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王前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骇鸣
玛格丽嘴里的羊肉都掉下来:“有这么好笑吗,神经病。”
卫哑白道:“这个相声得两个人演,我得找个捧哏。”
他看着魏金仙,问道:“老,有没有兴趣发达一波啊”
魏金仙连连摆手:“要不得,我光想想就好笑,根本念不出词来。你得找个看不懂哪里好笑的人来演。”
卫哑白一拍手,说道:“照啊,老你说的太有道理了。那啥,骑士殿下,你就帮我捧哏吧”
“咳……咳……捧什么东西”
“捧哏,就是和我上台一起表演。”
兰斯洛特冷冷道:“西武林骑士从不与浪人同台。”
魏金仙劝道:“我拱骑士殿下,凭本仙狠毒的眼光来看,老这段相声希望很大,你们这次能否生还,端的只能靠这台相声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兰斯洛特,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我觉得要不试一试吧”
玛格丽扯着骑士的衣角央求道。
兰斯洛特无奈的叹气,道:“可是我也不会啊,怎么捧这些东西”
卫哑白坐到他身边,拿着稿子说道:“很简单的,大部分就是‘嗯,啊,是,去你的吧,你是我爸爸’,之类的。”
“死浪人,少占兰斯洛特便宜。”
“就这么说定了,老,三天后是二姐寿宴,我会尽量安排你上台演出,你好好准备。嚯嚯,两脚羊变新郎官,这回宛要有大事发生了。”
铁牛不服道:“什么破相声,能有这么神奇!”
“破也是你的脑壳破,你爸我跟你讲,啊这里面关的可是宛未来的姑爷,你照顾得好,日后自然有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你若亏待半点,哼哼,心姑爷让你做鸭和雌羊当姐妹。”魏金仙对着铁牛的后脑勺打了一拳,已报先前被掼之仇。
“你敢打我!”
“打你是看得起你,我们两清,再生事端,我这个未来姑爷的好朋友,就要记下这笔仇了。”
铁牛脑回路也是惊奇,摸了摸后脑勺,赔笑道:“无牙……啊不金仙兄弟,你就大人不记人过。”
“废言,我要帮忙筹备寿宴去了,你不要打扰我老排演节目。”魏金仙挥了挥袖子,说走就走。
“等会老,你帮我找两件大褂,说相声的少不了这个。”
“包在你大哥身上,我来去了。”
这三日内,兰斯洛特倒是规规矩矩,默背自己的台词,本身这则相声捧哏的词不多,再者他自天性聪颖,否则也不会成为最年轻的圆桌骑士,很快就将所有的词背住。紧接着,卫哑白便教他如何接梗,打卦以及捞活。兰斯洛特按部就班,在第三日时,居然已经是有模有样,能够收放自如了。只是他一身重伤,说不得几句就会轻轻咳嗽。
到得魏金仙来看望他们,告知已经是第四天时,洞牢之外已经能隐隐约约听的敲锣打鼓,吹呐鸣金的热闹声响。魏金仙也换了一身大红的喜庆长袍,一张恶煞的脸打满了粉,两边脸颊各画一个花红,顶着帽笑嘻嘻地来报喜:“大当家请你们上主洞见你们,你们的表演有戏了。”
卫哑白恶心道:“你今天的妆束跟个僵尸一样,谁给你化的。”
“你个死人老,有点审美好不,我噶你拱,要是你敢在二姐面前这么吐槽,早就被扔出去喂狗了,还表演相声,表演点天灯还差不多。”
玛格丽插嘴道:“魏无牙,我们能出去看他们表演吗”
魏金仙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啦,大当家今日高兴,你们安静待在角落里就好,不过要是有什么动作,哼哼,宛的兄弟们就把你们一个个先奸后杀。”
哪知出了洞牢,卫哑白却看到平日凶神恶煞的宛恶贼,却一个一个的将脸涂成猴子屁股一般,身上也是裹着各种红色,红头巾,红披风,红内裤,看的卫哑白一阵阵恶心直击心口。
主洞内的布置虽然比不上牧勇殿奢华,但也极具之风,张灯结彩自然有,处处焚起助性涨欲的麝香,配上丝弦觥筹之响,莺莺燕燕回声,让人不禁意乱情迷。洞内布置上百张桌子,桌上烤全羊,大猪头,寿包水蜜桃,葡萄酒应有尽有,这寿宴排场,只怕也只有梗博盾宴会能可比了。
主洞主位高台上,大当家慵懒地躺在虎皮铺着地长椅上,抽着一管极长地水烟袋,悠然自在地吞云吐雾,要不是魏金仙告知,谁会相信这位大当家今年才二十有一。
他看到魏金仙领来了卫哑白,吐了一口烟圈后将烟杆放下,招手道:“你可是卫哑白”
纵然洞府吵闹无比,但这句话在场地人听得一清二楚,孜亚和兰斯洛特都暗自讶异他修为如此之高。
卫哑白回答道:“正是。”看着大当家削瘦苍老的身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二姐也是如此模样吧”于是问道:“不知二姐身在何处,我们正要为他表演。”
“咳咳——咳——妹正在化妆,待会就出来。卫哑白,你若是失败,可要做好被碎尸喂狗的准备。”
“我需要的大褂呢帮我们解开双手换上衣服,我还要一张桌子。”
“规矩这么多,效果不佳的话,只会让自己死的更惨。”大当家枯枝般的手指指向魏金仙说道:“不仅如此,极力推荐他们的魏无牙,你也要受惩罚,就罚你给宛做鸭好了。”
“阿爸喂,我后面太紧,不适合啦。”魏金仙慌道。
“少废话,抬桌子,解绳子,让他们换大褂。”大当家眼神凌厉,一眼看出卫哑白丝毫没有修为,兰斯洛特深受重伤,翻不出多大的浪。
哪知兰斯洛特却是喜不自胜,只要没有蚀心散的威胁,片刻间他就能暗自恢复起码三成功体。
“大哥,我可以出来了吗”宛洞府中最
第三十九章 暴走
女巨人无法静坐,抓耳挠腮,百无聊赖。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顺手抓了桌上的一整只烤全羊,塞在嘴里,利齿磨了一会就全部吞下了。
宛马贼并不是全懂汉语,能听明白的,笑得前仰后合,不明就里的,也只顾着抽烟喝酒。大当家却倒是笑得狭的眼睛眯成了线,时常因一口气上不来捶胸顿足,往金痰盂里吐了好几次。
卫哑白瞧在眼里,看来二姐从到大未曾一笑果然非虚,如果不卖力表演,效果甚微。他对着兰斯洛特丢包袱道:“打你疼吗疼啊,练去!练挨打,练完挨打练打人,你以后就能独当一面了。我教你,先学大砍刀。”
兰斯洛特:“先练刀”
“砍人。我说我不敢,练呐。”卫哑白抡着右胳膊:“尤其这胳膊,你没劲不行,这胳膊得有劲,练,抡,拿刀,劈。一般这手抓着,这手劈。你好比说这有一个人了,你就拿刀这么砍他。刚开始练得时候你别这样,你托块面。”卫哑白做了做削面的动作。
“您练的时候前边有搁一锅吗”
卫哑白故作思考,深深点了个头:“嗯。”
“嗯什么啊,那就是刀削面,知道吗不是砍人。”
哈——
二姐宽阔如山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
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吃喝,齐刷刷地看向女巨人的表情。
只见她嘴里嚼着羊头,眼神变得木然,脸皮好像抽了筋一样,嘴角颤抖不已。吐字不清地说道:“哈——刀削面——砍人——”
魏金仙狂喜道:“老,起作用了,二姐有想笑的感觉了。”
大当家也喜不自胜,催卫哑白道:“咳——咳——快,继续说,不要停。”
卫哑白看见希望就在前方,加把劲丢包袱说道:“练功嘛,白天我在我大爷他们单位练这个,爷俩一块练。白天练刀,晚上练掌。”
“这掌又怎么练啊”
“我大爷有一个练功室,瞧不见阿,烟雾弥漫。挨打的都趴好了,一丝不挂,我大爷拿手巾把手缠上,怕伤着人嘛。”卫哑白有样学样地做出搓背地动作:“发功运掌,哈!哈!那挨打地嗷嗷求饶,个个都在喊,呵!得劲!”
兰斯洛特吐槽说道:“您这个工作,白天削面,晚上帮人搓澡。”
“哈——”女巨人又抽了一下,丢下手上的烤羊,奇怪地对大哥说:“大哥,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肚子有点疼。”
大当家虚弱的身子都从虎皮床上立起来,慢慢安抚道:“你现在想做什么,就顺着心去做。”
“好有趣,白天削面,晚上搓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巨人再也忍不住,伴随嘭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倒在地上,手足乱捶,整个宛洞府顶都震下一堆细沙,尖锐的狂笑回荡在整座山头。
魏金仙泪流满面:“阿爸喂,不仅不用做鸭,我魏金仙要发财了。”
卫哑白亦松了一口气,道:“大功告成了。”
虽然女巨人笑起来面目狰狞,五官几乎挤作一团,跟地下城的哥布林一般丑陋,但在大当家眼里,却只看到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终于能够战胜心疾,坦然欢笑,他感慨万千,对卫哑白说道:“卫先生,二十年来,你是唯一能让妹笑出来的能人。”
魏金仙欢天喜地,已经开始摇摆跳舞庆祝了:“来人呐,开酒坛,放音乐,迎接宛的新姑爷卫哑白喽。”
众马贼本来就是好事之徒,纷纷起哄欢呼,场面比庆生还要热闹。
卫哑白看着笑作一团肉山的二姐,一行清泪流过。卫哑白伸手拭去:“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要哭哭啼啼,晦气的很。”
“大难不死,必有坦克,这车你让我怎么开”
“你是在拱什么瓦糕。”
大当家搓了搓手:“来人,给卫先生换上新郎官喜服,今天也是我妹成亲的良辰吉日。”
卫哑白一伸手:“且慢!”
大当家脸上起了杀意,阴沉地说道:“你不愿意”
“
第四十章 阿萨辛
“暴走你的这个什么碗糕相声,还能把人听暴走了”
卫哑白望着高大的女巨人,叹道:“你们宛贼头领一家都是什么奇葩怪胎。闪舞”
“哈!哈!哈!”女巨人跃入人群,手舞足蹈,拍着手扭着腰,狂笑道:“肚子好疼,我停不下来,哈哈,好笑啊!”
洞府已经隐隐有大厦将倾的隐患,细沙飞石不断坠落,也有一些石柱渐渐歪斜。
大当家心知情况已经不对,道:“髯叔叔,将羊牵走,带人马想办法制止住妹。”
玛格丽受惊不轻,尖叫连连:“兰斯洛特救我。”两名马贼带着刀准备拿下孜亚与玛格丽押回地牢,兰斯洛特功体已有所恢复,运元化枪,一杆枪花抖动,身法快的目不暇接,带刀马贼已经被穿的底透,一枪四洞,暴毙当场。
“哦,复原得如此之快,西武林骑士,你的修为不简单。”大当家放下手中的长烟枪颤巍巍从虎皮床下来,佝偻着腰,像一只河虾一般低身站立。
兰斯洛特长枪一划,玛格丽与孜亚手中毒绳应声而断,两人恢复了自由。
“你们先去找麦格尼和其他人,想办法找出口。”
玛格丽一脸担心:“你要心。”
兰斯洛特立枪当关,指着高台上矮的大当家:“折辱之丑,誓要讨回。”
“咳——咳——绵羊,尽你的力来取悦我吧。”大当家脱掉身上的灰袍,瘦骨嶙峋的躯干上布满刀枪伤疤,两侧肋骨根根分明,随着呼吸静静曲张。他右手举高过顶,只听得某个内洞中风声隐隐约约,一柄长刀破风而出,大当家接过单刀,刀口朝天,冷锋划过,扬起飞沙走石。那利刃比常人还高,握在身形矮的大当家手中看起来极不协调。
“骑士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我是你的噩梦。”大刀看起来不下百斤,大当家舞起来得心应手,纵刀一扬,将一块由二姐掼来的巨石轻易劈个粉碎:“阿萨辛便来会会西武林骑士。”
另一边,髯旗主正组织人手疲于应对暴走的二姐,对魏金仙喊道:“魏无牙,将羊给我带回牢里。”
魏金仙早被二姐吓得抱头鼠蹿:“我也要先活命下去才能抓羊啦。”
髯旗主气得辫须直翘,跳到卫哑白身边卡着他的脖子喝道:“你对二姐使了什么邪法,再不帮她恢复神智,老子把你大卸八块。”
“我要会什么邪法,还会被你老鹰抓鸡一样容易卡住脖子。”卫哑白被掐得大气不通,憋红着脸辩解道。他看到髯旗主身后二姐抬脚踩来,急忙抓着他的长须辫吼道:“心身后。”
髯旗主骂了一声,弯腰低声扑着卫哑白在地上滚了两圈,躲开了二姐的巨足。
“你也别想法杀我了,先想办法让女浩克冷静下来吧。”
髯旗主看着二姐肆意狂笑拆解洞府,居然捂脸抹泪:“天可怜见,二姐年纪轻轻怎么要受这种罪……我无能照顾周全二姐,对不起老当家的嘱托,有愧于他老人家。”
这哭声发自肺腑,悔恨愤怒之情不似作伪,眼前这位奇装异术的大好男儿痛哭失声,卫哑白于心不忍,安慰道:“你倒是个忠心的恶贼,这事也非你之过,哭无益处,还是想辙吧。”
“你快给老子想办法,不然我第一个宰得就是你!”髯旗主脸色说变就变,拿刀架在卫哑白脖子上威胁道。
“我苦——”卫哑白看着狂暴状态得女巨人,问道:“这女浩克平时最怕什么”
“没有!”
“讨厌什么”
“没有!”
“喜欢什么”
“没有!”髯旗主每一声没有,都震得卫哑白耳膜穿孔。闪舞
“没有就没有,你吼辣么大声做什么!”
“办法呢”
“我真是——对了,我看她蛮中意梳妆的,平时她是不是自己打扮的”
“这倒是。”
“她这么大块头,怎么自己洗澡的”
髯旗主眼睛一亮:“洞府内的硫磺温泉,二姐每天都要在里面沐浴,温泉能让二姐感到舒服平静。”
卫哑白道:“可以一试,温泉在哪个洞里”
髯旗主回道:“就是原先二姐出来的洞府深处,靠近二姐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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