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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苏锦楼坐于主位,底下是被他召集而来的几个将领,“如今叛军步步紧逼,一旦我方稍有松懈必会被他们乘虚而入,各位可有什么退敌良策?”
领将之中,赵柯善谋,罗广山善伐,程渡武不如罗广山,智计不如赵柯,但其性格沉稳,遇事冷静,不会轻易让士兵陷入困境,吴庸性格看似木纳,实则每次对敌都能与战友互相配合作战,形成合力共同抗敌。
见苏锦楼询问退敌之策,各将领均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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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己见。
“我老罗只管领兵打仗,若是让我冲锋陷阵我绝无二话,可若是让我想退敌之计,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为难死我了。”
有些人天生不善谋算但却武力惊人,很显然罗广山就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可这样的人若是因其思想简单就小觑他,说不定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毕竟脑子一根筋的人最易发怒,再加上其武力值爆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罗将军是我军中最勇猛的悍将,”苏锦楼满眼赞赏,“你之一人,抵得过千军万马。”
罗广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傻笑,“主将谬赞了,我罗广山不过是一介粗人,哪能担得起悍将二字?”
尽管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可罗广山的心里像喝了两罐蜜一样,甜的人,这新来的主将大人就是不一样,瞧瞧人家多看重自己啊,哪像先前那个齐怀远,对着自己满脸都是嫌弃,说什么只会逞莽夫之勇,让人恨不得扇死他。
在罗广山之后又有几个将领阐述了自己的想法,但大多都是以守为主,直到赵柯提出了与众不同的计策。
“叛军气势如虹,锐意冲天,我军若只是一味的防守,长此以往必然会使我军将士失去战胜敌军的信心,故而防守并不是长久之策。”
赵柯看了看苏锦楼,见对方充满鼓励的眼神,原本有些飘忽不定的心顿时安定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色,就连说话的语气也透露着三分意气风发之色。
“主将,属下建议以攻代守,如今我军士气低靡,唯有出奇才能制胜。”
苏锦楼观察了几个领将的言行,发现他们均不是奸佞之徒,且言谈中对底层的士兵甚是爱护。
不过想想这些将领的背景苏锦楼就不觉奇怪了,这几人以前都处在中低层的位置,出外剿匪平民乱主要都是他们出力,与底层的士兵关系自然亲密无间,再者,若真是奸佞之徒也不会沦落到被原先的军官拉出来当替死鬼的地步。
苏锦楼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赵将军的计策甚妙,倒是和本将不谋而合了。”
“如今我军的战斗力发挥不足一半,原因为何?无非是因为大军节节败退的缘故,当下最要紧的是鼓舞士气振奋人心,防守只会助长敌军气焰,消弭我军中将士的信心,故而,此战必定是要以攻击为主,出奇兵,将敌军的嚣张气势彻底打压下去,只要我们搅乱敌方阵列,就能把对方一举击溃。”
赵柯闻言眼神一亮,主将大人竟然也和自己想的一样?计策能得到主将的认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热血沸腾的了。
当初齐怀远统领全军之时,赵柯提过不少计策都被他全部否定了,久而久之,赵柯便不再自讨没趣去提什么对敌良策了。
不曾想,这个新来的主将是个听进人言的,不仅如此,还敢于以攻代守,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当真与先前那个刚愎自用的妖艳贱货不是一个品种。
“罗将军!”
罗广山抱拳,“末将在!”
“令你率领五千士兵在我军左翼待命,一旦敌军冲击我方中央阵列,你就从敌军的右翼包抄过去。”
罗广山回道,“是,末将领命。”
“吴将军!”
吴庸回道,“末将在!”
“命你率领五千士兵在我军右翼待命,若敌军来攻,你则从敌军左翼包抄过去,与罗将军相互配合,打乱敌军阵形,二者形成合围之势。”
吴庸抱拳,“是,末将遵命。”
“程将军!”
程渡回道,“末将在。”
“命你率五千士兵插入叛军营垒的中间,将其分割成两部分,使叛军首尾不能相顾。”
“是,末将遵命。”
只剩一个赵柯了,苏锦楼看着底下这个眼睛里似乎带着光芒的男人,对方期待而信任的目光怎么也掩饰不了。
“赵将军,本将命你率五千士兵埋伏在明霞谷,一旦遇上逃跑撤退的敌军,立马将其抓获。”
“是,末将领命。”赵柯又问,“主将如何得知叛军会从明霞谷撤退?”
苏锦楼并未因赵柯的询问而心生不快,“叛军撤退之路有两条,一条是清河旁的那条小道,一条就是明霞谷,近来水位上涨清河水流湍急,加上前两天下了一场不小的雨,那条小道狭窄泥泞,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河中,故而本将猜测敌军必会从明霞谷撤退。”
结合地势具体分析,加上利用外挂偷听过来的作战计划,苏锦楼百分百确定叛军必会从明霞谷撤离,切断敌军后路,造成敌军混乱,即便不能将其一网打尽,也得让敌人损兵折将,再也无法抵抗己方大军。
第二天,斥候来报,“叛军在我军三十里处,正在向我方靠近。”
苏锦楼随时监测敌军动向,一早便点齐兵将,此刻闻听斥候来报,立马率兵在城外摆开阵型。
苏锦楼居于正中央的位置,由于古代通讯条件差,主将需要根据战场的具体形势随时调整作战计划,故而主将的位置距离前线是非常近的,尽管如此,主将周围有层层士兵保护,一般而言不会轻易被敌军杀死。
苏锦楼摆出的战阵并不复杂,都是最常见的方阵圆阵以及楔形阵,但这些阵中并非只有一个兵种,比如居于正中央的主力军。
站在最外围的是步兵,他们手里都拿着厚重的坚盾,一字排开,形成一道严密的防守线,后面是手拿□□和长矛的士兵严阵以待,再后面则是装备良的强弩手,最里层还围有手执短兵的步兵,而大军两翼主要是以机动性攻击性都较为强大的骑兵为主,另外还有一部分步兵配合骑兵出战,骑兵负责冲锋陷阵,步兵则负责割人头。
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苏锦楼衡量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兵力,结合敌军所制定的战略部署,最终决定在正面布置防御性的阵列,以便于与敌军相抗时立于不败之地,且拖住敌军主力。
再采用迂回包抄的战术,令左右两翼先锋将军率军攻打敌军,另外特别派遣程渡插入敌军阵营,将敌军分割成两部分,与罗广山以及吴庸相互配合,彻底打散敌军阵列,等他们得手以后,中央部队再一举推进击溃敌军。
正如苏锦楼事先得知的计划一样,叛军在击鼓进军后,立马派遣骑兵冲击己方中央阵型,骑兵来势汹汹,奔腾的战马呼啸而来,怒吼声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声,气势恢宏,汹涌澎湃。
苏锦楼镇定自若的看着冲击过来的叛军,眼底一片淡漠,“想要中央突破?也得看我苏锦楼答应不答应吧。”
话音刚落,骑兵也冲进了射程之内,苏锦楼安排的强弩手一阵急射,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当即被射成了筛子,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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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一往无前的气势折了好几层。
见此情况,居于后方的冲锋将军丁于年立马吼道,“给我往前冲,只要冲过了射程就无需担心这些箭矢,搏近身战。”
士兵受到鼓舞,使劲拍打所骑的战马,拼了老命的往前狂奔,然而刚跑出了射程眼见即将冲撞到最前排的盾牌,忽然从盾牌后面穿出了无数长矛,长矛硬度大,比较笨重,不易挥舞,并不适合士兵搏斗使用,可在此时,对于急速飞奔而来的骑兵而言,这些长矛就成了击溃他们的利器。
见叛军已经和己方军队冲击到了一起,苏锦楼挥手下令,“扬旗。”
罗广山、吴庸以及程渡三人见到挥舞的红旗,同时率领底下士兵一起冲向叛军,三人齐头并进,直接将叛军分割成了两部分,分别左右夹击消耗敌方兵力。
苏锦楼的作战计划是专门针对叛军设计的,故而还没等叛军的骑兵攻破重甲步兵防线,罗广山等人已经把叛军的阵型搅合成了一团乱麻,苏锦楼见时机已到,立马下令。
“击鼓,进攻!”
鼓声震天,战马嘶鸣,憋屈了个把月的平叛大军怒吼着冲向敌军,仿佛要把这几个月所受的屈辱一股脑的还给对方,再加上此次战役几乎是倾巢出动,如果战败就是死路一条,平叛大军个个杀红了眼,不要命似的与敌人搏斗在了一起。
叛军主将马鉴跃见己方已逞败势立刻下令鸣金兵,苏锦楼指挥大军将一部分叛军围困在包围圈内,又让罗广山率军趁胜追击。
马鉴跃带领脱困的士兵一路奔逃,见后方罗广山杀气腾腾的追了过来,吓得心惊胆颤头脑一片空白,恨不得在背上插两根翅膀飞上天才好,顾不上其余步兵能否跟得上,只一味的顾着自己逃命。
刚跑进了明霞谷,突见两边岩壁上竖起无数旗帜,平叛大军手拿武器,不断高呼,“投降!投降!”
声音洪亮,回音久久游荡在山谷之中,马鉴跃看着前方率军堵住自己去路的赵柯,又回头看了看已经追击上来的罗广山,心知大势已去,不投降就得当场毙命,当机立断放下了武器。
其麾下士兵见状,均迫不及待的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在被赵柯等人擒获回程之时个个老实的不得了。
不到半天的时间,马鉴跃从一军主将沦落为阶下之囚,他一直想不通为何朝廷大军每一步计划都刚好克制自己的作战方针,好像早有预料似的。
直到他被押入平叛大军的军营里,见到了那个稳重而又威严的男人。
“马将军,”苏锦楼缓慢的牵扯出一丝笑容,眼神锋利如刀,“欢迎来到我军做客!”
第123章投诚
“三万大军,整整三万大军,回来的不足千人?”周文雍死死的盯着前来汇报的士兵,眼神震惊中带着些微绝望。
“是,回来的士兵共计八百三十七人,”汇报的士兵艰难的开口,“王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周文雍无力的摊坐在了椅子上,他怔怔的盯着前方,双目无神,缓缓的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本王好好想想。”
等士兵退下后,周文雍心底空落落的,总感觉云里雾里有些不真实,他不断嘀咕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没有什么比在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遭受敌方的绝杀来的更打击人的,与其这样,他宁愿当初决战之际被沈宁一举歼灭,也不愿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好形势一朝被灭。
只要出了青州境,他们就能从丽江南上直取汴京,可就在这关键时刻,他们被堵在了青州境内。
明明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怎么突然就败了呢?他昨天还打算此战结束后犒赏三军,今天陡然就损失了近三万兵将,朝夕之间便从天堂坠入地狱,虽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可这变化来的也忒快了点,周文雍无论如何也接受不来,他得缓缓。
周文雍想缓缓,可康王却坐不住了,闻听战败的消息,他满身焦躁急的像热锅上乱转的蚂蚁,急匆匆的跑过来找周文雍商量对策。
“不是说形势一片大好吗?早上那个马鉴跃出发之前还说必定会凯旋而归,怎么突然就败了?”
备受打击的周文雍本来还想一个人静一静,现在被康王的大嗓门一吼,整个人顿时变成了一点就着的炮仗。
“问问问,成天就知道问!”周文雍赤红着双眼,满脸狰狞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为何大败?”
“你不知道?”康王周文褚一听这话,气的一跳三丈高,像只被火燎着了屁股的大公鸡,反应比周文雍还夸张,“周文雍!是你游说我造反,是你要当大军的主帅,是你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证此战必赢,如今你跟我说你不知道大军惨败的原因?”
是你!是你!是你!周文雍被康王念叨的满脑子都是“是你”二字,他烦躁的对着康王的脸扇了一巴掌,“闭嘴!”
康王没料到周文雍会直接动手,还是使用“扇耳光”这个娘们唧唧且侮辱人的手段,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周文雍这是把他的脸面彻底踩在脚底下了。
康王捂着脸,疼的眼角冒出了一滴眼泪,“周文雍!你他娘的敢扇老子耳光?连父皇都没打过我的脸,我跟你拼了!”
“好啊,来啊,谁怕谁啊?”周文雍一肚子火气,见平日里懦弱无能的窝囊废竟敢问候自己的娘,立马气成了葫芦娃,恨不得当场喷出火来。
二人结盟以后一直都是以哥哥弟弟相称,叫的甚是亲热,而今反目,两个大庆藩王,各自撸起袖子互殴,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十足的市井无赖,全无一丝藩王的尊贵气度,仿佛昔日的兄弟情分都是臆想出来的。
自二人联合造反,周文雍自觉自己思虑缜密,计智卓越,非康王那般混吃等死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窝囊废能比的,故而他将军队的调度权利握于自己一人之手。
康王也没和周文雍争夺调度权,调兵遣将太脑子,他乐意当个甩手掌柜,反正周文雍只是有调度将士的权利,原先康王府府兵所效忠的主人仍然是自己。
康王继续以前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的生活,小日子过的甚是滋润,即便是当初被沈宁打到了青州,周文褚也是想着大不了多带些银钱然后携款而逃,就在其正要逃之夭夭之时,不料他们竟能绝地反击,反败为胜,还一路打到天水城,眼看着就能出了青州境。
难道老天爷也是站在他们这一方的?要不然怎么能让敌军中出了一个齐怀远那样的草包呢?不仅把主帅沈宁害得昏迷,还闭着眼睛瞎指挥,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这齐怀远不会是被周文雍那个老狐狸买了吧,要不然能这么坑朝廷大军?
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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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周文褚暗搓搓的想着,反正坑的也不是他们,像齐怀远这样的再来两个,准保他与周文雍三日之内就能攻陷汴京。
康王美滋滋的憧憬着未来,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就等着周文雍击溃朝廷大军,好让他坐享其成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平叛大军里空降一个主将苏锦楼,据说苏锦楼是凉王那个小崽子的人,在与白荻一役中屡建奇功,因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斗力惊人,素有战神之称。
周文褚不以为意,世人都爱夸大其词,苏锦楼的战神名头估计也是以讹传讹得来的,你以为你是凌霄爸爸的儿子吗?在千军万马中还能全身而退?你这么能咋就不上天呢?再说,单兵作战和指挥作战根本就是两码事,你能一马当先斩杀敌军,并不意味着你就能统帅三军用兵如神。
不仅周文褚这么想,周文雍亦是同样的想法,他们丝毫没有在意平叛大军中那个威名远扬的主将,而正是这个被他们轻视的男人只用一场战争就将他们釜底抽薪,让他们损失了过半的兵力造成大军元气大伤。
悔啊,周文褚悔不当初,原来老天爷并没有站在他们这一边,凌霄爸爸只是童心未泯拿他们开刷而已,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带着那些金银财宝跑路了,如今可倒好,他以为胜券在握便没带什么贵重物件,若是现在跑了不就意味着他要和那些市井平民一样需要靠自己的双手讨生活嘛,不能吃喝玩乐,不能和美人厮守,还要为生计奔波劳碌,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想着周文雍既然有胆子造反八成早早就想好了退路,还是赶紧去问问周文雍的想法吧,不曾想,他刚问了两句话周文雍竟敢动手打人,还朝自己的脸上扇,这,这太他妈的不是玩意了!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教周文雍这个兔崽子做人的道理,好歹他比周文雍年长,哪能被这厮爬到头上拉屎拉尿的?
周文褚心里发狠,立誓要把周文雍打得亲娘都不认识,结果被打成猪头的是他自个儿。
周文褚与周文雍两人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因光帝喜文不喜武他们这些个做儿子的自然是在书本上下功夫,对于骑射武术均只了解了个皮毛,如今两人打架,心里都是带着怨的,怎么直接怎么来,毫无章法可言,可花拳绣腿也是有杀伤力的,尤其是对于成日里沉浸在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中的康王而言,周文雍每一次的殴打都让他疼的嗷嗷直叫唤。
半个时辰后,周文雍打累了,心中负面的情绪也发泄出来了,他终于停了手,周文褚肿着腮帮子,顶着满脸的挠痕和指甲印子对周文雍怒目而视,“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周文雍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就你这个窝囊废还敢放狠话?你可知,这样的话一般都是失败者为了保住最后一丝颜面而说的话?面子都被踩在脚底下了还想捡起来?”
周文雍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心情舒畅,抬首挺胸看也不看手下败将周文褚,一步三迈出了门,只留有一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
周文褚很想冲过去与周文雍再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可浑身的痛意残酷的提醒着他,他打不过周文褚,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把别人打趴下结果是自己被打成了猪头,人生最悲催的事莫过于此。
周文褚狠狠的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周文雍,你!等!着!”
于是,第二天,正当周文雍打算带着大军来一次伏击之战时,一士兵突然来报,“启禀王爷,大事不妙,康王殿下带着一万多名士兵投降去了。”
“什么?”周文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再说一遍?谁?谁去投降了?”
那士兵再一次回道,“是康王殿下,他不仅自己投降了,还把一万多名士兵一起带去了敌方军营,这些士兵原先都是康王府的府兵,康王一声令下,他们全跟着跑了。”
周文雍慌了,“快来人去阻止他!”
士兵为难道,“可是康王殿下已经带着士兵走了,现在估计已经快到敌方大营了。”
周文雍呆愣了片刻,“怎么就没人提前通知我?”
那士兵回道,“康王殿下身份尊贵,对于其行踪属下等人不敢多问,且康王行动太快,属下根本阻止不了。”
“完了,彻底完了!”周文雍满目苍然,双目充血,咬牙切齿的说道,“周文褚这个墙头草,蠢笨如猪,早知今日,我就应该先结果了他!”
大军本就损兵折将难以抵抗朝廷大军,现下周文褚还带走了一万将士,这仗还怎么打?
别说是在当下,即便是在大军最鼎盛,气势最恢宏的时候都没打得过朝廷大军,更何况还是在缺兵少将的低谷时期。
最关键的是,朝廷大军如今的主将不是齐怀远那样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而是那个名叫苏锦楼的男人。
周文雍一把将桌上的物件全部扫落在地,“苏锦楼,苏锦楼!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周文雍在凉州城安插了暗探,以前只知道凉王最倚重的大将是其麾下武将沈宁,且沈宁是经年的老将,经验丰富,攻守兼备,擅于审时度势稳扎稳打,至于这苏锦楼倒是从未听闻。
只是据外界传言,苏锦楼是举人出身,为了家国大义弃笔从戎,在抗击外敌入侵一战中立下赫赫战功,可这人到底是文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化身为能征善战的勇将?原以为外界之言是夸大其词,不曾想竟都是真的!
“战神,战神!”周文雍自嘲的笑笑,“枉我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别人也做不到,不曾想天底下竟真有如此文武全才,苏锦楼,本王算计了所有人,唯独算漏了你,败在你之手,本王不冤。”
周文雍在这边思考退路,那边苏锦楼在大营里闻听士兵来报,“禀报主将,康王殿下求见,说是来投诚的,还带着一万多名将士。”
苏锦楼玩味的笑了笑,他起身向外走去,“那就去看看吧。”
“主将大人,不可!”赵柯赶忙上前阻止,“康王怎会无缘无故前来投降,且还带着万名将士?万名将士不是小数,若康王只是诈降,趁我军松懈之时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这该如何是好?还请主将大人三思,切勿亲身涉险。”
其余将士皆纷纷说道,“请主将大人三思,切勿亲身涉险。”
“你们多虑了,”苏锦楼面露怪异之色,似乎有些一言难尽,“有你们跟着,我哪会有什么危险?”
苏锦楼昨天刚见识过一场兄弟自相残杀的戏码,当然明白此刻的康王并非诈降,其实苏锦楼真的很不理解康王的脑回路,你说这康王胆小,但他偏偏敢造反,你说他大胆,但他遇事就躲,稍有风吹草动就把自己吓的半死,这人应该是属耗子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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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腥又害怕,见有机可乘便立刻跑出来偷东西,一有异动立马溜回耗子洞躲起来,是个投机取巧之徒。
赵柯等人紧紧的跟在苏锦楼身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谨慎,全身戒备,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
苏锦楼走出大营,只见一个面目全非,肿成发面馒头的中年男人正焦躁的在原地乱转,不远处是万名前来投降的敌军,与之相对的是手执武器严正以待的平叛大军。
见苏锦楼出来,周文褚眼睛一亮,似是看到了绝世大美人,他十分殷勤的讪笑道,“苏,苏将军,久仰大名,本王……我是来投诚的。”说着还试图靠近苏锦楼好拉近彼此的距离。
苏锦楼默默的注视着被士兵阻止上前的康王,久久不发一语,然后缓缓的瞥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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