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暗卫的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边的老猫
“后面还有多少”
“再写一会儿就行了。”徐喻明一脸真诚地说。
吴莎可不会再上当,问:“再写一会儿是多少”
徐喻明故作思考,没有正面回答。
“两个时辰是写不完的吧”吴莎挑眉道。
徐喻明像是被她报出的数字吓到一样,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吴莎伸手按住他酸疼的手臂,朝他冷冷一瞥。
“不如细君先歇一会儿再写,我让人去洗些果子来。”
“得了吧,你少让我写几个字,比吃什么果子就好。”
“你的字本就写得不错,多练练更上一层楼岂不是更好”
“少哄人,来背词。”
“好。”
徐喻明又在边上背了起来,这回吴莎学乖了,哪怕他让她写一大段,她也挑着写几个词。就像前世的时候听老师讲课记笔记一下,有些老师不爱板书许多话纯口述,她哪里记得下那么多,只能抓关键词。这个时候,她也觉出文言文的好处来,可以把白话说出来的故事一再压缩,省下不少力气。
徐喻明昨天默下来的也是经过修饰压缩的,现在见吴莎比他精简得还厉害,也没有拦下。两人合力,又写了一个时辰总算把内容空一半默一半完成了。徐喻明看着两人合作写下的故事,心下欢喜,连午饭都多吃了许多,唯一可惜的就是今晚是赵先生来的最后一天了。
赵先生说完最后一场,得了郡王府厚厚的赏赐。郡王和郡王妃各赏了装着金珠的荷包,还有布料器物。掌柜的跟他说过,他在外面得的赏不用跟楼里平分。除去他上府说书的工钱,他算了一下发现只是来郡王府说三天书已经足够他盘下一间茶棚了。
如今既然做着说书这个来钱这么快的行当,他也就不去想着开茶铺的事,开茶铺全家受
第117章 生辰礼
徐喻明这一病,养了一个多月才好,有几天他吃什么吐什么,真的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是吴莎硬逼着他就是没胃口也得吃,他才没有活活饿死。后面看吃药没用,吴莎就用土办法给他刮痧,刮了几次,他没胃口的毛病至少是好了,也能喝得下去药。
看着他一勺勺地把药喝下去,吴莎心下松了一口气,不由有了玩笑的心思,调侃道:“你前几天这吐法,真跟怀孕了一样。”
徐喻明差点把吞下的药又吐出来,无奈看了吴莎一眼,说:“来世若我们再成夫妻,我为女你为男,我倒有可能怀孕。”
说完,他又觉得这话不对,像是在说吴莎不会怀孕一般。
吴莎一点也没有往那儿想,接话道:“我才不要为男的,还得养家,多累。”
这话不是实话,她上辈子就算是个女的不也是要工作把家撑起来。不过若再来一世还是在古代,当个男子的确比当女子要自在得多,可是她还是喜欢当女子,光是那些首饰衣服化妆品她就割舍不了。她一腔的小女儿心思,怎地以前他们硬是认为她是男的呢
徐喻明闻言,微微一笑,说:“那还是我养你吧,你什么也不用干。”
“不会嫌我懒嫌我笨”
“不嫌。”
吴莎听罢微微一叹,说:“我就知道你是贪图我的美色。”
徐喻明一时没法接话,最后只好跟着她笑笑,连病中的郁气都减了几分。他的破身子总是不好,体力什么的跟在京城时没法比,他有些后悔当初发现不对时没有马上跟杨管家说,谁让他那时以为是杨管家下的药呢,结果却是谢家。不过也得亏他一直不说,才等来了她,才断了与谢家的亲事。
等他病好了又养了一阵子身体,便快到中秋节,吴莎自然也不提去乡下庄子的事。想到他一直病着,又不好随着出门,都没有什么乐子,吴莎就去请了现在钱塘最热门的酒楼黄馐楼的说书先生来府里说书。
黄馐楼就是黄冲改建的酒楼,为了让下午时段也多些人,他前些日子设了茶座安排了人说书,本来不小的酒楼已经不够他用了。他没料到钱塘有钱有闲的人能这么多,原本下午时段都是酒楼闲到只能打苍蝇的时间,现在大厅却坐满了人,连楼上听不到大厅说书先生在讲些什么的包厢每天也都坐满了人。
说书先生都是下午上工,晚上却是空着的,吴莎就派人去跟黄馐楼的人商量,让楼里的说书先生来郡王府连说三晚的书,还得在三晚内把《白蛇传》粗略说完。如今府里的管家不在,忠上又不肯出门,这事还是吴莎穿上了男装亲自走一趟谈成的。
黄馐楼的掌柜是黄冲从别处挖来的,一听郡王府的吴管事说了这事就觉得有利可图,但这样的事他得跟黄冲商量过再定,也不敢当场应下。好在这位管事是个好脾气的,没有发怒,让最高只接触过县令家管事的掌柜松了一口气。
黄冲听说自然没有不应的,他还问了来人的长相,心下就猜是吴莎假扮的,暗暗可惜没能见上她一面。
当晚黄馐楼的人就去郡王府回了话,两边定了八月十二到十四三天晚上让请说书先生来府里,正好八月十四是徐喻明的生辰,就当是为他庆生特意安排的。
去年徐喻明生辰时,他正好病了,吴莎为他做了一碗面。他吃不得油腻,这面也就极为清淡,吴莎自己都不爱吃,要让她生日吃这样一碗面,她能气得哭出来。好在今年他没有生病,病了一场刚养好,怎么都得好上几个月。
徐喻明也记着自己生辰的事,他记得去年那碗寡淡的面,就是那样的面条,他吃着也是开心的。今年,两人已经成了夫妻,也不知她会不会记得。等到了八月十二,他就知道她不但记得,还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他。
“说书先生”
徐喻明听府里的人提过,好似是现在钱塘最特别的消遣,请人在酒楼里面说故事,一般人家进去听得交茶钱,茶钱还不便宜,偏偏去的人太多,许多人还抢不到位置。徐喻明还知道说书先生说的是白蛇传的故事,这个传说他早就听过了,为何还得请人再来府里说一遍
怀着这样的疑问,他在吴莎的服侍下换上了新做的衣衫,晚饭后与她携手去了前厅。
下人们早在前厅布置好了,在距离主座二丈远的地方设了位子。说书先生早已在边上侯着,待郡王和郡王妃相携而来见过礼后,才落了座。
这位说书先生姓赵,旁人以前都叫他赵小弟,现在却管他叫赵先生。他原是一个茶棚的小二,帮着自家姐夫招揽生意,以往也
第116章 这人还真是经不起夸
终于有一天,徐喻明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送命题。
“要是我们没有成亲,常乘风来求娶,你答不答应”
偏吴莎爱闹人,不按标准答案来回答,说:“我又不能生。”
“要是他不在意呢”
“他爹娘也能不在意”
徐喻明一时语塞。
吴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孝道大过天。”
“要是……”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吴莎拦下他的话,把他噎得不轻。
他也知道自己是庸人自扰,但是反复想想,如果没有他横插一杠子,她也许真会跟常乘风成就一段姻缘,也许他们的姻缘还是天定的。吴莎也知道他定是因为所谓老僧的话,才会动摇,她也不能跟他说,不好意思,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不可能考虑高危职业的人比如将领成为她的夫婿。
想了想,她就跟他讲了一个故事。
这故事是她编了已经在外面散播一阵子,再回来跟徐喻明讲的,那就是《白蛇传》。发生在钱塘,又跟天命相悖,真是再应景也没有了。这个时代还没有戏曲,因为纸张还没有盛行,连话本子都没有,众人的娱乐节目也就是听听小曲赛赛马,当然这是贵族们的消遣,百姓最大的消遣就是各种市井传闻。
吴莎把《白蛇传》的故事说给徐喻明听后,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硬是为一个神话故事思考了小半个月的人生,连夜里的活动也顾不上了。
连徐喻明这样博览群书的都被这故事迷住了,更别提外面的百姓了,很快白蛇传的故事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有人言之凿凿地说曾在飞龙山看到过白蛇。飞龙山雨后山岚四起,瞧着倒像是藏着什么。甚至还有人说,白素贞现在就在飞龙山上的清风观修炼。
传闻归传闻,去求证的人却没几个,相信的是害怕白蛇真的在,不相信的当然也就不会跑这一趟。倒是有人为着这个故事,没去清风观,而来找了吴莎。
吴莎隔一天会去早市逛逛,若是黄冲有事就可以集市跟她碰一面,她自会找机会出去见他。这一天吴莎在集市看到黄冲后,就在午后假装去买八宝豆腐,去了酒楼跟他碰面。
黄冲找吴莎也是为了《白蛇传》的事,他想在餐厅留出一块地方找人来说故事,在下午时段餐厅空闲的时候吸引客人来喝茶。黄冲开的馆子也是有吴莎的份的,她对经营却不怎么上心,前世她也没做过生意,生怕自己经手了生意不好,心里会有压力。
她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开饭馆在开头一段时间是不会亏的,毕竟她知道许多新菜式,可是之后呢她一想到这个,就觉得累得慌。好在有了一个黄冲,他把吴莎觉得累的活都接了过去,吴莎偶尔给他一个新菜式他就高兴,且能把这个菜式充分利用。
吴莎心下也觉得,就是换成她来经营,可能也没法比黄冲做得还好。听了黄冲的设想,她甚至觉得自己真是白活了一世,这么好的方法怎么她以前没想到提醒黄冲呢。
“你这主意不错,可以弄些口齿伶俐的讲些市井传闻,甚至还可以讲些所谓的秘辛。”
“吴姐也觉得会有人看”
“怎么不会。”君不见现代戏院茶馆有多火爆,吴莎心下说,想了想,要凭空复原戏剧不可能,但是弄成别的形式倒可以试试,“要不弄成木偶戏,让人做几个人偶扮故事里的主要人物”
“要是弄成木偶,热闹倒是热闹的,怕有涉及巫蛊之嫌。”
“也是。”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最后定了找人来说书,为了黄冲一个方向,吴姐还给他来了一段,大段的她不会,起头个还是会的,毕竟小时候相关的电视节目没少看。
只见她摆出架式,拿腔作调地说道:“话说,世间事,光怪陆离,无奇不有。前有女祸补天救万民,又有妖狐惑世乱朝纲,今个儿咱们也来说一件与神鬼有关的稀奇事,无关民生社稷,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她又说了一段《白蛇传》的开头,然后跟听得有点入迷的黄冲郑重地说:“我看这故事,一场也是说不完的,你记得分成几段,今天的说完了就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故事要是没有这句话,似乎都不完整,吴莎颇有执念地想。
“行。”黄冲一口答应,却又意犹未尽地说:“可惜你已经是郡王妃,不然还能出来帮着说几场。”
“我可怜扮成男的出来说呀。”
“真的”黄冲不确定地问。
“你说呢”吴莎木着脸说。
黄冲看出她是在说笑,只得叹了一口气,说来也是,如今已经锦衣玉食的,何苦还要出来抛头露面搂银子,就算要搂也得避着人些。
“你最好能找几个文生,让他们帮着你多写些故事,免得后面跟不上。这种样式出来,定然马上会有仿的,你挑上台
第115章 不顺眼
常乘风前年成亲的那位,还请高僧批过命,说是天作之合,但是成亲后一年内不能见面,不然会有大祸。常乘风也因此连新娘子的面也没有见着就去了边关,就等着一年后回去看看她生的什么模样。结果一年到了,家里来信,说新娘子在满一年的前一天回娘家吃她家哥哥嫡次子的满月酒时被鱼刺卡到过世了。
当时在场有许多夫人小姐都瞧见了,就连常乘风的亲娘也是证人,也就证明这事没有猫腻。他的娘亲一气之下还想去砸当年为两人批命的高僧的场子,结果高僧说两人是天作之合但命中有一煞,就是她刚满月的侄子,还说以前曾提醒过两家。常乘风的娘亲恍然记得高僧是提过几个字,可是她只记着“天作之合”,把旁的都忘了。
常夫人生性蛮横,哪怕记起来了也硬说高僧没说过,还硬要逼着这个高僧再给儿子测姻缘。她已经知道这高僧是个准的,自然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他身上。高僧只说要她的儿子要找一个命中带修为的,至于具体的却没有说,等常夫人后来再去找他时,他已经云游四海去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常乘风也听他的娘亲说过这事,他原本不信鬼怪,自克死了四个与他订亲的女子后也有些信了,见两人表情有些僵,开玩笑道:“我估计得去寻个尼姑或者道姑,高僧说了,我得找个命里有修为的。”
他这话说完,吴莎就笑道:“正好城效有间清风观很是有名,你可以去求求。”
说完她就感受到了徐喻明的目光,再一想,她就想起了流云道长说过的话,脸上的笑有一瞬间凝固了起来。
“许是机缘未到吧。”徐喻明抬眼接话道。
常乘风总觉得自己提这个话似乎让两人颇为困扰,想想定是因为徐喻明在的缘故,要是只有吴莎一个人在,两人能聊更多。他与吴莎也算是生死之交,两人很是谈得来,他把她当成是过命的兄弟,现在当不成兄弟了当兄妹也是可以的,就是隔在中间这个徐喻明看着有些碍眼。常家男丁多,女子少,当兄弟的都把姐妹看成眼珠子一般,对那些姑爷都没有好眼色。他当自己也是如此,越看越觉得徐喻明不顺眼,他不喜跟这些心思深重的人来往,甚至有些担忧吴莎是不是被徐喻明骗了。
他知道吴莎是暗卫,在他的印象里,暗卫就是死士是家奴,是比他这样的将门之后更死心眼的一群人。陛下说赐婚,她就嫁了,这样的人不是死心眼是什么,常乘风一想到这个就觉得陛下不道义,怎么说当初也是吴莎助他登上皇位的,怎么就推她入火坑呢。这位郡王……常乘风挑剔地打量了徐喻明一眼,除了出身哪哪里配不上吴莎。吴莎自己也是个傻的,竟然还同意了。
像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徐喻明淡淡扫了他一眼,看得他心下有些发毛。
“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两季稻吧。郡王爷,你是怎么想到种两季的”
“我在这儿住了两年,发现南方气候湿润,草木长青,开春入冬的月份都与北方不同。去年,我在乡下住了一段时间……”徐喻明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照他和吴莎约好的那样,把吴莎的部分都隐去,把一切都归功于他的异想天开。
徐喻明不懂吴莎为什么要这样做,却又喜欢替她挡在前面。旁人也许觉得这是功劳,但对没有根基身份尴尬的人来说,这功劳有时会是麻烦。他不怕麻烦,因为他的身份本来就是个大麻烦;吴莎不喜欢麻烦,要说怕,她也是不怕的。
常乘风听他说了许多,大概知道了他产生想法的过程,这本没有什么要紧的,可是他却觉得徐喻明说了这么多倒像是有什么事在隐瞒。他和聪明人打交道的时间长了,就发现凡事聪明人顺畅地把一件事说出来的时候,多半是在心里打过什么主意的。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凑巧”常乘风斜眼看着徐喻明问。
这厮莫不是变聪明了,吴莎暗想。
“可以这样说。”徐喻明淡然回道。
常乘风不置可否地点头,像是知道了什么,目光却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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