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横竖到现在,我爹还不知道我也知道那夜的事儿。”
又横了一眼明显笑容僵硬在脸上的萧阳,她又玩味的说道:“那时候我娘肯定没心思没精力看着父亲。”
言下之意,只能是萧阳把这件事完完整整告诉岳父。
萧阳悠闲晃动的脚放下来,转身埋入顾明暖的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有几可怜,“岳父他们都欺负我。”
她被萧阳逗笑了,明明很强硬霸道的人露出‘软弱’,即便这份软弱只是撒娇或是伪装,依然能让人心软,下意识的轻轻抚摸他的后脑,主动抱抱他,轻声道:“我爹就交给你了。”
随即,她很快推开耍赖的萧阳,裹着薄薄的被子跳下床去,嬉笑着向外间跑去,“来人,来人,我起了。”
把丫鬟们都叫进来,萧阳就不好再同她胡闹,也不会再把她抓回去。
萧阳唇角勾起,盯着屏风上的倩影,手指抚过床头刻着的百子图案,他若是想抓,她跑得掉吗?
丫鬟们红着脸伺候顾明暖梳洗,上妆。
好在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婢女也有了点经验,不至于出错,私下里她们也都羡慕,王爷好喜欢王妃的。
顾明暖练就厚脸皮,对婢女们暧昧羡慕的目光视而不见,“早膳……”
“王妃,殷夫人求见。”
“她有何事?”
愉悦的心情被殷茹彻底的破坏了,顾明暖却又不能不见殷茹,小声吩咐:“早膳摆在东次间,让王爷先用,记得补品。”
婢女点点头。
顾明暖看了看镜子中明媚的人儿,比前生清淡的相貌多了几分妩媚,这一切都是萧阳带给她的,漂亮自信,同时稳稳的压了殷茹一头。
殷茹怕是早就到了,毕竟她起得有点晚,殷茹却只能站在门口候着,就如同前生顾明暖一样,强忍着,心里痛恨着,面上带着恭顺,不敢露出任何的不满。
“去端一碗燕窝。”
“是。”
萧阳站在屏风后,眼看着顾明暖慢慢的一勺一勺的用着燕窝,她那双眸子露出一抹解气,也可以说是报复,小人得志的畅快。
他的手紧紧握紧,一点都不觉得顾明暖过分,隐隐的心痛是怎么回事?
从透亮的玻璃窗能看到殷茹柔顺优雅的身影,殷茹一丝不苟的站着,毫无怨言,哪怕被太阳光笼罩。
“走吧,去见见侄儿媳妇。”
顾明暖放下汤碗,当年她可是站了一个多时辰,而且是在七月如火的季节,南方的太阳格外的毒,甩掉脑子里念头,她更该珍惜今生。
等到她离开后,萧阳才从屏风后转出来,望着殷茹的目光隐晦难明。
“殷夫人,王妃让您进去。”
殷茹长出一口气,随着传话的婢女去了客厅,守在客厅门口的丫鬟挑起门帘,一对狮子滚绣球的坠角碰到双腿松软急于想进门休息的殷茹小腿,玉器雕琢的狮子很硬,殷茹忍不住闷哼,不善的目光投向婢女。
门口的异样,顾明暖看得一清二楚,道:“以后把门帘挑高一些。”
轻飘飘一句话就算揭过了?
殷茹顺势说道:“是得仔细点,在燕王妃,不,小婶子面前当差大意不得。”
忍着疼痛和郁闷,她走进门,笑盈盈福礼,“见过小婶。”
顾明暖淡淡扫她一眼,不得不承认殷茹很会打扮,头上只带了酒盅大小的珍珠簪珠花,湖水色褙子,挑金线长裙,腰间垂着禁步玉蝉,年轻明艳,风姿迤逦。
成熟的妩媚,海棠般的明艳令殷茹给人以惊心动魄的魅力。
莫怪殷茹总能绝境逢生,挽回萧越的宠爱。
同刚解禁放出偏院那会儿,简直似换了一个人,殷茹脸上皮肤光滑细腻,泛着桃红,眼角含春带情,甚至比顾明暖的气色更好一点。
萧越是在养病?
顾明暖想着下一次是不是让萧阳出手再重些。
“免了。”顾明暖直接问道:“你不在静北侯床前侍奉汤药,怎么有空来寻我?侯爷的病情不是要将养一阵?”
殷茹眼角扫过椅子,本以为会有个座,顾明暖却暗指她不尽心侍奉萧越,堂堂静北侯夫人在顾明暖眼中只是侍奉萧越的奴才?
“正有要事同小婶说。”殷茹目光一闪,“有人偷换侯爷的汤药,意图不轨,如今小婶子掌中馈,我只能来向您禀告,人已经抓住了,就在门外。”(未完待续。)
娇宠令 第六百三十章
萧越的汤药在静北侯府被人投毒?
而且人已经抓到了?
顾明暖心一沉,既然殷茹敢上门来,此人怕是同自己关系匪浅。
“你抓到了凶嫌?”顾明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透出一分不相信的意味,“还是活捉的?没能自尽封口?”
殷茹暗暗的冷笑,顾明暖算是冷静了,只可惜证据确凿,即便无法栽到萧阳头上,也要让顾明暖名声扫地不可!
她在静北侯府后宅斗不过顾明暖,萧越只会把她当做床榻上的玩物,再无一丝尊重信任可言,她也别想再替萧越出谋划策了。
“还好我应对极时,侯爷跟前有几个冷静能干的侍卫,很快从他牙齿中间搜出毒药。”
“然后他便招供了?”
“侯爷在养病,小婶子主持中馈和庶务,对管事们更熟悉一些,便把人给您送过来了。”
顾明暖清晰感到殷茹话中的恶毒,熟悉一些?莫非自己熟悉给萧越下毒的凶手?扯了扯嘴角,说道:“我竟不知静北侯病情严重到连给他投毒的凶嫌都审不了,侄儿媳妇,你对你丈夫的安危就没一点在意吗?”
“换了是我,哪会麻烦旁人啊。”
殷茹咬紧后槽牙,顾明暖越是在旁枝末节上纠缠,越是显示她解决不了难题,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并非是我不在意……”
顾明暖自顾自的接着说,“不过你小叔叔也不会让****这份心,任何沾有毒物的东西都进不了他身,静北侯太大意,怎能给人可趁之机?”
“罢了,既然你们都解决不了,你又叫我一声婶子,便帮帮你们。”
顾明暖嘲讽的望了一眼殷茹,嗯,很好,殷茹阴郁了,“你学着点,以后该如何处置这样的事儿,我可不能总是帮你,你再不长进,静北侯肯定会对你失望的,毕竟当初你以贤惠,聪颖的名声嫁进萧家的。”
殷茹指甲抠紧手心,这些话如同一颗颗钢钉狠狠钉到自己的痛楚,贤惠到给萧越纳妾?贤惠到让萧越的妾室小产?
聪慧到被萧越软禁?
无法查明是谁害萧越而来请求顾明暖帮忙?
不是没有反驳的话说,只是她是侄媳妇,面对‘婶子’首先得是恭顺,何况顾明暖不同于萧家其他无权无势的长辈,一旦在言语上冒犯,顾明暖一准会倒打一耙揪住她不放,胡搅蛮缠一番,投毒的事怕是会被顾明暖拖过去。
“小婶教训得是。”殷茹双手自然而然垂放在身体两侧,微微低头表示驯服,“我一定同您多学学。”
声音柔顺,话语谦虚恭顺,顾明暖佯作碰了碰耳朵,抬高的下颚,唇边的笑容带着一分挑衅,“怎么听着好似不服气呢?”
本就不服气!
殷茹着实不想再同顾明暖在无聊的事纠缠下去,也怕再被顾明暖抓住把柄,“是不是让人把凶手带进来?”
“行,让投毒的奴才进来。”顾明暖爽利的说道,后背向椅子靠去,姿态慵懒,仿佛眼前的麻烦都不算事儿。
殷茹眉头微蹙,思索顾明暖这份自信从何而来?莫非此事还有破绽不成?
少刻,帘栊再次被挑起,四名粗壮的婆子推搡着五花大绑的女子走进来,那女子头发凌乱,口被塞着,面容苍白憔悴,捆绑她的绳子似完全陷入皮肉里,捆得很结实。
哐当,女子一头栽到地上,额头重重碰到地面,一缕血从伤口处流出,她努力的抬起头,呜呜的想要说话。
“就是她给静北侯端去了含毒的汤药?”
“是。”
殷茹点点头,“我也不知她是怎么混进厨房去的,我记得侯府上原先没她,是新买来的?”
“不,不是新买的。”顾明暖给了殷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你可以直接说她是我的陪房。”
殷茹佯作惊慌失措,“竟是小婶子的陪房?我……我完全不知……”
“行了,你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记得我嫁到静北侯府时,你还没犯下大错,莫非当日你只看到我的嫁妆,没看清楚我带了多少的陪房入府?”
殷茹被噎得好难受,讪讪的说道:“小婶的嫁妆确实丰厚,珍奇古玩应有尽有,我自是多看几眼。”
“松绑,把堵着她口的东西去掉。”
“王妃,这……”
站在凶手背后的婆子悄悄向殷茹投去询问的目光。
“既然我命令不动你们。”顾明暖厉声道:“侄儿媳妇你把人带到我跟前做什么?等你审她后,直接告诉我结果不就是了?”
殷茹连忙道:“她们是怕凶手伤到小婶婶,也怕她撞柱自尽。”
对婆子们打了个手势,殷茹又道:“既是小婶的陪房,我怎好私自审问?万一此事让侯爷和小叔之间的关系恶化,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静北侯几次三番的动作已经让外人没少笑话了,他们叔侄之间的关系……”顾明暖冷淡的说道,“也只有蠢人才认为还如同以前一般亲密,造成今日的状况,侄儿媳妇你是居功至伟啊,以前事暂且不提,横竖王爷教训过侄子了。”
顾明暖指了指活动手臂的女子,“你把她带过来,又装糊涂不认她的身份,不就是想让我没脸?”
“别同我说什么你误会了!”
“小婶婶。”
殷茹本想请罪的话被堵回去,来之前设想了各种状况,顾明暖这番做派完全脱离设想,是自己思考不周全?还是鼓明暖有恃无恐异于常人?
“我认下她是我陪房,也是我安排她去厨房做个小管事的,你还不够满意?”
顾明暖一句重似一句,人都被殷茹带来了,证据怕是已经被殷茹弄得确定无误,自己再多的辩驳都没太大的用处,还不如光棍的承认人是自己的,挑明一切还有翻盘的可能。
她的陪房都是顾衍和姜氏精挑细选的,没想到还是有人能混进陪房中,或是被殷茹收买了去,“你是不是想说我指使她下毒?”
婆子丫鬟们也都震惊的张了张嘴,这样的话王妃怎能轻易出口?
是破罐破摔?
还是有恃无恐?
殷茹费解看过去,顾明暖有愤怒,有嘲讽,唯独没有任何慌张。(。)
娇宠令 第六百三十一章
“主子。”江恩不放心的轻声问道:“我去看看状况?”
早膳还摆在桌子上,盘碟几乎没有动过,在殷茹进门的那一瞬,一张薄薄的纸已经摆在萧阳的面前,上面详细的记录所有的一切,包括投毒那名女子的出身,以及口供。
萧阳只是把手中的筷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便来到窗前,屋子里所有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直到那边隐隐传来顾明暖的声音,江恩才敢进言。
在萧阳众多亲随中,无疑江恩同女主人相处最多,有时他就是男女主人的传声筒。
萧阳望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他还带着习惯性的冷漠,让人遍体生寒,乌黑的头发垂下,在额前营造出诱人的阴影。
他是那么与众不同,高傲冷漠,目下无尘,拥有许多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地位权势,拥有对抗楚帝的实力——可他却能从窗户上看到孤独的自己,在李玉那段荒诞的梦中,求而不得只能默默看着她艰难前行的萧阳。
一切都已经不同,可仿佛又没什么都没有改变,在她同殷茹都心眼,玩手段时,他依然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换了旁人,他早就把顾明暖揽在怀中,用手挡住世间的一切恶毒诡计,倒不是怕了殷茹和萧越,他深深明白一点,殷茹只能留给她自己对付!
她绝不希望他插足其中。
萧阳从窗户中探出头去,正好见到客厅玻璃上映出顾明暖优雅挺拔的倩影,他伸手想抓,却又只能停下来,仿佛能感到顾明暖身上流露出的凌厉气势,即便恼怒意外还不曾失去的自信,她已经改变了!
犹如一颗越打磨越是耀眼的明珠,不再是无人爱她的小可怜。
为何总是揽着她睡?或是在清醒后盯着她看?
萧阳在刚刚睁眼还有一刻迷糊时,总会觉得身边是空的,会下意识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醒了,他还是一个人。
直到手碰到柔软温暖的身体,他才能确认不是梦,顾明暖就那么甜美的睡在自己身边,清丽的五官在他身边会显出一抹媚态,会呻吟暧昧的哀求他,会温柔的心疼着他,更会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世人都说他过分宠爱顾明暖,没有人明白被她宠着,心疼着,温柔以待是多么的美好。
萧阳不准备同任何人分享,所以他把李玉交给神医,李二公子也快回到帝都了,再碰见小暖,他不会再有任何的异常,他们本就是该互不相识的人。
他会记得李玉和郭小姐成亲时送一份贺礼。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再一次露出漫不经心,一切又在掌握中的招牌笑容,扬起捏在手中的薄薄纸张,“迟了一步,没有任何价值!”
噗,纸张被萧阳点燃的火光彻底吞噬,片片黑灰洒落。
萧阳转身离开,在亲随和死士簇拥下去探望差一点被人投毒的静北侯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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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茹片刻的失神后,顶着顾明暖嘲讽的目光,“小婶怎能这么说?我从没说过她同小婶子有关啊。”
顾明暖冷笑一声,凌厉迫人的强硬渐缓,“侄儿媳妇还不算太蠢,明白即便她是我陪房人,也会被人收买。”
“……”
殷茹抿了抿嘴角,自己也没说过此事同顾明暖无关吧。
脸皮够厚,颠倒黑白也够强。
顾明暖眼见殷茹吃瘪,心说这些都是同萧阳学的,“你说一说,为何给静北侯端了一碗有毒的汤药?”
她又转向那名女子,“汤药是你熬的?毒是你亲手下的?你又是如何被殷夫人发现端倪?讲,老老实实的讲出来!”
女子只觉耳朵嗡嗡鸣响,一个个问题顷刻砸下来,方才顾明暖的强压殷茹,深深震动每一个人,殷夫人纵然在辈分上吃亏,也不至于掌握不了主动权。
没进门便吃了一记下马威,此后更是没有片刻的主动,几乎都是被燕王妃牵着鼻子走。
以往都是静北侯夫人掌控局面的。
“我记得她不是哑巴呀。”
顾明暖积蓄起来的气势岂会轻易散去,“冯招娣去看看她,怎么突然失声不会说话?”
冯招娣一个箭步靠过去,殷茹带来的婆子只觉得眼前一闪,她们强壮的身体便向后连退好几步,根本挡不住。
“您这是作甚?”
殷茹差一点把杀人灭口的话出来,好悬最后忍住了,不善的望过去,本以为固明暖会有一丝紧张,却看到她盈盈的笑容,那份自信沉稳即便同为女子的人看了,也不由相信她会摆脱困境。
“有冯招娣在,她绝无可能畏罪自尽,侄媳妇,我比你更怕她什么都不说。”
顾明暖对侄媳妇这个称呼很执着,几乎成为殷茹的代名词,落到殷茹耳中就没那么愉快,明知顾明暖在卖弄做长辈的好处,殷茹愣是没一点的办法。
只能暗暗对自己说,顾明暖只能在言语上占些便宜了。
冯招娣拍了女子后背一下,又连着在她身上点了几下,“王妃,现在她可以说话了。”
“我……我……”
她身上没有绳子的束缚,但手脚却不听使唤,半边身体发木,只有嘴唇能动,四肢和身体移动不了分毫。
不由得对顾明暖多了几分畏惧,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笑意盈盈的燕王妃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算计顾明暖的人都没好结果。
“慢慢说,千万别急,想清楚,想明白再开口,最好从头到尾细细的说一遍,一丝不漏,你不必去思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是非曲直自有我同侄媳妇判断。”
顾明暖向殷茹方向瞟了一眼,“静北侯中毒是头等大事,我今日就专门处理这事了,侄媳妇没异议吧。”
低垂着眼睑的殷茹摇摇头,尽量掩饰面上的阴郁之色,主动权不由自己控制又怎样?到底有铁证在手,顾明暖就算是把下毒的女子八辈子查清楚,也抵赖不了的。
殷茹抖了抖肩膀,似要把不要的预感甩掉一般,邪恶的笑容渐渐爬上她嘴角。
“奴婢该死,奴婢……”女子哽咽低泣道:“奴婢恨静北侯。”(未完待续。)
娇宠令 第六百三十二章
“奴婢该死!”
“奴婢恨静北侯。”
女子的声音颤抖,话语清晰的落在每一个人耳中。
殷茹嘴角勾出一丝得意,随后便浮现忧心忡忡之色,很是不忍小婶婶落入到绝境,似又怕萧越和萧阳彻底的反目,引得萧家动荡。
一番细微到极致又恰到好处的表演让顾明暖佩服殷茹的紧,拿捏的分寸丝毫不差。
冯招娣等人暗暗为王妃着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名叛徒,在她们眼中,女子就是叛徒。
这回应该可以见到顾明暖失态了。
殷茹自信的想着,慢慢享用自己的胜利果实,一步步把顾明暖逼入绝境,看着她徒劳的挣扎,百口莫辩,进而牵连到萧阳在萧家的权威。
晚辈恭敬长辈是孝道,长辈不慈毒害晚辈同样令人不齿,萧越完全可以凭萧阳不慈,沉迷美色,荒诞淫奢的借口打碎孝顺恭敬长辈的牢笼。
萧阳百般宠爱的顾明暖竟然是这么个东西,无法延续子嗣,还对萧家当代的家主有着莫名刻骨的恨意,萧家族人谁会看得起顾明暖?
这名女子的口供只是殷茹的第一步,随后还有好几个配套延伸的计划,一定可以搞臭顾明暖,令顾明暖和萧阳之间矛盾重重。
这世上没有女子能比她殷茹过得更好,既然她同萧越之间失去那么真情,怎么会让她最恨的人——顾明暖尽情享受萧阳的宠溺?
无论顾明暖如何哀求狡辩都改变不了最终被她击倒的命运。
殷茹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好好欣赏顾明暖的失败……然而,顾明暖笑盈盈的不见任何的慌乱,眼角露出的讥讽让殷茹感觉到顾明暖对自己的挑衅,独特的安静和沉稳的气质令顾明暖清丽的面容鲜活起来,不再寡淡。
即便是殷茹也有一刻的失神,恢复后殷茹异常的懊悔,但顾明暖的艳色和挑衅却深深扎根在心中,殷茹不会承认顾明暖也很令人着迷。
“哦,怨恨静北侯?!”
顾明暖的笑容大有深意,殷茹浑身不是很舒服,隐隐有发麻的感觉,“小婶……”
“既然你把此事交给我,侄媳妇你最好只看着,我还没让你开口呢。”
玩味高傲的态度让人气结。
“静北侯对你做了什么事令你恨不得下毒毒害他?”
顾明暖目光在女子身上转了一圈,“女人对一个男人恨之入骨,无非那么几条原因,你是我的陪房,你老子娘以及兄弟姐妹每一个都同静北侯没任何的私仇。在选陪房上,我和伯祖母用足了心思,绝不会把对萧家有仇的人带过来。”
所有若无的看了殷茹一眼,顾明暖又道:“不是私仇的话,静北侯娇妻美妾环绕,以你的姿色,又只是在厨房当差见到静北侯的机会并不多,你别同我说静北侯饥不择食的看上了你,用些手段强迫了你。虽说夫家侄子看上婶子的陪房有点没脸,静北侯同我说一声,我未必不会同意,哪闹到让你这么恨静北侯的地步?”
殷茹都快气炸了,这番话传出去,萧越岂不是会被人指责好色昏聩?
开始女子没有指证是顾明暖指使的并非是殷茹发善心,而是担心顾明暖死不认账,撞起冤屈来,毕竟殷茹虽然做了不少的安排,但顾明暖也是细心的人,殷茹想抓住顾明暖的破绽很难。
而且直接指证痕迹太深,结果未必太好,殷茹便想从旁入手,直说投毒的人恨静北侯,慢慢牵连出顾明暖对萧家刻骨铭心的恨意,以顾家和萧家以往的对立,这么安排更可信,也更能让萧家族人站在萧越这边。
萧家的家族凝聚力是很强的,族人对萧家有着极大的归属感和牺牲精神。
千算万算,殷茹就没算到顾明暖会在男女私情上大做文章,女子的口供仿佛成了为****下毒,萧越昏庸好色,同顾明暖没有任何的关系。
就算是她陪房,还能时刻的操心陪房的心事?
女子楞了片刻,被殷茹阴狠警告的目光扫过,神色慌乱,这同以前说好的不一样,她是有点小聪明,不是每一个有小聪明的女子都能临危不乱,面对出乎意料的局面都能做出得体的应对。
何况又涉及到男女私情,女子大多是保守的,这样的事哪好意思启齿?
顾明暖高高在上的嘲讽让她很自卑,好似她很丑,连爬床的资格都没有。
“我……”
“冯招娣,封上她的嘴。”
“遵命。”
一颗圆溜溜的硬物从冯招娣手中甩出,女子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殷茹道:“小婶婶为何不让她说话?”
“你没看我在思考真相么?!”顾明暖以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我想事的事最怕旁人打扰,尤其是静北侯险些中毒这等大事,更要安静的环境,侄媳妇不想我做错了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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