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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此间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请叫我王局长

    扶风赶紧上前带着一抹苦笑,硬着头皮接过棋坛。

    “陛下先走棋。”

    唐皇惶不多让,捻起一个白子便放在正中央,地正方阔,扶风想了想将第一个棋子放在离自己较近的地方。

    唐皇一挑浓眉,又捻起一个白子堵在黑子右侧,而扶风接下来却又将黑子放在之前第一颗白子落下的左侧,这么一来一回,唐皇看了看,低笑道:“好小子。”

    不知香燃了几柱,棋子几乎快布满整个棋盘。

    扶风转了转一直僵着的脖颈,而唐皇手中把玩着一颗白子,盯着整个棋局嘴角紧抿眼中一直沉默,然后抬眼发现面前的少年,竟然只是惬意的活动筋骨,自己突然也觉得身上有些乏力,便也随之一动,腰部却发出“咔”的一声。

    “你知道,朕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那么久的棋了。”

    “陛下是何意”少年眼神一片澄澈。

    唐皇喝了口茶,沉声道:“因为他们清楚我是何人。”

    说罢将棋子落下,白玉与那金丝大理棋板发出一声轻轻咔哒声,扶风心中亦是咯噔一声。

    对面坐的是大唐宛国的皇上,至尊九五之位,心思也是最诡秘难猜的主儿,然而自己竟然没有让棋,是她疏忽自己一时沉迷于棋道之中,无意中忘了他的身份。

    心中一紧,但是依旧挂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事已至此,只能兵行险招了。

    “那……陛下觉得那些人有意思么”

    唐皇眉梢一抖,空气一窒,连身旁的暖炉的火都颤了几分,却见面前这个少年脸上依旧是那浅浅的笑意,一手捻着黑子,另一手则支着下巴,眼神淡如青云,又幽深如渊,俯视着棋盘,却又更像是俯视着人间百态。

    唐皇转念一想,眉头松开,就在这时扶风落下黑子。

    定睛一看面前的棋盘,发现自己的白子早已如困顿之兽,重重包围在黑子之间,而白子已然毫无逆转之机。

    唐皇看了半晌,突然扬声笑了起来。

    “你小子,有意思有意思着实有意思啊。”点了点扶风笑道。

    扶风拱了拱手,急忙谦让道:“侥幸侥幸,能在陛下手中胜上半分,是在下的荣光啊。”

    见准时机放下这颗棋子,将它的作用最大化,因为通过唐皇的呼吸频率,她便已经察觉出他心思的变化,所以才决定放下下那颗黑子。

    其实讲心底话,唐皇的棋艺并不是如何过人,甚至可能还不如唐云起,与他下棋的人或许是很多,但能者大都是顾及面前这人的身份,或者自己的项上人头罢了,竟让唐皇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错觉。

    “朕也是好久没有这般痛快的下过棋了。”唐皇笑道。

    “不过,你不怕朕一个生气把你——”眼神一转看着扶风,眼中极深看不进黑暗几许。

    “陛下,乃是大唐的陛下,是天下第一强国的主宰者,怎么可能与一介草民计较呢。”扶风朗声道。

    见面前身着淡蓝色锦袍的少年,头微微一歪,似试探,似肯定,又似玩笑。唐皇心中咯噔一下,又转念一想,这个少年他要……试试。

    “好小子,竟敢猜朕的想法。”说罢哈哈大笑。

    “哪里敢,哪里敢啊。”扶风自然也是随着干笑道:“陛下,见着时间已是不早了,在下在此处可会妨碍陛下”

    “唔,老邵,现在几时了”唐皇这才意识时间道。

    “回避下,已经快午时末了。”

    唐皇袖子一扫,说道:“传膳吧。”扶风也起身,准备告退时,“你小子也留下来吧,下了那么长时间棋。”

    扶风闻此不禁苦笑一下:“那,恭敬不如从命。”

    唐皇怔了怔,本以为这南昭公子会婉拒,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留下来,但是又觉得这少年着实有趣,不像他人在他面前那般畏畏缩缩样子。

    “你不怕朕”

    扶风摇了摇头道:“既然陛下留言,正好我也想要尝尝这上元宫的伙食如何”

    此时,扶风内心却是这么想的,既然留她下来,正好省下一笔饭钱还能吃到平日里吃不到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自己这句话暗示也够明显了吧。

    果然唐皇老眼一闪,对邵总管做了个手势。

    很快桌上便摆上足足三十六道菜,金描银碗,青花明釉瓷碟,摆盘精致。扶风咽了咽口水,故作一番清高模样,将碗筷过水一番,但是并不随礼仪用那丝帕擦拭,至少作为现代的常识知道用这擦过之后,更容易沾上细菌。

    为了维持南昭公子这个人设,扶风每个菜只吃一口,但是好在种类很多,吃着也是**分饱,然后抿抿唇角放下碗筷用丝帕嘴角,努力遏制住自己的食欲,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对这些菜下手。

    “就吃




第二十七章 心事难说
    第二十七章心事难说

    扶风就这烛火的光亮看完暗格中的纸页,又将其轻轻放回原处。

    纸上记录了宛国几十年的朝堂上的各种明争暗斗,以及边陲所发生的大小事情。但是无一例外纸页上的一侧都用簪花小楷细细写满感慨以及相应的对策,其中有很多案律现如今还在实行,比如与郦国之间的马市通商,大渝的粮草买卖。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扶风心头,但是很快变压抑下去,历代以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即使贵为皇后执掌六宫,也没有权利干涉到朝堂之上的事情。

    或许她也只是闲暇之时,在这密室之中叼着笔杆写下这些感想,透过字里行间可以窥得她当年风采一二,的确才智了得,倘若不是女子,入朝为官必定大有作为,扶风暗自扼腕。

    瞥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某人,刚褪下去的红潮再次丝丝缕缕染上脸颊。

    “妖孽。”扶风小声嘀咕。

    努力按住自己的心头的那份悸动,暗骂道:“不过是被啃了一口,就当是做慈善,对做慈善。”

    自我安慰但是眼神还是不停瞟向倒在地上那人,睡颜眉目安详,看着流畅惊艳的侧脸轮廓,就如国手丹青随手一笔便绘出锦绣山河,四海磅礴。

    扶风终究走上前将他摆正,然后便席地坐下,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将身上的披风叠了叠垫在他的头下。

    这样或许会舒服些。

    “啪。”扶风轻轻拍向自己的脸,“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扶风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他是谁,是当朝的萧王殿下啊。”

    扶风双手环胸抱着,自己气鼓鼓不满自己的行为,但是身体还是极为诚实,没有推开腿上的那个人。

    生气也毫无用处,还是等他酒醒吧。

    扶风坐着便开始慢慢吐纳,眉目逐渐舒展,进入另一番天地,周身渐渐升起淡淡乳白色的雾气。

    这是左丘少辛派独有的无上心法,名为朱阙九歌只有女子才可修炼,正如其名分为心法分为九层,只有练到第九层才能够将重霜剑完全融为一体,方为大成。

    自己从六岁入门便开始修行,不到十岁便修炼到第三层十二岁攀登到第四层,当时师父还叹为观止自己是少见的练武奇才,但是之后便到瓶颈,一直停留在四层上镜停滞不前,但是我们的扶风有点好处就是心态坦然,自觉地如今四层巅峰便可以有着不错的武功,自保不在话下,没事还可以路见不平拔剑相助。

    然而如今,这自己丹田似乎有一层松动。

    扶风眉梢一挑,将气息从百汇到会阴游走一遭,最后将其聚集在自己的丹田气海之处,果然感受到一丝裂痕,心中一喜,难道破关在此一举。

    浑身一震,赶紧在此调息吐纳起来。

    唐宫羽便在这一刻醒来。

    从醉酒迷蒙中清醒,睁开眼来,一个雪白精巧的下颌,以及如花瓣般柔软娇嫩的嘴唇。

    看见那个熟悉的脸庞,竟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梦里还是现实。

    突然眼神变得迷离恍惚间觉得这般模样很是熟悉,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起伏,能感受到头下柔软而有温度。

    她的头微微低垂,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合上的双眼,巴掌大的脸颊秀气清丽的如一朵沁这朝露的花,一直冷傲清凉的眼眸尽头深处慢慢涌上轻而软的暖意。

    那颗早以被自己束之高阁的心,突然有了挣脱之意,或许那颗心早已挣脱……

    这时扶风眉头陡然一皱,表情纠结而痛苦但是双眼依旧紧闭,唐宫羽匆匆坐起,见她好似是在通关,只是时机力量还是不够。

    此时的扶风好像堕入深海一般,黑而幽深,不可见底,自己不断冲击那道裂缝,明明已经逐渐变大,自己甚至已经可以看见那道裂隙之后的风景,但是依旧行不通。

    已经与外界相隔绝,而自己在这空间停留时间已经够久了,如果还没能冲关时间拖长,那么便会内力活活力竭拖死。

    想到至此,又深吸一口气,将气脉重头再游走一边,但是经过大椎之时,感到一股凉意流入经脉,已觉得温凉舒适,扶风不禁叹慰低吟。

    “专注些。”

    扶风闻此赶紧收回自己的贪凉之意,但心中总觉得那股凉意总与自己的的心法出奇的融合,相辅相成。

    “气回玉枕再到重楼,经过中丹,再过命门养元气,最后回到丹田一周天,慢一些。”身后低沉而缓缓的引导着。

    良久,扶风喷吐出一口淤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

    唐宫羽急忙搂住,从怀中抽出雪丝锦帕掩住扶风的嘴唇,细细的擦拭唇角的血迹。

    扶风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全身轻松舒畅。

    “为什么那般心急,今天不是冲关的最好时机。”唐宫羽厉声道。

    刚刚缓过来的扶风听见他的指责,心中的火也是腾地一下窜出来,但是目光触及他关切的眼神时,气势顿时泄了一地。

    “我以为……”低声道。

    “你知不知道如此贸然会要了你的命的。”

    扶风结果锦帕,按住自己的唇角,能闻见淡淡的檀香清凉的味道。

    的确自己若不是刚刚有他的指引,可能就命丧于此,不然就成了一具不知多少日后才会发现密室的干尸,轻轻嗅着着那股靡凉清香的味道,低声暗暗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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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饿吗
    第二十八章饿吗

    将扶风留在望江楼外,马车便离去,消失在街角。

    此时已经入夜,也是望江楼的最热闹的时间,此时一楼大厅聚满了人,舞台中央莺啭燕啼,靡靡浅唱。

    顺着人群的中心一望,便看见舞台中央一袭红纱的红鱼儿,抱着琵琶一展曼妙歌喉,远远遥望的扶风都不禁暗叹不愧是望江楼的招牌,此般姿色就算自己为一名女子都叹为观止,更何况男人呢。

    想到此处,一个月白色身影撞击在自己的心海,这楼是他的手笔,那么红鱼儿是不是也是他的人,想到此处微微感到酸涩,但是很快便消失,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最多算得上合作伙伴,他的女人有哪些又是谁,关她何事。

    想着,为了缓解心中莫名的烦躁之感,扶风逆着人流,想要赶紧回到楼上。

    “二少爷,东边有动静了。”一个小斯模样的男人附耳低言。

    因为大厅人流很大,扶风被身边的人挤得撞了那小厮一下。

    “没长眼吗”那小厮转身吼道。

    扶风连忙低头道歉想要离开。

    那小斯骂骂咧咧的拍了拍衣服,转身继续和座上的男子低言。

    扶风抬头随便一看,便看见座上锦衣男子,贺天。

    贺家的二世祖,也是曾经在包间里羞辱红鱼儿的人,此时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动声色悄悄退下,敛住气息隐在二人不远处。

    “哦,你说的是东昌城吗。”贺天看着大厅舞台中央的红鱼儿漫不经心道。

    “是的少爷,此次是大少与东边那里联系的,咱们得赶紧行动,不能把什么功劳都给他们大房给抢了。”

    “那能怎么办,父亲都把事情交给他做,本少能怎么办。”贺天皱着眉头,但是目光依旧不离台上红色身影。

    东昌城扶风心中默念了一遍,那里是宛国最东边与大渝接壤的城池,贺家世代经营粮米,富甲一方在宛国也是颇有地位,但是他们要联系东昌城要干什么。

    自从打通朱阙九歌的第五层,扶风感觉愈发耳聪目明,凝神便能听见方圆五米内的任何声音。

    “少爷,我听闻大渝有位极为重要的人最近到了京都了。”

    “谁”

    扶风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但是那小斯极为谨慎用唇语告诉了贺天。

    “他来了。”贺天一惊。

    喝完桌上的酒,又看了眼台上的红鱼儿狎昵一笑,便形色匆匆离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扶风摸了摸下巴不语。

    东昌城,大渝,贵人。

    突然莞尔一笑,要搞事情呢,于是翩然上楼。

    楼梯转角处肩膀再次撞上一人身上,扶风表情一苦,但还是转身福礼道:“抱歉。”

    “慢着。”一声曼妙。

    omg,今天运气真是背到家了,连撞了两人,但是为什么这个声音如此熟悉。

    抬眼望去身体一僵,玄色锦袍,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但是还是有几绺垂在胸前,衣襟微敞隐约能看见小麦色的胸肌,默默咽下一口唾沫,顺着衣领向上望去……

    吓,扶风眉梢一挑,这不是上次在天宝那里遇到的那人。

    此人不详,扶风下意识后退一步,但是有意识到自己如今没有带着南昭的面具,于是淡定一笑:“公子何事。”

    那人看着扶风,亦是微微一笑,飞扬入鬓的眉划出飘若流风的弧度,与垂下的发丝衬得愈发邪气,眼角微微上挑,丹凤眼中光彩摄魂勾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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