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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高老爹的子女也在一旁七嘴八舌的劝着,“爹,你这是咋了?人家秀才公确实是担心我们才会提议搬迁的,那天家畜奔逃你也亲眼见过了,你就别再和刘婶争执了。”
“我是在说理,”高老爹仍旧不服气,没好气的看了下周围劝话的子女,“你们这些不孝子,个个胳膊肘往外拐,我眼睁睁的看着田地荒着,我这心里着急啊。”
“急也不行,再急也得在这里呆着,”高老爹的大儿子一点都不介意自家亲爹的白眼,“爹,你就别固执了。”
这边高老爹的子女在忙着规劝高老爹,那边苏锦楼也在开解刘氏,“娘,你就别气了,不就是被说两句吗?不痛不痒的,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您何必和别人置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得令人担心嘛。”
“你这个榆木脑袋,”刘氏没好气的戳了戳苏锦楼的额头,“我哪是和老高头置气?我是在为你抱不平,我儿子千好万好,岂是他老高头能置喙的?”
“娘,这一次是做儿子的连累您了,若是后山当真无事,估计不仅是我,还有您都得被人说嘴,是儿子不孝,竟让您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操心我的事情。”苏锦楼是真心实意致歉,他是搬迁一事最初的发起人,在事情没有发生前肯定会连累家人被别人指责。
“你是我的儿子,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刘氏慈爱的看着苏锦楼,“我不为你担着又有谁为你担着?”
这话音一落,旁边立马传来阵阵咳嗽声,苏锦楼与刘氏转眼一看,只见苏顺安挺直了胸膛大义凛然的伫立在一旁,脸上很明显的写着“有事我来担”五个大字。
然而刘氏一点都没get到老伴的苦心,还十分不解风情的询问,“喉咙咋又痒了?是不是最近偷酒喝把药性给冲了?我让你少喝点酒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咳嗽的这么厉害,那些花了大价钱的药都白喝了。”
刘氏巴拉巴拉一顿数落,集中火力对准苏老爹,转眼就把刚才的不愉快给忘了,苏老爹刚想树立一家之主的形象,被刘氏突如其来的指责说的一顿蒙圈,眨巴着眼睛,迷茫着听着刘氏的念叨,关键这念叨还不带重样的,苏老爹立马成了蚊香眼,感觉五百只鸭子都比不过刘氏的战斗力。
“轰!”
陡然之间,一声巨响响彻云霄,村民们都能感受到脚下的土地被震了一下,还未等众人缓过神来,紧接着又是接二连三震耳欲聋的响声,那声音似是震到了众人的心里,令人久久不能平静。
“这?这是什么声音?”
“不会是,后山真的塌了吧。”
“要不让人回去瞧瞧?”
“瞧什么瞧?后山若真的塌了,现在回去岂不是有危险?”
“哎呀!”一个脸盘圆润的中年妇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灰败,“我家的粮食,我家的银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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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了。”
与妇人比邻的一人问道,“张嫂子,粮食和银钱不都带出来了吗?咋就没了?”
张氏悔不当初,哭嚎道,“我,我以为秀才公的梦不准,粮食只带了一点,银钱更是一点都没拿,我想着这搬来搬去的不嫌事嘛,哪会想到后山真的会塌,我家就住在后山附近,房子肯定被砸塌了,我心疼啊。”
安慰她的妇人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里正都做了决定让大家搬迁了,也提醒村民把贵重物品和粮食带着,你还心有抱怨,阳奉阴违,这下子自食苦果,能怪谁呢?
但见张氏大受打击的神情,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最后只道,“银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事就行。”
如张氏一般不把此次搬迁当回事的还有另外几家,此刻他们心中悔不当初,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明明秀才公都做了那个梦,村里也出现不少奇怪的现象,里正更是劝他们带上重要物件搬迁,他们咋就不相信呢?
前两天他们还暗地里嘲笑别人傻不拉几大包小包往外搬,如今后山坍塌,被嘲笑的反倒成了他们,损失那么大,还无处抱屈,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唉,早知道,就不嫌搬迁事躲懒不听里正的话了。
苏行之听到了巨响就明白后山果真塌陷了,他先前总是抱着一丝期望,宁愿被别人指责也不愿看见后山出事,村里被波及,然而现在后山已经塌陷,再想那些也无济于事,眼前最要紧的是重建村落,让村民早些回归正常生活。
“秀才公,现在已经听不到响声了,我们能回去了吗?”
苏行之对苏锦楼极具信任,若不是苏锦楼的提醒,如今别说是粮食和钱财,就算是村民的身家性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苏锦楼一直关注着后山,后山坍塌,砸了大半个村落,仅存一小半房屋幸于难,老苏家的房子也被砸塌了一半,许多村民的房屋完全被埋于山石之下,连一点昔日的影子都找不着了。
“再等半天吧,若是半天后没有响声,可让人去查看一二,没有危险后,就可以回去了。”
半天后,苏行之亲自带着几个村民回去查看,等看见眼前的山石泥土以及被砸的房屋,一个个都后怕不已,若是没有搬迁,这该砸死多少人啊。
“里正,”同行的村民当即就对里正说道,“若不是您,我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此等大恩,我们莫不敢忘。”
苏行之摆手示意,“你们不必谢我,身为里正本就该维护你们,反倒是秀才公,当初他第一个提议让大家搬离,这几天遭受了不少的非议,大家应该给秀才公一个交代。”
村民纷纷同意,“这是当然,秀才公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肯定不会恩将仇报。”
见没有危险,里正带领村民回到了原来的村落,那些心存侥幸,希望后山坍塌没有砸塌房屋的村民,一见到此景都惊呆了,他们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在里正的组织下,村名们有条不紊的建造房屋,丈量土地,里正登记过后还要去镇上报备,忙的脚不沾地,连口水都喝不上。
趁此时机,苏锦楼以家里太忙,无暇顾及魏延伤势之由,提议将魏延送去镇上休养。
“魏先生,实在对不住了,村里遭此大祸,连个让人好好安歇的地方都没有,照顾不周,请多担待。”
魏延仍旧是那副赢弱不堪的弱鸡模样,面对苏锦河的歉意,他直言道,“若不是你们救了我,如今我安有命在?照顾不周一说从何谈起?魏某叨扰了这么久,心中甚是过意不去,救命之恩,魏某来日定当相报。”
和苏家人告辞后,苏锦楼带着魏延乘坐刘家的车,这牛车还是苏锦楼当初用神力驱使家畜回来后,刘家才得以继续做这赶车的营生。
魏延是一个不安定因素,留在苏家完全就是一祸害,苏锦楼只有亲自把人送走才能心安,到了镇上,苏锦楼帮魏延请医问药,又租了小院给魏延当作临时住所,还留下了一笔银钱给他备用,苏锦楼一心只想着早点和魏延脱离关系,银钱方面给的十分大方,权当是花钱消灾了。
“魏先生,”安排好相关事宜,苏锦楼迫不及待的和魏延辞别,“您就在镇上好好休养,我这就告辞了。”
魏延作揖相谢,“多谢秀才公为魏某心,如今即将分别,魏某心中有一难题,还望秀才公为我解疑。”
苏锦楼不知魏延在卖什么关子,十分客气的问道,“不知魏先生有何疑惑?”
“秀才公当真是梦见后山坍塌,这才去提醒里正组织村民离开故居的吗?”
“不然呢?”苏锦楼挑眉,反问道,“难不成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不过,魏先生这样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一直存于心中,魏先生不像是习武之人,您是如何从持有利器的盗匪手中逃命的呢?还一逃就逃到了我们村的后山?”
魏延还是刚才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未曾改变,“或许,是我运气好吧,不及秀才公能提前预料到后山坍塌的本事。”
“彼此彼此,”苏锦楼同样笑眯眯的看着魏延,“我能梦见后山塌陷,可不也是运气好嘛,同魏先生并无区别。”
苏锦楼与魏延再次道别,随即步履从容的离开了这个地方,魏延看着苏锦楼离去的身影,眼中似有光一闪而逝。
这苏锦楼果然不是个善茬,他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这样的人怎么会屈居于一个小小的乡下山村里呢?而且,他这般性子和苏家的其他人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真不像是苏家那样的老实人家教养出来的。
苏锦楼拐过一角,直至彻底离开魏延的视线才转身回望,终于把这个不稳定因素送走了,魏延,除了这张脸,经历和名字估计都不是真的,真不知道这般多谋善段的人物又是哪个阵营的。
第69章诉别离
一个多月后,村民日夜赶工,总算是搭建好了居住的地方,解决了住的问题,并不意味就能闲着了,家家户户还要忙着抢种粮食,就在大伙忙的热火朝天之际,苏锦楼正在家里与家人告别。
“爹,娘,此行我去府学读书,大概要到过年才能回来,你们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过操劳,只要你们身体康健,我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又对一旁的苏锦河与苏锦山说道,“大哥,二哥,家里就交给你们照看了,有什么事就写信给我,酯儿在书院进学,我离得远,没法照顾他,平时还需要你们和两位嫂子多心。”
苏锦河轻拍苏锦楼的肩膀,“什么心不心的?酯儿难道就不是我的侄子了?你这话倒显得见外了,放心,等你回来,保证能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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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楼晒然一笑,“那我就走啦,你们别送了,回去吧。”
身后老苏家人都站在院门口,目视苏锦楼离开。
“三郎,你身边没个知心人,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小弟,你无需担心家里,爹娘我会照顾好的。”
“小叔,好好进学,我们会照顾好酯儿的。”
苏锦楼鼻下一酸,心里却是甜丝丝的,他脚步不停,头也未回,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见了。
苏锦楼刚到了村口,就看见刘长衍正牵着牛车等待着,“长衍大哥,劳您久等了。”
“秀才公,等等~~”
苏锦楼转眼一瞧,只见好些个村民都拎着东西向这边跑来,有的人鞋子上沾满了泥土,明显是从田地里匆忙赶过来的。
“秀才公,这是我家蒸的包子,你带着路上吃。”
“秀才公,这是我家炒的花生,你带在路上解解馋。”
“秀才公,这是我家养的老母鸡,上次刚回来我就把它杀了,给你补补身体。”
“秀才公,我家没啥东西,这些银钱你拿着路上买些零嘴吃。”
苏锦楼陡然见着这么个阵仗一时间有些懵,随即当场拒绝,“不行,不行,我不能你们的东西。”村里刚遭了灾,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下这些礼物。
“秀才公,您就别拒绝了,”说话的是当初扯着嗓门说苏锦楼胡闹的高老爹,“若不是你的提醒,我们哪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您可不能跟我们客气。”
苏锦楼摇头,严词拒绝,“就算是感谢,前些天大家已经往我家送过礼了,万没有再次礼的道理。”
“秀才公见外了不是?您中了秀才是我们全村的荣耀,如今要去府城进学,我们当然要表示一点自己的心意,哎呀,东西我就丢在车上了,我还要忙着下地呢,”高老爹直接把带来的东西扔在牛车上,转身就走,“秀才公一路平安,我就不多送了。”
其他人见此有学有样,不一会儿车上就被丢满了东西,村民们也是跑得不见了踪影。
“秀才公,”刘长衍见苏锦楼傻眼的看着车上的东西,忙劝道,“您就下吧,都是乡亲们的心意,再拒绝就显得生分了。”
苏锦楼哭笑不得,“可,可我也带不走啊……”总不能当着刘长衍的面把东西进空间吧,“要不我回趟家,把东西丢在家里?”
“别,别!”刘长衍赶忙制止苏锦楼,若真让秀才公把东西拿回家里,苏五叔肯定要挨家挨户的把东西还回去,村民们不都是怕东西被退回,这才赶着在秀才公出门的当口送来东西嘛。
“秀才公,听说你家几个小辈已经去镇上的鹿鸣书院读书了?不如把东西送给孩子们用吧。”把东西送给秀才公的侄子和儿子用,应该也算是尽了心意了。
苏锦楼想想,点头同意,盛情难却,再推三阻四就显得虚伪了,干脆就把东西送去书院,正好顺路过去看看酯儿。
“长衍大哥,我们走吧。”
“好嘞!”刘长衍鞭子一甩,牛车稳步前行。
苏锦楼回想起村里那些可爱的村民,脸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笑容,若是刚穿到古代的那段日子,他八成不会这么多管闲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亏本买卖,他一向避之不及。
如今他宁愿被抱怨,被误会也要想办法让里正动员大家搬迁,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心软了,或者说他明白了宗族才是一个人的根本。
一家有难,左邻右舍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平日里虽有些小磕小绊的,但谁也不会真正记恨谁,对方遇到不便之处,总是忍不住帮一把,这样可爱又纯朴的村民,苏锦楼不可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白白失去性命。
他的狠,他的计谋,都是用在敌人身上,对于这些亲族,他愿意释放善意与宽容之心,他是苏家寄予期望的苏景楼,也是末世里那个苦苦挣扎的苏景楼,这,并不矛盾。
苏锦楼来到了鹿鸣书院,苏环正在宿舍里温习夫子所讲的课业,见亲爹突然过来看他,顿时喜出望外。
“爹爹,”苏环的眼中似洒满了星光,亮晶晶的,他第一次离开老家这么久,一开始的几天整夜思念着家人,眼泪浸湿了半个枕面,可他白天仍然专心听夫子的讲课,不肯辜负家人的期许。
苏锦楼一把将苏环抱起,很不客气的亲了苏环一下,苏环脸蛋爆红,连脖子与耳根都红透了,他捂着脸,心里既别扭又带着点甜。
“爹爹,你怎么,怎么突然亲我?我都七岁了,你不能再随便亲我,被别人看见会笑话你的。”
苏锦楼很不在意,他要是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就不是脸皮厚如城墙的苏锦楼了,“我想亲就亲喽,就算你七岁不还是我的儿子吗?我亲我的亲亲大儿子,别人有什么可说嘴的。”
苏环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只听苏锦楼说道,“这次我过来给你送点东西,顺便和你道别。”
苏环闻言,阳光明媚的心情顿时似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小脸上满是不舍,但他只静静的看着苏锦楼,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他知道爹爹是去府城进学的,承载着全家人的期盼,他不可以不懂事,任性的要求爹爹留下来。
苏锦楼见苏环眨巴着大眼睛,里面蓄满了水汽,然而这孩子却始终没有让眼泪落下,坚强的让人心疼。
“乖啊,”苏锦楼摸了摸苏环的后脑勺,“你在书院好好进学,等以后也考上了秀才,不就可以和我一起去府城了吗?我过年之前就会回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吃食和玩具?”
苏环摇头,“爹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回来,我就开心了,我一定认真听夫子的讲课,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现在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在书院里想吃什么就花钱去买,银子没了可以再赚,身体亏损了,以后有的你罪受。”
苏锦楼巴拉巴拉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苏环没有亲娘,这些叮嘱之言也只有他这个当爹的来说,他即将远行,鞭长莫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苏环,这是他们父子之间剪不断扯不断的血缘。
苏锦楼临走之际用神力一扫当初为魏延置办的临时住所,里面住着三个人,都是生面孔,看来魏延已经离开棠柳镇了,这样也好,省的他再动用手段逼迫魏延离开。
苏锦楼不知,除了他以外还有另一拨人也十分关注魏延,临平府的督学院内,方世泽正大发雷霆,“怎么会失败?你确定魏昌延回到了凉州城?”
心腹躬身回道,“探子传来消息,说亲眼看见魏昌延回了凉王府,应该错不了。”
“错不了,错不了,全都是一帮子废物!”方世泽心头起火,恨不得现在就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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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把办事不力的废物下属给砍了,“魏昌延是凉王的左膀右臂,也是幕僚里最为急智的人物,除掉他就相当于除掉凉王的一个臂膀,好不容易探出他回家祭祖的消息,那么些人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被他给逃了,不是废物是什么?”
心腹也很为难,“大人,太子殿下并不重视凉州,交给大人的探子和死士能力都不比其他封地,另外,魏昌延身边有凉王亲派的死士,有那些人舍命相护,这才不慎被他逃脱,我们本以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在那般恶劣的大雪天里,该是活不下来才是,谁能想到他的命这么大,竟然安然无恙的回去了。”
方世泽用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老了十岁,“可有查出是谁在帮助魏昌延?”无人相帮,一个重伤之人在那样极端恶劣的天气里不是冻死就是伤口恶化不治身亡。
心腹身子低的更明显了,“不曾,魏昌延自受伤后再次出现的地点就是凉州城,身边还有凉王的护卫保护着他,我们也暗查了他回凉州城的路线,可却什么也查不到,好像他是凭空出现在凉州城内一般,以属下拙见,应该是被魏昌延抹去了踪迹。”
“呵!”方世泽冷笑,“这魏昌延不愧是行事周全之人,连行踪都抹去了,看来他对帮助他的人甚是感激,不愿连累他人。”
“大人,”心腹恭敬的询问,“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
方世泽缓缓的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问道,“此次刺杀的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心腹回道,“都处理完了,绝对不会让人察觉这事与大人的干系。”
方世泽一心想要削弱凉王的实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魏昌延得凉王重用,这次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命,凉王不管是为了加恩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威信,都会着人细查,我记得凉王妃的院子里有一个我们的暗线,你传信让她把此事的源头引向青州。”
“大人是说借由魏昌延被刺一事挑起凉王与长青王的争斗?可凉王能上当吗?”
方世泽笑了,这笑颇有些老谋深算的味道,他笃定的说道,“成与不成做了才知道,凉王连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长乐王都容不下,他能容得下野心勃勃的长青王?”
“是,”心腹行礼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方世泽细细思量,此次刺杀失败,要想再次找到机会斩断凉王的臂膀,无异于天方夜谭,不如多物色一些值得培养的棋子,安插在凉王阵营中,说不定能起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唉,太子殿下只把眼光盯在青州,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像青州长青王那般一眼就能看出不轨之心的人根本不足为惧,反倒是凉王这个惯于隐藏伪装的和善人才是心腹大患。
希望这次祸水东引后能通过长青王,使得太子殿下对凉王也生出几丝警惕之心吧。
第70章穿小鞋
苏锦楼很顺利的到了临平府,到府学里交了学,领了学牌,刚安置好,陶真就闻讯赶了过来。
“苏兄,怎么耽搁这么久才来?可把我给担心坏了。”
苏锦楼不愿多说,只道,“雪下的太大,村里出了点事情,故而来的晚了些。”
“村里出事?”陶真来的比较早,并不知道河西村后山坍塌一事,“可有波及到苏兄家里?”
苏锦楼摇头,“并未,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已然安然无恙,贤弟无需担心。”
两人久别重逢,自然要好好庆贺一番,说是庆贺,也只是去下了馆子,逛逛街,等天一黑,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苏锦楼不知,除了陶真这个知己关注他的行踪,府学中还有一人对他尤为关心,此人便是府学署官鲁士才。
鲁士才当初一时不察惹怒了临平知府,情急之下推荐了苏锦楼登榜,他本以为那苏锦楼资质平庸,最多只能得一个童生之名,谁知此子太过乖觉,竟在督学大人面前讨巧卖乖,有督学大人的相助,竟一路过了院试,这运道好的太逆天了。
可鲁士才心中难咽这口气,当初他是因为友人之故才将苏锦楼刷下,同时他也认为凭苏锦楼的才学是配不上秀才之称的,如今眼睁睁的看着苏锦楼这等献上谄媚,只会溜须拍马的废柴入了府学,他如鲠在喉,怎么想都不得劲。
“苏锦楼此子,譬如一锅粥里落下的那颗老鼠屎,坏了整个府学的风气。”
鲁士才无教导学子之责,但他在府学中地位特殊,权利也不小,他暗暗示意府学里的夫子打压苏锦楼,府学里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夫子并不买鲁士才的帐,但也有一部分夫子本就是鲁士才阵营的人,鲁士才既然发话要对付苏锦楼,他们自然得照办。
鲁士才碍于苏锦楼已在知府与督学大人面前挂了名,不敢明目张胆的开除苏锦楼,便让夫子们想法设法变相的找他的麻烦。
“这苏锦楼能成为秀才已是上天眷顾,要想再进一步,也得看他有没有这等福分,各位夫子无需对他太过心。”
于是,苏锦楼上学的第一天就被夫子单独提出来询问课本上的知识点,苏锦楼傻眼了,他昨天才入府学,今天首次上课,他连夫子留下的课业都不清楚,更别提什么知识点了。
“夫子,”苏锦楼躬身拱手行礼,“学生昨日才刚到府学,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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