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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方世泽一听,苏锦楼竟然辞官了?这怎么行?他尽心思挑拨离间,为的就是让苏锦楼与周文重反目成仇两败俱伤,若是苏锦楼辞官,这戏还怎么唱?
“王爷,”方世泽面露为难之色,“苏将军竟然辞官了?这是否有些不妥?”
“嗯?”周文重不解其意,“什么意思?有何不妥?”
“这,这莫不是苏将军的缓兵之计?”方世泽尽心演绎着一个衷心为主的下臣角色,“王爷,倘若苏将军当真淡泊名利不愿为官,当初又何必去考科举呢?”
周文重心下一沉,“你是说,苏锦楼此举是以退为进,打算救出家人后再报复于我?”
周文重当初将苏锦楼的家人接到王府,明为体恤下臣实则威胁苏锦楼为其办事,这个计策并不高明,但当时沈宁昏迷,大军节节败退,事出突然,形势紧急,他只能出此下策。
苏锦楼既然能以区区五千士兵击退白荻数万大军,且能平息叛乱让康王主动投降,又把长青王生擒,必然不是愚蠢无能之辈,因而也能看出此举的真实目的。
若是苏锦楼因此而心生报复之意,似乎也是合乎常理。
方世泽见周文重生出猜忌之心,便悄悄地添了一把火,“或许是属下想多了,说不定苏将军确实是厌倦了沙场想要辞官回家呢,再说,即便他想报复王爷,可他一介布衣如何能伤到王爷呢?”
“一介布衣?”周文重眯了眯眼,“若是有另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提前招揽他呢?”
“王爷是说,太子?”方世泽游移不定,语气飘忽,“难道太子已经在私底下和苏将军达成了什么约定?”
周文重沉思了片刻,最终决定还是将人除去才会彻底心安,“明日,设宴为苏将军饯别。”
他以家人威胁苏锦楼,苏锦楼必然对他恨之入骨,若是苏锦楼被太子招揽,以苏锦楼神鬼莫测的军事才能,自己想要攻入汴京无异于天方夜谭。
苏锦楼此人能征善战,足智多谋,心思缜密,料事如神,实在是难以掌控,如今天下之人只知战神威名,何曾在乎他这个凉王?
不管此子是否已经生有异心,为了以绝后患,还是将其彻底留下为妙,若是让他带着家人逃出了凉州城,无异于放虎归山,恐怕凉王府日后反被虎伤。
凉王暗地里的行动丝毫未逃得过苏锦楼的法眼,他早知凉王不会放过自己,只不过为了家人的安危暂且妥协而已,辞官?确实要辞官,只不过辞官以后,不是回老家,而是……
“苏将军!”
苏锦楼抬头一看,哟,还是个老熟人。
“魏先生,”苏锦楼勾起一抹微笑,“当日一别,许久未曾相见,不知近来可好?”
魏昌延身着褐色衣衫,仍旧是以往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模样,他看着苏锦楼就像在看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
“苏将军,上一次魏某人离开河西村的时候,贵府的房屋还未建好,不知何时我能亲眼瞧一瞧贵府的新屋?”
苏锦楼,“……”这是要跟他讨论盖房子的心得吗?
魏昌延直视苏锦楼的双眼,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青瓦太过朴素,不及黄瓦来的靓丽,若是将军用琉璃瓦建造房屋,想必定是十分漂亮。”
苏锦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先生之言,大善。”
二人深情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26章山雨欲来
“先生,您受累了。”
苏锦楼已经很久没有称王永风为先生了,自打与王文成婚以后他一直以岳父或是泰山大人称呼王永风,而这一次,在安抚了老苏家的人后,苏锦楼单独来找王永风且又以先生相称,明显是有要事相商。
“你我翁婿本是一家,何谈受累一说,只是我觉着这凉王像是个不能容人的,你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苏锦楼静默片刻,室内光线暗淡,他整个人都藏在了阴影里,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学生记得,当初先生曾经说过,若是想过安生日子就得处在足够的高度,那时学生问先生,高度是指什么,先生答,高度是指权和名,若是成为掌管一方军政要务的封疆大吏,亦或是声名显赫被捧上神坛的大儒,别人就再不能欺我。”
“可在我看来,即便成为封疆大吏,只要上位者的一句话,旦夕之间便能将位高权重的官老爷贬为人人可欺的阶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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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成为大儒……像先生这般名满天下的大儒如今不也被凉王请到王府做客了吗?即使是一手遮天的凉王,他的王位亦是宣和殿里的那一位赐予的,若是有朝一日光帝想整治凉王,只需一句话一条诏令便可将其贬斥,由此可见,先生之言是错的。”
苏锦楼缓缓的从阴影里走出,他身量修长,腰背挺直,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如一头伺机掠食的猛虎,随时可能露出凶恶的獠牙。
“我击退白荻,平青州叛乱,为周氏皇族保住了江山,可那些上位者却丝毫没有感激之心,甚至因为我执掌数万大军而忌惮于我,实在令人心寒。”
王永风知道苏锦楼的艰难,自古以来狡兔死良狗烹,敌国破谋臣亡,历朝历代上位者无不在做卸磨杀驴之事,“苟富贵勿相忘”之言都是落难时所说的话,世上称王称帝者有几人能同富贵的?
“大凡古来有见识的人,为遭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祸,都会在功成名就时拂袖而去。”
“先生是在劝我主动请辞吗?”苏锦楼面露讥讽,眼眸深处有波光闪动,“可凉王似乎并不愿放过我呢。”
王永风脸色一变,“什么意思?难道凉王当真要赶尽杀绝才肯罢休?”
“事到如今,先生还看不明白吗?”
苏锦楼行至窗边,抬头仰望,今夜的星空格外澄净,群星璀璨,新月如钩,满天星斗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让人不由沉浸其中。
苏锦楼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心情甚好,“明天该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王永风不解苏锦楼为何又扯到天气上了,“锦楼,此话何解?”
苏锦楼避而不答,“先生,凉王要的是一把能操控的宝刀,而不是一把失控的利刃,武器一旦失控就会嗜主,更何况我苏锦楼从未在他的掌控之中,亦从未承认过他是我的主子,于凉王而言,若是允我辞官归隐就等于放虎归山,况且他用我的家人威逼我致使我们二人结下了不解之仇,为了避将来我会回来报复,他必定会在我未成气候之前将我除去,我与他必然不可共存。”
王永风听出了苏锦楼话中之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同时却又有一种果然如此之感,自从他们被凉王胁迫逼入王府后,他就一直担心,担心苏锦楼这小子在战场上的安危,忧心这孩子以后该如何在凉王麾下夹缝求生,而今看来,他的女婿是要一劳永逸了。
“锦楼,凉王是大庆藩王,虽然他不受圣上待见,但他毕竟是光帝亲子,若你杀了凉王,不论是为了朝廷的脸面亦或是杀子之仇,圣上都不会放过你,甚至于你的宗族也会受到牵连,”王永风踌躇再三,终于问出了那句话,“你,是否打算问鼎?”
苏锦楼静静的伫立在窗前,像是没有听到王永风的问话,良久,他终于开口说了话,“不问鼎就得死,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我可不是束手待毙之徒。”
王永风是文人,身上有文人的通病,他既希望苏锦楼能奋起反抗,又不希望苏锦楼孤身犯险,总想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苏锦楼平安度过这次劫难。
“锦楼,你可要三思而行,一旦问鼎失败,就是夷族之祸,史书上亦会将你写成乱臣贼子,让你受后世唾弃。”
“乱臣贼子?”苏锦楼嗤笑一声,“要说乱臣贼子,周氏皇族的江山不也是从前朝手中夺过来的吗?既然周家先祖当了乱臣贼子,我苏锦楼当然得以先□□为榜样。”
大庆第一个皇帝曾是前朝的旧臣,这江山亦是造反得来的,只不过为了使面上好看,这位□□逼着前朝的皇帝把位置禅让给他周家,实际上禅让一说就是周氏皇族给自己扯的一块遮羞布而已。
在苏锦楼看来,也不能怨怪凉王长青王都寻思着造反,这些人身体里流着先祖的血液,骨子里就不甘屈居他人之下,加上光帝给了藩王极大的权利,兵力钱财都不缺,时间一长即便是不想造反的藩王都会生出异心。
苏锦楼傲然临立,豪气纵横,他转身直视王永风,目光中带着笃定,谈及江山二字似乎与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他周家人将前朝的天下夺了过来,为何我苏锦楼不能取而代之?不过是江山而已,”苏锦楼眼中充满了势在必得之色,似是询问又似是在自言自语,“我夺了,又如何?”
王永风心知拦不住苏锦楼,况且在他的内心深处也不想阻拦,“你且去吧,自古以来王朝更迭,江山易主,世事山河均会变迁,若你成功问鼎,望你善待天下百姓,若你失败,”王永风拂了拂衣袖,颇为洒脱,“不过是陪你共赴黄泉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文人重风骨重气节,王永风从小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耳濡目染,均是维护大庆正统,现在他对苏锦楼的问鼎之路予以理解和支持,算是颇为难得了。
苏锦楼对王永风深深一拜,“多谢先生。”
苏锦楼向来不爱赌咒立誓,他是个做多于说的人,因而除了表示感谢外他并未说什么必会成功问鼎之类的誓言,反正过了明天一切自会见分晓。
王永风凝视着苏锦楼高大威严身影,记忆里那个初次相见坐立不安的小子竟已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或许他王家还真能出一个开国皇帝。
苏锦楼回到房间,见王文正对着烛火怔怔出神,缓步走过去从身后拥抱住了她,王文回神,微微放松了僵直的脊背,缓缓的靠在了苏锦楼的怀里。
“回来了就安歇吧,白天一路上奔波劳碌,定是十分疲乏,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苏锦楼用下巴蹭了蹭王文的脸颊,“你这么聪明,定是猜到我要做什么,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王文微微一笑,面容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温婉,对于苏锦楼的询问她一言不发,只轻轻的摇了摇头。
苏锦楼把怀中的人搂得越发紧了,“怕吗?”
王文又一次摇头,“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没什么可怕的。”
“那,要是我受了重伤半身不遂,亦或是如沈宁一般永远无法苏醒呢?”
王文想也不想的回道,“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苏锦楼眸中溢满了温柔,周身散发着浓浓的爱意,“一辈子啊,我可舍不得,我既娶了你便是要让你衣食无忧快乐舒心,怎可拖累你一辈子?”
“拖累?”王文依恋的蹭了蹭苏锦楼的肩膀,“当初是我选择了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觉得拖累。”
苏锦楼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向先生汇报三年大比结果的那一天,当时他刚进了王家大门就被文拦住了去路,那三声孤注一掷“可愿娶我”的询问至今仍在耳边回响。
那时,自己在想什么呢?
当时他在想,这女子口味有些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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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就偏偏看上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子呢?后来也不知文怎么做的,竟然说服了先生和师娘同意两家的婚事,那时他就暗自决定此生绝不辜负文。
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世上有多少夫妻能够患难与共坦然面对生死?能娶文为妻,是他苏锦楼今生之幸。
这一晚,苏锦楼与王文紧紧相拥,享受着这宁静而温馨的时光,一夜好眠。
第二天,苏家人忙着拾行李,苏锦楼并未对苏家人透露他要做的事情,这并不是担心苏家人不愿和他共赴生死而背叛他,而是纯粹觉得没有必要。
若是他坐以待毙,欣然赴死,以凉王的性子必会斩草除根,苏家人一个都活不成,倘若他问鼎失败,老苏家人同样要和自己一起去见阎王,若是成功杀了凉王,那么老苏家人必然也能看出来自己的目的了。
过早的将事情告诉他们,除了让他们徒增担忧外没有任何益处,不若就像现在这样,瞒着他们,让他们开开心心拾行李准备回村,反正等到午时过后,一切风雨都会停息。
刘氏脚下生风,激动的快要飞起,人家都说她能住进王府是天大的福气,是老苏家祖坟冒了青烟,她原本也觉得如此,这里可是王府啊,王府是王爷住的地方,王爷是谁?是皇帝的儿子!
刘氏已是知天命的年纪,长这么大连个县令都没见过,更别提王爷了,如今能见到活的王爷,给她激动得三天没睡好一个安稳觉,后来到了王府再一打听,三郎竟然去青州平叛了,这一消息把刘氏骇得差点失了魂。
她成日里求神拜佛祈求老天爷保佑三郎平安无事,至于先前对王爷生出的好奇心是丁点也见不着了,王爷什么的哪有自家儿子重要啊。
她日盼夜盼望眼欲穿,终于把儿子给盼回来了,儿子还说凉王已经允了他辞官回乡,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刘氏一大早就忙里忙外拾行李,恨不得包袱一卷立马跑路。
这凉王忒不是个玩意儿,她家三郎是文人,怎可去干打打杀杀的事?幸好三郎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要不然就算拼着这条老命她都得为三郎报仇。
如今凉王允了三郎的请辞,她得赶快抓紧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倒霉催的地方谁来谁倒霉,当初她有多期待来这凉州城,如今就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苏将军,王爷得知您要启程回家,特意设宴为您饯别。”
没待苏锦楼说话,刘氏凭着直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都要走了,还饯别个啥?我们是乡下人不讲究那些饯别宴,眼瞧着天色不早了,我还想着在天黑之前赶到溧阳呢,我家三郎就不去赴宴了。”
传话的小厮面色不变,听完刘氏的话后十分平静的对苏锦楼说道,“还请苏将军不要辜负王爷的好意。”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瞧了瞧苏锦楼的家人。
刘氏心有不安,她竖起眉毛指着小厮,“你这人咋听不懂人话……”
“娘,”苏锦楼握住了刘氏的手,制止了刘氏将要说出口的话,“王爷好意我怎可怠慢?你在这里拾行李,我去去就来。”
“三郎,”刘氏想要阻止,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但自昨天起她一直心惊肉跳,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苏锦楼拍了拍刘氏的手,“放心!”
他刚想随小厮一同离去,不曾想左右臂膀分别被一只手拽住了,王文居于苏锦楼右边,晶亮的眼眸深处尽是不舍,她一眨不眨的瞧着苏锦楼,仿佛要将眼前这个男人永远印入心底。
而另一只手的主人就是小苏环了,他已经十二岁了,个头窜得老高,只比苏锦楼矮一个头,近年来受王永风的教导,早已不是往日里只字不识的无知小子,他并未猜到苏锦楼将要做的事,只知苏锦楼这一去十分危险,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爹爹,你,万万保重!”
苏环想要阻止,但他却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凉王之命不可违逆,以目前的形势来说,只能让爹爹去赴这趟鸿门宴,苏环的左手藏在衣袖里攥得生疼,心里前所未有的渴望权力。
“放心吧,”苏锦楼伸手握住了王文与苏环的手,“我去去就回。”
王文与苏环相视一眼,同时点头回道,“我们等你。”
苏锦楼头也不回的跟着小厮前往设宴之地,刚到了门口,有一仆人上前行礼,“苏将军,还请解下佩刀。”
苏锦楼嘴角勾了勾,也不为难这个下人,从善如流的将刀交给了这人,“这刀跟着我征战沙场,你可得好好看护,待会儿我还要回来取的。”
这仆人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原以为索要佩刀会激怒苏锦楼,不曾想苏锦楼不仅没有伤他,还主动把刀交给他。
心下感激,竟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将军,还请小心。”这话刚说完,先前领苏锦楼过来的小厮立马警告似的看了仆人一眼,又催促苏锦楼道,“将军还是快些进去吧,莫让王爷久等。”
苏锦楼看了看临空而挂的太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今天,果真是个好日子。”
这么好的天气,最适合杀人了。
第127章天凉王破
周文重想杀苏锦楼,可杀人也要讲究方法,苏锦楼刚击退外敌平息青州叛乱,如今声名远扬颇受百姓爱戴,在这当口,若是给他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光明正大的将其处死,必会引起百姓非议,麾下的将士也会离心离德。
不能在明面上将其处死,那就只能在私底下将他秘密处决了。
苏锦楼被困于王府,且父母妻儿都在此处,家人被挟,心有顾忌,行事便会束手束脚,正是将其除掉的最佳时机。
再者,这里是凉王府,府内尚有千余士兵,只要把苏锦楼引入包围圈,即便他武功盖世也抵挡不住众多强弩手与刀斧手的围攻。
周文重定下围杀之计后气定神闲的等着苏锦楼主动前来送死,有苏锦楼的家人做筹码他并不担心苏锦楼胆敢拒绝赴宴。
凉王视他人之命为草芥,却十分珍惜自己的命,即便对围杀一事已经成竹在胸,他仍令苏锦楼解下随身佩刀才肯放他进来,并且在房里除了安排刀斧手外,还将身边的两名暗卫全部带齐。
这暗卫是周文重花重金延请盛名在外的武师,挑选出根骨上乘的孤儿心训练出来的,原本受训的孤儿共有二十人,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两人。
孤儿漂泊无依挨饿受冻,身子长期亏损,根骨大多处在中下等,周文重命人遍寻整个凉州境,花了四年的时间才勉强找到二十个符合武师要求的孩子,然而受训过程太过痛苦,真正坚持下来的只有五人,周文重又令五人相互搏杀,最终只留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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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果然不负所望,自来到周文重身边,为他挡下了数次暗杀,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周文重不便去做,便委派了他们二人,让这二人轮换着出任务,没有一次失过手。
周文重对苏锦楼心生忌惮,不仅是因为苏锦楼深受天下人的拥戴,也是因为他气力过人,能征惯战,远攻近击皆是不惧,周文重根本控制不住他,甚至产生了惧怕之心。
一个人若是能力出众自然备受上位者的赏识,可一旦能力超出了可控制的限度,甚至有功高盖主之嫌,上位者是不会容忍这样的人活下来的,而苏锦楼不论是声誉还是武力值显然已经超出了凉王的底线,让他如鲠在喉。
苏锦楼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客厅,这个客厅是凉王专门宴请自家人的地方,若不是隐藏在帘幕后的刀斧手以及凉王身旁那两个气势不凡的侍卫,苏锦楼说不定还真以为凉王是想要和自己来一次推心置腹的畅谈。
苏锦楼抱拳行礼,“草民苏锦楼拜见王爷。”
苏锦楼昨日辞官,凉王也已允了,此时以草民自称并无不妥。
周文重见苏锦楼身着粗布衣衫,随身佩刀也未能带进来,心里暗暗放松了些。
任你苏锦楼有三头六臂,也难以赤手空拳抵挡得住暗卫与刀斧手的围攻,就算侥幸逃脱,外面的强弩手也会将其射成筛子。
不过,最好不用大动干戈就能将其杀死,这样也省得折损部下。
“苏生,请上座,”苏锦楼虽已辞官但仍是举人之身,周文重以苏生称之也能说得通,此时周文重平易近人,没有半点藩王的架子,随和的似一个为苏锦楼送别的至交好友。
苏锦楼懒得假意推辞,“多谢王爷。”
见苏锦楼落座,周文重举杯,“苏生,多亏有你大庆才能有如今的安定,本王代表大庆百姓敬你一杯。”
代表大庆百姓?当初也不知是谁眼瞧着白荻入侵,为了一己私欲不顾百姓生死将沈宁半途调离,如今竟有脸说代表大庆百姓?
苏锦楼一直觉得自己的脸皮够厚,不曾想周文重的脸皮厚度也是不遑多让,不知情的人见了,恐怕还真以为这位凉王是一个忧国忧民为百姓着想的藩王。
“呵!”苏锦楼看了看面前的酒杯,杯中的酒有八分满,似乎还散发着隐隐的酒香,色泽也甚是透亮,应该是难得的好酒,可惜,这酒里掺了要人命的东西,白白糟蹋了好物。
凉王这是打算毒杀了?若是自己推拒不喝,估计他必会用家人作为筹码逼迫自己将这掺料的毒酒喝下,倘若自己仍是不从,估摸着他定会下令让隐藏的刀斧手以及身旁的两个侍卫一拥而上。
苏锦楼辐散着神力,见魏昌延已经策反了胡珉,两人正带人与围困在东院的士兵进行激烈的搏斗。
周文重举着杯子见苏锦楼只盯着面前的杯子发呆,眼中阴霾一闪即逝,“怎么?苏生是不给本王面子吗?”
苏锦楼似乎突然惊觉自己的失礼,“还请王爷赎罪,刚才草民在想一件事情出了神,失礼之处,还望王爷见谅。”
周文重并不关心苏锦楼为何走神,他只想速战速决,早些除去心头大患,然而苏锦楼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他大惊失色。
“王爷,草民偶得一封密函,此密函是一个叫宁殊的人交给我的,”苏锦楼不急不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那宁殊身受重伤,据他所说他是方世泽方大人的心腹,无意中撞破了方大人与太子来往的秘密被其一路追杀逃亡,这密函亦是他从方大人身边盗走的,因他行动不便,便委托我将这封信交给王爷,还说方大人已经叛变,请王爷务必小心。”
凉王面色一沉,连表面戴着的和善面具都破裂了,可见方世泽叛变一事对他内心所造成的震动是多么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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