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虽说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苏锦楼应该不会上阵杀敌,也没必要学习兵法,但苏锦楼既然做了他王永风的弟子,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做那背后执棋的人,运筹帷帐中决胜千里外,这才是真正的用兵之道。
苏锦楼不以为意,“晚辈又不去打仗,学这兵法作甚?”
“你还不乐意是吧?”王永风抄起桌上的戒尺不轻不重的敲了苏锦楼一下,“让你学你就学,废话那么多,是思念小白了吗?”
“没!没!”苏锦楼讪笑,连连摆手,“我一点都不想看见小白,先生,您还是饶了我吧。”
“那你学是不学?”
苏锦楼迅速点头,生怕迟疑片刻就遭受惩罚,“学!肯定好好学!”信誓旦旦的保证后苏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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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了片刻,欲言又止。
王永风最是见不得苏锦楼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还有什么事?”
“嘿嘿!先生慧眼……”
一见到苏锦楼脸上的谄媚王永风就深觉碍眼,手上的戒尺又一次蠢蠢欲动,“少拍我马屁,有什么事快说。”
苏锦楼还未说出口的奉承话猝不及防的被憋回了肚子里,“呃,那个……先生,我确实有一事相询,当日我得罪了少公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今后的乡试有影响。”
这话就是在问,少公子是否会从中作梗,不让他与陶真二人中榜了。
“现在知道怕了?”王永风恨铁不成钢,“我以为这个问题你早该来询问我了,亏你憋到现在才说。”
苏锦楼嘿嘿一笑,连忙跑到王永风身后捏肩捶背,“先生,您累了吧,要不要喝口茶?”
王永风嫌弃的将苏锦楼赶到一边,“别捶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的拳头,再敲下去就散架了。”
王永风当初没能劝下周弘文,本就心中有愧,苏锦楼是他半个弟子,弟子有难,他自然要出手相帮,宴会纷争的后续影响他早已料想到,早在半个月前他已将此事解决。
王永风施施然端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放心吧,无需有后顾之忧,尽管放心去考试。”
那位少公子说不定只是凉王手中一颗掩人耳目的棋子,看似位高权重,内里如何还真不好说,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若是背后的虎,身后的势不愿意被他借用,那么周弘文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三年大比还未考,苏生就考虑得如此长远,看来是对高中举人胸有成竹了?”
苏锦楼心生不妙,他对三年大比都没把握,哪来的什么考举人,哪来的胸有成竹?
“等等,先生……”
王永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既然如此,苏生可要抓紧时间努力温习书本,我就等着苏生高中的好消息了。”说完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苏锦楼尔康手,“先生,我是为了陶贤弟才有此一问,不是为了自己啊。”
然而王永风又一次沉浸在选婿之事上,压根没有把苏锦楼之言听进心里。
苏锦楼茫然不知所措,先生,您到底知不知道,就我这水平,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参加乡试的资格,我自己都没信心在三年大比中厮杀出一条血路,先生,您又是哪来的信心?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温习书本,对别人来说是查漏补缺,对我来说就是女娲补天啊……
第94章弃子
“王爷,范铎传来密报,”凉王府大管家冯臻将一封信件呈给凉王。
凉王打开信件,信中记载的正是周弘文在临平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一个不落。
“我的好儿子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刚进临平的第一天就把临平的大儒名士得罪了个遍,溺子如杀子,古人诚不欺我也。”
冯臻不露声色,小声回道,“据说临平有好几个名士都与汴京那边有关系,二公子的所作所为想必很快就能传到汴京那边。”
凉王嘴角微勾,脸上颇为迫不及待,“时机已到,立刻将稻田养鱼之法以王府名义推行出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冯臻刚要退下,想到还在临平兴风作浪的周弘文,立马顿住了脚步,“王爷,二公子还在临平,是否要召他回来?”
凉王一听到这个被他亲自养废的嫡子,美妙的心情陡然打了个折扣,眉头也紧锁着,“不召他回来,难道还要让他继续败坏王府的名声?”
“王爷,二公子回来后是否要稍微管束一番,若是让他继续招惹祸事,长此以往,属下担心他惹到不该惹的人。”
凉王不以为然,“弘文这孩子我了解,除了借势欺负那些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真正的大儒权宦,他是不会主动招惹的,这也是他唯一的优点了。”
“即便他当真闯了大祸,”周文重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口气轻慢,丝毫没有在意所提及的人是自己的嫡子,“若真有那么一天,不过是大义灭亲罢了,没什么可担忧的。”
冯臻后背发寒,那可是王爷的亲子啊,大义灭亲这四个字如何能这般轻易的说出口?若二公子当真被千夫所指,王爷在那个时候大义灭亲,就相当于把二公子推上绝路。
“怎么?”见冯臻面色有异,周文重意味不明的问道,“你心有不忍了?”
冯臻赶忙躬身,冷汗从额髻滑落而下,“属下不敢。”
周文重轻声哀叹,“冯臻,你是王府的老人了,弘文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你心有不忍实属正常,我这个当爹的又何尝愿意将我的嫡子养废?”周文重满脸落寞,随即摆手示意冯臻退下。
冯臻对凉王忠心耿耿,眼见主人因为自己而心中不快,顿时满心愧疚,“王爷,是属下着相了,请王爷降罪。”
周文重摇头不语,再次示意冯臻退下,冯臻只能带着满腹的愧疚退出门外。
周文重见冯臻离去,面色恢复如常,不见先前半丝落寞之意。
他只有两个嫡子,大儿子弘熙受召入京,已被汴京的繁华迷了眼,成日里醉生梦死,丝毫没有世子的气度,明显已经废了,他只剩下弘文这么个嫡子,原本打算心培养,让其继承自己的衣钵,可弘文实在不堪造就。
弘文这孩子打小不爱读书,天生就知道阳奉阴违借势压人,给他请的夫子不是碍于他的威胁沆瀣一气一起隐瞒自己,就是被他鞭打致死,多次训导过后仍然冥顽不灵,后来自己就放弃教养这个孩子了。
凉王府并不是铁板一块,府中有汴京那边所安插的探子,周文重借机拔除一部分眼线又故意留下一部分,让那些探子传递一些小道消息进京,也好安皇帝和太子的心。
这些消息中自然就有凉王爱重嫡子,不仅时常思念在京替父尽孝的世子,还不断的为二子拾残局,不忍施以重手惩罚孩子,惯的孩子越发无法无天。
有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嫡子,自然会让太子以及其他藩王小觑甚至轻视凉王,而周文重要的,就是别人轻视他,不将他放在眼里。
既然要做戏就要做的和真的一样,最好能骗过自己,于是,周弘文不断闯祸,凉王就在后面跟着拾,不仅如此,还拼了命的为其遮掩罪行,只让身边亲信得知孩子的真正性子,将一个恨铁不成钢又溺爱孩子的父亲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当然,身边亲信中肯定有一两个探子。
这一次,在与魏昌延商议推行稻田养鱼之法的时机之时,魏先生有言,“社稷民生是国家根本,稻田养鱼之法利国利民,一旦推行出去,凉王府必会处在风尖浪口,不仅是汴京,其余藩王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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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凉州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以前都是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此法一旦公布于众,王爷就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依照先生的意思,难不成就这么白白的将拉拢民心的法子拱手让人?”周文重心有不甘,他宁愿放手一搏,也不愿错过良机。
“夜长梦多,再不将此良方以王府的名义推行出去,一旦此方泄漏,岂不是为他人枉做嫁衣?”
即便已经自查了不止一次,凉王府内难保没有隐藏着未查出来的暗探,故而周文重根本不愿再拖延下去。
魏昌延寻思片刻,进言道,“既然王爷不愿再等,那么也只有自污了,王爷推行稻田养鱼之法,夺得天下民心,若是此时汴京那边得知王爷德行有失,亦或是抓住您的把柄参您一本,以皇帝的性子必会对您发出斥责的圣旨,到时王爷借此静思己过,退出博弈的风尖浪口,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实现雄图霸业。”
凉王府的名声再不好,只要平民百姓尝到稻田养鱼所带来的甜头,心中就会感激凉王,瑕不掩瑜,凉王府自身小小的瑕疵根本无以掩盖其光辉。
魏昌延见凉王脸上似有为难之意,便知对方不愿自污,“王爷只需主动将把柄送到汴京那边,让汴京的官员找个机会参您一本即可,而这个把柄也不一定是您自己所犯的过错,完全可以是您身边的人犯错连累你,让您受累。”
周文重闻言眼前一亮,“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于是,他便把周弘文放出了凉州城。
从一开始,周弘文就是凉王手中的棋子,亦是弃子,世人重嫡重长,尤其是皇家,更是大谈正统,然周文重本身就非嫡非长,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出子都想谋取皇位,自然不在乎嫡子庶子。
既然两个嫡子都不中用,那么就培养庶子,反正他又不缺儿子,所以在知晓周弘文烂泥扶不上墙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这个孩子了,而且还废物利用,用周弘文迷惑逗留在王府的探子,让汴京的太子以及其他藩王认为他连个儿子都教导不好,难担重任,没什么出息,就此忽视他。
若是哪一天周弘文当真闯了弥天大祸,凉王还打算来一出大义灭亲挥泪断亲的戏码,到时别人的同情以及大义都占全了,周弘文带来的负面影响自然会消失无踪。
周弘文什么性子,凉王身为其父自然一清二楚,这一次他故意将其派到临平就是为了给汴京的人送把柄,为了加重这孩子犯事的底气,他还特意派了最为倚重的护卫长一路护送至临平,而周弘文果然不负众望的惹祸了。
只是唯一比较意外的是最先提出稻田养鱼之法的那个书生竟然还有三箭齐发的射术,果真如方世泽当初在信件中所言,是个可造之材。
如今当务之急是以凉王府的名义推行农桑社稷之法,至于招揽人才,容后再考虑。
苏锦楼不知他已经在凉王面前挂了名,自从在晋亭先生那里得知科举无需有后顾之忧,便放下心中大石,与陶真结伴启程回家。
而准备赴宴的王家人心思各异,王永风已经定好选婿的目标,正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一一考校,吴氏把锅甩给了自家夫君,无事一身轻,又想着文年纪也不小了,私下里便忙着给文相看人家。
王文将吴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成天胡思乱想,生怕吴氏下手害她,想要跳出火坑的心更加急切了。
自从见了少公子当日在宴会上的赫赫威仪,一颗芳心全然系于对方身上,借着参加各种宴会的机会,抓住时机与周弘文搭上了关系。
王文长得漂亮,尤其是一身温柔如水的气质更是吸引别人,再加上这段日子忧思烦心,眉宇间自带几分轻愁,让人见了便生出几分怜爱之心。
周弘文性喜渔色,又得知王文是晋亭先生之女,本来只动了三四成的心思一下子变成了九成,自打到这临平,每当周弘文拜访晋亭先生之时,王永风不是出门会友便是外出游玩,反正总归就是不在家,碰了几次壁后,周弘文心下恼怒也不去上赶着拜见了。
这一次晋亭先生的女儿自己送上门来,他怎么可能错过如此良机?你不是不想和我扯上干系吗?若是我成了你的女婿,看你还站不站在我这边,有了晋亭先生这个声名远扬的大儒,相信很多事情都会十分便利。
存着这样的心思,周弘文敛了性格中暴戾的一面,当真如翩翩佳公子一般与王文交心谈情,外人见了,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还真像那么回事。
周弘文打算通过王文拉拢王永风,王文则想借着周弘文的势力打击吴氏为亲母报仇,没过多久,两人一拍即合,在短短时间内感情迅速升温,已然私定终身。
这一次周弘文设宴,又是会情郎的好时机,王文打扮的光鲜亮丽,眼神温柔如水,只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在少公子面前。
“采苓,这一次赴宴还是你跟我同去,”王文从首饰盒中拿出一根粉色珠钗,“你是我身边的人,打扮可不能太过寒酸,这只珠钗就赏给你了,记得戴上。”
采苓身材高挑,腰间盈盈一握,身姿曼妙优美,她接过王文手中的珠钗,面颊微红,低垂的眸子闪过几丝野望。
“是,采苓谢过大小姐。”
王文微微一笑,主动握着采苓的手,似是十分倚重,“你这副嗓子如黄莺翠啼,长得又颇为标志,比之临平府内不少大家闺秀还要让人心动呢。”
采苓面露羞涩,谦虚道,“多谢大小姐夸赞,奴婢受之有愧。”
“你何必跟我如此客气?在我心中,我一直把你当做姐妹。”王文看向采苓的目光柔和的似要滴出水来,语气情真意切,看不出丝毫不妥。
“我们这就走吧,别让爹爹和娘亲久等。”
王文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不着痕迹的用帕子擦了擦手,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不过是个奴婢,竟然也敢奢望翻身当正经主子,若不是需要一个替她在吴氏面前打掩护的人,她才不会纡尊降贵,自降身份的和一个奴婢交好,等到嫁给少公子的那一天,她头一个要整治的就是这个采苓。
王文经过观察发现,吴氏安排在她身边的奴婢,唯有采苓最漂亮,心思也最为轻浮,要想摆脱吴氏的监视,必须策反身边的丫鬟,故而她以金钱首饰为诱,又承诺事成之后让少公子纳其为妾,将采苓和她彻底绑在了一条船上。
采苓心比天高,出身低贱,一朝寻到翻身之机,怎么也要抓住机会博上一博,想到以后能够伺候少公子这般簧孙贵胄,与大小姐平起平坐,彻底摆脱低贱的身份,采苓便千方百计的为王文遮掩。
这对主仆办事小心谨慎,周弘文又十分配合,还真被他们瞒住了私情。
王文满面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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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尽快见到情郎,这眼看着年关将至,也不知少公子什么时候返回凉州城,在这之前,她必须说服少公子主动到家里提亲,将自己与他的婚事定下来。
王文心急如焚,周弘文也正打算近期主动上门提亲,而他俩却是万万想不到,就在不久的宴会上,方世泽会送给他们一份意外的礼物,助他们“一臂之力”。
第95章中计
方世泽身着便服,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衣冠,一边对身旁的白睢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白睢躬身回道,“大人尽管放心,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不能再给我出差错了,”想到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方世泽颇有些迫不及待,“我们的二公子和王文两情相悦,正值如胶似漆的恩爱时期,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这对鸳鸯只能在背地里偷偷私会苦守这一份爱慕之情,索性就成人之美,助他们二人一臂之力,就当作是我送给二公子的新年贺礼了。”
“大人心善,”白睢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只要过了今天,二公子与王大姑娘必定能够长厢厮守,得偿所愿。”
方世泽挑眉,觑了白睢一眼,“就你话多!”见自己的衣着再无不妥,漫不经心的吩咐道,“走吧,得我们那位尊贵的二公子等的急了,说我怠慢于他,到时扫了他的兴致就不好了。”
这边方世泽带着白睢一同去拜见周弘文,另一边,临平受邀参加宴会的大小人物均启程前往宴会举办地点。
王永风在心中定下了三个考校人选,一个是林家的嫡长子林岘,一个是文家的嫡次子文珉,最后一个是赵家的小儿子赵晏殊,这三个人选有两个共通点,一是家风清贵且都是嫡出子,二是这三个孩子文学造诣均是不俗,在临平颇有名气。
这三个人选是王永风斟酌再三思量许久才定下的,在王永风看来,上一次夫人所提的周家之子文并未看中,或许就是因为周家的那个孩子喜武不喜文,文性子柔和,素爱琴棋书画,肯定看不中舞刀弄枪之人。
故而,王永风这一次挑选的青年俊才都是于文学一道上颇为出色的人,这样一来,等文嫁过去,也能与她的夫君吟诗作对,举案齐眉。
王文见亲爹陡然来了兴趣考校临平的公子哥,心中顿时深觉不妙,若是不待少公子上门提亲,爹爹就将自己的婚事定下,那她岂不是白功夫了?不行,今天必须要说服少公子尽快上门提亲。
王文借故带着丫鬟走出了院子,就在她打算让采苓私下里传信给少公子时,一个丫鬟匆匆找来,“王姑娘,公子约您在含芳阁见面,说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画槿?那我们快走吧,别让周郎久等。”
王文见这丫鬟虽不是贴身伺候少公子的,但却是个熟面孔,不疑有他,便跟着画槿一起来到了含芳阁,阁中周弘文正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杯盏,见到王文前来赴约,立马匆匆迎了过来。
周弘文挥退了丫鬟,看向王文的目光满是深情,“文,你来了,几日不见似乎又清减了些。”
只听了这么一句,王文眼中迅速积聚了泪水,她赶忙用帕子擦了擦,将头微微撇向一边,似是不愿让周弘文看见自己难过的样子。
“怎么了?怎的突然就哭了?”周弘文半搂着王文,满脸焦急与心疼。
王文顺势靠在了周弘文的怀中,“周郎,文恐怕无法陪伴在你身边了,你,你还是将我忘了吧。”说完便掩面离开了周弘文的怀抱,作势想要离去。
周弘文赶忙拉住王文,见到对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软成了一汪清水,“文,你是要让我心疼死吗?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你可别再说让我把你忘却的傻话了。”
王文眼中溢满了痛苦,她情真意切的凝望着周弘文,“周郎,爹爹,爹爹他要将我许配给别人,我没有办法违抗父命,只能斩断对你的情思,以后,我们还是莫要见面了吧。”
周弘文脸色微变,“嫁给别人?你想都别想,明天我就向你爹提亲,即便你当真与别人订下婚约,我也不会就此罢手,我周弘文想要迎娶的女人肯定得进我的门,在这小小的临平府城,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跟我抢人!”
话语中志在必得,霸道尽显,王文欣喜不已,热泪盈眶,只觉得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挑选夫婿还是得选像少公子这般有男子气概的人。
周弘文与王文温情脉脉,不知不觉间脸色微微发红,手脚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周弘文本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过手,女人也是一样,先前为了引王文上钩他一直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而今既然已经决定迎娶对方,那么就不会再掩饰自己的欲望。
另外,周弘文也有自己的顾虑,以晋亭先生先前对他的态度,是否同意将女儿嫁给自己还真不好说,若是晋亭先生不顾王文的意愿坚决将她嫁给别人,那岂不是会功亏一篑?倒不如,给他与王文的关系再加深一些,若是得到了王文的人,晋亭先生就算不想嫁女儿也不得不让王文嫁给自己。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原因,促使周弘文手脚越发不老实,他亲吻着怀中的女子,将其带到了床边。
王文眼含□□,面颊桃红,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往即便她再怎么渴望与周弘文长厢厮守也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身子交予对方。
男女之间的相处最是讲究矜持,可以谈情说爱,可以互诉衷肠,但在没有成婚之前得保持最基本的距离,谨守最后一份底线。
太过容易得到就不会好好珍惜,王文从未想过要没名没份的委身于周弘文,如今情势急转而下,她想要逃脱拒绝,但又怕伤了与周弘文之间的情分。
王文迟疑了片刻,半推半拒之下脑袋越发昏沉,没过一会儿就在周弘文这个调情高手的急攻猛势之下缴械投降,不知不觉间腰带滑落,香肩半露,娇喘吁吁,躺在床上任由周弘文亲吻抚摸,彻底迷失在欲望的狂潮中。
床边的香炉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朦胧中隐约可见床上交错的人影,先前为王文引路的画槿听着门内传来的喘息声和男子的低吼声,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采苓办完事刚走到半路,只见画槿一脸急切的跑了过来,“采苓,快去知会你家主母,你家大小姐突然腹痛不止,快去找大夫过来瞧瞧。”
采苓一听立马慌了,她刚去主母那边为王文遮掩行踪,这要是惊动主母找来大夫,一旦发现大小姐与少公子在一起,她就是犯了欺瞒之罪,是要被发卖出去的。
可若是不去寻主母,大小姐腹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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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地位卑微,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寻来大夫,若是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是难逃责罚。
采苓刚打算请求画槿以少公子的名义去请大夫,谁知画槿小声说道,“少公子为了避嫌已经主动离去,你尽可放心去知会你家主母。”
见采苓犹疑不决,左右为难,画槿垂下眼眸,半是提醒半是警告,“你若是再迟疑下去致使你家大小姐病情加重,到时你担当得起吗?就算你想隐瞒此事,只要宴会结束,你家主母不见你家大小姐,事情最终还是会暴露,如今少公子已然主动离去,你又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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