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娇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牛皮绳
&nb
第30章 难受,厉声问
林智周抬头瞥我一眼,说:“好呀!云霁寒那老鬼教出好一只小鬼。”
他抬头,又问了一句:“小鸡崽儿,不后悔”
我说:“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
林智周眯了下眼,沉默地去按动机关,片刻之后,从最高的匣子上,掉下来一个信封,我飞身去接,却被林智周抢了先。
他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信封,他举着信封,似乎不太想给我。
“诚信买卖,童叟无欺。”我说。
林智周俊容严肃,似乎还带着狠厉,他问:“你真不后悔我这儿可没有后悔药卖!”
“绝不后悔。”我说。
林智周这才把信封交给了我。
我出了紫枫林,修已经在外面等我,他扶着我跳上了马,我溜着马儿缓缓地走,重生了这么多次,我曾经觉得自己风雨飘摇这么多年特别的惨,却从来不曾想过,在这世间,有太多太多的人,是从血池泥潭里爬出来,孤绝地活着的。
我停下了马,修也把马停下来,我把马头调转过来,我“嗖”地把剑拔出来,指向他。
“说话。”我说。
修惊住,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拉紧了缰绳,我看到了,冷笑道:“你敢跑!”
修又把缰绳松开,他默默地看着我。
“我让你说话!”我大喊一声,我的剑直指他的眉心。
“骗子!”
我喊道,把手里的剑逼到自己的脖子处。
“你!放下!”修终于开了口。
我眼睛热了,看不清修的面目。
“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呵!可你却装哑巴,骗取我的信任,我把那么多心里话都说给你听的时候,你一声都不吭!”
我怒气冲冲地把所有的不满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你们都骗我!李叔夜骗我!云霁寒骗我!你也骗我!你们到底是把我当孩子,还是把我当傻子!”
我收了剑,策马离去。
我一路狂奔,心里的气愤已经冲上了头顶,我气得狂抽马鞭子,我看到修的马从我身边跑过,马上却没有人,下一刻,我被一双宽大的臂膀环住了,修坐在我身后,紧紧抱住我。
“放开我!”
修不放手,抱得更紧了!
“放开!”
“小心!”
前面是一段急转弯,马儿跑得太快了。
我们从路边的山坡上滚下去,修用瘦削的身子护着我。
“哼!”
修一只手抓住了一颗小树,我们才停下来。
修还把我紧紧地护着,他说:“好了,没事了。”
他撑起身子,连带着把我也拉起来,他为我把身上沾到的落叶和碎土摘下来。
我坐在地上,看他身上也全是土,本来他的头发就乱糟糟的,现在这样更像个乞丐了。
“噗!”我笑了。
修把我扶起来,要拉着我到坡上去,我没接他的手,他有些失落,以为我还在生气。他背对着我,却没有走。
我站到他身后,踮起脚为他把头上的碎树叶掸掉,我问:“你真的没有痛感吗”
修说:“从前有。”
“在我被抢走之前吗”
我看见修的身子一个趔趄,脚有些站不稳,他的背微微弓了下,手指尖颤得厉害。
他转过头看我,眼睛已经红了,泪水滴在我的眉心,我摸了摸,心里一阵难过。
“你不认我,我认你就好了,兄长。”
林智周说,自从巫马毅把我从修的怀抱里抢走的那天起,修便再没哭过、没笑过、更没说过话。他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只要饿不死,他什么都吃,从最低等的奴隶一直升至紫枫林身份要价最高的“武器”。
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攒够足
第31章 否认,藏心事
听了林智周的话,我想反驳,却咬到了舌头,心里突然好一阵子的酸楚,我把短剑收了。
“那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
我离开时,对林智周这么说。
可他却哈哈大笑,直到我走出去好远,都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我的思绪抽了回来,我抬头用袖子为修擦了眼泪,然后才拉着他往坡上走。
“我叫司徒书雪,那你叫什么呀”我问。
“司徒听风。”
“听风书雪……咱爹是那坐空坟里的人他人呢”我问。
“死了。”
修点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我还想问,就听到修说:“妹妹,你还小,没必要知道。”
又是个,不能言说的故事。
他吹了个口哨,两匹马都回来了,修把我扶上了马,他自己则骑上另一匹马。
“兄长,你今年多大了”我问。
“二十二。”
“那你长得真不着急!”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
“你回去还要继续当哑巴吗”我问修。
修点头。
“唉!”我长叹了口气,仰望迷茫星空,“我该怎么面对云霁寒呢”
修看向我,突然说:“你心悦他。”
我听得很清楚,这是个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我愣了半晌,终是摇摇头。
“别瞎说!我叫了他十年哥!改不过来了!而且,我心里喜欢谁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修不置可否。
走了半刻,我突然问:
“那你觉得李荀如何”
修没说话。
我心下沉思,李叔夜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们这些做哥哥的防他就跟防贼似的。
我们回到清竹轩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还好春华、秋实没有醒。
我回床上补觉,我叫修回去休息,他说什么都不肯,依旧站在廊下守着,我心里真的是不知怎么形容这份愧疚。他从前在紫枫林里受的苦难,林智周几句话就说完了,可那是近十五年的时间啊!他那时也还是个孩子。
梦里,很乱。
我是谁
云翊司徒书雪
不,我是魏南青。即便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原来世界的我是否还活着,可我不能忘了,我是谁。
但如今我不是云翊了,那女孩才是,不,我们都不该生活在承国的皇宫里,我们谁也不是公主。
那么凤命呢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吧我心中又格外欢愉。
可是,当我醒来,看到摇椅上靠着的,拿着我的书看得认真的云霁寒时,心里又在难过:他,不再是我三哥了。
若是云霁寒知晓了我的身世,他那句护我的话,也不会作数了。
“噩梦”
云霁寒拄着一只胳膊,一手拿着书,问我。
“没啊!不是。”
我摇摇头,感觉眼睛是涩的,看了眼枕头,我又摇摇头,我为什么会哭
我看到云霁寒起身整理衣着,三哥要走了生气了
不,他不是我三哥了,再也不是了。一旦云霁寒知晓我不是他妹妹,我就是把马屁拍天上去,他也不会多瞧我一眼,想到这儿,我又难受了。
云霁寒没有走,他倒了杯茶,递给了我,掐了下我的脸蛋儿,说:“冒失。”
我“嘻嘻”地笑了下,心想着不能表现出异样,云霁寒若是瞧出我的异样,顺藤摸瓜查出点儿什么,我这么多年积攒的好感值可就立刻清零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罪臣遗孤,我和修都没命活!
“太子哥哥……”我喝了一小口茶水,皱了下眉头,春华又泛懒了,隔夜茶好苦。
云霁寒站在我面前,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道圣旨,大声宣读道:“珍月公主接旨。”
我打了个激灵,
第32章 无惧,重入宫
我跨出门槛,云霁寒也正转过身来,他身上深蓝色的披风被风吹得鼓起来,他眯着眼,笑意深了些,今日他眼睛是晶亮的,他伸出手,与我说:“过来。”
我笑着上前,只牵住了他的衣袖。
“啧!”
云霁寒不满意。
“知道了。”
我被云霁寒拉着,一路朝着山下缓步而行,众人跟在后面,一叶知秋,如今树叶已铺满了兴国寺的小路,云霁寒为我把披风的帽子戴上,继续走。
到了山门口,了空方丈还有寺里的僧人已等候多时,我张望了下,没见到那个为我算了两次命的不知名的和尚,他又去哪里化缘了
云霁寒和了空方丈寒暄了一阵,我见长生把一个锦盒呈给了空方丈。
云霁寒说:“此番北征,特寻得志远大师舍利子,了空方丈德高望重,愿把这舍利子安放于贵寺供奉。”
“老衲谢过太子殿下!”了空大师亲自送云霁寒下了台阶,到马车前才止步。
云霁寒把我护到了马车上,他转身冲着元亮小声吩咐了什么。
太子的马车华丽而宽敞,我不是第一次坐了,如往常一般靠窗而坐。
我撩开帘子往外看,树林深出,立着一个身影,他身上只着了件单衣,他的目光定在我这边,他的脸有些消瘦,我瞧见他眼里是广袤的落寞。
我冲他笑笑,他微微勾了下嘴唇,却不是笑。
这时,我手上的帘子被撩得更大一些,云霁寒眼睛更尖,一眼就瞧见了李叔夜,他与李叔夜四目相对,李叔夜眼里的落寞瞬时变成了冷漠。
云霁寒倒是面色如常,他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大理寺卿……父皇甚为器重他。”
“若他是良才,你会用他吗”
我抬头问云霁寒。
云霁寒点头,掐了下我的脸,说:“前途无量。”
他顿了顿,又说:“但有些人,他不能碰。”
云霁寒把帘子拉下来,车子缓缓行进,我低头思考着他说的话,意思就是:李叔夜喜欢我,是在玩命。
云霁寒摸了摸我头上的珠钗,又抚了抚我的长发,突然问:“翊儿……那日你写了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云霁寒说:“不许装傻。”
我回想了一下,他说的是那日与杨伯耀的小宴上,我写在他手心上的字
“我写字了吗”我就装傻。
云霁寒碰了碰我的耳环,就是李叔夜送我的那对,把它们轻轻摘下来,说:“惩罚。”
我看着他把耳环揣进袖子里,咬着下唇,又来了,“妹控”上身。我猜想他倒不一定知道这耳环是李叔夜送的,但他知道这耳环不是他送我的。
我撅着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补觉,回了宫,自然要有一阵忙活。
云霁寒拂了拂我鬓角的发,道了句:“小气!”
谁小气!来来来,大家来评评理!谁小气!谁心眼儿小!云霁寒的心眼子,用8倍镜都瞄不到。
云霁寒扳过我的头,放到他肩头。
我叹了口气,不想再和他吵了,每一次受伤的还不是我
“翊儿……”云霁寒轻声说,我的鼻子被刮了下,竟然有温暖传到我心里。
“还惦记着宫外”
“太子哥哥!”我闭着眼睛,以极慢的语气说:“我想好了,偌大的皇宫,我不再是一个人,所以,我不害怕。”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云霁寒驳了我的话,又加了句,“叫三哥!”
“哦。”我心虚地唤了声。
车马很稳,很慢,我听着马车上清脆的铃铛,想到了修。
“三哥,修怎么办”我问云霁寒。
“东宫二等侍卫。”云霁寒顿了顿,“你很关心他”
修才是亲哥,你说我关不关心可这话不能说。
“我以为哥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呢!”我调侃云霁寒。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