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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菀柳青青

    沈妗停止了哭声,看着沈妤的目光闪过一丝凶狠。

    沈妤给太夫人请了安,到了太夫人身边坐着。

    太夫人看沈妤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和宠溺,与对待沈妗的态度截然不同。

    她摸了摸沈妤冰凉的手:“怎么才回来”

    沈妤依偎在太夫人身边,笑容娇俏:“去铺子里逛了逛,发现许多喜欢的东西,所以就晚回来了些。不曾想,三姐来了,早知道我就不该贪玩。”

    沈妗对沈妤的嫉恨已经到达了顶峰。凭什么她过得这么苦,沈妤能拥有这么多

    她怀疑,沈序被流放也是沈妤设计的。

    太夫人的脸色立刻冷淡了许多,望着沈妗道:“你回去罢,当初你执意在热孝嫁进景王府时,我对你说的那番话,你还没有忘罢”

    沈妗自然记得。她当初嫁给景王的时候,就意味着不再是太夫人的孙女,她一心想着嫁给景王能有大造化,所以便没在意和太夫人的祖孙之情。

    她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回来向太夫人求助,太夫人拒绝的话,就像给了她一巴掌,她脸上火辣辣的疼,难堪极了。

    “祖母,你真的如此绝情吗我固然做错了事,可我仍是您的亲孙女啊,您忍心看我被人欺负吗……”

    太夫人淡淡道:“那你说说,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又受了什么欺负”

    沈妗难以启齿。

    太夫人笑了笑:“你若还愿意到沈家来做客,我也不能赶你出去。但是你若是想让我为你撑腰,让景王不要冷落你,那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事了,更别提你要利用沈家,等景王登上高位,你在后宫有一席之地。”

    沈妗恨意拳拳,厉声道:“为什么祖母可以为大姐撑腰,却不能为我撑腰,同样是沈家的女儿,祖母是不是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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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流放岭南
    皇帝听完京兆尹的话,脸上的情绪晦暗不明。

    若非他清楚自己是幕后主使,他都要相信丁铮的话了。

    他心中纳闷,到底是谁在背后做鬼,上演这出戏为贾家翻案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总不能说,不要查了,朕就是抄了贾家的幕后主使。他倒是有心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那么多百姓都看见了,他总不能视而不见。无论如何,他必须派人彻查此事,必要的时候,还要推出一个人来背黑锅。

    可是要谁来背着个黑锅呢

    皇帝沉容道:“依你所见,那个丁铮所言可是属实”

    京兆尹犹豫道:“回陛下,臣以为丁铮的话有三分可信,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要详查一番。既然丁铮说,他要告的人就在京城,不如将那两人捉拿归案,细细审问。”

    皇帝心中有了计较,若是这两人能背黑锅最好,可是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顿觉心中烦闷,吩咐全公公道:“召刑部尚书、大理寺卿进宫。”

    这个案子事关重大,所以皇帝让京兆尹和刑部、大理寺一起追查。

    经过查问,京城果然有个叫贺勇铭的小生意人,只是近半个月,生意突然开始扩大了。衙差没有过多询问,二话不说就将他带到了公堂,经过审问,贺勇铭说出了赵管事的住处。

    原来赵管事不是京城人士,却是近来刚到的京城,现下和贺勇铭一起做起了生意。

    贾家抄家,赵管事却逃出来了,这本身就是大罪,只要派人去明州查探一番,就能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只能承认自己是逃犯。

    丁铮跪在地上,指着赵管事:“你没有说实话,我分明看见你和贺勇铭暗中接洽,是你和贺勇铭一起诬陷少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因为你是夫人的娘家人,所以少爷这么多年很是重用你,你却背叛了他,勾结这个贺勇铭一起陷害他,你对得起过世的老爷和夫人吗为了所谓的钱财,你良心都不要了,我恨不得打死你!”

    他已然是怒极,就要站起身去打赵管事。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京兆尹呵斥道。

    丁铮被衙役拉到一边,重重磕了个头:“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家少爷做主啊。”

    赵管事被吓得趴在地上,仍是不愿承认:“我……我是想活命,但是绝对没有偷盗贾家的财产,你别血口喷人!”

    丁铮冷笑:“你当别人傻吗我记得抄家那日,你是在府上的,可是你却逃了出来,难道不是一早就算计好贾家会被抄家,所以提前出府了吗你逃出来去哪里不好,偏偏到了京城,和贺勇铭搅和在了一起,好吃好喝好住,还有钱做生意,你敢说用的都是你的银子”

    “我……这些都是贺公子送我的……”赵管事狡辩道。

    “贺公子还真是大方啊,又是送你宅院,又是送你银子,还带着你做生意。”丁铮冷笑道。

    京兆尹皱眉道:“好了,你们不要说了。贺勇铭,你说,你有没有和赵利勾结,陷害贾家,盗取贾家的银子”

    贺勇铭自然不会承认,只说自己是冤枉的。

    大理寺卿韦大人道:“你们既说自己是冤枉的,自然是不怕搜查了”

    赵管事和贺勇铭突然就被带到了这里来,偷的贾家的财产,以及账本来来不及处置,自然不希望官差去搜查。

    可是他们根本不能阻止,便有一群官差去了赵家搜查。

    他顿时面如土灰,浑身无力,倒在地上。

    看他这样的表现,众人对丁铮的话已经信了一大半了,贺勇铭明明就是心虚嘛。

    很快,负责搜查的人就回来了。

    “三位大人,卑职在赵利家中一个废弃的库房里搜到了不少金银玉器,还有许多名贵之物,以及银票。”

    丁铮说话更有了底气:“赵利,你现在还敢说这些财物都是你的吗你这些年虽然跟在少爷身边做事,但也不会得到这么多金银罢”

    京兆尹道:“还不说实话吗”

    赵管事面色仓皇:“大人,这……这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是被贺勇铭骗了,是他提议,让小人偷盗贾家财产,届时一分为二。然后伪造少爷贩卖私盐的证据,还让小的替换少爷捐给灾民的救灾物资,他想借着皇上的手抄了贾家。我……我也是被骗了啊。”

    丁铮怒道:“若你心正,怎么会被贺勇铭说动,分明你早就觊觎贾家的财产,贺勇铭找上你,刚好给了你这个机会!”

    赵管事吓的浑身瘫软,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扑到了贺勇铭的身上,对他拳打脚踢:“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害了我,你别想着置身事外,还不快说实话。”

    赵管事匍匐在地,道:“三位大人,我家少爷的确没有贩卖私盐,是他故意将少爷灌醉,骗着少爷签了约定书,少爷只以为是普通的布匹生意,根本不知道他在里面动了手脚。实际上,贩卖私盐的人是他才对,只要大人去查一查,一定能查出来的!”

    贺勇铭满头大汗,将赵管事从身上甩开:“赵利,你——”

    赵管事冷笑道:“既然事情暴露,凭什么我一个人背黑锅,要死我们一块死,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贩卖私盐吗哼,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小人,少爷曾经劝说过你,不要急功近利,可是你表面上受教,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为了一己私欲,背叛朋友,让贾家蒙受不白之冤,你却安享富贵!”

    众人看着两人狗咬狗,不知怎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京兆尹冷声道:“贺勇铭,你可认罪”

    贺勇铭跪坐在地上,嘴唇颤抖:“我……我……”

    赵管事高声道:“偷盗的贾家的那些财产,我都是记下的,若是大人不信,可让小人跟着一起去搜查。”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三人商议一番后,韦大人道:“如此,就带着赵利一起去搜查罢。”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回到了衙门。

    果然搜到了不少贾家的财产,那么多金银珠宝堆砌在地下的密室里,似乎能晃花人的眼睛。

    可是赵管事却说,那些财产少了一半。

    “大人,在知道贾家要被抄之前,小人转移了近四分之一的金银,贾家家资巨富,就算我们两人一分为二,还是能分到很多金银的。可是,方才小人跟去查看,却是少了贺勇铭所分得的一半,不知另一半去了哪里。”

    贺勇铭支支吾吾道:“另一半……另一半我拿去做生意了……”

    “那么多银子,你都用来做生意了”赵管事道,“你在说谎。”

    这时候,一个衙役说话了:“大人,卑职在贺家藏银子的墙洞里发现了一本账册。”

    京兆尹眼前一亮:“呈上来。”

    他随意翻看着,先是感叹贺家虽然是小生意人,但是比起他来还是很有钱的,可是他越往后翻,面色越凝重。

    突然,他手一抖,账册掉在了地上。

    韦大人忙道:“郑大人,你怎么了”

    京兆尹指着账册:“这里面……”

    刑部尚书吴鹏清铁面无私,秉性正直,审案时极为严酷。他方才没有说话,看见京兆尹异常的表现,仍是面容冷肃,亲手将账册捡了起来。

    他仔细翻看着,当他看到账册上一个名字时,也是一惊,猛然抬头看向贺勇铭。

    贺勇铭被这个眼神看的更为胆怯,身体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下。

    只有韦大人还不明所以,转过头,正好看到吴大人翻到的那一页,他更加震惊:“这怎么会……”

    这上面写的竟然是沈序的名字,并且清清楚楚写着贺勇铭给了沈序多少金银,而且正好是贺勇铭另一半贾家的财产。

    吴大人举着账册道:“贺勇铭,你怎么解释”

    贺勇铭咬紧牙关,低头不言。

    这反而更证实了此事真的另有隐情。

    “贺勇铭,未免受皮肉之苦,本官劝你还是招供罢。”

    贺勇铭即便恐惧,但还是道:“小人承认,是觊觎贾家财产,和赵利勾结盗取贾家财产,伪造安贾兴贩卖私盐的证据,调换救灾之物也是小人给赵利出的主意,贾家是冤枉的。”

    “还有呢”吴大人沉声道。

    “其他的,没……没有了。”贺勇铭仰头道,“大人,此事全是小人和赵利所为,与我的家人无关,请您治小人的罪罢,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死鸭子嘴硬,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吴大人声音带了怒意,“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不承认吗说,此事与沈序沈大人有何关系”

    “小人不……”

    “你不要告诉本官,你不认识沈大人,否则你如何解释账册上的名字”吴大人冷冷打断。

    “小人不知。”贺勇铭咬牙道。

    “好一个不知!”吴大人嗤笑一声,“好,你可以不承认此事与沈大人有何关系,但是你总要说一说,你怎么会和沈大人认识,又怎么会在账册上写给了沈大人多少银子”

    “小人……小人……”贺勇铭左右看看,突然站起身,朝前面的柱子撞去。

    众人大惊失色,吴大人道:“快拦住他!”

    一个衙役手疾眼快,在他就要碰到柱子上的时候,拽住了他的后领,将他丢在了地上。

    吴大人满面冷漠:“公堂之上自戕,你可知是什么罪名吗”

    贺勇铭大口喘着气,趴在地上,却是不说话。

    吴大人看着他,道:“也罢,既然你不肯招认,但是你的家人应该知道其中缘由。来人——”

    “不要!”贺勇铭道,“此事我母亲和妹妹、妻子毫不知情,大人不必审问她们。”

    吴大人似笑不笑道:“你不肯招,也不让本官问你的家人,这是什么道理”

    贺勇铭犹豫着,仍是没有要招认的意思。

    吴大人有些不耐,道:“既然你不肯招,那么只能用刑了。若是用刑了,还不肯招,本官就只能问问你的家人了。”

    他挥挥手,衙役就抬着凳子和板子过来了,二话不说褪去贺勇铭的衣裳,板子重重打在他的身上。衙门的板子极厚极重,而且行刑的衙役又有特殊的手艺在身,所以打在人身上很痛,没几下,贺勇铭就痛的叫出声来,手指甲扣着地面。

    “招不招”吴大人面不改色道。

    他在刑部,见惯了比仗责还惨烈十分的刑罚,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也不觉得贺勇铭多么可怜。

    京兆尹和韦大人都未开口,事关朝廷命官,他们还是少说话为妙。

    吴大人耿直无私,他愿意审就让他审好了。

    二十板子下去,贺勇铭已经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的手臂无力的垂下,眼睛闭上又睁开,最后终于道:“我……我招……”

    吴大人挥挥手,衙役立刻停止了行刑,将贺勇铭放下来。

    “说罢。”

    贺勇铭声音虚弱:“那些银子,的确……的确是给了沈大人,我想着,这也是以后能牵制他的把柄,就记了下来。关于陷害贾兴贩卖私盐,也是沈大人指使我做的……”

    “你可知沈大人为何要对付贾家”吴大人将信将疑,“沈大人可与贾家有仇”

    贺勇铭沉默了一瞬,道:“也许算是有仇,但是个中缘由小人不知……”

    “此话怎讲”

    贺勇铭道:“我与贾兴认识很久,知道他家中不少事,也知道他除了有个亲生母亲,还有一个庶出的弟弟和妹妹,以及一个庶母。只是他的庶母不受贾夫人喜欢,贾老爷去世没多久,贾夫人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抢走了两个庶出孩子,将他庶母关了起来,一关就是半年。

    抄家前,我和贾兴见了一面,贾兴与我喝酒的时候说起此事,他可怜两个庶出弟弟妹妹,但是母命难违,他也无可奈何。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京城的人到了明州,说是定远侯府二老爷的岳家,要将他庶母带走。贾夫人不敢得罪京城权贵,就写了放妾书,让人带走了他的庶母。”

    吴大人认真听着,好像抓住了什么,问道:“据我所知,沈家二夫人的娘家姓吕,刚到京城没多久。贾兴的庶母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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