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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车夫摇头,“你这后生,存心取笑我不是?我受雇于东家,东家让我往哪走我就得往哪走,哪能是我想去哪就去哪的?”
苏锦楼晒然一笑,很是没心没肺,“哎呀,这个简单,你就和东家请辞呗,到时候你想去哪就去哪,别说汴京,就算走遍整个大庆王朝也不会有人说你的。”
车夫闻听此言很没好气的看了苏锦楼一眼,“到时候我是自由了,可我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你这后生头脑简单说话轻巧,一看就是个不知过日子辛苦的。”
刚才那话本来就是苏锦楼的玩笑话,人家为了生计奔波劳碌,怎么可能丢下一家老小独自出去游历,他很不雅的摊手耸肩,“我还年轻嘛,要学的多了去了。”
车夫感慨的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像你们这样赶考的书生几乎没几人为生计发愁过,什么事全都有家人给你们担着,让你们无后顾之忧专心致志的进学,就算是为了家人的这份辛苦,你们也该努力才是。”
在场的四人均若有所思,显然车夫这话让他们心生感触。
“老杨!”远处一个四五十岁,满脸横肉的黝黑汉子大声喊道,“又在劝人努力呐!每次都要来这么一出,快比得上学院里的老夫子了吧……也不怕人家书生嫌弃你嗦。”
“嘿!”车夫挑了挑眉,半咧着嘴笑,显然和此人关系颇为亲近,面对调侃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我和人家书生闲聊两句,关你啥事,你非要秃呼噜嘴贸然插话,我要是书院里的夫子,头一个就要拿戒尺教训你这个不懂礼仪的老李头。”
“哈哈,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李头用手指着车夫,一脸挪揄之色,“你想当夫子?先把你自个儿的名字练好吧。”
被人揭短,车夫也不介意,只小声嘀咕着,“老李头闷不厚道,说人不揭短,你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扫兴。”
又对苏锦楼四人说道,“只能把你们送到这了,你们自己拿着路引进府城吧,我在这里恭祝你们学业有成,金榜题名。”
四人均拱手相谢,“承您吉言,多谢!”
几人持路引很快就进了府城,一路上讨论学问,交流彼此的心得,不知不觉就拉进了几人的关系,加上他们都是从宜章县考上来的学子,比之其他县城的考生,四人之间更为相熟一些,于是四人结伴在同一家客栈里投宿。
临近府试开考,临平府隶下各县城的考生络绎不绝的赶了过来,使得这个原本繁华似锦的府城平添了许多文人气息,大街小巷酒楼茶肆,到处都是谈论此次府试的盛况。
尤其是几个名声显著的学子,所受追捧更为卓绝,上至文人墨客,下到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有那好事者开设了赌盘,将颇具盛名的考生名号刻于木牌之上,让别人拿银子押注。
此举本质虽仍是赌博,但与府试功名挂钩,似乎提升了不少档次,使其不流于俗,引得平头百姓,过往游商,甚至有部分考生都争相参与。
苏锦楼并未打听参加此次府试的考生情况,但每天总有些小道消息流落于酒楼里的各个角落,这不,苏锦楼四人正在大堂里吃饭,邻桌的两个汉字陡然大声争论了起来。
“啪!”一国字脸,续有两撇小胡子的男子火气十足的将手中筷子置于桌上,“白鹤书院是临平府数一数二的书院,甄殷又是白鹤书院里最为卓尔不群的学子,此次府案首非甄殷莫属。”
“非也,非也!”一旁身着褐色衣衫的长脸男子,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巾擦了擦嘴,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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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那甄殷确实有高世之智,又满腹经纶,天资卓绝,非一般人能比,但天下能人异士多不胜数,此次府试案首到底花落谁家,谁也说不准。”
苏锦楼闻言差点笑出声来,这人可真逗,做戏做的这么不走心,准是那个叫甄殷的银子给少了。
此人明面上反驳国字脸男子的话,实际上却是似贬实褒,又是高世之智,又是满腹经纶,不遗余力的追捧那个叫甄殷的学子,做的这么明显,一看就是甄殷找来的托。
这几天,这样的戏码不知看了多少,今天这个说某某是旷世奇才,明天那个说谁谁学富五车一览成诵,听的苏锦楼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古人真会玩,还没考试呢,就先玩起舆论游戏了,找几个托在酒楼茶肆这些人来人往之地吹嘘一番,名声自然很快就会打出去,若是有幸传到考官耳中得到另眼相待,就不愁不能榜上有名。
试想一下,若是有两份答卷难以分出高下,但一个考生是默默无闻之辈,另一个则是美名远扬之人,碍于言论,考官八成会选有名的那个学子,这样一来,将名声传于民间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府试开考的前一天,临平府城中已经有了五个生而知之五步成诗的不世之才,八个博古通今堪比当世大儒的旷世奇才,十个出口成章下笔成文的八斗之才,就在苏锦楼暗搓搓的期待半道杀出个半岁能走,一岁作诗,三岁通识古今之文的鬼才时,一条消息陡然横空出世,使得临平府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州。
长乐王自缢而亡了。
长乐王周文宾是光帝的第三子,除了太子周文显,他是光帝膝下长大成人的儿子中年纪最长的,也是最受光帝宠爱的一子。
长乐王,长乐无极,无忧无虑,单就封号而言,光帝对此子的期许可见一斑,再看他的分藩之地,江州,江州是大庆有名的富庶之地,自古以来就有鱼米之乡的美名,那里土地肥沃,雨水充沛,气候温暖宜人,居于大庆疆土内境,无边疆夷族骚扰之忧,光帝将江州赐予长乐王做藩地,明显是为了让他享福去的。
据消息称,长乐王府的长史向光帝告密,说长乐王有谋反之意,先前就有言,大庆朝除了太子以外其余五个皇子均被分封为藩王,为制肘藩王权利过大,设有长史一职,由皇帝亲自任命派遣至藩王身边实行监督职责,明面监督实为监视。
藩王明知道长史是干什么的,但却不能轻易动他,更甚至还要捧着敬着,因为长史是天子的眼线,有直达天听的权利,若是惹了长史不快,长史直接就可在光帝面前给藩王小鞋穿。
但这并不意味着长史在藩王府可以耀武扬威无所顾忌,不管怎么说,藩王是皇帝亲子,就算犯再大的错也该皇帝老儿自己去管,若是长史太过嚣张惹得藩王动怒,一个冲动直接给人一刀,皇帝也不会因为区区一个长史气的把亲儿子给剐了,长史死了也是白死。
长乐王府长史告密,光帝立马发下昭令让周文宾回京自辩,可还未等到使臣进入江州,长乐王自缢而亡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使臣到长乐王府看到的就是周文宾的遗体,以及哭成一团的妻妾孩子。
光帝闻言伤心欲绝,随即龙颜大怒,他将此事一切的起因归结到了长史蔡文洪的身上,若不是长史诬陷长乐王谋反,他又岂会发出诏令,致使长乐王不堪受辱自缢而亡?于是下令将蔡文洪凌迟处死,株连蔡氏九族。
陶真见周围人都在议论长乐王一事,随口问道,“苏兄,此事你怎么看?”
苏锦楼垂眸,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中杯盏,似是要看出一朵花来,闻听陶真的询问他顿了一下,“皇家之事岂是我等升斗小民看的明白的?还是不要妄议的好。”
“唉?”同桌的宋明不以为然道,“苏兄此言差矣,我们只是说说而已又没做什么违法之事,再说事无不可对人言,皇家之事就是天下之事,我们是大庆朝的子民,对此事议论两句又有何不可?”
苏锦楼微笑脸,“呵呵!”你个棒槌!我都说了别乱说话,你还越说越得劲了。
这是封建王朝时期,讲究的是家天下,你还真以为言论自由想说啥就能说啥?就不怕有皇家暗卫之类的人员隐在人群中搜集情报?虽说天高皇帝远,人家也不会和一个平民百姓计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因为失言,终生郁郁不得志,更甚至丢掉性命连累宗族的亦有先例。
长乐王自缢一事摆明了是光帝不信任儿子所造成的后果,就算光帝把罪责推到长史头上,但此事追根究底还是光帝之错,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光帝逼死了自己的儿子。
而且这事从头至尾透着诡异,先不说长史拿出什么证据向光帝告密,单就周文宾自缢这一行为就有些不对劲,长乐王性喜奢好美人,耽于享乐沉溺美色,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有自杀的勇气,再说光帝对他颇为宠爱,只是唤他回京问一问,并未定其罪责。
在这种罪责未定情况不明的前提下,迷恋于声色犬马中的长乐王竟然想不开的自缢了,这其中的隐情深不可究,而且此事还连累了光帝的名声,把光帝一起拖下了水,其中的暗流涌动,波云诡谲,令人细极思恐。
自出了棠柳镇,一路行至宜章县再到临平府,先有山匪敢嚣张的跑到官道上劫财,如今又闻长乐王有谋反之嫌最后自缢,种种事端都透着些许蹊跷,苏锦楼总感觉大庆朝并不像表面这样平静安定。
第45章府试
九月二十日卯时一刻,临平府紧闭的试院大门发出吱呀响声,四名衙役力的打开了大门,门外已站满了数千名考生,他们早已等候多时。
院门口有官吏唱名,考生依次接受初查,有序入场,院内有四名小童手拿灯盏静静等候,通过初查的考生在这几名小童的带领下分别进入四个考场,在考场门口再次接受军士的搜身检查,检查无误后才能进入考场,检查内容与县试大同小异,主要筛查有无夹带替考等作弊行为。
考生在府城礼房报名后会拿到一张考引,考生的籍贯信息体态特征以及考试座位均记于其上,考生入场后需要对号入座,这次考试除考引外,其他物件一律都不准带入场内,一经发现有可疑物品都以作弊处理。
笔墨纸砚等考试用品都由考场提供,府试考试共计考四天,四天里考生不得进出考场,吃喝拉撒都需在考场内解决,头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策论需考两天,过夜的棉被也由考场提供。
考棚与县试的号舍大同小异,不同的是府试考棚的屋顶有砖瓦覆盖,但却没有门,若考生担忧夜里受凉,可在交卷后向衙役借一块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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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挡,好歹能挡点风。
苏锦楼的座位号是人字三号,离所谓的“臭号”“火号”相距甚远,看来这次老天总算把屎坨坨扔给了别人,而不是让他去享受一把人间极致的味道。
第一场考帖经,《通典》有言:帖经者,以所习经,掩其两端,中间开唯一行,裁纸为帖。凡帖三字,随时增损,可否不一,或得四、得五、得六者为通。
这一场考的就是死记硬背,不用你解释文意,也无需讲究工整对仗,只要记得书本的内容,就可写出答案。
一张卷子内容再多也囊括不了四书五经的全部内容,除了《孝经》和《论语》的内容必考,大经、中经和小经都可以有选择的填写,比如说中经中的《诗经》《周礼》和《仪礼》可选一经或二经,府试第一场的帖经最基本的要求是要通三经,若是能通五经及以上者,此场必取。
苏锦楼奋笔疾书,记忆是他的特长,虽说对这次的府试不抱希望,但也不是说一字不填或者瞎写,能写多少写多少,态度首先要端正,于是,苏锦楼把这一场的帖经题全写了。
别人奋笔疾书的时候他也在奋笔疾书,别人停笔歇息的时候他还在吭哧吭哧的答题,文思成涌,下笔成文,状态不是一般的好。
答题答得爽,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等他停笔后不仅腹中饥饿难忍,也体会了一把当日马车上杨寅同学的憋尿之感。
“我擦,膀胱要炸了……”
苏锦楼抬手拉了考棚里的小铃,向前来询问的士兵提出如厕的要求,士兵领他去了茅房,不巧,两个茅房上都挂着一方牌子,上书“出恭入敬”四个大字。
苏锦楼手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牌子,此牌是考生申请如厕时发下来的牌子,上厕所时就将牌子挂于茅厕门上,完事后把牌子带走归还给士兵。
如今茅房上都挂有此牌,说明两个茅房都被人占了,苏锦楼要上厕所只能等着,可他尿急啊,急的快憋不住了。
怎么办?
扭屁股,以他憋尿的经验,人尿急之时可以通过左右摆动臀部缓解尿意,于是,领苏锦楼到茅厕的士兵就看见身边的考生莫名其妙的左摇右摆,还以身体为中心,腰部发力用臀部转圈,嘴里冒似还念念有词。
这人……疯了吗?
刚完事的陶真一开门就看见了如此辣眼睛的画面,而且主人公还是熟人,惊的他目瞪口呆的伫立在茅厕门口。
一阵微风吹来……
“呕!”
众人反射性的向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面色蜡黄,身形瘦弱的考生正弯着腰吐的一塌糊涂,那考生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盯着众人,怨念几乎化为实质。
老天不公!为何让他坐于臭号受那等污物的熏陶?还遇到了两大奇葩,一个大白天发疯病站在厕所门口扭屁股,一个大开茅厕大门和疯子遥遥相望,就算你们一见钟情眉目传神,好歹也要选个好地方啊,站在茅房门口算什么事啊。
他只是考个试而已,怎么就这么难,这味道,不行!受不了了!
“呕~~”
此考生吐的昏天黑地,两眼发黑,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珠子往上一翻就不省人事了,晕过去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恍然大悟。
这定是那两个考生排除异己的新手段。
苏锦楼眼睁睁的看着衙役将昏过去的考生抬走,突然一阵尿意袭来,他顾不上在熟人面前出丑,连忙进了茅房解决人生大事,再耽搁下去,他真的会当众尿裤子的,那可真就没脸见人了。
刚至戌时,钟鼓响了三声,考生停笔,两名小吏行至考棚卷,一人将答卷糊名放入专用匣内,一人走桌上一切物件,随即衙役送来被褥蜡烛以及油布等物。
第二天考杂文,杂文就是以封建官吏所常用的篇、表、论、赞为体裁,让考生作文,类似于现代的应用文写作。
薛夫子曾专门讲过这一部分的内容,苏锦楼虽一字不差的记下,但他只知道大体的格式和关键注意点,至于内容写的如何,实在是不敢恭维,毕竟他底子太薄,这么短的时间既要弄清文章体裁又要写出让人耳目一新的内容,实在令人为难,所以这第二场试最多只能说勉勉强强完成任务。
第三天和第四天都是考策论,从考试的天数来看就知道府试中策论占大头,朝廷开科选士,向来以“策论”作为主攻,策是策问,论是议论文,出卷人通常会以当时的时政、农事、民风等问题出题,考生对应作答。
策论主要看考生的观点是否新颖,见解是否独道,当然,如果你的文章内容独辟蹊径,一针见血,又文采斐然,妙笔生花,那肯定是最好不过的了。
策论是考官最为重视的一个环节,也在考生吸引考官关注最为直接的一个途径,想要赢得上层人士对你的赏识与赞许,让他们甘心折节相交,在书写策论之时就要多写自己的观点,分条析理,解纷排难,于立谈之间树立声望。
文章中最为忌讳的就是一事多议,这里的多一是指多个论点,二是指内容冗长嗦,议论文首先需要明确的表达一个观点,而后围绕这一观点,简洁而有力,犀利而练达的论述其余内容。
此间,无需担心自己的观点会引人争议和谩骂,越是能够引起讨论与争辩的文章越是能加速成名,君不见黑红也是红嘛。
当然,虽说考生可以畅所欲言,但这并不是指可以毫无顾忌的想写啥就写啥,若是脑残的写一些推翻大庆王朝统治之类的妄言,那肯定得完蛋。
历史上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敢于直面挑战的壮士,大庆开国元年,太宗开科取士,曾有一考生于殿试上当众对答,言明历史更替,王朝兴衰,自古就是定律,大庆朝取代前明,总有一天会有另外的皇朝取代大庆。
这话其实没什么不对,天下大乱,群雄四起,逐鹿天下,终有一人会一统江山登上至尊之位,天下一统,历朝历代,无论何人统治,都会有明君与昏君,盛世与浊世,盛极而衰,终有灭亡的一天,所谓天下之事分合交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但这话在太宗听来心里就不对味了,你啥意思啊?我才刚把前明推翻,自己当了皇帝,这屁股底下的龙椅还没坐热呢,你就敢诅咒我大庆要完?到底是何居心?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太宗怀疑此人是前明余孽,故意捣乱破坏殿试,于是这位勇士壮烈的牺牲了,与他有关的宗族亲人,恩师朋友都受到了牵连。
碍于第一次开设恩科以及自己的名声,太宗没有大开杀戒,除了考生本人被判了斩首之刑,其余人均流放三千里,且终身莫入贱籍,这条诏令虽给他们留了一条命,但也将他们打入地狱,生不如死。
除了以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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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真义士,书写策论文不对题的,论点太过奇葩的,脑洞大开的,异想天开的,均不会被取中。
此次策论主考农业,苏锦楼看了题目就头大,要是考商业他还能写几句,以前在母上大人身边耳濡目染,多少能学个一两分的本事,考政治他也不惧,学校的历史课政治课不是白学的,就算他不怎么认真听讲,为了及格他好歹也曾临时抱佛脚过,加上信息全球化,年少轻狂时最爱和狐朋狗友讨论国家大事,似乎不发表几句观点就降低了自己的格调,政治方面好歹能吹嘘两句。
农业,呵呵,两眼一抹黑啊,别说是他,就算是陶真那个学神级人物,估计对农业的了解也没多少吧,像古代这些专心读书考科举的学子,哪个在家不是被供着的?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少人估计连家里的田地在什么方位都搞不清,还指望他们提高农业产量?
凉州境内山多地少,本就不适合耕种,这么些年来那么多的官员都没有解决的办法,凭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就能想出应对的方法了?出卷子的人脑子瓦特了吗?
没办法,最后苏锦楼不抱希望的把稻田养鱼的法子写了上去,他以前找手工皂配方的时候看到过一本稻田养鱼的农业书,为了提高老苏家的入,他还详细的把此方说给苏老爹听了。
可苏锦楼以前的黑历史太多,稻田养鱼之法闻所未闻,稻子又是贵东西,苏老爹怎么可能任由苏锦楼瞎折腾,立马无情的驳回了他的法子。
苏老爹都不相信了,就更别指望那些考官会信,八成会以为他是异想天开,但苏锦楼脑中关于农业的存货就这么多,写了总比胡说一通强吧,算了,本来这次就没有中榜的希望,死马当活马医吧,大不了明年再战。
苏锦楼眼看小吏了卷子,对天翻了个白眼,看来回家后还得和苏老爹多请教一下农业方面的事情,先有试帖诗后有策论考农业,唉,这古代的科举真是太难了。
第46章阴差阳错
苏锦楼不知道,即使他文采飞扬,才识过人,此次府试也过不了,为何?全因宜章县县令周怀安之故。
周怀安当初为了招揽陶真与苏锦楼二人,在下属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碍于面子还要故作大度让两人继续留在榜文之上,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陶真是他亲自选中的案首,他自然不能从中作梗让他在府试中落榜,不然他点出的县案首却连一个小小的府试都过不了,岂不是说明他有眼无珠错看了人?这种把自己面皮撕下来踩在脚底下的自打嘴巴之事他是不会做的。
可苏锦楼就不一样了,他既不是县案首又只居于末位,在府试中落榜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据周怀安观察,苏锦楼此人博闻强记,对书本的熟悉度几乎是倒背如流,只要考背诵记忆他绝对没有问题,而府试的第一场恰恰就是考校学子的记忆能力,这让他心里颇为没底。
如果苏锦楼好运的过了府试,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行!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使一番手段,于是,周怀安书信一封写给了临平府府学署官鲁士才。
鲁士才是此次府试的主要阅卷人之一,在临平府也有几分人脉,和周怀安有同窗之谊交情深厚,对于好友这个微不足道的请求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苏锦楼只居于县试末位,背后全无官家人脉,不过一个乡下泥腿子而已,这样的小人物分量实在太轻,轻的鲁士才只要稍微动一动手指就能将其刷下。
先前就有言,县试和府试都是糊名阅卷,故而周怀安还将苏锦楼的答卷特征写于信中,言明此子字迹工整但全无风骨,擅长识记,于府试第一场定是名列前茅。
于是,当鲁士才阅卷之时看到了一张通篇答全且全无差错的卷子时,心中就有了些许猜测,但他并未妄自擅动,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知道此卷必取,因此他力推将此卷计入府试第一场的头名,等开封录名之时果真看到苏锦楼三个字,心里便十拿九稳了。
他暗自记下苏锦楼的字迹,于第二场阅卷之时又看到相似的字迹,再细瞧此人的答卷内容,满意的笑了,此子答卷只能算是中下等,这样一来也算是有了将其淘汰的理由。
等看到第三场答卷时,瞧着卷子上“稻田养鱼”的论点,心中甚至鄙视,此等方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无异于异想天开,这书生估计是对农业之事一窍不通,黔驴技穷之下就瞎写交差,实在难堪大任,不足为惧。
即使没有老友的书信他也会让此人出圈,老友竟会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心,真是让人解,鲁士才刚想说两句“此子妄言,满篇胡说”之类的话,一旁突然传来一声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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