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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录神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曾咏大少爷
天录神剑
作者:曾咏大少爷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楔子 凌霜剑寒,仙陨玉消
    楔子凌霜剑寒,仙陨玉消

    昆仑山下——

    地狱之门——

    昆仑山,自古为万山之祖,众山之王。是华夏大地真正的脊梁,也是华夏龙脉之祖!上有飞绝顶通得天上天,下有地狱门能赴黄泉路。

    《神异经》曰:“昆仑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员周如削,铜柱下有屋,壁方百丈。”

    《山海经海内西经》又云:“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面有九井,以玉为栏。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镇之。”可见昆仑绝顶之高且神秘。

    据闻昆仑山有两极,一为通天飞绝顶。飞绝顶自古是修道人士所敬仰的修练之地,自古有“上得飞绝顶,通仙九重天”之说。是以无数修道人士都恨不得到飞绝顶上修练,只是飞绝顶齐天揖云,险峻难登,能够上去的人寥寥无几。何况修道成仙者,更是凤毛麟角。

    其二为死亡地狱门。地狱之门又称禁地魔窟,却是昆仑山一处绝地!地狱门顾名思义,下连地府,通司幽,汇黄泉。据传闻,即便是大罗神仙,踏进地狱门十步,也将被远古恶魔拖入地狱,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此时李应龙便立于地狱之门最中央的祭神台。祭神台,地狱之门的阙口,封印着千万上古魔兽。

    李应龙身着黑袍,腰悬长剑。满脸茫然地看着一个跪在祭神台下的青衣女子,道:“是你杀了她”

    青衣女子满身血污,脸色惨白无比,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旁边跪着一个红衣女子,一边扶起青衣女,一边冷冷地看向黑衣男子。

    远处雪地上聚着十多位高手,衣着打扮各不相同,手握兵刃,紧紧盯着祭神台下三人。

    “李应龙,拔剑杀了那尸妖!”

    “李应龙,快点动手,那尸妖为害四方,每到一处,必定死上一片。”

    “将她杀了,皇上定有大赏!”

    “这尸妖差点杀了李应龙道侣,李应龙还不动手”

    “好不容易将这尸妖逼到祭神台下,这一次借着祭神台的封印阻断退路,她休想逃走!”

    李应龙亳不理会远远观望众高手地叫嚣,渐渐走近,面无表情地看向两人。

    青衣女子抬起头,道:“你来杀我”

    李应龙停下脚步,道:“是你杀了她”

    青衣女子低头道:“我说真话你肯信吗就像我说我爱你,不会害你,你肯信吗”

    李应龙微微冷笑道:“好个无耻尸妖!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曾经相信了你的话!你害得怜儿身死,魂魄将散,害得北方多少人民死于风霜!我这一生最恶心最厌恶的人就是你!”青衣女子身体一颤,胸口如被利箭刺穿,痛得肝脏移形。惨然笑道:“厌恶我……厌恶我吗”

    旁边红衣女子怒不可遏,大叫:“李应龙,谁是无耻之人若非仙主为了救你远赴北海绝地取金乌稚子,怎么会被金乌神火烧毁仙根若非你服了金乌内丹,你如今还能在这里追杀我们”

    李应龙哈哈大笑,越笑笑声越大,竟震得雪花不断后飘。“你笑什么”红衣女子怒目而视。

    李应龙笑道:“我笑你到现在仍然不知悔改,企图颠倒黑白!我何时服过金乌内丹”红衣女子大声道:“你被烛龙重伤气息奄奄,她为了你哭干了眼泪,为了你冒险取回金乌内丹。你……你不知好歹,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越说越怒,猛向李应龙扑去。

    李应龙森然道:“烛龙早在三十年前被我封印在此处,你说他打伤的我可笑!”腰间长剑拔出,剑光一闪间,已穿透红衣女子胸口。雪地上众高手又惊又喜,一个彪形大汉叹道:“赤鸾是青鸟后裔,一路上杀了我们好多高手,原来竟也抵不住李应龙的凌霜剑吗”

    “不!”青衣女子变色惊叫。抢上前抱住赤鸾,见她脸色惨白,眸子渐渐失去了神采。青衣女子惨笑道:“你杀我便好,为什么还要杀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落到赤鸾尸身上。

    李应龙抽剑后退,很奇怪地问道:“你也会流泪残忍无道的女魃竟然也会流泪”

    青衣女子惨笑道:“流泪……为什么不会……我们本不该认识的……就像你所说的,殊途陌路。”

    青衣女子忽地仰天哈哈笑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她话音一出,天地猛然变色,墨云翻转,狂风呼啸,白雪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望无际的干旱红土地。

    女魃现身,天下大旱!

    远处众高手齐齐变色,叫道:“女魃现真身了!”均转身后退。

    只见青衣女子转眼间长发落尽,脸颊生红,稍靠近一分便如步入火山岩浆中。她缓缓放下赤鸾尸体,眼光缓缓射向黑衣男子,惨然笑道:“我在处天地为炉,炼却万物,旱如火山。你在处天地为寒,冰封万里,满天是雪。我身为女魃,你为什么是……为什么是……本就是殊途陌路,本就不该相识……又何必让我们两个相爱……想杀……你想杀我,我就屠尽天下!”声音落下,天地多了一分灼烫火焰。

    李应龙冷冷道:“你自己瞧,只要你在,这雪地倾刻间便化为旱地,何况雪地之外的州城”挺剑上前。青衣女子纵身上前,伸掌便拍,李应龙挥剑格挡,一碰之下登觉如撞上铁石,竟被震得长剑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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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谁?
    第一章我是谁

    此时正是由夏转秋的时节,广州府上下一片烟雨朦胧光景。空气中也多了几分凉意,几分雨气。黄昏时的一场大雨洗刷了广州府,街道上下都是茫茫雨景。

    铺着大青石的西门大街笔直、空旷。街道上行人很少,纵使有那么几个也是打着油纸伞匆匆行走。

    不同于其他人的匆忙,有一个男子却没有打伞,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雨中漫步。

    那个男子身上穿着一袭洗得发白的布衣,脸色颇为苍白,头发蓬乱,嘴唇削薄,鼻子颇小,双眼却十分的大,瞳孔乌黑深邃。他茫然地望着街道,四处红瓦朱檐、古墙老树。大雨下得好猛,渐渐模糊了他的双眼。

    男子步履蹒跚,缓缓向前走去。终于在河边停了下来,仰天厉吼。

    “我是谁我是谁这是哪里老天爷,我到底是谁”他吼尽了力气,双膝一软,往地上一跪,眼中泪水随着雨点哗哗而落。

    他目光呆呆地盯着河面上因雨滴落下所泛起的波澜,低低地道:“月儿,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我去过你的家乡,坐着你经常坐的椅子,喝着你最爱喝的茶,我的心裂成粉碎,却再也见不到你……月儿,我错了,你回来好吗”声音极低,仿佛呓语。

    “老天爷!她在哪里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啊佛祖,你若有灵,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答案你若有灵,请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莫凌雪还是李凤歌”他仰天撕心裂肺地大叫,泪水随着大雨滚滚落下。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已站了一个青衣女郎,打起了伞给他遮雨。那青衣女郎低声道:“你是莫家的大少爷,自然是莫凌雪。”低身将他抱起,一步一步往莫府而去。

    莫凌雪醒来时,已经在一间素雅的房间中。他双眼睁开便见到头顶的白墙珠帘。伸手一摸,摸到一张鹅毛软被。屋子中有一座香炉,正缓缓升起袅袅白烟。彩帘低垂,暗香浮动。

    “我还是在这里难道不是做梦吗”莫凌雪不禁苦笑了一声。他低下了头,杂七杂八的记忆涌入脑海,撑得他脑袋如裂,抱头惨叫。

    良久才恢复过来,抬头茫然地看着四周。只见屋子中简简单单地摆着一张书桌、两张椅子,墙壁上悬挂着两幅字画,一幅龙飞凤舞地写着两句诗,一幅画着一个舞剑的黑衣男子。

    他努力甩了甩头,想把脑海中的痛苦记忆甩出去。

    自从他第一次醒来便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过往的记忆似乎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努力追寻,努力回想,却再也找不出一段完整的记忆。所有的记忆都是残缺不全的,每一个记忆片段都无比熟悉,却无法拼凑完整。仿佛从来便是残缺的,再没有下部分。只能在记忆片段中看到某一个场景,见到某一个人,却怎么也无法看清楚那是哪里,是什么人。

    他第一次想起的人却是一个名叫“月儿”的女孩。他想不起月儿是谁,看不清月儿的外貌,甚至想不出她的声音。只是脑海中却深深的记得这个人,知道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可爱女孩。每当想起这个人,他的心便似缺了一块,痛至窒息。当他用力甩头,打算不再去想这个女子时,偏偏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涌进脑海中。

    他想起的第二个人叫“李凤歌”,是个爱穿黑衣的男人。这个黑衣男人长陪着月儿,只要出现月儿记忆的片段,便有李凤歌的存在。李凤歌是谁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十分熟悉。他甚至知道李凤歌的言谈举止是怎么样的,知道李凤歌的性格爱好是什么,但他却始终想不出李凤歌的外貌,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记忆中出现得最多的便是李凤歌追着月儿到斜阳绿柳,到寻常巷陌,到清明细雨,到烟花翠湖,和月儿走同一条路,喝着同一杯茶,赏同一片烟花。

    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他想起的最后一人却是莫凌雪。莫凌雪,莫家长子。学武不成,学文不就。是一个体质极差无法练武、文采极低连乡试也考不上的废人。

    在他记忆中,莫凌雪整天待在小阁楼饮酒弹琴,足不出户。在他母亲重病时,竟手抄几副“大悲咒”令婢女给他母亲送去。他父亲大怒之下砸掉他的酒坛,烧掉他的琴匣,莫凌雪回头便烧了父亲的书房。

    在莫家人眼里,莫凌雪就是一个不孝不仁、靠着父母活着的败类。但莫凌雪仍然一往如故,独来独往。琴没了花重金再买,酒喝完了买大米自己酿。天天醉醺醺地坐在阁楼上弹琴喝歌,也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

    这三个人的记忆片段不断交叉,每一个记忆片刻都看不清人听不清声音,却深深地刻在心底,仿佛那就是他亲身经历的。

    他痛苦地捂着脑袋,靠在床边桌子,低低地喟叹:“我到底是谁莫凌雪是谁李凤歌又是谁”

    这时,旁边一个柔和的声音轻声道:“你就是莫家的大少爷莫凌雪呀!你不记得了吗”不知何时,他面前已站着一个娇小婢女。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身穿青衣的美貌女郎。这个青衣女郎是他的婢女,名叫白秋英。在他记忆中,在莫凌雪旁边陪伴得最多的就是白秋英。甚至莫凌雪的父母陪伴他的时间也比不上白秋英长。

    他低声道:“我叫莫凌雪吗”白秋英轻轻坐在他床边,将他扶了起来,道:“莫少爷,你不记得吗你就是那个文采飞扬、才识博洽的莫凌雪呀!”

    “文采飞扬,才识博洽吗我怎么记得我是个连乡试也考不上、连主考官都不屑一顾的废物”莫凌雪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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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苍茫
    大梦复醒是种什么感觉莫凌雪抬起头来,满屋子暖暖的金色阳光,寂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鸟声、人声,仿佛人也新生了。斜阳越拉越长,树影垂落窗台。莫凌雪怔怔地望着窗外绿树石径,一只蝴蝶落到树桠上。

    “我真是莫凌雪吗”莫凌雪再一次问自己。他望着桌上的石砚,借着石砚积墨打量自己。那是一个脸庞削瘦,肤色极白的男子。他一次又一次地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却仍然忍不住发出疑问。

    忽然间那蝴蝶飞入窗台,落到书桌上、斜阳中。莫凌雪伸手去碰,蝴蝶又飞出了窗外。他缓缓起身,打开房门。柔阳刺得他眼睛一痒,伸手遮住额头。眼光透过指缝,扫视着周身环境。

    房间外是一片花园,花卉茂盛,此时花丛中开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莫凌雪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感受空气涌进胸肺那股畅快感,不禁轻轻吐了一口气:“好漂亮的环境。”

    这一处花卉均是莫凌雪令婢女栽种的,小径也是专门采购的大青石铺成的。除了花卉外,莫凌雪屋外开掘了一个绿池,布置得十分雅致。

    莫凌雪走到绿池上的小亭,倚着栏杆望着池水中嘻游的红鲤。红日渐坠,阳光照得池水波澜闪烁。他抬头见栏杆两边刻着两句诗:“雨尽残星聚,林清斜月生。”下面又刻了一行扭扭曲曲的小字:“莫大少爷亲笔!”字写得极丑,却另有一股捭阖大气扑面而来。

    莫凌雪眉头一皱,低声念道:“雨尽残星聚,林清斜月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条黑色身影,饮酒举剑,纵歌长舞。接着又有一个红衣女子骑马飞奔,转眼间纵马向茫茫大海奔去。

    莫凌雪双眼一缩,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刺到了,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他低声叹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想到你便痛成这样可我记忆中分明没有你的相貌,没有你的声音,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仔细去想那红衣女子外貌却什么也看不清,脑子中传来阵阵的剧痛。他双眼一黑,趴了下去,抱头咬牙。低低地道:“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忽然间眼前闪过一匹黑马,追着那红衣女子而去。黑马上一人厉声长啸,啸声中尽是凄凉痛苦之意。

    莫凌雪双眼一痛,咬牙甩了甩脑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抬头看着栏上两句诗,苦笑道:“诗写得好,字却如此不堪。这个莫大少爷是谁”

    忽听背后有人噗哧一笑,大声道:“在莫家里面莫大少爷除了你还能有谁你现在知道你的字多么不堪了吗”

    莫凌雪听笑声轻似银铃,是个女子声音。转过身来,见有个女孩站在亭外。女孩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身上穿着一袭蓝色长裙,长发垂到后背,只用了一枝银钗扎了起来。双眸甚大,琼鼻小耳,嘴唇勾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虽然肌色并非十分白皙,但也是个美貌女郎。

    那女郎见莫凌雪呆呆地看着自己,冷笑道:“莫大少爷,你看够了吗莫不是忘了我是谁”莫凌雪见她敌意甚浓,撇开眼光,心想:“难道是祝琪”摇了摇头,走出亭子,让过女郎向住所行去。

    那女郎见他无视自己,叫道:“莫家大少爷好有礼貌!难道不知道打招呼的吗”莫凌雪转身苦笑道:“况琪表妹,你好。我可以走了吗”那女郎双眼瞪直,胸口一阵阵起伏,一字一句地道:“祝琪谁叫祝琪我叫祝瑾!”

    莫凌雪一怔,道:“你是祝琪妹妹”祝瑾瞪视他道:“可不是吗原来大少爷脑子真的坏了,连我是祝琪祝瑾都分不清了!”

    “祝瑾表妹,你好。你表哥我确实有点想不起来了。”莫凌雪苦笑。祝瑾冷笑道:“我瞧你是失心疯了。连我和姊姊也分不清了,真是好笑!”顿了一顿,道:“我听管家说表哥最喜饮酒弹琴,赋诗长歌,是这样的吗”

    “饮酒弹琴,赋诗长歌,我哪里还记得”莫凌雪心中好笑。祝瑾往栏杆上看去,冷笑道:“可我看表哥写的诗也是一般得很,根本没半点才识可言。我听说表哥去考乡试屡次不过,需要妹妹帮你指点指点吗”

    若是莫凌雪之前,少不得要出声反讥几句。但此时的莫凌雪记忆混乱,连自己是不是莫凌雪也不确定,又哪里会生什么气

    莫凌雪淡淡一笑,道:“那便不用了,表妹才识好,日后有机会再向你讨教。”转身想走。

    祝瑾道:“慢!”莫凌雪道:“还有事”

    祝瑾冷冷道:“我听说表哥屡考不过,心灰意冷,每日缩在屋子里喝酒高歌。前番日子烧掉大伯书房被大伯揍了一顿,本以为你至少有点改变,原来还是一样烂泥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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