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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传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吾梦初醒
“忠义者,不可杀,忠义者,不可杀…”
此时,身披铠甲的朱温站在城墙上,俯瞰下面刑场上发生的一切。江似忠也紧跟在朱温身边护卫。突然一侍卫来报:“禀报使相,有一道士模样的男子求见”
朱温恍惚了一下,说道:“让他过来吧”
“师兄…朱师兄…”不一会儿,一个声音从朱温背后传来。
朱温一转身,只见一个穿着深蓝道袍、身背玄铁宝剑、年纪三十岁出头、江湖侠客模样的道士,冲着朱温边喊边走过来。道士被朱温的近身侍卫拦下:“请卸下兵器”
“不用了,让他过来吧”朱温说道。
道士走近朱温,拱手作揖道:“朱师兄,阔别多年可还安好啊?”
“原来是你啊,理贤师弟,托理贤师弟的福,我一切安好。听说理贤师弟如今也离开了上修派,过得很是逍遥自在了啊?”
“哎惭愧啊,师兄取笑小弟了,我哪有朱师兄这般自在啊”理贤说道。
朱温年轻时拜在宋州砀山上修派“清和道长”门下习武,和理贤道长是同门师兄弟。虽然理贤比朱温要小足足二十岁,可他是清和道长一手带大的,幼年时,跟朱温同门相处了一段时间。当年,朱温常常欺负这个小师弟,让他跪拜自己,那时理贤还是个小孩童,与朱温也没有什么矛盾,所以朱温对这个师弟的印象还算不错。
朱温是上修派大弟子,二师弟当然就是眼前这位理贤,还有三师妹苗秋雨,理贤与苗秋雨二人在师门相识相恋,私定终身破坏门规,自觉有愧师门而双双离开了上修派,隐居在嵩山之下的山谷之中。理贤离开上修派之后不忘行侠仗义扶困助弱,成了一位光明磊落的武林大侠,也颇守江湖朋友推崇与喜爱。此次理贤前来长安,也是小师弟李仇不忘师父临终嘱托,写信邀约而来。
毕竟朱温与理贤多年未见了,朱温上下打量了一番理贤的变化,于是问道:“不知师弟这次远道而来有何要事?”
“师兄啊,这断头台上之人叫游百麟,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
“我知道,他不就是所谓的天下第一大侠游百麟嘛,也不过如此而已,还不是落在了我手里”朱温轻蔑地说道。
“师兄啊,武林中,人人皆夸赞游大侠,光明磊落、侠肝义胆,师兄要是杀了他,岂不是有悖人心?师兄你也是武林中人,不如就网开一面放了他吧”理贤劝说道。
“此人武艺高强,这些日子在长安城杀了我那么多人,也就罢了,如今还想行刺本王,本王若是放了他,岂不是放虎归山?”朱温回答道。
“那就免除死罪,发配边疆劳役也行啊,师兄,你也曾是武林中人,就不要如此对待一位名满江湖的侠士了吧?”理贤劝说道。
“若是放了他,以后天下人士岂不是皆要效仿?此人行刺本王,必死无疑,师弟你莫要再劝阻了”朱温坚决地说道。
“当年我与朱师兄一同习武,师兄闲暇之时也曾与我提及:说将来若有机会,一定为国家效力,铲除奸恶、匡扶我大唐天下,我当时年纪尚幼,听了师兄这的话也是热血沸腾,不知师兄可还曾记得?”理贤问道。
“当然记得,如今我平定天下、匡扶社稷,不是都已经都做到了吗?放眼四海,泱泱天下,谁还能比我朱全忠更有本事?”朱温得意地说道。
“是吗?可据我所知,师兄现在是功高震主、架空了皇帝、把持朝政、排除异己、残害忠良,难道这些就是你做到的吗?难道这些就是你曾经的想法吗?”理贤质问道。
“这些话都是我的敌人李克用栽赃。连年战乱,诸侯割据,若非有个强势之人镇住局面,如今这天下早已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了”朱温辩解道。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出自那董卓、曹操之辈的口中。朱师兄啊,听小弟一句吧,自古以来这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收手吧,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将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理贤为苦口婆心地劝解朱温。
“住口。理贤师弟,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又何必要做那一人之下的人呢?”朱温昂首挺胸、不可一世地说道。
理贤听了这话,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朱温,又迟疑了一下,缓缓问道:“难道?难道你想当皇帝?”
“事在人为,若时机到了自然顺应天意”说着,朱温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
理贤再也憋不住了,他提高了声音,斥责道:“朱温。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看看这天下百姓、江湖武林,有哪一个是真心服你的?”说着,理贤伸手指着城楼下刑场上的百姓。
“哼,大势所趋,顺者昌、逆者亡,不服者,杀了便是”朱温嚣张地说道。
此时理贤迅速从背后拔出宝剑,架在朱温的脖子上,然后气愤地对朱温道:“这天下千千万万的人都恨你,你杀得完吗?”
一旁的江似忠也将宝剑拔出,架在理贤脖子上,其他侍卫和副将也拔出刀围着理贤。
“理贤师弟,好一派正义之气啊,我问你,这天下,自盘古开天,混沌浊世,他娘的就姓李吗?凭啥他姓李的后代,狗屁本事没有,生来就可以坐江山?而我姓朱的拼死拼活,就不能坐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大业能者居之,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朱温自从当了梁王之后,在夫人张惠的引导下,改了许多粗野的脾气。但此时,他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始爆粗,恢复他的本来面目了。
“没错,天下姓什么,的确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天下需要安宁,百姓需要安居乐业不受骚扰,你这样胡作非为,搅得天下不得安宁,那百姓也将永无宁日”理贤责备道。
“天下之乱的根源又不是我一人,你问问北边那李克用,他又想不想当皇帝呢?”朱温虽狡诈、残暴,但所讲之言也不无道理,天下又有哪个诸侯,不想头顶十二毓,身坐黄龙椅呢?
“反正那些只为自己权力,不管百姓死活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劝朱师兄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赶紧收手还来得及”理贤说道。
“我现在不就是正在扫清诸侯,统一天下吗?等天下一统,百姓自然就能安居乐业了”朱温强辩道。
“你这样胡作非为,天下不会安宁,只会越搅越乱”理贤说道。
剑拔弩张的局面僵持了一会儿,江似忠斥责道:“大胆逆贼,还不快放开使相,否则我让你走不出这城楼”
“杀啊,我看你们还要杀多少人才能消停?真没想到,当年那个虽然有点痞气,倒也率真、坦荡的朱大师兄,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先是投靠黄巢的起义军,后见黄巢衰败,又背叛了黄巢军转而归降朝廷,反手灭了黄巢军。大唐皇帝给你封侯拜相,待你不薄,你却图谋篡位恩将仇报。你可知这天下之人都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喝汝血,你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将来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天上的恩师啊?”理贤继续数落朱温的罪状。
朱温听了这话,不慌不忙道:“原来师弟今天是来扮演大义之人,数落我罪状的啊?师弟倒是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你与师妹的那点事儿,江湖上谁人不知?师父就是被你们给气死的吧?”
说到这里,朱温观察着理贤的情绪已经开始有些心神不宁,这时他用手轻轻地剥开脖子上的剑,继续说道:“咱们上修派门规森严,师父规定,只可清修不能乱性,我听闻后来你与小师妹却暗中往来,私定终身,后来你俩是被师父赶出上修派的吧?还敢来这里教训我,你真可有底气啊,理贤师弟”
原来,当年清和道长发现朱温偷窥师娘洗澡后,所以一改门规,规定今后同门不可相恋、不可嫁娶,就是想改变道家修炼的习俗,转学佛家单一修身的方法。然,这一规定没有奏效,男女弟子天长日久、难免生情,于是私下情不自禁偷偷在一起了。
“没有,我没有被师父赶出上修派,是师父放我们离开的,你不要再说了”理贤被朱温的话说急,放下了举起剑的右手,连忙解释道。
这时朱温的侍卫围上来,将理贤团团围住,朱温开口继续说道:“当年我偷学本门上乘武功的时候被师父发现,是师弟你替我在师父面前求的情,师父才只是将我逐出了师门,没有杀我。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今天就饶你一命,咱们从此也算是互不相欠了,你走吧。”
理贤被朱温旧事重提乱了分寸,一气之下便甩手转身离开了。
这时朱温从城墙上看下去,黑压压一片百姓,高喊着口号:“忠义者,不可杀”一步步逼近断头台。监斩官被这人海气势震住了,不敢擅作主张犯众怒,午时三刻已经过,不知如何是好。
易方见此情形,觉得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便按兵不动以观其变。
可朱温哪里是他们想象的这般模样,他绝不会为了几个百姓的阻拦而放走要杀自己的人。于是他在城墙上拿起弓箭从后背瞄准了游百麟。
乔装打扮伺机而动的易方,突见城墙上有人拿着弓箭瞄准了游百麟,大呼:“不好,城墙上要放箭”
此时朱温手里的箭已经离开了弦,射向游百麟的方向,人群中,易方拿下斗笠,纵身一跃,飞上人群伸长了右手直向游百麟方向飞去,试图抓住那支射向游百麟后背心的箭,可还是晚了点点。易方刚到游百麟身后,手离他的后背只差一尺远的时候,箭支已经从他后背一箭穿心,游百麟一大口青色的血液喷上了监斩旗后,倒地而亡。原来朱温的箭支上早就涂好了瞬间毙命的剧毒。
人们见游百麟死去,群起激昂,高喊杀死狗官,所有人冲上监斩台将监斩官围殴而死。李仇趁乱用剑斩断游百麟的手铐脚镣以及脖子上的枷锁,扶着他的遗体准备离开,这时城墙上朱温又拿起来弓箭瞄准了李仇,易方发现了朱温又要放箭,于是大喊:“李大侠小心啊”,
李仇拔出宝剑往后一挥,挡住了飞来箭支,三人抬着游百麟的遗体,趁着混乱的人群离开了法场。
理贤从城墙上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自言自语道:“悲哉!壮哉!世上又少一位荆轲,天上却又多了一位义魂”说罢,理贤无奈地摇摇头离去。
而这时监斩官已经被人群围殴到动弹不得,人们手里举着从监斩官案台上取下的“斩”字令牌,齐声高喊“杀朱温,杀朱温,杀朱温…”
站在城墙上的朱温,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于是对那江似忠说道:“看来这长安城的确不是本王的地方,传令下去正月二十六出发,迁都洛阳,违令者斩!”
江似忠得令:“诺”





丹心传奇 第四章 强拆长安
“上谕天下:今西戎兵犯,关中危已,故长安已非万全之地。朕忧天下万千百姓之所虑,为大唐千秋万代之谋划,遂将京师东迁洛阳。即日起,长安凡皇家宗室、文武百官、工匠商户、大宅朱门皆迁入洛阳,凡木材、石料、物资、钱粮、牲畜一律随迁,违令者家产充公国法处置,钦此!颁诏——中书省令”
一个识字的男子,正站在城门口念着贴在城墙上昭告天下的“圣旨诏书”。一群百姓围着仔细聆听,那男子念完后,一百姓说道:“这分明就是朱温假传圣旨,裹挟天子到他的封地任他宰割嘛,哎,没想到天下大乱才刚刚开始啊,这下咱们老百姓可又要遭殃了”众百姓纷纷摇头表示无奈。理贤正好经过,看到这一切不禁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了。
而此时,在长安城内西北角方向,易方家的宅院里。易方和李仇、葵刈恶正在为法场上抬回来的侠客游百麟的遗体放进黑色棺材之中,准备择机秘密运出城去安葬。
“请问李大侠,那个黄月天去哪儿了?”易方向李仇问道。
“自从刺杀失败后,黄老弟也不见了,现在我也在打探他的下落”李仇回答。
“这个黄月天行事诡异,不太可靠,我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都跟他有关”易方说道。
而一旁的葵刈恶听了这话,接茬道:“不会吧,黄老弟与游兄齐名,他的名声也是江湖公认的,我看是易老弟你是不是多虑了?”
“反正我觉得这个黄月天大有问题,朱温秘回长安的消息是他带的,刺杀时他又借故离开,难道他不该被怀疑吗?”易方说道。
“哎,算了,咱们无凭无据也无法说清此事,还是赶快找机会把游兄运出城去安葬了再说吧”李仇说道。
此时,一个身穿家丁服饰的年轻男子,进门说道:“少爷不好了,朱温昭告天下,说即日起迁都洛阳,所有朱门红墙都要随迁,违令者没收所有家产充公,分管咱们西城的官员刚已经派人来传话了,说咱们家有地有宅子还有茶楼,也在随迁之列,少爷你说怎么办啊?”
“朱温这个混账的狗贼,他究竟想做什么?”易方咬牙切齿地说着,然后气匆匆地向门口走去。
一旁的葵刈恶赶紧一把拉住他问道:“易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放开我…哎,我是要去找我爹商量一下”易方看出葵刈恶误会他要去找朱温,于是解释道。
“那好,你可不要太冲动了啊”葵刈恶说道。
这时,易方九岁的儿子易安杰,来到葵刈恶面前说道:“葵伯伯,门口好多地牛啊,你能不能去赶走它们啊?”
葵刈恶说道:“没事,可能是隔壁拆房子,拆出来的,杰儿别怕啊”葵刈恶说道。
“那葵伯伯把你的匕首给我用用,我去把它们赶走吧”易安杰说道。
葵刈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易安杰后,说道:“拿去玩儿吧,不过小心点,这匕首很锋利,不要割到手了”
“恩,葵伯伯放心吧,我不会割到手的”易安杰说罢,拿着葵刈恶给的匕首,高兴地跑到大门口去了
易方来到父亲的房间,只见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端坐在正堂上。易方鞠躬行礼后问道:“爹爹,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咱们把宅子都卖了吧?”
“这个时候谁会买?就算买了也要拆走,朱温迁都洛阳必然扩建新城,要的就是这些柱子瓦片和房梁”老父亲说道。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宅子被拆,这个家毁于一旦吗?”易方问道。
“你平时也不好好打理家业,就知道和那些江湖上的人混在一起,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个家了?”
“爹,不管怎么说,那朱温挟滥杀无辜、罪恶滔天,不知道还要搞出多少的祸事来,咱们可不能跟他迁去洛阳啊”易方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朝廷的圣旨已下,我也是无可奈何啊”父亲说道。
“大不了房子家业都不要,咱们一家迁往南方去吧,据说南边广阔无垠,很多人都迁往那里伐木种地了,过得不比中原差啊”易方建议道。
“哎,事到如今,只能见机行事了”父亲说道。
这时,只听外面四处都响起了轰隆之声,长安城内,到处都在拆房凿壁、搬运家具,柱倒墙塌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动全城,扬起的烟尘直冲云霄,哪怕站在几十里外的咸阳,也都能见到。
朱温的两个儿子:十九岁的朱友珪和十六岁的朱友贞,借督查拆迁的名义在长安城四处游荡、欺压百姓。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抢掠过来玩乐,当然没人敢不给他们,朱友贞还未成年,未行加冠之礼,但他们兄弟二人从小跟着粗俗流痞的父亲朱温一起,那股专横跋扈、嚣张霸道之气焰,比起他们的父亲朱温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朱友珪和朱友贞来在长安城里,狐假虎威地到处视察拆迁情况。突然,朱友贞接到一份飞来的书信,信上写道:“禀小王爷,西北角易宅拒不拆迁,请小王爷移驾查探”落款没有写名。朱友珪四下看了看,没看见是谁飞来的信函,于是照着信函上书写的内容说道:“走,去城西北去看看”
于是,大大小小的官员,陪着朱友贞来到西北角易家大院附近。果见易家大院宅子一切完好,里里外外没有一点儿要拆的迹象,朱友珪便问随行的小官:“这座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为何抗旨不迁?”
随行的官员队伍里,最后面一位本街里的小吏上前搭话:“回小王爷的话,这户人家姓易,开茶楼的,世代居住于此,这几天他们家在办丧事,所以拖延了拆迁的时间,下官一定去督促他们早日…”
那小吏话音未落,朱友珪抢话道:“办丧事就有借口拖延朝廷的迁都大事吗?要是耽误了时辰不能按期完成迁都大计,你有十颗脑袋也担待不起”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让他们立刻马上拆房”小吏卑微地不断点头回话。
这时,易方九岁的儿子易安杰,拿着葵刈恶给的红绿宝石镶嵌的匕首,坐在宅子大门口,拨弄地下因为拆迁而四处乱窜的地鳖儿玩耍。不远处,十六岁的朱友贞看到这把颜色漂亮,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刀甚是喜欢,于是连忙下马,朝九岁的易安杰跑了过去。
朱友贞来到易安杰面前,蛮横地指着易安杰手里的匕首,用命令的口气说道:“这个给我”
易安杰抬头看了朱友贞一眼,没有理他。
朱友贞又重复了一句:“把你手里这个给我”
易安杰依然没有理他,朱友贞急了,于是大声斥责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吗?”
易安杰还是没有理会朱友贞,继续拨弄地上的地鳖。这时朱友珪也下马,和其他官员一起走了过来。其中一官员对易安杰说道:“小孩儿,这是梁王府的小王爷,他要你手里的匕首,你就给他吧,听话,乖啊”
易安杰开口对那官员说:“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给他”
“原来你不是聋子啊?为何刚才小王问你话,你却不作答呢?”朱友贞瞪大眼睛看着易安杰,大声斥责道。
“你没礼数,我不想和你说话”易安杰淡淡地说了一句。
“岂有此理,你竟敢跟小王如此讲话,快把东西给我”朱友贞气急败坏地说着,同时伸手去强夺易安杰手里的匕首。易安杰死死抓着匕首不放,拉扯之间,不小心将朱友贞的手划破了,流出了鲜血。
朱友贞看到自己手被划破,还流出了鲜血,于是着急地对身后的侍卫说:“快,赶紧去禀报我父王”
侍卫得令转身离去,朱友贞又对身边另一个侍卫说道:“还不快来给小王包扎好”侍卫连忙拿出一块白布为朱友贞包扎伤口。一边包扎,那朱友贞一边骂道:“轻点儿啊,你是个蠢猪吗?要是再弄疼小王,小王要把你剥皮抽筋”
侍卫只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说道:“小王爷饶命,小王爷饶命啊…”
“你停下来做什么?快点给小王包扎啊…”
“是是是,小的遵命”那侍卫又连忙起身,为朱友贞包扎伤口。十六岁的朱友贞,那股蛮横霸道,仗势欺人的劲儿,简直像极了年轻时的朱温。
此时,朱温在禁军营里拥美听曲。黄月天在那河虚谷的带引下,进入帐中弯腰鞠躬后对朱温说道:“禀使相大人,上回行刺使相大人的漏网之鱼,还没有收拾干净,不知使相还要不要继续清理?”
朱温推开营妓后,问道:“莫非黄教主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不错,他们并未走远,就在长安城西,一户姓易人家的宅子里”黄月天说道。
“好,江统领,你马上点上三百精兵,这就随本王去看看,这次一定要将他们斩草除根永除后患”朱温对一旁的江似忠说道。
那江似忠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应允道:“末将遵命”
朱温又对黄月天说道:“请黄教主也随本王一同前去吧,怎么样?”
“使相大人,在下已不便现身了,还请使相大人体谅”黄月天说道。
“那好,这次多谢黄教主带来的消息,黄教主请自便吧”朱温说道。
“多谢使相,那在下就先回渤海国了”黄月天说道。
河虚谷送黄月天出了军帐,黄月天拱手道别:“这次真是多谢了河大人与黄某联手,才扳倒了游百麟,黄某真是感激不尽”
“都是梁王的功劳,在下没有帮上什么忙,黄教主现在已是天下第一了,可喜,可贺!”
“此事还说不定呢,在下要先去找一趟须墨才行,就不奉陪了,请河大人多多保重!”黄月天说道。
“黄教主请慢走”
黄月天后退两步,转身离开。黄月天离开后,江似忠从帐篷里远远地走过来说道:“二弟,这黄月天阴险狡诈,若是有一天咱们跟他交手的话,恐怕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你现在最好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大哥你你要我去哪里呢?”河虚谷问道。
“我接到了密令,让咱们分开行动”江似忠说道。
“如何分开行动?你是要调我去外州做节度使?”河虚谷问道。
“当然不是,我怕这个黄月天将来会出卖咱们,把陷害游百麟的罪名都推到你的身上,恐怕到时候你就成了武林公敌,人人争相刺杀的对象了,与其这样不如咱们来个金蝉脱壳,死无对证”江似忠说道。
“金蝉脱壳,死无对证?这话什么意思?”河虚谷问道。
“我做个局让你假死,从此隐姓埋名,藏匿到少林寺去”江似忠说道。
“你要我去当和尚啊?不行,不行,我一天都离不开酒肉,怎能去那少林寺当和尚啊?”
江似忠转头四下看了看,然后上前一步小声说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教主他老人家的意思,你难道想违抗教令?”
“既然是教主的意思,那我也只能遵从了,去少林寺就去呗,大不了就是当和尚嘛”河虚谷说道。
“你不仅仅只是在少林寺当和尚那么简单,你要负责悄悄将少林的武功秘籍都誊抄出来,将来大有用处”江似忠说道。
“明白了,不就是誊抄点书籍嘛,总比整天替朱温到处打打杀杀好得多”河虚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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