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菀柳青青
五公主好像也察觉到众人对她的奚落了,心里那口气更难咽下。
她走到郁珩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楚王殿下以前不曾见过我,怎么会对我无意呢。反正我和三哥还要在大景待一段时日,我们时常见面,你了解了我,就会喜欢我了。”
众人一副看戏的模样,草原女子果然比中原女子更加大胆,竟然敢直接说出喜欢不喜欢的话。
就是不知道楚王愿不愿给她这个面子。
郁珩表面风轻云淡,实则他对这个北缙公主很厌烦,万一阿妤误会了可怎么好
他并未多看她一眼,语气十分冷淡:“公主既然来到大景,就该知道大景的规矩。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公主还是未嫁之身,怎么能和一个陌生男子时常相见呢,与你我两人的名声都有损。”
“男女授受不亲可是那天……”她分明看到郁珩和沈妤在游湖。
但是话为未说完,郁珩就冷冷扫视她一眼。她觉得身体寒,下意识闭了嘴。
“楚王殿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郁珩淡淡道:“我只是为公主的闺誉着想。”
她早非完璧,更是和她几个哥哥都有纠缠,怎么会在乎闺誉呢但是郁珩这话,使她不得不闭了嘴。
没想到郁珩竟然对沈妤这般痴情。五公主气急败坏,忍着怒气道:“陛下,我还要一个不情之请。”
三王子皱眉:“五妹,不得无礼。”
皇帝摆摆手:“无妨,五公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五公主微笑道:“陛下,我一直都在北缙生活,十分向往大景的繁华,这次终于能进京,迫不及待的想使出逛逛呢。只是我对这里不甚熟悉,朋友也不多,所以我想请陛下指个人陪我逛逛京城,也想多交些朋友。”
皇帝倒是没想到五公主这样说,她道:“不知公主想让谁陪你一起去”
五公主笑容很大:“正是宁安郡主。”
又是沈妤。
皇帝眯了眯眼,笑道:“公主见过宁安”
“以前没见过,只是今天见到宁安郡主,觉得与郡主十分投缘,想和她交个朋友。再者,宁安郡主美丽温柔,端慧典雅,和她相处起来一定很却轻松自在。”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更何况人家还把沈妤夸了一顿。
皇帝沉吟道:“宁安,朕让你陪着五公主在京城游玩几日,你可愿意”
沈妤心知不能拒绝,起身道:“宁安遵旨。”
沈妤这么懂事,皇帝很是满意。他已经连续拒绝北缙两次,不能再拒第三次了。
皇帝笑着对三王子道:“那么赐婚一事,就暂且搁置罢,若是三王子能征得沈老夫人的同意,朕便为你们赐婚,若是沈老夫人不同意,那你就要娶朕的公主了。”
这话看似说的和气,实则暗含警告。大景已经对他们够宽容了,不要得寸进尺。
三王子也明白皇帝的意思,他道:“是,陛下。”
心里想的是,他要想办法得到沈妤。
“至于五公主——”皇帝道,“朕有好几个儿子,只是太子和景王都有了正妃,自然不能委屈公主做侧妃。这样罢,皇五子周王还未娶正妃,依朕看,与公主最为匹配,三王子以为如何”
“我……”五公主当然不愿意。
刚张开嘴,三王子就道:“小王多谢陛下。”
说着,还不着痕迹的警告了五公主一眼,五公主只能闭嘴。
周王也不愿意娶一个五公主,可是皇帝之命不可违。再者,为了景王,他也只能牺牲了。
内心经过了挣扎和纠结,他起身与不情不愿的五公主一同谢恩。
皇帝龙颜大悦:“既如此,就让钦天监挑一个良辰吉日让两人成婚了。公主不是向往大景的繁华吗,你很快就会成为朕的儿媳,会永远留在京城,还怕没时间在大景游玩吗”
五公主摇了摇牙,低头道:“陛下所言极是。”
想到她方才要求嫁给楚王的行为,她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她第一次觉得羞耻。
许是看出了五公主不满意这门亲事,宴会上的氛围有些尴尬。皇帝却是不觉有异,一杯接一杯的和阮昭容对饮。
许是皇后看出了宴会上沉闷的氛围,道:“让歌舞上来,给王子和公主解解闷。”
全公公行了一礼,然后吩咐歌姬舞姬上来。
少倾,众多美人鱼贯而入,又换了一种新鲜的舞蹈和乐曲。
犹豫那次吴婕妤编排的舞蹈,有舞姬粗心大意伤到了郁瑄,所以这次编排舞蹈的人换成了阮昭容。
这些歌舞姬不但容貌秀美,身段也好,轻轻一转,就像柔软纤细的柳枝在摇晃,俯仰之间体态优美,娇娆柔媚。
所有人都看的很认真。
过了一阵,曲声和舞蹈都表演完了,皇后道:“这出舞蹈可是阮昭容亲自编排的,不知鼻息可还满意”
皇帝笑道:“既是爱妃编排的,朕自然满意。全成春,给她们奖赏。”
全公公道:“是陛下。”
歌姬舞姬收到了奖赏,一同到皇帝面前谢恩。
全公公摆摆手,让她们退下。
突然,一个舞姬道:“陛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皇帝一愣,疑惑:“何事”
舞姬道:“是关于太子殿下的事。”
郁瑄也是面色迷茫,起身道:“父皇,不知发生了何事”
舞姬道:“奴婢有几句话想问问太子殿下。”
郁瑄似乎没有什么警惕之心,只是越发好奇:“什么话孤认识你吗”
舞姬语气不善道:“殿下不认识奴婢,但是奴婢认识殿下。”
皇帝皱眉,沉声道:“太子,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郁瑄走到皇帝面前,刚好站在这个舞姬前面:“父皇,儿臣不认识这个女子,委实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他转过头问:“你到底要问孤什么”
舞姬太气头,突然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手快速的扬起,从宽大的袖子里掉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舞姬双手灵活,快速接起匕首,猛地朝郁瑄刺去,带起一阵香风。她的脚也抬起来,勾起一张桌案,摔到了要赶过来保护郁瑄的内侍身上。
内侍摔倒在地,痛的抱起脚哀呼。
舞姬身手利落,趁这个时机,已经来到了郁瑄面前,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入郁瑄的心脏。
周围人都呆愣住了,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郁瑄根本来不及闪躲,瞪大了眼睛看着舞姬。
眼看着匕首挨到了郁瑄的衣服,突然,郁珩身边的护卫搬了一把椅子扔了过来,重重打在舞姬身上,舞姬吃痛,抱着手臂倒在地上。
但是她犹自不服,重新捡起匕首再次刺向郁瑄。
这次郁瑄有了准备,很快的躲闪开。
这时候,原本正站在原地的舞姬手中也出现了匕首,一拥而上,要郁瑄的命。
口中喊着:“郁瑄,拿命来罢!”
郁瑄躲闪不及,手臂挨了一剑,霎时间鲜血涌了上来。
这一道血,像是将所有人唤醒了。全公公大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救太子殿下!禁军呢,禁军!快来护驾!”
姑娘都吓的尖叫起来,纷纷起身躲到角落里,案几也全被掀翻了,呼救声、惊叫声此起彼伏。
禁军很快就赶到了,和这群舞姬厮杀起来。没想到这些舞姬看似柔弱,却都是高手,不少内侍宫女都被杀死了。
当然,禁军的最重要的是保护皇帝和诸位皇子,他们一部人去保护皇帝,一部分救郁瑄。
这时候,一个舞姬趁禁军不注意,飞身到皇帝那里,大喊道:“你这个昏君,不分是非黑白,立郁瑄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为太子。你既是郁瑄的父亲,就和他一起死罢!”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匕首就要刺穿皇帝的喉咙。
皇帝根本来不及闪躲,禁军也来不及救他。众人大惊失色,就在以为皇帝要被杀死的时候,一把剑穿透了舞姬的后胸。
舞姬的动作停滞了一瞬,然后轰然倒地。
沉默了一会,众人朝这把剑刺来的方向望去,却是景王救了皇帝。
但是他们来不及多想,因为大殿还在进行惨烈的厮杀。那些舞姬的目标显然是郁瑄,都聚集在一起攻击他一人。
大殿上的人四散逃跑,一片混乱。郁珩到了沈妤身边保护着她,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了然。
沈妤在与郁瑄合作没多久,就将汤敬业和他的家人交给了郁瑄,该怎么发挥最大的利用价值,全看他自己。
原来,这就是他的计划。
皇帝本就以为阮昭容是景王人,而刺杀郁瑄的是舞姬,巧的是,这出舞蹈是阮昭容编排的,恰好又是景王救的皇帝。
皇帝难道不会怀疑此事与景王有关吗,难道不会怀疑阮昭容是受景王的授意在舞姬中混入刺客吗
若此事成功,那么景王真是彻底完了。
舞姬大喊着:“郁瑄,残害兄弟,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根本不配为一国储君,你去死吧,去死吧!”
安王及时赶到,拿着长剑一下子砍掉了舞姬得到头颅,救了郁瑄一命。
紧接着,又有许多禁军涌进来,和舞厮杀。
这些舞姬本就是女子,这么长时间的厮杀,体力就要耗尽。再加上寡不敌众,她们很快就被杀死了。还剩最后一个舞姬,见大势已去,就要抹脖子自尽,却被安王阻止了。
“看好她,别让她自尽!”
内侍吓的身体发抖,好不容易爬起来,拿过绳子绑住了舞姬,未免她咬舌头,又堵住了她的嘴巴。
宴会终于恢复了平静,却是血流成河,一片狼藉,让人看了不禁胆寒。舞姬们的尸体横躺在地上,原本就轻薄的衣服都被划破了,露出白皙又满是伤口的肌肤。
众人都是心有余悸,面上仍旧很是惊恐,互相搀扶着走过来,除了皇后,皇帝的妃嫔都是云鬓散乱,花容失色。
皇帝震怒,猛地一拍桌子:“敢在朕的宴会上行刺,好大的胆子!”
算起来,他已经遇刺好几次了,那些刺客真是胆大包天,出入皇宫这么简单,刺杀他更是容易,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摆
全公公看着皇帝正在气头上,尖声喊道:“将大殿门口守住,不许任何人出去!”
很快,那些尸体就被抬出去了,禁军在外面将大殿团团包围。闻着血腥味,众人都屏气敛息,不敢言语。
皇帝冷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在暴怒的边缘。全公公轻声提醒:“陛下,太子殿下受了伤。”
皇帝一瞧,果然,郁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许多伤,一身太子服破的不成样子,还沾满了血。
皇帝沉声道:“太医何在”
不必皇帝吩咐,几个太医就行至郁瑄面前,给他诊治。
刑部尚书比那些人胆子大多了,他率先出列道:“陛下,听那舞姬的话,想来这是一场蓄意谋杀,而且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而且,若非景王殿下及时相救,陛下也会被那群刺客伤到。”
皇帝眉头紧锁,看向景王:“的确,若非是景王及时救驾,朕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景王,你做的很好。”
景王道:“保护父皇是儿臣该做的,若是没能救到父皇,儿臣也没有面目继续苟活于世。”
皇帝转过头,对舞姬道:“是谁派你来刺杀太子的!”
全公公拿出舞姬口中的布团,道:“陛下问你话呢,还不快说实话”
舞姬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全公公道:“都沦落到这番天地了,你是难逃死罪了,难到你还想将这个秘密带到阎罗殿里去不成”
舞姬嗤笑一声:“无人指使,是我们自己要来刺杀郁瑄的。”
“大胆,竟然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
舞姬毫不惧怕:“我人都敢杀,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全公公道:“你最好说实话,是谁指使你刺杀太子殿下的”
“我说了无人指使就是无人指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郁瑄被太医清理着伤口,眉头皱在一起,显然很痛。
他忍着疼痛问道:“孤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为何要混进舞姬中刺杀孤”
舞姬仰着头,神情孤傲:“你做的事,自己都忘了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吴山道:“陛下,宫中守卫森严,不知这些舞姬是如何混进皇宫,又是如何混进舞姬中,并且还能逃过搜查带着匕首上殿”
皇帝道:“吴卿的意思是,宫中有内应”
吴山道:“臣只是合理的猜想。”
皇帝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傅贤妃发现此事牵扯到了阮昭容,掩住眸中的喜悦,道:“陛下,这出舞蹈是阮妹妹编排的,舞姬也是她亲自挑选的,您一向宠爱她,总不会怀疑阮妹妹罢”
这语气虽然酸,但也不是无中生有。
皇帝只是沉默的凝视着阮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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