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到主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楼不危
岑非静静地等着面试官发问,他来到这里,只是想借着贺知泽那些被篡改掉的记忆,再送给贺知泽一份难忘的记忆。
他也不奢望贺知泽会爱上自己,毕竟爱上一个人的时效性太短了,等他离开这个世界说不定贺知泽就能立马忘记他。
他知道自己杀不死贺知泽了,他只想着给贺知泽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让他想起自己就浑身发颤,痛不欲生。
面试官将岑非的简历翻开,却发现上面几乎是一片空白,学历、工作经历旁都是空着的。但面试官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他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对岑非说:“对不起,我们已经找到合适的人了。”
岑非哦了一声,他来这里本就不是打算通关正规的面试混到贺知泽的身边,他得到回答后就转身向外面走去,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他抬头仰望着头顶,微微笑了一下。
“等一下!”
岑非此时已经走到了公司门口,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他转过头,看见贺知泽正向自己跑来。
贺知泽气喘吁吁地在岑非的面前停下来,他的双颊因剧烈运动而泛着红晕,他定定地看着岑非,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岑非。”岑非缓缓说道。
阳光明媚,洒在他的身上,好像在这一瞬间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那个刚放学回来的少年拖着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家走着,阳光铺在他们的身上,一眼仿佛即是永恒。
第105章僵尸乐园
当人事部部长看见他们的贺先生将那个叫岑非的青年带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部长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惊掉了,他想起来之前贺知泽的身边有个美艳的女秘书也叫岑非,但是与他现在看到的这个青年在长相上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岑非这个名字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贺先生连简历都不看就把对方给留了下来。
部长听说过声控、手控、大叔控,第一次听说还有名字控的,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了几下,便已经动了歪心思,开始考虑将来要不要找个姓岑的女朋友,等有了孩子就让孩子跟母亲姓,名字就叫“岑非”。
岑非跟着贺知泽进了他的办公室里,公司里的员工也都看到他们的贺先生刚才追出去的那一幕,他们前几天还讨论过之前的那个女秘书怎么被辞了,今天贺先生就又招了一个男妖来。
马上又听人事部的同事们说这个新招来的妖和从前的那个女秘书还是叫同一个名字的,员工们立马脑补出一出出年度豪门虐心大戏。
岑非跟着贺知泽的身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看着贺知泽的背影没有动作。
贺知泽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还站在门口的岑非,脸上露出了一个几乎可以用和蔼来形容的笑容,他指着靠南边的沙发对岑非说:“你先坐,不用拘束。”
岑非抿着唇走到沙发前坐下,他低着头,好像是有些不安。大片大片的阳光顺着窗户涌入室内,一架飞机从天空中划过,伴随着一阵轰隆的声响。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
窗台上的绿植与阳光进行着灵与肉地交流,尽情舒展着自己柔软的身体。岑非悄悄地往旁边移了一些,想使自己能够稍微地避开这些阳光。
贺知泽并没有注意到岑非的动作,他正低着头在手机上搜索怎么才能使自己看起来更容易亲近。
他太高兴了,他等了这个青年已经等了很多天了,在他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这个青年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知道公司里的员工们暗地里都是怎么评价自己的,他们说是黑面阎罗王,说自己凶神恶煞,看到自己常常会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他怕吓着了眼前的这个青年,所以想尽可能地将自己表现得友善一些,使青年能够愿意亲近他。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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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出来的结果告诉他笑起来的时候可以用上下牙齿轻轻咬住筷子的中部,这样的笑容自然而且不夸张,他看了看手中的钢笔,放弃了第一个方法。
他接着浏览下一条方法,低着头暗暗说了一句“茄子”,保持好笑容后抬起头问坐在沙发上的岑非,问他:“你从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岑非抬起头望了贺知泽一眼,觉得他的表情好像有点怪异,但马上又垂下了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贺知泽啊了一声,安慰岑非说:“没关系,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的,你不要紧张。”
这话如果让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们听到了,怕是会立马给贺知泽叫一个医生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嗯。”岑非点了点头,有些难受地往旁边又挪了挪,听见贺知泽对自己说:“等会儿你去十一楼找一下林部长,他会告诉你每天需要做的工作。”
阳光照在岑非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好像被无数的尖针刺在那里,他忍着疼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回贺知泽,“我知道了。”
可贺知泽还是看出了他的异样,皱着眉问他:“怎么了?”
岑非呼了一口气,抬手挡了挡阳光,对他说:“有些晒。”
贺知泽越过岑非看向窗外,今天的阳光对他来说算是正好,温暖而不热烈,可是这个新来的青年有些娇气,贺知泽觉得自己有职责尽可能地呵护着这个少年的娇气,他对青年说:“要不你把窗帘拉上吧。”
岑非其实没想到贺知泽会这么好说话,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个应该还算是陌生人而已,贺知泽对他这个态度实在是有些殷勤了,岑非摇着头拒绝了贺知泽,“不用的。”
虽然岑非说了不用,但贺知泽见岑非皱着一张小脸,心脏好像被什么给咬了一口,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
阳光被浅黄色的窗帘挡在了外面,屋子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岑非搓了搓自己刚才露在外面的手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站在窗边的贺知泽,有些不太好意地对他说:“屋里光线太暗的话,贺先生你工作会不方便吧。”
“没关系,等会儿把灯打开就好了。”贺知泽走到饮水机前边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岑非是手边,又走到门口将灯打开,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便招了招手,让岑非也坐下。
等岑非坐好后,便听见贺知泽问自己,“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岑非垂着头,犹豫了一下,回答贺知泽道:“贺先生与我之前救过的一个男人长得有些像。”
贺知泽怔了一下,问岑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很好看、很有魅力的男人,符合我对未来另一半的所有要求。不过……他也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我救了他,他却害死了我。”岑非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好像并没有把那个人的背叛给放在心上。
贺知泽觉得自己听了岑非的这个评价后心里应该松一口气的,但是奇怪的是他听完岑非的话后好像被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脖子,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困难起来,心脏仿佛是发条坏了的玩具,随时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过了许久,贺知泽将岑非刚才说过的话又重新品了一遍,他瞪着眼睛问岑非:“你是同性恋?”
“是的,贺先生不能接受吗?”岑非咬着下嘴唇,有些担忧地望向贺知泽,“如果贺先生觉得不能接受的话,我……我可以马上离开。”
说着,岑非的眼睛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动物,贺知泽的心立刻就揪了起来,他轻声安慰着岑非,对他说:“没有,你不用担心,安心留在这里吧。”
岑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停地向贺知泽鞠躬道谢,“谢谢贺先生,谢谢贺先生。”
“你先去找林部长办入职手续吧。”贺知泽靠在沙发上对岑非说道。
岑非从贺知泽的办公室里一出去,脸上的表情刷的一下就全变了,如果按十分作满分计分的话,岑非必须得给自己刚才的表演打上一个九点九分,贺知泽真的是一点没变,都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竟然还是喜欢这种傻白甜。
岑非按下了去十一楼的电梯,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贺知泽也果然如他所料更喜欢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也许是他的这副长相更符合贺知泽的审美。
他的态度让岑非看到了复仇的希望,而这一回为了保险起见,他不会再向之前那样将自己的目的直接暴露在贺知泽的面前,他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与贺知泽耗,他总会还他一场永生难忘的噩梦。
公司里的员工们发现最近他们的贺先生心情似乎很好,开会的时候脸上虽然同往常一样没有半点的笑容,但是他们的报告出了错误,贺先生也没有像从前一样把他们一顿臭骂。
而且,每次岑秘书一出现在贺先生身边的时候,贺先生身上的煞气会自动消失,脸上会挂出笑容来,铁汉柔情这四个字他们现在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公司里面的员工们都在猜测岑非什么时候会转正,成为贺太太。
而之前那个叫岑非的女人已经被员工们彻底pass掉了,在他们看来,那恐怕就是这个岑非的替身,现在正主来了,替身自然也不必再出现了。
员工们之前也看不出他们的贺先生还挺深情的,现在见着了贺知泽的这一面,觉得还挺稀奇。
说实话,岑非的工作能力很一般,原本该是秘书做的工作现在只能由贺知泽自己来解决,如果现在当他秘书的人不是岑非,怕是早就被他赶出公司了。
但现实偏偏就是岑非,所以贺知泽一面觉得自己犯了邪,被下了降头,一面兢兢业业地完成手中的工作,常常要加班到八九点。
这天下午的时候,岑非趴在茶几上挠着头冥思苦想,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解题的方法,他抬起头向正在工作的贺知泽叫道:“贺先生,我这个不太会算,你能帮我讲一下吗?”
贺知泽听见岑非叫他,连个犹豫都没有直接放下手里的文件向着岑非走了过去,待他看到岑非问自己的问题的时候,竟不知道该露出一副什么表情来。
岑非面前的是一道初中三年级的数学题,他想不明白岑非怎么会在公司里拿着这种题来问他,他压下心中的好奇把岑非手里的铅笔抽了过来,在一边的白纸上同岑非讲解道:“这题很容易的,你把未知数代入这个已知函数,然后能计算得出另外一个函数,根据这个函数把图像画出来……”
说着,贺知泽拿着铅笔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前被蒙了一层薄薄的白雾,眼前的茶几变成了木色的书桌,水晶烟灰缸变成了蓝色小台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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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黄色的窗帘变成了粉色……
冰冷的灯光化作金色阳光,洒在他们二人身上。
他竟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很久以前,他也帮过一个人,解答过这道数学题。
第106章僵尸乐园
岑非抬头看着贺知泽像是入了魇一般盯着自己面前的白纸发呆,脸上露出的满意的微笑来,事实证明那些管理者们也没有把贺知泽的记忆封印得那么纹丝不透,他还有很多可以操作的地方。
岑非给了贺知泽一段时间让他来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的眼角染上了一抹诡异的色,笑了一声,低着头把泛紫的指尖在沙发上蹭了蹭,看它们恢复了之前的粉白色才停了手。
他闲着无事抽出一张白纸给折成一只青蛙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在青蛙的后背上摁了几下,看着他蹦到了贺知泽的眼前,手指在青蛙的背上轻轻一点,青蛙就在一团蓝紫色的火焰中化作了虚无。
等到墙上挂的钟表上的秒针又走过两圈后,岑非抬手推了推贺知泽的胳膊,轻声叫道:“贺先生?”
而贺知泽此时正沉浸在一段他未知的记忆中不可自拔,这段记忆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仍是让他觉得美好的不似真实。
见贺知泽没有理会自己,岑非手中又使了些力气推了他一下,叫道:“贺先生?”
贺知泽这才从眼前的幻象中脱身出来,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手里的铅笔,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刚才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岑非在一旁做出担忧的样子,把水杯放到贺知泽的手边,贴心地问他:“你刚才怎么了?”
贺知泽摇摇头,放下手中的铅笔直起身,对岑非说:“没事,刚才的题听懂了吗?”
岑非点了点头,仰着头看他,“嗯,谢谢贺先生。”
贺知泽嗯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岑非却又叫住了他,他问贺知泽:“贺先生你会折青蛙吗?”
贺知泽不明白岑非怎么会突然向自己问这么个问题,他答道:“不会。”
岑非呲着两排白白的牙齿嘿嘿笑了起来,他对贺知泽说:“那有时间我教你吧。”
贺知泽点头,应了岑非,“好啊。”
见贺知泽回到办公桌前开始专心工作了,岑非也拿起茶几上的铅笔在白纸上又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他原本在学校里的时候成绩就不算太好,这么多年又过去了,他早把那点东西统统都还给老师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全部在贺知泽的眼前重现,他不求贺知泽会深深爱上自己,只要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的性趣就足够了。
他每画几笔就要抬起头偷看一眼正在认真工作贺知泽,然后回忆自己与贺知泽间都发生过什么,又要怎么设计才能贺知泽跟着自己把这些事再走一遍。
而事实上贺知泽并没有岑非看起来的那么投入,每次岑非偷看他的时候他都会有些感觉的,就像有人拿着毛茸茸的小爪子在自己的心脏上来回挠着,不轻不重,既不让他觉得难受,又不至于忽视这种感觉。
这个岑非到底是谁呢?贺知泽不信鬼神,不信轮回,眼前的这个人却常常让他觉得他们的缘分是从前世就注定好的,他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可是他现有的记忆中并没有岑非这个人,他如果见过岑非,一定会将他牢牢记住,刻在心上,永不忘怀。
而如果岑非此时能够听到贺知泽的心声,必然要把他好好嘲笑一番的。
岑非时而投过了的目光使贺知泽完全不能专心工作,过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手中的文件,从办公桌前站起身一声不吭地走到外面。
岑非有些奇怪,不知道贺知泽这是怎么了,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继续在白纸上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过了一会儿,贺知泽手里端着果盘推门走了进来,他将果盘放到岑非手边,看着还趴在茶几上奋笔疾书的岑非,将他做得题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是在解方程题,贺知泽有些好奇地问岑非:“你今年多大了?”
贺知泽觉得自己毕生的宽容都用在了岑非的身上,他招来的这个新秘书不工作也就算了,还要在工作的时间做这种初三的数学题,更过分的是还是当着他的面,贺知泽恍恍惚惚地觉着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秘书,而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儿子。
岑非抬起头望了贺知泽一眼,对他笑了一下又马上低下头继续做题,嘴里嘟囔着回道:“十四啊。”
岑非笑起来的时候右边的脸上会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而眼睛里则会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只看一眼就会让人心生愉悦。
贺知泽将岑非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想知道他这句十四是怎么好意思从嘴里说出来的。
最后想了想,认为自己还是该对自己的大儿子宽容一些,他说是几岁就是几岁吧,贺知泽拍了拍岑非的脑袋,对他说:“算了,有不会的题再问我吧。”
“好的,谢谢贺先生。”
中午的时候岑非看贺知泽一直在工作,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便自作主张地去食堂给他打了一份饭菜,又去饮水机旁给他接了一杯热水,把热水放到贺知泽手边的时候,岑非突然间好像被言情剧女主附体,好好的一杯水硬是让他给打翻在了办公桌上,他急忙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将桌上的水擦干,一边向贺知泽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贺知泽的反应也很迅速,他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站起身抓着岑非的手问他:“手有没有被烫着?”
“没有。”岑非将两手从他的手掌里迅速抽了出去,背到了身后,似乎有什么秘密不能被他发现。
贺知泽的脸色沉了下来,紧紧盯着岑非,岑非偏偏还挺横的,梗着脖子、鼓着两腮望着贺知泽,贺知泽被他这副样子差点逗笑了,但还是忍着笑,严声对他说:“手伸出来我看看。”
岑非初中的时候就是老师家中口中的熊孩子人设,怼天怼地怼空气,只有后来认识了贺知泽他的脾气才敛了些。
岑非抿着唇把两只手伸了出来,贺知泽见他手上确实没有烫伤这才放下了心,叮嘱他说:“下回小心点。”
“知道了。”
岑非低着头看着脚下,眼睛的余光不知怎么的就撇上了贺知泽的上衣口袋,他指了指那里露出的一角黄色,问贺知泽,“贺先生,那是什么?”
贺知泽顺着岑非的视线看了过去,岑非不说他还没有注意,这件衣服前几天就拿去送洗了,没想到拿回来后这张符纸竟然还在,他把符纸往口袋里怼了怼,对岑非摇摇头,“没什么,一张废纸罢了。”
岑非笑笑没有再问。
中午贺知泽吃完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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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非将他桌上的餐盘拾好,然后和贺知泽一起坐在沙发上,岑非问贺知泽,“贺先生能跟我讲讲故事吗?”
“……”贺知泽还没有结婚就已经体会到了养儿子的乐趣与烦恼了,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也没有拒绝岑非,只问他:“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做题太无聊了。”
“你啊。”贺知泽轻轻叹气,但你要是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其实现在还挺乐在其中的,他对岑非说:“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
“好啊。”岑非嘴上应得欢快,心里已经开始吐槽了。
贺知泽小时候的事实在没什么好听的,况且岑非还是听过了一遍的,贺知泽说了上句,他就能把下句给接出来。
岑非现在应该算是一只僵尸了,听着贺知泽的故事却还是像很多年前一样听得昏昏欲睡,他打了一个哈欠,抽了一张白纸出来对贺知泽说:“贺先生我来教你折青蛙吧。”
“也……行吧。”贺知泽答应得有些勉强。
他看着岑非手指灵活得很快就折出一只白色小青蛙出来,忽然觉得脑仁有点疼,接过岑非递给他的a4纸给撕成了两半,学着岑非刚才的样子笨拙地开始他的手工生涯。
岑非看着贺知泽的动作连叹了好几口气,从沙发上起来蹲在贺知泽前边,手把手地纠正着他的姿势,“不对不对,你这里要把它们对折起来。”
“再折出一条线来,对,就是这样。”
……
岑非教了贺知泽几步,而后面的步骤没等他来教,贺知泽就自己有如神助地将青蛙折了出来,放在右手手心上,展示给岑非看,“是这样?”
“贺先生好厉害啊。”岑非拿起他手心上的青蛙眨着星星眼赞叹道,他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贺知泽看得心头一颤,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岑非脑袋上头发。
岑非垂着头,两只手趴在贺知泽的膝盖上,闷声对贺知泽说:“以前也有个人喜欢摸我的头。”
许久之后,他听到贺知泽问自己,“他呢?”
岑非平静地回道:“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岑非从贺知泽的膝盖上抬起头,望着贺知泽,告诉他说:“不过我觉得他就要回来了。”
贺知泽心一突,刚想要向岑非质问那个人是谁,敲门声在这时响了起来,贺知泽说了一声:“进来。”
王部长拖着胖胖的身子从门缝中探了进来,他进来的时候就看着贺先生办公室窗户上的窗帘被拉得死死的,而先生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厉害,看起来好像是因为某种需求没有被满足才产生的负面情绪。
“什么事?”贺知泽问道。
岑秘书还蹲在地上,脸蛋贴着贺知泽的膝盖,王部长看到一幕的时候表示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也……也没什么事。”
贺知泽把蹲在地上的岑非拉了起来,对王部长说:“没事的话,你今天就辞职吧。”
王部长脑袋上的地中海好像又扩大了一圈,他咽了口唾沫,对贺知泽说:“那个……就是百特公司的董事长想约您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岑非起身的动作一顿,百特公司的秦董曾是他父亲年轻时的“至交好友”,为他父亲的死亡也出了一份绵薄之力,也不知道他再见到自己的时候还不能认出自己来。
第107章僵尸乐园
贺知泽此时的注意力都在王部长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岑非的异样,而岑非也很快就敛去了脸上多余的表情,乖乖巧巧地坐在贺知泽的身边,安安静静地听着他和王部长的对话。
当年那个小小的百联公司如今也混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来了,那位秦董事长自从搭上了苏家的顺风车以后,便带着自己的小公司连续几个大跳,成为了现今g市有头有脸的大企业。
现在苏落雅去世,而苏薇薇也进了监狱,苏家的产业在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倒下了大半,百联集团作为苏家的合作伙伴自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秦董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求贺知泽了。
他早就知道贺知泽与苏家的关系匪浅,不然当初也不会帮着苏家整倒了好几家竞争对手,更是扶持着苏家的公司在商场上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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