双手推开他,拿眼瞪他:“你胡说,我才没有。”
三年过去,她的容颜出落的越发的娇美了。而且因着已经成亲的缘故,如这般瞪人的时候,眼波流转,三分恼,却有七分羞,神态间自然而然的就带上了一股娇媚,只看的薛元敬心中发紧。
纵然成亲已三载,两个人之间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他在那件事上总是不会厌倦的。
当下他就低下头,不轻不重的咬了她的耳垂一下,声音略带了几分低哑:“果真?那你今晚到那会儿可别求我抱你。”
薛嘉月只羞的不知如何是好,都恨不能直接去咬他了。
便不看他,只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推开面前的两扇院门。
虽然三年前她和薛元敬在这里住的时间还不到半年,但这毕竟是他们平生第一次买下来的房子,自然意义不同,所以这些年总没有将这房子卖掉,而是一直留在这里。
现在薛嘉月抬脚走进去,看着外院的影壁,也不顾上面的灰尘,伸手摸着凸出来的锦鲤浮雕一会儿,然后就往里走。
垂花门上也上着锁,不过薛嘉月看锁上面都生了绣,估摸着也打不开了,就没有拿钥匙,只叫薛元敬过去开锁。
待薛元敬拧开了锁,她就抬脚往内院里走。
这院子里面虽然铺了青砖,但毕竟三年没人打理,现在又是初夏,正是草木长的繁盛的时候,所以砖缝里面长了好些青草出来。便是那些个盆景的盆子里面也长了好些青草。倒是有一盆杜鹃花开的正好。墨绿的叶片,紫色的花朵,清香怡人。
薛嘉月就转头对薛元敬感叹道:“哥哥,你有没有一种时光飞逝,时过境迁的感觉?”
不过薛元敬并没有她这样深的感叹,只笑着握住她的手:“你我一直都在一起,以后也都会这样。至于这里,我们将这些杂草去除,里外打扫一下,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哪里来的时过境迁?”
薛嘉月也明白,女人较男人心思要细腻些,所以在这上面的感叹总是要较男人更深一些。而且对于薛元敬而言,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会心安,满足,哪里都能是家了。
想通了这一点,薛嘉月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挽起袖子,打算将屋里屋外都好好的拾打扫一番。又叫采萍和观言将马车上的行礼都搬到屋里去。
观言是薛元敬初到任上买的一个小厮。原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家里兄弟姐妹众多,老子娘过不下去了,就要将他卖掉。正好被薛元敬和薛嘉月看到,就将他买了下来。倒是手脚勤快,人也伶俐。
采萍和观言应了一声,走去将马车上的行礼一样样的搬进来。然后采萍忙着打水擦拭屋里的各样家具,观言则是动手将院子里的那些杂草全都去除。薛嘉月则是忙着拾带回来的东西。见外面日头好,又叫薛元敬将被子都拿到院子里面晒。
虽然主仆四个人一起动手做事,但前前后后有十来间屋子,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也花了近一天的时间。
眼见天边红日渐落,薛嘉月正要叫采萍去吃饭,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院门。
他们今儿才刚回京,怎么立刻就有人来敲门?这到底是福是祸?
薛嘉月心中忐忑,转头看着薛元敬。
薛元敬目光示意她不要慌,然后叫观言:“你去开门,问问来人是谁。”
观言应了一声,走过去开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
绣白鹇的青袍,腰间革带,生的相貌俊朗,举止翩然,正是谭宏逸。
三年不见,他看上去气质越发的沉稳了。
薛元敬和薛嘉月都没有想到会是他,而且看他的样子肯定是刚刚从衙门散值回来,连官服都没有来得及换。
薛元敬走上前,同他拱手为礼。谭宏逸亦回礼,面上带着微笑:“我刚散值回来,听看门的家人说对门有人进出,我就知道是你们回来了,所以立时就过来了。三年不见,薛兄别来无恙?”
这三年谭宏逸和薛元敬偶尔会有通信,所以薛嘉月知道谭宏逸现在已经升任大理寺右寺丞的官儿,是正五品的官职。
他当年原就考了个一甲状元,人又有才华,朝廷里是肯定要重用的。
薛嘉月看着薛元敬同谭宏逸寒暄,一面心中感叹他们两个人倒是成为了莫逆之交的朋友,这是再想不到的。不过这也是件好事。
两个人都是青年才俊,在朝中肯定都能彼此扶持的。
谭宏逸和薛元敬寒暄完,仿似这时才看到薛嘉月一般,对她点了点头,温声的说道:“好久不见。”
但其实他进了内院之后就立时看到薛嘉月了。
见她穿着一件粉色绣芍药花的纱衫,白纱挑线裙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正如一朵刚刚盛开的粉色芍药花一般,妍丽动人。
心里总归还是很触动的。但世上的事原就是这般,哪里能事事都得偿所愿?而且他现在也娶了妻......
罢了,便是有再多的心潮起伏也只能压在心里。
薛嘉月也对他点了点头,笑道:“好久不见。”
她知道谭宏逸已经娶亲。不过并不是哪位官员的女儿,而是他父亲世交的一位女儿,家里也是做生意的。
其实以谭宏逸的相貌才能,京城中肯定有贵女想要嫁他。这样得岳家的助力,他往后的仕途只会越发的顺畅。但很显然他并不想这样做,所以宁愿娶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儿。
谭宏逸和薛嘉月打完招呼,就又跟薛元敬说话:“你们今日刚回来,我肯定是要给你们接风洗尘的。我已经吩咐家人备了酒席饭菜,”
见薛元敬有推辞的意思,谭宏逸索性就来拉他的胳膊:“你我三年未见,难道不该在一起饮酒叙旧?你若推辞,那我可就无话可说了。我立时转身就走。”
一气起来,这性子倒还是和以前一样。
薛嘉月抿唇微笑。薛元敬眼中也有笑意:“我刚回来你便邀我去你家饮酒叙旧,若教那些言官知道,只怕要说你拉帮结派。我担心影响你的仕途。”
谭宏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话告诉你,做了这几年官,我觉得管束太多,心中早就有些不耐烦做这个官了,还不如回家去做生意,乐得一个逍遥自在。所以我是不怕那些言官的,倒是你,怕不怕?若你怕,便罢了。”
薛元敬笑着不语,只转头对薛嘉月笑道:“看来我们今晚不用事做晚饭了。快过来,我们一起去谭兄家里叼扰一顿晚饭。”
薛嘉月笑着走过来。两个人随谭宏逸一起往外走,采萍和观言也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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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右。
到了谭宏逸家里,他请薛元敬和薛嘉月在花厅落座,自己到内院去换衣裳。
正值初夏,花厅前面的香樟树上开着黄绿色的小花朵,风吹过的时候,小花朵轻悠悠的落了下来,幽香袭人。
薛嘉月伸手指着旁侧长廊旁的一株香樟树,笑道:“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就站在那里,沉着一张脸看我。当时我害怕的想转过身就跑。若那个时候我真跑了,现在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薛元敬也记得那件事。那个时候见薛嘉月离家出走,他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惊慌。后来看到薛嘉月在谭宏逸家里,越发的生气了。
不过好在她终于还是没有离开他身边,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坚定沉着,带着不容抗拒,“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薛嘉月闻言就笑了起来。然后她反手紧握住他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握。
“嗯。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第173章别后之事
谭宏逸是和他的妻子一起出来的。
他的妻子姓姜名从玉,生的也确实婉约清丽。
彼此拜见过,姜从玉请薛嘉月到内院,自然另有酒席招待她。而谭宏逸和薛元敬则是在花厅饮酒说话。
天色已经晚了,小厮过来点亮屋里的灯烛。外面的灯笼也都点亮了,风吹着,烛光悠悠晃晃的。
两个人一面喝酒,一面说着别后的事。酒至酣处,谭宏逸起身走过去推开旁侧的窗子,看外面香樟树叶片间的小花。又转过头问薛元敬:“当初我还是想错了,只以为要凭着腹中才学博个一官半职,将来好做些实事。但这几年我在京里,何曾做过什么实事?官场之中勾心斗角,既要防备同僚随时背后插你一刀,又要小心得罪上司,然后暗中给你小鞋穿,真可谓是劳心劳力。倒还不如你,虽然在偏远地区做个知县,但好歹是能为当地百姓做一些实事的。修河堤,杀匪类,开垦荒地,你的这些政绩朝廷都知道。听说吏部尚书于大人在皇上面前极为的赞赏你,也是他极力要你回京述职的,这次你肯定是能留京了。”
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残酒,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依着我说,这也未必是福。你也知道现在朝中官员分为两派,一派人跟着于大人,一派人跟着夏兴言,彼此都要水火不容了。当年夏天成的事,虽然夏兴言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与你有关,但他心中肯定是恨上你了,往后说不定就会暗中给你使绊子。所以我说,你这次回来,真的是前途未卜。”
薛元敬微笑,轻轻的旋着手里的白瓷酒杯。
夏兴言心中自然是恨他的。这三年虽然他远在外地,但夏兴言也给他暗中使过绊子,好在都被他化解下。至于这次回来......
“他若是心中恨我,我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我。与其一直被动,倒不如回京正面对上他。鹿死谁手,谁都说不定。”
谭宏逸闻言唏嘘:“以往我心中总是不服你,现在倒是真心的服你了。这样的事,我就不会有你这样的决心。我见着官场黑暗,稍不留神就要惹祸上身,心中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迎面直上,只想着辞官归家,跟着我父亲做生意去,日子过的不比现在潇洒?”
薛元敬知道他以前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但现在听他说话,言语中很有些消极,想必这三年在京中他的日子很不好过,所以才会萌生这样的退意。
将杯中的残酒喝完之后,薛元敬又问起了孔修平和陆立轩的事。
当初孔修平和陆立轩殿试分别考了个二甲上等和三甲上等的成绩,孔修平留京做了庶吉士,陆立轩外放做了江苏府一处富裕地方做了知县。
当年毕竟在一起做了几年同窗,彼此间也是有些情意的。而且仅仅一个人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朝中总要有自己的人。
“我同陆立轩虽然通过几封信,但他具体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得说江苏富庶,那里好些官员都是夏兴言的人,夏党在江苏简直是要一手遮天了。不过我看陆立轩信里的意思,他很看不惯夏党的那些作为,是不愿同他们苟同的。若他一直这般,想必在江苏的日子也难过。好在他现在也要回京述职,到时不知是留京还是会继续外放。至于孔修平,”
谭宏逸微微冷笑:“他是个很务实的人。殿试过后他任庶吉士,后来不知怎么,娶了夏兴言的一个侄女,彻底投效夏兴言了。得夏兴言的提携,他现在已经做到了户部郎中的职务。往后但凡夏兴言不倒,他的仕途定然一片光明。”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他成亲不久,有一次邀我和几位同僚吃饭,我见了夏兴言的那个侄女一面。不说她生的貌如无盐,但又黑又胖,相貌着实丑陋。听说脾气也不好,妒心甚重,家中侍女但凡有点颜色的就要被她毒打驱逐,一应伺候的人都要生的比她差,这样才好显出她的不丑来。想必孔修平这几年的日子过的其实也很糟心。”
薛元敬也笑了起来。
壶里的酒已经喝完了,有小厮又送了一瓶过来。两个人颇有些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思,最后喝的都有些醉意了酒席才散。
薛嘉月和姜从玉早就用完晚饭了,两个人正一面坐在南窗炕上说话,一面等着自己的夫君。
姜从玉这时就在细看薛嘉月衣衫上的芍药刺绣,笑道:“你这个花样子倒好,我以往从来没有见过。绣的也好,仿似便是真的芍药一般。”
薛嘉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然后笑着回答:“这个花样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自己描出来的,你若喜欢,我那里还有好些其他花样子,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些过来。”
刚刚在一起吃了饭,又说了会话,薛嘉月就发现这姜从玉是个性子很好的人,说话也和气,她也喜欢同她说话。
“那我就先谢谢了。”姜从玉微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问道:“我听说平阳府有一家名叫漱玉轩的铺子,做的成衣和首饰样式都是外面没有的,那是薛夫人开的?”
这几年虽然薛嘉月没有再做生意,但漱玉轩还是开着的。她过些时候就会托人将自己新想出来的衣裳首饰式样给冯嫂子带过去,生意也一直很好。
薛嘉月就笑着点了点头:“那还是我在平阳府的时候闲着无事开了这个铺子,没想到你也知道。”
她知道姜从玉不是平阳府的人,而是周边一个府里的。
“如何不晓得?便是我们那里的好些姑娘都会特地去漱玉轩买首饰衣裳呢,我也去过。就是前两年父亲带我去平阳府见谭世叔的时候去的。”
两年前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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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带她去平阳府,受邀在谭宏逸家中住下。彼时谭老爷见谭宏逸都已年过弱冠之年仍然不成亲,几次去信催促都没有用,一见姜从玉生的好,性子也好,便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其后他去信给谭宏逸,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孝道压迫,谭宏逸也只得妥协。过了两个月两个人就成了亲,婚后倒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但就算这样,姜从玉总觉得谭宏逸心中没有她。
他对她虽然很好,但实在是太客气了。夫妻之间不应该亲密些的么?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但她总觉得谭宏逸的心里仿似有个人......
薛嘉月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些事,反而兴致勃勃的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衣裙首饰,她左右无事,可以给姜从玉设计一套出来的。
姜从玉听了也很高兴,两个人就说起了花样子的事来。
说了一会儿,有丫鬟进来通报,说是前面的酒席散了,薛大人正在前面等着薛夫人一起回家呢。
薛嘉月心中一直在担心薛元敬有没有喝多酒,这会儿听了这话,就起身同姜从玉作辞。不过姜从玉随即也起身站了起来,要送薛嘉月到前面去。
等两个人到了前面,就见薛元敬和谭宏逸正对面坐着喝茶。
一看到薛嘉月,薛元敬就起身站起来往她那里走过去。待走到近前,就伸手握了她的手。
两个人对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都心有灵犀。
谭宏逸坐在椅中看着,心中百味杂陈。
看到薛嘉月和薛元敬这样的亲密,他心中既为薛嘉月感到高兴,但隐隐的也有几分酸涩。
若薛嘉月心里的人是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会儿他肯定也会对薛嘉月很好很好。但只可惜不是什么事都有如果的。
他起身站了起来。姜从玉见他面上微红,想必确实很喝了些酒,忙走过来扶住他的胳膊,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谭宏逸对她摇了摇头。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薛元敬,忽然笑了起来。
“薛元敬,”这会儿他仿似还是从前那个恣意的少年,张扬明亮,“你输了。我终于要赢你一次了。”
想起三年前两个人说的话,薛元敬目光看着他,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姜从玉,然后微笑:“恭喜。”
薛嘉月和姜从玉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薛嘉月还好,毕竟她知道以前谭宏逸和薛元敬过往的事,也知道谭宏逸心心念念的总想要赢薛元敬一次,不过姜从玉则是一点儿都不知情。
于是等薛元敬和薛嘉月走后,她就问谭宏逸:“夫君,你刚刚和薛大人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谭宏逸不答,只目光看着她的小腹。
前几日大夫才刚过来诊过脉,说她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两个月,正是胎像不稳定的时候。于是他就说道:“你怎么过来了?虽然现在已经入夏,但晚上还是冷的,你也不穿件外衣?若着凉了如何是好?”
就叫丫鬟回去拿一件外衣过来。
姜从玉见谭宏逸这样的关心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因又说起了刚刚她和薛嘉月一起吃饭说话的事:“......薛夫人倒是个活泼的性子,也爱笑。刚刚我同她一起说话,她跟我说了好些趣事。原来她在薛大人任上的时候薛大人也不拘着她整日待在宅子里,到哪里也都会带着她一起。”
谭宏逸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自然知道薛嘉月是个性子活泼的人,而且也牙尖嘴利。自己那个时候就经常被她瞪着眼睛骂......
想起以前的事,谭宏逸的唇角不由的弯了起来,眼中也有了笑意。
姜从玉看见,就问道:“夫君,你今晚好像很高兴?”
她和谭宏逸成亲这两年多,虽然她也见过他笑,但是很少看到他有笑的跟现在一样,非但唇角弯了起来,眼中也满满的都是笑意。而且那笑意看着还很柔和。
她心中就想着,看来夫君跟那位薛大人果然要好。以往从来不喝酒的,今晚也喝了这么多的酒,现在还笑的这样的高兴......
谭宏逸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今晚是很高兴。”
因为她回来了。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但看到她过的这样的好,他心中也是很高兴的。
第174章醉酒生事
薛嘉月以往很少看到薛元敬喝酒。就算是在外地任期上,迫不得已要同人应酬的时候他最多也就喝个两三杯,但是今夜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手摸着都是烫的,脸上也是烫的。
她就关心的问着:“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现在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薛元敬听问,就顺势将头靠在了薛嘉月的肩上,笑道:“我喝了很多,现在头很晕,你要扶着我。”
竟然跟个小孩子一样的赖皮,薛嘉月对他也是没有法子了。
采萍和观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就着灯笼的光亮,薛嘉月看薛元敬面上绯红,看着倒确实醉了的样子,便也顾不上说他了,只依言扶着他往回走。
好在两家离的近,等出了谭家的大门,走几步路就到家里了。
采萍先上前去推开院门,请薛元敬和薛嘉月进去,然后又进屋去将屋里的灯烛点亮。
薛嘉月扶着薛元敬进了东次间,让他坐在南窗木炕上,给他脱掉外衣,一面又叫采萍去泡一碗浓茶来,再打盆水来。
采萍答应着,转身出门去了。薛嘉月转身要去将外衣搭到旁边的衣架上,手腕却被薛元敬给握住了,稍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到了他的怀里去。
“你叫采萍给我泡杯浓茶做什么?难道你不晓得喝了浓茶不易入睡?还是说你今晚不打算让我睡了,想要我通宵都伺候你,嗯?”
他原本偏冷白色的肌肤因着醉酒的缘故染上了绯红,一双乌黑的眸中似有水光,在暖色的烛光中看着潋滟醉人,竟是将他平日疏离淡然的气质柔化了不少,转而看着有几分邪肆起来。
特别是他刚刚说话的尾音上扬,带着醉酒之后的低哑,听来只觉人面热心跳。
薛嘉月就伸手去推他。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那上面去?浓茶是用来给你醒酒的。而且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我才不要同你睡一床。闻着你身上的酒气还能睡的着么?待会儿我就叫采萍将西次间的床铺好,你到那里去睡。”
西次间原本就是薛元敬以往的卧房,这会儿床榻还在里面,只要将被子铺上就能睡。
“我不去。”薛元敬握着薛嘉月手腕的手微微加了些力,不让她推开他。又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我没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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