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傲女神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打
而如今,这个仙子竟然完全不顾这些,整个人扑在那血迹斑斑的军士身上“你脑子灌泥浆啦?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衣裳!”听到老张的话,花蕊气急败坏地喊道,“更何况衣裳再买就行了,人命你买得来吗?”
“是、是,是小的胡涂了……”老张一边帮忙,一边又歉又赧地说着,“您果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医者……”
“废话……那边那几个,你们在干什么?那样的伤死不了的,还不赶快来帮你祖***忙?敢不过来,你祖nn现在就让你们血流成河!”
这样的战事,持续了将近半个月。
这半个月以来,花蕊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但她不介意,因为她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她日日就是熬着那些止血补气益j定神汤,替那些受伤的人们疗伤,让他们第二天继续去送死……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更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可她也只能这么做……
当战事终于趋于缓和,大战后首次归营的西门残破,看到的便是一身血污的花蕊。
她的脸、她的手、她的白色面纱、她袖摆绣梅的白色裙衫,此刻全沾满了汗珠、尘土,以及血污……
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所看到的人竟是一直以来洁净如雪的花蕊,西门残破有片刻的恍惚,但一会儿后,他还是转过头,由医帐前大步离去。
“喂,叫那个人进来!”但就在此时,医帐中的花蕊却出声了。
“花姑娘说的是哪一位?”老张赶忙问着。
“我说的是从帐门口晃过去那个一身黑的家伙。”花蕊一边挥汗为受伤军士包扎,一边不耐烦地说着。
“那是西门将军……”望着背对着帐门口与人谈话、花蕊口中那个“一身黑的家伙“,老张喃喃地说着,然后再不多说—句话地冲出帐外。
但半晌过后,他又垮着脸走回花蕊身旁,“花姑娘,西门将军说他正忙着,而且也没有受伤。”
“西门将军?原来是他……”听了老张的话,花蕊先是愣了愣,随后冷哼一声,迳自走出医帐,朝着西门残破的背影走去,口中还不断喃喃说着,“没受伤是吗?很能撑嘛,我倒要看你能撑到几时!”
就在花蕊走到离西门残破身后两步之遥时,她的手突然一闪,一把雕花小刀蓦地出现在掌心中,毫不犹豫地往前划去!
“花姑娘!”
“西门将军!”
几声惊呼同时在空中响起,但伴随着这些惊呼声的,是西门残破被花蕊划破的背后喷泄而出的黑血!
那片黑血,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除了当事者。
因为西门残破在被划破肌r的那一刹那,立即扬起了自己的黑披风,将它挡在自己的黑血与花蕊之中。
“你干什么?”西门残破皱起眉瞪着一点也没有被黑血喷洒到的花蕊。
“证明我的眼睛不是长着当装饰的!”毫无所惧地回瞪着西门残破,花蕊将那把沾满黑血的雕花小刀s入土里,然后手一伸,探向他身后被自己划破的伤口。
“住手,”望着花蕊伸向他背后的白皙小手,西门残破猛然一闪身,“别弄了。”
“你是不是连脑子也中毒了?”完全不理会西门残破的拒绝,花蕊一个闪身挪至他的身后,结结实实地将手伸入他的伤口中,“你是怕痛还是怕我把你的衣裳弄脏?怕痛就早说,如果是怕脏,那你最好记得,我之所以会变得这样狼狈,全是因为你!”
望着花蕊几乎要喷出火花的双眸,西门残破静默了一会儿,终于站在原地不再走动,然后转过头与先前谈话者继续议论军事。
花蕊专注地处理那个伤口,小手在里头东掏西掏,半晌后,才终于将一只长约两寸的小虫一拉而出,并将之与药草一同烧尽。
她是听师父说过邻国有一种毒虫,可以在无声无息中侵入人体之中,并一步一步地啃嚼、毒化其载体的内脏,没想到今天她居然可以亲眼看见,也算是难得了。
“那个……”正当花蕊取出怀中药瓶,将一颗丹药塞入西门残破的伤口中,然后又取出一g针开始穿线时,身旁传来老张颤抖的声音,“花姑娘,这……不必上麻药吗?”
“有什么好上的?”花蕊愣了愣,故意没好气地说着,“这点痛都忍不了,当什么将军!”
“老张,”而此时,西门残破的声音也由花蕊的头上传了下来,“你没事做吗?”
“有、有!”老张连忙恭敬地回答,然后揪着一张老脸,望了花蕊开始缝合伤口的动作一眼后,便赶忙离去。
麻药?当然该上,只是她不想!
她有什么道理要让这个莫名其妙轻薄她,又莫名其妙要她到这种地方来的男人好受?
痛死他活该!
心里一边这么想,花蕊缝合的动作也更用力了,她刻意放大了动作,等待着西门残破的痛呼——她相信,只要是个活人,被她这样折腾,没痛昏就不错了,哪还可能忍得住不叫疼……
只可惜没有,一直到她将伤口完全缝合,最后打了个结时,她都没有听到她想听见的声音,更没发现有人昏倒。
“好了吗?”
等花蕊终于停下动作后,才听到西门残破波澜不惊的声音。
有些懊恼地回过头去,花蕊气嘟嘟地走向医帐,g本连回答都不想回答。
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比她想像中能撑,气人,真气人……
“花姑娘。”就在花蕊刚走入医帐时,老张的声音又在她身旁响起。
“你怎么像鬼一样y魂不散啊?”多日来的疲累以及“y谋”没有得逞,令花蕊烦不胜烦地低斥道。
“抱歉、抱歉!”赶忙道了两声歉,老张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西门将军没事了吗?”
“嗯?!”转头瞪着老张,花蕊的眼眸眯得几乎只剩一条缝。
“是,是小的说错话了,有花姑娘在,西门将军当然没事了。”老张额头上的汗珠愈来愈大滴了。
“话说回来,我还真不明白像他这种人怎么会中这种毒?”不忍刁难这个忠心耿耿的中年大叔,花蕊转而讽刺起西门残破,“这几天g本就没看到他在战场上!”
是啊,名为将军,可当底下人在拼命的时候,他却消失个痛快,这算什么阿!
“那是因为将军他是将军啊!”完全没听出花蕊语气中的讽刺,老张的眼眸里闪出一股佩服、崇敬的光芒。“因为他只身潜入敌营,将那些会对我军造成巨大威胁的炸p全部破坏殆尽!”
什么?!
老张的话让花蕊彻底傻眼了。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西门残破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她还以为最近伤者日渐减少是由于敌人的炸p支援不上,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他只身前去破坏的结果……
哼,有什么了不起?
想要战功,当然得付出点代价!
更何况,他之所以要她来,不就是希望他的手下不要因伤而减少战斗力,好让他有机会升官发财吗?
“花姑娘……”
“又有什么事了?”花蕊无奈地再度望向老张。
“老张分不开身……能不能麻烦您……将这东西送去将军帐,顺便……”
“知道了啦!”听着老张吞吞吐吐的话语,花蕊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取走老张手中的东西,熟门熟路地直接走向偏远的将军帐——她个人帐房的旁边。
怪了,她有那么凶吗?
凶到连老张跟她说个话都要那样欲言又止的……
“喂,老张给你的东西。”走至将军帐,花蕊无视远方军士们的好奇眼光,迳自掀开帘幕,将东西丢到西门残破的面前。
“嗯。”坐在榻前看公文的西门残破头也没抬,只是简短回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看到西门残破冷漠的回应,原本打算就此离去的花蕊,突然眼尖地发现榻上似乎有些血滴。
脸是有些白……
算了,就看在他让不少军士不用再送命、让她省了不少事的份上,再帮他看看好了,当然,顺便也可以让他多“痛”一点……
主意一定,花蕊也不知会一声,就走到西门残破身后,小刀一划,割开了他背后的军袍。
花蕊的举动让西门残破一愣,但是猜测到她的用意后,他也就任由她去,自己继续察看公文。
“借一下。”花蕊一点也不客气地拿走他身旁的烛火,放至他的身后,以便她能更清楚地看清他的伤处。
但这一看之下,她却整个人愣住了!
因为西门残破的背上竟布满了一道又一道新旧纵横交错、几乎无法数清的伤痕!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这么重的伤?这人以前过的究竟是怎么样的生活啊?
又为何会有人这样残忍的去伤害另一个人……
“别看了。”也许是花蕊的静默引起了西门残破的注意,他突然披起大麾淡淡地说道。
“谁要看你!”也发现自己的失态,花蕊轻啐一声后拉下大麾,专注地看着那些伤口,然后开始做后续的疗伤工作。
也许是因为将军帐很静,也许是因为将军帐里头的火把比外头多些、烧得帐房里比外头暖和些,也许是因为多日来的疲累,当花蕊终于将西门残破的伤口包扎、处理好时,她竟不知不觉地靠着帐壁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虽不如在她的弄梅阁里安稳,但却也不错了。
疲累至极的花蕊就这么半醒半睡地靠着帐壁,直到感觉一阵寒意不断地由脚底升起,直到感觉一阵亮光不断地骚扰她的浓浓睡意。
“喂,你不睡觉别人不用睡吗?”忍住那股寒意,睡得迷迷糊糊的花蕊在第八次被亮光骚扰后,再忍不住地睁开眼,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要知道,她已经有几个月都没睡好了,就不能让她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吗?
那个一直来来回回搬弄烛光的人究竟是谁?怎么那么不上道啊?
将军帐中那个在地图前来回移动的背影终于停住了脚步,而这个背影,自然只属于西门残破。
此时的西门残破终于回头望了花蕊一眼,这一眼,让他望见了她的身躯因寒冷而抖颤,望见了她瞪着他的美目下那片黑晕,以及她眼中那股浓得化不开的睡意……
“把烛火弄熄行不行啊,我真的很困,让我睡一下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睡意朦胧的花蕊继续说着,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时的嗓音是那样的沙哑、那样的娇态十足。
就在花蕊的话声刚落下时,她的眼前蓦地变为一片黑暗。
这什么跟什么啊?!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她是在抱怨没错,可这个人回应她抱怨的方式怎么是这样——
他竟然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用他的大麾包裹住她全身,然后一声不响地坐下,继续他的工作!
算了,反正只要不冷、不硬、不亮,还有她最熟悉的药香味,那么她睡这儿也可以。
也可以……
傲傲女神医 第四章
就这样,西门残破的大麾下、西门残破的怀中,成了花蕊专属的“床”
尽管花蕊为了第一次的失策不知责怪了自己多少回,但谁让她的心底已认定了那张“床”,因此只要困了、累了、疲倦得不得了时,她的双脚就会不自觉地走向将军帐,走向那张不断默默呼唤她的“床”……
算了,反正是“床”嘛,只要不想他是男人,而是个没有生命的“床”,不就得了吗?
就这样自欺欺人地将自己怪异的举动合理化,因此今夜,花蕊又来到将军帐中,按惯例为西门残破清理伤口,按惯例靠着将军帐壁昏睡,按惯例被抱至一个温暖而充满药香的怀抱中……
“将军!”
这个夜,跟过去的每个夜都差不多,但是在夜过三更之时,将军帐外忽然传来老张的声音。
“进来。”虽觉有些奇怪,但西门残破依然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处理着公文。“什么事?”
“将军公主来了。”
“是吗?”皱了皱眉,西门残破终于无奈地抬起头,“请她进来吧。”
“不用请,我自己进来了。”就在他话音刚落下时,一个爽朗的女声也同时响起。“你这个将军帐还真破、真没气派啊!”
“够了。”望着走入帐内那个身材高姚、面目清秀、一身英气的年轻女子,西门残破淡淡地说着,“不知公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非得有事才能来?”而这位在西京城闻名遐迩、战功赫赫且官拜“将军”的公主——珍珠,压g儿没理会西门残破的淡漠,迳自找了个空位坐下。
西门残破依然没有回答珍珠公主的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好、好,我说就是了,别用你那张冷死人的脸瞪我。”有点受不了地挥挥手,珍珠耸耸肩,“你要的人我给你找到了,明天便给你带来。”
“是吗?”听到珍珠的话,西门残破的脸上还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麻烦你了。”
“麻烦我?你有没有弄错?”像听到什么笑话似地,珍珠大笑起来,“立下了这等大功,原本无论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可最终你居然只要了一个人!”
“够了。”
“跟你这种人讲话真没意思,好像多说—个字就会要你命似的。”眼见西门残破g本没有深谈之意,珍珠只得无奈地站起身,拍拍披风上的尘士,缓缓地往将军帐口走去。“不过好歹我也是个公主,你见到我也得起起身吧。”
“属下有伤在身。”西门残破淡淡地答道。
是的,有伤在身,虽然还不至于伤到无法起身的地步。
但此时的他只能这么说,因为只有他知道,他之所以无法起身,纯粹因为他的怀中正有一名女子睡得酣甜……
“伤?”珍珠愣了愣,倏地转过头,“居然有人伤得了你?是谁?我砍了他去!”
“不必劳烦公主大骂。”对这件事,西门残破g本不想多提。
“你……真是!”听到了西门残破的回答,一向英气逼人的珍珠也难得地跺着脚、发起娇嗔。
望着珍珠有些怪异的反应,西门残破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然后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我懒得理你了。”蓦地一转身,珍珠大步往帐外走去,“对了,我老哥明天会带一帮将士到你这里来庆功,顺便也会向你提——”
“属下明白。”难得地打断了珍珠的话,西门残破低着头沉声说道。
“你真的明白?”紧咬着下唇,珍珠猛一回头,眼神复杂至极。
“属下明白。”西门残破还是一样的话。
“你……”面对西门残破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珍珠最终也只能轻叹了一口气,重重地步出将军帐。
“那衣裳……”但就在珍珠的后脚即将踏出将军帐时,她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望着将军帐的一角。
“那衣裳怎么了?”西门残破难得地抬起眼望向她。
因为珍珠口中的“衣裳”,正是花蕊硬被他带来后,身上那一千零一套、经过几个月的折腾,终于“功成身退”的衣裳……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出自西京第一布坊‘惊天绝’的顶级丝绸,再加上西京第一绣坊‘红云阁’的绣工……”没有发现西门残破怪异的眼神,珍珠继续喃喃说道。
“很值钱?”西门残破又问。
“有钱也不一定买得着。”珍珠耸了耸肩,然后转回头,“不过我想我应该是看错了,因为能拥有那种衣裳的人是绝不可能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好了,我走了,不打扰你。”
不,你错了。
望着早已无人的帘帐处,西门残破在心中默默地说着。
因为在他身旁就有两个,一个是在他眼前的珍珠公主,一个则是在他怀中的花蕊……
“醒了吧?”
就在珍珠步出将军帐后没多久,西门残破又开了口,只是这回说话的对象是在他怀中一直装着没醒的花蕊。
“对啦。”想不到自己的装睡早被识破,花蕊有些尴尬地由西门残破的怀中一跃而起,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衣裳。
该死的,她真不该在这里睡,可她不仅睡了,还一睡睡到连人家的秘密都听到了,真不是尴尬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真想不到,西京城一向英名在外的将军公主居然会对这个木头人落花有意,而这个木头人居然还流水无情!
虽然无意中听到这种秘密不是她的错,可不知为何,花蕊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不对劲,毕竟,偷听人家秘密这种事是会得到报应的……
“醒了就好。”站起身,西门残破突然走到花蕊身前,眼神复杂至极地望着她。
“你……你想做什么……”花蕊连忙退后一步,警觉地问道。
当的一声,她听到自己头上传来那熟悉的古怪声响。
该死的,她干嘛这么乌鸦嘴……
“这回你又要我干什么?”
伸手取下发饰,望着那五片花瓣中又多了一片在熠熠生辉,花蕊只觉得一股绝望由心底升起。
“当我的老婆。”定定地望着花蕊,西门残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你说什么?!”花蕊低呼一声,并立刻又往后退了两步。他说什么?当他的老婆?她有没有听错?!
“当我的老婆。”
西门残破又一次的回答,让花蕊了解自己确实没有听错。
该死的,他一定是为了不让将军公主对他继续怀抱希望,所以才拿她来当挡箭牌!
该死的,他一定是猜到了明天将军公主的哥哥是要来向他提亲,而这个营中一时半刻也没有其他合适的女人,所以才会想到再来使唤她……
“什么时候?”知道了有可能的前因后果后,花蕊万念俱灰地问。
“明天起。”
果然如此……
“知道了。”花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无力地说着,“你还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
“那我有要求。”长叹了一口气,花蕊回身往这个令她进退不得、拥有史上最烂风水之地的出口走去。
“你说。”
“我要沐浴,热腾腾的水。”
“好。”
“这里是……”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冠盖云集,花蕊喃喃说着,“哪儿啊?”
也难怪花蕊会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因为此时此刻的军营竟然成为人山人海、喧腾哄闹的“市集”!
一群熟面孔、生面孔的军士彼此一圈一圈地围坐着喝酒,而大堆的马车、马匹,将原本肃敬的军营弄成了仿若酒楼的不夜城……
庆功宴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要提个注定无法成功的亲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完全无法理解这群男人的脑子在想些什么,花蕊的脸颊微微地抽搐,然后站在人群中眺望着该向哪里去。
而当然,花蕊也不知道,当她穿着西门残破不知由哪儿弄来让她替换的新衣,一身雪白、如同落入凡尘的仙子似地,出现在这几乎清一色只有男人存在的世界中时,有多少好奇及诧异的目光同时投注在她的身上……
终于在人群中发现西门残破那令人恨得牙痒痒的高大身影,花蕊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我来了。”相当不情愿地坐在西门残破身旁,花蕊没好气地说道。
“很准时。”而西门残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便又继续静静地喝着酒。
怎么?这就叫当他的老婆了?
完全不解西门残破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花蕊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白色的轻纱在脸上随风飘摇,望着那一帮喝得像疯子似的军士们……
“西门将军,六王爷及将军公主来了。”
不知究竟傻坐了多久,突然,老张的声音传入了花蕊的耳中。
“哦?!”花蕊闻言后,就像看好戏似地抬起双眸,望着一男一女朝着西门残破的方向走来,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帮必恭必敬的属下。
先不论后头那些仗着主人势头而鼻孔朝天的属下,光看那对男女的一身贵气,花蕊就不得不啧啧称奇。
因为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在战场上穿得这样招摇,穿得这样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皇族,这真是太让人大开眼界了!
不过今花蕊有些意外的却是珍珠。
由于昨晚只听到珍珠的声音,因此花蕊还以为她是个大刺刺的女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人家不仅不是而且还那样的年轻貌美!
今天,也许她还经过j心的打扮,那一身全出自名家的首饰、镶金衣裳,让她看起来更显雍容华贵……
“后悔了吧,后悔没找个体面人了吧?”花蕊望着自己那一身白色的棉布衣裳,嘲弄似地对身旁的西门残破低语,“这样人家会信才怪!”
“够了。”但西门残破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连头也没抬地淡淡说着。
“要求还真低……”想不到西门残破的回答竟如此轻描淡写,花蕊有些自讨没趣地喃喃说着。
“低?!”西门残破突然抬起头望着她,若有所思地撤了撇嘴角,“是吗……”
“西门将军,听说你居然受了伤?”就在西门残破的话刚说完,那个走在珍珠身旁、一身贵气的六王爷已毫不客气地撩开衣摆坐下,第一句出口的话就充满了讽刺,“难得、难得啊,我以为像你这种冷面人是刀枪不人的呢,搞了半天也只是个凡人啊!”
哦,正主儿来了,一见面就火药味这么重,看来好戏真要开锣了……坐在一旁的花蕊在心中悄悄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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