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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录神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曾咏大少爷

    那人从旁边走过,步伐蹒跚,似乎受了伤。口中喃喃不断:“天地幽幽,日月朗朗。诸火不散,护我全形。”声音越来越远。

    莫凌雪压低了声音道:“他似乎被徐前辈打伤了,我们跟上去看他要到哪儿!”与霏霏悄悄而跟。

    那人左转右拐,尽捡小路行走,有时左右无路便践草履木而过。莫凌雪、霏霏两人始终离了一段距离跟着,见他越行速度越慢,只是口中念念有词,并不休止。

    霏霏道:“他在念着什么什么天地幽幽,日月朗朗什么诸火不散,护我全形这是什么意思”莫凌雪摇了摇头,低声道:“你瞧,他左腿受了伤,似乎是被你师父打伤的。”

    霏霏凝神望去,见那人一瘸一拐地行走,行走时左腿不便,确是受了伤。霏霏悄声道:“他被我师父打伤了,我师父又去了哪儿”

    两人跟出二十余丈,渐听到水声潺潺之声。那人步伐突然加快,向右侧迈去。莫凌雪与霏霏互视一眼,快步而追。

    只见那人掀开草丛,前面是条潺潺山溪。他凑到溪边,除下恶鬼面具,捧水而喝。此时莫凌雪、霏霏离他只不过七八丈,隐约觉得此人面目有点熟悉。

    那人喝饱了水后,左顾右视,小心翼翼地解下背后鲛人灯,寻了左侧一片密草,扒开密草将鲛人灯藏入其间。

    霏霏低声道:“他把鲛人灯藏起来作甚啊!他是怕被师父追上了,先把鲛人灯藏起来!”

    那人藏好鲛人灯后,嘿嘿冷笑两声,转身向西南方离去。

    莫凌雪等他离远之后才从草丛中出来,走到藏灯之处,扒开长草,取出鲛人灯。

    青铜灯形状是一个鲛人弯膝跽坐,双手上伸,托灯过头。灯盘是个圆环凹槽形,支钎折了两个。鲛人面目清晰,轮廓细致,生动有趣。

    “你看支钎损折,想来是他硬撬猛拔所导致的。”莫凌雪平举鲛人灯,只觉略沉。想起当时那人一拍灯顶便有火焰吐出,却不知机关设在哪里。

    霏霏道:“他设下阴阳互转大阵抽取祝夫人魂魄,却又盗取鲛人灯逃走,也不知存着什么心。”

    莫凌雪道:“不管他存着什么心,总之这盏青铜灯与黑木棺材大有干系。青铜灯如今在我们手上,我们马上离开,回到祝家,等你师父回来!”

    霏霏应道:“不错!”

    莫凌雪解下黑袍,裹了青铜灯,负到背上,正要离开。忽听草丛之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人快步走近。

    莫凌雪心想:“莫非那人去而复返”与霏霏对视一眼,藏入旁边一棵大树下,伏在密草中。

    只听得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在快步逃跑。随即一个声音厉声尖叫:“你还想跑去哪儿乖乖给我留下来!”声音铮铮,极其尖锐。

    随即两道灰影一前一后从树林间冲出,前面一道刚冲出数步,双腿一软便直直向前摔去,额头磕到溪边石子,登时流下一大片血。

    后面一人尖声叫道:“丁求安,你还想跑去哪”冲上前踩住先一人后背,揪起他的脑袋往地上猛磕,发出“咚咚”闷响声,显然并非脑袋磕地声。

    莫凌雪与霏霏互视一眼,均大感奇怪。两人小心翼翼扒开草丛,往外望去。只见那丁求安脸上戴着恶鬼面具,正是盗灯之人。另一个人身着蓝色长衫,束发戴冠,正方脸,三角眼,鹰鼻子,却是一个中年男子。

    只听丁求安哀求道:“师兄,饶过我吧!我没跑!”

    莫凌雪心想:“师兄难道他们是师兄弟”心头忽有一阵不详之感,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只听那蓝衫男子狞笑道:“饶过你丁求安,我问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跑”

    丁求安道:“师兄,我以为是追我的贼人,不知道是你。”

    蓝衫男子道:“撒谎!谁在追你”丁求安道:“是一个道人,听他自称叫什么‘颠狂仙’徐荣。那道人修为很高,我险些就遭在他手上了。”

    霏霏望了莫凌雪一眼,心想:“他果然打不过我师父。”

    蓝衫男子嘿嘿冷笑:“‘颠狂仙’徐荣他追你干嘛是不是你偷了人家老婆还是吃了人家徒弟”移开踩在他胸口的脚。

    霏霏听到这儿,怒色满面,登时便要冲出去。莫凌雪忙抓住她的手,以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别打草惊蛇!”

    霏霏与他依偎得甚紧,他粗犷的呼吸便喷在自己耳根。闻到他身上强烈男子气息,不禁脸上一红,本想移开身子,却不知为何身体微微发麻,竟似舍不得和他隔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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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师兄师弟
    第三十三章师兄师弟

    丁求安道:“啊……子灯灯火被盗了我……我并不知道啊……”蓝衫男子嘿嘿冷笑:“你不知道吗丁求安,原本子灯灯火失窃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盗走的。但今早有人调动子火,引得子灯剧动。我们师兄弟们就你不在洞中,除了你还能有谁”他越说越怒,抽出匕首抓住丁求安左手,猛然扎出。匕首登时贯穿手掌,鲜血汩汩而流。

    丁求安厉声惨叫,浑身打颤,显然痛楚难当。

    莫凌雪与霏霏均看得冷汗直流,连呼吸也不敢重了。

    丁求安颤声道:“师兄,师兄……我真的不敢盗灯火……我也不知道子灯灯火怎么会丢失了……”

    蓝衫男子道:“不敢吗我们搜索子灯灯火时就你不在,还能有谁敢盗灯火如果母灯不在了,你丁求安连死也不用想了!”把“死”字咬得很重,显然活着并不比死了好到哪去。

    丁求安忍不住打了个颤抖,道:“我万万不敢盗灯,请师兄明查!何况子灯是大师兄在看守,我怎么……”忽然“啊”的大叫,叫声尖锐凄厉,显然十分痛苦。

    莫凌雪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只见蓝衫男子抓住匕首,把丁求安左手死死钉在地上。蓝衫男子眯着眼道:“你还敢陷害大师兄,丁求安,胆子见肥啊!”

    丁求安颤声道:“我不敢……我只是说有大师兄守着,我怎么可能盗走子灯”蓝衫男子咬牙切齿地道:“哦!怎么不可能了那天六师弟去找大师兄,把大师兄引出山洞,才给了你盗灯的机会,如今六师弟全盘托出,那天就是你让他去找大师兄的。你说,你为了盗灯火策谋了多久”

    丁求安道:“我……我冤枉……我从没有出过祝家,怎么去找六师弟师兄!我丁求安胆子再大,又怎么肯偷灯我丁求安修为最差,在宗上地位最低,承蒙你一直保护我,我……我骗谁也不敢欺骗师兄!”他左手被钉在地上,稍一动作便被痛得五官扭曲,涕泪交垂。

    “我暂时相信你,若是你敢有一句话骗我,我把你舌头扽出来!”蓝衫男子见他这副模样,大感厌恶,往他脸上唾了一口浓痰。

    丁求安大叫:“不敢,不敢!师兄,我怎么也不敢!你们让我看守祝家的鲛人灯,我便老老实实地看守,绝不敢动别的念头。”蓝衫男子见他满脸鼻涕眼泪,嫌恶地撇了他一眼,道:“恶心死人了!丁求安,我就暂且饶过你。如果祝家的鲛人灯还在,我便相信你,并好好地给你道歉认罪。”

    莫凌雪心中一动:奇怪!难道母灯指祝家的鲛人灯子灯又是在哪这子母灯又有什么关联这个蓝衫男子只知道丁求安盗了子灯却不知道他盗了母灯吗

    丁求安道:“不敢,不敢!师兄,我带你去拿母灯,你千万要相信我,在大师兄面前为我作证!”

    蓝衫男子嘿嘿冷笑:“那是自然。”

    丁求安道:“师兄……匕首……”蓝衫男子道:“难道要我给你拔”

    丁求安忍痛抓住匕首,试拔几次却始终不敢拔出,哭道:“师兄……我不敢拔……师兄求求你帮帮我……”

    蓝衫男子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弯腰抓住匕首拔了出来。丁求安痛得尖声大叫,捂住左手连连发颤。

    蓝衫男子嘿的一笑:“我问你,既然你没有偷盗子灯灯火,那么没有得到大师兄命令,如今该在祝家才是,怎么跑到西荒深山来了”

    丁求安道:“师兄,我本来听大师兄的命令守住鲛人灯,一切也正常得很。祝家那老东西并没有发现我,只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老家伙,把鸷鸟转势大阵破了。”

    莫凌雪、霏霏听到这儿,互视一眼,均想:原来鸷鸟转势大阵果然是他们布的!原来布阵不止一人。

    莫凌雪灵光一闪:先前丁求安被徐荣前辈以八卦令符束缚,明显不会使用道术解围,反而用了鲛人灯破开禁锢逃离。布置鸷鸟互转大阵的人显然是个阵法高人,绝不可能是丁求安……不妙!徐荣前辈不知道幕后之人不止一个,怕是要吃亏。

    蓝衫男子“啊呀”一声:“什么你说鸷鸟互转大阵被破了被谁破的”

    丁求安咬牙切齿道:“便是那个‘颠狂仙’徐荣!他追了我一路,若非我机灵跑进西荒深山,早让他抓住了!”

    蓝衫男子揪起丁求安衣襟,森然道:“徐荣鸷鸟互转大阵当真被破了玄棺怎么样了”

    丁求安脸上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色。蓝衫男子双目如欲喷火,厉声道:“到底怎么样快说!”

    丁求安嗫嚅着嘴唇:“被……被徐荣……烧了……”

    蓝衫男子“哇”的一声,胸口如被巨锤击中,往后退了两步,尖声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丁求安,这件事你若是敢骗我霍连城,我把你抽尽精血炼成人傀!”

    丁求安趴到地上,大声哭喊:“千真万确!我怎么也不敢欺骗师兄!玄棺被徐荣烧得干干净净,连同……连同也……”

    霍连城脖子伸长,双眼欲突,厉声道:“你这个狗杂种,你为什么不阻拦你为什么不阻拦”伸脚猛踢丁求安,只踢得丁求安惨声大叫,瘫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

    莫凌雪心中一突:徐荣前辈见到那黑木棺材时脸色变得很可怕,立即叫祝贺烧了棺材就地掩埋。若是为了破阵绝计不用如



第三十四章 《狍鸮神功》
    第三十四章《狍鸮神功》

    日头偏移,杂草疏影倒映在溪面之上,轻风推云,林间枝桠拂动作响。霍连城直挺挺倒在溪边,面如金纸,一动不动,如同僵木。

    莫凌雪与霏霏面面相觑,均大感奇怪:霍连城怎么突然间就昏倒在地了

    只见丁求安缓缓从地上爬起,低头望了霍连城一眼,嗤的一笑,笑得极为阴冷。他喃喃自语:“霍连城霍师兄,朱火蚁的滋味可不好受吧寻常朱火蚁未必能破得了你的护体真气,这只朱火蚁是我专门从极南之地买来的,食岩浆歇火堆,钳力能破金石。”

    他说话之间,从霍连城怀中缓缓爬出一只遍体红色的细小蚂蚁,那只蚂蚁爬到霍连城脸上,挥舞着上颚,似乎是得胜后的挑衅。

    丁求安咧嘴一笑,笑声中充满了洋洋得意之情。先前霍连城殴打自己时,他便放出朱火蚁钻进霍连城袖口。最后骗霍连城伸手入怀,朱火蚁顺带钻进霍连城怀里,咬破皮肤,毒发攻心。他这只朱火蚁得之甚不容易,且每日以秘药喂养,毒性猛烈,一咬破霍连城胸口肌肤,毒液便立刻攻上心脏,倾刻之间霍连城身体肿胀,面目扭曲,死得不能再死。

    莫凌雪探头偷看,只见丁求安跪在霍连城身前,低头伏首,发出“滋滋”微弱声音,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待丁求安侧过脸来,才见到他的面具已经摘下,只是五官扭曲,鲜血满面,也看不清模样。

    等莫凌雪、霏霏看清楚他在做什么时,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冷汗涔涔。只见丁求安取刀把霍连城头颅、手腿尽数割开,挖出五脏肠肚、脑髓眼珠,切成小块,一个个往嘴里送,竟在吮髓啃骨。

    满林子间只剩下“滋滋”之声与轻微风声,莫凌雪与霏霏紧紧靠到一起,听得对方心跳怦怦直撞,仿佛要跳出胸腔!

    只听丁求安忽然冷笑一声。笑声惊得莫凌雪、霏霏两人胆寒发怵。

    丁求安低声哭泣:“师兄阿师兄,我丁求安在你眼里连一条狗也不如,你平时对我非打即骂,把我当作一坨屎,一泡尿,你可知道,这朱火蚁是专门为你而寻来的,为了破你的护体真气我尝尽了苦头……大师兄也有份,但他那份比你的重很多。”一边哭泣一边嚼个不停,转眼间已将霍连城吃了小一半。

    莫凌雪只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到河边大吐特吐。

    丁求安道:“我的师兄,你把我当成一坨屎一泡尿,在宗上抢我该有的东西,剥夺我的所有……殊不知我也把你当成猎物,哈哈,哈哈!”笑得阴瘆瘆极为凄冷。

    丁求安道:“我在想,不管把你藏到哪,大师兄总会发现的,不管是把你烧了还是埋了总会留下痕迹。师兄,于是在我计划杀了你时就偷偷去悬棺崖偷录功法,你们只练那些上天入地的神通,我练不了,只能练最阴暗的功法,这门功法就唤作:《狍鸮神功》。你想必也没什么印象,是本门一位不世天才创的,只是那位不世天才不被看重,被掌门所厌,因此死后只占了一个最次的棺地。”

    他顿了一顿,“咕噜”一声,仿佛在吞咽骨肉,又断断续续地道:“待我吃了你,再吃了大师兄,吃了鲛人灯,吃了徐荣,就回到悬棺崖把那位前辈挖出来吃了,多谢他赐功之恩……”喃喃细语,仿佛说给自己听的。

    旁边莫凌雪、霏霏两人只听得浑身战栗,骇惧入骨。

    丁求安取刀剔骨,越吃越慢。最后吃掉霍连城双腿时,肚子已挺得极大。他将残骨一根根吮髓剔肉,吃得干干净净。把残骨洒到溪水中,任水流冲走。

    莫凌雪自思:霍连城凶狠残暴,此人却全无人性,吃人时非但不见一丝丝畏惧之色,反而吃得啧啧作叹、大为享受。他们又是什么宗门弟子竟如此邪恶歹毒!

    只见丁求安一瘸一拐地往旁边草丛边走来,伸手探草,四处搜寻。

    莫凌雪脸色一变,暗道:“不好!他来找鲛人灯了!可怎么离开这里”低头见霏霏一脸焦急之色。两人互视一眼,均在对方眼神中看出同样的想法:待会他搜过来便先下手为强,打他个措手不及!此时丁求安身上受伤,一定想不到旁边草丛中有人,只要两人联手偷袭,未必没有胜算。

    丁求安脸色一变,喃喃道:“鲛人灯呢”伸手扒开另一个草丛找寻,翻来翻去却哪里有什么鲛人灯他明明白白记得鲛人灯就藏在草丛之中,如今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位置

    翻开一个个草丛,渐渐搜到莫凌雪、霏霏藏身之处。莫凌雪与霏霏对视一眼,只要丁求安搜到这里,便立即出手偷袭将他击倒。

    丁求安道:“不可能不在的怎么可能不在”语气之中含着极大的恐慌和惊惧之情。他伸手乱翻,左手正好探到霏霏面前。霏霏正要拔出匕首,丁求安又把手伸回去,往莫凌雪这边搜来。

    日头照射之下,只见丁求安满身鲜血,面目狰狞。双手乱搜乱刮,仿佛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莫凌雪瞧中时机,喝道:“出手!”纵身扑出,一掌击向丁求安胸口。殊不知不扑还好,这一扑只惊得莫凌雪魂飞魄散。他一扑之下,才发现双腿僵硬,气血不通,后力不继,只扑出一半便摔了下来,右掌在丁求安胸前刮过。

    霏霏见状不妙,挥匕疾刺。丁求安先中莫凌雪一掌,已知草丛中伏有敌手,待见到寒光一闪,自然反应下往后一跳,霏霏一匕竟刺了个空。

    丁求安跳出三数丈,看清草丛中两人,不禁变色道:“是你们!”

    莫凌雪翻身起来,才发现下身一阵麻痹,眉头一皱,肚子里叫苦不迭:不好!在草丛中伏得太久了,气血不畅,双腿都麻了!

    霏霏跃出草丛,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她一惊之下脸上顿显慌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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