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无羡
暮云卿当即便感到大事不妙怕是中了饕餮的计了“阿筝快走!”。
随后暮云卿将手中长剑猛然一抖,无数道逆鳞剑的残影涌现而出以破空之势斩向原先那道天地一剑,但梵天隐到底是东庭照的绝技,若是能被其他技能追上速度又怎么能称之为绝迹,饕餮迎上梵天隐而斩出的巨剑,瞬间产生巨大的爆炸热浪席卷了整个通道,原本阴冷的通道此刻热的像是蒸笼一般。
“铛铛”。
两道金属掉落的声音在死寂一般的环境中格外的刺耳,暮云卿见两条玄铁长链掉落在地时便知道自己被饕餮利用了,她到底还是低估了饕餮的实力和心计,当即饕餮褪去兽形以人身的方式出现在暮云卿和易曲筝面前。
明阳旭在率军出发前曾来到地宫之中斩断困住饕餮的铁链,为的就是若自己兵败身死后在暮云卿前来除饕餮之时可利用饕餮杀了她,但饕餮若是没了铁链的禁锢怕是自己还未来的及离开便要死在它手里了,因此明阳旭虽斩了铁链却并未全部斩断,只有铁链没有被斩完饕餮就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自己自然能够从这地宫之中全身而退,若自己胜了暮云卿便可回来在这地宫之内设下禁制再由阴煞之气镇压就算饕餮实力不俗也是不可能逃出的。
可现如今饕餮使计让暮云卿斩开了铁链,无论如何此处是困不住饕餮了,若今日无法将它斩杀怕是下一刻它就会闯出地宫为祸苍生,暮云卿虽悔自己的莽撞却也无可奈何,事到如今只能拼尽全力将饕餮留在这了,就算饕餮是神阶魔兽又如何她与易曲筝两人都是神阶,再加上现如今能发挥出神阶巅峰实力的东庭照和水窗黎,他们以四敌一的情况下若是还能让饕餮跑了他们这脸也怕是可以不要了。
暮云卿的眼眸犹如黑夜中天边的星辰一般明亮却带着十足的寒意“星河铠化,夷犹局部铠化,窗黎,庭照出来活动筋骨了”。
这时候可不是将就君子道义的时候,一对一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他们四个一人守着一个角对着饕餮进行交替式的攻击配合的可谓相当的默契,饕餮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也越来越大,彪悍是身形四周怨气萦绕,看上去极为诡异,也不知是为何饕餮像是和东庭照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最猛烈的攻击都是朝着东庭照去的,哪怕好几次被暮云卿一枪贯穿胸口也要向东庭照冲去。
“照,你莫不是刨他祖坟了”暮云卿见东庭照与饕餮打的火热完全用不着他们出手的样子,于是很悠闲的在一旁问道。
水窗黎则是一副极为悠闲的样子在暮云卿的身旁弹琴,水窗黎看似轻松悠闲实则是在净化饕餮攻击时所释放出的怨气,怨气是饕餮攻击力的保障,只有怨气的浓度不高饕餮的杀伤力自然也就降了下来,因此原以为是一场硬仗的暮云卿此刻可真是极为的悠闲,只要有水窗黎在这怨气的浓度就不可能升上去。
东庭照显然是玩上瘾了,东庭照的攻击力本就是世间少有敌手,跟着暮云卿这几年就算遇到的对手也很少有如这饕餮一般能好好战一场的,因此东庭照像是手痒了一般出手根本就没有轻重之分全凭自己的心情“我对刨坟可没兴趣”。
“那它为何只攻击你难不成是看上你了”东庭照闻言对着饕餮那一拳更是凶狠的打了上去,那一拳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饕餮被打的直接镶进了身后的石壁里样子甚是凄惨,暮云卿不由的心惊。
273 离开之前
只不过是为自己心惊,当初她可是没少跟东庭照动手美名其曰的修炼,如今看来东庭照对自己可谓是相当的温柔了,若是刚刚那一拳打在自己身上怕是要半身不遂了。
暮云卿在这心惊的咽了口口水,那边镶进石壁里的饕餮极为顽强的从石壁里爬了出来恶狠狠的对暮云卿说道“你少在哪里胡说八道,老子能看上他一副小白脸的模样真是给我们魔兽丢人,老子今天就要吃了他免得他出去丢人”。
话音刚落就再度冲向东庭照,而暮云卿就像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合着饕餮这般的敌视东庭照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这魔兽世界的审美好像与他们人类的审美有很大的差异啊,以东庭照的容貌来说那绝对是能跟暮云卿平分秋色的人物,饕餮这般的嫌弃东庭照的长相莫不是在魔兽的眼中自己也丑出来天际。
易曲筝见暮云卿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嘴角便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也不打扰她的思考反倒是看好戏一般的看着东庭照和饕餮的对战。
饕餮的话可谓是彻底激怒了东庭照,魔兽之主的权威被冒犯了那可不是小事,随即属于魔兽之主的威压不断向饕餮碾压而去“本座姿容岂是尔等低贱血脉可以评判的”。
魔兽之主的威压又岂是它能抵挡的住的,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饕餮便是双膝跪地匍匐在东庭照的面前,看来此番东庭照是真的动怒了,否则若是平常哪怕魔兽之主的威压在怎么强大都做不到让同等级的魔兽如此臣服于脚下。
“你……你身上怎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压存在”饕餮的额间以是大汗淋漓,原本有些黝黑的面容此刻变的苍白无力。
暮云卿见此情况也差不多该结束这场闹剧了,暮云卿一副极为悠闲的态度走到东庭照的身侧看着东庭照带怒气十足的脸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暮云卿这一笑东庭照的怒意就更甚了加诸在饕餮身上的威压又强上了不少。
“你说你,挑衅谁不好挑衅魔兽之主,这下怕是要死的很难看了”暮云卿一副极为同情的模样看着饕餮,饕餮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暮云卿而后又看向一袭红衣的东庭照。
“魔兽之主”饕餮看着东庭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饕餮一族数量极少,降生之时可有记忆传承,据他的记忆可知,能被称为魔兽之主的唯有远古大洪荒时期的九天神龙王,九天神龙王早已身陨,而现如今暮云卿说东庭照是现任的魔兽之主那只有一个可能便是他是九天神龙王那膝下的唯一血脉,只是九天神龙王陨落之时这子嗣也跟着失踪了现如今又怎会出现在此
饕餮的探究的目光与东庭照而言就像是在挑衅他的皇权一般,压在他身上的压力随之有强上了几分,原本饕餮还是跪着此刻已经完全趴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水窗黎见状上前拍了下东庭照的肩示意他别把饕餮弄死了,饕餮因吃了太多的生人和魔兽,身上的怨气十足,若是在这里因承受不住压力自爆而死怕是这怨气就压制不住了,更何况那些被吃的生人和魔兽都是在这里死的,这里也是全大陆阴气最重之地,饕餮若是临死反扑那绝对不是能轻松应付的。
东庭照见状将身上外散的威压稍稍收敛了些但还是一道极为恐怖的存在,然而在水窗黎出现之时饕餮眼中闪过的一丝恐惧却没能逃过暮云卿的眼睛,哪怕是面对魔兽之主的东庭照它都没有那么的恐惧。
“你为何不攻击他”暮云卿指的他自然是水窗黎,要论容貌的话水窗黎丝毫不比东庭照逊色,以饕餮的审美而言水窗黎的长相自然也是不符合它的审美的,可为何饕餮却单单攻击东庭照却不攻击水窗黎。
“我……”饕餮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一直在颤抖,像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水窗黎看着暮云卿极为宠溺的说道“洪渊白泽辟阴鬼,诛妖邪,饕餮一族性妖邪自然不敢靠近我半分”。
暮云卿当即甚是无语,合着这饕餮也是个欺善怕恶的主,只不过他欺的“善”却是比洪渊白泽还要凶残数倍的狠角色。
暮云卿叹了口气“窗黎,动手吧!”。
饕餮在东庭照极为暴力的协助下被抹杀于此,好歹是一尚古凶兽血脉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死亡真是让人唏嘘,只不过这地宫由于死的人和兽太多了,就算是度化也很难将怨气化去,只能等着这怨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散去,只不过需要的时间很长很长,可能是千年万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暮云卿踏出地宫的大门时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她都快要记不清已经要有多久没好好的看过风景了,自从云无铮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将自己逼的很紧,只求早日成神能够去到下一位面,如今真成神了到有些不知所措了。
“在想什么”易曲筝问道。
暮云卿的脸上带着醉人浅浅笑意,淡淡笑道“阿筝不是善断人心吗”。
易曲筝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皎洁“我是善断人心,只不过不善断你的心,除了第一次见时对你用过读心之能后就再也不曾用过了”。
暮云卿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我在想既然要离开了,那就在瀛洲从战堂出来前好好过一段平静的日子,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你觉得他何时能从战堂出来”易曲筝心中显然是有答案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是想听暮云卿说出。
“一年,最多一年他便能从里面出来”若是旁人暮云卿自然不敢说这种话,但若那人是越瀛洲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越瀛洲此前与暮云卿一道在凤鸣山脉苦修,在不断挨揍的过程中对功法的领悟早就有所突破,只是实力的积累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况且他从未进过战堂,初次进入感受灵气高速运转对他的修炼绝对会有一个很大的帮助,因此一年时间于他而言绝对够了。
“这可是你在大陆上的最后一年了,打算如何消遣”暮云卿对此没什么想法,因此想听听易曲筝的,看看有无可取之处。
“多年未曾回过易氏,大哥不在,我想先回去替他看看,而后云游大陆吧!”易曲筝不是个喜欢被束缚之人,但他心中却有很多放不下的责任,也正是因为这份放不下责任的担当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成熟有魅力。
274 天字包厢
暮云卿沉默思索一番后“云游大陆,是个不错的想法,那我们就此告别,一年后堪培拉城的港口会合”。
“好”话音刚落两人相视而笑后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此次暮云卿的方向的肃介峰,十三岁离家至今每次回去总是因为有事要做,如今所有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她也该回去好好看看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了。
由于不赶时间暮云卿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有好吃的好玩的也随处看看,当即暮云卿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刚从山里跑出来的人一般,对好多事物都觉得很是新奇,毕竟这些年除了闭关修炼便是在各大深山老林里苦修,当真是辜负了不少青春年华。
暮云卿不喜人员嘈杂之地,再加上手中虽有生命空间但却不能给她安生之地,虽说暮云卿可以整个人进入其中但每次出来外界时间并没有变化,况且以暮云卿现在的实力进入生命空间是会受到限制的,而且是身体限制,在生命空间内暮云卿的灵魂和神识可以得到休息但身体机能却不行,每当感觉身体疲惫不堪实在承受不住时就必须出来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否则身体根本就吃不消。
夜晚时分暮云卿独自走在街道上,一路走着忽然前方有处亮光这么晚了还灯火通明实属少见,暮云卿对此抱着几分好奇的心思走进一看,当即便后悔了。
“小公子,深夜在此可是寻不到不住了不妨进来看看我们这美酒美人歌舞洋洋都有,保管让你满意”一个年岁渐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要伸手去拉扯暮云卿。
暮云卿极快的一闪身躲开了那人的触碰,那女人也不生气,毕竟也算个老江湖了这么多年来什么客人没见过就当这位客人是个脾气不好的主便是了,更何况暮云卿的容貌可世间少有,能碰上容貌这么好还一身装扮如此阔气的少年这摆明了就是哪家外出的公子可是个大肥羊。
要是暮云卿知晓自己被人当初了肥羊不知该作何感想,她抬头往上看去,这栋装潢不错的挂门匾处挂着一块相当扎眼的金字招牌——天香楼。
要知晓这天香楼可谓是全大陆最大的青楼,位于三大帝国的交界地带,不止物资丰富消息更是灵通的很,再说暮云卿也从未去过青楼自然也就不太清楚里面的状况于是面无表情的就进去了,身后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反倒是有些愣神了,原以为暮云卿这一身清冷的气质是怎么着都不会进来,最多让她在门口说两句话看看美男罢了,谁曾想这少年竟然就这么进去了。
暮云卿走进天香楼时大厅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她像是没看到一般向身后的那个女人问道“有包厢吗”。
暮云卿的声音很好听,在搭配上那张脸真当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世公子,那女人愣神时暮云卿微微皱眉,那女人看见后立刻缓过神来“有的,带公子去天字一号包间”。
随即那女人便十分懊恼刚刚的反应,自己的愣神明显是有些惹怒了那位公子,也难怪,她也算在这样鱼龙混杂的环境待了许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公子出现着实是让她开了一把眼。
暮云卿进了这天字包间后打量了一眼周遭的环境,果然不愧是整个天香楼最好的包间,每一处的装饰都是极尽的奢华大气,房间内的面积足足有一百多接近两百平方米,暮云卿随即对身后带路的人说道“出去把门带上,没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暮云卿所在的天字包厢可从楼上纵观整个大厅的样貌,且正对着大厅上的舞台,若是有表演此处绝对是最好的观赏地。
“你们要出来看看吗”暮云卿突然出声问道。
随后四道光芒大绽,三个气质决然不同的少年出现在暮云卿的面前,此时暮云卿空无一物的手中多了一个雪白的肉球正往暮云卿的怀中挤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睡觉之所,那雪白的肉球正是已经成为神兽了的夷犹,鉴于以前夷犹便喜欢窝在暮云卿的身上睡觉,也就由着他去了。
星河往下看去不悦的有些皱眉“这就是你们人类中的青楼真是不堪入目”。
暮云卿闻言笑道“那若是依你的意思这青楼该是什么模样书香之地”。
暮云卿的调侃可是让东庭照和水窗黎都忍不住挂着一抹浅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星河,原本星河因为血脉压制问题对水窗黎和东庭照可是相当的畏惧恭敬,许是他们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们在与星河夷犹相处之际全然没有至尊魔兽的高高在上感反倒是一副都是自家兄弟般的亲近,久而久之星河和夷犹也就对他们的畏惧之感便降低了不少。
星河面对暮云卿的调侃很是不满,看到东庭照等人的笑就更是皱眉故意将头转向了另一边,毕竟这几个人他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唯一能打的过的夷犹还窝在暮云卿的怀里,明显跟他们站在一个阵营里嘲笑他。
忽然舞台之上传来一阵优美的琴声,轻纱缭绕之中悦耳空灵的人声与之搭配的很是和谐,原本这样的时间点不应该有表演了可不知为何突然加了场次,暮云卿往下看去,楼下的客人比刚刚多了不少,甚至还有不少侍卫在楼下守着,原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才加的场次。
暮云卿往那几人身上探去,据她的推测,这几个守在下方是侍卫每一个都拥有不低于灵元灵师级别实力实力,要知道灵元灵师可不想普通的元灵士元灵师数量那么多,况且这些灵元灵师显然属于某个势力,能让这些灵元灵师如此的绝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可以做到的。
场中的舞女衣着华丽却难免有些暴露,不过舞曲倒还是有几分意思,到底的大陆的第一青楼,若是没点看家本事早就被人取而代之了又怎会辉煌至今,更何况能在天巢之祸后还能保全的青楼又怎会如面上的那般简单,只怕这背后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当后台。
“也不怎么样嘛”星河看完后一副不甚满意的说道。
而东庭照的眼睛却全然没往下看一眼,只顾着喝酒时不时的和水窗黎聊聊天,只不过东庭照手中的酒自然不是这天香楼的,而是暮云卿存在空间戒指里的。
275 过目不忘
暮云卿不好酒却喜欢收藏,准确的来说的喜欢收藏各式各样的宝贝,上到价格昂贵的珍奇异宝下到吃喝穿戴的琐碎之物,只要是她看到上眼的东西总会收藏一些,这不不好酒的暮云卿所收藏的酒便全归东庭照所有了,就连他们身上穿的那些华服也都是暮云卿收藏,每一件不说价值连城却也是价值千金。
因此有好好看台上表演的也就星河和暮云卿了,暮云卿给水窗黎的茶杯添满茶道“舞是一般,曲还算有点新意”。
“比起你的琴那可是差远了”星河对此却觉得很是一般,暮云卿闻言也不做什么辩驳,寻常舞曲又怎能与暮云卿的梵海问心琴相比,更何况暮云卿的琴技可是从小学的,再加上水窗黎觉醒后由水窗黎亲自指点琴技自然非常人可比。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何什么都会”星河这个问题老早就想问了奈何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毕竟天巢帝国没解决前暮云卿的心都扑在修炼之上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陶冶情操修身养性,而现如今天巢帝国覆灭,暮云卿也成功的跨入神阶这也就意味着在这大陆之上可以横着走,在去往下一个位面之前可以过一段舒心日子,星河自然就不在藏着掖着问道。
暮云卿放下手中的茶杯叹了口气“生活所迫,不得不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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