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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那刚刚是谁说自己喝醉了,要我扶他回来?”薛嘉月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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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喝醉了?”
薛元敬笑笑,不说话,只继续蹭着她的鼻尖。
薛嘉月原本就没有真的生他的气,心里还是担心多一些。这会儿见着他这样耍赖黏人的样子就越发的没有气了,于是她就笑着推他:“你先放开我。”
薛元敬不放。薛嘉月只好说道:“喝了浓茶确实容易睡不着的。我记得我们回来的路上买了一瓶蜂蜜,我现在去找出来,冲一碗蜂蜜水给你喝,也一样能解酒。”
薛元敬依然不放:“我不喝蜂蜜水,我要喝浓茶。晚上我们还有事呢,我不清醒些怎么行。”
薛嘉月听了,又是羞又是气,就一把推开他去找那瓶蜂蜜了。待找到了,拿着蜂蜜走到厨房,正好采萍将水烧开,就冲了一碗蜂蜜水端过来。
也不哄他喝了,直接将碗放在薛元敬面前的炕桌上,绷着一张俏脸:“快喝了。”
薛元敬看她一眼,乖乖的将一碗蜂蜜水都喝完了。
采萍拿着空碗退了下去,稍后又送了热水进来给他们两个人沐浴。
赶了近一个月的路,路上在客店里也没有好好的洗漱,今儿回到家自然是要好好的沐浴一番。
薛嘉月原本是叫薛元敬先行去沐浴,醉酒的人,自然是要多休息的。等打发他上床睡了,她再去沐浴。不过薛元敬站起来的时候说自己头晕,站不稳,一定要薛嘉月扶着他去隔间沐浴,薛嘉月只得允了。
等到了隔间,他又说自己双手发软,连脱衣服都没有力气,半哄半骗的要薛嘉月给他脱衣裳。而等脱了衣裳,他又怎么会放薛嘉月走?不顾她的挣扎,打横抱着她,两个人就一起坐到了浴桶里面去。
直等浴桶里的水快要冷了,薛元敬都没有放过薛嘉月。不过担心她这样浸在冷水里对她的身子不好,就将她抱起来,拿过旁边干净的布巾给她擦过身子,一直抱到了床上去,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事。
薛嘉月气的抬手就去掐他的手臂:“你刚刚不是说连脱衣裳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现在倒是这样的有力气了?你到底还有完没完?”
不过这会儿她双手哪里还有力气?而且薛元敬也就看着瘦,脱了衣裳就知道他身上的肉很结实,她明明手上用了很大的力,但其实对于薛元敬而言,就只如同是被只蚂蚁夹了一下。
“快好了。”薛元敬低头亲着她汗湿的鬓角,声音喑哑,“你不要这样的紧。放松些。”
但是这个快好了也约莫有一顿饭的功夫。最后薛嘉月实在是累极,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薛元敬看着她的睡颜,知道她也确实是累了。毕竟这段日子他们都在赶路,今日回来她又忙着整理带回来的东西,但是没有法子,他总是忍不住。
就算和薛嘉月成亲已经三年了,在这件事上他依然还是如同新婚时候一样。
低头亲了亲薛嘉月柔嫩的脸颊,他穿衣起床,放下纱帐,然后打开门叫采萍将隔间里拾一下,再送盆热水进来。
采萍答应着,走到了隔间里面去,就见浴桶周边一圈的地上都是水迹。
她一张脸微红,手脚快速的将隔间里面拾干净了,然后打了一盆热水送进来。
薛元敬拿了布巾,仔细轻柔的给薛嘉月擦洗过,自己也擦洗干净了,这才上床拥着薛嘉月入睡。
次日一早薛嘉月是在薛元敬的怀里醒过来的。
自打成亲之后,其实每一天早上她都是在薛元敬怀里醒过来的。冬日还好,她原就怕冷,被薛元敬这样抱着她觉得很暖和,晚上睡的也安稳,但到了夏日她就不愿意被薛元敬这样抱着了。
薛元敬身上原就很暖和,火炉一样,而夏天原就热,被他抱着的滋味可想而知。所以每到夏日,两个人上床睡觉的时候她总是会推开薛元敬,自己躺到床的最里侧去睡。但每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依然会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
这可真是没有法子的事。
薛嘉月对上薛元敬含笑的双眼,听到他在问她:“昨晚睡的好不好?”
能没有睡好吗?完事后累的她都直接睡着了,黑甜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薛嘉月面上微红,轻轻的踢了他一脚:“起来给我拿一套衣裙来。”
昨日的衣裳都湿透了,都要洗的,今日是肯定要换衣裳了。
薛元敬笑了一声,然后穿衣起床,打开衣柜给她拿衣裙。
这几年他们都在外地偏远的任上,也没有什么好的衣料,这会儿薛元敬看着眼前的衣裙皱了皱眉。然后他挑了一件藕荷色的立领衫子,牙色绣玉兰花的细褶裙,里面的小衣,甚至鞋袜都拣好了,这才都拿到了床前来。
以往冬日薛嘉月赖床的时候,就是薛元敬将所有的衣裳都拿过来给她穿。还要提前在熏笼上都熏的暖和和的。
薛嘉月一面穿着衣裙,一面问薛元敬:“今日你要做什么?”
薛元敬回道:“今日我要去吏部一趟。”
既然是回京述职,那肯定要去吏部报备的。
薛嘉月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他:“你小心些。”
她知道京城水深,而且只怕夏兴言和夏天成不会放过他。
夏天成的事薛元敬一直都没有告诉过薛嘉月。他不想薛嘉月怕他,也不想薛嘉月担心,所以还是瞒着的好,是以现在薛嘉月都以为夏天成还活着。
薛元敬现在也没有打算告诉她夏天成已经死了的事,只点了点头:“我知道。”
反过来也叮嘱她好生的待在家里,不要出去,薛嘉月也应下了。
等两个人吃完早饭,薛元敬就拿着一应所需的东西到吏部报到去了。
吏部的官员问明他的姓名和官职,登记在册,便叫他回去等消息,说等他的官职定下来了自然会通知他。
薛元敬应了一声,拱手行过礼,然后转身出门。
不想一出门,走了没几步路,迎面就遇到了夏兴言。
夏兴言虽然是内阁首辅,平日一般都在文渊阁内处理公务,但他同时也兼着户部尚书的职务,而六部都在承天门内东侧宫墙外办公,想必这会儿是户部有什么紧要的事,所以夏兴言才会出现在这里。
第175章风起云涌
夏兴言现在贵为当朝首辅,而薛元敬却只是个进京述职的小小官员,职位尚未定下来,看到他是肯定要行礼的。
于是薛元敬便躬身对夏兴言行礼,神色间有恭敬,但态度也是不卑不亢的:“下官见过夏大人。”
夏兴言看到他的时候先是微怔,继而心中就在想着,这个薛元敬竟然还没有死?
这三年他一直都找不到夏天成的任何踪迹,真可谓是生不见人死不见死。思来想去的,总觉得这件事同薛元敬有关,但总是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而薛元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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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所离京城又有千里之遥,便是他想再去逼问也是不能的了。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想放过薛元敬,几次授意自己的人给薛元敬暗中使绊子。
比方说薛元敬想要剿匪,安定民心,他便叫人故意的不发粮草,也不拨兵马。薛元敬想要整修河堤,便授意人不拨银子。甚至还叫人暗中去解决掉薛元敬,但是没想到这些都被薛元敬给解决掉了......
现在夏兴言看到薛元敬,虽然也说不上是仇人相见,但他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便鼻中冷哼一声,带了几分不屑的问道:“你几时回京的?”
就听到薛元敬在恭敬作答:“下官昨日刚回京。”
夏兴言心中有些惊讶。他竟然不知道薛元敬回京的事。不过算算日子,薛元敬约莫是回京来述职的。
外地官员入京述职,这事归吏部管,而吏部尚书是于兴学,这个老匹夫一向跟他不合,这样的事自然不会跟他说。薛元敬前期又只是个小小的知县,不是什么要员,他自然也不放在眼里,所以竟然都不知道他回京述职的事......
不过现在既然他知道了,是肯定不能让薛元敬留京的。
明明现在双方地位悬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薛元敬极有可能会是个劲敌。要知道他像薛元敬这样大的时候,身上都没有他这样沉稳内敛的气质。
还是将他打发到个更远更苦的地方为官,活着受罪的滋味也会很不好受。
于是等回到文渊阁之后,他就叫了个心腹亲信去查一查薛元敬这三年的政绩。
亲信领命下去。等夏兴言散值回到府中,亲信就过来详细禀报。
夏兴言听了,心中很吃惊。
他也知道越蛮荒的地方其实越容易出政绩,但是没想到薛元敬这三年内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了。想必依照薛元敬的这个政绩,这样的能员干吏,留京为官的机会是很大的。但是他容不得薛元敬留京。
他就吩咐亲信:“你待会去跟沈文翰说一声,这个薛元敬,无能如何不能让他留京。打发的越远越荒凉的地方越好。”
沈文翰刚被任命为吏部右侍郎的时候,夏兴言想着左侍郎周绍钧年纪也大了,想必过得一两年就会致仕,但没想到那一把老骨头现在竟然还牢牢的钉在礼部左侍郎的位置上不动。且完全不像以往那样的和光同尘,行事渐渐的锋利老辣起来。他和于兴学两个人将吏部把持的滴水不漏,竟然教他插不下手去。就是沈文翰,虽然名义上也是吏部右侍郎,但大的官员任命上他也是插不上手的。
不过这个薛元敬只是个进京述职的七品知县,就算做了些政绩出来,但想必于兴学和周绍钧也不会太注意到他,沈文翰这点权利总还是有的吧?不然要他何用?
亲信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等出了门,正好碰到孔修平和他的妻子迎面走来。
孔修平是陪同自己的妻子回来看望老太太和大伯母的。刚刚他们已经拜见过老太太和大伯母,现在过来拜见夏兴言。
亲信对孔修平和他妻子行了礼,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孔修平和他妻子也继续往前走。等到了夏兴言的书房外面,小厮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出来,请他们进去。
两个人走进去,躬身对夏兴言行礼问安。
夏兴言叫他们坐,又叫小厮上茶。
孔修平的妻子名叫夏岚,是夏兴言三弟的女儿。他三弟早年因病去世,夏岚是由夏兴言抚养长大的。对她虽然比不上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也算得很不错了。不然夏岚的性子也不会这样的骄纵。
夏岚虽然相貌生的差,但夏家的家世和夏兴言内阁首辅的位置在这里,当初夏兴言也是想要给夏岚找一个世家子弟做丈夫的,但夏岚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看中了孔修平,一定要嫁他,夏兴言没有法子,也只得依允了。
在夏兴言看来,孔修平虽然有几分才能,为人看着也沉稳,但才识眼界到底有限,难成大器。不过既然自己的侄女儿喜欢他,稍微的提携提携他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三个人坐着说话,孔修平态度甚恭敬,夏岚的态度倒还随意。
渐渐的夏岚便说到了沈傲梅的身上去:“刚刚我在祖母和大伯母那里看到了堂嫂。堂嫂看着较前几年越发的干瘦了,人也没什么神,痴傻了一般。祖母同她说话,叫了好几声她都不知道回应。”
夏岚心中也明白,夏天成这几年总不知行踪,大伯母心中自然迁怒沈傲梅这个儿媳,觉得她是扫帚星,不然夏天成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就纵容下人欺凌嗟磨沈傲梅,不让她回娘家,也不让她娘家的人进来探望,所以沈家的人现在都不知道沈傲梅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怕便是知道了也没有法子。他们是惹不起夏家的。
夏兴言心中也不喜沈傲梅,所以对于自己夫人授意下人欺凌嗟磨沈傲梅的事他从来不管。现在他也不想谈她,便转而问起夏岚旁的事。
一时三个人坐在一起说了会话,孔修平和夏岚见天色渐晚,就起身作辞。夏兴言让人送他们出去。
因着刚刚夏岚的那一番话,夏兴言又想起自己的儿子来,心中对沈傲梅也越发的恼怒起来。
他就叫了个小厮进来,吩咐道:“传我的话,叫大少奶奶搬出她现在住的院子,另迁到园子东南角的那处小偏院里去。”
沈傲梅这三年虽然受下人欺凌,但到底还是一直住在当初夏天成的院子里面,现在夏兴言有心想要继续嗟磨沈傲梅,就要叫她搬离那里。
园子东南角是有个院子,又小又偏,夏日便还罢了,到了冬日只怕寒意入骨髓,住在里面的滋味可想而知。
小厮心中很同情沈傲梅,知道这样钝刀子拉肉才是最难受的。只怕比死还难受。不过既然夏兴言已经放了话,他肯定只能照办,再同情也没有用。于是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传话去了。
*
沈文翰得了夏兴言的指示,就想着要将薛元敬外放到哪个又远又荒凉的地方去。不过他前些年得夏兴言的照拂,一直都在富庶的地方为官,所以对又远又荒凉的地方也不了解,就叫了个员外郎过来询问。
员外郎很说了几个地方,不过随后一问,知道沈文翰这是想要将薛元敬外放到这些地方去,他忙道:“沈大人,这件事,只怕是不成的。”
沈文翰便问为何。就听得员外郎在说道:“难道您没有听说?咱们的于大人对这位薛元敬大为的赞赏,还说今儿要去面见皇上,想要将他留京,好好的培养一番。您这会儿却要将他外放,这不是跟于大人对着干么?”
沈文翰听了,就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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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夏兴言,一个是于兴学,哪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也不知道于兴学去面见皇上会跟皇上说些什么话。
于兴学这会儿确实在对永宁帝说有关薛元敬的事。
他也不知道永宁帝关注薛元敬已久,想要将薛元敬打磨成一把利剑,好留给自己的大儿子用。但于兴学自己对薛元敬也是很关注的。
当年薛元敬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最后殿试的时候却折戟沉沙,只考了个三甲中等,于兴学甚为可惜的同时,也极力的想要将薛元敬挑选为庶吉士,好好的栽培,可没想到永宁帝还是将他打发到外地做了个小小的知县。临行前他还特地的见过薛元敬,叫他要踏踏实实的为官,做出些政绩出来。
结果薛元敬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他这三年的政绩堪称优异非常。所以早先两个月于兴学就特意的在吏部官员整理出来的回京述职名单上面加上了薛元敬的名字,又上呈给永宁帝。永宁帝驳回了名单上的几个人,但薛元敬却是留了下来。
昨日薛元敬到吏部报到,于兴学今儿得知,立时就来面见永宁帝,想要说一说让薛元敬出任个什么官员的事。
第176章别后重逢
于兴学属意薛元敬到他的吏部去:“吏部正好有个郎中的空缺,微臣觉得,让薛元敬出任这个职位正好,不知圣意如何?”
永宁帝将手里有关薛元敬政绩的册子合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于兴学。
他确实有意让薛元敬做个五品的郎中,不过不是吏部的,而是户部。
户部尚书是夏兴言。
永宁帝原本就想要将薛元敬打造成一把传给自己大儿子的刀,而现在,他看到了这把刀的厉害,就想将它磨的更锋利一点。所以,自然要将他放到更艰难的地方去才行。
若薛元敬在这样的困境里还能突围而出,这个人往后可堪大用,若不然,便只能罢了。
而且,因着夏天成的事,薛元敬肯定也想早点扳倒夏兴言,让他在户部,等往后自己想出手对付夏兴言的时候,薛元敬肯定能帮上忙。
“户部不是也有个郎中的空缺?就让这个薛元敬到户部去。”
于兴学一惊。
如同吏部被他握在手掌心,牢牢的掌控着一般,户部也是被夏兴言握在手掌心里牢牢的掌控着,里面的人全都是夏党。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想将薛元敬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塞到夏兴言的手中去?
于兴学不知道夏天成的事,所以心中还只以为永宁帝这是偏向夏兴言,就很有些不忿起来。
他是个脾气耿直的人,面上立时就有了不忿的神情。永宁帝暂且还不想将自己心里的打算告诉于兴学,不过他也不知道不能冷了于兴学的心。
这些年他也是一直利用于兴学来牵制夏兴言的。若不然,就于兴学的这个臭脾气,夏党弹劾了他多少次?哪次不都是被他和稀泥给带过去了?
于是永宁帝就笑道:“我刚看到有个叫陆立轩的人,政绩也不错。难得的是他在江苏那样富庶的地方竟能洁身自好,不与其他官员同流合污,朕看这个人也用得。你吏部的那个郎中空缺,便让这个人顶上罢。”
江苏已经被夏党把持,陆立轩不与当地官员同流合污,至少说明他不是夏党,也不齿夏党的作为,这样的人,倒是确实可以为自己所用。
于兴学这才神情稍霁。又同永宁帝禀报了其他的一些政务,这才躬身告退。
永宁帝在同于兴学说话的时候原是一直斜倚在靠背上的,外人也只会以为他是个懒散的皇帝。反正这几年朝野的人肯定都说他不是个好皇帝,只会一味的贪图享乐。不过等于兴学走了,永宁帝竟是身子一侧,连倚着靠背坐都有些坐不稳了。
他身旁的心腹监见了,忙走过来扶住他,往他的腰背后面垫了个软枕。又关切的问道:“皇上,要不要叫个御医来给您看看?”
永宁帝对他摆了摆手。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子,只怕叫了御医来看也没有什么用,不过他还是要强撑着的。
夏兴言未除,他和若莹的孩子现在还羽翼未丰......
他还是不能放心的闭眼。
喝了一口监端过来的参茶,永宁帝轻声的问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监闻言心中酸涩,恭顺的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现在过的很好。您可要好生的保重您的身子。往后等所有的事情都了了,您还要和娘娘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呢。”
永宁帝苦笑。
有整个周家一族的性命横亘在中间,他和若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同以前一样的和和美美的了。只怕到他死的那一刻若莹都不会原谅他。
想了想,他吩咐监:“你遣个人去告诉她,就说她的义女回京了。过的很好,让她不用担心。”
周皇后的事毕竟很隐秘,只怕即便薛元敬和薛嘉月想要去探望她也不敢,总怕旁人会发现她的行踪。
监应了一声,又劝永宁帝喝参茶。永宁帝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捧着手里的参茶一勺一勺的喝着。
*
吏部的公文很快就发了下来。即将去吏部上任前,陆立轩过来窜门。薛元敬留他吃饭,又叫观言去对门请谭宏逸过来。
陆立轩是个温和不过的人,甚至还有些腼腆,不过在外地历任三年,现在褪却腼腆,看着很稳重。
都是平阳府出来的人,想当年也都是书生意气,忽而三年再聚,自然颇多感慨。
薛嘉月已经叫观言去买了许多菜蔬来,这会儿她同采萍在厨房整治菜蔬,又热了酒,叫观言送过去。
陆立轩也是刚刚才知道薛嘉月和薛元敬原来并不是亲兄妹,且现在已经成亲的事,饶是他现在看着很稳重的一个人,面上也不由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起来。
然后他就看着薛元敬笑道:“难怪当时贾志泽开玩笑跟薛兄提亲的时候你会那样的生气,原来薛姑娘竟然是你从小定下来的妻子。我那个时候不知道,竟然还......”
他是说自己那个时候让父亲上门去找薛嘉月提亲的事。不过事情都已经隔了好几年,当时被拒虽然伤心,这会儿倒也没什么了。且他在江苏的时候已经娶过亲,孩子都快要周岁了。
薛元敬笑了笑,没说话。谭宏逸也只笑着,没有说话。
陆立轩又说起贾志泽的事:“......那年乡试他没有考中,回去没两天就被他父亲强按着报名当兵,听说这几年在边境作战很勇猛,立了不少军功,现在官位的品级只怕都已经超过我们了。”
武将的品级原就比文官好,升职也比文官快。毕竟人家在战场上是拿命来拼的,这也无可厚非。
后来陆立轩又




阁老继妹不好当 分卷阅读258
说到了此次他们的任命上去:“谁人不知户部是夏阁老的天下,里面都是他的人,薛兄你到户部任职,只怕每一步都会走的很艰难,你可要小心。”
他还不知道夏天成的事,若知道,只怕更要为薛元敬担心不已。
谭宏逸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这会儿他心中就有些为薛元敬担心。不过还是宽慰他:“只有经过不断的打磨,宝剑才会更加锋利。虽然说你到了户部艰险,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但若你能做出一番成绩来,将来仕途肯定会很光明。”
但他心中也明白,这是将薛元敬逼到了夏兴言的跟前。若他想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只怕就不得不将夏兴言扳倒。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皇上是不满于党,想要薛元敬投诚夏兴言?只可惜夏兴言和薛元敬之间毕竟有杀子之仇。就算夏兴言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只要他心中怀疑薛元敬,那总归是容不下薛元敬的。
薛元敬倒是知道永宁帝心里的想法,也明白永宁帝这是想要开始对付夏兴言了。让他现在出任户部郎中一职,肯定是要他搜集一些证据,关键时刻好动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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