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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里的天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过无痕
“海宁,你在日本呆了很多年吧?”
“嗯。”
“日本有个和川端康成齐名的作家,三岛由纪夫,你知道吧。”钱海宁专注地听着,猜不出宁馨到底要说什么,宁馨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他在书中曾写过:人,总是不爱一个人必然爱着另一个人,而爱着一个人必然不爱另一个人。”
“不知道呢,第一次听说,我是指这句话。”钱海宁慢慢品味宁馨最后几句话的意思。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很可能随着时间的变化,或者其他什么的,比如更深的了解,就会产生厌倦,或者说审美疲劳,你知道男人都是视觉x的动物。”宁馨看了一会儿钱海宁,确定她是否理解她所要表达的意思,并尽量说得简单些“也就是说到了一定程度,一个男人不一定非要某个女人不可的地步了。这就像你频繁的食用某种食物,总用厌烦而想去尝试其他食物的那天吧。”
“好了,扯远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宁馨悄悄地附耳到她的,清晰地说道:“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一份财产也不留给我吗?因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果然钱海宁被这些话惊着了,宁馨再次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比划着卧室说:“不过,没关系,你看哥哥们对我多好,让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二哥每天都接送我上学的,甚至住在这里陪我,他从小就对我很好的。”
“你想说什么?”钱海宁嘴唇颤抖着问她。
“可是,我不喜欢这里,”宁馨哀怨地看着钱海宁,沮丧地说:“就像个囚笼,我被管得很严,这几天你也看到了…有些人因为强烈地爱着某样东西而会有些…呃…过激行为,可是这是不对的,只是当事人蒙了心窍而已。”宁馨见钱海宁呆呆地听着,忽然抓住她的双臂猛烈地摇晃着,“我说的是二哥!你要帮他,因为你爱他!所以你要帮我,帮我,知道吗?!”
钱海宁激动地捂上耳朵,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乱说什么。”说着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冲出了房间。宁馨懊恼地盯着房门,心底埋怨自己怎么突然失去控制变得这么冲动。
挫败
宁馨拨动着自己碗里的食物,一下又一下的,眼睛时不时瞟向钱海宁,宁馨预料中的慌乱神情并没有在钱海宁脸上出现,她像是个没事人坐在那儿一小口一小口优雅地吃着晚餐。她到底在想什么,该不会在自己面前故作镇定吧!目光碰着时,宁馨故意瞪瞪她,她却装作没看见,面色不改,反倒弄得宁馨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似的。宁馨在心底挫败地叹了几口气。
“你在数碗里总共有多少粒大米吗?”冷啸寒笑着问,宁馨看了他一眼没心情搭理他,冷啸寒尴尬地mm鼻子。
冷啸天也注意到宁馨面前的食物几乎没动,像个疼惜心爱妻子的丈夫般殷勤地问:“不喜欢这些食物?喜欢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宁馨无j打采地回答。
“不舒服吗?”冷啸情侧身将手掌覆在宁馨的额头上测着温度,脸上满是担忧,钱海宁灰白着脸看着在她眼前举止亲昵的二人,手中的汤匙不自觉地倾了倾,深吸一口气,也表现出对宁馨的关心来,“有发烧吗?”但表情和语气却是极度的不自然。
“没有,还好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吧。”
“一点儿都吃不下去吗?”宁馨朝冷啸天点点头,冷啸天爱怜地握握她的手,语气轻柔地说:“那就等饿了再吃吧。”宁馨道了声歉便起身上楼了,身后四人齐刷刷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处,冷啸天叫来女佣,吩咐道:“告诉厨房炖些燕窝给小姐留做夜宵,等小姐半夜饿了好吃。”女佣答应着下去了。
黑暗中,chu重的喘息声、细微的吟哦声此起彼伏,啪的一声室内一下子回到了白昼一般。黑色天鹅绒床单上叠着两具r体,一白一铜两色似要溶于一色,宁馨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淹没在同色的床单里,黑眸里闪动着水雾,白皙的面孔透着粉红色,甚是动人。冷啸天意乱情迷叫着宁馨的名字,不顾桌子上叫个不停的手机。宁馨气息不稳地提醒他,“电话呢,电话。”声音不知要比平时娇媚多少倍,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害羞。冷啸天狠狠的撞了她几下,惩罚她的分心,然后满意地听到她的娇呼。
激情过后,宁馨推推摊倒在自己身上的冷啸天,“你太重了。”冷啸天翻身仰卧在一侧,桌子上的手机仍旧欢快的跳动着,冷啸天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有事吗?”冷啸天有些不悦地问道,声音里满是责备的意味。那头的苏芮秋犹如被人泼了一桶冰水般,本来还想甜腻腻地告诉他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无论多忙都得回家,因为她亲自做了一桌子他最爱吃的菜呢。最后只能问:“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啊?”这边的冷啸天皱皱眉,“今晚不会去!”苏芮秋哀怨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没事就挂了啊。”没等苏芮秋说话他就挂了手机。
苏芮秋握着手机在那儿呆坐着,满心有说不出的委屈,几个月了,都几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只留她孤零零一个人守着这空旷的大房子。她体贴他公司里的事物繁忙,没事从不打扰他,即使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以前的冷啸天虽对她不冷不热的,但至少晚上还准时回家。但自从公公去逝,婆婆和宁馨搬走后,冷啸天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他是不是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人。可是那为什么他不回来呢?”苏芮秋在那儿自问自答着,“或许我该问问啸情或者啸寒,他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丈夫的事,可是他们也像突然消失了似的。”
“太太,太太…”女佣在苏芮秋身边叫了好几声,有些担心地看着嘟嘟囔囔的苏芮秋。
“怎么了?”苏芮秋突地瞪起自己的大眼睛,把女佣吓了一跳,“没什么,这么晚了先生还没回来,菜都冷了,我想给热热。”
“哦,不用了,先生晚上有事不回来了,我也没胃口。”说完便转身上楼去了。
这边,仰卧在床上的宁馨,突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胃里那股酸味儿不断涌上来,到最后那难闻的味儿直冲到嗓子眼。宁馨冲到洗手间干呕起来,不一会儿便真的呕吐起来,胃里是翻江倒海后般的难受,吐过后身体也变得恹恹的,冷啸天从身后搂住她,双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反复抚m着,“你的生理期这个月准时吗,是不是有动静了?”
“什么动静?”宁馨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立马拨开他的手,吃惊地说:“怎么会?”冷啸天m着宁馨有点苍白的脸颊笑道:“怎么不会?我们又没有避。”因为我有吃毓婷啊,宁馨在心底悄悄回答着,冷啸天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问:“难道你在偷偷避孕?”
宁馨慌乱地反驳:“没有,才没有。”冷啸天狐疑的看了一会儿宁馨,深情地说:“我希望你能生下我们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
“我饿了,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你先睡吧。”宁馨转过头推开洗手间的门。
冷啸天拉住她的胳膊,不放心地问:“不用我陪你吗?”
“不用。”
宁馨抬头时吓了一跳,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走近了才发现是钱海宁,宁馨没好气地问:“你没事站在这儿吓人啊。”钱海宁慢慢地转过头,声音似从另一个空间传过来,虚无飘渺地说:“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我就回家,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还有,那事,抱歉,我不能帮你。”
虽然一开始就不肯定她会帮自己,但亲自听她明确的答复,宁馨还是有些不甘,因此焦躁地问她:“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对你说的?”
钱海宁注视着冷啸天的房间,有些凄惨地回答:“相信,我当然相信了,尤其是今晚。”宁馨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明白她知道了自己和冷啸天的事,脸有些微微地泛红,那红不是刚才艳若桃花般的潮红,而是秘密被人知道后因羞愧而引起的红。“他知道这件事,而且他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呢。”宁馨故意混淆。
“我等他,等他倦了、累了,他会回头看到我的,”钱海宁幽幽地说道,“他,他会回来的。”
“你确定他会回头?”宁馨盯着她在月光下清白惨淡的脸。
“只要我留在他身边,我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的。”钱海宁重复着,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坚定信心。
“是吗?你这么说我倒要嫁给他,让你知道什么是痴人说梦。”宁馨y阳怪气地说,想激怒钱海宁。
钱海宁失焦的双眼聚在宁馨脸上,无比坚定地回答道:“不,你不会嫁给他的。”
“谁知道呢?”宁馨继续激怒她。
“一定不会的!”钱海宁仍然坚定地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
“怎么,你认为他不会娶我?”宁馨挑眉问道。
“嗯。”钱海宁点点头。
“你认为他不够爱我?”
“不是,他够爱你,可是他不能娶你,一是因为现在我们两家正在合作,g本不是闹翻的时候,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你认为冷啸天和冷啸寒允许吗?”钱海宁笑了笑,“暂且不说冷啸寒,大哥的占有欲那么强,你说怎么可能允许他娶你,况且他很听自己哥哥的话。”
“那他也不会娶你的,即使娶了你,你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有什么用!”宁馨转身走下楼去。
宁馨打开厨房里的灯,便见冷啸寒一个人坐在那儿自斟自饮,冷啸寒看见她笑着说:“那里有专门为你准备的燕窝,快吃了吧。”宁馨拿起燕窝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吃了起来。“我就那么讨厌吗?”冷啸寒直勾勾地看着宁馨,宁馨怕他纠缠着不放,于是回答他:“没有,你很好。”
“可是我觉得你很讨厌我。”
“没有。”
“是吗?”冷啸寒追问道,宁馨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放下勺子淡淡地回答:“是的。我要回房间,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睡得太晚了。”宁馨还不待从椅子上起身,冷啸寒像鬼魅般地移到了她身旁,宁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上了,他的吻虽热烈,但和冷啸天、冷啸情明显带着强烈索取的狼吻不同,他要温柔许多。半天冷啸寒才放开她,喘息着说:“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宁馨回答他的是冲到水池边狂吐起来。
“你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宁馨抬头瞪了他一眼,筋疲力尽地趴在水池边。冷啸寒一把抱起她,在手中轻轻抛了抛,皱眉:“怎么瘦了这么多,我送你回房间。”宁馨无力地垂着手臂,任他抱着。
秋意闹(一)
“嫂子,你找我有事?”冷啸寒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苏芮秋,有些纳闷她怎么会突然跑到他的办公室来。
“啸寒,你跟嫂子说实话,你哥哥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苏芮秋一针见血地问着冷啸寒,这几天她反反复复思量过了,亲自质问冷啸天是不妥的,他若抵死不承认或者来个恼羞成怒吃亏的仍是她自己,倒不如问问他的兄弟,冷啸情那个冰山她心里没什么底,想来还是问冷啸寒比较合适些。
“这…这种事情,嫂子你怎么能问我呢?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应该问大哥才对啊。”冷啸寒玩世不恭地答道。
“要是能问我会来找你吗?我是想你们兄弟之间感情比较好,或许你应该知道的。”苏芮秋表情变得有些哀婉,戚戚楚楚地说:“啸寒,我也不瞒你,你大哥已经好几个月没来家了,我是连他的面都没见着,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总是爱理不理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我也不会来找你的,啸寒,你要是知道什么事情可千万,你可不能瞒我啊!”
冷啸寒见苏芮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有些不知所措,收起玩世不恭改口道:“嫂子,那个…那个二哥现在和大哥走的比较近,因为他们现在都在忙和钱景制药合作的项目呢,要不…要不你去问问二哥吧,他可能比较清楚。”就这样,冷啸寒将烫手山芋扔给了冷啸情,苏芮秋见冷啸寒无意帮她便直起身子准备离开,“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走了。”冷啸寒见她要走立刻起身去给她开门,嬉皮笑脸地说:“嫂子,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帮不上忙啊。”
医院里,冷啸天陪着宁馨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自从那几次呕吐之后宁馨的食欲一天天下降着,冷啸天本来以为是怀孕造成的妊辰反应,可检查过后并不是怀孕,不出一个月宁馨双颊已经凹陷,尽管冷啸天吩咐厨房炖了不少补品,但仍然没有见效,因为宁馨是吃多少就吐出多少,吐的过程反而加重了她对食物的厌恶程度,最后几乎到了滴米不沾的地步。
“冷小姐,请问你最近有在节食吗?”戴着眼镜的医生检查完后,询问病人一些情况。
“没有。”宁馨摇摇头。
“那以前曾经有过因减肥而节食吗?”
“也没有啊。”
医生扶扶眼镜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对冷啸天说:“我看是因为心里方面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心里压力过大而造成的厌食症状,我的建议是去看看心里医生。”
于是冷啸情找了一个和他交情不错的心里医生来家里给宁馨做心里治疗,心里医生和宁馨单独在书房里聊天,本想给她做催眠,但是宁馨本能地拒绝了,她不想自己的隐私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泄漏给别人,即使这人是医生也不行。医生也没有勉强,态度亲切随和地聊起天来,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谈话治疗彼此都没有办法打开心扉倾诉,宁馨觉得恹恹的不一会儿就累了,医生见状也就早早地结束了谈话。
“怎么样?”宁馨离开书房后,冷啸天、冷啸情询问着情况。
“病人不愿对我多说什么,”医生看了一眼冷啸情继续说道:“病人的心里负担很重,但是具体是什么我目前还不清楚,这些心里问题转嫁在病人机体上,在令妹的身上就表现为对食物的厌恶感。可是她并不愿意与我多谈。”
“厌食症严重了容易形成抑郁症,轻微的抑郁症患者倒是没什么,吃吃药就可以治疗,但是如果严重了病人就有自虐自残倾向,甚至自杀。”
“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吗?”
“多关心关心她,尽量让她放松、高兴些,心情愉悦自然不会再对食物有排斥反应了。”
“好的。”冷啸情送医生出去,走出门时医生像想起似的叮嘱道:“让她多与朋友相处也许会有帮助的,你知道同龄人之间比较有话聊。”
“有时间我们多陪陪她,她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坐在沙发上的冷啸天淡淡地说道。“而且大哥最好这段时间不要逼她太紧了。”冷笑天听他如此说,挑眉看看他“啸情,你话中有话。”
“不是吗?你从来就没有为宁馨想过!”冷啸情有些气愤地说,“你是有妇之夫,可是现在你却在霸占她,你可以不在乎这些,可是你怎么知道她不在乎呢!”说到这儿心里对宁馨的疼惜又多了一层。
“我听啸寒说,大嫂今天去找他了,打听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冷啸天哼了哼,“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麻烦!当初要不是看在她和独孤雪儿一样懦弱的份上我怎么会娶她?”说完看了一眼冷啸情,“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也早点休息。”
“今晚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这一段时间你都不要不顾她的意愿强要她!”冷啸天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冷啸情,“你今晚是怎么了?”
“或许当初我们应该接受啸寒的建议,让他娶宁馨。”冷啸情状似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冷啸天气愤地揪住他的胳膊,冷笑了几声说道:“你舍得她被独占吗?舍得吗!”
冷啸情苦笑着“可是她现在不也是被你一个人独占吗?”
冷啸天放开他的胳膊,讥讽地说:“原来吃醋了。你认为她现在能同时接受你和啸寒吗?你们这样做才是要逼疯她,何况现在她对我仍然还有着一丝的排拒呢。”
“天,我们这样做真的是在爱她吗?”
“冷啸情,你现在说这话算什么?你心疼了?当初我们做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到这一层来,那时的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冷笑天看着有些迷茫的冷啸情,“要是你觉得内疚,你可以退出。”
“不,我不会!”冷啸情听冷啸天叫他退出便立马拒绝掉。
“她可是我们等了多年的宝贝,要有耐心我相信,用不着太长时间,她就会按照我们最初期望的样子来爱我们的。她若敢不爱,那我就扯断她的翅膀,让她从此失去自由,慢慢地消磨掉她所有的意志,让她乖乖地听我的话成为我想要的人。到时还用担心她不能接受我们三个吗?”冷啸天拍拍冷啸情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床上的宁馨眉宇深锁,脸色苍白,神情仿佛是被魔鬼逼在墙角的羔羊。冷啸天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宁馨,亲了亲她的脸颊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段时间内,夜晚,冷啸天都没有出现在宁馨的房里,心里医生每天还是照时来和她聊天,冷啸情和冷啸寒抽出很多时间来陪她,会带她参观美术展,会带她去看看电影什么的,也会带她去游乐场玩,有时候甚至会带她去参加一些有趣的party或者沙龙活动,他们也尽量不再过多的干预她的外出,允许她在外面吃晚饭。也许是心情放松下来的缘故,宁馨慢慢地不再那么厌恶食物,更不需要打营养针来维持体力。
冷啸天走到正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宁馨身边,“下午和我出去逛街吧,我要买些东西送给你。”
“不用了,前几天天天和二哥他们逛街,已经给我买了不少东西了。”宁馨淡淡的拒绝道。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和我一起,下个礼拜想带你参加一个婚礼庆祝party,你还没有这样的晚礼服,还有一些首饰,都得买。”还不等说完便拉起躺椅上的宁馨,直奔j品店而去。
宁馨望着镜子中装着晚礼服的自己,早已脱去少女的青涩,举手头足间都透着成熟女人风情,满眼也尽是惹人爱怜的风韵,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么现在的她则已是娇艳欲滴的花朵了。
红色过分娇艳,况且婚礼party的主角不是她,她不能抢了新娘的风头;白色,是对新娘的不礼貌;粉色,清新娇嫩,但又有些轻浮,是很难压得住的颜色,宁馨没信心;黑色虽高贵端庄,但场合又不对。选来选去宁馨挑了一件宝石蓝的改良过的旗袍样式礼服。试穿上身,这款礼服果然非常适合她,将她的侗体包裹的纤侬有致,颜色更是将她的雪肌称的如白玉般毫无瑕疵。
“就这一件吧。”宁馨转头对冷啸天说道,冷啸天向服务员点点头,服务员微笑着将她引进更衣室并为她包装礼服。身后的冷啸天冷冷地盯着宁馨,从她选择这件宝石蓝礼服开始他的脸上就像蒙上了一层冰霜。
冷啸天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袋子,“我们去看看珠宝吧。”说完拉着宁馨的手就快步走出j品店。
宁馨看着那些钻石并不喜欢,觉得还是珍珠比较与自己相得益彰,冷啸天便和她看了一些珍珠,最终选择了几对双方都满意的。付款时冷啸天的手机响了起来,宁馨知道他有急事便让他去忙自己的。冷啸天走后宁馨心里舒坦不少,宁馨也不知道冷啸天为什么在她挑选礼服后就突然挂着一张脸,着实让她有些紧张。
“宁馨?!”宁馨转头看见苏芮秋时吓了一大跳,脸色有些苍白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珠宝首饰的,你也来买珠宝。”苏芮秋扫了一眼宁馨手中的珠宝包装盒说道。
“啊,啊!”宁馨朝四周看了看,试探x地问苏芮秋:“你…你看见什么人了吗?”
“看见谁啊?”苏芮秋一脸疑惑地问,宁馨连连摆手:“没谁。”
“你出来了,正好我不用到处去找你了,我有事问你,我们到附近那家咖啡馆去吧。”宁馨忐忑不安地跟在她的后面,苏芮秋在前面自顾自地说:“你搬出去的时候也没留地址,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儿,所以一直没联系到你,这下好了得来全不费功夫。对了,妈妈现在还好吧?”宁馨听着她一连串的问题,只能在身后嗯嗯。
“嫂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问你的,啸情和啸寒都不肯跟我说实话。”苏芮秋想起那天她跑去问冷啸情他大哥是否有外遇的事情,他冷冰冰的一句“你自己去问大哥!”就把她给打发了。
“嫂子,怎么了?”
“就是你大哥啊,你有没有见过他?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宁馨听到这些脸色不禁变得煞白煞白的,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嘴里咬着吸管,苏芮秋见她不说话,仍旧自顾自地说:“你不知道他都好几个月没有回过家了。按理说这些家事我是不应该随便说的,可是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我也不至于找这个找那个的。”苏芮秋平时不是个多言的女子,最近却因为怀疑丈夫有外遇这事而变得有些唠唠叨叨的。
“这个,你还是亲自问大哥的好。”宁馨勉强地回答着。
苏芮秋有些气馁地说:“怎么你们兄妹都这么说!”
宁馨尴尬地笑笑,苏芮秋拍拍她的手也笑了。“这种事大哥说有就有,我们怎么说好呢,必定我们不是他本人啊。”宁馨在心里补充道:难道要我承认那个女人就是我,当了他20多年的亲妹妹。而其中的原委更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再说就苏芮秋那种x格的人,是断不会相信的,肯定认为是自己勾引她的丈夫,莫说是苏芮秋,这个世界上的女子有哪个愿意相信是自己家的丈夫勾引别的女子?她们都情愿一味地认定是那些“狐狸j”千方百计地勾引了丈夫。
秋意闹(二)
明亮的灯光打在墙壁上、沙发上、桌子椅子上折s出更多的明亮出来,比白昼还要晃眼,人多时它是锦上添花,人少时它是雪上加霜。先前家里人多的时候并未显出这房子的空旷,如今只留苏芮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房子有多空旷,也渐渐品出寂寞的味道来,公公在世的日子,还未觉出这些滋味来,但自从公公去逝后,家里这些人就像电影视剧里或者舞台上的道具,但还没散场他们却急匆匆一个个先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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