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的天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过无痕
“为什么一定是我,其他女人不可以吗?你为什么不去找其他女人?!”宁馨崩溃地喊道。
“你是我们唯一认定的人,其他人都不行!”冷啸寒坚定地说道,“即使你静静地呆在那儿,也能散发出独占鳌头的魅力,所谓的爱没有理智可言,不是靠甜言蜜语来支撑,也不是靠理想,也是那种带着野味的感觉。”
“既然爱我,为什么这么不顾我的意愿?”
“因为我们想留住你啊,让你们成为满足我们爱的饥渴的人,想从你那里得到爱,独占的爱,不属于其他任何人的爱。只要你爱我们,我们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包括我们的人,我们都是你的,都属于你。”
“有很多女人愿意给的,不一定要是我的。”
“其他女人的我们不希罕,我们要的是你,就是你!”
“有一天你们会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会为自己今天的愚蠢行为后悔不已的!”宁馨劝导冷啸寒,希望他能理智些,冷啸寒却轻轻笑了,“宝贝,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们都不小了,都是三十岁的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好了,我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休息。”宁馨无力地说道,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他探讨下去,无论怎样她终究没有那个能力改变他的想法。冷啸寒在自己的x前给宁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痴痴地笑着:“昨晚累坏了。”宁馨懒得和他说话,各给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抱着。
静等
考究的搪瓷盘子里盛着牛菲力,洋葱猪排,羊排,以及一些装饰在盘子边儿的西红柿和青菜。宁馨坐在长长的餐桌前刀叉并用,食欲旺盛,饥渴地吞下眼前的食物,一滴绛红色酱汁溅落在锁骨处,娇艳的像一粒朱砂痣,她也浑然不知。即使未回到冷家前和母亲过着清苦日子时,宁馨也从未像今天这般渴求一餐食物,食物不仅仅是填充她的胃,还安抚了她慌乱不堪的灵魂。
冷啸寒静静地坐在宁馨对面,专注地看着她吃东西,偶尔喝一口咖啡。宁馨用餐巾擦擦嘴角,推开面前的盘子,拿过一旁的意大利r酱面,倒上番茄酱拌拌便吃了起来,宁馨见冷啸寒一直盯着自己看,心想他一定是被自己落魄般的狼吞虎咽惊着了,她并不自知多年上流社会的生活已经潜移默化,即使她这般仓促用餐也并未失优雅,专注的享受美食反而让她散发着一抹动人之情,冷啸寒也被她感染了,吩咐佣人也给他来份意大利面。
明亮的灯光下两人在餐桌前不动声色地用着餐,j致餐具发出柔和的光,不探究内里发生的事情,表面倒是一幅温馨的画面。冷啸天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感动的险些落泪,静静地站在那儿怕一动这画面就会立刻破碎掉,冷啸寒看见大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便喊了冷啸天一声,冷啸天走向自己的位置,百感交集,心想再加上冷啸情这一切就圆满了。
宁馨的头都快低到盘子里了,为了掩饰窘破双眼只注视着眼前的食物,心里则偷偷骂着自己没用,冷啸天看着赌气吃着食物的宁馨,拿起自己的餐巾给宁馨拭去嘴边的酱汁,以温柔都要滴出水的表情说:“吃慢点,别噎着。”又将自己面前的水递给宁馨,宁馨犹豫了一会儿接下水一边偷瞄着冷啸天一边喝下。
宁馨见冷啸天的心情不错,于是察言观色地说:“我妈妈呢?我想见她。”
冷啸天没想到宁馨突然问起自己的母亲来,愣了一下答道:“她去照料病人去了。”
“照顾的人是谁啊?我想见她。”
冷啸天有些不屑地回答:“你妈妈的一个旧情人而已。”
“是我的爸爸吗”宁馨观察着冷啸天和冷啸寒哥俩的表情希冀能看出端倪来,一边说道:“我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冷啸天面露不悦“不是,只是他的一个旧情人而已。”
宁馨不放弃,继续试探“骗人,肯定是我爸爸,不然妈妈怎么会丢下我而跑去照顾他1”
见她紧追不放,冷啸天明显已经失去回答下去的耐x了“不是!我说过不是,你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
“宁馨,大哥没有骗你,的确不是你爸爸。”冷啸寒见状忙从中周旋着,以哄孩子的语气对宁馨说:“宝贝,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在吃点儿吧。”
“那我去见我妈妈总可以了吧。”
“不行!”冷啸天毫不犹豫地拒绝着,“你妈妈和那个旧情人已经到国外去了。”
“你…”宁馨放下叉子,有些不高兴地说:“我饱了。”吃完便噔噔跑上楼去,用力甩上房门并从内锁上。
半夜里宁馨紧紧将自己裹在被褥里,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似的蜷缩在那儿,眼睛和耳朵都打了十二万分的j神注意着走廊上的响动。夜越深,宁馨的j神变得越紧张,眼睛和耳朵最后都集中在那道门上,那道门仿佛就是地狱之门,魔鬼不知何时会开启它。又等了一段时间,宁馨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了一下闹钟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今晚他应该是回家,不会来了,宁馨在心底期许着,下半身也随之慢慢向床尾方向滑去,
懵懵懂懂中宁馨感觉到一个膨胀的身体进入了她的身体,宁馨痛地只能紧紧抱住他,任由他像只野兽般的在她体内冲撞,宁馨的面孔渐渐地变得有些扭曲,她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于是她闭上眼睛,希望能享受到一点点儿情爱的愉悦,但却觉得自己掉进漆黑的深渊,疼痛反而更加真实起来。于是她睁开眼,冷啸天被情欲所覆盖的那张脸便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的上方,他在她的体内疯狂地律动着,越来越快,在释放热源的一瞬间,他的唇印在她的眼睛上,宁馨闻到浓烈的体y气味,还有汗水,她的喉咙嚅动了几下。
这一夜,半睡半醒之间宁馨反反复复被冷啸天要了几次,他就像许久没有找到猎物的狼,凶猛异常。而她,是他的猎物只能予取予求。宁馨在心底无望的想,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
在你觉得日子难熬时,时间便流淌的很慢,宁馨深刻地理解到爱因斯坦相对论的真谛。春节,情人节,元宵节,三八妇女节,愚人节。中国和西方的几个节日在慢慢地等待中一个接一个地熬过去了。
“啸情,你和海宁怎么还没有订婚?”宁馨问专心开车的冷啸情,“父亲去世前大嫂和妈妈不就是在张罗这件事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呢?”
冷啸情看了看宁馨,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淡淡地回应:“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以后事情会怎样变化都不好说。”
宁馨楚楚可怜地叹气道:“可是我很喜欢海宁,和她也聊得来,本来还想让你带她到家里玩呢,不然我一个人很寂寞的。”
“我们三个不是一有时间就陪着你吗?”
你们那时在陪我吗?g本是在看守我有没有逃跑而已,最初的一段时间无论三人有多忙,总有一个人留在家里看着她,见她没有要逃跑或者继续反抗的意思后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不过仍然有成堆的佣人在看着她,而且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怎么跑路。开学一个多月了她千方百计才让他们答应她会去上课,可是所有的行踪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宁馨觉得自己简直活在楚门的世界里,再这样继续下去她的意志终究有一天会被消磨殆尽,像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只能呆在笼子里。
“宝贝,下课后我来接你,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冷啸情将车停在校门口说道,“下午没课你在家休息。”
宁馨在冷啸情的唇边轻轻地啄了一下,便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冷啸情一只手迅速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饥渴地吻了起来,宁馨试探x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内唇,冷啸情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伸出自己的舌头与她纠缠嬉戏着,直到快窒息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宁馨,头仍抵着宁馨的,热热的呼吸扑在宁馨的脸上,过了好一会儿隐忍地说:“快下去吧,下课了我来这儿接你。”
宁馨一路小跑到墙角处,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一只嫩白的素手在宁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许敏圆润的笑脸挡住了一抹阳光,“宁馨,我很久没有见着你了,你怎么样了,还有你怎么不在家里住了,还有你们家现在怎么只剩下你大嫂一个人了?”宁馨笑了笑,拉着许敏的手臂走进阶梯教室坐在最后一排“你问题怎么躲我该先回答哪个啊?”
“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我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比较好。”宁馨一边说一边惆怅地用手指抠着笔记本纸张的边缘。,抬起头凄惨地笑了一下。许敏心疼地抱了抱她,以为她还未从和徐子东那段失败的感情y影中走出来。宁馨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住址,撕下递给许敏,“这是我的新住址,你把它交给钱海宁。”
“钱海宁?”
“我二哥的女朋友,钱竟医药的千金,你帮我找到她然后把这个住址告诉她,说我很想她让她有时间尽快来找我。”
“好啊你,都不请我去你家玩,倒先请她了!”
“我需要她的帮忙,很重要很着急,你要帮帮我。”
“开玩笑了,瞧把你急得,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找她呢?”
“我没时间,下课后我二哥就来接我了,”宁馨眼神黯淡了下来,“敏敏,我现在没有什么自由的。”许敏理解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和徐子东私奔这事把他们惹怒了。放心,我会帮你的。”宁馨抱住许敏,有些动容地说:“上次那件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连累你被骂,真的很对不起,这次说不定仍然需要你的帮忙呢。”
“我会帮你的,宁馨。”许敏仗义地回答道,转而关切地问:“宁馨,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刚才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和忧伤。”宁馨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许敏竟也有这么敏锐的一面,可是她要怎么告诉她自己被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犹如亲哥哥的冷啸天强奸的事,还有冷家男人对她不正常的爱。
“敏敏,现在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是我保证有时间我一定会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告诉你的,请相信我。”
兽
黑黢黢中,裸足无声地落在冰凉的地毯上,宁馨试探着站起来,黏稠的体y,混合着他和她的,顺着大腿g处缓慢地流下来,非常的不舒服。宁馨用纸巾反复擦了几次,皮肤上仍有黏黏的触感,醚的气味更是幾乎扩散到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宁馨m索着找到那块布。“你在找什么?”伴随着声音晕黄的床灯亮起。宁馨借着灯光扯去被r体、汗水、体y狠狠蹂躏过的床单,将淡黄色碎花棉布床单铺了上去,冷啸天被迫挪了几次身子。
“快点上来。”冷啸天拍拍身旁的位置。
宁馨刚爬上床,便被冷啸天翻过身压在身下。直线泻下的黑发松松散散披在雪背上,冷啸天轻轻啃嗜她后背大片嫩滑的肌肤,所过之处都是暖融融湿漉漉粉嫩嫩。从后劲、香肩,一直到漂亮的蝴蝶骨,他就像在品尝鲜美的大餐。“肤如凝脂大概就是如此吧。”冷啸天满足的叹息道。“呵呵,凝脂不就是猪腹部那个地方的脂肪吗?”宁馨x感诱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冷啸天扳过宁馨的身子盯视她的黑眸,“和我结合时你总是沉默的,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非常任命,可是,我想听你的声音。”他的手拨了拨她耳边凌乱的黑丝。“我想听你的声音,知道吗?”随着声音的落下,冷啸天毫无预警地进入了宁馨的体内。
宁馨感觉到下身的痛楚,微微皱了下眉,于是习惯x的闭上眼睛,黑暗中慢慢积聚一丝亮光,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断便像电影剪辑般在眼前一一掠过。
白净的钱海宁跟在宁馨的身后,穿一件绿色质地上等的长衣,剪裁高贵大方,走动时靴子与大衣之间那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时隐时现地亮在你面前,裸露的非常有技巧。“宁馨,我这样贸然过去好吗?”钱海宁为难地,像个害羞的小女孩似的拽着宁馨的衣角。“没关系,没关系的,进去后按照我们商量好的来说就行了,再说,这么多日子没见二哥你不想他吗?”
“讨厌,你!”
两人打打闹闹地由客厅进入到餐厅。
冷啸情看了一眼站在宁馨身后的钱海宁,眼神回过来冷冷地注视着宁馨,冷啸天和冷啸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人就像被侵入领地的狼群一样。钱海宁从进门便羞涩地躲在宁馨的后面,不安地瞅着自己的鞋尖。
“我今天在学校遇见海宁的,两个人去逛街逛的太晚了海宁就跟我回来了,今晚要住在这儿呢。”说着宁馨把躲在身后的钱海宁拉到旁边。海宁立马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半晌,冷啸天才点点头,“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吃饭吧。”
画面跳入另一格。
“宝贝,你是在玩火自焚吗?”冷啸寒无奈地看着宁馨。“什么意思?”宁馨费力地扒开他的双手。
“你不应该把钱海宁领到这里来,没一个人欢迎她过来,我们都不喜欢自己的地方有人不经允许随便闯入!”
“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吗?”
。。。。。。
宁馨感觉身体轻微弹了一下,那些片断随之嘎然而止。那丝亮光也如同被切断电源的荧幕一样,啪的一声突然灭掉。宁馨缓慢地睁开眼,床灯晕黄的光线跃入眼里。冷啸天握住宁馨柔软处的大手松了松,其余的动作仍是chu暴的。想要将她融入为他的体内,便越加用力,用力、用力、直至他的身体轻微痉挛起来。宁馨下体因疼痛而剧烈的收缩起来,一段时间下来,宁馨深深地体会到,和冷啸天做爱简直像是在进行兽交,在x事方面,他是十足的大男子主义者,没有爱抚,没有前戏,唯有最原始的欲望和最直接的占有。每次完事,她都置身于因痛而引起的麻痹之中。不敢挪动一下,哪怕是伸伸手指头。
宁馨静静地听着诺大室内两人的咝咝呼吸声,醚的气味愈加浓烈,她依然处于麻痹之中,一点点转过头看着靠在她颈窝处那张因极大情欲而有些扭曲的脸,觉得陌生而寂寞。过了好一会儿,冷啸天笨拙地翻过身,重重的摔在床上,轻微侧了侧头,问,“宝贝,钱海宁是你领来的吗?”宁馨不悦地回道,“我不是都说了嘛!”冷啸天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开右胳膊,命令道,“过来!”但动作却比语言先一步,宁馨被拉入他的怀中。
“最好不是。”冷啸天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
夜越来越深,两人都静默不语,在温暖的被褥中赤裸相拥,她的背靠在他的x膛上。有时宁馨觉得这x膛很安全能为她遮风挡雨,但更多时候也让她分外恐惧。宁馨正在思量之际,冷啸天再次毫无预警的从身后进入她,好像非要在今夜探索清楚她的灵魂才肯罢休的样子。
夜,和之前很多次一样,无限漫长。宁馨睡一小会儿,又再次醒来。天色转亮后她才终于合上双眼沉睡过去。
早餐桌上,钱海宁局促不安地看着冷家三兄弟,问:“宁馨不下来用早餐吗?”冷啸天笑着回她,她昨晚有些累着了,所以要多睡一会儿,反正今天是周末。冷啸情和冷啸寒听他这么说,则非常不爽地看着笑得暧昧的大哥。
“你什么时候走?我可以开车送你的。”
钱海宁听冷啸情这么一说非常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嗫嚅道,“嗯…嗯,我和宁馨还有些事,她让我等她的。”
冷啸情听她说完,也没搭话。早餐剩余的时间都是处于静谧之中。
宁馨几乎一整天都是呆在房间内补觉,早餐、午餐都没有吃。下午醒来也是很晚,便躺在床上看书。
忙完公司的事赶回家的冷啸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宁馨。看了一眼倚在门口的冷啸情,宁馨继续埋头看横沟正史的侦探小说。“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冷啸情大步走到宁馨的身边,手指头勾着她光滑的下巴。宁馨撇开头,直接告诉他没有。冷啸情愣了一下,没想到宁馨会回答的这么简洁,反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宁馨笑了笑,柔软的手摩梭着他不平的下巴,冷啸情的喉结立刻动了动,下一秒钟便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宁馨故意娇媚地嘤咛了一声,惹来冷啸情更加炽热的吻,两人热烈的缠绵着,冷啸情的一只手更是情不自禁地袭到了她的柔软处。
门外的钱海宁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宁馨瞥了一眼门缝,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冷啸情,直起身理理已经被退到x处的白衬衣。冷啸情不悦地瞪着她,很不满意情到浓时被打断。宁馨露出招牌微笑,说道:“海宁快过来了。”冷啸情皱紧眉头,“你们女人之间的那些事真麻烦,马上弄完打发她走!”
“你们男人还真是无情啊!”
冷啸情捏捏宁馨的脸颊,以为她在吃醋,心情愉悦地说:“男人对不同的女人是有差别的。”
宁馨不理他,跑到门外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回头对冷啸情说了句“我去找她了啊”便消失在门外。
钱海宁房间内,宁馨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故作不在意地问她是否在想冷啸情呢。钱海宁狐疑地盯着宁馨,转而转着眼珠试探x地说,她昨晚看见身穿黑色真丝睡衣的大哥走进了宁馨的房间,而今天早晨也看见大哥从她的房间内出来,又问宁馨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宁馨愣了一下,心想:没想到柔弱的小白兔也有爪子呢!宁馨不动声色地回答:“噢,没什么,只是谈谈我和二哥的问题罢了。”钱海宁立马变了脸色,颤着声音问宁馨具体内容。宁馨则淡淡的回她说,她还是不知道为好,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留给钱海宁无限的想象空间。
棋子
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创造了女人,因此人说这个世界上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夏娃,是专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每个女人的生命中也必定存在着一个恶魔,诱她吃下禁果。但不是每个男人在有限的生命里都能找到他的夏娃。同样的,有的女人可以幸运地与恶魔擦肩而过,而有的则必须与之正面交锋。这种概率就像混杂在一个大玻璃箱子里的彩色数字球,每个球上面都标着一个阿拉伯数字,不可重复,上帝闭着眼睛手伸到玻璃箱里面随便一抓。而女人就像是这彩色球,被抓到的,将被上帝送给恶魔,她要经过恶魔的试练,各种诱惑、欺骗、伤害。倘若被蛊惑,最后抛弃她的不仅是恶魔,还有上帝。
伊甸园里的夏娃终被诱惑吃下禁果,因此人的出生带着原罪,假若这是宿命,那么母亲爱的宿命是否也会烙印在女儿身上呢?钱海宁那小小的心思里装满了恐惧,她担心某一天母亲身上那些悲剧都会一件件投s在她身上。
爱若捕风。那爱人的心思更难捕捉,也许这一时他是爱你的,可是下一时他又爱上了别人,你说他薄情,他却理直气壮的告诉你,他也是爱过你的,但那是曾经。可是有的人,尤其以女子占绝大多数,一生只能浪漫一次,一生也只能爱一次。如钱海宁的母亲。这样的女子着实可怜,百转千回,这一生都为那个人暗自神伤。从弗洛伊德的角度来看,这种人八成是有偏执症的吧。但从爱情来说,那是痴情。痴情也是可以遗传的。遗传,钱海宁又想到了母亲那脆弱的爱,痛楚的爱。
即使没有那遗传,这一生她只想爱一个人,同时也被一个人所爱。自始至终她只认定她是冷啸情的那g爱情肋骨。可是她很不幸,她所认定的那个人却不认为她是他惟一的肋骨,而他只是个诱她吃禁果的恶魔。冷啸情究竟是她的亚当,还是她的恶魔呢?他若不爱她又为何来招惹她呢?男人真是让人迷惑的动物!心里明明喜欢这个女人,却可以和另外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甚至厌恶的女人发生关系。因为动物x才是他们的本x吗?钱海宁心乱如麻。
在那儿惆怅百结的不仅仅是钱海宁,还有宁馨,她在思忖着自己究竟有没有计算错误,她若没感觉错的话,钱海宁是那种没有太多主见的人(也许这也正是当初冷啸情挑中她的原因),视冷啸情为自己的天空,她若直接找钱海宁帮忙,她必定不能像许敏那样实心实意地仗义相助,中间很可能会横生很多枝节。而她现在就像在下一盘棋,但她的棋已经被逼到死路,她不得不步步小心谨慎,钱海宁是她目前惟一可用的一颗棋子,她得逼她主动来帮助自己。
钱海宁忍不住问双眼一直盯着电视机看的宁馨,“你在看什么?”
宁馨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答道:“墨西哥往事。”钱海宁进房间时,其实她心里是雀跃不已的,只是表面仍得故作镇定。
钱海宁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听进去的声音都是嗡嗡的,她g本毫无心思观看,于是没话找话说:“哦,谁演的啊?”
“约翰尼德普,还有班德拉斯,”宁馨指着镜头正对着的那个男人说:“这就是德普。”
钱海宁狐疑的看了看画面中那位戴着大墨镜穿着邋遢的猥琐男人,“他就是那个演加勒比海盗的德普?”
“嗯,肯定是他,你听那声音就不会错。那是德普特有的声音,懒洋洋中带着磁x与魅惑的声音。”宁馨看了一眼钱海宁,转过身带着丝兴奋的神情说道:“有些人的声音平淡无奇,还有些人的声音让人听了甚至有困意,这样的人,无论从他口中说出多么j彩的话来,也让人不待见,可有些人,他的声音带着天生的魔力,即使脏话连篇也让人身心愉悦,是那种能杀人的声音。像德普,他就属于后者。”
“你喜欢他。”钱海宁淡淡地说道。
“我喜欢他的声音!” 宁馨纠正她。
两个人陷入沉默之中,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打破僵局。原本二人是可以成为朋友,虽不似闺蜜那种亲昵友好的关系,但至少是谈得来并且可以一起逛街分享美容心得的那种朋友。可是现在二人心中都存了芥蒂,一个j心布局要套劳另一个,一个心存疑惑要弄清事实真相,各自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但宁馨明显要心虚些,她因一己私心不得已要将钱海宁拉进漩涡中,心中是有愧疚的。但即使有多不忍心,该利用的时候她仍得利落出手。
宁馨倒了一杯橙汁给钱海宁喝,钱海宁喝了一口,也没喝出什么味道来,只因心思全不在这上面。本来想好的台词一下子却无从开口,女人大概都是这样的,总是想的多说出来的倒反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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