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千金妖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纯于自菀
这三年李晴和寻风没有白学,学会了忍耐。她这才明白,原来寻风就是这样忍耐在席宵旁边的。
“你还想问什么”水玉努力克制着自己,他还想装到最后一刻,洗脑一切都没有变过也许就真的不会变,可见他拿着茶盏的手握得紧了。
“没有,还有什么好问的,刚才追你出来,是有好多话,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不!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太恶心了……”李晴眼含热泪,时而平静,时而激动。
水玉终是忍不住了,他握住李晴的手,恳求着:“小舒,这么多年,我对你是真的啊!”
李晴抽出手,冷笑道:“真真假假,有意思吗”
“小舒,你忘了我们一起出城,一起去买你最爱吃的……还有还有……”
唯有美好的回忆才能掩盖丑陋的真相,他思绪混乱,想起什么便说什么,抱着希望。
李晴看着他,只觉得可笑,冷道:“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我不记得了。”
面对掏心的渴求,最无力的便是对上满不在乎的冷意,水玉头脑不察,没有想到李晴若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又何必追出来。可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就毫无掩饰叫亲近的人撕开,谁又能冷静。
“是啊,你不记得了,很多很多,你都不记得了!”水玉一副落寞的样子。
李晴想到既然皓思一早就和寻风勾结在一起了,当初的雅妙公子定是没少和暮星医仙私会,不然也不会在席宵旁边院子里撞见,而再早,皓思和斓舒一同外出遭了埋伏,李晴才阴差阳错穿越过来,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李晴不问不快:“直说吧!当日有人追杀绑架我,是你吧!”
水玉沉默良久,道:“是!”
“意欲何为”
“挑拨关系……可是,我没想杀你!”
“哼,这还重要吗如今……我不知道该叫你小思还是水玉了,反正……你说我不记得和你的事,不记得很多,我明确告诉你,我是记得你的!我曾也是记得你的!”说完,李晴走了,不知道何去何从,但还是走了,毅然决然,她已经无法面对水玉和寻风了,蛇鼠一窝,肮脏至极。
李晴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你真的记得我吗”皓思喃喃,声音极低,低到只有他的心能听到,且强烈地回应他。
李晴摸索去了暮星国宫的方向,她总觉得还是要去看看席宵的,虽然本做好了了断,做好了不再相见的意志了,可眼下,她又能如何呢!
自己视作挚友的人,或是良师,寻风亦师亦友,可这样一个人,或许自己从没看透过他……
曾在不久前,李晴已经做好了打算,后半生就和寻风一起住着就好了,纵使她特别想宫晞,但是她更想要安稳的生活,有寻风陪着,李晴想他看不见,自己还没有太大的负担,就这样平淡的生活,没有爱情没有亲情也挺好的。
反正有泓燚有师傅有春青有姐姐,至于其他人,李晴除了宫晞已了无牵挂,所以才会描了一幅画像,拿出来时不时看看。而宫晞在众人口中,已经死了三年了,李晴也执着不下去了。她是真的,真的想要每天只练练功,画画景就好了,可是,寻风不是寻风,医仙不是医仙,这到底算什么
一切变得那样滑稽,所有的相处轻贱的一文不值,又要如何自处……
走了一日,李晴不知不觉绕到城东来了,这里确实和谐安详,不知哪里就会冲撞国运了,李晴从来不信天象之说,也真搞不懂暮星国主为何要信。
李晴走得急,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又累又饿,纵使有武功傍身不会那么辛苦,但是饿也是实打实的!
李晴摸摸自己的肚子,已经叫了好久了,腹内真真是空空如也。李晴停在面摊旁,闻着味道,蹲在旁边,李晴不想偷不想乞讨,只能望梅止渴。可就是这样,面摊小贩也容不得李晴,态度极其不好,破口大骂赶走了李晴,还直说晦气。
“那么漂亮一姑娘,怎么是叫花子!”
得这样一句话,足够李晴自嘲,她甚至开始恶心自己了,恶心自己活的不明不白,好像就没理顺过,还谁都相信,可就算这样也没资格算得上是个笑话……
李晴没法子,只好捂着肚子漂流在大街上,现在又找不到席宵,她无家可归,泓燚也不在身边,李晴心里的痛苦没有爆发出来,始终是憋屈的。
一老伯拍拍李晴的肩膀,道:“姑娘,你可是想吃碗面啊”
“我……”李晴特别特别想,又不好意思,还是摇摇头闭起口来。
老伯很热情,道:“姑娘,你不用害怕,我刚才看你蹲在面摊旁边有一会儿了,看你穿得也不俗,是不是出门忘记带钱了!”
“大叔,我……我和家里人闹翻了,跑出来,不认得路了,又没带钱,我已经食不果腹了!天又黑了,我无处可去了!”李晴只好换了一种稳妥的说法,期待老伯能把她带回家,虽然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但还是会忍不住期待。
“那姑娘先去我家凑活一晚吧,我家内人做面也挺好吃!”
“感激不尽!”
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无席宵
之后,李晴连呼吸都变得迟钝,傻傻等着他的下句,却怎么等不出了,只觉得怀里的身体变得死板,不再动弹,李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搂着席宵的头,用力地摇晃,嘶喊着:“花公鸡!花公鸡!你怎么了你起来啊!你说话呀!花公鸡!不!席宵!太子!席宵啊……”
李晴一时间声音颤抖,嗓音沙哑,泪珠成群从脸颊上滚落,完全克制不住,失去理智般摇晃着席宵,嘴里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崩溃地叫喊:“席宵你别闹了,你起来,你别赖在我身上,你都臭了,你都不香了,我嫌弃死你了,你不是最爱干净了,你快换衣服去,你起来,你说话,你别装了……”
李晴头脑不清醒,眼前看不清,只是用力地喊着,她以为席宵睡得太实了,怕声音小了根本叫不起来他,她脱力感受怀里的那人身体好冷,这冰冷的温度就要冻住她的心,席宵满身创口,她乞求着:“花公鸡!席宵!你别闹了好不好,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还不成吗,你别吓我了,算我的错,你别骗我了,求你了,只要你醒来和我说句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只是别睡了,我们去玩吧,我们一起去会京城,不,还是回暮星国宫,不,去哪都好,我都听你的,你听到没有你说句话呀,你叫我呀,你叫我臭丫头呀,快点,喊我丫头,我不对你翻白眼,我不凶你了,你起来凶我好不好,你起来打我好不好……”
李晴叫着叫着,不知过了多久,席宵余下的体温也渐渐散去,李晴明显感觉到跳跃的细胞陷入沉静的死寂,席宵依偎在李晴怀里,一动不动,没有回答,李晴的整颗心如坠冰窟。席宵本来面容就很白皙,如今虽然沾染了泥土和鲜血,但还能看出惨白精致的面孔,神情很安详,就像睡着了那般,很听话,李晴的头靠在席宵的头上,看着自己无论怎么闹席宵也是不哭不笑,李晴也渐渐地平静了,不去叫不去摇了,她突然就舍不得了,舍不得吵到高贵的太子殿下,而殿下也在安静地睡着。
她抚顺着席宵的背,时不时轻拍着,像是哄孩童入睡那般,她平静地说:“席宵,你睡着了,既如此,我便不闹你了,你好好睡,有我在,保你睡的安稳,你今日先睡一宿,明天再起来和你的臭丫头说话,哼听见了没”
李晴听不到回答,侧头,看着臂弯里的席宵,李晴顺平了席宵额前凌乱的碎发,露出了和她一般无二的面孔,笑道:“席宵,你睡了也好,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自己睡觉时的样子,用惯了即墨斓舒的这张脸,我总是喜欢看着你!呵呵,也是,这人啊,怎么能看到自己闭上眼睛的样子呢,别说,还真好看,你这小眼睛,不睁开便罢了,我不逼你,我知道你累了,我都知道,刚才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了,可是,你说,换谁能受得了呀,花公鸡啊,我这还不是第一次看你穿一身白衫子太激动了嘛,可是怎么都是血呢,也对,你最喜欢红色,是,白色和奔丧一样,是没有红的好看,你有我的长相,怎么样都是好看的,就是脏了也好看,哦,对,我这是红色的衣服!”说着,李晴脱下了外衫,披在了席宵身上,眼眶的泪水滴落,哽咽着说,“我这是香的,特别特别香,这是你私宅里香料熏过的,怎么样,是你喜欢的味道吧!给你穿最好了,我看看,真好看!”
无数声的叫喊中,李晴的声音已经哑到很沉,像是个老妇人般的音色,李晴脸上的泪痕未干,还有水泽在眼眶里打转,瞳孔直直的,完全捕捉不到眼神,死灰般坐在地上。李晴紧紧抱着席宵,像是拿自己的体温去暖席宵,又像是用席宵的体温来冰冻自己。本来春天了,天气正渐渐转暖,可是这个夜好冷好冷,冷到席宵的身体越来越凉,单薄的衣衫已经不保暖了,李晴的体温也暖不起来他了。
李晴脸颊僵僵的,心上酸疼,而她却仿佛还看到了席宵对自己笑的样子,李晴看着席宵,聊了很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李晴抱着席宵在后山坐了一夜,光影亮起,天亮了,寻风悠悠走来,站在远处注视着二人,打破了李晴为自己编制的梦境。
李晴抬眼看见一人白衣,她眼上蒙着氤氲,视物并不清楚,可寻风的身材她如此熟悉,一个影子足够了,李晴恍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前一步一步地走去,她没发现,她的腿早就压麻了,李晴突然身子一软,头疼欲裂,又倒了下来,那人就站在那不动,如此惹人生厌,李晴走不过去也要慢慢地向前爬着,李晴身上沾染的尽是泥土血迹,也全然不顾,直到摸到了一双鞋履,这样式做工精细,洁白无瑕,李晴抬头看着他,他还是那般一尘不染,翩翩淡然,李晴抓着他,慢慢地站起来,寻风也岿然不动,纵是白衣染了脏也没有皱眉头,面色平静地冷漠。
李晴想要站起来,借着寻风的力,拽着腿,拉着手,最后扶了肩膀,终于勉力站稳,寻风也很配合,硬邦邦地站在原地,李晴站定,又推开寻风,恶狠狠地看着他,眼泪汪汪止不住,声音早已沙哑,还是嘶吼着:“是你,是你杀了他”
寻风眼中无情,发丝工整,脸上没有血色,一字一顿发恨道:“他该死!”
“不!”李晴捂着头,或者可以说是捂着耳朵,她不愿意听到刚才他说了什么,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他,不想让自己相信这一切,指着他,指尖还在颤抖,喃喃着,“为什么……晟公子,好手段,你纵使恨他,还不如一剑杀了他来的痛快,何苦要如此折磨他,你知道他最爱干净,你为何要把他推到那坑里去”最后一句话李晴怒吼着,是埋怨地质问,更是心痛,这可是她傻傻信了三年的师傅啊!为什么会这样……变成了如此可笑的模样。
寻风还是那般事不关己,平常李晴只觉得他清冷,而现在不过是张惹人厌恶的冷静的脸,寻风轻叹一声,眼神转过凌厉,沉声说:“这是他该得的,我受过的罪,总是要有人偿还的。”
顿了顿,寻风眼中湿润,却还是硬声道:“我苟且偷生这么多年,我也曾喜欢过他的,可是他凭什么!我们晟家做错了什么,元村做错了什么国主就因为那可笑的天象,就要杀了我们,他不配,不配做国主!”
寻风暴起了额间的青筋,一双冷眸润了水泽,唇红齿白,倒有些可怜。
“那席宵呢”李晴也不知道这句话问的有什么意义,还是卑微地脱口而出了。
“他当然有错,他是太子,未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逃不掉的
“怎么可能”李晴毫不犹疑反驳,她扪心自问,寻风待她不差,可绝不是喜欢,这能感觉的到,现在看来,无非是因为席宵罢了,可看着素枝的神色很认真不像是胡说,只觉得有些好笑,低声喃喃,“他恨不得杀了我吧!不……也许他想……让我活着,看着他杀人,而我无能为力……这可比死了要疼的多……他有多龌龊,你不知道也好……”
李晴已经不能以貌取人了,寻风看上去那样干净,可做的事还要多让人恶心,是非恩怨,她没有参与过她不想多做置评,寻风是怎么骗席宵他眼瞎的,才叫席宵都不敢提他,席宵又是怎么低三下四恳求寻风的,才叫寻风说起来恨到牙根痒痒。李晴不知道,也就随着他们的灵魂一起去吧,李晴只愿,天堂安好,能够幸福。
“我不会看错,你也知道吧”素枝说的平静,心底的不甘却都写在脸上。
李晴淡淡的扬起唇角,渐渐化开了一个笑,苦涩不已,说:“姐姐唱了这么多戏,可知道哪一种最令人唏嘘”
素枝扬眉,“妹妹以为如何呢”
“是戏幕起戏幕落,只有一人当了真……姐姐和我如是!”
李晴没什么其他好说,素枝也如是,二人静默相视,素枝弹起了琴,唱起了曲。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今年今日此门中,人去楼空渺无踪。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曲词伤感,戏子总多情,终是人走茶凉。
晚上,送走了素枝,泓燚和李晴坐在庭院里,泓燚道:“小姐,你在床上昏迷的时候,我听医仙说起太子的私密之地,想到小姐你可能会担心,我便去了太子的私宅……”
“可有找到什么”李晴先想到朝斜,她虽然现在头脑不清,可也隐约记得当时把朝斜安置在席宵私宅旁,又特地留了记号标记,就是为了泓燚应该能看得懂,她当时想朝斜伤得很重,没人管肯定是不行的。
泓燚先是垂了头,而后有扬起下颌凉凉地笑了起来,道:“找到了……朝斜……”
李晴心头引出一些光亮,燃起了火苗般,急说:“把他带回来了”
“是!带回来了!”泓燚道,他没什么表情,却更像是在强忍悲伤。
“他怎么没来见我”李晴没有察觉,只是问。
忽然泓燚的头垂得很低,深深埋在掌心里,声音颓废,带着哭腔说:“我……把他埋在太子殿下旁边了,在……后山……”
这话太过艰难,泓燚很难才说出口,而说出口又怎能心不疼,他担心李晴,强忍着泪水,却忍不住抖动着肩膀,像只无依无靠的猫儿呜咽着。
那个总是笑着,爱说话,可一张嘴口音憨重的人儿不在了,明明已经告过别了,可是泓燚后悔极了,他们为什么要告别呢,如果那个除夕夜再长一点就好了,如果他能再听听朝斜的声音,哪怕只有一句,哪怕不是说给他的,哪怕……没有哪怕了,一切都成了定局了。
泓燚发现朝斜时是在私宅里面的,朝斜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爬到了席宵的屋子里,抱起了席宵最爱的那一把琵琶,安静的睡去了。朝斜满身都是脏的,却没染污琵琶,这是怎样的忠心啊。
“哦,这样啊……”李晴语气很淡,她已然没什么听不得的了,不就是最后的一点火光也熄灭了吗,对于李晴来说,已经没关系了,李晴双眼红润,却是没有什么可以流下的。李晴抱紧自己的双臂,仰头望着天空,她的心好像已经撕裂了也就不再疼了,叹道,“这样也好……”
李晴抱住强忍泪水的泓燚,她说:“想哭就哭吧,能哭咱就哭,有的只剩眼泪了,还憋着做什么!在我怀里,你就哭吧!”
泓燚哇的一声爆发出来,他也才是二十几岁,他也不能总是强撑着,泓燚睁眼闭眼都是朝斜的模样,他怎能不哭。
泓燚在李晴怀里良久,怎么也是堂堂男子汉,他讪讪抬起头,想起了另一件事,叹:“小姐!你又把四火丢下了!”
李晴也有些愧疚,但更无力,道:“对不起,四火,我有太多,无能为力……”
“小姐,是四火没跟上小姐,不怪小姐的!”
“好,四火乖……”李晴心里想的是:你怪我又能如何呢现在我已经这个鬼样子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挫败感,自己信任的师傅杀死了好朋友,我活的可真有意思,我为什么……要穿到这来……
李晴深深地想要赶紧回去,从前的生活再绝望,也能坚持下去,李晴多少次都觉得自己会死掉,但是现在,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她谁也不想管,她也管不了,就想撂挑子回到原来的生活,她是真的放弃生活了。
“小姐,我们要离开这吗”泓燚知道李晴现在应该特别想要离开。
可是李晴摇摇头,道:“不了,现在我又能去哪呢去哪其实都一样,又何必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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