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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采苓一听深觉有理,大小姐突然腹痛,这又不是她的错,若是她隐瞒不报反倒会被主母责罚,想到这里她立马去找主母了。
画槿看着采苓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大石落地,大人所交代的事情终于办妥了,如今只需等待外人前来撞破二公子与王大姑娘的私情了。
吴氏得知王文腹痛不止,又见前来通报的丫鬟满脸焦急,误以为文病得不轻,立马把事情告知了王永风。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王永风刚打算差人去寻大夫,一旁的方世泽主动说道,“先生若是要寻大夫倒是不必再周折去外面寻找,园中便有一个大夫,事不宜迟,我这就让人将大夫请来为大小姐诊治。”
大女儿生病,王永风急在心里,此时顾不上推辞,顺势应道,“那就多谢方大人了。”
“先生不必客气,少公子将宴会暂且交与我手,我必然要好生办事,尤其不能怠慢了先生。”
方世泽见王永风难掩焦虑,心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对于孩子总是会心软,若是王文当真铁了心的要嫁给二公子,估计最终妥协的八成还是王永风,看来,今天的这步棋是走对了。
“老爷,我先去看看文病的如何,她身边没个照料的人,我不大放心。”
“也好,等请来了大夫我就过去,”王永风语气中难掩急切,对着采苓问道,“大小姐现在何处?”
采苓回道,“在含芳阁,”见王永风面露犹疑连忙解释道,“大小姐逛园子时突然腹痛,奴婢实在没了办法,便把小姐扶到最近的含芳阁里安置。”
这时方世泽插话说,“既然在含芳阁,那就让大夫直接去了便是,少公子更衣未回,不如就由我陪着先生一同前去探望。”
“王家大姑娘身体不适,我们也一道过去看看,”说话的人是前来参加宴会的女眷,王家地位尊崇,又同住在临平,此时得知王文生病,于情于理都该前去探望。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含芳阁,吴氏刚走到含芳阁门前就察觉事情有异,房内传出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好似还有男人的声音……
吴氏盯着采苓,目光锋利的似一把刀子,“采苓,你确定是将大小姐安置在这里?”
采苓心中忐忑不安,眼神闪烁,满脸慌乱,“奴……奴婢确实是把大小姐安置在这里的……或许,或许是大小姐肚子又不疼了,独自离开了吧。”
“哦?”不待吴氏说话,跟着前来探望的人中就有人发话了,“既然里面的人不是王家大姑娘,我倒想看看是谁在这里行那不齿之事,这里面是个什么声音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吴氏看见说话之人,心道不妙,此人是张家的二儿媳华氏,这张家正是继婆婆的娘家,向来与自家不对付,以前文身边的那个奶娘就是被张家鼓动,将文引入了歧途。
张家本居住在汴京,当年王永风刚搬到临平,张家家主的二儿子就带着家人也搬到了临平,目的为何,明眼人都知道。
王永风心中对张家的作为深感厌烦,但却坚持没有搬离临平,凭什么他张家来人自己就要主动避让?既然继母想监视自己那就让她监视,他倒要看看这些小丑能掀起什么风浪。
张家二房一开始还想借着张氏的关系与王永风主动攀交情,三番五次宣扬两家关系要好,久而久之王永风不耐烦了,找个机会当众给张家人好一顿没脸,明言两家关系疏远,比之陌生人还不如,就差直接撕破脸了。
自此,张家二房人一直为抹黑王永风的名声而添砖添瓦,可惜段数太低,最终只是自取其辱,成为临平上层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次,天赐良机,华氏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重创王永风,怎么的也不能让吴氏轻易糊弄过去,若是里面行苟且之事的人当真是王文,借此机会正好败坏王永风的名声,若不是王文那也没什么损失,全当白白看一出热闹了。
若不是顾及有外人在场,吴氏恨不得不顾形象上前撕烂华氏的嘴,她死死盯着华氏,暗含警告,“华氏,我的婆婆是你的姑姑,我的夫君是王氏嫡出子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让一些龌龊之事污了眼。”
吴氏这话无非是指张家与王家是姻亲关系,王永风并未与汴京王家彻底断绝关系,王永风名誉受损,汴京王家与张家的脸面都会无光。
华氏眼含讥讽,满不在乎,“我也是出于好心,你家大姑娘至今没有露面,我们进去瞧瞧也是为了确认里面之人并不是令爱。”
华氏满心舒畅,只觉终于扬眉吐气,吴氏现在才晓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当真让人好笑,以前自家想借着王家名义办事,结果被王永风当众打脸,那时候怎么不看在两家的关系上放过他们呢?
他们一家子从繁华似锦的汴京千里迢迢迁到了临平,为的就是给王永风添堵,顺便监视对方,那位在汴京做王家主母的姑姑对于自家这些年来的表现已经很是不满,这一次怎么的也要立下一功。
就在吴氏打算死守到底,挡住众人不让进门之际,门,忽的开了。
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正满脸餍足,春风得意的站在门口,见众人聚集在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暴虐与不快。
“大家兴致不错啊,怎的都聚在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场面一片寂静,怎么出来的人竟是久久更衣未回的少公子?难不成与王家大姑娘有首尾的人就是少公子?
人群中,王永风面色铁青,脑中浮现出以前苏锦楼说过的一个词,坑爹!
第96章执迷不悟
“少公子?”方世泽惊诧不已,作势问道,“您不是去更衣了吗?”
周弘文正与王文行那敦伦之事,身心舒畅,兴致正浓,不料屋外突然传来争执之声且声音越发尖锐洪亮,王文从□□中清醒过来,仔细一听似有吴氏的说话声,顿时心下惶恐,连忙推拒身上的周弘文。
周弘文被饶了兴致,心中不快,面色颇为不善,闻听方世泽所问,立马呵斥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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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事情岂是你能置喙的,还不快带着客人去园中赏景?都聚在这里算是什么事?”
方世泽见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挨骂,“是,下官这就领客人去园中,就不打搅少公子了。”
这个时候,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恐怕至今未曾露面的王家大姑娘就是与少公子欢好的人,不过晋亭先生与少公子均在场,大家不便互相议论,只各自在心底嘀咕几句。
就在众人离开之际,谁知站在门内的周弘文忽然说了一句,“还请先生留步,晚辈有要事和您相商。”
王永风一听这话当即脸黑如碳,本来还能在表面扯一块遮羞布,毕竟先前丫鬟也说了,说不定大小姐自行离开并没有留在含芳阁,外面的人被周弘文阻拦未能亲眼看到里面的女子是谁,大家也只能在私下里猜测。
虽说这块遮羞布透明的几近于无,可好歹总比没有强吧,如今周弘文的神来之笔,相当于直接明言,晋亭先生您别走,我和你家姑娘已经成就好事,老丈人,我们商量一下两家的婚事吧。
王永风脚步一顿,心头哽得生疼,“不必了,二公子若有什么事以后再议,今日老夫没有闲情逸致和您商谈事情。”
说完便直接带着家眷匆匆离去,连宴会也不参加了,被那么多人见到家里的丑事,还不知那些人在背后怎么议论呢,再强行留在园中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王永风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吴氏想要劝说却是无从开口,沉默片刻后吴氏问道,“老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文的事该怎么办,您还得拿个章程出来。”
王永风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吴氏不必多言,他双目紧闭,眉头深锁,靠在马车里静默良久。
“儿女都是债啊……唉!当年我怨父亲心软,继母对我下毒想要置我于死地,父亲竟然只把她关了半年的禁闭,父亲作为一家之主,处事如此不公,就因为继母当时身怀有孕,因为她腹中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就让我退让忍耐,那时我就在想,是不是即便我当真被毒死,父亲仍会无动于衷,反正他还有其他孩子,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根本没什么不同。”
吴氏静静聆听夫君的诉苦,当年之事全因张氏而起,然而张氏先后为王家诞下两个女儿,腹中还怀着胎,公公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心软放过了张氏,对于差点被害的嫡子也做了补偿。
然而当年夫君性子太倔,一意孤行,坚决要求惩治婆婆,与公公闹的不可开交,直到最后一气之下搬离汴京在临平定居,多年来始终难以释怀,心结难消,对于公公的示好也置之不理,这么些年,逢年过节除了往汴京那边送礼,全了表面的礼数,本人却是一次都没有回去。
王永风叹息道,“如今我方知当日父亲之艰难,若是父亲当真严惩继母,继母腹中的胎儿必会不保,芷蔓和芷菱有那么一个毒害继子的亲娘,也必会遭人非议,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会左右为难,心有不忍,实属人之常情。”
一路上王永风絮絮叨叨,吴氏不发一语,这时候王永风需要的是倾诉而不是安慰之言,吴氏是王永风的枕边人,自然知道自家夫君的愁苦。
王文不想去参加宴会便留在了家里,见爹娘二人这么早便回了家,又未看见长姐的身影,心中甚是奇怪。
“爹,娘,宴会这么早便结束了?长姐呢?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王永风不愿让那些腌事情污了二女儿的眼,只道,“文那边你不必挂心,自然会有人将她送回来。”
王文听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更加不解其意了,刚想再问,就被吴氏阻止了。
“文,你先回房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若是不出所料,待会儿文就会回来,估计那位少公子也会一同登门,她可不想让自己的闺女见着那么个荒唐的人。
周弘文本以为已经和王文有了夫妻之实,王永风不认也得认,便想借着送王文回家的机会将两家的亲事定下来,谁知他在王家门口又一次碰了壁。
“少公子,有劳您送大小姐回家,我家老爷说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商议,累得您白跑一趟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周弘文心中憋闷,恨不得抽出腰间的鞭子将眼前阻拦他的人狠狠责罚一顿,可王家的大管家恭敬有礼,没有丝毫逾越之处,句句都是奉主人之令,不说其他,只看在未来老丈人的面子上他也得乖乖打道回府。
“文,既然岳父有令,那我明天再登门提亲,你放心,我必不会负你。”
王文刚刚行过敦伦,身体酸软十分不适,她心中忐忑,紧紧抓着周弘文的衣袖,“周郎,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过来。”周弘文握了握王文的手,随后转身离开。
“大小姐,”管家见王文盯着远去的马车怔怔出神,不由提醒道,“老爷和夫人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还是快些过去吧。”
王文心知今天这关难过,但木已成舟,她与少公子的私情被外人撞破,名声尽毁,如今后路均被斩断,唯有放手一搏。
王文深吸一口气,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正厅,她直视上首的王永风,眼神坚定,毫无躲闪,似有破釜沉舟之意。
“你,你竟然没有一丝悔意?”王永风既心痛又无奈,“文,你何时成了这副样子?”
“我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没做什么错事,何必要有悔意?”王文孤注一掷,反正她已经是少公子的人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今天之事实属意外,不过我与少公子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我和他迟早是要在一起的。”
“文,你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吗?周弘文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王永风对一旁候命的管家说道,“把采苓带上来。”
屋内除了王永风夫妇以及王文,唯有管家一人在场,他是王永风的心腹,嘴巴向来严谨,此时听到主人吩咐,立马去偏厅将被绑起来的采苓带了过来。
王永风恨不得立马将这欺上瞒下的丫鬟当场处死,但为了让文知道真相,便留下了采苓的性命,“你把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
采苓心知只有老实的把事情交代清楚才能活命,此时哪敢阳奉阴违,“少公子约大小姐在含芳阁见面,后来奴婢离开了一会儿,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少公子身边的丫鬟画槿,她说大小姐腹痛不止,还说少公子为了避嫌已经主动离去,让奴婢通知主母请大夫过来给大小姐看病,奴婢担心大小姐的安危,这才惊动了主母。”
王永风一刻都不想再看见这个胆大包天的丫鬟,他厌烦的摆了摆手,管家见状连忙捂住采苓的嘴,不顾其挣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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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了下去。
“文,为父先不追究你与少公子私会一事,只说今天这事,从头至尾都透着不对劲,明明你没有腹痛,为什么周弘文身边的丫鬟要谎称你生病,还故意引诱我们撞破你与他的私情?”
见王文面上半信半疑,王永风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这个执迷不悟的大女儿,“没有周弘文的吩咐,画槿区区一个下人,怎敢谎称你身体不适,又怎么会恰恰让人撞破你与周弘文的事情?”
“不!不可能,”王文矢口反驳,坚决不信王永风的说法,“少公子与我是真心相爱,他不可能害我。”
“周弘文志大才疏,三番五次上门实行拉拢之事,被我多次拒之门外,他故意引诱你毁你名声,为的就是将王家归麾下,若他真心护你爱你,就不应该与你……”
接下来的话王永风实在难以启齿,女儿家的清誉极为重要,周弘文为了一己之私,先斩后奏与文行了周公之礼,这是在逼迫自己将女儿许配给他,此种行径实在无耻至极。
而且他若真为文着想,今天就不该故意当众出言,说有“要事”相商,明明方世泽已经听命带着众人离去,周弘文偏偏要将自己留下,就差直接以“岳父”二字称呼自己了。
“文,周弘文不是良配,他是在利用你,你还不醒悟吗?”
王文神色淡然,她当然知道与少公子的“两情相悦”掺杂着利益,但少公子是她最好的选择,不仅待她温柔体贴,又能让她摆脱吴氏的控制,不跟着少公子,难不成去嫁给吴氏心为她挑选的人吗?
“父亲未对少公子存有偏见,今天这事也不一定就是少公子的设计,惊动他人并且将外人引到含芳阁的人是采苓而不是画槿,采苓是娘为我特意挑选的丫鬟,她故意为之也不知是奉谁的命令,至于先前采苓说是画槿骗了她,谁知这是不是她胡扯的借口呢。”
这话就差直接说今天这出捉奸的戏码全是吴氏谋划的了。
王永风还真没想到事到如今,大女儿不仅执迷不悟,还将脏水泼到把她抚养长大的吴氏身上,他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儿被鬼怪附了身,不然,只一天的功夫,怎么似是换了一个人呢?
王文笃定的看着吴氏,似是看透了一切真相,“娘,您是在记恨上一次我在慈光寺陷害文之事,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我也尝受名誉尽毁的下场,是吗?”
吴氏回视王文,一句辩解之言也没有,反正无论她说什么文都不会信她,既然文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她又何必白口舌去解释。
“怎么,娘无话可说了?”王文见吴氏不发一言,越发确定今天的事情是吴氏所为。
吴氏嗤笑一声,并不搭理王文,只对一旁的王永风说道,“老爷,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累了,你们父女俩有什么知心话就自己去说吧,我先下去歇息了。”
心寒是因为还在乎母女之情,如今吴氏只当王文是陌生人,或许当初她就不应该抚养王文,那么小小的一个婴孩,牙牙学语,蹒跚学走,第一次唤她娘亲,还会将心爱的玩具与糕点同她分享,开心了会朝着她大笑,受委屈了会躲进她的怀抱撒娇寻求安慰。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们越走越远,直到现在,这段母女情分彻底断绝,或许在文的心中还恨着她,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与文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王文看着吴氏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慌了一下,似乎失去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但一想到是吴氏害了自己的亲母,她的心里唯剩浓浓的恨意与这么些年认贼为母的耻辱。
王永风见吴氏撒手不管,他只能将这事彻底接手,文的话实在太过伤人,再深的情份也经不起这么耗的。
“文,你可知周弘文已有正室夫人,你若嫁过去只能当妾,一辈子居于人下,所生子女均是庶出,这一点你可有仔细考虑过?”
“我知道少公子有正室夫人,”王文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虽说世家女不为妾,但她所嫁之人是皇室子弟,怎能与一般人等同看待。
“少公子对我有情,加上爹爹文人之首的威望,我足以和正室平起平坐,若是爹爹愿意帮我,以后少公子的正妻之位说不定就是我的。”
王永风闻言紧锁眉头,惊疑不定,“你说什么?要我帮你?”
王文野心勃勃,此刻她终于撕下面具将心思暴露无遗,“爹爹,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您难道不愿帮我吗?只要有您在,少公子怎么也不敢怠慢于我,我自然也不惧那个未曾谋面的正室夫人了,说不定还能取而代之。”
王永风头一次生出心凉之感,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儿,他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言。
第97章当断则断
“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不再相劝,以后有什么苦果都得你自己承担。”
说完王永风不再多瞧王文一眼便径自离去,王文坚定不移的心在这一刻陡然恍惚了一下,甚至还生出几丝后悔之意。
然,她和周弘文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又想到身上所背负的血海深仇,原本有些飘忽不定的心又一次坚定起来。
王永风回房见吴氏手拿一本书,怔怔出神,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文,夫人受了诸多委屈,到头来文反倒对夫人恨之入骨,实在是造化弄人。
“夫人,这么些年委屈你了,当初我本以为解开误会就能让你们母女重修于好,万万没想到文竟执迷不悟,对你存有如此之深的恨意,这事,是我做错了。”
吴氏放下手中的书,这段日子她早就想通了,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强求不来,她本就不是文生母,这一段母女缘分在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如今只不过是回归正轨而已。
“老爷,文仍然铁了心的要嫁给二公子?”
王永风点了点头,眉宇间萦绕着抹不去的愁思,刚才文眼中所迸发出的欲望实在让人感到心悸,是时候决断了,若是任由着文胡来,迟早得把整个王家给搭进去。
第二天周弘文再次登门拜访,这一次王永风命人客客气气的将他迎了进来,周弘文见状深觉自己有先见之明,若是没有将事实坐定估计还得像前几次一样要吃闭门羹吧。
周弘文刚进了客厅就迫不及待的对王永风行了大礼,口称,“岳父大人,小婿……”
王永风连忙起身拒不受礼,“二公子的礼未行的太早了。”
“可是……我与文……”
“一日不成亲,你们就没有夫妻之名,老夫一日未曾嫁女,就不敢接受你的婿礼。”
周弘文抿了抿嘴,眼中




穿成反派渣爹 分卷阅读165
闪过一丝羞恼之色,好不容易压下脾气,好声好气的商量道,“那我明日就找媒人上门提亲,然后便把大雁送来,如何?”
不管天子庶民,婚礼都有六大流程,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六礼缺一不可。
男方请媒人上门提亲,女方同意议婚,男方将活雁送去女方家里求婚,雁为候鸟,取象征顺乎阴阳之意,后来又发展了新意,说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这便是纳采,也是议婚的第一阶段。
周弘文此意明显是想早些将两家的婚事订下,王永风却另有打算,虽说文已失清白,但却不一定非要嫁予周弘文。
大庆朝有不少婚姻不顺的女子,在取得夫家与娘家的同意后可以和离,和离过后亦可再次嫁人,王永风打算将王文远远送走,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对外只道文以前生活不顺与夫君和离,再找一户待人宽厚的人家嫁出去。
门户低点也没关系,只要能待文体贴便好,文出嫁时多陪一些嫁妆,尤其是地契宅院以及铺子,这样也能让她有自己的生活来源,在婆家立得住脚。
王永风计划周详,考虑得极其周全,他是文人,虽然在外名声显赫,地位尊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肆无忌惮,无所畏惧。
当权者,尤其是在太子健在并且圣眷正浓之际,若是他贸然倒向凉王,甚至于不需要明言表示他倾向于凉王,只要表面上看起来他与凉王私交甚密,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灭门之灾。
故而,此时此刻王家万万不能与凉王结亲,更不能依着文的性子让她为所欲为,还要肖想周弘文的正室之位。
为了文,他已经很是愧对夫人了,上一次文陷害文,他更是轻拿轻放,只罚文抄写孝经,这种行为与当初他被继母毒害之时父亲不重不轻的惩罚何其相似,索性文宽宏开通,豁达大度,让王家维持了表面上的和睦。
这一次,他再不能因为文让夫人与另外两个女儿受委屈了,作为一家之主,他有责任与义务守护家人,文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整个王家的安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将文远嫁,对文,对整个王家都是最好的选择。
思绪万千,王永风面上不露声色,“二公子不必着急,文昨夜身体不适,大夫说要好好休养,待文身体恢复我们再商议其他事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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