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菀柳青青
太夫人不以为意:“秋闱已经过去,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暄和德才兼备,如今得中解元,知道暄和的人家更多了,已经有不少人家想和许家结亲了罢”
说到此处,许夫人又是高兴又是发愁:“姑母说的不错,暄和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趁此机会先定下也没关系。只是我们对京城这些人家都不熟悉,至于品性更是不了解,还是要多多仰赖姑母。”
太夫人笑着摆摆手:“这有什么,你不说我也该给暄和留意着。”
只是一想到这么好的孩子和沈妤没有缘分,她依旧觉得遗憾。许夫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能希望快些给许暄和定下亲事,让他忘了沈妤。
“近来沈家发生的烦心事实在太多,很多中了举人的人家都是要举办宴会庆祝一番的,咱家一个解元一个举人,更该举办宴会热闹热闹,只当是祛祛晦气。”
既能和京城大户人家结交,又能趁机相看一二,许夫人哪里会不同意呢。她笑道:“如此,就劳烦姑母和表弟妹了。”
姜氏道:“这也是沈家的荣耀,怎么能是劳烦呢。”
但有了许暄和珠玉在前,谁还能注意到沈明汮
回到书房,沈明汮就大发雷霆,将书案上名贵的笔墨纸砚全部打翻在地。
他仍是觉得不解气,摔了好几个名贵的玉瓶。
过了许久才勉强平复心中的怒气,叫了丫鬟进来收拾一番。
碧儿是沈明汮房里人,沈明汮待她还算是亲近。沈明汮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发起脾气来谁都不敢靠近。
沈明汮拂了拂散落在肩膀的头发,目光如鹰锐利的盯着她,看的她浑身一凛。
“站那么远做什么,我能吃了你吗”
碧儿声音细柔发颤:“奴婢……奴婢……”
沈明汮踩着碎瓷片,一步步走近她,看了她一会,嗤笑一声,抬手捏着她的下巴。
碧儿明明被捏的很痛,却不敢呼痛,只能被迫仰着脖子看他,一双眼睛满是惊慌。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如许暄和”
碧儿摇着头,眼睛噙着晶莹的泪水:“奴婢是大公子的人,在奴婢心里大公子是最好的,无人能及。”
沈明汮谛视着她,像是在思考她这话的真实性。
少倾,他松开手,轻笑一声:“哦,看来你对我还真是忠心不二啊。”
碧儿生怕她说错话被沈明汮责罚,赶紧赌咒发誓:“碧儿伺候大公子多年,心里眼里只有您一人,自然对您是忠心耿耿的。”
沈明汮冷哼一声:“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不敢说谎。”
沈明汮还是觉得意难平,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从前京城有个陆行舟,我不如他也就罢了,凭什么许暄和一来就大出风头祖母也那么喜欢他,那些当朝大儒也欣赏他。为什么,我比不过陆行舟还比不过他吗我才是长兴侯府的公子,他一个寄居在沈家的外来人,凭什么要盖过我的风头去”
碧儿身体战栗了一下,控制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少倾,她柔声道:“公子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想想夫人和三姑娘,您也要为她们保重身体。”
提到吕氏,沈明汮道:“母亲的身子如何了”
碧儿有些犹豫。
沈明汮一个眼风扫过去,她赶紧道:“前不久,因着棠姨娘的事,老爷迁怒于二夫人,去荷香院找二夫人大吵了一回,二夫人急怒攻心,病情又加重了。”
“大房干的好事!”沈明汮的手死死握着,似乎能听到咯咯作响的声音。
沈明汮一直认为,沈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只是因为中间隔着一个沈明洹罢了。既然沈庭死了,沈明洹为什么不跟着一起死呢如果他是侯府继承人,还用费尽心思的谋划吗
他只觉得怒气勃发,血气上涌,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一转头看见碧儿正娇弱可怜的站在那里,心中一热,将碧儿抱了起来。
碧儿惊呼一声,却没有挣扎的太狠。她早就是沈明汮的人了,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是以她只是假意挣扎了几下,就配合着他倒在了床上。
自从秋闱过后,不少人家都到沈家道喜,旁敲侧击,太夫人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也乐得配合。等到了宴会这一日,更是宾客云集,门庭如市。
除了陆家人,不少人家都到了,自然也包括韦家。
韦夫人先是恭喜许暄和得了解元,又恭喜沈明汮中举,笑容很是真诚,带着欣赏,没有嫉妒。
太夫人笑道:“韦公子也成了举人,我也该给你们道喜。”
这样一来,沈娴嫁过去,身上更镀了一层金。太夫人无比庆幸在秋闱之前就将沈娴的婚事定下来了,否则说不定还轮不到沈娴呢。
韦夫人除了带着韦思繁过来,身边还站着一位小姑娘。一张瓜子脸,眼睛大大的,下颌尖尖,身形弱小,看起来弱不禁风。
“这位是……”姜氏道。
韦夫人将身后的姑娘推出来,道:“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姐的女儿,名唤俞霜霜,无依无靠,投奔了我来。这孩子先天不足,又不喜欢出门,今日还是我强拉着她来的呢。她性子木讷胆小,您别见怪。”
太夫人笑道:“这有什么可见怪的,这孩子这么柔弱,真是可人疼。”她招招手,道,“好孩子,快过来,让我瞧瞧。”
俞霜霜怯怯的眼神望向韦夫人,韦夫人笑道:“去罢。”
俞霜霜小步走到太夫人面前,行了一礼。太夫人笑道:“这孩子真懂事,长得也好。”说着,她给桂嬷嬷使了个眼色,桂嬷嬷会意,从里间拿出一个小匣子。
太夫人将里面的镯子拿出来,戴到她手上:“初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这只镯子权当是见面礼罢。”
韦夫人知道,太夫人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对俞霜霜这么热情。见俞霜霜犹豫不决,她笑道:“长者赐,不可辞。既是老夫人给你的见面礼,你就收下罢。”
俞霜霜双手接过,行了一礼:“多谢老夫人。”
太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虽然是寄人篱下,但礼数周到,很是懂事,都是韦夫人教的好。
沈妤也不得不佩服韦夫人,韦夫人是真的善良宽厚,这才是当家夫人的做派,吕氏和她一比,真是差远了。
沈娴有这样一个好婆婆,却不知珍惜,只想着夺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离大婚越来越近,沈娴必要把握机会,算计韦璟。
思及此,她吩咐苏叶道:“今天务必要盯紧了二姑娘。”
从慈安堂出来,沈妤走到了韦思繁身边:“韦姑娘。”
“五姑娘。”韦思繁一笑露出两个虎牙。
沈妤温柔的笑笑:“韦姑娘,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韦思繁有些疑惑:“五姑娘要说什么”
沈妤看看周围道:“今日宴会人多,俞姑娘初来乍到,身体又弱,未免被有些人冲撞到了,韦姑娘最好陪在她身边。”
韦思繁看得出来沈妤这么说是出于好心,点头道:“我知道,劳烦五姑娘提醒。”
这时候,紫菀过来了,说是沈妘请她过去。
沈妤微微一笑:“我还有事,不便相陪,先告辞了。”
沈娴看着美丽夺目的沈妤,心口处的酸意翻江倒海的涌上来。
她最想要做的,就是将骄傲的沈妤踩在脚底下,然后嘲笑她唾弃她,所以她今日是想算计沈妤的。
可如今沈妤变了,变得聪明有心计,恐怕不会乖乖上当。再者,她身边还有个会武功的苏叶,更是难下手,所以她只能将目光放在最软弱可欺的俞霜霜身上。
俞霜霜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若真的事成,俞霜霜能嫁给韦璟,应该感激她才是。所以沈娴做起这种无耻之事,并无愧疚之意。
韦思繁拉着俞霜霜到沈娴面前,对俞霜霜道:“娴姐姐很快就是我的嫂嫂了,届时你就要唤她表嫂,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我先带你认识认识。”
沈娴笑容温婉:“俞姑娘好。”
面对落落大方的沈娴,俞霜霜更加自惭形秽,她低着头道:“二姑娘好。”
沈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道:“俞姑娘不必拘谨,只当是自己家。若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带你们四处走走。”
韦思繁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道:“不必劳烦娴姐姐了,我们自己去逛逛就好。”
“也好。”
这时候,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不小心摔倒了,泼了俞霜霜一身酒水。俞霜霜本就生的瘦弱,差点将她撞倒。
幸而有韦思繁护着她,她才勉强站稳,只是看着裙子上的酒水犯了愁。
婢女忙跪下认错:“奴婢……奴婢不小心,求姑娘们饶了奴婢……”
沈娴刚要斥责,俞霜霜就声音细弱的道:“不……不要责罚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俞霜霜小心翼翼生活习惯了,又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她生怕因为自己让一个婢女受到责罚,她们为奴为婢已经够可怜了。
沈娴叹了口气,对这个婢女道:“也罢,看在俞姑娘为你求情的份上就饶你一回,快些下去罢。”
婢女千恩万谢,连头都不敢抬,就赶紧收拾好碎裂的酒杯下去了。
“可是这衣服……”沈娴道,“我让丫鬟带着你们去客房换下罢。”
韦思繁道:“也好。”
说着就吩咐自己家的婢女去马车拿备用的衣裙。
这次的宴会是为了许暄和和沈明汮举办的,是以除了夫人姑娘,还来了许多公子,或是些同样参加科举的文人士子。一群人在一起喝酒说笑,或是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许暄和酒量还好,韦璟却是酒量很差,才喝了几杯就觉得面红耳热,推辞着不再喝。
有人大笑道:“韦兄不但中举,而且很快就要成亲了,真是双喜临门,难道不该多喝几杯吗”
旁边也有人起哄,非要韦璟接着喝。
韦璟性子儒雅,推辞不过,只能又接连喝了几杯。
过了一会,他更觉得身上燥热,头晕目眩。站起身道:“诸位兄台恕罪,我实在是不胜酒力,不能再饮了。”
他身形有些摇晃,摆摆手道:“我去人少的地方吹吹风,醒醒酒。”
沈明洹见韦璟真的醉了,怕他在沈家出了什么事,便叫了一个小厮过来:“你跟着韦公子,照看好他。”
然后又给沈易使了个眼色,沈易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沈妤正坐在亭子里抱着舒姐儿和沈妘说笑,不时的有人过来见礼,总是打断两人的谈话,实在是烦不胜烦。所以沈妤让紫菀搬来一架屏风遮挡住,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沈妤的眼神飘到沈妘的小腹上,低声道:“大姐,你还不想给我生个小外甥吗”
沈妘戳了戳她的脸,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才多大年纪,怎么总操心这种事”
沈妤也戳了戳舒姐儿的脸道:“我这不是怕舒姐儿孤单嘛。大姐,难道贤妃娘娘真的没对你说什么”
沈妘不想让她忧心,但对上她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终究说了实话:“贤妃有意让殿下纳侧妃。”
宁王府上一直是有姬妾的,但大部分时候宁王都和沈妘在一起,那些姬妾也是可有可无的。可侧妃就不一样了,是有名分的妾。皇子的妾,必定不是小门小户的姑娘。
沈妘太端庄温良,沈妤担心她吃亏。
第九十三章 送催命符
棠姨娘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纸,惊慌恐惧,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企图让沈序心软。
“老爷,我没有。妾身一心一意服侍老爷,怎么会与别的男子……妾身是被人陷害的。”
这样说着,沈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沈妗身上。
沈妗冷冷一笑,不慌不忙道:“我的确很厌恶你,可若我真的想害你,也要有这个时间和本事。母亲病重,又在禁足,我也才被解除禁足没几天。昨夜我随众姐妹出府游玩,不小心崴了脚,如何能设计害你自己行为不检,不要随便攀咬别人。”
一边是他宠爱的棠姨娘,一边是害过棠姨娘的吕氏和沈妗。沈序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的确怀疑过吕氏和沈妗,可是他更相信眼见为实。他甚至不在意棠姨娘是否被陷害,他更关心的是棠姨娘是否真的与人暗通款曲,以及……那个孩子。
看见沈序表情莫测,沈妗心下冷笑连连。男人都是这样,即便心有怀疑,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自己可以姬妾成群,但是要求女人对他们绝对的忠诚,只要棠姨娘有一丁点红杏出墙的苗头,都会引起他的怒火。
所以,即便他也怀疑棠姨娘是被人陷害的又如何,棠姨娘和陌生男人幽会,又写情诗互诉衷肠一事是他亲眼所见,就像一根刺一样在他心里无法拔去。
她倒要看看,棠姨娘如何翻身。
果然,沈序甩开了棠姨娘的手,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你这个贱人!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最好的,是我给你的,可是你不知道满足,竟然敢私会野男人,你将我当成什么”
棠姨娘最近风光无限,又因为年轻漂亮,得到的都是轻怜密爱,乍被沈序打了一巴掌,没有反应过来。眼角流着眼泪,呆呆地看着沈序。
“老爷,你要打要骂都没关系,就算是这条命您都可以拿去,但您不能冤枉我啊,我对您是一心一意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沈序怒喝道:“陷害你难道谁还能绑着你去会见野男人吗自己做出这种丑事,还意图攀咬别人,我以前是看错你了!”
棠姨娘重新跪好,仰视着沈序,泪流满面:“老爷,我真的没有,您听我解释……”
“怎么解释”沈序道,“我亲眼看见昨天晚上你和一个男人在园子的假山处幽会,而且神神秘秘,还从你身上搜出来了这封情诗,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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