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恨冢(刀剑乱舞敌枪X女审神者)R18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伊
“没生你的气,你乖乖洗澡。”审神者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见藤四郎家的短刀们拉着鲶尾和骨喰站在自己面前。
“因为没看到一期一振大哥哥……”“隔壁鸣狐叔叔脖子上的狐狸又没有提出什么特别好的建议……”“只能麻烦鲶尾和骨喰哥哥了!”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解释。
“那是因为我没有一期一啊哈哈哈我知道你们很思念一期一哥哥天天跟我念叨啊哈哈哈我也想让他来本丸啊。”槐痕神经病一样不带标点地拍桌狂笑,撞见药研默默地转身打开了药罐子准备给她熬药,她立刻收敛了情绪,正襟危坐道,“抱歉让大家担心了……以后遇到那家伙,不要怂,直接上。”
看着短刀们认真点头领命的模样,她只能在内心苦笑。
明明已经叫他走远了……
为什么还要回来伤害我的刀们。
岚素她们也撞见他了吗……等晚上她回营,问一下大家好了。
重新整顿的时候,槐痕瞥见陆奥守一个人蹲在后院田地的角落里,怀里抱着一筐红薯。
毕竟是长期以来的近侍刀,其他同伴来得又太晚,导致他的战力遥遥领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为了保证大家水平一致,她最近只能把他丢在内番里赋闲——反正他说过不喜欢战斗。
现在看来,明明还是个会寂寞无聊的大男孩啊。
她贴过去跟他并排坐下,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一起望着那些在互相比试或者劳作的刀们,三两成群地交谈着锻造者或者故主的过往。
察觉到主人的气息,陆奥守回头朝她眨了下眼,嘴角依旧挂着那大猫般的笑意。槐痕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朝他怀里塞了一串丸子,扭头跑开了。
回到黑漆漆的仓库前,她定了定神,开始翻弄沉重的刀架。有一些刀的形状已经开始变得稀薄了,说明不再有灵力维持他们。最多再过几天,这把刀就要消散了吧。还没能拥有心智便已离开人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她在找陆奥守吉行的佩刀。
她在想啊,就算自己的近侍历史上的伙伴没有苏醒,那找个他自己来作伴总是可以的吧。
指尖触摸到刀柄的一瞬,陆奥守热情爽朗的声线再一次在脑中回响。
“俺是陆奥守吉行,难得来到豪华的地方……”
槐痕松开了手。“啪”的一声,没有来得及吸取灵力的打刀落在地上。安静得仿佛死物一般。
他……对谁都会这样说。
生来如此。
不,不……准确说,他磊落不羁的性格来自故主的印记。
而所有的刀都会在一边思念主人的同时一边尽力服侍赐予他们形貌的审神者。
她记起某一日行军,在路过维新函馆时,向来乐观积极的和泉守,居然落下了不轻弹的男儿泪。
新选组的刀们都非常惦记过去的主人。即使他们会互相安慰,但其间的痛苦与折磨都是巨大的压力。因此,她有时会刻意避开那些容易让队伍里的刀们产生不安情绪的时代。
同样来自江户的陆奥守,虽然很乐意跟她讲述坂本龙马的过往,却更经常鼓励她向前看。仿佛对天生开朗豁达的他来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真的是……很庆幸能够与你相遇,吉行。”槐痕闭上眼,任晶莹的泪痕将脸颊勾勒得支离破碎。
傍晚,没等槐痕抹干泪迹去找岚素,岚素自己就杀进了本丸,劈头盖脸第一句话就是“向你家枪爹问好!看他把我的小夜捅成啥样儿了!”
枪爹这个外号到底是哪里来的啊?你们平时不都在喊石切丸爸爸么。槐痕一脸莫名。
“我想说……很多时候付丧神会主动攻击溯行军。”槐痕解释,“他两次发怒,都是因为被我方的刀剑攻击。今晚你帮我引开狐之助,让我去竹林里试试跟他单独谈判。”其实说到这里,她心里反而也略为没底了。那名敌枪喜怒无常,而且很显然,越来越不听她意见了。
这般计划之后,岚素破天荒地没再随身带着太郎,单独现身在合战场——果然,狐之助开始冒出来,喋喋不休地劝她回去带兵。
岚素的余光瞥见,躲在阴影处的槐痕被月光拖长的影子突然缩小了,随即不见了踪影。
进入竹林后,槐痕一改平日的担待,猫着腰,仿佛回归山林般匍匐前进,双目被月光折射出明晰的荧绿色。
“铿”的一声,枪尖扎进她面前的泥地里,视野里踏入一双宛若虎爪的非人巨足。高大的银发男子单膝跪地,端详着送上门前的猎物。
她漠然起身,也只堪勉强与他视线平齐。迎着少女勇敢的直视,他嘴角又勾起那渗人的笑意。
她微微张了张檀口,不知该如何开场。他俩此刻是那么近、那么近,仿佛可以相吻一般……
而他的确这么做了。
令人窒息的金属味涌入鼻腔,仿佛不是舌尖而是刀锋捅了进来。她挣扎,他尾骨上的夜刀神立刻如活蛇般绞缠过来,紧紧将二人缚为一体。
那 一瞬间他们好像都忘了为何要在此狭路相逢,唯有感受到彼此肌肤的接触,互相渴求对方的原谅。她贴在他宽厚的胸膛前,开始回应他的索吻——就像猫儿一般淡淡地伸舌舔了一下,随后“咻”地一声,她的体型迅速地缩小,化成一只真正的黑猫,轻松从骨刺的缝隙间跳脱,随即又在他面前重新化为人形,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以后……就这样也挺好。”她喃喃,“不要再跟别的审神者斗了。”
他轻蔑地笑了——明显地像一个普通男性一样笑着,随后淡然地甩出四个字:“跟我走吧。”
他说这话时,她能感受到周身郁结的黑气开始更加浓烈了,仿佛在与这名敌枪共鸣一般——太郎说得没错呐……槐痕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正派的审神者……
哈,哈哈哈……她曾经就是他的同伴、是溯行军的一员呐!虽然就像不明白为何成为审神者一样,她从睁开眼开始,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她有些失神地笑着,向前走了一步,勾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颈窝间,没有说话,任他揽住自己的腰肢。
这般的温存中,她的内心却一片悲凉。
我又一次背叛了……
清光他……会恨我的吧。
为什么……不管成为什么,都要被其中一方憎恨着呢……
察觉到了她的不舍,寡言的敌枪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越发地拥紧她。
她心蓦地软了。伸出手,轻轻地捧住他的下颌,一点点用柔软的双唇啄着他刚毅的轮廓,又用小巧的舌尖,像猫咪间互相抚慰那般梳理。
从嘴角,到喉结,和锁骨,一点点温柔地舔舐他陈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疤痕,偶尔用细细的牙尖痒痒地啃咬他坚硬粗糙的皮肤,似乎在试探他的疼痛底线和敏感点,又似乎仅仅是作为猫咪伺弄主人的本能而已。最终,她一边用双手尽情地摩挲着他结实的腹肌,一边将头埋在他裸露的胸前那两点发深的凸起上,一点点的用湿润的舌面将它们挑逗得硬挺,令他发出困惑而粗重的呼吸。
“你……究竟从哪儿学到的这些……”在他仍是冰冷的刀剑时,除了被主人拿在手中浴血奋战,便是被蒙在枪套里赋闲,即使拥有了routi,每天能感受到的也只有累累的伤和痛,虽然在得到她之后就经常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但那时她年纪尚幼,大部分时候也只能作为一只猫趴在他肩头。等到她出落成这般模样,便被狐之助无情地带走,成为了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审神者。
“我可是修炼成精的猫儿啊。”她勾住他的脖子,狡黠地抬眼看着他,“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了。当然什么都懂。”说着,便豪放地解开了领口,亮出一对饱满的圆形jiaoru顶着他胸口揉蹭,一边弯着那双丹凤般神采飞扬的猫眸,娇媚地催促,“来啊,你不是要我吗,你来要哇。”
他重重咂了下牙根,埋下头,学着她方才的行为用他的柔韧的舌尖挤弄着那两团糯球,又不知轻重地啃咬着,令她顿时吟出尖长的呼鸣,长长的银发亦是随着他头颅的起伏铺泻至她腰间,仿佛千万根毛笔在她敏感的肌肤上酥麻地描画。
不知为何,化作溯行军的他,居然拥有这样一副强健到令人想要勾引的体魄,使她如痴如狂却不自知。她忘情地高呼着,催促着,紧紧将腹丘贴紧他已经开始渐渐在裆间隆起的下体,感受那令人恨不得立刻容纳进体内的炽热。
“这里……这里……”她一边牵着他粗粝的骨爪磨蹭着自己的花xue,一边提醒他不要用锋利的指尖戳破她柔嫩的si-chu。无奈,他只得蜷曲起食指,用骨节顶着那腔xue上蓓蕾般的凸起碾磨,或者用两个指节提起它摁动,直到她滚烫的xiao+xue开始渗出透明粘腻的液体。顿时本能的羞耻升腾在他脑海。
“咕啾,咕啾”,令他头皮微微发麻的甜腻声响弹奏着本就被烧断的神经,感到自己下腹越发涨得生疼。抱着抢在她下令前行动的奇怪自尊,他猛然将她按倒在地,伸出宽厚的舌尖捅进那狭窄的缝隙用力捣弄,有时那高挺的鼻梁也磨蹭在她光洁的丘陵上,一边困惑着那难以形容又令他浑身燥热的滋味,一边感到她狠狠抬起膝盖把他的肩膀往上顶,尖叫着:“不要!那边不要这样啊!”
趁他抬头时,紧接着她往他身下一滑,抬手扳住他的后胛——或许本身是想完全搂住他的背部,总之催他趴下来,尽力用自己湿润的xue口含上他炽热粗壮的性器。
“唔——”她一声闷呼。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并没有完全松弛的玉户,并不能轻松地容纳这般尺寸的巨物,而他则仿佛瞬间开窍了一般,本能地向下冲撞着,仿佛真的是一把利枪在狠狠穿刺她狭窄的骨盆,痛不欲生中,缭绕的黑气升腾而出,连他背后的夜刀神都开始兴奋地摇头摆尾。
就在二人的灵力开始共鸣的刹那,狐之助惶恐的呼喊从竹林外传来。她几乎是以光速给他套上了衣物,目送他驾着战马离去,自己则一边跑着一边化回猫形,却没来得及看清路面,一头栽倒在地,磕得额头鲜血直流。
饮恨冢(刀剑乱舞敌枪X女审神者)R18 皋月:告秋兰
“他逃了吗。”
“没有。”
“没有受伤吧……”
“被检非违使带走了。”
槐痕“砰”地从病床上跳了起来,被岚素的近侍们连连按住。岚素说,你现在敢出去的话,一定会被揍死的,要知道,大家可被枪爹戳的好苦。
审神者们驻扎的熊本城里,开始流散起暗堕的传闻。
关于那个背叛了政府,甘愿投敌的少女。
听说,有些审神者暗堕后,她的刀也会一同堕落,化为时间溯行军……近侍刀这方面的倾向尤为明显。
“我不会这样对待他们的。“槐痕心累地摇头。
岚素宽慰她说,检非违使虽然铁面无情,但只要审神者注意守规矩,一般不会刻意来找麻烦。自那敌枪伏法,从往后,大家都可以安心做审神了。
她邀请槐痕一道去进行上级演练。鉴于此前短刀们的待遇,槐痕决计不要再让他们上战场了。
演练场前三条岔路,第二条就迎面撞上了检非违使,并且一点征兆都没有,没有蓝光一闪,天空也没有突然变黑。
只有看到那些被检非控制着的、痛苦扭曲的时间溯行军,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而显然地……他就在其中。
拥有穿刺之力、可以透过刀装攻击到血肉之躯的长枪,永远是每个审神者的噩梦。
不过,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巧的是,这回又是陆奥守吉行与这名敌枪碰面。
在其余队员轻松地一击瓦解敌军后,二人狭路相逢。
似是为报上回的重伤之仇,陆奥守毫不犹豫地用刀背架住敌枪的攻击。尽管还是被扫出了些许伤痕,但并不影响他的行动。藉着他传承自故主的精湛武术,趁着敌枪望着槐痕失神的瞬间,几乎稳赢地连同刀装都一并砍碎。
“慢着。”槐痕上前,没有继续行军。她俯下身,扶起白发被鲜血染红的敌枪,望见他深陷的眼窝中对她无尽的哀和怨。
他推开她,踉跄地起身,拄着那杆金柄长枪,仿佛拄着拐杖般落魄而去。只留下槐痕,一个人跪在一群溯行军的尸首之间,泣不成声。
陆奥守原本想继续追击,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沉厚有力的“请多关照”。
肩扛打刀,叉腰站在自家审神者面前环顾众人的,是不知何时吸取了审神者的灵能,现身于世的长曾祢虎彻。
黑金交织的乱发,过于豪放落拓的衣着——他就那般坦然敞胸地伫立于审神者的面前,嘴角勾勒着那不羁的笑容。
嘛,又是一把……新选组的刀呐……
今晚岚素第一次后悔带着近侍来槐痕的本丸串门。
因为太郎上午又被枪爹戳伤,她便习惯性地换初始刀担任近侍。岂料,她的蜂须贺虎彻同槐痕的长曾祢虎彻关于赝品和正品的问题争吵了起来。
“说来有趣,我今天在搜索演习时同时撞见了两个枪爹。”岚素决计放弃劝架,随那俩虎彻冲到手合番里一教高下,直接开始跟闺蜜坐到玄关,点起一盏小猪蚊香后拉起了家常。
“本来就不止一把枪啊。”槐痕懒懒地应和,“只是那个特别的枪爹会一直跟我拎不清而已。”
不管时间溯行军还是刀剑男士,都是呈复数存在的。然而现世中,除了真打影打之类的区别,这些刀基本都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再如何大批量生产,都不会像大部分审神者抱怨的那样,每天本丸里都出现一打以上的山伏国广。
许是现世的刀在思念主人,从而投射到时空长河中。因此,每一个审神者,都会遇到只属于自己的那把刀的投影。
相应的,虽然时间溯行军们只能勉强通过所持刀种和身形看出区别,但恐怕都是不同刀剑的怨恨投射出的影子。只不过没有审神者的支持,他们无法化作带有主人印记的模样,维持人形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只有审神者才能净化刀剑,赋予形貌——因此,同样也有说法,时间的洪流中,充斥着堕落的审神与刀剑。
“那种怨恨啊……其实是可以感受到的。”槐痕一边同意着岚素的推理,一边补充,“那是一种没有办法用文字明说的痛苦……是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绝望。”
岚素努力思索着这种体验。望着面前曾经差一点暗堕的审神者,如今竟然能如此平静地讨论,总觉得不可思议。
“你啊,究竟是什么人呐。”岚素感慨。
“你可以问问她自己。”
陌生而冷峻的声线,低沉地回荡在空阔的本丸中。
两名年轻的审神者面面相觑。望着岚素缓缓滴下冷汗的表情,槐痕悄悄放下了手中的和果子:“那啥,他……就站在我身后,是吧?”
“嘶”的一声,猪形蚊香罐仿佛也被吓到了一般熄灭了。浓重的血腥味开始缭绕在四周。
“你……是来找我的?”槐痕蜷在地上,害怕地仰头望着他。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就那样门神般杵在玄关外,令人难以察觉地颤抖着。鲜血顺着伤势流淌,蜿蜒勾勒着自腿甲边滴下,渗入脚底的地板。不知他是如何逃脱了检非违使的囚禁,又或者,演练场那边的检非本来就是些没什么控制力又疏忽大意的笨蛋。
“来。”槐痕起身,叹了口气,侧过头把肩膀露出来,“靠着我。我带你去手入。”
恐怕是再也绷不住了,“当啷”一声,那把万年不曾离手的长枪跌落在地,整个人小山一样沉下来,压得槐痕差点马趴在地。
果然是对自己的体力太自信了啊……
连拖带曳,两个姑娘总算用吃奶的力气把快有两米的敌枪和他足足三四米的长枪塞进了手入室内,启动了里面的阵法。被神术祝福过的打粉锤,在其他工具的配合下,开始不知疲倦地修复新来的伤者。
槐痕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手入室的门上跟岚素闲聊道:“嘻,其实我妄想过叫他侍寝来着。”
“我都听得见。”手入室里传来敌枪沉闷的声音。
“所以说……你们俩究竟……”岚素用一种五味杂陈的奇妙表情努努嘴。
“我在改变历史的过程中救了她。”依然是敌枪在搭话。看来,这些他憋了很久了。
槐痕狠狠捣了一下手入室的门。
“她是个刀匠家养的猫。”
“可惜修炼了一辈子也没有达到稻荷神的境界。可能猫本身就和狐狸的资质有区别吧。”
“那个刀匠和他的猫都最后死在了一场战火之中。”
“而我,改变了那场战役。”
“从此后她一直跟随着我。”
他一席话下来,岚素本来就很清秀的杏仁眼瞪得有铜铃大。
“可是……历史并没有被改变啊……”她喃喃。
“那片竹林。”槐痕叹息,“是一处时间的裂缝。”
那片战场上,战国时期的长枪们,一直在寻求着主人的归来。所谓的演习,只不过是让审神者们去压制枪的怨恨罢了。时间溯行军向来只能用人海战术应付。
岚素明白,这一切实际上根本不会结束。每一天出阵,都会遇到同样的溯行军。无论池田屋还是本能寺,永远回荡着冲天的怨恨。
而面前的审神者和敌枪,究竟又打算何去何从呢?
“让她跟我走。”敌枪很自然地回答。
“跟你走?继续徒劳地想要改变历史吗?就算你有匹夫之勇,你保护得了她?”仗着他还在手入,岚素直接抛出心底积郁良久的质问。
“伟大的审神者,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敌枪拖长了音调,“我是诞生于怨恨的时间溯行军。我的使命就是改变历史。她的愿望也是活过来,找到需要复仇的那把刀。”
“那我绝对、绝对不可能将她交给你!”岚素仿佛发怒的护巢雌鸟般威胁道,“她的世界不能只围绕着你转,什么复仇什么改变,你们考虑过之后的打算吗?!!”
“喀喇”地一声,手入室的门被徒手撕开了。披挂完好的敌枪踩着一地的碎木板悠然踱出,顿时整个本丸的付丧神都被惊动了。
“镇静,我不会对你们的主子动手的。”他整了整披甲,随手拎起门口的酒坛灌了一口,随后扛着长枪大摇大摆地消失在夜色中。
饮恨冢(刀剑乱舞敌枪X女审神者)R18 水无月:怒江槭
清晨,被敌枪洗劫后的本丸外,淅沥沥落起了小雨,洗得整个天穹都失去了色彩。
帘外马嘶声起。是太郎来接岚素了。
眼见门廊外一地狼藉,他不由慌了神,忙翻身下马,去查看审神者们的状况。
槐痕瑟缩在角落里,任岚素搂着,看不见表情,唯有肩头因哭泣而不住地颤抖。她麾下的刀剑们全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都散了吧,这里有我便可。”岚素挥袖,没有人动弹。直到主上重复了同样的命令,才犹豫而疑惑地退下了,只有担任近侍的陆奥守钉在原地没动。
太郎信步走来,无声地用目光询问着。
岚素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拍了拍槐痕,悲伤地耳语:“丫头,我……不太擅长安慰人,但我也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如今这般……是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槐痕的呜咽声闷在了袖子里。
“他就……他就不能留下来吗……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他走……”
“执迷的孩子呐……”岚素悲叹,替她披了件薄毯,换陆奥守继续守着她,向太郎欠了个身,并排离去。
山道上,岚素将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向太郎叙述了。
虽太郎总推说不解红尘,然于她而言,这般的他,反比那些人间百姓,看得更通透些。
“她若是很在意那柄枪的话,将之净化,恢复其本来的面貌便可。”太郎完全站在做法事的角度评论道。
岚素摇摇头。先不说半路转行的槐痕灵力是否足够支撑,相处这么久了,那敌枪反而越发难以掌控,恐怕未等到净化,审神者便先因那脱缰的痴情,暗堕自渎了。
“审神者的灵力虽有高低,然,只需持之以恒,总有一天能将特定的刀净化成功。”太郎认真地解释。
感情这种事……并不是坚持就能有结果的呐。岚素苦笑,将那句“就好似你我这样”给咽了下去。
太郎露出困惑的表情:“凡尘间事……于我而言太难理解了。这种状况,问问次郎可好?”
闻之,清瘦的少女凝视着他,眼底蒙上了一层薄雾。
曾经苏方还在的时候,那间本丸里住着一个盛装华服、风姿绰约的优雅青年。那便是太郎的弟弟次郎。千觞不醉的他,常常与拥有同样爱好的审神者对酒痛饮。
那时的两家本丸,简直如宴会般欢歌达旦。
当年她曾求苏方除了留下清光外还留着次郎,然最终一场桃花散尽,物是人非。
从往后,岚素再也没能召唤出属于自己的次郎,仿佛那刀,连同他的酒一般,销声匿迹了。
纵使知晓太郎寂寥的心中最念着的还是兄弟,岚素也只得这般愧疚地,与他日夜相伴。
而这对矜持的她来说,已是足够了。
爱上自己的刀,很有可能便是暗堕的开始。无奈这些或彬彬有礼或热情豪放的刀剑男士,总有一人,能让审神者迷恋得无可自拔,宛若身处泥潭般,唯有越陷越深,最终做出不可理喻的行动。
也有听说,早已有些审神者,同她们麾下的刀剑,有了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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