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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娇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牛皮绳

    云霁寒愣了下,有些错愕,我不想他又生气,说:“太子哥哥,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休息,换身衣服,然后用膳、就寝。你瞧!”

    我指了指他的两个眼窝说:“黑眼圈儿跟熊猫似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跟僵尸似的,脸色差得跟鬼似的!我现在跑你肯定追不上!”

    三哥却不依,他俯身要看我手臂上的伤口。

    “你要往哪里跑!”

    不,我说的跑,不是逃跑!

    “我错了!错了!别折腾我了!我真累了!”

    我又把三哥推开了。

    三哥沉默了,我别过脸不看他,前几日就在这张席子上,他还拿李叔夜的命威胁我。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出现在战场上,也是委曲求全地讨好。

    “噗!”云霁寒,竟然笑了

    我转头看他,他的笑意,是从前那般真实的笑意,他笑什么呢

    “笨啊!”

    三哥把我湿漉漉的头发顺了顺,几日来的那些生气、冷漠、疏离、别扭,似乎都化作浮云飘走了。

    我眨了眨眼,问三哥:“什么时候回来”

    “别等哥了。”

    云霁寒低头,两只手各自捏住我一边的脸蛋儿,掐得我脸都变形了!

    为什么怎么一下子就多云转晴了他在高兴什么

    但我还是说了句:“我会等。”

    “嗯!”

    云霁寒点头,到了里间把剑拔了出来,路过我的时候,又捏了下我的脸,才离开。

    我在席子上坐着,把刚才的事情过了一遍脑子,继而又过了一遍。我捧着脸蛋子,吐槽自己这个没出息的怂货,被云霁寒一吓唬就比兔子还乖,还好我机灵躲过了一劫。可是我心中又有些异样,为什么刚才我所有的反应都那么自然,好似所有的应对、回答都是大脑的第一反




第19章 平安,理心绪
    那郎中到我榻前为我诊脉,隔着纱帘,我都能看见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冒着两行冷汗,看来是被一路的阵仗给吓到了。

    郎中把完了脉,长生就把他带了出去,诊断结果都不给当事人听,搞得神神秘秘,云霁寒真是保护过度。

    这回应该消停了。

    我趴在桌上,随着外面窸窸窣窣的雪声,垂下沉重的眼皮。

    我又梦见自己骑着一只凰鸟飞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风吹起我的衣衫,我旁边的男人还是那一身白衣,他披散着发,这一次,他终于回头看我,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被吓醒了。

    “啊!”我对上三哥的脸,又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又叫出了声。

    三哥抓着我胳膊的那只手一抖,他的眼睫微微动了下,他缓缓睁开眼,见我一脸惊恐的模样,坐起身子,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道:“不怕啊!哥在呢!”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应该是刚回来不久。

    我坐起身子,刚才我看到了什么!一国太子,坐在地上!守着我

    三哥长舒了口气,把我的小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

    他又冲着门外唤了声:“长生!”

    这都如从前一样,我鼻子突然有点酸。

    “翊儿,怎么了”额前的发被抚了抚。

    “起来,地上凉。”

    我下了地,拉着三哥的胳膊,要把他扶起来,可我忽略了我俩体重的差距,拽了两下,没拽动。

    “三哥,你配合一下,好不”

    三哥把他散到前面的头发用手梳到了后面,说了句:“腿麻了。”

    我想干脆算了,便坐到他身侧,可屁股才沾地儿,就听三哥说:“起来!”

    我愣了下,“哦”了声,往另一边挪了挪,坐得离他有三尺远。

    三哥脸色变了变,把床上的被子拽了下来,折成一个长方体,拍了拍它的缎面,说:“凉!”

    “哦!”

    我坐了回去,抱着膝盖,见三哥那块地上什么都没有铺,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门开了,长生端着膳食进了屋,搁在我们身前,说:“二位主子!该用膳了!”

    “嗯!”

    三哥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看来他心情不错。

    长生轻轻退出房间,三哥取了一碗粥,舀了舀,吹了吹,一系列动作在我小时候,他做了不知多少遍,我今日却觉得格外顺眼。

    他把一勺粥送到我嘴边,我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但又怕三哥气恼,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苦!”

    我吐了吐舌头,好难吃!

    “听话!”

    三哥又喂了一勺,我只能又忍着吃了一口,这回似乎没那么苦了,可能嘴里已经麻了。

    “三哥……”我摇了摇三哥的胳膊,“我多吃点肉就好了,这个药膳简直就是来折磨我的!求你了!”

    三哥不依,又舀了一勺,我瘪瘪嘴,假装抽泣了两下,却没骗过他,硬是叫一碗粥见了底。

    “略略略……”我觉得我的舌头一定变成咖啡色了。

    三哥又拿起另一碗粥,清清白白的粥上放着肉丝和香葱,简直不要太好吃好吗

    我舔了舔舌头,咽了下口水。

    三哥吃了一口粥,又一口,又一口,根本没打算分给我一点儿。

    我盯着一碗粥到了底儿,心中老泪纵横,我这亏吃得太明显了!

    三哥把最后一点粥送进嘴里,说:“以后再随便让小九用那招,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我用蚊子声抱怨,三哥把碗放回去,他用一只手,把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轻轻地摩挲着我手臂上已经看不到痕迹的伤口。

    “三哥……”

    “嗯”

    “今天不操练”

    “下雪,休沐。”

    “你不抓奸细”

    “抓到了!”

    “奸细是谁”

    “不值一提。”

    我抬头看三哥,他这四个字“不值一提”,却似有千斤重。

    “我不



第20章 再遇,凤凰台
    “小主子!您就知足吧!主子说您怕苦,非得为难厨子做不苦的药膳,厨子一改再改,每一次做完了都要呈给主子亲自尝,这几天厨子都快被逼疯了!”

    我听长生说完,眨巴眼睛看着眼前的膳食,突然觉得可以下咽了。

    “太子哥哥做好事,从来不留名。”我一边吃一边说,“人前当坏人,背后做好人,也就我这个妹妹还对他不离不弃。”

    我把一餐饭都吃完,又补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小主子!”长生正巧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套男装,对我说:“小主子您醒了!正好!主子刚差人来,叫您过去呢!”

    “去哪儿”我打了个哈欠,“我还想再睡会儿,把梦接上。”

    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养猪都没这么养的。

    “小主子别睡了,今日城里来了贵客。”长生说。

    “谁呀”

    “戎国的摄政王,谢泓景。”

    我顿时困意全消。

    “破壁机!他来干嘛”我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他又搞什么阴谋”

    长生回道:“奴才也不甚清楚。只听说他好像是来求和的!”

    “噗!”

    我掩嘴笑了:“这种谎话三哥也信”

    破壁机臂力强大,脑袋也不笨,又是个开动物园的,什么猛兽都能驯服,打死我也不信他会求和。

    “是呀!小主子!奴才也觉得奇怪!不过主子叫您去凤凰台倒是真的。”

    长生把衣服放到我床边,说:“小主子,咱们得快点,宴席快开始了。”

    “嗯!”

    有云霁寒在,我绝不担心那摄政王闹幺蛾子。

    我们一路乘马车至凤凰台,凤凰台是在宁远城北五里的一处高台,十四年前,老齐国公也曾在这里宴请了前来求和的戎国统帅。“凤凰台”三个字,是皇帝亲笔所题,在我这个“凤命”之女的满月宴席之上。

    我着实好奇,是什么让破壁机搁浅了他的南下大计。

    凤凰台共两层,今日做宴席之用,而那二楼,我想该是埋伏着几百精兵吧。

    凤凰台外围,都是厚厚的积雪,银装素裹之下,却点缀着一个极不协调的东西。

    “那是何人”

    我问长生。

    长生顺着我的目光望向远方,他低声道:“小主子,那架子上的,便是戎国奸细,一直潜伏在守军中,是个小副将,被抓到后,主子就叫他身处于此,做稻草人。”

    “杀一儆百,就是……”我不是可怜那奸细,就是觉得云霁寒似乎该给他个痛快的,这个时节,很容易招来秃鹫的。

    长生却立刻驳了我的话,他气鼓鼓地道:“小主子莫对这种人发善心,那一日战后,您在将军府歇下后,此人竟然尾随而至,想要把您抓走,交给那摄政王邀功,还好有修守在门口,把他擒住了。您说,主子能不恨吗”

    长生说完,立刻捂上了嘴巴,嘀咕着:“完了!嘴太快!主子不让说的!又把小主子吓着了!”

    我拍了拍长生的肩膀:“我什么都没听见。咱们进去吧。”

    凤凰台前,甬道上红毯铺地,与两侧的白雪拉成鲜明的对比,承国守军个个英姿飒爽,身姿挺拔,我缓缓往里面走,狐裘下的手上捂着汤婆子,但我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这里明显比城里的气温又低了两度。

    凤凰台的台阶共36级,我一个个地数着,抬眼看那肃穆庄严被镶着金边的大门,我隐约感觉我的命运又到了转折点,云霁寒叫我来必是别有目的。

    云霁寒,要让把我这颗棋子,写在合约书上

    长生进门通报,我和修站在门口,我脱了身上的狐裘,抖掉上面被大风刮上的雪,交给了修。我又把汤婆子放在地上,这东西拿进去不好看。

     



第21章 重逢,怎可能
    “没见过什么王。”我回道。

    想起他那日在战场上的杀机,每一次见面,他都把我吓得心惊肉跳,那支从我鼻尖上方半寸处射出的箭,我会铭记于心。

    破壁机嘴角挂上了难看的笑容,把他那双牛眼收了收,他说:“战场上刀剑无眼,还请小公子不要怪罪小王。”

    破壁机此刻倒是恭敬。

    我小声问云霁寒:“太子哥哥,他真是来求和的”

    云霁寒说:“不假。”

    于是我便正襟危坐,对破壁机拱手道:“摄政王客气,在下受不起。”

    破壁机又说:“小公子小小年纪,就懂得驭马之术,不知本王能否有幸,向小公子讨教一二”

    “要说驱驭动物,自然比不过王爷您,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大概没有王爷搞不定的,在下就不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了。”我偷偷地把自己的席子挪得离云霁寒又近了点,其实我更想躲在云霁寒身后,在我的视角里,破壁机的头顶自始至终显着两个字:危险!

    “哈哈!”破壁机干笑了两声,满脸尴尬。

    云霁寒说:“刚才摄政王提到的蓟州、左州、定州三座城池,孤以为尚可。”

    云霁寒打了岔,把破壁机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转移过去。

    “贵国蒙受雪灾,百姓无粮过冬,牛羊死伤无数,孤也深表同情。”云霁寒说,“若摄政王真心求和,仅三座城池,怕是薄了些。”

    我在心里盘算,连老天爷都帮云霁寒,这场大雪下了一尺多厚,戎国近八成国土都处在雪原地带,我也曾做过牧羊女,古代远不及现代公共设施完善,突降大雪封了路,莫说牛羊,就连人冻死都不稀奇。

    难怪破壁机要来求和。

    “贵国太子殿下,可是要落井下石”摄政王手里拿着的酒杯,手上的青筋跳了跳,我看他不是想喝酒,是想砸场子。

    “摄政王折损我国骑兵队的时候,也没手下留情吧”云霁寒直接挑明了说,气氛立刻变得剑拔弩张,我瞧着今晚这场和谈

    谈,怕是要崩!

    摄政王咬了下后槽牙,说:“太子殿下火烧我军粮草营时,也没心慈手软吧!”

    啊!难怪这么多天云霁寒都没有回将军府。我就说嘛,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怎么可能不为那些妄死的将士报仇呢

    “呵呵!”

    我一时欣喜,不小心笑出了声。

    他们二人本来紧绷的神色因为我这一声笑被打断,摄政王先缓和了神色,他问我:“小公子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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