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追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茕茕柳毓
县官办人验完了二少的尸身,办好了一切手续,二少的尸体发交给李家如今唯一的主人大少夫人荣氏带回了家。小北街一下子变得更热闹了,从早到晩一批批的江湖人士,全没断过的到李家悼唁李大少与李二少。
有心的人会惊奇的发现,李大少夫人对李二少的死,似乎比大少的死来得更要伤心,别人或许没怎么感觉,可是管家秦老伯的感觉就是这样。秦老伯记得在大少尸身运回到李家堡的时候,大少夫人居然沒掉一滴泪,而他接回了二少的遗体后,大少夫人一看到二少右手腕上的那颗朱砂痣时,居然是泣不成声,几乎是晕厥过去,她这种反常的现象,他也只有在心里犯嘀咕。因为那毕竟是主人家的事,无论事情是怎么样,他一个管家都无权过问,只有听命办事才是。
狗见到另一只狗在嘴里啃着骨头时,一定会冲上去抢。人却也是见不得别人发财,见到了别人发财,也一定会眼红。一大早,弥勒吴挑着他那摊子正准备到李家大门外那老地方摆上时,谁知到了地方一看,喝好家伙,已经有二十来个摊子抢先摆上了,没有了他的位置,几乎各种吃食全有,甚至也发现到有卖豆腐脑的,整条短短的小北街,几乎排满了。
莫道人行早,更有早来人。弥勒吴愣住了,说不出那份尴尬与无奈。他昨天的老位置,已让一个卖茶的给占了,他就是拿不出一点办法来。本来嘛,街道边缘是共众场地,谁来的早谁占,自己又凭什么去和人家理论呢
正在弥勒吴进退维谷时,“快手一刀”王憨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微笑着走到那位卖茶的人跟前,和他耳语了一阵,塞给他一大把钱,朝外指了指。无利不起早,那卖茶的人看有利可图,点了点头,挑起担子走了,把其位置让给了弥勒吴。
弥勒吴看着王憨笑说:“羊群里跑出来个驴,你可真是个大”
王憨朝着弥勒吴嘻嘻笑说:“这块地还真值钱哪,若不是我,你又怎能还在这里卖豆腐脑记住了,我可为你垫上了钱”
血溅追杀 第九章:神奇铜钱
第九章:神奇铜钱
王憨如狸猫的轻捷蹿了出去,几个躬身己隐在一处墙角,看到那一女人在与弥勒吴在比拚内力,看着两人像是无事在好像闲话家常,实在是在进行着力量的较量。这就是高手之间的较量,有的两人笑眯眯地握手,实在是在搏技以决胜负。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王憨身为武林中人,当然看得出来。
他盯着那女人,这回不敢再大意,因昨天没能跟上那戴帽子的神秘人,不仅自己懊悔不已,而且回去还受到弥勒吴和郑飞的一顿责怪,说他喝酒误事,弄得他也不好辩解,因为他当时为了消磨时间,确实喝了好多的酒,觉得晕乎乎的,可他俩岂能知道,他当时在追那戴帽子的神秘人时,脑子愈发的清醒,可那神秘人行动实在是太快,看其武功并不在他之下,甚至胜过自己,为此,他感到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
今天,他可不能再把眼前的目标给追丢了,若是再向追那个戴帽子的神秘人丢失了目标,这回非给他弥勒吴和郑飞两个人糗得无地自容不可,为此,他没有再喝酒,时时充满着警惕,专心聆听着弥勒吴给传递消息,今既然捕捉到了目标,决不让再让其目标在他眼前消失。
此时,其弥勒吴周围的人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本来王憨所处的位置正好可看清弥勒吴和他的豆腐脑摊子,现在那些骚动的人群已围成了一道人墙,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使他再难以看到那女人和弥勒吴的情景。
无论什么都得有个极限,也就是最大的承受量。一张紧绷着的弓,时间久了终会断弦的。弥勒吴与那女人两人间的无形的较量,就正像一张紧绷的弓,若是愈拉愈满,就要快断弦。
此时,荣氏夫人花容失色,香汗淋漓;弥勒吴收敛笑容,身躯微动。两人就像金童玉女伫立在那里,谁也不说话,也不敢说话,谁也不示弱,也不敢示弱,两力抗衡,若是一方收力,就会遭到对方的借力打力,非死既残,故此,两人犹如爬在热鏊上的蛤蟆鼓着肚子撑。
围观的人已感染了那令人颤栗的肃杀之气,也被逼退了丈多远的距离,毎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异之色,看来,两人动了真格,结果必有人受到伤害,在此胶着状态下,非有人可解,就如两头牛在互相残忍的用角搏杀,若想把其搏杀的两头牛拉开,非得有能力的人,也就是非凡的人,有着武力卓绝的人。
在此两人性命攸关的危机时刻,不知从什么地方倏然飞过来一枚铜钱,“叮”的一声脆响,落了下来。这一声虽然不大,但犹如一声炸雷,炸开了两人胶着的纠缠,使荣氏夫人和弥勒吴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收功喘息。当然是那神奇的铜钱救了他和她,化解了他们之间的纠缠不休,化解了他们之间的杀气,杀气一散,再要聚集,并非一下子可成。
荣氏夫人长叹一声,缓缓道:“弥勒吴,我承认我杀不了你,但你也难耐我何,或许你的狀况好些,但也绝非能胜我。我可有言在先地告诉你,错过今日,我们还会再碰面,那时你将必然落败,而且会狼狈不堪,像狗样的逃之夭夭,我可要走了,你是否要阻拦我”
弥勒吴尴尬地看着她,又恢复了原来的笑容,抛弃了眼前的烦恼,未有答话,只摇了摇头,表示听便。
荣氏夫人回转身走了,临走前茫然地向那铜钱瞄上一眼,似乎发觉有个神秘的人像幽灵一晃。弥勒吴也发现了那个幽灵似的神秘人,就在他与她相持不下,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从空中倏然飞来一枚金黄的铜钱,在解了他二人之围的时候,也就在围观的人发出惊恐万状的喊叫声时,一条白带似的身影飘然而下,眨眼功夫隐身在人群中,速度之快,竟无人发觉。
大概当时令人惊悚而神奇的场面吸引了围观者的眼球,后来有的专注于他与她二人的变化,有的专注于那不知从何地方飞过来的那枚铜钱,议论纷纷,有者说,那铜钱乃是八仙中的纯阳祖师吕洞宾仙师的宝剑所变,因他爱解民于倒悬,今驾祥云经过于此,发现二人正在以命抗衡,若不出手相救,恐怕二人有性命之忧,实在不忍,便口念无量天尊道号,将手一指,身上宝剑便化做一枚铜钱落了下来,锵然有声,解除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杀气,分离了两人的纠缠,也就保全了两人的性命。
说者言辞凿凿,摇头晃脑,以吸引近旁的听众,借以表榜自已,显露自已。一爱出风头者加以反播,说其全是信口雌黄,蛊惑人心,那明明是一枚金黄的铜钱,乃是刘海蟾之物。此枚铜钱大有来例,它是刘海蟾也为刘海先师所用的降服金蟾的宝物。无论刘先师走到哪里,他就把此神钱随身携带,为民造福,给民带来和善与吉祥。
我虽是凡胎平常之人,可神看我有仙体,便赐我一双神眼,让我什么都看得着,故此我看到空中刘仙师脚踏详云路过这里,俯视二人生死相搏,不忍二人有性命之忧,才以出手相救,抛出此铜钱予以解了二人之围。
他的一番演说,也贏得了一部分人的称是,俘获了部分人对他的爱戴。当然也动恼了那第一个出风头的人,两人由打口水账,转变成了两个人的肢体的搏斗,引来场地的一片混乱。有劝架者,有推波助澜者,有看笑话者,有视而避开者,有指手画脚者,有借以煽风点火者应有尽有,在此场面中,显示出了不同人的心态与形象,绘出了一幅众生图。
也就在混乱之时,弥勒吴突然发现人群中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趁着人不注意,弯腰拾起那枚地上的铜钱,当那人起身看他弥勒吴时,正好是四目相对,使弥勒吴感到愕然,满脸笑容给一下僵住了。那人嘴角竟然露出一丝笑意,隐身在人群中,再也看不到了他。
人群渐渐散了,因为那挑衅的女人已走,两好事者已被人拉开各自离去,再也没有什么新闻要看,也都忙自己的事纷纷离开,恢复了一往的情景。唯有弥勒吴停立在那里苦苦地思索着。
他看到拾起铜钱的那个人,想当然也是其抛出铜钱解了他和她之围的神秘的人,从中可知其人的惊人的功力和技艺,竟能打出一枚铜钱,产生破空之声,锵然作响,竟能破解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杀伤力,使二人平安无事的分开,能有此功力的人,世上人恐怕不多,除非有李二少李侠死而复生来到这里,因为只有他才能有此过人的神力,可是他已死去,死的人岂能会来到这里
他虽看到那神秘人像幽灵似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闪而过,并向他示以善意的一笑,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觉得他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时难以想出来是谁,好似雾里看松,看不清,摸不着,只有一种朦胧之感,产生一种敬畏之心,喃喃自语:“好快的身手他是谁呢”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可化解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郑飞不知何时走到弥勒吴的身边说。
弥勒吴看是郑飞,说:“你看到了”
“那当然,从你俩一开始我就看到了。”
弥勒吴看郑飞理会错了他的意思,纠正道:“我是说刚才拋落铜钱的那个幽灵似的神秘人。”
“看到了,像是一个穿着白衣的读书人是不”
“我怀疑那人藏头露尾,是故意的”
“何以解释”
“当时的情景你已看到,就该明白我和那女人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我无有太大的把握能胜她,也有可能会两败俱伤,但无有解救之法,只得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你可试想一下,就连你都被当时的气氛给震住了,无能为力解救,又有谁能化解我和她的生死博弈呢虽然那幽灵似的神秘人不愿看到我们有一方受伤,才出手不见痕迹的解除了那一触既发的危险的局面,可见其人的功力、机智实在是惊人,可与死去的李二少嫓美,二者功力不分伯仲,他是谁为什么我总觉得与他好面熟,尤其是那笑容,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鬼见愁郑飞默不作声,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血溅追杀 第十章:死人复活
第十章:死人复活
谁说英雄无泪只是英雄从不在人前掉泪。谁说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人本是有感情的动物,孰能无情喜怒哀乐感情的表达,才是人的故有的表情。
弥勒吴与郑飞在见到李二少的遗体时,尤其是看到那惨不忍睹的走了形的面容,感叹唏噓,虽然无泪,但血却从痛裂的心叶中渗出,实在的痛苦与哀伤。
弥勒吴更是哀莫大于心死,痴呆的喃喃自语:“二少,我的好大哥,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对是错,可是我知道你是绝不甘心就这么轻易走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们这些朋友一个机会难道是信不过我们哎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算你心如死灰,有解不开的死结,也该指给我们一条路,好让我们有路可查,以揪出那暗中害你的人。
“王憨跟踪你嫂子去了,如今关键全在她一人的身上,我们一定会从中查出结果来为你洗清冤屈,愿你在天之灵,助我佑我”
弥勒吴的伤感表达,使秦老伯听之无不感动,老泪纵横,更是唏嘘,为二少能交上这样知心的朋友而庆幸。朋友千千万万,可知音能有几人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连休戚与共同床共枕的夫妻尚且这样,何况是朋友之间的关系,更是值不得考验,能向弥勒吴、王憨、郑飞这样为朋友甘愿两肋插刀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郑飞终究年龄比弥勒吴大几岁,见的场面多些,自制力也强些,虽面带凄然,但能控制得住,不易表露出来,但其心中的难过并不亚于弥勒吴。弥勒吴青春似火,感情奔放,易于流露,这既是年龄的差异,性格的不同,所流露出的感情也有所变化。
郑飞与弥勒吴在王憨曾在那家酒店做以监视的处所住下已经三天了,他们是在坐等着王憨的归来,好从他嘴里探听到什么结果,可等了三天,还是没见王憨回来,难道他跟踪她
两个人面面相觑,虽然不说话,但心有灵犀一点通,觉得王憨是出了麻烦,就好像王憨是断了线的风筝,费了好大的劲把它放上了天,竟然一去不回来。正是,想友盼友心着急,泥牛入海无消息,不知友人生与死,遥遥仰望叹唏噓。
弥勒吴为王憨的安危而揪心,来回踱步,长嘘短叹,忐忑不安,索性决定说:“我要去找他。”
郑飞问道:“去哪里”
“去云晟城。”
郑飞疑虑说:“虽然荣氏夫人说她要回云晟城,可她只不过是说个谎骗我们,若是她没去那里,你不是白跑一趟吗你别看你老三名子叫王憨,表面装作憨憨傻傻,可他可比猴子还精,那女人骗不了他,如果他发现她到底是去了哪里,到时候一定会来通知我们的。”
“最毒不过妇人心,我怕王憨会着了那女人的道。”
郑飞说:“她并不知道王憨是和我们一伙的,因为他始终隐藏在暗处没有出现”
弥勒吴截话说:“是吗你莫忘了当初我也是在暗处的,可是那个戴帽子的神秘的男人,还有她个女人,还不都是知道我的底吗”
郑飞解释说:“或许她早已知道你和二少是朋友。”
弥勒吴摇了揺头,否认说:“这不可能,因为我们都有各自的事做,彼此很少见面,她该不会知道,就算是知道有我及王憨这两个人,她又从未和我们碰过面,也不认识我俩,又怎么会能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呢”
郑飞笑说:“谁叫你是弥勒吴呢因为你的相貌多么像是弥勒笑佛。弥勒佛乃是中国民间普遍信奉广为流传的一尊佛,尊奉他的对联是多么的妙,上联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下联是,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你那金字招牌迷死人的笑容一现,谁都会猜想到你是弥勒吴,因为世上只有你笑弥勒,决不会有第二个,除非是瞎子看不见,不知你是谁。”
弥勒吴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付形象是娘生的,改变不了,没想到笑口常开无忧无虑的我,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若是这样,那暗中的人有可能知道王憨和我们是一起的,就不知王憨的跟踪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这点你放心,王憨虽叫憨,但他可是聪明的狠,若是跟踪能被其发现,那才是意外的事。”
“既然不会出意外,那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鬼见愁”郑飞为之沉默不语,心想是呀,王憨他怎么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他也开始为他担忧了。
死人复活了,这是件很难令人置信的事。因为死人是不会复活的,除非这人根本没死,或许这人是诈死,是有预谋的,要不然每个死了的人都复活过来,这世界真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李家堡大少李彬回到了李家堡,不用说,偌大的庄里,每个人都难以相信,大少既然是死了,怎么能够又活着回来了呢除非是他没死,这里面显然是有着蹊跷和玄疑。消息不径而走,传得很快,闻名遐迩,江湖人更是难以置信,尤其是那些曾经去悼祭过他的人,更是啼笑皆非,成为谈论的一大新闻。最高兴的是秦老伯,因为李家堡又有了主人。
据大少李彬自己说,在年前,他出外访友,走经一山脚下,遭遇到一蒙面人的袭击,此人功力之高,江湖上实在难以找出几人能够于之抗衡,所以自己被那蒙面人所俘,关在一个不知所名的庄园中长达一年,自己随身衣物全被那蒙面人取走,也就有了无头尸身运回到自己家中的事情发生。可笑的是自己死了一年后,那蒙面人不知为什么又把自己竟毫发无损的给放了回来。
“鬼见愁”郑飞与弥勒吴得知大少李彬死而复活信息颇感意外,也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人做事得有个目的,无利不起早,那个蒙面人把大少俘获囚禁一年又把他放了回来为的什么难道紧紧是为了制造一个死人复活的闹剧吗据送回尸身的人说,是一个女人托他送回尸体的。可想而知,大少李彬的死而复活的回家,这里面充满着一个令人颇费思量的蹊跷与困惑,若能解开其中之秘,只有拜访大少李彬才能知晓。
大少李彬闭门不见客,每个蹬门拜访的人全怅然而返。幸运的是“鬼见愁”郑飞与弥勒吴去访问秦老伯,却从秦老伯那比别人多得知了一些消息,说是“大少疯了。”郑飞和弥勒吴两人傻了眼,不由得扪心自问,大少死而复活刚回来不久,怎么会又一下子疯了呢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秦老伯说:“大少爷回来后,知道了二少爷的事情就激动不已,再听说自己的独子也死了,心里痛苦,就这样疯了。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却是神志不清,什么也不知道,真不知李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庄里又是愁云一片,看到大少爷回了家又成了这个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郑飞问:“有没有大少夫人的消息”
秦老伯说:“那天大少奶奶走的时候,你也在场,到现在也没一点消息回来。我想她如果知道了大少爷没死,应该会赶回来的。我真想不透当初怎么认为那尸体是大少爷的,大概看那死者穿着大少爷的衣服,形体相仿,才误认为是大少爷被人所害,致以闹成个天大的笑话。”
弥勒吴眨下眼睛,缓缓问:“老伯,你家大少奶奶会武这件事你知道吗还有,她最近是否有什么样反常的地方”
秦老伯沉吟说:“大少奶奶会武以前没有听说过,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武的,以前庄中的事情她本就不太管,但是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女人,凡是大少爷、二少爷的生活起居,全是她一手照料。
“就从她见到了大少爷的尸体那天起,整个人就像变了,变得像换了个人似的,整天不说一句话,愁眉不展,似有着满腹的心事。接着她就带着小公子搬到县城小北街,我们做下人的想她可能是怕在这里睹物思情,才以换个地方。至于其他地方,我倒也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依你看,你家二少爷真的会做出嫂子的事情吗”“鬼见愁”郑飞追问了一句。
“二位少爷全是我老秦看着长大的,从小看大,三生至老,二少爷忠厚老实,以礼待人,从没有轻薄的举动,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事情来的。不错,大少奶奶是公认的大美人,但是二少爷一向就以长嫂似母的态度去尊敬她,庄里每个下人全看得出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说二少爷持强凌弱,拿刀大少奶奶,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别说是我,连我们庄里人都不会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他的身上,都怀疑他是受人污陷,蒙受了不白之冤,可没想到他甘愿坐牢受辱,甘愿受死,不知何故。我老秦虽感他死的冤屈,但也无能为力,只有把二少爷好好埋葬,以表寸心。”
郑飞和弥勒吴相互对望了一眼,感到无话再问,便告辞了秦老伯走出了李家大门。弥勒吴为王憨的安危忧心忡忡,担惊受怕,思前想后,不知他现在哪里,不由得扪心自问,王憨,你怎么不回来呢难道你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血溅追杀 第十一章: 黑白双煞
第十一章:黑白双煞
“快手一刀”王憨现在十分烦躁,心里堵得慌,已快气疯了,因为他已在这山区里整整瞎撞瞎闯了四天。这山是山连山,山环山,山抱山,山山不断,绵延相连,整座山突兀森郁,怪石嶙峋,处处都是悬崖峭壁,仰看黑雾弥漫,阴森森的,耳听着不时的传来鬼哭狼号的瘆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只因为这里终年被一层黑雾弥天盖地,所以当地人都叫它鬼雾山。
附近的村民都知道此山险恶,危险重重,进去的人在里面很容易迷失方向,也就是说好进难出,说不定会遇上什么妖魔鬼怪,连命也会搭进去,为此人也都不轻易进山。
王憨根本想不到自己是怎会被其骗进这个地方,他当时就是追踪荣氏而来到这里。他在后面看到荣氏进了山,为怕丢失了追踪的目标,便也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因为他怕跟丢了目标回去不好交差,怕弥勒吴会数落他。因为上次他没有追上那个神秘的蒙面人,曾受到弥勒吴不少奚落,责怪他喝酒误事。这次他不敢再喝酒,提足精神,发誓一定要跟紧荣氏,看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好回去给郑飞和弥勒吴一个满意的交代。
因为天色已暗,前面的荣氏对此山路熟,虽曲径通幽,崎岖不平,但她仍是践行如飞。后面的王憨路生,虽在其后追踪,但也得注意路途中的陡壁深沟,以免掉进沟壑,故此与前面的荣氏落下了距离,等到他发现前面的荣氏左拐右绕的不知去向时,他再想抽身退出来,已无有办法辨别来时之路。
他犹如盲人瞎马,到处乱碰乱闯,于是他就像瞎子推磨般在这鬼雾山里转了四天,转来转去,也没有找到出山的路。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的慌,他王憨虽然四天都没有吃饭,好在这山里还有些水果可以充饥解渴,还能维持他的生命,否则,他会饿得难以支撑的躺倒下来。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还要被这阵似的鬼雾山困住多久,但强烈的求生支撑着他,相信自己是一定可以出去的,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由于他有着坚定的走出这鬼雾山的信念,他才没有垮下来。
他就是无法耐住自己的性子慢慢的去寻找出路,因为他知道外面一定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办,而且弥勒吴与郑飞此刻一定早已等他不耐烦,误会他是弄啥去了,没回去与他们会面,说不定会遭到他们俩对他的不满与责怪,可他们岂能知道,他现在已是身不由己,而被困在这鬼雾山中呢
又是一天夜晚的降临,王憨孤寂地望着那一轮明月,听到那飒飒的风声,更是显得孤寂,除了孤寂,还是孤寂。王憨看着那朦朦胧胧的月光,听到四周充满着诡异的呜咽,更是感到无耐,除了无耐,还是无耐。他此时的心情糟糕透顶,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只苍鹰,展翅高飞出这鬼雾山。他为此感到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味道,不由得仰天长叹,怪自己追踪荣氏没多留个想眼,以致上了那娘们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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