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逆袭之兄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月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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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林放睁眼到天明。
激动的情绪过后,她理解了林恒的反应,明白自己忽略了属于他的骄矜,因而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又要失踪个几天了。
天亮了肖阿姨迟迟不叫她早饭,她也疲懒地躺在床上出神,眼睛干涩得又疼又肿,渐渐连睁开都觉得吃力……
九点左右,她恍恍惚惚听到了肖阿姨的声音:“小姐,先生来了。”
她起先醒了一下,然而觉得视线所及色彩都是灰暗的,担心还在梦中,没管,磕着眼继续睡。
直到脚步声停在门外,一个人推开了那扇门。
林放猛地睁开了眼。
昨晚他摔下了她,她跌在冰冷的地板上,看他眨眼不见了踪影,觉得每个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委屈得坐着哭了好一会儿才爬shangchuang。
衣服还是昨晚的睡裙,布满了纵横不一的褶皱。
而那个人,白衬衣黑西装笔挺的长裤,平头,寡淡的表情,身姿挺拔。
只有眼圈下淡淡的青黑能出卖他,此外一切看不出异样。
比起邋遢的她而言简直云泥之分。
林放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怎么突然这么敏感容易受刺激,眼看又要哭了,林恒走近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睛肿痛,头发糟乱的她扯了扯嘴角。
这一次,这一次,终于轮到了他。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藕断丝连。
两年了,你对我多少虚情假意你自己知道。
我追求效率,一直做的都是事半功倍的事。
你是唯一的例外。
以前我都是唾手可得,不费力气。
但对你,我自认是苦心良多,一无所获。
林放,我没有再多的耐心了。
你想转班,我答应,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从今往后,你多珍重。”
林放从下而上,呆滞地回望着他,心弦仿佛被拨动一样轻抖。她想说你别这样,我也不想转班了,你把自己补偿给我就好了,我只要你。但又太煽情,嘴唇翕动着,最后却是两串泪珠先行滑落。
林恒似乎看出她意图挽留,微微弯腰,拇指轻柔地揩去了她眼角清透的水痕:“这个,以后要流给心疼你的人看才有用。”
林放终于接通了电流,触电般抓过他的手,与他交握,急急地保证:“哥,我以后再也不和别人乱玩了。”
这话可笑的程度不亚于任何。
林恒眼底竟然是温和的,笑了笑,把手抽了出来,轻轻答应了一声,“嗯。”转身走了。
***
九月一日,青云高中开学了。
林放的高中生涯,拉开了序幕。
女配逆袭之兄嫁 5.当时错
开学前的中午,陈乾拨来电话。
林恒对此人并无好感,顶多算不上讨厌。从两年前的试探到如今她把自己玩脱了,陈乾几乎旁观了她和林恒所有的小打小闹,再傻也肯定察觉了他们兄妹身份掩饰下某些不同寻常的情愫,只是一直在装“天气真好你们怎么回事我啥也不懂”罢了。
“明早八点,青云高中北门集合。军训十天,周三回来休息四天。小姐记得整理好该带的东西,营养品也不要忘了。”
“小姐在二十三班,班主任傅绝书虽才教两年,但带出的学生倒都是个顶个的。”
林放一边将零食拿起来看看丢进行李箱,边想只要不是曲千梦,班主任谁关她一分钱的事啊。
她现在最想问的是林恒啊,她才不信他说把她放下了呢,怎么可以。按他的话说,他是个追求效率的人,在她身上投入了那么多最后却无疾而终,他能甘心么。
她都不甘心。即使他从不说爱她,可在不发神经的时候,向来是矜持而沉默的,她第一次来潮是在他怀里,早上他好心情帮她穿衣服才发现,她因为前世有过经历,所以并不慌乱,林恒一个大男人却表现得极其不自然,林放又好笑又于心不忍,催促他洗澡,因为就连他的睡衣也被染红了。林放才懂林恒这样的男人也会有吭吭巴巴说不出话来的时刻,他却羞赧而固执地叫她留在床上,自己快速换了件衣服下楼,再回来手里拿着一包粉色的女性卫生用品。
事后他说,他下楼找到了肖阿姨,才想起林放卧室的床头柜里就该有准备这个,因为确实到年龄了,赶紧和摸不着脑袋的肖阿姨摆了摆手,匆匆又去了她的房间。
寒冬腊月,岁月苍茫,唯独他的胸膛是暖的,大手也是暖的,林放头在他怀里拱了拱,想象着他描述的画面,直笑,林恒将她抱得更紧。
他没叫陈乾请假,而是亲自打给了班主任,说:“我妹妹今天有点不舒服。”她眨巴着眼睛,他低头亲亲她的眉眼,温柔地说:“这么私密的事情,只能我一个人独享。”
这一帧帧过去是她永远不会忘的,她的娇气任性是林恒一手造就,所独享过的珍而重之却亦是他全权给予。
她没有惹怒他的时候,他一直是温和的,而包容她。
“你再说我就要哭了。”林放突然对手机说,事实上她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陈乾吓了一跳,急忙安慰:“小姐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说,我能做的一定尽力。”他大约也能猜到是为什么。
林放明知他看不见还是摇了摇头,他能把林恒打晕拖回她这儿吗?他不能,可她真的好想林恒。
她抹了抹眼角,抽着气问:“军训回来那天,我能见到哥哥吗?”说着又哭了。
陈乾也不知如何是好,这种事他做下属的掺和不得,可又不能任林放一直哭吧,万一哪天两人又和好了呢,这不常事嘛,虽然这次似乎有点异样。
“这个,我问问吧。”他一狠心,咬牙答道。
***
九月一日那天开头艳阳高照,车在半路,却起了毛毛细雨。
林放本便心闷,当即推窗通风,潮湿的凉风裹挟着雨丝斜飘入内,瞬间染湿了她整齐的发。
徐莉雅坐在靠走道那头,此时早已睡熟了,头时不时往前一磕,林放瞅着都替她脖子难受,叫她也没反应,只好把她的头轻带到自己肩上。
青云高中有29个班,29自然是最特殊的太子班,25人,1-20是普通班,每班60人,21-26是实验班,每班40人,剩下两个是国际班,全英教学,每班30人。
徐莉雅在书中原也是个人物,甚至半途离场前戏份还相当可观,是女生中的大姐大。重点是她对楚致远一见钟情,结果因女配乖巧得曲千梦喜爱,楚致远一心接近女配以曲线救国,对她爱答不理,于是大小姐也渐渐灰心了,好在她敢爱敢恨,认为感情是个人的事,不但没有过激,反而在同学排挤女配时站出来为她说话。
原着中女配在太子班还能说上话的女生也只有这一个了。
其实林放一直想不明白,太子班不就是拼背景么,女配好歹是林家长女,不说横扫一片,也不至于备受倾轧啊,这可就是两个极端了。再者曲千梦能不知道她被欺负得那样惨?提点一下学生很难?就知道充当心灵导师,正经事一点不干,她哪怕稍微瞧两眼也好哇:这一锅鸡汤都馊成什么样了。
最后就是肖阿姨了,那么心细一个,女配又是郁郁寡欢又是落寞无助的,林放就不信她睁眼瞎,熟视无睹啊!
还好因楚致远,再后来托徐莉雅,女配虽然过得冷清,但欺凌是没有了。
话说回来,徐莉雅本也是太子班的,然而林恒答应了林放转班,林放那时虽伤心到了极点,却怕现在不说,干等徐莉雅知道了生嫌隙,便有气无力地讲给了她,于是徐莉雅也去找徐天泽:我不管,我就要和放放同班。
那边校方也琢磨呢,那等人说普通班玩笑,自己可不能当真,看林放成绩够了,将就塞进了实验班的中流。
徐莉雅就比较爱玩,学习差点,不过呢成绩不够家世凑,也按徐天泽的意思和林放一起了。
她侧眼望向熟睡的徐莉雅,这大小姐完全是静若处子动若疯兔的典范,和她那温文内敛的哥哥一南一北,不过不妨碍兄妹俩感情好得引人羡慕,徐莉雅自己也说这么敢玩,全靠亲哥跟在后面给她收拾。
但是吧……当年约女配去天台,导致她撞见那一场混战的也是徐莉雅呢,这后来她就转学了,原着中再没出现过。
***
雨越下越大,林放把窗关了,也和徐莉雅并头睡了。
可能是为了近来心事重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睡得特别难过,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到军训的基地了,醒了一会儿的徐莉雅拍拍她,有意无意地说:“你睡觉还一直蹙眉头啊。”
林放心情压抑地望着窗外漫天的雨幕,没有回答。
出师不利,主任和基地的负责人商量了下,让大巴一直开到了宿舍楼下。
这一车都是23班的,其中不乏几个初中时熟悉的脸孔,林放上车时便注意到了,这会儿下车也朝他们礼貌地笑了笑。他们下了车,只见五颜六色的伞的世界,潮涌着往遮雨的檐下移动,杂七杂八的说话声伴随着雨点的砸落,扰人的头疼。
突然徐莉雅手肘撞了她一下:“快看!”
林放顺着她所指投去视线,看样子不过是一队老师罢了,就问:“怎么了?”
徐莉雅扶额,头好痛:“林放你到底多缺乏发现美的眼睛啊?我让你看帅哥啊!喏,个子最高的那个!”
那一队人越走越近,林放定睛细瞧,发现那高个儿黑西装黑伞,样貌周正,严肃,气质也相得益彰。至于帅嘛,客观说和普通人比也是有的,只是她对着林恒那张脸看了整两年,要求已经高得非人了,这种凡品压根入不了眼。
林放也不好实话实说,扫徐莉雅的兴,说得比较中肯:“嗯……鹤立鸡群啊。”
结果鸡群停下了,各自招兵归队,那只脸孔雪白的黑鹤**伞下,视线凉凉地掠过林放一群,说:“23班的到我这里,分男女两拨从低到高站好。”
“擦……”林放才动身,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低语,“别是班主任啊,长这样我以后怎么上课啊,光顾看脸了。”
徐莉雅咧嘴笑,又望了望林放,眼神里表达得很明显——瞧见没,就你不识货。
林放说:“等你感受过明月的清辉之美,自然就不会再受区区萤火之光的迷惑了。”
徐莉雅直对她翻白眼。
排好队,男女人数差异便突显了,40人的班级,女生竟然还比男生整整多10个。
徐莉雅个子比林放稍高一些,头前磕落她肩上,哀叹说:“太惨了。”
林放笑着说:“至于么?”
徐莉雅少有的认真:“林放你别觉得这好玩啊,女多男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个别shabi男会以为自己是班集体中的稀缺资源理该被捧着,天天摆张臭脸装逼,也不看看自己长那挫样。第二那些打扫卫生的活儿也没苦力了,第三,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没听过?就咱班这情况,你等着,我跟你说绝对有戏看。”
林放真是服了:“姐,你牛,咱好好站队不说话成吗,班主任瞪我们了。”
徐莉雅立刻从她肩上抬头,边挺胸理头发,还追问她:“哪呢哪呢?没啊,没看我们这边啊。”
林放哈哈笑了。
傅绝书不屑老教师训话那套,自我介绍过后便开门见山地说:“男生寝室是十二人一间,女生十人。我个人觉得男生不需要和其他班混一起,通铺大家挤挤也促进感情。寝室里有空调,卫生间,开空调记得吹一阵要开窗通风,体质不好的同学尤其女生待会最好洗个热水澡休息下,这雨不到下午停不了,中午要想出来走走的话食堂有热饭,不然宿舍楼旁边就是超市。”
正好一个中年人搬来了箱子,傅绝书接过道了声谢,又低头看向一群学生们:“女生队前十个过来。”他单手轻松托住箱子,抽出一袋袋迷彩服递到学生手里,“尺寸肯定有不对的,可以的就相互换下,不然扎个腰带,反正也只将就这一段时间。”
这十个就是一寝室的了。
前两拨拿了迷彩服就可以走人了,可惜林放很不幸是最后剩下的五个排头。
于是那边男生干巴巴等着,林放带着身后的徐莉雅和另外三个同学浩浩荡荡去了。
“老师。”林放叫了一声,谁让他只顾盯着她,一直没动作。
傅绝书闻声,轻“嗯”了一声,撇开了视线,但取代了迷彩服到她手里的却是一支笔……?刚从他的西装裤袋抽出来,带着若有若无的体温。
林放:“?”
傅绝书面不改色地:“林放是吧,写下手机。”
林放:“……”
……我擦,老师你这为人师表就有点过分了啊!
她这还没说话呢,同样诧异的徐莉雅倒先沉不住气了:“老班啊不是我说,你干啥呢想什么呢?”这大小姐从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硬生生向前一步,动作浮夸地把林放护到了身后,昂头下巴对着傅绝书。身高虽然已经输了,但这架势摆得,啧啧。
林放多少了解她的想法——干啥呢,这都干啥!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撬墙角啊这是!我哥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你姓傅的凭啥就半道杀出来了!
嘿,说了这傅绝书五官非常周正,可周正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当他端起来不带表情地看一个人时,就差写一脸“我在克制你别惹我”了,读作“你丫皮痒找抽呢吧”。
现在,他便是一双死鱼眼,看shabi一样的望着徐莉雅:“你两个,临开学了插班,林放我就不说了,你,你自己说,有哪科成绩是看得过眼的?还敢问我想干嘛?答曰:就凭成绩不够咱班的标准,留个电话,回去好通知参加学校的小课。满意了?”
徐莉雅还就不服气了,从小到大就没人拿成绩说事招惹过她,真有那也就她爸妈和徐天泽偶尔说教个几句了,他傅绝书倒好,上来就把她数落成“天下无能第一”了。
“那照你说的,为什么就留林放号码啊?我成绩更不够啊。”
傅绝书反而微笑了:“这个你自己知道就好。林放那是因为还有相当大的进步空间,你嘛,一来,难道我逼着你补课你就能学进去了?二来,”他煞有其事地盯着徐莉雅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啊。眼不见为净,随你怎么拖班级后腿了。”
“你……”徐莉雅平时骂起人来伶牙俐齿的,真气着了却也是无言以对,心下只有一个想法:我操日了狗了。
林放看两人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的,唯恐生事端让人说闲话,毕竟上了高中,太子班群敌环视,曲千梦这个威胁还没定论,低调些总是没错的,就一把拿过笔,唰唰写了一串号码交给傅绝书,徐莉雅还在旁不爽着:“放放你还真写啊?”
傅绝书才抽出两袋迷彩服,闻言反手就冲徐莉雅头上抽了两下,好在衣服软一点儿也不疼,却也足够徐莉雅咬牙切齿的了,傅绝书还不见好就收,凉凉地对林放来了一句:“同学啊,作为老师我给你个忠告,高中阶段最shabi的三件事就是打游戏,谈恋爱,交损友了,”说到最后一点时他别有用心地瞥了徐莉雅一眼,笑了笑,“点到为止,林放你自己考虑。”
林放赶紧赶在徐莉雅暴走前把迷彩服一夹,拉着她一顿狂奔到了二楼才停。
“好了不气了啊,这班主任说话是欠,咱这不是大小姐有大量,不跟他小人一般见识嘛。”她拉着徐莉雅的手继续走楼梯,到了四楼挨个对房间号。
徐莉雅还鼓着腮呢:“不行我就是气不过!”
“那你赶紧下去逮着他打一顿。”林放开玩笑,“就怕打破了他那张脸你还心疼。”
“呸!我心疼个屁!”徐莉雅气冲冲地,就好像林放侮辱了她的审美一样,“快把我夸他那些忘了,瞎了眼了我!他那叫帅啊?的确,帅得都该去整容了。妈的,人面兽心,就不是个东西。”
“行了行了,你呀,人在你面前的时候说不出话来,过去了又一套一套的。”林放找对了房间,刷卡推门而入,居住环境算很不错的了,虽然是大通铺却也收拾得干净齐整,出于惯性正要收拾行李,才想起因为下雨还都留在大巴上,等雨停了才好去拉,转而去开了窗户通风,又去床边逗徐莉雅,将她抱了一抱:“大小姐,你看我这一天都叫你几声大小姐了,开心点?”
一来二去,徐莉雅也被她磨软和了,想了想,还“咯咯”笑起来了:“放放你别说啊,这老师人其实也蛮好的嘛,我那样也不见他生气。”
林放心说当然了,你姓徐哎,说句不好听的实话,他一介平民哪有资格生你的气啊,可点出来徐莉雅也不会开心,何必呢,嘴上便应和着:“是,你俩也算棋逢对手了,老师不老师,学生不学生的,尽瞎胡闹。”
徐莉雅皱了皱鼻子,却喜欢她语气里的亲昵,也反过来抱住她的手臂蹭,想起什么似的:“哎,对了,放放,最近怎么都没听你提起你哥了?军训也不见送送你,我哥今早开会都晓得把我送上车才走,当然啦,他那是另有所谋,一箭双雕的好事,哦~”
结尾拖了引人遐思的长音,这就罢了,徐莉雅还刻意拿手肘撞了撞她,那意思就在说你懂得。林放冷不防被提到伤心事,也是一怔,想想的确如此,她于林恒就好像一场错误,说释然就放下了一般,如今连通电话,听一听他那让她魂牵梦绕的声音都已然成了奢念,更别提见上一面了,曾经最自鸣得意的筹码,如今却是最刻骨作痛的存在。
她耿耿于怀至极,念念不忘至此,却不知他现下境况,是美酒佳肴,美人在侧?还是同样害了相思,夜不能寐?她不得而知,因而越发痛苦,灰心,时常一念恐惧,深怕他这次是真的,真的,放弃了自己,也放弃了这段感情。
也因此,愈发不愿意牵连出再多的误会。
林放不止一次认识到自己该摆正心态,包括当下。这世上绝无任何一段健全的感情,是通过刺激对方的占有欲嫉妒心来加以佐证爱的深度的。哪怕她和林恒从开始就是有缺失的亲缘关系,也不该越是知道他的介意,越放肆。太多不该,不该成心惹他发火,叫他吃醋,不看场面胡乱说话,最最不该当属一直没对他好好地说过“我爱你”。
我爱你,林恒。
她面色有些发白,眼眶却红的。
徐莉雅旋即发现了:“怎么了?”
林放却没办法一如既往地答没事。
她捏紧双拳,清了清喉咙,正色以告:“莉雅,以后不要再开我和你哥的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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